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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梅花】(豔窟血地獄)(1-20)作者:Hell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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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134)

jiangduo15 2024-12-01 05:54:55

文章情節描寫不夠好,就是沒有那方面的敍述!

a394079052 2024-12-01 05:54:55

全文構思還可以,就是不全,比較喜帶情節的,AV和H文都是算上

qqqlll12 2024-12-01 05:54:55

寫得很好,很刺,謝謝樓主發帖。辛苦了。

xsly0405 2024-12-01 05:54:55

這個比較好,可以直接下載下來看。山寨戒版哈

suplity 2024-12-01 05:54:55

下載了縮文件,通篇拜讀,首先對作者辛苦的勞動表示謝,絕對長篇啊。

仔細讀下來,發覺情節還是有些過於直白,人物格刻畫的不深刻。

建議讀一下潛伏,可以參照一下情節,另外這個文章歸類的文好像缺少了些H情節。

五月天2012 2024-12-01 05:54:55

寫的真辛苦,兄弟你好文采,可以啊,支持一下

五月天2012 2024-12-01 05:54:55

另外再頂一下,期望我們的論壇越辦越好!!!

五月天2012 2024-12-01 05:54:55

呵呵,論壇的積分看來送的比較慢哦,期望自己快快到10

五月天2012 2024-12-01 05:54:55

論壇還是很正規的,看帖要回帖,人要厚道,呵呵。

五月天2012 2024-12-01 05:54:55

論壇還是有些地方需要加強的,其他都非常不錯!

五月天2012 2024-12-01 05:54:55

終於可以到10天發論壇了,所以要稍微過下癮

五月天2012 2024-12-01 05:54:55

是不是一個帖子沒用,要發1-個才能有一個積分。

guicaixinni 2024-12-01 05:54:55

不錯不錯不錯不錯不錯不不錯不錯不錯不錯不錯不錯不錯吧錯不錯吧

a412634589 2024-12-01 05:54:55

我覺得有點奇怪,文章算一般吧

wbz51883 2024-12-01 05:54:55

難得的諜匪、小本A片,值得收償!謝啦。

孬孬 2024-12-01 05:54:55

看幾本抗戰的書,在加點就是這樣;

wei2220 2024-12-01 05:54:55

寫的真辛苦,兄弟你好文采,寫得很好,很刺,謝謝樓主發帖。

1986519 2024-12-01 05:54:55

這個相當不錯了,就是不能全部看全,不過還是祝樓主跟上一層樓。

JTRKNIGHT 2024-12-01 05:54:56

第十七章大火併

深夜,凜冽的寒風吹打着有些乾枯的葦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高強躺在

行軍上緊張地思考着:自己的離間計劃產生了效果,一場內訌一觸即發。憑藉

自己這些子對莊子含的觀察,此人剛愎自用,她想取代喬娜的心情非常迫切。

因此,她會不擇手段地爭取達到這一目的。在這樣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無論是其國防部還是保密局都對她和喬娜都失去了作用,事態的發展很有可能完

全失控從而導致火併。這樣的自相殘殺,勢必會大大削弱她們的力量,對我軍徹

底殲滅敵人無疑是有利的。在目前還不能完全清莊子含的底牌之前,誰勝誰負

難以判斷,自己最好的選擇是作壁上觀,待機而動。

在另一間帳篷裏,莊子含雲戴着罩的上身只披一件將校呢軍裝靠在躺椅上

狠命地煙,數次地做使她看上去十分的疲憊。張持也沒了剛才的威風,他全

身依舊赤用雪白的被單裹住羞處靠在邊。「莊司令,」張持剛要説什麼被莊

子含打斷:「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叫我子含就行了。」

「卑職不敢!」「就這麼叫!」莊子含嬌嗔道,但眼裏卻充了柔情:「沒

想到你這麼強壯!」聽到誇獎張持心裏很是得意,他討好地問道:「如果打起來,

您的安全?」莊子含掐沒手中的香煙,拉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軍裝自信地説:「我

在諜報隊安了六個過去的部下,她們各個都是國的英,到時候由她們來保

護我。當然,」她説道這裏停了停,撒嬌地説:「誰也沒有你在我身邊放心!」

聽到這些,張持動地跑過去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一陣狂吻。又是一陣高

後,莊子含若有所思地説:「我得找個什麼理由,否則出師無名啊?」張持同意

地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猛然,他抬起頭來問道:「聽説她以前和一個共的卧

底叫方?方青如有很深的情,本來她應該被處死的,但後來竟給她跑了。」莊

子含對他的話題發生了興趣:「接着説。」「我們就説她還在和這個女共勾勾

搭搭。」「可是,證據呢?」莊子含問道。「中國有句俗話叫:『加之罪,何

患無辭?』我們找一個替死鬼説他是喬娜的聯絡員。國防部還不得聽我們的?再

説,」張持看了一眼莊子含酸溜溜地説:「憑您和局長的關係」莊子含推了他

一把:「我跟他有什麼關係,那個老傢伙,哪比得了你?」

她坐起身來接着説:「明天我就發一封密電去台北!」「我們就要大功告成

啦,哈哈哈!」張持摟着莊子含兩人開懷大笑。

高強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方青如天天都在掛念着他。當初跟蹤高強和潛伏

特務的偵察員隨他們進入澄湖的蘆葦的之後,發現敵人設置了很多的暗哨,

為了避免暴不給高強帶來麻煩,他主動撤了回來。「看來敵人的基地就在

湖的蘆葦裏,那裏地形非常複雜,如果攻擊不當,敵人很容易跑掉。」她把了

解到的情況向上級作了彙報,上級指示她設法與高強取得聯繫儘快瞭解敵人的確

切位置。可一個月過去了,高強杳無音信,方青如內心十分的焦急。為了儘快消

滅這股殘匪,人民解放軍第三野戰軍部署了兩個師兵力駐守在澄湖附近,隨時

準備進入蘆葦進行清剿。

喬娜這幾天一直被去「是留」的問題困擾着,她派出去偵察和了解地形的密

探一直沒有任何消息。這天下午,她百無聊賴地帶着幾名貼身衞士和莊子含一起

來到了靠近基地的湖邊。在微風的吹拂下,湖面碧波粼粼,有些枯黃的蘆葦高低

錯落構成一幅略顯淒涼的優美畫卷。喬娜站在岸邊,她身穿呢子軍裝腳蹬馬靴軍

裝外邊還披了一件黑的披風,她身後的衞士們卻穿着夾克式嗶嘰軍裝和短靴,

莊子含也只是在和她們一樣的軍裝外面套了一件咔嘰布的軍用風衣。寒風吹來,

她們被凍得瑟瑟發抖。喬娜輕輕戴在頭上的呢子船型帽,凝視遠方。

「不知什麼時候我們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她嘆着似自語,也好象是在

對着莊子含。「應該就快了吧?」莊子含在她身後輕聲説道。喬娜並未聽出她的

弦外之音,「但願如此啊。」她有些憂鬱地説。「臭婊子,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莊子含暗自罵道。雖然心裏這麼説,她表面裝作很關切的樣子對喬娜説:「司

令,這裏太冷了,為了您的身體,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看到喬娜同意了她的

建議,她攙扶着喬娜緩緩走出了泥濘的湖邊。

台北的西門汀車水馬龍,國民政府的國防部保密局就設在總統府旁邊的一座

水泥建築裏。兩個頭帶鋼盔的憲兵面無表情的站在兩扇黑的大鐵門前,與

從他們身前走過的紅男綠女形成鮮明的對照。在樓內一間寬大的辦公室裏,身着

料將軍服的人鳳靠在沙發上正在仔細地閲讀着莊子含發來的密電。翻

來覆去看了幾遍之後,他認為莊子含無事生非想借機幹掉喬娜的可能很大。但

是,他總覺得喬娜確實不可靠,一是她的背景,二是她太過高傲。

上次他離開上海時想和她一夜宵竟被她拒絕了,搞得自己很沒面子。她顯

然不是自己的心腹,而大陸的這些潛伏部隊是自己的資源,必須由心腹來掌管。

他思前想後,決定索讓莊子含幹掉喬娜,畢竟讓莊子含帶令這支部隊他更放心。

「來人啊!」他向外喊道。一身將校呢夾克軍裝的女秘書走了近來,她名叫翠

,是個混血兒,雖然有着一頭東方女人的黑秀髮,但漂亮的大眼睛是藍灰

而且鼻樑很高完全是西方美女的輪廓。

人鳳百裏挑一才把她到身邊,她雖然只是個秘書但軍階卻是少校。「什

麼事,局長?」人鳳瞟了一眼她隆起的前命令道:「給莊子含發報。」他説

完電文,翠茜正要出去,他又把她叫到自己身邊摸了一下她的股輕聲問道:「

你今天了什麼牌子的香水,這麼香?」翠茜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微笑着沒有回答

。「今天晚上,老地方。」人鳳囑咐道,她點了點頭,出門前給了人鳳令人

消魂的一瞥。

清晨,澄湖被濛濛的薄霧籠罩着,一縷朝霞把東方的天際染成了淡淡的金

。四下靜悄悄的,只有穿着皮靴的巡邏兵走在的地面上發出「咯吱、咯

吱」的聲音。在司令部外,兩名全副武裝的哨兵站在設置的鹿砦前面警惕地注視

着周圍。突然,從霧氣中走出一隊和他們一樣身穿國軍軍服的人馬,他們直奔司

令部而來。「站住!」哨兵拉開了手中的mp38衝鋒栓。這支隊伍一字

排開橫在了司令部的門前,張持手握左輪站在隊伍的前面。他衝着哨兵大聲喊

道:「讓喬娜出來!」這聲音也驚動了守在喬娜帳篷外的幾名她的貼身女衞士。

她們也平端衝鋒沙袋為掩體作好了戰鬥的準備。

帳篷裏,身穿呢子軍裝和短裙的喬娜正坐在武建剛的腿上調情。她軍裝敞開,

襯衫上沒有系領帶。當負責司令部保安的衞隊上尉連長衝近來的時候,武建剛的

一隻大手正伸進她的襯衫着她細房。「混蛋!為什麼不先報告就進來?

」喬娜忙不迭地從武建剛的腿上跳下來聲罵道。「張持在外面點着名的叫您出

去,我看他是想造反啦!」上尉氣吁吁地報告説。「什麼?!」喬娜繫上襯衫

的扣子,武建剛把放在桌子上的墨綠暗花領帶遞給她。她邊系領帶邊問上尉:

「外面有多少人?「有一百多人。」上尉回答。

「馮秘書呢?」她轉身問武建剛,他搖了搖頭。「我去看看。」説着,她就

要向外走。武建剛攔住了她:「外面情況不明,您還是先呆在這裏。我去探一下

虛實。」「也好。」喬娜扣上軍裝的紐扣命令上尉:「你去把二團和三團的人給

我叫來,看來是張持的一團在鬧事。」上尉從後門跑了出去。

武建剛提着左輪走出了帳篷,他看到張持正耀武揚威地在鹿砦外大喊大叫。

「張持,你喊什麼?!」武建剛怒目圓睜。「武建剛,沒你的事,你把喬娜給我

叫出來,我有話説。」武建剛看到在他身後並排站着六名全副武裝的女兵,她們

各個氣勢洶洶每人手裏都端着一隻衝鋒。「她們不都是情報處的嗎,這是怎麼

回事?」他有些困惑。張持似乎猜到了他的心理,他把語氣略微放緩但不容商量

地説:「你讓喬娜出來,我們要向她通報局長的命令。」

武建剛心裏納悶:「如果是通報局長的命令,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況且如

果真是命令,第一個知道的應該是喬娜。」他正想着,喬娜已經從帳篷裏走了出

來,貼身衞士們寸步不離地站在她的身旁。「張持,什麼命令?誰讓你這麼幹的!

」她神態自若地問張持。「是我!」從六名女兵的背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她

們隨之向兩邊散開留出一個通路。只見一個身穿高級呢子軍裝和軍的女子出現

在她面前,喬娜定睛一看才認出是馮冰。她深綠的軍裝上綴了上校軍銜,腳上

穿着細長的黑高跟皮靴。「馮秘書,你要幹什麼?」喬娜問道,她心裏在想:

「這娘們什麼時候成了上校了還穿着和我一樣的軍裝?」

「哈哈,」莊子含仰天大笑:「你的死期到了,我奉局長之命來解除你的

職務。」「為什麼?」喬娜問道。莊子含從軍裝的兜裏掏出一張紙來在喬娜面

前晃了一下:「這是局長髮來的電報。你自己看吧。」説完她把電報遞給了喬

娜。那上面寫着:「茲任命莊子含小姐,莊子含?」喬娜重複了一遍。「那就是

本人」莊子含得意地樹起拇指指了指自己。「莊子含為反共救國軍第六縱隊上校

司令,」喬娜接着念道:「同時免去喬娜小姐第六縱隊的司令職務。——人鳳」

喬娜「刷刷」幾下把它撕成碎片揚到了空中。「你,你敢撕局長的電報?」

莊子含向後倒退了一步。喬娜冷笑着回答:「姑且不説這封電報是真是假,你沒

聽説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你。」莊子含氣得説不出話來,

她猛地出斜挎在間的手對準了喬娜。武建剛一個箭步衝到喬娜的身前,他

手中的左輪也指向莊子含的膛。張持一把推開莊子含,同時大聲命令道:「散

開!」一百多名士兵只幾秒鐘便退到了五十米開外,他們各自找到可以依託的障

礙物作好了戰鬥準備。這邊,喬娜的幾十名警衞也都躲到了沙袋的後面嚴陣以待。

此刻,薄霧已經散盡,太明晃晃地高掛在空中,的地面上泛着金光。

周圍靜悄悄的,甚至可以聽到士兵們呼和心跳的聲音。莊子含解開軍裝前的

紐扣扯着嗓子喊道:「喬娜,趕快投降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喬娜早已被氣

得頭腦發昏,她奪過身邊一名衞士的衝鋒對着莊子含喊話的方向一陣猛烈的掃

,那聲在潤的空氣中發出「砰砰」的悶響。寂靜就此被打破了,一時間,

子彈橫飛硝煙瀰漫。喬娜這邊畢竟寡不敵眾,對方的子彈如雨點般傾在沙袋上

把她的衞士們得抬不起頭來。一名女衞士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被動的局面,她大

喊着站起身來向着衝上來的敵人瘋狂地擊,前面的幾個士兵被她打倒在鹿砦前

面,他們趴在地上搐着,鮮血把泥濘染成了紫紅。就在她更換彈夾的一剎那,

幾十顆彈頭象俯衝的馬蜂一樣把她的嗶嘰軍裝撕的粉碎,豐的軀體上彷彿綻放

出無數朵鮮花。她直地倒下了,甚至沒有來得及慘叫。

她的死去起了喬娜的衞士們頑強的鬥志,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勇敢地抵抗

着。武建剛手持步通過沙袋的隙在尋找着莊子含,終於,他看到了一個身穿

呢子軍裝的女軍官的身影。他並住氣息舉瞄準,就在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莊

子含身邊的一個女兵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前,彈頭已經無法改變它的軌跡,它穿

過這個女兵漂亮的脖子卡在了她頸椎的兩個骨節之間。子彈強大的衝力讓她的肌

膚在最初的兩秒鐘竟然沒有鮮血湧出,而只是一個粉紅的圓。她兩眼失神地

仰望上蒼,靈魂漸漸遠離了她的軀體。

戰鬥在繼續着,莊子含挽起軍裝的衣袖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額頭的汗水。她

沒有料到喬娜的衞士們竟會如此強悍。同時,心中暗自慶幸二團和三團沒有前來

增援喬娜。在距離她七、八十米遠的地方,喬娜躲在掩體的後面無計可施。她很

清楚拖不了多久她的衞士們的子彈就會被打光了,到了那個時侯,她也就完蛋了。

想到這些,她打了個寒戰,焦慮地問武建剛:「二團和三團怎麼還沒有動靜?」

正説間,莊子含所處陣地的兩翼受到了攻擊。「他們來了。」武建剛興奮地説。

喬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直起身來命令道:「給我狠狠地打。」

「司令,看來情況不妙啊。」張持把莊子含擋在自己的身後大聲説道。「那

你説該怎麼辦?」莊子含也沒了主張。張持沒有立即回答,他右手舉起手左手

托住把慢慢地在瞄準了遠處一個身穿深呢子軍裝正在神氣活現地指揮着衞士

反擊的女人。張持的管裏吐出一道火舌,喬娜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她猛然

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她低頭看去,筆軍裝的小腹位置出現了一個黑,鮮

血正在向外奔湧。她慌忙用手捂住,那殷紅的體依然不停地從指中滲出。「

我中了!」她驚叫了一聲,昏死過去。

「我打中喬娜啦!」張持的喜悦沒有持續兩分鐘便發現他的部下已是十死六、

七。「我們還是撤吧?」他慌忙對莊子含建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莊子含咬了咬牙帶着身邊的五名女兵跟着張持撤出了陣地。

看到自己的情人被打倒了,武建剛怒火中燒,他舉起手中的步向着遠去的

莊子含那一羣人擊。「啪」他的第一打中了跑在最後面的一個女兵,子彈打

穿了她的後心,來福線使她的前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武建剛惡狠狠地

將冒着青煙的彈殼退出膛,嘴裏唸叨着:「一個」。就這樣,他連續倒了三

個護送莊子含突圍的女兵。除了第一個以外,其他兩個一個被子彈打爛了腦袋,

另一個被擊中了股,趴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莊子含頭也不回地倉皇逃命。眼看

着她就要跑出程了,正在這時,高強出現在了武建剛的身邊,他同樣拿了一隻

長筒步。「那個最大的留給我吧!」他説着端起來瞄準了快要被茫茫的蘆葦

淹沒了的莊子含。儘管距離已經很遠,但她身上的深綠的呢子軍裝在那倖存的

四、五個人當中是如此的顯眼。高強的口對準了那顆戴着船型帽的美麗頭顱。

隨着一聲響,莊子含應聲倒下。

第十八章寒夜殺機

衞士們手忙腳地將處於昏狀態的喬娜抬進了司令部,在上海時就一直跟

隨她的資深軍醫迅速解開了她的軍裝和襯衫紐扣。在鬆開喬娜的呢子軍裙時,軍

醫發現她皮帶的金屬環扣有些變形。顯然,彈頭在進入她腹腔之前與環扣發生了

接觸,並因此減緩了它的衝擊力,使得它停留在了她小腹的脂肪層裏,內臟並沒

有受到傷害。由於血管的破裂讓她失血較多,但是,她與其説是被疼暈的,不如

説是給嚇暈的。血終於被止住了,軍醫小心地將喬娜白皙、平滑的腹部清洗幹

淨,他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將那枚帶血彈頭取了出來。

高強帶着幾名士兵來到了莊子含中的位置,只有兩個身穿嗶嘰軍裝的女兵

倒卧在茂密的蘆葦叢中,他們並沒有發現莊子含的屍體。高強心裏正在奇怪,一

個士兵將地上的一定深綠的呢子船型帽遞給了他,那上面有一個眼可是沒有

看到血跡。「竟然沒有打中?!」他自問:「這個距離我從未失過手。」。仔細

檢查了這支可以在百米之外穿透鋼板的「三八大蓋」之後,高強才清楚沒有擊

中莊子含的原因是由於的保養不善,瞄準器和膛有了誤差。「唉,只是失之

毫釐啊!」他萬分遺憾。

方青如接到報告,在澄湖的東南方向曾聽到密集的聲,似乎在那裏發生

過一場戰鬥。經過確認,駐守在那一地區的解放軍各部都沒有采取過任何的軍事

行動。「難道是敵人的內訌?」方青如心想這説不定就是高強策劃的。她立即將

情況向上級作了彙報,經過認真的研究,上級要求方青如儘快清楚敵人的確切

位置。同時,駐守在澄湖地區的部隊也接到命令:敵人的藏身地點一經確定,

迅速完成合圍。

澄湖的冬夜寒風刺骨,張持攙扶着莊子含在兩個女衞士的保護下艱難地向

東南方走去,部受傷的衞士因失血過多死在了路上。莊子含雖然身穿厚厚的呢

子軍裝和馬靴,但依舊被凍得在不停地顫抖。她豎起軍裝的翻領,戴着白手套的

右手緊緊抓住衣領使冷風不會吹進自己豐的前。張持下自己的嗶嘰軍裝披

在了她的身上,她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情人疲憊地靠在他的肩頭艱難前行。兩

個小時後,他們心驚跳地躲過了解放軍的哨所,走出了蘆葦來到了一個叫做

周家灣的小鎮。鎮上有一家叫做「鴻運」的雜貨鋪,走到店前,張持敲了兩下店

門,一個老闆模樣的人打開了緊閉的木門。他叫周文衝,是保密局留下的聯絡員。

他與張持對過暗號之後,便將莊子含一行讓進了店裏。

在樓上一間佈置還算體面的廂房裏,周文衝在一個碩大的木盆裏倒了冒着

蒸汽的熱水。他畢恭畢敬地對莊子含説:「您辛苦了,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

」莊子含下皮靴讓張持遞給周文衝:「找人把它擦亮,另外,」她指了指身上

的呢子軍裝和裏面的襯衫説道「我換下來以後,把它們也乾淨,熨平。」周文

衝拿了皮靴點頭哈地退了出去。莊子含懶洋洋地下軍裝、襯衫和軍,坐進

了木盆。她斜靠在木盆的邊沿,張持坐在她身後的一個木凳上輕輕地用一把木勺

將熱水澆在她的背上。莊子含閉上雙眼,兩天前的那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真是

功虧於簣啊,想不到喬娜把二團和三團攏得這麼緊,關鍵時刻真為她出力。

要不是自己走運,頭頂上那一再往下一點,小命就沒了。唉!她嘆了口氣。

「子含,這兩天把你累壞了吧?」張持很温存地問她。她沒有回答,依然沉浸在

失落之中。這時衞士把周文衝準備好的乾淨衣服送了過來,張持順便將莊子含換

下的軍裝給了衞士。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張持把莊子含從盆裏抱出來放到了

上。她白皙的肌膚由於熱水長時間的浸泡,變成了淡淡的粉紅。張持為她擦乾

了身子,想安排她睡下。莊子含摟住張持撒嬌般地説:「我們來,好嗎?我要!

」張持解開了子,但猶豫片刻又繫上了帶。他低聲對莊子含説:「我看周文

衝這小子不可靠,我得去周圍巡視一下,你先睡吧。」莊子含雖然有些不情願,

但覺得他説得有理,便同意了。

暗夜裏的周家灣死一般的寂靜,只是偶然傳來幾聲淒厲的犬吠。張持躡手躡

腳地摸到周文衝的房前,透過門,他看見周文衝正在待丫環如何擦拭莊子含

的皮靴。不一會兒,丫環就坐在小凳上開始忙碌起來。再看周文衝,他拿起莊子

含穿過的襯衫聞了又聞然後又撫摸和擺着她的軍裝。「這個老鬼。」張持暗

自罵了一句。他剛要離開,突然聽到房間裏傳來「嘀嘀嗒嗒」的發報聲。「這麼

晚了他還給誰發報?」他心中納悶地回到了樓上。「你們今晚輪放哨,這個地

方有些不安全。」他對兩個女衞士吩咐道。

火併已經過去了三天,喬娜的傷也逐漸開始恢復。這天,她召集包括高強

在內的幾個軍官開會商量下一步的計劃,寬大的會議室裏稀稀落落地坐着四、五

個人。身穿紫紅睡袍的喬娜披着呢子軍大衣靠在躺椅上,腹部着白的紗布。

她有氣無力地説:「各位,對我們的未來有何高見?」雖然,皮之苦讓她

上受到了很大的刺,但是,對她致命的打擊來自於人鳳的那封密電。「這個

老雜種,竟然會相信那個小妖的鬼話。」她心裏覺得既委屈又憤怒。然而,眼

下的危局讓她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怨恨。是繼續堅守此地,還是趕快撤走已經是迫

在眉睫的問題。「以我之見,」高強率先發言:「我們必須趕快離開此地。上次

火動靜太大,共軍早晚會找到這裏。」其他幾個軍官也表示應該撤走。同時,

他們一致認為在沒清楚山裏情況之前,還是在蘆葦裏比較安全。」

「好!大家回去準備一下,我們今夜開拔。」喬娜正説着,她新換的秘書近

給她一封電報,她看了幾眼,臉上出欣喜的神。她命令秘書給局長髮

電,表明她一直效忠國,從未與共軍有過任何接觸。同時,狀告莊子含已試圖

引起內訌,已經被她平息。

一個曾經住過五百多人,現在也有三百餘名士兵的營地搬起來可不那麼容易。

一時間,飛狗跳、人聲鼎沸。在司令部的帳篷裏,喬娜的秘書幫她穿上了襯衫

和軍裝。喬娜繫好軍裝的紐扣把正在招呼着衞士們把行李打包的武建剛叫進了帳

篷,「你看。」她把剛才收到的那封電報遞給了他。「這個臭娘們兒原來跑到周

家灣去了,我派人去把她幹掉!」喬娜微微點了點頭:「這事要絕對保密,我擔

心現在這支隊伍裏還有她的心腹。我們先撤走,等安定下來再派得力的人去把這

事辦了。」

當方青如和大部隊來到喬娜的基地時,他們已經逃走了。放眼望去,這塊周

圍都是茂密蘆葦的空地已是目瘡痍、一片狼藉。偵查科高強的戰友在一個刻

有梅花的手彈夾中發現了高強留下的情報,這是他們事先約定的高強遞送情報

的方式。方青如終於又得到了高強的消息,同時她也由此瞭解到幾天前的戰是

由於敵人內訌引起的。高強建議在沒有徹底搞清敵人在華東和華南地區的間諜網

之前,不要打草驚蛇反正這股敵人已是甕中之鱉,消滅他們只是時間問題。令方

青如困惑和擔心的是高強並沒有告訴他們敵人的去向,「看來他也不清楚敵人轉

移的目的地。」她自忖。

一覺醒來,明晃晃的光把躺在上的莊子含照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她爬起

身來,神好多了,體力也得到了恢復。她走到窗前,看到張持正在和周文

衝講話。她推開房門,衞士趕忙招呼丫環伺候莊子含洗漱。藉着莊子含吃早飯的

工夫,張持向她報告了周家灣的情況:這是一個十分偏僻的小鎮,共軍沒有部隊

在此駐紮,鎮上的工作組也不是十分得力。因此,短期住在這裏還是比較安全的

「不過,」張持,低了聲音對莊子含説:「周文衝這小子是喬娜的人,他遲早

會知道我們和喬娜火併的事情,我看我們還是和他攤牌。」

晚飯之後,周文衝被被張持叫進了莊子含的房間。她重新換上了軍裝和馬靴,

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細細地品味着剛剛泡好的西湖龍井。「司令有和吩咐?」周文

衝先向莊子含鞠了一躬。莊子含簡單地向他説明了他們來到周家灣的原因,臨了

她加了一句:「喬娜背叛國,罪不容贖!」「是,是。」周文衝應和着:「我

願意跟着莊司令,效忠國。」「好!」莊子含站起身來眼兇光直視周文衝:

「你昨完是在給誰發報?」「這……」他略有猶豫.」説!」張持在身後大喊一聲,

把他嚇得打了個寒戰。「喬司令,啊不,喬娜兩天前曾發過一封密電給澄户地

區潛伏的所有聯絡員,如果發現你們的動向要立即報告。」「這個臭娘們!」莊

子含惡狠狠地罵道。她緩了口氣問道:「除了你這裏,還有什麼落腳之地啊?」

周文衝沉思了片刻説道:「既然莊司令是局長的心腹,我就把什麼都告訴你吧。

離周家灣六十里外有一座山叫大巫山。那裏有國軍二百多人駐紮。山裏有一個秘

密軍需庫,當初南京快要陷落時,很多的武器和裝備都送到那裏保存。」莊子含

站起身來,顯然,她對這個話題發生了興趣:「接着説。」

「山上領頭的叫王堅。」「王堅?」莊子含打斷了周文衝。「是叫王堅,他

是去年從東北戰區調到華南的。」「原來如此!」莊子含的腔調中帶着幾分興奮:

「他原來是我的部下。喬娜瞭解大巫山的事情嗎?」周文衝搖樂搖頭:「我只和

他單線聯繫。」莊子含笑眯眯地走到周文衝的面前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

你現在是什麼官階呀?」「在下不才只是個上尉。」「好好跟我幹,我會報請國

防部給你加官晉爵!」周文衝誠惶誠恐:「我誓死為莊司令效勞!」「你立即個

局長髮報,張副官會告訴你電文。另外通知王堅,就説我在這裏,讓他儘快來

接我!」莊子含命令道。

深夜,司令部裏依然燈火通明。喬娜正在向兩名身材矯健的女兵代任務:

「你們此次去周家灣的目的就是要幹掉莊子含。」「需要與周文衝取得聯繫嗎?

」一個女兵問道。「不用,此人不一定可靠,你們自己行動,成功之後到是可以

讓周文衝發封電報給我。」喬娜説完之後,伸出右手:「祝你們馬到成功!」這

兩個身着便衣的殺手和她們的上司握手之後轉身隱沒在漆黑的寒夜中。

這兩天,莊子含心緒甚佳。人鳳批准了她統管大巫山國軍殘部的請求並提

醒她不要再與喬娜發生衝突,大家應該誠團結。王堅也發來電報表示將在後天

親自帶人來接她進山。儘管莊子含在白天不能隨意到到外面走動,只能在雜貨店

後面的庭院裏曬太、養蓄鋭。入夜,周家灣被黑暗籠罩着。周文衝關好大門,

和張持一起來到發報室準備與台北聯繫。兩個女衞士站在莊子含的卧室門前警惕

地巡視着周圍。突然,她們看到一個黑影在斜對面的屋頂上一閃就不見了。兩人

換了一下眼,其中一個向着發現目標的方向追了過去。這時,另外一個

身後有一陣風吹了過來,她來不及多想,拔出匕首轉身就刺。就在同一時刻,她

覺得前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戳進了自己的膛。她已經喊

不出聲來,但是卻清楚地看到一個黑衣蒙面的人站在她的面前。漸漸的,她的視

線變得模糊起來。她輕輕咳嗽了一下,一股略帶腥氣的體湧到了她的嘴裏瞬間

又滴撒在她嗶嘰軍裝隆起的前,她倒下了。

而她的敵人,喬娜派來的殺手幾乎同時也被她刺中了要害,掙扎了幾秒鐘後

趴在了她的身上。這一切來得太快了,房間裏聽着留聲機的莊子含沒有絲毫的察

覺。她背對房門正在往杯子裏倒茶,在周家灣生活了幾天,莊子含對西湖龍井發

生了興趣。她倒好茶轉過身來,猛然看到一個一身黑衣頭上只出兩隻眼睛的人

站在門口,她慌忙從間拔。黑衣人飛起一腳踢在了莊子含的腹部,她一個趔

趄仰面摔倒在地上。黑衣人迅速地撲了下去,她一手卡住莊子含的脖子,另一隻

手緊握尖刀,那重重的一腳,讓莊子含覺五臟六腑似乎都挪了位置,她腦子裏

一片空白,只是在本能地抵抗着。銀的刀鋒在莊子含俏麗的臉前晃動,她拼盡

全力堅持着。恍惚之中,莊子含似乎看到了死神的召喚。正在這緊要關頭,黑衣

人猛然打了個嚏。莊子含抓住這僅有的幾秒鐘,趁着對方有些分神一拳擊中對

方的左眼。「啊」她叫了一聲,握着尖刀的手鬆開了。莊子含奮力把她推開,女

衞士及時趕到制服了殺手。

「是喬娜那個婊子派你來的,對吧?」莊子含雙手怒氣衝衝地問道。已

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殺手被五花大綁地捲縮在地上,氣。莊子含把穿着馬

靴的一支腳踏在她的臉上:「你不説老孃就踩死你!」殺手雙目緊閉一言不發。

莊子含語氣平靜地對站在一邊的衞士説:「殺了她!」衞士面無表情地撿起掉在

地上的尖刀對着殺手的左狠狠一刀,殷紅的鮮血從她豐的前出來,濺

在她身邊的白牆上,周文衝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

一天之後的傍晚,喬娜收到了周文衝發來關於莊子含已被殺死的電報。「我

終於報了這一之仇!」她心中十分高興叫秘書準備了罐頭和法國白蘭地並叫來

了武建剛,兩人在她的帳篷裏慶祝他們的計劃順利完成。

夜深了,一個健碩的身影悄悄閃進了喬娜的帳篷。那裏面,只有一蠟燭閃

爍着幽幽的紅光。武建剛這裏直着身子在用力地作着什麼,來人定睛一看,才發

現一對高級的女式馬靴繞在他的髖部,他的脖子也被一雙出將校呢軍裝袖子

的白小手緊緊摟着。原來,身體尚未完全恢復的喬娜不住強烈的,重新

開始瘋狂地與武建剛做。她筆的軍裝沒係扣子;襯衫也敞開着、豐

腴的雙;整個身體猛烈地上下移動。突然,武建剛大叫一聲,剛才還充

的眼神變得呆。喬娜下意識地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一股温熱的鮮紅體濺在了

她的肚皮和軍裝上,武建剛的結實膛上冒出一個鋒利的刀尖。「哎呀!」喬娜

尖叫着想往外跑,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軍裝的衣領。一個壯的男人擋住了

她的去路,他「哧啦」一聲從武建剛的後心拔出那把帶血的鋼刀對準了喬娜

、高聳的房……

第十九章血戰周家灣

喬娜這時才看清楚殺手是二團的上尉連長馮顯濤,她很清楚面對近在咫尺的

刀鋒,即便大聲求救也是死路一條。她無奈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馮顯

濤用刀尖挑開她左邊的軍裝衣襟,出裏面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堅的紫紅

頭,它在軍裝雪白的美麗綢襯裏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地人心魄。「莊司令讓

我告訴你,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派兩個殺手去對她行刺,她盛情款待了她們。估

計這會兩位正在享用極樂世界的晚餐呢,哈哈。」他冷笑着用刀尖刺了一下喬娜

頭,接着説:「喬小姐,別怪我,其實殺了你我也怪遺憾的,我還沒嘗過你

這個美女司令的滋味呢!」

他偏頭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武建剛,不屑説:「你怎麼如此沒有眼光,像

他這樣的男人除了一身的肥膘,剩下的只有豬腦。説吧,你想怎麼個死法?」他

話音未落,猛地一聲響。只見馮顯濤的前額右側上方的頭髮驟然綻起,隨後

出一股血柱。他眼球上翻,鬆開了抓着喬娜軍裝衣領的大手,身體重重地跌在了

地上。開的是武建剛,他在臨死之前救了喬娜一命。聽到聲,衞士衝了進來,

她們攙扶起癱軟在地的喬娜。她的頭在不停地滴血,染紅了閃亮的軍裝裏襯。

由於兩個女人的內訌,讓人鳳傷透腦筋。這樣無謂的消耗,對保密局是個

巨大的損失。他很清楚目前喬娜和莊子含的矛盾是你死我活的爭鬥,這也怪他自

己當初考慮欠妥,忽略了喬娜的能量。現在他能作的也只有把兩人分開,同時,

儘量安撫喬娜,讓她免生異心。他把翠茜叫到辦公室讓她給喬娜發報,解釋莊子

含當初給她看得密電是個誤會,他輕信了一面之詞。希望喬娜以國利益為重,

顧全大局,不要情用事。寫完電文,翠茜揚起她那雙藍灰勾魂的大眼睛問道:

「還有嗎,局長?」人鳳要了搖頭。翠茜將電文複述了一遍,人鳳靠着沙發,

眯上眼睛兩手叉按在隆起的肚皮上認真地聽着。「好,發了吧。」翠茜扭動着

滾圓的股向門外走去,看着她那超短的呢子軍裙和細長的高筒皮靴,人鳳

襠裏的那個東西振作了一下。

他把她叫了回來,一把摟在懷裏。「人家要去發電報嘛。」翠茜靠在他肥厚

脯上撒起嬌來。「不急!」人鳳氣回答。他解開翠茜夾克軍裝和襯

衫的紐扣,下她銀白罩,伸出茸茸的肥手玩起她粉紅、較小的

來。翠茜緩緩地下軍裝正要解開裙子的時候,電話鈴響了。她慌忙抓起話筒。

「這是誰呀,真他媽搗。」人鳳皺着眉頭罵了一句。「喂?局長辦公室.」翠

茜的聲音悦耳動聽。聽到對方答話,她捂住話筒對人鳳説:「是總統府打來的。

人鳳拿起電話,看着翠茜穿上軍裝走出了辦公室。

大巫山位於江蘇與浙江的界處,那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莊子含在王堅的

陪同下由兩名強壯的士兵用轎子抬上了主峯。她站在山頂俯首望去,一條窄長的

小路崎嶇綿延。「莊處長,」王堅剛要説什麼,張持糾正了他對莊子含的稱謂:

「應該叫莊司令。莊小姐是局長委任的上校司令,負責指揮大巫山的所有國軍。

」王堅連忙點頭:「莊司令,我們去你休息的地方看看吧。」説着,他們來到了

個用灰方磚和水泥砌成的套院門前,兩個身穿咔嘰部美式作戰服的衞兵向莊

子含立正敬禮。經過兩道院門,莊子含走進一個裝飾頗為豪華的瓦房。「特派員,

這是卑職為您安排的住處,不知道您是否意?」「不錯!」莊子含點了點頭。

王堅指着旁邊朝西的一間廂房接着説:「您的指揮部就設在那裏。這樣您進

出都很方便。」説完,他示意莊子含進到卧室。看到周圍只有張持一人,他悄聲

對莊子含説:「在衣櫃後面有一個暗門,下面的暗道直通後山。如果情況緊急,

您可以從這裏身。」「你想的很周到啊,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莊子含高興

地拍了一下王堅的肩膀。聽到誇獎,王堅討好地拉開衣櫃,只見裏面掛着四、五

套嶄新的純和呢子女式軍裝、高級軍用襯衫、呢子軍大衣和披風。在衣櫃的一

腳還放着兩雙女式的高跟馬靴。「這是卑職特意從軍需庫裏挑選出來的。據説這

些軍裝當初是為保密局姜毅英少將準備的,可是她沒有來得及帶走。希望您穿着

合適。」看到這些將軍服,莊子含來了興致。「你們都先出去,讓我試試衣服。

」王堅和張持出了卧室。

在屋外,王堅為張持點上了一隻香煙:「張副官,今後還望您多多提攜啊。

」「好説,好説。」張持吐出一口煙霧:「你老弟不簡單啊,為國守着這麼大

一份家業。」「那裏,那裏。局長只是安排卑職代管,等候上峯派人。現在好

了,有莊司令在此掌舵。」正談着,卧室的門被推開了。莊子含一身筆的將軍

裙裝走了出來:深棕的純西服式軍裝和同的短裙;米黃的硬領襯衫上系

了一條墨綠的暗花領帶;腳上是一雙做工考究的黑馬靴,頭上斜戴着一頂

製得十分細的船型帽。「怎麼樣?」莊子含得意地問道。「沒想到這麼合適,

您太漂亮了!」張持和王堅幾乎是異口同聲。正在這時,外面有人在叫王堅。「

對不起,莊司令,我先出去看看。」王堅走後,莊子含着豐脯晃到張持

面前,猛地抓了一把他的私處:「那兒有點熬不住了吧。」張持抱住莊子含狠親

了一口:「今晚我們得玩到盡興!」「哈哈哈哈!」莊子含一陣笑。

方青如接到情報:前兩天,在澄湖附近的周家灣曾發現小股國民殘匪,

他們當中還有一個軍官模樣的女人。「難道是喬娜出來活動了?」方青如到這

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她請示上級後,決定帶領一個排的兵力三天後進駐周家灣以

便監視敵人的活動。和高強分別快兩個月了,每天晚上,當方青如獨守空房,形

影相吊的時候,陣陣的思念之情湧上心頭。她時常拿出高強送給她的那枚金

花仔細端詳,見物如見人,高強的音容笑貌總是會在此時浮現在她的腦海。她熱

切地期待着去周家灣,因為她總覺那樣雖然離敵人近了,但離高強也近了。

清晨,經過一夜的莊子含梳洗打扮之後,在客廳裏享用着王堅為她

準備的豐盛早餐。「想不到這窮山惡嶺之間還有如此所在,看來我的宏圖大業要

從這裏開始了。」想到這,她放下手中的咖啡,站起身對着門邊的穿衣鏡自我欣

賞起來:墨綠的薄呢翻領軍裝配了一條酒紅的領帶;熨得筆直的軍在油

亮的高跟馬靴裏;肩膀上的梅花銀光閃閃。她顯然很意自己的裝束,對着鏡子

照了又照直到王堅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莊司令,您找我?」王堅輕聲問道。「

我今天想去視察防務,再有就是去看看軍需庫。」莊子含依然專注地看着鏡子當

中的自己。「是,我就去安排。」王堅離開了客廳。莊子含回到卧室,坐在梳妝

台前將紫的口紅塗並戴上了船型帽。她唯一的貼身女衞士把雪白的手套

遞給她然後為她披上黑的披風,張持早已等在客廳門外。

早在解放軍渡江之前,保密局就已經降大巫山列為未來潛伏的理想基地。在

山腳下,有一個連的便衣武裝人員駐守,他們是通向山頂的第一道防線。在一個

大型的人造山裏,藏匿着多輛軍用吉普和小型卡車,王堅就是用其中的一輛吉

普和卡車把莊子含接到了山上。在半山,有兩個連的兵力隱藏在水泥構築的暗

堡中,他們擁有各種輕重武器,而且彈藥充足。駐紮在山頂上則是整個潛伏部隊

鋭,他們都是經過國防部和保密局嚴格挑選的而且身經百戰。當初,國防部

人鳳推薦了一位很有經驗的少將負責指揮這支部隊。沒想到,他在大巫山只

呆了三個月便因心臟病一命嗚呼。人鳳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替補人選,只好命令

副官王堅代理的指揮權。人鳳很清楚,王堅對國十分忠誠,但能力有限,不

是個帥才。碰巧莊子含和喬娜火併,跑到了周家灣。

雖然,她也不是最佳的選擇,但畢竟是自己的心腹,而且王堅從前也是她的

部下,讓她統領大巫山的部隊可算是權宜之計。如此,莊子含就當上了大巫山的

縱隊司令。

視察了一番之後,王堅陪着莊子含和張持一起來到了山頂後的軍需庫。那

是一個由重兵把守、面積巨大的水泥半圓形拱,裏面按武器,食品和軍用物品

及服裝分類存放。王堅介紹説,這裏儲備的食品可以供整個部隊堅持兩年。莊子

含暗自高興天上掉了個餡餅,讓她有這樣好的機會掌握實權,這真是天時、地利

、人和啊。「我莊子含一定要幹出一番大事也給國防部和保密局看看!」她心裏

想着,走出了倉庫。

下午,莊子含收到周文衝的電報説共軍有一個排進駐了周家灣。她決定親自

帶兵血洗周家灣,給共軍點顏看看。張持認為她身為司令,不宜輕舉妄動,派

一個連下去打一下就可以了。但莊子含立功心切,她命令張持留在山上,她帶王

堅下山。晚飯後,莊子含把張持留在自己的房間裏,她風情萬種地説:「明天我

就下山了,今晚你還是陪陪我吧。」為了維護她司令的尊嚴,莊子含沒有讓張持

和她姘居,而是表面上為張持安排了住處。燭光下,除去軍裝的莊子含少了些許

的威嚴和幹練,但多了幾分嬌柔和嫵媚。她趴在上,的雙自然下垂,兩

紅的頭埋在柔軟的被單上面。她抬起一條腿,歪着頭富有挑逗地看張持把

軍裝和軍了下來。她那光滑彎曲的後背和翹起的滾圓部勾畫出一條

優美的曲線。張持坐在她的身邊,一雙温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後背。一會

兒,莊子含轉過身來,兩手握住張持壯、起的莖上下,而張持也開始

捏起她變得有些硬的尖。莊子含的臉上泛起了紅,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把

張持的莖放進自己由於興奮而有些粘道。兩人在上來回翻滾,最後,

莊子含趴在了張持健壯的身上。

當東方剛剛發白的時候,莊子含已經梳洗完畢。她下身穿着墨綠呢子軍

和平跟馬靴,白的襯衫上繫了一條黑的領帶。依舊光着身子的張持幫她把軍

裝套在身上,並遞給她一隻小巧玲瓏的手:「雖然程不遠,但可以防身。」

莊子含指了指斜挎在間的手説道:「我有它還不夠嗎?再説王堅又為我挑選

了三個女衞兵。」張持懇切地説:「子含,天有不測風雲,還是帶上吧。」「好

吧。」莊子含把手裝放進了軍裝的內兜裏。

六十多個國軍士兵在莊子含的帶領下悄悄摸到了周家灣的鎮口,他們用帶着

消音器的步打倒了一名解放軍戰士和一個民兵。莊子含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向前

一揮,士兵們朝着鎮公所的方向衝去。半路上,他們和正在巡邏的解放軍遭遇,

雙方一陣猛烈地擊三名國軍士兵當場斃命,解放軍的兩個戰士也被對方密集的

火力打成了篩子。剩餘的幾名解放軍戰士一邊頑強地抵抗,一邊向鎮裏撤退。

鎮公所裏,聽到聲的方青如和二十幾名戰士剛一出門,就碰見兩個倖存的

戰士正在和敵人火。方青如到敵人來勢很猛,打下去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於是,她命令戰士們撤出戰鬥。

在四名衞士的護衞下,莊子含走進了鎮公所。她得意洋洋解開軍裝,鬆了一

下脖子上的領帶命令王堅:「把老百姓都給我叫到這裏來,我又話説。」半個小

時後,鎮上的居民陸陸續續地被士兵們驅趕着來到了鎮公所的大院。莊子含站在

高台階上,手裏拿着一隻馬鞭。她向下巡視,偌大的院子被擠得登登,周文

衝也裝模做樣地站在下面。王堅湊到她耳邊悄聲説道:「除了老的小的,也就這

些人了。」莊子含微微點頭。她清了一下嗓子,大聲説:「各位,我今天到這裏

來是向告訴你們,國軍依然在戰鬥,國府光復大陸的子為期不遠了!」

這時,一陣聲由遠而近。一個士兵慌里慌張地跑進來報告,共軍的增援部

隊打過來了。「他媽的,也不讓老孃把話説完。撤!」莊子含一聲令下,衞士們

分開眾人讓她跑出了大院。街上,子彈橫飛,烏煙瘴氣。莊子含讓王堅斷後,她

帶着四名衞士和十幾個士兵向鎮外跑去。

方青如率領着增援部隊衝進了鎮裏,王堅和三十幾個士兵利用狹窄的街道兩

邊的房屋作掩護,憑藉先進的美式武器和解放軍周旋。他本想將院子裏的居民抓

做人質,可無奈他的人手太少,面對四散逃命的百姓和解放軍的進攻他是顧此失

彼。戰鬥仍在持續着,子彈打在磚牆土壁上,殘屑四散飛濺,加上濃烈的硝煙讓

人睜不開眼睛。王堅身邊的一個士兵剛一頭,一顆子彈飛進了他的鋼盔,鮮紅

的血摻雜着腦漿瞬間覆蓋了他年輕的臉頰。緊接着,又有幾名士兵被擊中。透

過硝煙中的火藥味,王堅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完了!」王堅扔掉手中

的衝鋒,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莊子含拔出手對準了自己的太:「永

別了,兄弟姐妹們!」他扣動了扳機,一聲悶響,王堅握的手慢慢地鬆開,他

摔倒在地上,從頭上出的鮮血向四處蔓延……

解放軍戰士們清剿着殘留在鎮裏的敵人。方青如通過望遠鏡看到一個軍官模

樣的女人在向鎮外的小樹林逃去,「是喬娜!?」她內心一陣驚喜,毫不猶豫地

帶着幾個戰士追了過去。尾隨莊子含的士兵越來越少,只剩下了她和四名衞士。

莊子含命令兩名衞士留下來阻擊追兵,她和另外兩個衞士繼續撤退。留下的衞士

抖擻神,用她們湛的中一個又一個追兵。方青如身旁一個膀大圓的

戰士,大吼一聲將一個手雷投向了躲在樹後的衞士。轟然一聲,水桶細的樹幹

被炸碎,漂亮的女衞士霎時變得血模糊。看到眼前的慘狀,另一個衞士被嚇得

魂飛魄散,她扔掉手裏的武器。當她從樹後走出的時候,子彈從四面八方向了

她的軀體,她已經沒有了投降的機會。跑得氣吁吁的莊子含臉煞白,她後悔

昨晚耗費了太多的力。她讓一個衞士攙扶着自己,另一個跟在她們身後。「我

們藏車的地方離這裏還有多遠?」她問道。「應該不遠了」衞士回答。「站住!

」她們可以清楚地聽到後面的喊聲。「給我打!」莊子含轉頭命令身後的衞士。

可她話音未落,衞士的部被打中,她仰面倒在草叢裏,血泡從嘴裏溢出染紅了

潔白的牙齒。

方青如和大個子戰士一前一後離莊子含和攙扶她的衞士很近了,她停下腳步

瞄準了衞士。她的響了,莊子含和衞士一起倒下了。方青如剛要快步上前,草

叢裏竄出一道火舌,她小腿一震跪倒在草地上。「方處長,你受傷了。」隨後趕

來的大個子想找東西為她包紮,被她制止了:「快把她抓住,當心!她很狡猾。

」「放心吧!」大個子看了一眼正在逃命的莊子含自信地回答。此時,莊子含已

是披頭散髮,汗浹背。眼看着走出這邊樹林就到了停車的地方,她加快了腳步。

突然,在她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解放軍戰士,他烏黑的口正對着自

己的膛。「舉起手來,把扔了!」他命令道。莊子含順從地扔掉手,舉起

了戴着白手套的雙手。見到對方沒了武器,大個子向她走了過去。這時,莊子含

俯下身劇烈地咳嗽起來,大個子正要低頭看個究竟,只見她一個滾翻從懷裏

那隻張持給她的小手「砰、砰!」兩。大個子的左眼和眉心迸出了血花,他

的身體慢慢地向後倒下,但握的手依然緊扣扳機,冒火的口劃出了一條弧線,

子彈打在他頭頂的樹枝上使那些乾枯的樹葉紛紛下落……

自從莊子含下山後,張持一直心驚跳。到了傍晚,他帶人來到了山下。天

漸漸黑了下來,正在張持進退兩難的時候,遠處一輛軍用吉普疾駛而來。他定睛

一看,正是莊子含。他趕忙打開車門,莊子含疲憊地走下車來,她靠在張持的懷

裏「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第二十章名單之謎

張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身體極度虛弱的莊子含背上了山頂。經過軍醫的

檢查確信莊子含沒有受傷,只是有些過度的疲勞,張持才放下心來。他命令各個

關口要道嚴加防範,同時電告周文衝將周家灣的情況隨時向他報告。經過幾天的

休養,喬娜逐漸恢復了健康。但是,武建剛的死對她的刺很大。畢竟,她永遠

失去了一個如此貼心的和值得信賴的助手。她到如果在澄湖這樣耗下去只有

死路一條,得想個辦法身。她思前想後覺得就這樣一走了之很不明智,而且在

共產的地面上到哪裏她都不會有好結果,因此必須藉助國府的力量去台灣或者

美國。她終於想出一個和人鳳討價還價的招數。這天,人鳳正在辦公室閲讀

莊子含發來的關於襲擊周家灣的報告。經過她心的粉飾,周家灣的大敗被説成

是與共軍正面對抗的一次成功戰例。

人鳳心裏很清楚,當初國軍八百萬最後都被打得落花水,區區莊子含一

個女人如何對付得了共軍的虎狼之師?當然,她的勇氣可嘉,特別是能夠親自出

馬身先士卒,應該上報國防部為她請功。正想着,翠茜敲門進來。今天,她穿着

米黃的襯衫和料軍裙,新近染過的秀髮變成了金黃和她白的皮膚相互映

襯顯得高貴典雅。她着高聳的峯款款地走到人鳳的面前,雙手遞上了一封

密電。人鳳並不急於看那封電報,他伸手把翠茜攬在前。她那柔軟和富有彈

房碰到人鳳肥碩的脯,使他那杆靠藥支撐的「老」迅速亢奮起來。

「小茜啊,你是越變越可人啦」他説着將右手放到了翠茜的左上。翠茜實在無

法忍受他那如豬肝般顏的兩片嘴中間發出的口臭和雪茄混雜的氣味,她輕輕

推開他那茸茸的肥手,嬌聲説道:「局長,您還是先看看這封電報吧。」

説完,她忽閃了一下那對藍灰的大眼睛。「哦,」人鳳低頭掃了一眼桌

上的電報,這一看不要緊,他的頭就再沒有抬起來,翠茜藉機悄悄走出了他的辦

公室。電報是喬娜發來得,她告訴人鳳由於身體的原因自己已經很難勝任縱隊

司令的職責。自從國軍撤到台灣之後,她不遺餘力地發展地下特工網絡,到目前

已經有三、四百人之眾。由於有嚴格縝密的單線聯絡系統,只有她喬娜掌握着全

部的資料。她希望在香港或台灣將這份名單面呈人鳳,同時請求他能夠為她安

排去美國治病。「他媽的!這不是和老子討價還價嗎?」人鳳不由自主地罵出

聲來。他點上一支雪茄,狠命地了一口。

許久,他才將那團濃煙吐了出來。看着逐漸散開的煙霧,人鳳轉而一想,

其實,莊子含和喬娜兩人都在華南,確實有些問題,俗話説一山不容二虎。喬娜

離開後,莊子含倒是可以收編她手下的部隊。至於喬娜,先把她送到美國,讓她

在那裏受訓,回來之後再委任合適的職務。由於沒有傷及筋骨,方青如的腿傷一

天天地好了起來。但她心中的疑團一直沒有解開:那個逃跑的國民女軍官不是

喬娜,到底是誰呢?看來,在這一地區還另外有一股潛伏的敵人,情況比預想的

要複雜得多。

這天下午,方青如收到一份破譯了的電報,那正是喬娜發給人鳳的密電。

「如此説來喬娜這段時間還真沒閒着,一定要想辦法搞到這個名單。」方青如想

到這裏,命令破譯組嚴密監視台灣動向力爭截獲那邊的來電。高強一直沒有消息,

這成了方青如揮之不去的掛念。香港,半島酒店。這家創始與一九二八年的尊貴

驛站融東方神韻與西方風情為一體,將高尚與優雅凝聚成一種無與倫比的非凡氣

質。它曾多次被評為世界最佳酒店,享有「遠東貴婦」之稱。兩天前,這裏頂層

的一間豪華套房裏住進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她,就是喬娜。這是一個週末的上午。在套房的客廳裏,身穿黑羊絨短款

西裝和馬、馬靴的喬娜手裏捧着一杯「馬爹利」悠閒地靠在一把藤製的躺椅上

透過寬大的落地玻璃窗欣賞着尖沙嘴港灣裏那往來的船隻。蔚藍的天空高照,

隔音良好的房間使周圍顯得格外的寂靜。兩名身穿美式軍裝的貼身女保鏢站在喬

娜身後不遠的地方,她們似乎也被窗外的景引住了。喬娜喝完杯中最後的一

滴酒,站起身來伸開雙臂舒展有些疲倦的軀體。雪白的禮服襯衫袖口括的

西裝袖子外面,兩粒純金的袖釦在窗前的光下十分耀眼。她繫上敞開的西裝,

自語道:「他們也該來了。」正説着,門鈴響了。進來的是人鳳的代表,一個

三十歲上下的男子。兩人握手時,都在打量對方。看着眼前的男子,喬娜心裏一

動:「這個男人很有氣質啊。」男子也對喬娜產生了好:「早就聽説她很漂亮,

可還是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的風韻。」他剋制住心猿意馬,彬彬有禮地轉達了

人鳳對喬娜的致意,同時,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去紐約的機票和一個厚厚的牛皮

紙袋:「局長同意了您的請求,這是機票和您在美國的費用,局長希望您回

來之後能繼續為國效力」「謝謝局長的關照,。」喬娜回答。「至於名單,

我已把它存放在這裏的一家銀行裏。等我順利抵達美國後,我會通知你們去哪裏

取銀行保險箱的鑰匙。」

男子不地微微點了點頭:「今晚,由保密局出面在中環的富麗華大酒

樓為您餞行,不知喬小姐能否賞光?」「悉聽尊便!」喬娜很有禮貌地回答。「

好!」男子示意保鏢打開房門,一個隨從模樣的人把兩個大紙盒送了進來。「這

是什麼?」喬娜問道。「國防部為您訂製的禮服,希望您在美國期間任何正式的

場合都能以國軍少將的身份出現。」説完,他打開了紙盒。大一點的裏面是一套

鋪放平整的天藍將軍禮服,而另一個盒子裏放着一雙做工致、油光鋥亮

的黑高跟皮靴。「請代我局長,我一定按國防部的意思行事。」喬娜面

地説。

入夜,在富麗華大酒樓的門外,晚宴之後的喬娜已有五份醉意,她在人鳳

代表的攙扶下坐進了停在門口的高級「林肯」轎車。一路上,他旁敲側擊希望了

解到銀行保險箱鑰匙的下落。可靠在他肩頭的喬娜雖然神志看似不太清楚,但對

這一重要的內容卻滴水不漏。半小時後,他們回到了半島酒店。掉裘皮大衣的

喬娜一身紫絲絨旗袍,顯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兩個貼身保鏢知趣地退到了

門外,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人。直到此時,喬娜還不知道這位人鳳代表的姓名。

在保密局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和你見面的人不主動説出他的姓名,一定有他

的原因,即便你問到,他也不會告訴你。

「你不想再陪陪我嗎?」喬娜抬起那雙勾魂的醉眼問道。這自然求之不得,

他挽着喬娜走進了她的卧室。兩人擁抱着親吻對方,喬娜幫他下西裝和襯衫

出他強健的肌。「沒看出來你長得這麼結實!」她讚歎着。男子沒有回應

她的恭維,而是低着頭解開了她旗袍的衣襟。當他剛要動手為喬娜除下罩的

時候,她柔聲説道:「還是我自己來吧。」説着,她很練地把包在酥上的

粉紅罩摘了下來放到了枕邊。男子俯下身用舌尖貪婪地着喬娜的頭,

紅的尖被紫包裹着恰似兩粒含苞放的花蕾。沒過多久,他便按奈不

住地將鐵杵般剛硬的進了喬娜軟滑的道。遭此「一擊「,喬娜險些昏

厥過去。她雖説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可從未經受過如此尺寸的具。男子貼在

她的耳邊問道:「我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喬娜搖了搖頭:「我喜這樣。」

只是肌膚間短暫的摩擦,他那熱乎乎的便進了喬娜的身體。他躺在她的

身邊温柔地對她説:「你是我見到的最有魅力的女人。」喬娜撫摸着他濃密的

頭髮答道:「我也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強壯的男人。」他笑了笑:「寶貝,快告

訴我鑰匙在哪裏,我回去也好向局長差。」喬娜風情萬種地看着他説:「

別急嘛,我會告訴你的。」

窗外的天已經大亮,喬娜躺在上並不打算馬上起來,睡在身邊的男子

不知何時悄然離去。雖然昨晚的經歷對她異乎尋常,可經歷過諸多男人的她已

經沒有情可言,在她看來更像是一場遊戲。「説不定他是人鳳派來的

殺手,他一旦得到了名單,我也就活到頭了。」她心裏想着,在上伸了個懶

。大約十點鐘,喬娜從上起來。她身穿藕荷的睡袍靠客廳的沙發上慢慢

地享用侍者送來的歐陸式早餐。電話鈴響,保膘拿起聽筒。對方是中央社記者

説是要對喬娜進行專訪,喜出風頭的她很痛快地答應了。午後,換上將軍禮

服和皮靴的喬娜坐在梳妝枱前對着鏡子心地為自己化裝。這也許就是謝幕前

最後的表演了,回想起在澄湖的夜夜她嘆着:「具往矣!明天我就要

去自由世界了。」

門外傳來了鈴聲,喬娜起身最後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雙眉和睫都經

過了修飾;的嘴上塗了紫紅膏;裁剪合身的將軍禮服亮麗、筆

。她十分意自己的打扮,在離開梳妝枱前有整理了一下脖子上寬大、柔軟

的領帶。在她走出卧室的時候,保膘正在打開外面的房門。説時遲,那時快。

進來的人飛快地將一枝銀的短標刺進了保膘的心臟,保膘一聲未吭重重地倒

在了地毯上。另一個保膘雖然已持在手,可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右眼也被

銀標擊中,緩緩地靠着牆滑倒在地。喬娜的右手慌忙從懷裏出一把小巧玲瓏

的銀對準來人。「別動。」她大聲叫道。來人尋聲望去,站在卧室門口

的這個軍官打扮的女人濃妝抹,純的將軍禮服熨燙得一絲不苟:西裝式的

上衣剛好過;軍裝翻領上的領花和肩章上的五角星泛着金光;超短的軍裙下

一雙筆直修長的大腿被秀氣、硬的高跟皮靴包裹着。

「方青如?!」喬娜看清來人後十分詫異。方青如此時也確信眼前的女人

正是她一直想要抓到的喬娜,「想不到在蘆葦混了這麼久她的氣還不錯。」

方青如心裏想着向前邁了一步。「你給我站住!來人哪!」喬娜倒退了兩步。

「別叫了,外面的衞兵早就被我送上西天了。」方青如輕蔑地説道。喬娜

臉上掠過一絲驚慌,她挽起綴着紅袖線的軍裝袖子出金的暗花裏襯,然

後左手在細上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把潛伏的特務名單給我。

」方青如答道。「哈哈哈哈!」喬娜狂笑道:「你別做夢了。」她指了指自己

脯接着説:「它就在這裏,可惜你拿不到。」方青如思忖着那份名單

到底被喬娜放在了哪裏,她抬眼看着喬娜:硬領的高級緊身襯衫上的黑領帶

向外突出幾乎佔了整個軍裝的領口。「難道她把名單藏在了罩裏?這個不

要臉的婊子。」方青如心裏罵道。「看在我們以前共事的分上我可以不殺你,

但你得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喬娜傲慢地説。「你就那麼自信能殺了我?」方

青如問道。「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快不過我的子彈!」喬娜得意地説。方青如剛

想説什麼,電話鈴響了。就在喬娜分神的那一剎那,方青如猛撲了過去。喬娜

的手被甩了出去,兩人撕打在一起。按説,喬娜不是方青如的對手,但由於

方青如剛剛傷愈,加上從上海趕赴香港一路辛苦,而喬娜以逸待勞又以命相

拼,兩人一時不分上下。

喬娜皮靴細長的金屬後跟無意中踢到了方青如痊癒的傷口,一陣劇痛令方

青如有些鬆懈,喬娜趁機翻身騎到她的身上。此時,喬娜的禮服裙後開氣已經

撕開大半,黑繡着金絲的領帶也從軍裝裏面翻了出來,她兩條穿着皮靴的白

皙大腿緊緊着方青如的兩肋讓她有些不過氣來。「快來人哪!」喬娜扯着

嗓子喊道。方青如忍住疼痛用右手從出最後的一支銀標用盡全力刺進喬

娜小腹的左側,喬娜驚異地低頭看去,軍裝下襬處有一金屬樣的東西刺進了

自己的身體,撕心裂肺般的的痛楚隨之而來。「啊!」喬娜慘叫着仰面倒下。

方青如扒開她的軍裝和襯衫,發現她的罩左邊比右邊高了一點。她把它扯下

來仔細查看,終於,在罩左側的夾層裏找到了一個寫着密密麻麻人名的白

稠布。「救救我。」喬娜哀求道。她斜靠在沙發邊,鮮血不斷地從她捂着傷口

的細雙手指間向外滲出。

方青如剛要説什麼,一顆子彈中了她的後心,她一頭栽倒在喬娜的身邊。

喬娜氣定睛一看:「是你!」她有氣無力地叫道。來人走到方青如的身

邊,從她的手中拿過名單揣進了懷裏。「救救我吧。」喬娜的聲音已經變得十

分微弱。來人將銀標從喬娜的腹部拔了出來,頓時,血如泉湧。「好我成全你!

」來人開喬娜軍裝的左邊的衣襟狠狠地將銀標紮在了她高聳的房上,喬娜

已經變得慘白的臉一陣搐,一縷鮮紅的體從嘴角溢出滴在了她軍禮服三排

彩鮮的勳條上。她兩手死死抓住軍裝的衣角,皮靴的後跟把地毯踢出了兩

道深深的印記……

jyxiaoyu 2024-12-01 05:54:56

第一次看到抗諜戰的A文,能看到如此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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