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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燦爛楊家將】(01-50)【作者:天下第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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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下第一妖

字數:147009

第一卷光燦爛第001章狗仔隊員與楊門女將

本書可以參考《楊家將》但是不可以照搬《楊家將》,楊家將本身並不是歷史,人物都是虛構的,同樣我書中的人物也都是虛構的,請不要混為一談。另外本書YY無限,後宮燦爛,口風嚴謹以及偽君子們就不要看了,省的看完了跟我較真,既費你的寶貴時間,又幹擾我的正常思路。本書逐獨家簽約,其他網站均屬盜版。

北宋初,遼兵侵佔幽州,北院大王耶律撒葛屯兵紫荊關窺視中原。宋太宗任命潘仁美為鎮北宣撫使,率兵拒敵,潘仁美屯兵易水南岸,靜候敵情。易水往北不到百里有一處大山,名叫四平山,山勢雖不險峻,卻有大河繞山而過,山腳下兩條通要道一條向西通太原,一條向南通真定。於此匯合形成丁字路口,向北則直通幽州。

這天上午,由正南方向飛馳過來六騎戰馬,來至叉路口處一同停下來。馬上四女兩男,均都是全副戎裝,持弓帶箭。最中央是一位年華雙十的少婦,她身材高挑,身穿一件月白的短打衣襟、身背寶劍、秀足穿着一雙銀白蠻靴,臉上不怒而威帶出一種高貴而威嚴成,她便是瓦橋關守將楊老令公之長媳慕容雪航。慕容雪航右邊一位容絕美、身材苗條的女子,姿態優雅高貴,她便是楊令公二兒媳寶明梅。慕容雪航左邊是一位冰肌玉骨,頎長苗條的紅衣女子,她便是老令公未過門的三兒媳龍蘭。慕容雪航身前則是一位有着修長曼妙的身段,一身素白盔甲的她,蠻纖幼,酥秀,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與銀盔素鎧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豔照人。一雙眼睛清澈澄明,兩道秀眉細長嫵媚,斜向兩鬢,益發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使人到風姿特異、別具震撼人心的美態,亦使人到她的心智高潔,她便是老令公的愛女四丫頭楊詠琪。

拖後的是兩個頭小子,一白一黑、醜俊分明,長得俊美的是六郎,長得醜的是七郎。六人乃是奉了老令公之令,來這裏執行要務。慕容雪航指揮弟妹將戰馬牽到山腳下的密林之中隱蔽起來,然後將六人分成兩組,拉開一些距離分別隱蔽在山道的兩旁,慕容雪航與四小姐詠琪和六郎一組,三人隱伏在山坡上一塊大青石下的蒿草中,詠琪取出弓箭,鋭利的目光注視着下面的山道,她輕聲問道:「大嫂,待會兒出現敵情後,我是將其一箭殺,還是留下活口?」

慕容雪航對着下面山道微皺着娥眉,注目凝視中説:「父親命我等六人一同前來執行任務,可見這件事情的重要,不管怎樣,只要不讓他跑掉就行。」

正值五月天氣,漫山碧草青青,山花爛漫,山嶺後面之上山桃花如雪如火,徜徉於峽谷之內,巖壁之中野樹草生機無限,臨近中午驕陽似火,面曲折幽深的百里峽內,陣陣輕風裹挾着桃花沁人心脾的花香,飄將過來。六郎並沒有大嫂和四姐那般神情專注,他半躺半卧在大嫂和四姐中間,鼻子貪婪的嗅着比山澗中飄過來的花香更要清澈誘人的女人體香,正在展開無限的遐想。

他本不是楊家將,而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位小人物,他名子也叫六郎,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地下新聞工作者,就是專門從事明星花邊新聞偷拍的狗仔隊。因為一個特殊的突發事件,六郎穿越了,到底是因為是麼事情,六郎有些記不起來,自己穿越前的那些記憶有些支離破碎,又彷彿一片空白,看來自己失憶了,但並不是完全失憶。

六郎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是大貪官楊大拿的獨生兒子,出生在一箇中型城市的政府單位的家屬院裏,大約是自己還上小學的時候,楊大拿和子離了婚,然後就當上了市土地資源管理局的副局長,局長。楊大拿利用手中的權利給他掙來數不清的花花綠綠的鈔票,剛上中學的六郎開始曠課、逃學,結識了一批當地的地痞無賴,整天稱兄道弟的在一起吃喝玩樂。

稀裏糊塗混完了中學,楊大拿看六郎已經長大了,就把那個在外邊一直非法包養的小老婆給合法到家裏來。另外想安排六郎出國深造,可是六郎不願意跑到遍地鳥語的國外受罪,將就着花錢上了一所國內還算有名氣的大學,結果大一還沒讀完,就被學校警告、嚴重警告、記過、記大過、最後開除。開除的理由是六郎與同校的兩名女同學公然在學校晚自習時間後,在教室裏玩3p,回頭還用高額現金賄賂學校的行政管理官員。

被開除的那天,六郎摟着自己的第7任女友和第8任女友假惺惺的痛苦一番,又到本市最豪華的大酒店吃了一頓散席宴。回答家中後,楊大拿又花錢,又託關係,又給六郎聯繫了一所北京的名牌大學。誰料到,到學校還沒一禮拜,六郎就因為參與社會的氓鬥毆,被學校勸退。本以為老爸可以花錢搞定,畢竟這一次的後果並不是太惡劣。誰知道,楊大拿因為被仇人檢舉貪污受賄,檢察院已經對其立案並進行了雙軌。最後的結果是,楊大拿鋃鐺入獄,家產全部從公,六郎一下子從闊少爺變成了窮光蛋,本來楊大拿在出事前,還暗地藏這一筆數目不小的款子,結果也被楊大拿的那個小老婆拐走了。但是這些並沒有對六郎造成太大的打擊。他認為危難之時正是顯英雄本的最佳時機。變賣了最後的一點房產,六郎到監獄中看望了楊大拿,告訴他,自己要到北京去創業。作為楊家將的第四十一代傳人,他要靠自己的真本事,開公司、掙大錢。然後用掙來的錢做慈善事業,以洗刷楊大拿對人民犯下的滔天大罪,同時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的一世英名。

楊大拿動的痛哭涕,最後對六郎説:「孩兒啊!你比你爹有出息,好好幹吧。即使幹不出來什麼大事業也不要緊,其實咱們本就不是楊家將,你爹我……是你爺爺抱養的。」六郎聽了大跌口味,以致自己到北京開公司第一個月就破產。六郎一直認為是楊大拿這句話帶給自己的晦氣,公司破產後(其實註冊資金才六萬元)六郎只好四處找工作謀生。結果大公司看不上他,小公司他看不上,眼看着口袋裏的錢吃飯都成問題,天無絕人之路,一家自稱規模很大的公司錄用了他,給他開出數萬元的年薪。但是到了公司一看,六郎才知道,這是一家地下新聞傳媒公司,專門從事一些情小廣告、情小電影的拍攝。最主要的業務還是向各大媒體提供一些與情沾邊的新聞專題。

因為找不到別的飯口,六郎由此當上了狗仔隊員。因為業務不悉,偷拍那些明星大腕的時候,被人察覺,被打得鼻青臉腫都是常事。好容易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悉了自己的業務,正當接手一筆大買賣的時候,突然發生了意外,導致自己從高樓上摔下來……具體的情況現在已經因為失憶而記不起來了,不過那天「作案」時候隨身帶的作案工具卻也跟着自己一塊來到這個世界。他下意識的摸了摸中的錦囊,那裏面是他從二十一世紀帶過來的幾件絕對「高科技」產品。美國產全自動UFO-25紅外線數碼像機,美國產黑蝙蝠UFO-2188微型竊聽器,國產HA300萬伏高壓防暴電筒,還有一盒膠囊藥品,因為失憶不知道是什麼藥了,上面又都是英文,前不久六郎剛穿越來到這裏,今天就被老令公派出來執行任務,老令公的意思是,六郎七郎已經不小了,讓他們出來增加一些臨陣經驗。

突聽四姐説道:「大嫂你看,北面過來一隊遼軍。」説着就拿起弓箭瞄準,慕容雪航攔住她説:「四妹妹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今天的任務是截獲太原方向過來的遼軍密探,與這幾個遼軍無關。」四小姐冰雪聰明,馬上收起弓箭,將身子隱藏到蒿草中。

等這隊遼兵過去後,慕容雪航説:「據情報説,遼軍密探乃是一男一女,他們身上攜帶有重要的軍情,今天必定由此返回幽州,這條路上過客很多,你們倆都把眼睛擦亮一點,不要貽誤戰機。」

四小姐和六郎都點頭答應,正當晌午,烈陽當頭,曬的六郎有點難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左右看看,見大嫂和四姐還都在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山道。炎熱的天氣,顯然也讓兩位美女不太適應,大嫂秀美的鬢角已經密佈了細密的汗珠,月白輕裝的上衣紐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解開一個,出一大段雪白細的粉項,以及一小片高聳的酥,深深的溝呈現出一片震撼人心的眩暈。四小姐更是難耐炎熱,悄悄掉了頭上的銀盔,前薄薄的鎧甲也完全敞開,一抹水紅的束,連同高高隆起,微微起伏的酥全都從鎧甲裏出來,害的六郎險些噴出鼻血來。

看着秀可餐的大嫂,還有明豔動人的四姐,再想起嫵媚的二嫂和風姿卓越的三嫂,六郎謝上蒼將自己穿越到了美人堆裏,可是沒高興多久,六郎又痛苦起來,這一個個美貌動人的女人,要麼是自己的嫂嫂,要麼是自己親姐,也就是説,這些女人都是看的動不得的。六郎不由得嘆口氣,暗叫命苦,也不知道屬於自己的皇族美女柴郡主,現在在哪裏。

大半天了,山路上人來人往,就是不見從西面過來的神秘客,六郎有些耐不住子,提出來到處走走,被大嫂嚴令止。突聽四小姐驚喜道:「大嫂,來了!你看是不是他們?」慕容雪航矚目看去,便見西面過來兩匹戰馬,臨近山腳時突然放慢了速度,因為離得太遠,看不清二人的面貌。雪航不敢斷定來的人就是遼軍密探。四小姐把弓箭搭到了弓弦上,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咦,他們怎麼不走了?」慕容雪航奇怪的説道,兩個來客果然在原地停下來,手搭涼棚往這邊觀瞧。

四小姐低聲問:「大嫂,要不要動手殺他們?」

慕容雪航憂慮的説:「誤傷無辜怎麼辦,等他們近一點看清楚再説。」

四小姐擔憂的説:「可是他們不往前走了,萬一逃走怎麼辦?」

慕容雪航嘆息道:「要是能看清楚一些就好了。」

六郎馬上來了神,由兜囊裏掏出UFO-25紅外線數碼像機,調好焦距,將圖像拉到面前,説:「這還不簡單,你們看!」雪航湊到六郎身邊,看到數碼相機上面的清晰圖像,吃驚的説:「這是什麼怪物?怎麼看的這麼清楚?」六郎笑着説:「以後再告訴你,大嫂先看看那倆人是不是敵人?」

四小姐也好奇的湊上來,將整個温香柔軟的脯全靠到六郎的背脊上,然後搶着看數碼相機這個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物。看到裏面清晰的圖像後,四小姐驚訝的説:「六郎,你好厲害啊!什麼時候有的這個東西,也不讓姐姐先玩玩。」

雪航仔細的觀察着鏡頭裏的兩個神秘客,見他們雖然都穿了男裝,但是其中一個身形纖弱,雪航懷疑他是女扮男裝,於是問六郎:「能不能再近一些?」

六郎正舒心的受自己被着大嫂和四姐姐緊緊夾在中間的那種銷魂蝕骨的覺,尤其四姐詠琪前那一堆柔軟適中團,已經完全壓覆倒六郎的背上,但是聽到大搜問話,六郎還是馬上端正了態度,又將數碼相機中的景象拉近了一些,這回算是徹底看清楚了。那兩個人頭接耳,顯然是發現了什麼情況,看樣子要搬轉馬頭了。

與此同時,慕容雪航也看清楚了二人的臉面,那個身材嬌小的果然是女扮男裝,尤其那張較為悉的臉,雪航斷定她是遼軍。於是趕緊對四小姐詠琪説:「不能讓他們跑了,快他們。」四小姐應了一聲,站起身子,搭了兩支利箭在弦上,弓如滿月箭似星,兩支利箭同時飛出,就聽兩聲慘叫,那馬上的二個神秘客同時摔下馬去。

第一卷光燦爛第002章與楊門女將親密接觸(一)

不等六郎歡呼,面草窩裏的七郎已經歡呼而起,蹦蹦跳跳的朝墜馬的二人趕過去,雪航示意四小姐和六郎,三人也一塊趕過來。就在六個人快要靠近那兩個墜馬的神秘客時,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子突然拔地而起,並且飛快的躍上一匹戰馬,奪路而逃。四小姐連忙追上去補了一箭,卻被那女子用蹬裏藏身躲過去,眼看着那匹戰馬受驚似的逃去,四小姐氣的一跺腳。

大嫂雪航見那男子已經絕氣身亡,當即蹲下身子,由他懷裏搜出一封密信,看完之後,不動聲的揣入懷中,其餘五人見大嫂不説信中的內容,也不好追問。雪航讓六郎和七郎把死屍丟到山澗裏,然後帶領諸弟妹來到山間旁邊的樹林裏休息。

看到大嫂安定的神情,寶明梅和龍蘭對視一眼,二人已經猜出這次任務已經完成,但是從大嫂略帶憂慮的眼神中,似乎這件事情並沒有玩。於是寶明梅輕輕問道:「大嫂,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雪航由馬背的兜囊裏掏出備用的乾糧和清水,分給諸弟妹。招呼大家在一棵桃樹下坐下來,環視了諸弟妹一眼,雪航説:「遼軍果然要攻打咱們瓦橋關了,並且,山西太原的程世傑很有可能已經投靠了遼軍。咱們瓦橋關城牆高厚,並且城牆上面滿布機關,本來是堅不可摧。可是程世傑向遼軍獻計,用炮來轟,他幫助遼軍在飛虎城秘密鑄造了大量的專用炮彈,並且準備馬上運往紫荊關。」

四小姐柳眉倒豎,怒道:「這個程世傑,剛背叛了北漢投降大宋沒幾年,又背叛大宋投降大遼,簡直是不知道羞恥,大嫂我們乾脆搗了他的老巢,毀了這批炮彈,看他們拿什麼攻打瓦橋關。」

龍蘭跟着説:「是啊,大嫂!我們既然出來了,就打一個漂漂亮亮的勝仗回去,看他們潘家還敢瞧不起我們不。」

明梅搖搖頭説:「你們把程世傑看的太簡單了,他是奇門術士出身,不僅武功了得,更是通一些厲害的異術,王煥臣大人也是奇門術士,他的本事我們大家是都佩服的,可是程世傑是一個比王大人更厲害的奇門,尤其心狠手辣,我們這樣冒冒失失去飛虎城,我看解決不了實際問題不説,説不定還會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煩。」

雪航點點頭説:「二嫂説的對,程世傑絕不是一般的敵人,我們必須小心對付,説實話我不贊同去飛虎城,我們這次行動,之所以讓老六老七一起來,是遵照父親的要求,鍛鍊一下他們。可是去飛虎城卻有許多我們意想不到的危險等着我們,萬一老六老七有什麼閃失,我這個做大嫂的如何回去向公婆差?」

七郎卻一拍脯説:「大嫂請放心好了,就憑我這一身力氣,來個三個五個的遼兵也不是我的對手,咱們最好現在就去飛虎城,鬧他個天翻地覆才好。」

雪航微微一笑説:「光有蠻力是不行的,這也是我最不放心你的地方,今後你要跟你六哥多學着點,凡事要冷靜,多動腦子,少用蠻力……」

六郎聽到大嫂誇獎自己,心裏美滋滋的吃了一樣。

最後,雪航説:「我已經考慮好了,雖然此去飛虎城危機重重,但是為了阻止程世傑把這一批炮彈運送到遼軍那裏,我們必須冒着一次險,本想回去奏明父親,但是軍情緊急,刻不容緩。我也只好將在外,私做主張了。現在時間還夠用,我們大家先在這裏好好的休整一下,今天下午趕往飛虎城,最好能在天黑時候混進城去,探明白那批炮彈運往紫荊關的準確時間,然後我們在路上下手。」

明梅拍手説:「這個辦法太好了,就依大嫂。」其餘人等一致同意,休息了片刻,四小姐突然撅着嘴巴來到大嫂跟前耳語了幾句。原來四小姐天生潔癖,一上午窩在蒿草裏身上沾滿了塵土不説,全身衣服也已經被汗水濕透,她瞧見旁邊曲折幽深的山峽內,拋珠灑玉的飛出一道瀑布,匯出一片清澈見底的水潭,又有鬱鬱葱葱的樹木遮掩,邊想過去洗個澡。

雪航也是愛乾淨之人,經過剛在那一陣潛伏,身上也一直汗黏黏的不舒服,見這兒人跡罕絕,幾乎沒有路人過來,當即同意了四小姐的請求,加上寶明梅和司馬龍蘭都不反對,雪航便叫過六郎七郎,嚴肅的對兄弟倆説:「現在給你們倆一個任務。」

六郎問:「什麼任務啊?」

大嫂説:「天氣太熱了,我們幾個去那邊衝個涼,你們哥倆守在這裏,千萬不要讓人靠近,知道了嗎?」六郎同樣嚴肅的回答:「知道了。」

哥倆看着大嫂、二嫂、三嫂、四姐一起説笑着拐過那幾顆叁天大樹,朝着清涼的小溪走過去,六郎口裏不説,心裏頭開始癢癢了,望着幾個嫂子婀娜多姿的倩影,腦子裏幻想着她們光衣服浸在清涼的溪水裏,身下的英雄不由得有點蠢蠢動。六郎趕緊打住聯想,心道:「自己怎麼這樣無恥?都是自己的親嫂嫂,親姐姐,如何能夠這樣意她們?我六郎好歹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兒,今後還要肩負起整個楊家的重任,若是不做出個表率,還用二十一世紀小混混的眼光看當今世界,如何對得住楊延昭的千古美名?」

想到這裏,六郎靜下心來,喝了幾口涼水,鎮定了一下慾火澎湃的心,與七郎説起話來,打算用分散注意力的辦法應對眼下的局面。可是七郎説話分明心不在焉,與他説話簡直就是驢頭對馬嘴,一句也對不上。氣的六郎乾脆問他:「你説2010年世界盃,哪個國家能奪冠?」

七郎瞪着小黑眼珠,滴溜溜的看着六郎,顯然不知道回答什麼,六郎乾脆合上眼閉目養神。

過一會兒就聽七郎説:「六哥,我肚子疼,得去方便一下。」

六郎懶得理他,繼續閉着眼睛想事情,但是腦子裏全是樹林子後面的事情,眼前幾個大美女白花花的身體刺得他眼睛生疼,睜開眼睛看七郎已經不知去向了,回想起七郎剛才的神情,六郎心裏咯噔一下子,心道:「這黑小子一肚子壞水,該不會揹着自己去偷看嫂嫂們洗澡了?」

想到這裏,六郎急忙找過去,繞過大樹,來到那一潭溪水旁,遠遠的就聽見嫂嫂們清涼的笑聲,六郎心裏一動,心道:「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楊六郎,這種香豔的美景實在難遇,於是仗着膽子又向前走了幾步,便看到草地上堆放的那些花花綠綠的女人衣服,頓時渾身燥熱難耐,抬頭看到左邊有一塊凸出來的大青石,若是爬到上面去,正好可以窺視下面的美景。

六郎瞅瞅左右無人,就順着石坡爬上去,朝下面矚目一瞧……下面四具白花花的身子還未來得及欣賞,就被眼前爬過的一條花斑蛇嚇了一跳,身子一哆嗦,竟從上面滑了下去,撲通一聲摔進水裏,引得一陣驚慌的女人尖叫,六郎心道:「怎麼這麼倒黴啊!」連忙掙扎着站起來,水並不深,剛好齊,六郎站起來,頓時傻了眼……

自己這回麻煩大了。他面前的大嫂雪航,還沒有從驚慌中醒過神來,高聳的酥尚且起伏不定,看到六郎浮出水面,方醒悟過來,首先用手護住雙峯,卻遮掩不住整個晶瑩剔透粉雕玉琢,柔滑嬌的嬌軀,浸在水下面那一片葱鬱的黑陰影刺的六郎眼睛發花。慕容雪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高的十分尷尬,威嚴中略帶着憤怒衝六郎斥責道:「六郎,你怎麼回事?」

六郎嚇得慌忙扭頭,卻看到同樣一絲不掛的四姐詠琪紅着臉,雙手護着口那對純情聖潔的椒背過身去,嬌如絲,柔滑似綢的背脊讓六郎永生難忘。一邊的二嫂、三嫂也紛紛捂着要害訓斥着六郎。六郎急的一頭白汗,只好胡亂編道:「大嫂,我剛才去那邊方便,不成想惹到了一窩大馬蜂,他們追着蟄我,我慌不擇路,結果從上面掉了下來。」

發生了這種事情,雪航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訓斥了幾句,讓六郎趕緊回去等着。姐妹幾個也沒了再洗下去的心情,各自紅着面頰,穿好衣服。回到樹林前面,重新聚在一起,雪航虎着臉對六郎説:「大敵當前,回去再和你算賬。」

四小姐拉了大嫂的衣角説:「大嫂,六弟向來乖巧,我猜想他説的是真的,並非有心偷窺咱們。」

雪航點了點頭説:「量他也沒有這樣大的膽子,好了,這件事情暫且放下,咱們現在快馬加鞭趕往飛虎城刺探軍情,大家上馬,出發!」

第一卷光燦爛第003章與楊門女將親密接觸(二)

來到飛虎城的時候,剛好是落時分。

雪航見飛虎城的城門下站立着許多滿身戎裝的官兵,正在檢查出城的客商,有一些要進城的客商都被拒絕在城外,看到這種場景,雪航意識到飛虎城已經是實行了警戒,程世傑做事果然小心謹慎。幾個人停下來,商量了一下,雪航説:「我們這個樣子,很難混進城去,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明梅和司馬龍蘭也絞盡腦汁,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大家還是沒有一個妥當的辦法。雪航説:「這樣吧,我和六郎化裝成探親的夫,過去試一下運氣。你們四個人就在剛過來那家客棧住下來等我們的消息,如果還是進不去,我們馬上回來想辦法。但是切記千萬不要魯莽行事,程世傑現在還沒有公開易幟,明梅好好帶領他們幾個,等我的消息。」

七郎説:「大嫂,為什麼不帶我去?萬一發生意外,我力氣大,足可以保護你啊」

雪航説:「你脾氣暴躁,我怕你惹是生非,給我乖乖的聽話留在這裏。」説罷,把自己的佩劍摘下來,連同戰馬給寶明梅看管,領着六郎朝城門走去。來到城門口,剛想進去,被城門官攔住,那是一名年紀不大的青年軍官,他用手攔住二人去路,大聲説:「還往前走。不要命了?沒看到城門上面的告示嗎?這些子,嚴任何人進入飛虎城。」

雪航停住腳步,佯裝看了看告示,説:「軍爺,我們着急趕路沒有看到,説實話,我們夫的舅舅生了重病,若是再不趕去,就見不到了。」

年輕軍官哼了一聲説道:「一個舅舅這麼上心?我們大人吩咐了,這些子任何人不準進入,你們還是回去吧。別在這兒犯犟,小心把你們抓進大牢去。」

雪航上前一步,用一個十分隱蔽的動作,將一錠足有十兩的銀子悄悄到他手中,説:「大人,我自小在舅舅家裏長大,與他情深厚,怎麼能夠人心不見他最後一面?大人能不能行個方便?」

年輕軍官手裏掂着那沉甸甸的銀子,有一絲心動,正當他猶豫不決時,突然一隻大手伸過來,抓住他的手腕,喝道:「梁勇,你膽子不小啊!」年輕軍官嚇得一哆嗦,回頭一看見一位身材魁梧的將領站在身後,顫着聲音説:「二叔,我哪裏有什麼膽子?我正準備將這銀子公里。」説着對着雪航和六郎吼道:「還不滾,等着老子抓你們進大牢嗎?」

雪航拉了六郎一把,剛想走開,就聽那中年將領訓斥道:「我讓你請的大夫哪去了?」

年輕軍官説:「二叔,那大夫説了,小嬸子的病本看不好了,他不敢來開藥,生怕治不好咱們找他的麻煩。」

雪航聽到這裏,靈機一動,轉過身來説:「將軍,夫人生了什麼病?」

將軍衝雪航看了看,道:「管你們什麼事?」

雪航微笑道:「實不相瞞,我們夫婦都是通醫術的郎中,俗話説,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剛才聽你們説道有人得了不治之症,做大夫的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將軍輕蔑的説:「你們年紀輕,有什麼醫道?這方圓幾百裏的名醫都被我尋遍了,可是都治不好我愛妾的病,你們能行?」

雪航説:「醫道的高深不論年齡,而在乎如何修行,我們的師父乃是神醫華子良,自古名師出高徒,相信將軍聽説過華子良的名字吧。」

將軍眼睛一亮,説:「你説的是山西大同赫赫有名的神醫華子良?可是他神龍見首不見尾。你們真是他的徒弟?」

雪航點點頭,六郎心道:「原來大嫂這麼善於撒謊。」

將軍高興的説:「那太好了,你們馬上跟我進城,到我家中給我的愛妾看病,看的好本大人有重賞,可是萬一要是看不好……」下面的話他沒有説出來。雪航微笑着點頭説:「我們會盡力的。」

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混進城,六郎暗自佩服大嫂的隨即應變能力,看來自己要想適應這個社會,必須多動腦子才行啊。二人跟着將軍來到將軍府,看到府邸大門上面的牌匾,寫着「兵馬督監」,雪航才知道這位將軍正是飛虎城的守將,程世傑帳下的心腹愛將,名叫沙寶飛。

進府後,直接來到內室,六郎看到秀榻之上,躺着一個相貌清麗,面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絲的嬌弱美人,沙寶飛對二人説:「這便是愛妾,半年前不慎患上了一種怪病,肚子下面總是疼痛難忍,看了好多大夫都醫治不了,最近這個月越加嚴重,她幾乎難以下牀走動,夜裏疼極了有時候都會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唉,自古美人多薄命啊,你們看看用什麼辦法醫治?」

雪航上前給病美人把脈,又詢問了一些有關事宜,説:「尊夫人得的是一種罕見的怪疾,應該是腹中長了蟲子,我與她服一些藥下去,毒死腹中的寄生蟲。」隨後對六郎説:「相公,拿藥啊!」

六郎美滋滋的聽着大嫂喚自己相公,心神一下子正不過來,雪航的本意是六郎可以順口説走得匆忙,沒帶藥物,然後到外面的藥鋪隨便抓幾副養身藥給沙寶飛愛妾服下去,矇混過今天晚上就大功告成。可是六郎自作主張,在受到大嫂甜言語的蠱惑後,記得自己兜囊裏還有一盒進口藥,就順手拿了出來,取了一粒膠囊遞給大嫂。卻被沙寶飛攔住,沙寶飛驚奇的看着那粒寫滿英文的軟膠囊,説:「這是什麼藥?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包裝,再説就這麼點藥,能管事?」説罷,半信半疑的看着六郎。

六郎心道:「進口藥,都是立竿見影的快效果,你們哪裏懂得?」於是有成竹的説:「我們這是秘方啊。服用之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快的話,半個時辰就能見效。」

沙寶飛高興的説:「真若是那樣,我必當重謝!」

雪航埋怨的瞪了六郎一眼,對沙寶飛説:「大人不要客氣,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大人若是真心謝我們,就請大人趕緊放我們去看望舅舅。」

沙寶飛樂道:「好説,好説,只要愛妾能夠康復,我親自送你們過去,對了!你們舅舅住哪裏?」

六郎立即説道:「西城!」

沙寶飛面猶豫了一下説:「西城大街住的大多都是我軍中家眷,你們的舅舅姓氏名誰?説説看我認不認識。」

雪航連忙接言説:「相公,你怎麼這麼沒記,我舅舅明明是住在北城大街的,你上次來是不是掉向了?」六郎連忙説:「這裏我只來過一次可能真的記錯方向了。」

沙寶飛卻道:「好了,總之待會兒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好了,但是你給我愛妾吃了我從來沒見過的怪藥,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你倆現在還不能走。」

雪航無奈,只好靜候沙寶飛愛妾的病情好轉,但是她心中有數,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名醫弟子,自己的師父是修神界赫赫有名的驪山聖母,對醫道雖説略知一二,論起治病救人,就形同外行了。眼下六郎誇出了海口,看來事情非鬧僵不可,待會萬一打起來,自己倒是容易身,難辦的是六郎的安危不敢保證。她正胡思亂想時候,突聽那愛妾説道:「將軍,我覺得身體好多了!」説着拖着病怏怏的身體就要坐起來。

沙寶飛欣喜望外,趕緊過去扶住愛妾,吩咐下人趕緊準備酒席。然後對二人説:「果然是名醫弟子,手到病除啊!」雪航更是詫異的看着六郎,眼睛充滿了質疑像是在問:「是什麼聖藥?竟能夠起死回生?」

六郎得意的來到客廳,翹起二郎腿,坐下來品茶。他那裏知道,他身上這盒藥,乃是正裝的美國高效催情劑,含有大量的興奮劑,沙寶飛的愛妾服下後,生命中僅存的那點餘熱得到發,本上就是迴光返照的現狀。可惜六郎不認識上面的英文,還當是速效的消炎藥呢。

第一卷光燦爛第004章與楊門女將親密接觸(三)

見愛妾長久不見血絲的臉龐容光煥發,並且主動要求下牀來陪客人酒席,稍微的梳洗打扮之後,沙寶飛摟着嬌媚無限的愛妾,對六郎和雪航説:「真不知道該怎樣謝兩位神醫,略備了薄酒,來來來,本將軍先乾為敬。」

雪航和六郎應付着,六郎忙着填飽肚子,雪航卻琢磨着能不能從沙寶飛這裏探得一些軍情,於是拐歪抹腳的問道:「將軍軍務繁忙,就不要陪我們客套了,進城時看到那麼森嚴的警戒,不知道飛虎城發生了什麼事情?」

沙寶飛心裏高興,多喝了幾杯,摟着愛妾説:「那都是程大人的手諭,説實話這幾天真夠我忙的,明天還要送一批東西出去,要不是你們,我還真不放心我愛妾離開家門哩。」

雪航心中一動,心道:「運送什麼重要的東西?還要督監大人親自前往?會不會是那批炮彈?」於是和着笑容問道:「不知道大人運送什麼東西,還要親自去嗎?」

沙寶飛隨口説道:「這也是程大人的軍令,非要我親自運送……」説了半句,他停下來説:「這都是軍中大事,你們倆江湖郎中就不要心了,只管在我家中住上一夜,明天我自會多送賞金,任你們去向。」

雪航連忙道謝,心中卻道:「這傢伙看來還是不放心我們,不過聽他的口氣,要運送的那批東西肯定是那批炮彈,明天就要運往紫荊關了,幸虧我們來得及時。既然探知了這一重要的情報,不妨留宿一夜,等到後半夜再想辦法溜走。」

那沙寶飛的愛妾自從服了六郎的藥後,一種從來沒有的興奮籠罩着她的心頭,依偎在沙寶飛的懷裏,想到自己因為患病差不多好幾個月不曾再做過那種令人亢奮的事情,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忽然間就心血海,必須要行房才能解決那蠢蠢動的慾火。於是暗自眉目傳波,勾引丈夫快些行事,沙寶飛也看到愛妾粉面微紅、呼急促、氣息熾熱、目渴望。於是就命令手下將六郎和雪航領到跨院休息,自己則抱起早就飢渴難耐的愛妾,光衣服,滾向大牀裏面去了。

六郎和雪航跟着沙寶飛的家將,來到西跨院,家將守在院門口,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兩名丫鬟打來洗臉水,就退出去,雪航淨完面招呼六郎休息。六郎看屋子裏只有一張大牀,有點不好意。雪航倒是沒想許多,下外衣鑽入被中去了。因為雪航過門早,她來到楊家的時候,六郎尚且年幼,而且體弱多病,楊令公和楊夫人又經常外出公事,有時候到邊關巡查防禦工事,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所以經常委託雪航這個大嫂照看六郎,同牀共枕倒是經常有的事情,尤其六郎害怕雷雨天氣,每逢天空響雷的時候,必須要躲進大嫂的懷裏才覺到安全,幾年下來復一的肌膚相親,讓雪航還沒有意識到六郎已經長大成人,在她眼睛裏六郎還是三四年前的六郎。

可現在的六郎早已經是胎換骨,秉重生。見大嫂對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避諱,就高興的了衣服上牀休息,心中暗想説不定還能佔到大嫂一些便宜哩。五月天氣,晌午炎熱,晚上卻還頗具涼意,因為他們自報是夫搭檔,所以丫鬟並沒有準備多餘的被褥,雪航倒也大方,騰出一半錦被給六郎蓋上,説:「抓緊時間休息,後半夜想辦法溜出城去。」説罷合上美目,進入睡眠狀態。

六郎緊緊靠着大嫂半的身體,只到大嫂的肌膚柔滑似綢,涼涼的誘人心絃,本想多撈一點便宜,但是考慮到今天中午的事情,又不敢過分。儘管如此,能夠緊緊挨着秀美可人的大嫂入睡,六郎已經是心滿意足。加上一天的馬上行軍,早已有了睏意,不大工夫就美滋滋進入夢鄉。

六郎不用考慮外邊的複雜情況,雪航卻是沒有完全睡着,糊着小歇了片刻,雪航就聽到六郎在睡夢中含含糊糊的説了一個女人的名子,接着一個翻身,把一隻手臂搭到了自己的脯上。雪航心中好笑,仔細回憶了一下,卻不知道六郎剛才説的是誰的名子,倒是六郎的那隻手臂,緊緊地壓覆在自己的雙峯之上,好難為情啊!哎!誰讓他是自己的小叔呢?

考慮到六郎今天一整天的勞累,雪航不忍心打擾六郎的美夢。可是六郎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開始還只是輕微的按壓,一會兒後,突然一下子鑽到了雪航的束裏面,直接抓住了束裏面的團。雪航再也無法容忍,要知道自己的前聖地,除了丈夫還從未讓其他人碰過。於是輕輕拿開六郎的手,將身子朝裏面側去。

卻不成想,六郎有意還是無意,也跟着貼過來,緊緊地擁着她的玉背,手倒是老實了,沒有亂摸亂動,但是下邊卻多了一個不老實的東西,硬硬的頂着自己。雪航一開始沒多想,但是隨着那東西不住的動,雪航突然意識到這是小叔的那個東西。想必定是因為中午偷窺了嫂嫂們的,睡夢中受到刺才導致現在這種樣,一下子羞得粉臉通紅,心慌意亂的伸手過去,本來是想移開六郎的身體,慌亂中卻把那堅硬滾燙的東西抓個正着……

六郎夢正濃,自然的覺醒,雪航驚慌失措的鬆開手中的東西,滿面羞紅的不知道説什麼好,藉着月光,六郎看到自己的英雄不知啥時候從褲腳裏跑出來,還大睜着獨目衝着大嫂示威,六郎馬上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這種尷尬,必須要打破,否則大嫂定會誤會自己輕薄了她。於是六郎用一個驚嚇過度的表情,一下子扎到大嫂懷裏,嗚嗚的哭訴説:「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雪航也只好將錯就錯,輕輕摟住六郎説:「六郎不怕,我在這裏。」説話間,竟驚出一身冷汗,「原來六郎已經長大了,自己今後千萬不能在像以前那樣對待他了,記得去年的時候,還給他洗澡呢,那時候還真沒有太在意,自己洗完澡,還讓六郎跟自己一張牀上睡呢。居然變化這樣大?……看來以後必須要注意了。」

六郎現在處於清醒狀態,必須要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做一下圓謊,於是他説自己剛才睡覺時夢見一隻那麼長,那麼的大水蛇,在自己洗澡的時候咬了自己下面一口,還拼命的追自己。説完六郎眯着眼看大嫂的表情。但見大嫂撲哧一笑,説:「是在做夢啊,又不是真的咬到了你,都這麼大了,還給我撒嬌。」六郎卻認真起來,眉頭一皺説:「真的被咬到了,現在還疼着哩。」説着自己低頭看了一下,帶着哭腔説:「都腫了啊!」然後就把那獨龍給大嫂看。

雪航紅着臉,看着六郎硬大的英雄,説:「沒事的,過會兒它自己就好了。」

六郎卻説:「都腫成這樣了,還沒事?那大蛇會不會有毒?我會不會死啊?」

雪航心中暗笑六郎的不屑人事。可是這種事當嫂子的又不好教導他,真是難辦啊!只好對六郎説:「沒有事的,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六郎眼珠一轉,暗下里使壞説:「可是我還是不放心,覺得那兒格外不舒服?大嫂幫我吧!」

雪航心道:「那哪能行啊,那東西越腫的還不越厲害,小叔怎麼什麼也不懂啊?這可怎麼辦?」她漲紅着臉,不知道該怎樣回絕六郎。六郎厚着臉皮抓住大嫂的手按了上去,嬉笑着説:「還吹牛説是神醫的徒弟哩,弟弟被蛇咬了都不會治嗎?」

雪航竟中了六郎的圈套,雙頰羞紅着閉上眼睛,安六郎説:「再睡一會兒,它自然就好了。」見大嫂含羞默許,六郎興奮之下,一股髒東西打濕了大嫂的手掌……正這時侯外邊一陣大亂,伴着哭喊聲和沙寶飛的叫罵聲:「我非得殺了那對狗男女不可。雜亂的腳步聲朝着這邊過來。雪航意識到出現了意外,馬上招呼六郎收拾衣服。六郎也知道事情不妙,哪裏還有心思調戲大嫂,慌忙往身上套衣服。

眨眼功夫,腳步聲已到門外。

第一卷光燦爛第005章與楊門女將親密接觸(四)

雪航見由門口已經無法逃走,一腳蹬開後窗户,卻沒有往窗户外面逃竄,而是抱起六郎輕飄飄的躍到房樑上。這時候,沙寶飛提着寶劍帶領手下怒氣衝衝的闖進來,松明火把照耀之下,他的一張大臉氣的發青。原來沙寶飛和愛妾上牀後,難得愛妾今天那般衝動,也勾引了他的蟲,不由自主的多做了一次,二人一同進入高後,就昏昏睡去。半夜裏沙寶飛口渴,醒來找水喝,喝完水本想再與愛妾温存一會兒,不料一摸上去,人已經冰涼。嚇得他叫來下人點燈一看,愛妾早已經喪了命。沙寶飛立即想到是服了六郎的特效藥所致,幸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沒有放他們走。故此怒衝衝過來找六郎索命。

可是衝進來後,卻不見那兩個江湖郎中的影子,看到開着的後窗户,馬上意識到那兩郎中可能是從那裏跑了,上前摸摸被褥尚有體温,便大喊道:「給我追,傳令挖地三尺,也要抓住害死我愛妾的兇手。」六郎躲在房樑上吃了一驚,心道:「那愛妾分明是一副如狼似虎的樣子,怎麼不大會就送了命?我,該不是自己給她吃的藥有問題吧?回想起那愛妾吃完藥後的樣子,六郎懷疑自己給她的藥中含有大量的興奮劑。」

見沙寶飛領着那些虎狼爪牙離去,雪航輕聲問六郎:「你給那小妾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六郎抱着大嫂的纖説:「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一種神藥,不過真的不是毒藥。」

聽外邊腳步聲逐漸走遠,雪航和六郎從房樑上面下來,六郎問道:「大嫂,咱們現在怎麼辦?」

雪航説道:「接着睡覺唄!」説着走到牀榻前,和衣而卧。六郎想了想,豎起大拇指,走到大嫂身邊,挨着她坐下,説:「大嫂好高明啊,現在他們肯定在全城範圍內展開大搜索抓咱們,躲到哪兒都不如待在這兒安全啊!」

雪航恩了一聲説:「知道還不抓緊時間休息,明天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哩。」

六郎慢慢躺下來,一邊往大嫂身上靠攏,一邊問道:「是不是明天要搗毀那批炮彈?」

雪航將身子朝裏面躲了躲,笑着説:「不許離我這麼近。」

六郎詫異道:「怎麼了?」

雪航用力在他股上擰了一把,説:「我怕你使壞,再用髒東西髒我的衣服。」説罷,懷着一片嬌羞的心情將臉轉向裏面。六郎嘆口氣,靜靜的面朝上躺下來,心道:「大嫂開始注意我了!」

糊糊睡了一會兒,就被大嫂叫醒。見大嫂不説話,示意自己離開這裏,六郎連忙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大嫂從後窗户出來,穿過後院,越過後牆,趁着夜深人靜逃離督監府。大街上官兵還沒有散盡,遵照督監大人的吩咐,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搜查已經臨近尾聲。

雪航帶着六郎繞過飛虎城官兵的耳目,悄悄地來到城牆上,趁幾個巡城的哨兵打瞌睡,雪航對六郎説:「趕緊跳下去。」六郎低頭看看城牆離地尚有三四丈高,自己要是跳下去,和自殺沒有什麼區別,膽懼的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行。

雪航低聲嘲笑了他一句,「你咋這麼笨啊?」隨後環目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不遠處哨卡的房門上掛着一串麻繩,當即一個凌空閃躍,身形如同矯健的蒼鷹在山澗裏徘徊,六郎尚未來得及喝彩,大嫂已經從哨兵眼皮底下取了那串麻繩回來。衝六郎一使眼,將麻繩一頭繫牢在城牆垛口上,然後又衝六郎一招手,六郎馬上衝到大嫂的懷抱中,剛剛摟定大嫂那醉人的纖時,就覺到整個身體頓時下墜,忽的一下子,已經落到了城牆外邊的半空中,那麻繩尚且不夠長,雪航見離地還有丈八來高,對六郎説:「自己下去。」

可是這個高度對六郎來説還是有一定的難度,於是他搖搖頭説:「不。」

雪航卻是生剛烈,見不得這般軟弱,見六郎還自緊緊地抱着自己,以為六郎存心調侃她,生氣的將身子一抖,元神化作護身真氣,強勁的氣震得六郎立馬手,撲通一下子摔了個結結實實,哎呀一聲叫出聲來,這一叫立即引起城樓上面哨兵的注意,有一個耳朵機靈的哨兵聽到下面有異響,就將身子趴過來看,當看到下面有人時,他立即意識到有敵情,剛想叫喊,就被雪航出來的袖箭釘在了咽喉上,身子直線墜落。為了避免死屍落地發出大的響動,雪航使出師門絕技,清喝一聲,昇華自身元神,用舉火燒天之勢,硬是將墜下來的死屍穩穩地接住,然後又輕輕的丟在牆下。

六郎被大嫂的伸手震撼,心道:「當初張無忌百尺高塔營救六大派的時候,尚且運用了九陽神功,回頭還累的吐血,這城牆雖不如那塔高,但是大嫂畢竟只是個柔弱女子,尤其做完之後神自若,看來她比張無忌絲毫不遜,我若是今後再招惹她,千萬還是小心點好,一旦撞到她不高興時,隨手給我一巴掌,都可能要了我的小命。」

雪航見六郎還不起來,以為真把他摔壞了,心疼的連忙過來扶六郎,心中卻暗自想道:「剛才本以為是他故意裝作害怕,賴在自己身上不懷好意,才生氣的把六郎摔下去。但是六郎」落地「時候,鏗鏘有力,尤其那聲慘叫,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這半天還起不來,看來真的是自己誤會他了。

雪航扶着六郎溜之大吉,離開飛虎城三四里地後,找到寶明梅他們落腳的客棧,跟店家一打聽,聞聽她們住在二樓。於是雪航和六郎上樓找進來,進的屋中看到二嫂、三嫂、四姐三人圍着桌子坐着打瞌睡,七郎卻在牀上睡的正香。

三女都是習武之人,聽見門響均都醒來,看到是大嫂和六郎回來了,均都是喜出望外。寶明梅問:「大嫂,可曾打探到消息?」雪航點點頭,吩咐四小姐拿來地圖,在桌子上展開。雪航看了看地圖説:「我已經探明,程世傑打算明天就把這批炮彈運到紫荊關送給遼人,我們來的真是時候。」

四小姐神振奮起來,説:「大嫂準備明天搗毀這批炮彈嗎?太好了!我就愛聽爆炸聲,和過年時候放鞭炮一樣熱鬧。哎哎!老七,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快點起來幫我準備放鞭炮了。」

明梅和龍蘭卻是一本正經的仔細看着地圖,龍蘭説:「大嫂,這飛虎城往紫荊關有兩條路,你知道他們走哪條路嗎?」雪航説:「這個消息我是剛剛和六郎進城時聽説的。據説是程世傑親自下的命令,飛虎城的守將應該不敢私自更改運送的期。另外,軍火這東西,最忌諱的就是水。你們看,飛虎城往紫荊關,一條路是旱路,也就是昨天咱們走過的那條路,另一條則是水路,由水路押運軍火,這與常理不相容,因此我斷定他們要走旱路的。我們還到四平山做文章,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昨天晚上我已經想好了,讓二嫂和七郎化裝成賣油郎,靠近官軍的運輸隊,然後想辦法將攜帶的油全部澆上去。四丫頭在弓箭上準備好硫磺火藥,炸他的軍火車。一旦這個方案實行不了,我們在衝上去……各自想辦法炸軍火車,但是必須要注意安全。」

大家都表示贊同,寶明梅説:「事不宜遲,咱們火速趕往四平山去佈置。」

雪航見龍蘭秀眉緊鎖,咬着嘴不説話,就問:「龍蘭,你還有什麼異議嗎?」

龍蘭點點頭説:「沙寶飛這個人很狡猾,我父親就是被他害死的,至今大仇未雪。其實我只是擔心,萬一敵人走了水路,我們的計劃落空,大家空歡喜一場不説,一旦那批軍火抵達紫荊關,説不定遼軍就會馬上攻打瓦橋關。從而破壞我軍的所有戰略計劃。」

雪航聞聽後,仔細的想想,説:「龍蘭的話有道理,依你之見該怎麼辦?」

龍蘭説:「大嫂,還是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你們現在馬上趕往四平山,到那裏準備伏擊,我一個人去燕磯湖一帶走走,萬一要是敵人由水路運送這批軍火,我就想辦法搗毀它們。」

雪航皺着眉説:「你一個人怎麼能行啊?我們分出一個人幫你!」

龍蘭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論起陸地上的功夫,咱們姐妹可能數我最差,可是一到了水裏,真要是打起來,你們幾個恐怕都幫不上忙了。」

雪航、寶明梅、四小姐都不好意思的點頭,大家心裏都有數,這六個人,除了龍蘭,其餘的基本上都是旱鴨子,下不得水。唯有六郎心中暗想:「待會兒真要打起來,自己可是廢物點心,只能添亂。嫂子們都一心執行任務,誰來保護自己?尤其又是炮彈這種危險東西,萬一跑得慢了,被炸個殘廢,自己還不膩歪一生?倒不如主動請纓,跟着未過門的三嫂到湖裏溜達溜達,劃劃小船,反正敵軍走水路的可能不大。」於是主動提出去給龍蘭當助手。

雪航驚訝的問:「六郎,你悉水嗎?這下水可不是鬧着玩的,搞不好下去就上不來了。」

六郎忙説:「當然會了,要不然我怎麼敢自報奮勇,我還想空和三嫂比試一下水中的功夫呢。」心道:「想當初上中學的時候,我還拿過全市的游泳冠軍哩。」

龍蘭微笑着拍拍六郎肩膀,説:「那太好了,我一定接受你的挑戰!」

六郎撇撇嘴,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四小姐卻納悶的説:「我怎麼不知道六郎還會水啊?」

第一卷光燦爛第006章與楊門女將親密接觸(五)

天已經矇矇亮,雪航指揮大家分頭行動,六郎與龍蘭與大家告別,騎了戰馬繞到飛虎城東面,前面水域連天,湖光盪漾。六郎問:「三嫂,咱們應該在那裏等最合適?」

龍蘭説:「我出生就在此地,這兒的水域我最悉不過了,前面這個大湖叫燕磯湖,向南通易水,往東北方向可直抵紫荊關,與淶水河貫通幽州。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買一些必備的東西。」六郎順口答應着,龍蘭一個人騎馬離開。六郎不敢遠離,圍着湖堤轉了大約一個時辰,龍蘭才回來。

見她隨身帶回來兩個包裹,六郎問裏面什麼東西?龍蘭説:「一會兒再告訴你。」她讓六郎把兩匹馬栓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在湖邊找到一隻拋錨的小漁船,招呼六郎上的船來,並吩咐六郎將船划向她手指的地方。六郎蹩手蹩腳的控着小船向前行進,眼看小船像喝醉酒的醉漢搖搖擺擺的蕩向湖心。引得龍蘭一陣銀鈴般的嘲笑,六郎不好意思的説:「三嫂,這控船的技術,説實話我確實不在行,若是到了水裏面……」

龍蘭笑着説:「到了水裏你還能變成龍啊?」

六郎説:「那倒不是,反正我水好的厲害,嫂嫂這樣的弱女子,是肯定比不了的。」

龍蘭笑着不説話,接過六郎的雙槳,親自將小船快速且平穩的駕駛到與河接的地帶,在一處着叁天大樹的樹蔭下停下來,河邊齊人高的蒿草正好將這艘小船遮隱起來。龍蘭拿過那兩個包裹,説:「剛才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飛虎城的官兵一大早,就戒嚴了河岸,看樣子,它們真的要走水路了。」

六郎吃了一驚,心道:「自己一心避開這場惡戰,怎麼偏偏這種結果?」隨即説道:「那麼咱們馬上通知大嫂她們回來……」

龍蘭白了他一眼説:「還來得及嗎?」

六郎也知道本趕不上趟,於是嘆息道:「可是就咱倆,能行嗎?」

龍蘭微微一笑説:「你不是説你水如何如何好嗎?現在到考驗你的時候了,怎麼打退堂鼓了嗎?」六郎搖搖頭説:「不是,我才不害怕哩,我是怕到時候又要對付敵人,又要照顧你!」

龍蘭苦笑一笑,解開其中一個包裹,裏面是兩套特製的水衣,龍蘭丟給六郎一套,説:「我才不要你照顧哩。」然後解開衣釦,準備換衣服,見六郎還傻乎乎的看着,龍蘭嚴肅的説:「沒見我要換衣服嗎?轉過身去,不許偷看!」説着已經將紅的勁裝下來,龍蘭玉頸微曲,聳着皓月般的瑩白肩頭與雪藕似的凝白玉臂,用葱白修長的纖纖玉手,展開那件緊身的水皮衣服,瞄了六郎一眼,見六郎倒是規規矩矩的背向着自己,仍是不放心的把身體扭向一旁,然後才解下煙的玲瓏肚兜。就在她將那件水皮衣服罩向頭頂的時候,六郎抓緊時間歪過頭,將那高聳的酥前兩處豐嬌翹的峯收到眼睛裏,聖潔的玉峯正隨着龍蘭的動作微微顫動,中央綴着一塊淡藍的如冰玉一樣透明的佩飾蘭花。當然,六郎不敢多看,參觀了一下,趕緊扭過身子,佯裝正經的閉上眼睛,儘管已經閉上了眼睛,龍蘭絕妙而聖潔的酥在六郎眼前依舊揮之不去。

突然聽到龍蘭叫自己,六郎連忙睜開眼睛轉過身,見龍蘭已經徹底換好了衣服,下身也是一件特質水皮熱褲,皮料光滑柔軟,緊緊包裹着龍蘭象牙雕就般温軟細膩、白皙修長的大腿、着白璧無瑕的小腿和白的嬌小秀足。見六郎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龍蘭嬌聲叱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換衣服,隨時準備下水戰鬥。」

六郎哎了一聲,也起衣服來,待到只剩下一條小短褲的時候,一本正經的説:「三嫂,你換衣服的時候,我可是規規矩矩的沒有偷看,現在你也要轉過身去……」

龍蘭鼻子聳了一下,哼道:「我才不稀罕哩,你有什麼好看的?」

六郎説:「那你得轉過身子去啊。」

龍蘭卻説:「你自己轉過去不就行了?」

六郎較真的説:「為什麼?你要是不轉身,我可就這樣了!」

龍蘭嘻嘻笑着説:「你敢嗎?」

六郎把牙一咬,雙手抓着內褲往下拉去,那個羞人的東西一彈出來,龍蘭立即羞的「啊!」叫一聲,隨即雙手捂住眼睛,一個蛟龍入水鑽到水下去了。六郎得意的換好水衣,看看小船四周,水紋平靜,不由得咦的一聲,心道:「三嫂跑哪去了,這半天還不見上來換氣?」

終於水面泛起一個小水花,龍蘭把頭浮出水面,衝六郎説:「來呀!你不是要和我比試一下嗎,快些下來啊!」六郎看到龍蘭向自己發起挑戰,馬上撲通一聲跳進水中,游到龍蘭面前説:「怎麼比?」

龍蘭笑着説:「咱們一起沉到水底,看誰先憋不住上來換氣就算輸。」

六郎當即同意,心道:「我在水下憋水最長時間能達到七八分鐘,這個數據已經是很恐怖的了,你一個小妮子,就算水再好,也未必有那麼大的肺活量。」見龍蘭已經將身子沉入水底,六郎也不含糊,深一口氣,潛到水下。游到龍蘭面前,水質雖然並不清澈,但也不渾濁,加上水並不是很深,能見度很高,六郎看着身穿一身緊身短衣的龍蘭,清麗如同一支水下蓮花,嬌美的體讓人讚美不已,於是賣着自己高超的水下功夫,圍着龍蘭轉起來。

不料,猛聽龍蘭説一句:「看夠了沒有?」

六郎大吃一驚,心想,這人在水裏面説話,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吃驚之際見龍蘭正凝神注目的看着自己,六郎打了一個冷戰,差點嗆水進肚子裏,連忙用手捂住嘴巴,龍蘭嬌聲笑道:「就你這這種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和我比試?」

六郎現在才知道龍蘭的水高的可怕。

龍蘭用手撫摸着六郎的肩膀,有意無意的將自己豐滿的酥起來,那半透明的水皮衣服浸水後,本無法完全遮掩住裏面秀美的,那高聳的聖潔雙峯幾乎破衣而出,優美的曲線緊緊地引着六郎的眼睛。龍蘭眉一挑,突然冷冰冰的説:「看夠了沒有?小狼!」

六郎驚訝的瞪大眼睛,望着龍蘭幽深的眼神,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龍蘭輕聲説:「剛才換衣服的時候偷窺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在四平山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哩,那是因為有大嫂護着你,現在……嘿嘿!看我怎麼收拾你。」

六郎嚇得身子一哆嗦,知道龍蘭水下功夫比自己厲害,生怕她對自己使壞,連忙向水面逃竄。本以為已經逃出去十餘步,龍蘭絕追不上自己了,剛要浮出水面,就聽身後分水的聲音,龍蘭竟用鯊魚一樣的速度追到自己身後,並且抓住六郎的腳踝,將六郎重新拖到水下。

六郎心中叫苦連連,雙手合一,向龍蘭點頭哈認輸,同時指指自己的嘴巴,又不停地擺手,示意自己快撐不住了。龍蘭卻裝作不知,雙手掐着小蠻,樂呵呵的看着六郎,六郎見求饒不行,又開始向水面上逃跑,他知道自己再不換氣,非得喝水不可了。誰料龍蘭硬是纏着他逃不了,但看龍蘭身體移動時,腳下如同生,竟如在陸地上一般自如,水的阻力對她本起不了作用,六郎暗道:「這還哪裏是人?這分明就是一個水鬼啊!若是龍蘭能穿越回到新社會參加奧運會,肯定能包攬水立方女子項目的所有金牌。這種水下潛行的速度,即使菲利普斯也望塵莫及!可是嫂嫂也不能跟我開這種玩笑啊,會死人的啊。」六郎想到這裏,回想起龍蘭幽深莫測的眼神,心中一涼,她該不會真想把我淹死在這裏吧?

第一卷光燦爛第007章與楊門女將親密接觸(六)

龍蘭一邊戲耍六郎,一邊得意的看着六郎活受的樣子,隨着六郎咕咚咚的往肚子裏灌水,龍蘭更是趾高氣昂的對六郎説:「小狼,看你今後還敢不敢?」六郎已經到了極限,哪裏還顧的上與她對眼神表示心意。甚至連討饒的動作都難以做出來,又連喝了幾大口水,終於被嗆暈過去。

龍蘭卻以為六郎裝蒜,笑道:「你不是自誇水通天嗎?現在就不行了,快站起來,少糊我。」連喊了幾聲,不見六郎動靜,又見六郎的身體慢慢失去平衡,逐漸向上飄起來,方知道玩過了火。急忙抓住六郎的,用蛟龍出水式快速的浮上水面,把昏死的六郎到船上,見六郎雙眼緊閉,臉淺紫,呼已經停止,但是心跳尚在。

龍蘭不由得慌了神,其實六郎偷窺她時,龍蘭雖然看到,只當小男孩調皮,並沒有太生氣。在水下給六郎灌水,也是開開玩笑,現在玩過火了,不由得驚慌失措起來,心想萬一六郎有個好歹,自己回去可怎麼向公婆代?還沒有過門就害死老令公的愛子,今後還怎麼有顏面活在楊家?想到這裏,龍蘭急的只掉眼淚。見六郎尚有心跳,趕緊採取急救措施,雙掌平放到六郎的肚子上,用力的擠壓,促使六郎吐出肚子裏的水,經過龍蘭的一陣努力,六郎肚子裏的水倒是排出來不少,卻遲遲不見六郎有呼

龍蘭心慌意亂之下,也來不及多想,俯下身來,將自己嬌豔的櫻緊緊貼到六郎的口上,做着人工呼。六郎其實就在吐水的同時已經醒來,發現龍蘭正在緊張的營救自己,才知道龍蘭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看來真的是開玩笑,自己索閉住呼,讓她着急一會兒。當龍蘭炙熱的櫻送上來時,六郎只到一道洶湧的,順着口腔滲透心扉,香甜無比,這種覺,怎麼捨得拋開?乾脆靜下心來,默默地接受龍蘭徒勞無功的「親吻」。心中卻暗暗聯想到昨天晚上與大嫂的曖昧接觸,這些如花似玉,高潔芳華的女子,為何偏偏都不是屬於我的女人?而且只能敬愛和敬重,容不得任何猥褻。

龍蘭忙和的額頭上見了汗水,還不見六郎有動靜,不由得停下來看六郎的臉,卻見六郎睜着眼睛看自己,於是又羞又氣的説:「六郎,你可醒了,嚇死嫂嫂了。」六郎馬上又吐了一口水出來,裝作剛醒過來的樣子,説:「嫂子,你想殺死我啊,到底給我喝了多少水?我這肚子怎麼還這樣難受?」

龍蘭用白光滑的小腳丫踹了六郎一腳,説:「誰讓你佔我便宜呢?」

六郎説:「我不是還給你了嗎。」

龍蘭想起六郎剛才對着自己退褲子的醜陋樣子,馬上又生氣的舉起拳頭:「你還説,看我再把你丟下去。」六郎卻早有準備的一個餓虎撲食撲上去,將龍蘭的纖緊緊摟住,並將她的嬌軀死死地壓在身下,説:「我就不下去,看你怎能把我咋樣。」

龍蘭格格笑着用力掙扎,她試着用力,想把自己與六郎的身體翻個,最好全掉下水去,可是六郎比她力氣大,又有心理準備,連續翻轉了好幾次,都未能將六郎下水,想運用內功,又怕傷着六郎。但龍蘭生也是倔強得很,拼着力氣與六郎扭成一團,在船艙裏面二人就這樣摟抱着,糾纏着翻滾了好幾個來回,雖然佔了幾次上風,卻始終沒有得到目的。倒是如此長時間的肌膚相親,又如火如荼的情碰撞之下,六郎早已經心猿意馬,身體緊緊壓覆着龍蘭火熱的身體時,堅硬的下身亦緊緊地抵在龍蘭的恥骨上,因為都是穿了那種極為單薄的水皮衣,那種的緻密覺,是龍蘭從未經受過的。儘管龍蘭比六郎大幾歲,卻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六郎的這種的侵犯,讓她面紅耳赤,口劇烈的跳動。方才一時興奮,忘記了禮數,現在意識到時,竟在嬌羞的同時,還懷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覺。讓她渾身無力起來,竟忘記應該要不要阻止六郎。

六郎也被這極為曖昧的接觸衝昏了右腦,眼睛裏的龍蘭美目如絲,並且散發出一股極度的誘惑,促使六郎那顆隱藏的心蠢蠢動,焰開始瘋狂累積燃燒。

六郎緊緊擁着龍蘭顫抖的身體,看着她起伏不定的酥,也意識到有些過火,想想畢竟是自己未過門的嫂子,剛才任着子全顧着玩耍了,現在神志清醒過來,倒是進退兩難。但是六郎畢竟是新社會穿越過來的進步青年,深深曉得女的柔弱心裏,龍蘭現在的樣子,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自己若是堅持下去,肯定能夠達成目的。可是六郎也知道,龍蘭絕不屬於那種犯賤的水楊花女子,她只是無意之下,因為一時經受不住生理上的誘惑。自己若是乘機得手佔有她,事後等她明白過來,龍蘭會不會佯作事情沒有發生,揹着父兄維持於自己的這微妙的關係呢?恐怕結果只有兩個,一是把自己扔進河裏餵魚。二是她自己尋短見,用死亡洗刷被自己沾污的純淨身體。

於是,六郎將吻向龍蘭着的酥的口停住,把好奇目光聚在龍蘭酥中央那顆潔白美麗的蘭花上,「三嫂,你的這顆蘭花真好看,哪裏買的?」

龍蘭努力地平靜着自己沸騰的心,低頭看了看那顆蘭花,説:「這是我娘臨終前留給我的唯一信物。」説話時候,紅着臉將剛才因為劇烈運動,而離原位的緊身小衣,遮掩住無意間出來的光。六郎鬆開雙臂,放開龍蘭的身子,説:「真好看……」轉身在換下來的衣服裏找出數碼相機,對着龍蘭按動了快門。

龍蘭將濕漉漉烏黑而柔順的秀髮在頭上結了個簡單的髮髻,以玉簪固定,隨意得有小撮髮絲散垂下來,另有一種獨特放任的韻味,看到耀眼的閃光燈,驚道:「什麼東西?這麼亮。」

六郎不説話,收起數碼相機,説:「這是我的個人隱私,三嫂,那邊有大船過來了。」

龍蘭龍蘭矚目看去,只見由南邊水路行駛過來三條大船,雖然並沒有掛旗號,仍然可以看出是官船,這三條大船,行駛到飛虎城碼頭停下來,龍蘭看到一名身材魁梧,身穿便服的官員指揮官兵往其中一條大船上面裝了不少密封的箱子,看那箱子上面密封的封條上印有危險物品的標誌,顯然是是那批軍火。裝完後,大船立即起錨,朝着這邊駛過來。

龍蘭心道:「怎麼是三條船?據自己瞭解的情況,那些軍火一條船就可以運載了,另外兩條是幹什麼用的?」因為事情緊急,龍蘭來不及多想,趕緊打開另外那個包裹,取出裏面的預備的錘子、鑿子、還有兩顆黑乎乎,圓滾滾六郎叫不上名字的東西,龍蘭對六郎説:「想不到是三條船,可惜我只預備了兩顆霹靂彈,六郎,我要鑽到水下面去炸沉這三艘船,這兒恐怕要被發現,你趕緊把咱們的衣服收拾好,潛伏到隱蔽的地方去等我,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衝動,假如我犧牲了,你就趕緊回去報信。」説完,將那把明亮的雙刃匕首叼在口中,由船尾潛入水中。

只見一細微的水花閃電般朝着那三條大船飛過去,六郎知道自己排不上用場,乾脆也別給三嫂添亂了,趕緊將二人換下來的衣服用包裹包好,偷偷潛水來到岸邊,找一隱蔽的草叢隱住身子,緊張的觀看者河面上的情況。龍藍來到其中一艘大船下,開始用錘子、鑿子狠力的鑿船底。這艘大船的船底全是堅硬的榆木,要想短時間鑿的大船漏水,導致浸沒是不可能的。但是龍蘭力求鑿出一個能夠裝下霹靂彈的小,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六郎看到那三艘大船剛剛從自己面前駛過,剛走出幾十步遠,其中一艘大船的下面就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然後那條船就忽悠一下子向一側傾斜了,好幾名護船的便衣官兵因為慣例,被甩到了水裏。這條船也開始慢慢的吃水下沉。沙寶飛跳出船艙,見到這等情況,氣的哇呀呀怪叫,連忙指揮舵手將船靠岸,可是官兵隊伍已經亂成一團,好多人都在大聲喊着:「大人,船下有人。」

沙寶飛氣急敗壞的吼道:「給我下去抓住他!」

第一卷光燦爛第008章與楊門女將親密接觸(七)

兩名壯的手下立即掉大衣,各拿了短刀撲通兩聲潛到水下,六郎暗暗為龍蘭擔心,龍蘭雖然水絕好,但是武術一般,同時對付兩個手中持有利刃的大漢,實在是吉凶難卜。六郎正擔心的時候,水下一陣騷動,接着泛上來一股鮮紅的血水,慢慢的,剛才下去的那兩名大漢橫着身子浮出水面,看他們脖子上還兀自咕嘟嘟冒着血花,顯然是被人割斷了氣嗓,現在已經斷了氣。

看到龍蘭得手,六郎不住「耶」的叫了半聲,馬上意識到現在周邊情況的危險,連忙捂住嘴巴,靜視敵情。龍蘭現在正在水下奮力的鑿第二艘大船的船底。沙寶飛也看出了水下敵人的用意,現在自己乘坐的那艘大船已經傾覆到水中,船上的官兵已經轉移到其餘兩艘船上,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船上滿載的軍火已經泡了湯。若是剩下這兩艘船再讓敵人炸沉,程世傑非砍了自己的腦袋不可。

於是又指揮軍中四名水好的兵勇下水捉拿龍蘭。這四名兵勇都是身經百戰的水匪出身,不僅通水,而且手腳上功夫都不錯,龍蘭仰仗水好,跟他們周旋了一番,用匕首幹掉其中一名兵勇,發現要想殺掉另外三個實在太難,時間若是耽誤了,生怕船上的軍火平安轉移到陸地去。於是心生一計,來了個調虎離山。佯作不敵,朝着大船行駛的反方向逃去,同時放慢自己逃跑的速度,故意讓那三個水勇追上來。

三個水勇追了一段路,就不見了龍蘭的身影,不由得心中發,他們本來就畏懼龍蘭的水,若不是害怕就這樣上去會被長官砍了腦袋,他們才懶得追哩。可追着追着突然不見了龍蘭的身影,不由得在水下停下來原地查找。可龍蘭已經反追到剛才那條大船下面去了,成功的安置了霹靂彈之後,點然爆炸裝置,然後潛到水底,待聽得船底爆炸聲後,才逃離到六郎隱身的地方。

沙寶飛眼看着這艘大船也要沉沒,連忙指揮士兵搬運船上的軍火箱子,同時命令手下凡是通水的全部下水去保護僅剩下的那艘大船。看着官兵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跳到水裏,圍着那船轉悠,龍蘭嘆息道:「可惜我只有兩枚霹靂彈,否則定將剩下的這條船一併毀了。」

六郎看到那第二條船也在慢慢下沉,心裏面美滋滋的同時也多少有一點遺憾,於是問道:「三嫂,你為何不多準備一顆霹靂彈?」

龍蘭説:「事情緊急,出門時我身上沒有帶足銀兩,要知道這種霹靂彈很昂貴的,為了這兩枚東西,我把我娘留給我的手鐲都當了。」説罷,臉上出一種極為可惜的表情,隨後又笑道:「不過這也值得,到底炸沉了兩艘,咱們也算不辱使命,現在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快前往四平山與大嫂他們匯合吧。」

六郎欣然答應,趁着飛虎城的官兵亂成一團的時候,二人悄悄換上衣服,牽了戰馬,打馬揚鞭朝四平山飛馳而去。待來到四平山與大嫂匯合後,龍蘭將飛虎城的情況向大嫂一説,雪航高興道:「太好了,我們這次可謂大獲全勝。」

六郎得意的看看化妝成賣油郎的七郎説:「小七,你這身行頭不錯啊!」

七郎哼了一聲,説:「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讓我去,照樣旗開得勝!」

四小姐拉住龍蘭的手,説:「三嫂,這次行動的功勞都讓你搶了,回去之後,三哥還不親死你啊!」

龍蘭嬌怒道:「鬼丫頭,又拿我開刷了,其實功勞是大家的,要不是大嫂探得敵情,我哪能這麼順利的搗毀那批軍火,可惜還是剩下一船軍火來不及摧毀它。」

雪航説:「這次功勞大家都有份,咱們現在就趕回去向父親和王總兵令。」

易水北岸,一座瓦橋關,猶若銅牆鐵壁,擋住了屢次進犯的數十萬遼軍。瓦橋關城牆高七丈七尺,厚十丈七尺七寸,城基均採用花崗岩和石灰岩鋪制,城磚也是極為講究,採用質地細密的青灰磚,城磚大小相同,構造時又用石灰汁,糯米汁和桐油混合後澆灌,牆壁遍體銀白,堅固無比,尤其暗藏各種機關,敵兵攻城時,會由牆壁中彈出巨大的利刃,做自上往下的劈刺,給攻城的敵人致命打擊。

城牆上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座大型風車,風車全是採用卧式輪軸,船帆式風帆。風帆安裝在軸架周圍的八柱杆上。瓦橋關四周荒蕪,沒有大山遮擋,利於風車作業。王煥臣一共修建了二十八座風車,每座風車產生的動力可以帶動隱藏在城牆中的巨型利刃做着永無疲倦的劈刺動作,守衞瓦橋關的城牆。

除了這二十八座風車,瓦橋關還有三十門大口徑火炮,炮彈也是按照王煥臣的設計製造,威力比普通火炮高出數倍。瓦橋關守兵雖然不多,但是兩員守將智勇兼備,主將名叫王煥臣,副將名叫楊繼宏。二將原都是北漢降將,棄暗投明歸順大宋後,深受重用,率兵鎮守邊關要。王煥臣奇門術士出身,通奇門遁甲與五形八卦。他上任後,修改城牆,開通水渠,讓易水延邊八百里水域阡陌相通,構成大宋北疆的第一道屏障。守軍共一萬八千三百名,地方廂軍雖比不上朝廷的軍的年輕化和裝備良。但是在楊繼宏的嚴格訓練下,戰鬥力絲毫不亞於軍。

這天傍晚,暮西墜,夕陽將大地染成了絳紅,楊令公與夫人身披了鎧甲,陪同王煥臣站在北門的城樓上,手把城垛口,放目眺望遠處的官道。令公一雙虎目威嚴之中透出一股憂慮,畢竟這次派出去執行特殊任務的人都是他楊家兒郎。雖然慕容雪航和寶明梅都是身懷絕技的女俠,但是從昨天出去執行任務,到現在音訊皆無。是不是出意外了?

楊夫人更是擔心她的兩個寶貝兒子,今天,這已經她第三次來到城樓上了。王煥臣知道他們夫婦的擔心,另外寶明梅也是他的親外甥女,身為一城主將,王煥臣也同樣惦記楊家小將的安危。

夕陽一點一點的下沉,夜慢慢的籠罩大地,終於官道上出現一隊人馬,朝着瓦橋關一直過來,三人都看清楚了,來的這些人正是楊家小將。王煥臣連忙傳令打開城門,接諸位小將軍進城。楊繼業在放下懸了很久的那顆心後,站直了板,對王煥臣説:「王大人,何必這樣勞師重重?執行軍務,是他們這些年輕的士兵應該做的,即使大勝而歸,也要按照管理,去長官部彙報情況。咱們到總兵府去等他們好了。」

王煥臣搖頭笑笑,説:「就依你!令公你呀,真是老頑固,家中有這麼一批年輕有為的兒郎,我要是你疼都疼不過來哩,好好好!咱們一同帥府吃慶功席去。」

慶功宴上,王煥臣先將六位小將逐一表彰一番,又責令軍政使給六個人各記下大功一次。雪航將截獲的密信呈給王總兵和楊令公過目,隨後又將飛虎城的事情詳細的講述一遍。龍蘭又做了補充,王煥臣説道:「看來,程世傑真的出了問題,這件事情必須馬上向潘大人彙報。」

宴會進行了一會兒,四位女將就約好似的一同起身告退,王煥臣笑着應允後,卻讓四小姐留步。四小姐莫名其妙的問:「王叔叔,找我還有什麼事嗎?」王煥臣笑道:「四丫頭,人家他們三個都忙着回家與心上人相會,你忙什麼?又不是沒有酒量,留下陪叔叔喝幾杯,我還有事情問你。」

四小姐只好留住腳步,坐回到原位上,心急地對王煥臣説:「王叔叔,有什麼事啊,你快點説。」王煥臣微微一笑,又轉頭對楊令公説:「令公,大喜事啊!實話告訴你吧,鎮北宣撫使潘大人親自託我向你家四丫頭提一門親事。」

四小姐一聽是這事,馬上俊面嬌紅,因為有父親在這裏,自己不好表態,卻也急着想聽聽看上自己的又是哪一位公子哥,因為是將門虎女,又是大宋軍營之中最具盛名的美女,這兩年提親的媒婆都踢破了楊家的門檻。可是那些有錢有勢的王侯公子,四小姐卻是一個也沒有看上。

令公也為女兒的婚事十分擔心,這樣挑來挑去,真害怕耽誤了愛女的青。於是忙問:「不知道是潘大人説的是哪家公子?」

王煥臣説:「正是潘大人的三公子潘豹。」

六郎一聽是潘豹,心中暗道:「這可使不得,潘豹這小子可不是好東西,再説潘豹以後還要被我家老七打死,這又是冤家,又是親家的,豈不亂了套?」於是六郎擔心的看看四姐,四小姐一聲冷笑,説:「原來是潘豹那個壞小子,長的比我家老七還黑,我不願意。」説完就神不悦的走出大廳去了。

王煥臣卻道:「潘家三公子雖説長得黑了一些,可是人品很好,尤其力大無窮,武功出,是我大宋不可多得的將才,楊將軍你看是不是考慮一下,再給我答覆。」

令公拱手道謝,對王煥臣説:「潘大人乃是朝之重臣,能夠與潘家聯姻,實在是我們楊家的榮幸,可是小女向來脾氣倔強的很,她要是不願意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王煥臣哈哈一笑説:「令公,情嘛,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先不要一口回絕,回去之後,和夫人給四丫頭多做點工作,這門親事一旦成了,你們楊家還不飛黃騰達?」

第一卷光燦爛第009章小兒女悄悄話(一)

六郎看到四姐生氣的退席,也悄悄的跟着出來,追上詠琪説:「四姐,你跑那麼快乾什麼?人家王大人還等着你回話呢。」四小姐停住腳步,轉身朝六郎喝道:「你再胡説八道,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了。」六郎呵呵一笑説:「姐,我逗你玩呢,我當然不願意你嫁給潘豹那混小子。」四小姐説:「這還差不多。」二人一同回到楊府,天已晚,各自回各自的房間休息。楊府佔地面積不小,房屋卻不是很多,尤其極為簡陋,這也和楊令公平時為官清廉有關係。

六郎和七郎住一個屋子,現在七郎還在總兵府喝慶功酒,六郎了外衣躺到靠近窗子的牀上,想到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有點惆悵,心道:「王大人真是多此一舉,非要給四姐提親,為什麼不來給我提親?現在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他們成雙結對,説不定現在正在各自温馨的小屋裏風快活哩,自己前世的風債太多,現世活該受這樣的罪。做正人君子真難啊。」

六郎胡思亂想時,忽然發現院子裏有人影,藉着月光看清那個人正是四姐,心道:「四姐在那兒幹什麼?管他呢,找美女聊會天去。」於是六郎悄悄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四姐旁邊,用手一怕四姐的肩膀……四小姐注意力顯然不在這裏,六郎的動作讓她大吃一驚,險些叫出聲來。見是六郎,紅着臉低聲説:「搞什麼壞?嚇死我了!」

六郎驚訝的説:「你怕我幹什麼?」但見四姐粉面羞紅,似乎有什麼隱私被自己撞到,這時恰好一陣女人委婉歡快的呻聲傳入耳朵,隨即又注意到前面正好是二哥二嫂的房間,那歡快的聲音正是由他們房中飄出來的。六郎馬上明白了,笑嘻嘻的緊盯着四姐緊張的美目,説:「四姐,原來你跑到這兒偷聽二哥二嫂行房啊?」

四小姐趕緊捂住六郎的嘴巴,説:「小聲點!若是被二哥他們發現了,多不好啊。」

六郎借勢摟住四小姐纖纖細,將身子又朝牆湊了湊,裏面傳出二嫂嬌滴滴的聲音:「二郎,人家還要嘛!」「梅梅,真的不行了啊!這幾天練人馬都把我累壞了。」「哼!就會找理由,不理你了。」六郎將嘴巴湊近四小姐耳朵説:「二嫂生氣了……」

四小姐雙頰緋紅,拉着六郎離開那兒,見六郎笑着不説話,顯然不懷不懷好意,低聲説:「我可不是故意要聽的,實在是沒有辦法,本來是要回自己房間睡覺的,見龍蘭正拉着三哥説悄悄話,只好躲出來給他們創造空間。本想在院子溜達溜達,湊巧碰上二哥二嫂親熱,不過我可是什麼也沒聽見的,你也不要多舌頭。」

六郎説:「什麼也沒聽到的是我啊!我聽的時候,人家都完事了,四姐快跟我説説二哥二嫂都悄悄説些什麼了?」

四小姐嬌怒道:「沒聽到,就是沒聽到嘛……」

六郎説:「好吧,原來同時天涯淪落人,四姐!要不你到我房間裏去坐會兒?」

四小姐擺手説:「我才不去呢,老七一個月才洗一次腳,我可受不了你屋裏的氣味。」

六郎説:「誰説不是呢,這黑小子,一點也不惹人喜歡,我才不願意跟他住一個屋子呢,都怪咱老爹掙不來銀子,要不然把家裏多蓋幾間房子,也不至於這樣緊張啊!五哥現在還和家人住一起哩。」

四小姐嘆道:「爹爹為人忠厚,本不曉得為官之道,我看指望他給我蓋瓊樓玉宇,是指望不上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六弟後能不能有出人頭地的時候,給姐姐我蓋上幾間像樣的房子。」

六郎説:「姐姐遲早都要嫁到人家家中去住的,就算我將來把楊家建成皇宮一樣華麗,又有什麼用?」四小姐不高興的説:「那我就搬回來住啊!不過你説的這話,似乎有點誇張了,不必像皇宮那樣奢侈,能像潘豹家那樣富麗堂皇,我就心滿意足了。」

六郎説:「那你嫁給潘豹,不是直接就住上好房子了嗎?」

四小姐生氣的抓住六郎的胳膊,用力的擰着六郎胳膊上的,「又來了!看你還敢調戲我不。」

六郎呲牙咧嘴的告饒,四小姐生怕六郎聲音過大,吵到二哥二嫂,二人嬉鬧着進了六郎房間,六郎趁着屋子裏黑暗,雙手抱住四小姐的纖,將她用力掀倒在牀上,口中威脅着:「姐姐明明就是想嫁人了,要不能偷偷跑到二嫂那兒去取經?你還不承認?」説着用手不停地撓着四小姐的癢處。四小姐嘻嘻哈哈的笑着躲閃着,口中卻還嘴硬的説:「沒有就是沒有嘛,六郎你壞死了,快放開我……癢死了啊,我最怕癢了,求你別鬧了……」

六郎詭笑着説:「我就知道你怕癢,看你還嘴硬不……」二人扭打時候,六郎發覺四姐的衫不知啥時候被掀起來,出一小段柔軟潔白的肢,六郎仗着膽子將手摸了進去,不敢襲擊重要部位,而是貼着涼絲絲滑溜溜絲綢一樣肌膚,繼續騷擾四小姐的腋下。四小姐顯然沒有執意阻擋六郎的意思,一邊躲閃着,一邊回擊六郎的癢處。

六郎趁四小姐不注意,那隻不老實的手一下子鑽進束,直接握住了一團柔軟,並且吃驚地説:「四姐,你生病了嗎?怎麼口都腫起來了?」四小姐驚愕的不知所措,她完沒有想到六郎居然會這樣。六郎又趁機在上面了兩下,問:「腫的這麼厲害啊?要不要馬上去看大夫?」

四小姐下意識的推開六郎,整了整衫坐起來,説:「不用你管。」臉上已經是羞紅一片,心中暗想着:「他真的變了……莫非我的六弟真的不在了?他又是誰?為什麼佔據了我六弟的身體?」兩個月之前,四小姐就已經發現了六郎的變化,幾乎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個秘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唯獨四小姐見證了六郎穿越過來的情景……

那天,四小姐和六弟去城外山上打獵,結果遇到閃電驚雷,她曾親眼看到六弟為了保護自己被天雷擊中,然後變成焦炭一般,隨即自己也被雷電擊暈,又失足掉入河裏,醒來時又發現六弟完好無損的抱着自己,記得他還説:「姑娘,你怎麼掉進河裏去了,幸好我把你救上來。」當時六郎説的話讓四小姐莫名其妙,經過一陣子開導介紹之後,六郎才似乎正常過來。但是心細的四小姐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六郎居然不認識回家的路,回到家後,對所有人都顯得十分陌生,但是他並不承認自己被雷擊中而失憶,而是努力的去適應這裏。尤其,像剛才這種行為,還有昨天白天的事情……真若是六弟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發生。

六郎見四小姐若有所思,嬌美的臉龐在月光下更加明豔動人,忍不住上前又摟過來,口中説道:「四姐不要生氣啊,人家也是關心你啊,既然你不願看大夫,那就算了。」

四小姐氣呼呼的推開六郎,説:「我回去睡覺了。」六郎着生疼的胳膊點點頭,四小姐又説:「還愣着幹嘛?送我回去啊。」

六郎哎了一聲,乖乖的送四姐回屋。拐過月亮門,就是四姐的院子,一年前龍蘭無家可歸,留楊府後,經楊夫人撮合,打算將其與三子結成良緣,因為戰亂沒有來得及和三郎拜堂,就暫時和四小姐住在一個屋。今天打了大勝仗回來,自然要團圓一下,其實三郎生憨厚,不懂得這些細微的道理,若不是大嫂讓他過來,三郎今天晚上吃晚飯就去巡城了。

龍蘭本來有許多話要與三郎説,可是自從四小姐躲出去後,三郎反倒因為妹妹不在,變得約束起來,雖然都是坐在牀上,卻離的有八尺遠。龍蘭是快的脾氣,受不了三郎這種木頭人狀態,乾脆開門見山的説:「延安,自從上次你去肅州運糧食,到現在差不多半個月,咱倆沒有在一塊説話了吧。」

三郎點點頭説:「是!」

龍蘭又説:「聽説肅州市面上的帶很好看,有沒有女人束甲冑的那種,有的話我要一條。」

三郎説:「我沒有注意過,不過下次再去的時候,我幫你買一條回來。」

龍蘭高興的點點頭,説:「那太好了,可是你知道我需要多長的帶才合適?」

三郎惑的搖搖頭。

龍蘭笑着説:「傻瓜,你不會量量嘛。」説着,往三郎身邊靠近了一些。

三郎撓撓頭説:「要不我去管牛大嬸要尺子來量一下?」

龍蘭氣的一跺腳,站起來説:「算了,改天我自己去肅州買好了。」

三郎見龍蘭莫名其妙的發了脾氣,一時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想到天已晚,雖説二人已經訂了親,但並沒有拜堂,若是同居一室時間長了,生怕其他弟弟妹妹們笑話,就向龍蘭説自己還要去巡城。龍蘭也不挽留,送走三郎。正好看見四小姐回來,就趕緊拉着四小姐進屋訴苦去了。

六郎轉身往回走,問三哥去哪裏。三郎説:「今天是我值班,現在去巡城。」

六郎見三哥悶着頭好像在琢磨什麼事情,就忍不住問。三郎説:「龍蘭説要帶,我明明答應給她買了,正要去牛大嬸那裏要尺子,她卻不知道為何不高興起來,究竟是我哪兒説錯話了?」

六郎説:「你要尺子幹什麼?」

三郎説:「我不知道龍蘭的是什麼尺寸,萬一買回來不合適怎麼辦?」

六郎恍然大悟,連忙説:「三哥,還是你想得周到,那你得趕緊去找牛大嬸借尺子,要不牛大嬸就要睡覺了。」

三郎嘆道:「可是龍蘭也要睡覺了,這事,明天再説吧。」

六郎心中暗自好笑,看着三哥離去,心道:「三哥真是笨死了,本就不會討女人歡心。」一邊想着一邊往自己院子裏走,拐進月亮門,看到二哥二嫂的房間已經熄了燈,六郎依舊心裏癢癢,湊到窗前,想聽聽二哥二嫂的悄悄話。裏面傳出來的也只有二哥如打雷般的呼嚕聲,看樣子真的是偃旗息鼓,沒有戲可看了。

走了幾步,六郎又發現東南角上,大哥大嫂的屋子還亮着燈,出於職業本能就不由自主的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第一卷光燦爛第010章小兒女悄悄話(二)

因為到了初夏天氣,後窗户是半敞半關的,燈燭下,一位明眸皓齒,肌膚潔淨瑩白,如出水芙蓉般女子,正對着鏡子梳理自己柔順的秀髮。六郎嚥了一口口水,心道:「大嫂真好看啊,可惜不是我的女人哎。」天氣炎熱,慕容雪航只穿了一件杏黃的束,雪白滑的香肩和酥都敞在橘紅的燭光裏,散發出無限的神韻和誘惑。手中拿着一件紅的小孩兒兜兜,正用繡花針往上面繡花。

大哥站在門口,像是剛剛歸來,正手忙腳亂的清潔自己的衞生。

楊家大朗雖是長子,卻因為自幼受母親溺愛,心生懶惰耽誤了文治武功,娶三載,參軍六年,卻依舊只是一名小小的庫承司。官職甚微,大郎卻是滿不在乎,這些天遼軍壓境也似乎與他沒有半點關係。大郎生友善,人緣甚好,這幾天大郎一直掐着手指頭算着時,可他算的卻是內人受孕期。

一提到這事,大郎臉上總是掛不住,官做不大沒有關係,要是生不出孩子來,身為男人就太沒有面子了,或許這就是大郎身上唯一有血的地方。大郎娶已經三載,到如今子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大郎的同事,也是他的頂頭上司王文烈與大郎同歲,相甚好,如今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都説老子英雄兒好漢,大郎覺得自己愧對了這句名言,於是暗中下了功夫,非要生出個像樣的男丁來,用大郎的話説:現在自己不能打,但是自己的老子能打,將來自己不能打,但是自己的兒子能打,自己也就不白來人世這一遭。

本來今天晚上也是大朗值班的子,總庫王文烈大人帶着大郎在庫裏巡查了一遍,例行完公事後,王大人説:「大郎,我看今天晚上也沒有什麼事了,盤庫是一件特別麻煩的事情,一連好幾天了,你還沒有回過家,今天晚上就給你放假了……」大郎欣喜加,恩涕零道:「知我者,文烈也!」

王大人呵呵一笑,從懷裏摸出一粒顏金黃的丹藥,送到大郎手中,説:「大郎,我們兄弟就不用客套了,這顆仙丹是神醫華子良送給我專門用來生兒子的,現在還剩下一顆,這東西我已經用不着了,就送給你吧。」

大郎滿心歡喜的接過仙丹,辭別王大人,一溜小跑來到家中,他早已經得知雪航及諸弟妹已經凱旋歸來,進屋後看見愛在燈下給未來的兒子繡衣服,便等不及的要親熱,雪航推開他讓大朗去清潔一下。自己將剛剛繡好的衣服捧到手裏認真觀賞了一番,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然後,走到窗前,放下輕紗幕帳,寬衣解帶。

大郎上前一把摟住嬌媚動人的愛,説:「娘子,你可想死為夫了!」

雪航小聲説:「少廢話,關燈去!」

大郎嘿嘿笑了一聲,吹滅燈燭,了軍衣一把將温馨柔軟的嬌軀摟到懷裏,一雙大手隔着那層杏黃的布料開始用力的按壓,大郎雖然生懦弱,且無大志,唯一的願望就是趕緊生個兒子。雪航推了推大朗猴急的手,説:「你咋也不問一下,前方戰事如何,一回來就知道這個?」

大郎嘿嘿一笑,説:「大宋和大遼誰愛打誰誰打誰,我現在在乎的不是他們誰輸誰贏,而是我的娘子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兒子。今天晚上天時地利人和,咱們夫婦還不抓緊時間造一個兒子出來。」

雪航又氣又笑,「你這個呆子,讓我説你什麼好?大丈夫頂天立地保家衞國,你竟然與江山社稷與不管不問,一跑回家來就兒女情長,大郎啊,這可不是一個好男兒,好丈夫應該做的啊。」

大郎黯然一笑,擁住子的雙肩説:「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楊延玉資質笨拙,這一輩子註定成不了大器,我只需善待自己的兒一生一世就足夠了。再説:我知道娘子你是北漢重臣之後,北漢與大遼本是一家,你的事情我從來不想過問。」

雪航心中一凜,臉驟變:「大郎,你怎麼這麼想?我嫁給你就是你們楊家的人了,就是死了也是你們楊家的魂,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不是我父親,更不是我祖父,我只是我,是你楊延玉的子,既然你們楊家歸順了大宋,我也已經是大宋的子民,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

大郎憨厚一笑,説:「我還知道,你的母親本是遼人,你的舅舅蕭思温現在是遼國南院柩密副使,娘子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並沒有苟合大遼的心思,但是你也沒有過保全大宋的思想。我母親身懷六甲尚能淤血疆場,作為雲渺峯驪山聖母的高徒,你的武功絕對不會輸給我母親,你為什麼就不能拿起你的寶劍,上戰場助我大宋一臂之力?是因為你忘不了大宋曾經侵略過你的家園,佔領着你的國土……這可是你親口説的啊。」

大郎的話正説到雪航疼處,她黛眉緊鎖,良久方嘆道:「北漢雖亡,江山猶在。一個朝代的崛起,就代表着一個朝代的結束,師父告誡我,萬不可因為仇恨的貪念,破壞了歷史千古輪迴的定律。北漢雖然滅亡,但是北漢的百姓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他們比以前更加富足安康。正是因為這樣,我本想放棄寶劍,做一個歸隱田園的農婦。可是遼人無端犯我河山,燒殺搶奪,姦婦女,無惡不作,所以我又重新拿起寶劍,勢必驅逐遼人出境,維護邊關太平,給邊關的千萬百姓一個太平安康的年代。」

大郎輕輕吻着愛的額頭,悄聲説:「娘子,想不到你還有這麼高的覺悟,可是我不是那種仕途之人,也沒有能力陪你上陣殺敵。」雪航微微一笑,雙臂勾住大朗的肩膀説:「相公,只要理解我,支持我就行。」

「那是當然!」大朗説着説着輕輕的拉開雪航身上那件杏黃。束下面是一道渾然不加任何修飾的風景。傲人、香滑、飽滿、圓潤、堅不墜、大郎心醉神。他用大手全部掌握着嬌細膩的酥,珍惜仔細地撫摸唯恐遺漏任何一處。

聽着大哥大嫂的甜言語,六郎心裏不是滋味,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大嫂分明不是那種水楊花的女人,看來自己對大嫂有點過分了,而大嫂卻心地善良,從來沒有把自己往歪處想,只把自己當成一個童心未泯的大男孩,慚愧啊!六郎搖搖頭,默默往回走去。

屋子裏濃情意的小夫,正親親我我的擁在一起,雪航説:「大朗,人家連續三四天外出執行任務,都累壞了,你就饒了我吧,明天再來好不好?」儘管雪航口裏極力回絕,反抗的動作卻是綿軟無力,數不與夫君相見,小別優勝新婚,女人就是這樣,口裏越説不要,心裏頭卻是想要的厲害,只要你想征服她,只需要堅持一下即可辦到。

現在的楊家長媳雪航,渾身散發着誘人的青的氣息,雪白的肌膚散發着陣陣的香氣,無可挑剔的曲線,奪人魂魄的容顏,半張半閉的星眸中閃現出一個「要」字。大郎寬衣解帶,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口唸咒語:「歡愛興無窮,先令情意濃。徐徐方與戰,上將必成功。」唸完後立即行事,雪航奇怪的問道:「大郎,你剛才嘀咕的是什麼啊?」

大郎笑道:「這是生子秘訣,行房前必須要念的。」

雪航質問:「什麼生子秘訣,誰教你的?」

大郎一邊説:「王大人……」

雪航峨眉一擰,用力掐了大郎一把,説:「這個王大人可不是什麼正經人,你以後少聽他胡説八道,生孩子是我們自己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幫忙?」

大郎停下來説:「人家王大人也是一番好意啊,今天還是他準了我的假。」

雪航扭動了一下身子,示意大郎繼續動作,嬌聲説:「這個人看女人的時候眼睛特別狠。」

大郎又開始動作,「怎麼個狠法,難道還能看到你的衣服裏去?」

雪航説:「何止,他的眼光就是一把刀子,專門用來劃破女人衣服的,每次來咱家,都是咪咪的盯着我的脯不放,總之你還是少和他打道。」

大郎故作驚訝道:「那麼厲害,那麼我的這兩個寶貝是不是也被看了?這可是隻屬於我自己看的,看來以後還是少領他來咱家的好。」説罷雙手用力護住那兩個粉團。

女人泛紅的肌膚上面佈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她美目含情,纖細的肢如被風吹動的柳條般款款擺動,口裏不住的喊着一個人的名字:「延玉……延玉……」

這時候,大郎楊延玉已經結束了自己的全套動作,樂滋滋的伏在嬌腹上,等候打分。周雪航美靨嬌紅,眼神中還殘留着剛狂熾的火焰,她柔聲道:「整套動作十分傳統,十分連貫,十分輕柔,十分短暫,一共得分四十分,大郎你還要努力啊。」見大朗一片茫然,雪航又説:「你看你爹爹,二十年含辛茹苦,一下子生了你們兄弟七個,給楊家做了多大的貢獻啊?再看看你這長子,我跟你都三年多了吧,看看我這着肚子,一直癟癟的,大郎你要是不思進取,對得起你們楊家的列祖列宗嗎?」

娘子一番話,説的楊大郎眼淚汪汪。突然想起王大人還送給自己一粒丹藥,立即找出來服下。

周雪航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説:「吃什麼呢?還傻愣着啊?為了你們楊家的未來,再把剛才做過的動作複習一遍……」這個時候的女人,眼睛裏全是火焰。

大郎吃完仙丹後,頓覺得血氣上湧咽喉生,肺內膨化肝脾動盪;周身氣壯神餘。關節開通,榮衞暢,陰陽和合,固神全,氣不入,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心生後悔道:「早這樣該多好!」説罷生龍活虎般朝嬌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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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豬頭 2024-08-17 20:22:17

第一卷光燦爛第011章小兒女悄悄話(三)

楊家的家規森嚴,遵照令公的安排,每天清晨,楊家的兒郎,不論男女都要早早的起晨練,即使慕容雪航這種已經成名於江湖很久的女俠也不例外。今天早晨,晨練結束後,令公召集所有的兒子、兒媳在自家後花園召開了一個臨時會議。大家都在認真的聽父親講話,唯有七郎躲在楊夫人身後打瞌睡。令公説:「昨天晚上,我與王大人仔細的研究了一夜,我們認為,程世傑尚沒有公開易幟,咱們不能公開攻打飛虎城。這次遼軍急需的軍火遭到了咱們的破壞,遼軍一定還要繼續生產炮彈為攻打咱們瓦橋關做準備,我們研究的就是程世傑給遼軍制造軍火的地點到底是不是飛虎城?」

雪航言道:「莫非另有其地?」

二郎説:「父親,不管是不是在飛虎城,咱們發兵攻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雪航説:「這樣只怕打草驚蛇,萬一程世傑製造軍火的老巢在其他地方,我們攻下一個小小的飛虎城又有什麼用?到會讓他趁機向朝廷誣告咱們,畢竟現在咱們手中沒有他投降大遼的證據。」

令公説:「不錯,昨天龍蘭不是説那三條船是順着河水由上游過來的嗎?停到飛虎城碼頭後裝了一船軍火。我和王大人商量來商量去,決定將這件事情立刻稟報鎮北宣撫使潘大人。同時咱們再探一次飛虎城。」

大家紛紛主動請纓,令公一擺手,説:「這件事情我準備讓寶明梅和六郎去執行,因為六郎曾經進過飛虎城,對裏面的情況略微瞭解,寶明梅是南華御劍出身,擅長虛靈術(即隱身術),今天你們就動身,再探飛虎城。」

見父親言辭堅定,不容更改,大家也不好再有爭議,寶明梅和六郎對父親説:「保證完成任務!」楊令公又説:「我一會兒要前往易水南岸的大營,向潘大人稟報此事,你們倆這次前去,務必打探清楚敵情的同時,也要注意安全,為父就不再多説了,你倆準備準備上路吧。」

六郎暗中慶幸自己,和美麗的二嫂單獨外出,看來老天真是夠照顧自己的,二人來到飛虎城的時候,天還未黑。遠遠的看到飛虎城城門大開,過往行人無餘額無束。六郎驚奇道:「前天來的時候,城門口盤查的那樣緊,今天怎麼回事?難道是沙寶飛跟我們玩空城計?」

明梅説:「誰曉得他沙寶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昨天賠了夫人又折兵,出了那麼大的事,反倒裝成沒事似的,莫非真是佈下了天羅地網等我們鑽?」

二人遠遠地圍着城門轉了好幾圈,見沒有任何意外情況,就準備混入城內。六郎對寶明梅説:「前天我和大嫂是裝扮成夫混進城的……」寶明梅説:「我才不要和你這種小狼拌夫哩,我怕你欺負我。為什麼非要拌夫啊。姐弟不行嗎?」

六郎笑道:「我又打不過你,拿什麼欺負你啊?為了行動的安全,二嫂還是要委屈一下,萬一那些守城的官兵盤問起來,我們説是姐弟關係,人家看咱倆長的摸樣一點像的地方也沒有,豈不要了馬腳?」

明梅想想了説:「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許使壞,小心我回去到你二哥那裏告你的狀。」

六郎答應着,從包裏拿出來預備好的假鬍子貼到嘴上,對寶明梅説:「二嫂,你看我長了鬍子後,跟我二哥摸樣差不多了吧?」

明梅格格笑着説:「你二哥身強力壯,力大如牛,哪像你這般,即使有了鬍子,也像個生病的小老頭。哈哈……哈哈!」

六郎卻道:「好了好了,快些走吧。要是城門關上了,咱們可就進不去了。」

來到城門口,還真沒有遇到阻攔,守城的官兵雖然都是刀在手,怒目橫眉,可都跟木頭人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來到城內,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用過了晚飯,寶明梅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沙寶飛的都監府探聽情報,向六郎仔細的詢問了沙寶飛的情況後,吩咐六郎待在客棧等自己。

一個時辰後,寶明梅從外面回來,見六郎不在客棧,心中納悶,問店夥計,人家説不知道。寶明梅生怕六郎出意外,就想到外面找找,結果剛出店門,就碰到由外面興沖沖回來的六郎,看到寶明梅後,六郎略微吃驚,順手將一樣東西入懷中。

明梅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沉着臉問:「老六,你上哪去了?」

六郎嘻嘻笑道:「我能上哪去?還不是看你老半天不會來,怕你出意外,到大街上接應一下。」

明梅哼道:「是嗎?你對我能有那麼好嗎?」

六郎上前親熱的拉住寶明梅説:「二嫂,看你這話説的,好像我是什麼別有用心的大壞蛋似的,你是我的親嫂子,親姐姐!我能不惦記你嗎?」

明梅這才笑着點頭,跟着六郎來到自己屋裏,説:「去,給我打洗腳水去。」

六郎撇了撇嘴,小聲嘟囔着下樓找店小二要熱水,不大工夫就端着洗腳水回來。寶明梅甩掉兩隻致纖秀的小蠻靴,將兩隻白的小腳丫伸到水盆裏,對六郎説:「你還愣這幹嘛?給我洗腳啊!」

六郎啊了一聲,説:「這也要我來伺候啊?」

明梅説:「誰讓你非要與我扮成夫呢?剛給我幹這點活就喊冤,在家裏,你二哥每天都是如此,可從來都沒有過一句怨言。既然要扮夫,就得像一點。」

六郎嘆口氣説:「那我就當替二哥乾點活算了,反正也吃不了多少虧啊。」心中卻暗自盤算待會兒如何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二人洗漱完畢,上睡覺,這兩天天氣轉暖,晚上已經蓋不住被子。寶明梅和衣而卧,六郎也跟着笑嘻嘻的湊上來,想睡到二嫂的身邊。

明梅嚇了一跳,瞪着美麗的眼睛説:「你想幹什麼?」

六郎險而圓滑的説:「既然是『夫』當然要睡在一起了!」……哈——哈。

明梅虎着臉説:「去,桌子上趴着睡去。」

六郎卻振振有詞的説:「難道在家裏,我二哥每天都睡桌子?」

明梅説:「你還跟我較上針了,再不下去,我可要生氣了。」

六郎哪裏肯聽,一心想把剛才丟掉的面子找回來,笑嘻嘻的靠上來,對着寶明梅那秀美的面龐就想啵一個。不料嘴還沒有沾到寶明梅的額頭,就被二嫂一腳踢中小腹滾下來。寶明梅格格笑着問:「六郎,踢疼你了嗎?回去可不許向母親告狀啊。」

六郎哎呦哎、呦捂叫着着肚子爬起來,哪裏還敢再去討寶明梅的便宜,寶明梅還對六郎不放心,又把隨身帶的寶劍拿過來,放到身邊,説:「我睡覺可是屬曹的,做夢殺人,你最好還是躲遠點,若是不老實犯着我,嫂子傷了你可是太不合適了。」

六郎哭喪着臉拎起自己自己的包裹,就要往外走,寶明梅忙問:「你幹什麼去?」

六郎説:「你説的這樣嚇人,我還是再開一個房間的好。」

明梅撲哧一笑,説:「看把你嚇的,回來吧,我是逗你玩呢。我真若是做夢好殺人的話,你二哥還不早把我休了?不過我們叔嫂之間,最好還是注意一點的好。省得人家知道了説閒話,你現在年紀還小,不知道那些男女之間的事,這若是再過兩年,我還真不能和你住一個屋子哩。」

六郎見二嫂將寶劍丟到桌子上,招呼六郎過來,將被褥給六郎,讓他就地打地鋪。也只有這樣了,六郎躺下後,問:「二嫂,你出去這麼長時間,可曾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明梅説:「沙寶飛好像臨時接到了什麼人的命令,所以撤掉了飛虎城的警戒,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有一個和尚突然來到他府中,因為他的府中戒備森嚴,我沒有聽到他們具體談話的內容,但是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被他們反覆提起的字眼,」武家坡「」七星破甲圖「」老不死的「,後來那個和尚就匆匆的走了,我懷疑這幾個字眼和咱們要查的事情有很大的關係。」

六郎默默地把那幾個字眼唸了一遍,眼前一亮,説:「二嫂,是不是在一個名叫武家坡的地方,住着一個老不死的,老不死的有一張事關重要的地圖,名叫七星破甲圖,而這副圖與秘密製造軍火的地點有關係?」

明梅驚喜道:「六郎你真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把這幾字眼連起來想一想,這下終於有線索了,明天咱們就去武家坡查一查。」六郎臨睡覺的時候,又不放心的看了寶明梅一眼,説:「二嫂,你晚上睡覺真的沒有殺人的習慣吧?」

第一卷光燦爛第012章金頂寺花和尚(一)

第二天,二人早早的起來,前往武家坡打探情報,向人一打聽,真有這麼一個地方,只是離飛虎城很遠,向南大約兩百里。宋代的河北地區因為地勢平坦,為了防禦契丹的鐵騎入侵,採用了因陂澤之地,瀦水為。壅九河中徐、鮑、沙、唐等河,形成眾多水泊,河泊相連,赫然構成一條南北防線。

可是這也妨礙了自己的通。六郎和寶明梅趕往武家坡,沿途就倒換了好幾次船隻,天黑時才趕到武家坡。

武家坡依山傍水,風景幽靜,可是一到這裏,二人又有點傻眼,武家坡倒是找到了,可是「老不死的」上哪找去?向村子裏的人一打聽,全村年紀上六十歲的一共有四五十人,到底誰才是沙寶飛要找的那個老不死的?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六郎找到一個砍柴歸來的樵夫,上前詢問:「大哥,請問一下,我們要找一個花甲老者,他有一副七星破甲圖,就住在你們村子,你可認識他是誰?」

樵夫看看六郎,搖搖頭説:「我們村老者多得是,你説的什麼圖,倒是沒有聽説過。」

明梅對六郎説:「這樣問不是個辦法,現在天已經黑了,咱們還是先找地方住下,然後讓店小二給咱們找一個人問問,或許比這樣問的好。」六郎同意寶明梅的建議,二人找到唯一的小客棧,簡單吃點東西,找來店家問起七星破甲圖的事情,店老闆想了想説:「七星破甲圖?實在沒有聽説過,不過倒是聽説過有一座」七星鳳凰樓「,那座樓足有四十丈高,裏面全是機關,若是沒有人帶路,本上不到頂層。你們要找的七星破甲圖,會不會和這棟樓有關係?」

明梅馬上陷入沉思,提起七星鳳凰樓,寶明梅倒是聽舅舅説過。二十年前,江湖名宿白松林在八百里易水寒山修建了無敵懸空島,又網絡了大批奇門術士在懸空島上修建了七星鳳凰樓,樓內不僅藏了奇珍異寶,更有當時號稱天下第一美女的白鳳凰居住此樓之內,前朝世宗皇帝御筆親題「天下第一樓」。

回到客房,六郎見二嫂若有所思,就問:「二嫂,這七星鳳凰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梅説:「我也是聽舅舅説的,這白松林也是奇門出身,跟程世傑好像還是親師兄弟,盤踞在易水寒山之上,大興土木,網羅天下的能工巧匠,修建了七星鳳凰樓。有人説七星樓是因為她的妹妹白鳳凰的美貌而揚名天下,也有人説是因為樓中藏有一筆巨大的寶藏而出名。到底因為什麼,咱們小輩很難説的清楚,不過聯想起來,這七星鳳凰樓或許真的與七星破甲圖有關係。」

六郎説:「那白鳳凰既然是天下第一美女,為何非要住到那種機關密佈的七星樓上?難道她不想讓她的絕世容顏面對世人嗎?」

明梅嘆息説:「她肯定是有説不出來的苦衷,自古紅顏多薄命,白鳳凰有何嘗不是如此?關於她的事情我不是很瞭解,但是卻聽過她的一首曲子: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樓空情未休。鳳凰願為神仙眷,恩仇已泯淚空。這首曲子意境幽深而含了幽恨,近些年在易水之上廣為盛傳。」

六郎又説:「白松林藏着那麼多寶藏,難道官府還有綠林,就沒有人打他的注意?」

明梅説:「白松林與前朝皇帝周世宗私甚好,所以大宋還沒有動他的意思,倒是北漢未滅時候,派過大軍攻打過寒山懸空島,結果,一百多艘戰船,數萬官兵只一戰就全部葬身湖底。」

六郎驚訝道:「這島子這麼難打?」

明梅點頭説:「不但那島上布機關,就連懸空島周圍的一大片水域之中,也是密佈機關,不悉那兒水道的話,肯定會葬身水底。」

二人正説話時候,寶明梅突然發覺後窗外面有異響,聽那輕快的腳步聲,顯然不是尋常走路之人,寶明梅連忙吹滅燈燭,輕輕的推開窗户,向外看去。但見兩條黑影正由這間屋頂飄過,又越過一家院子,來到一户人家的屋頂上,然後收住了腳步。

兩名黑衣人停住腳步後,確認了一下方位,就飄身落到院子裏,前面一個大聲説道:「武元夕!還藏在屋子裏麼?奉我家大人之命,前來取圖,識相的話,就把那份七星破甲圖出來,否則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們也不會放過你。」

屋子裏一陣冷笑,「我早就説過了,那份圖已經丟了,你們還來做什麼?」

黑衣人各自亮出兵器,慢慢的朝門前靠攏,其中一個説:「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個月你還親口答應我家大人,願將寶圖獻出來,現在要反悔了嗎?」

屋中卻是一陣哈哈大笑,那人説道:「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想和我用強嗎?實話告訴你,那份地圖已經被我毀了,真正的圖記在我心裏,到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來拿。」

那兩名黑衣人立即衝入屋去,裏面傳來劇烈的打鬥聲,寶明梅對六郎説:「我們有必要過去幫忙,若是那老不死的萬一有意外,咱們的線索就全斷了。」説完,寶明梅取過寶劍,她的寶劍是裝在一個翠綠的劍壺中的,一共有四口,南華御劍的習武方式與眾不同,正式進入師門的時候,每人都會領到一個劍壺,劍壺中一開始是一把寶劍,隨着自身功力、劍術的進,和對劍法參透的提高,便可將那柄最初的寶劍煉化成兩把,接着是三把、四把。六郎早就注意到二嫂的兵器,一個人真的可以同時駕馭四把寶劍嗎?

懷着這樣的疑問,六郎緊緊跟在二嫂的身後,趕到那家院子中,殊不料還是來晚了一步。

庭院當中,那兩個黑衣人並肩站在一起,其中一個表情十分痛苦,明顯受到了重傷,另一個手中持着雪亮的彎刀,刀鋒正架在一個素裙少女的粉項之上,一個頭銀髮的布衣老者,怒目橫眉的看着兩個黑衣人,咬牙切齒的説:「你們兩個狗賊,快些放開我的女兒,你們若是傷了她半發,定叫爾等用命償還。」

拿刀的黑衣人冷聲説道:「武元夕,不要自以為你功夫不錯,我們兄弟就奈何不了你,你若是還是執不悟,儘管上前一步試試,立即讓你的女兒上西天。」説罷,刀鋒用力一按,少女粉的脖子上立即多出來一道血痕。

武元夕的手微微顫抖着,指着二人破口大罵道:「白松林忘恩負義,程世傑落井下石,他沙寶飛更是一條走狗,我辛辛苦苦用了十年時間幫你們修築七星鳳凰樓,想不到卻落到今天這種下場,我還沒跟你們算賬,你們倒是灼灼人……」

受傷的黑衣人突然説:「老不死的,膽敢辱罵我家程大人,你真是活膩了,你回頭看看,程大人就在你身後……」

武元夕大吃一驚,他正在尋思着如何下手搶回女兒,如何也不會想到程世傑會親自來到這裏,吃驚之際連忙回頭去看,卻不料正中了黑衣人的詭計,隨着一道冷的寒光閃過,寶明梅大聲喊道:「小心啊!有暗器。」等她飄身趕至切近時,武元夕已經悶哼一聲,左手護住肩頭,那肩膀上分明釘上了一支黑亮的袖箭狀暗器。

明梅一抖手,四把御劍分握手中,怒視着兩個黑衣人説:「大膽狂徒,竟敢夜闖民宅劫持良家少女,我是官府捕快,還不趕快束手就法。」

兩個黑衣人看到寶明梅手中有四把御劍,顯然絕非等閒之輩,手中拿刀的黑衣人呼嘯一聲,夾着少女躍上屋頂,對武元夕説:「老東西,居然還請了援兵,今天我們兄弟有要任在身,不想跟你糾,你的女兒暫且就算是人質,那寶圖你丟了也好,藏着也罷,如果想要你女兒活命的話,明天就帶上寶圖到金頂寺換你的女兒。」説罷縱身離去,長長的夜幕中空留下一聲少女淒涼的哀呼聲。

明梅本想追上去救人,被武元夕拉住,「女俠留步!」

六郎奇怪的説:「你這老頭,我們好心幫你去救回你的女兒,你怎麼還橫加阻攔?」

第一卷光燦爛第013章金頂寺花和尚(二)

武元夕嘆道:「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們實在是不瞭解,若是強行追趕,那賊人反倒會害了我女兒的命。」寶明梅知道那都是理不清的陳年老賬,看武元夕肩頭上還着血,忙説:「老人家,先到屋裏麪包扎一下傷口吧。」

武元夕點頭,來到屋裏,點着火燭,取來藥匣子,寶明梅幫着他將肩頭的暗器取出來,那暗器形狀像一支龍頭簪子,只是暗器頭上還有四個倒鈎,活生生將武元夕肩頭的一塊扯下來,武元夕忍着疼,見那件暗器上面明顯餵了毒藥,自己的整個肩膀都開始發麻。連忙在傷口上塗上清毒的藥粉,便坐下來運功療毒,一邊向寶明梅和六郎打聽二人的來意。

明梅説:「實不相瞞,我們確實是官府之人,是奉了邊關大帥王煥臣和楊令公的命令,前來查詢一批軍火的消息,從飛虎城兵馬督監沙寶飛那裏探知有人要謀害你。我們懷疑你知道那批軍火的製造地點,所以冒昧前來,還請老英雄大局為重,不要和程世傑、沙寶飛他們同合污,走上背義叛國的道路,落得兒孫笑。」

武元夕嘆口氣説:「這件事情説來話長,不是一時兩刻就能説清楚的,不過據老夫所知,王將軍和楊將軍都是忠肝義膽的英雄豪傑,不似程世傑、沙寶飛那種偽君子,真小人。你們要打探的消息,或許我能幫的上忙,不過至於那份七星破甲圖,老夫確實難能為力。」

六郎直言説:「老伯,我們不要圖,只想請你告訴我們,沙寶飛偷偷運給契丹人的炮彈是在哪兒生產的?你想想,如果卜搗毀他的老巢,他還會繼續生產,然後再運送給契丹人,一旦遼軍有了足夠的軍火彈藥,就會對我大宋發動大舉的進攻,那時候邊關的百姓又要離子散,背井離鄉的四處逃命。難道你不想天下太平嗎?」

武元夕説:「其實,沙寶飛不過是程世傑的一隻狗,他那裏懂得製造軍火?真正的軍火製造地點卻是在白松林的易水寒山懸空島。」

六郎吃驚道:「真的是在那裏?這可糟了,那個破島易守難攻,就算咱們探得了這個消息回去,就憑咱們瓦橋關的兵力,能打的下懸空島嗎?」

武元夕説:「若是沒有易水寒山懸空島的軍事地形圖,就算有百萬大軍也是望湖興嘆啊!」

明梅問:「老英雄,你們説的七星破甲圖,是不是就是剛才所説的軍事地形圖?」

武元夕説:「不是,七星破甲圖是用來開七星鳳凰樓內藏寶藏的密室的,易水寒山懸空島的軍事地形圖只有一份,上面詳細的標註着所有水域裏埋伏和島上的機關設計,包括破解的辦法。但這圖只有一份,就放在七星鳳凰樓的最頂層,若是沒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本領,最好還是不要打那幅圖的主意。」

六郎嘆口氣説:「老伯,現在你的女兒被他們抓去做人質,你打算怎麼辦?」

武元夕黯然淚下,説:「我這個丫頭,雖然不是親生,但是卻也是我親手養大的,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將他救出來,我準備明天去找他們要人,大不了豁出這條老命,反正我已經受夠這種子了。」

明梅説:「剛才聽他們説明天讓你帶着寶圖去金頂寺換人,到不知道這金頂寺是什麼地方?」

武元夕説:「其實就是離此不遠那座山上一座普通的寺院,前些年來了幾個西域五龍寺的和尚,強行霸佔了那裏,經常打着吃齋唸佛的口號拐附近的良家婦女,簡直是幹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明梅氣憤的問道:「為何官府不管?」

六郎説:「那還用問?這裏已經是程世傑的地盤了,那幾個壞和尚必然是程世傑的爪牙,當地官府就算心知肚明,又有誰敢管?」

明梅憤然説道:「豈有此理,天下還有沒有公理了?豈能任由這幫兇僧在這裏胡作非為,武老英雄,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到金頂寺去,幫你把女兒救回來,順道將這幫惡僧剷除。」

武元夕道:「女俠,那幾個兄僧都不是善茬,個個都有絕技在身,雖然你是南華御劍,可是畢竟人單勢孤,要不等老夫今夜恢復一下身體,明咱們一起前去可行?」

明梅搖搖頭説:「那兩個番僧臨走時,明明告訴你明天帶了寶圖去換人,咱們若是等到明天再去,他們肯定是有了準備,説不定還會將人質轉移。老前輩不要擔心,剛才我見識過他們的武功,也不過如此,雖然不敢説穩勝算,但是他們在明處,我在暗處,該什麼時候動手,要不要動手,我自有分寸,你受了毒傷,就安心的留在這裏,等我回來。」

説罷,就要動身,六郎連忙追上去,説:「二嫂,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我陪你一起去。」

明梅想了想説:「我怕你幫不上忙反而給我增添負擔。」

六郎追上幾步,説:「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我雖然不如你能打,但是關鍵時候還可以幫你拿拿主意,這金頂寺到底什麼樣子,咱們從來沒去過,萬一你要是有個意外,我還能回去報個信哩。」

明梅終於同意,二人徒步而行,趕到二十里外的小山。查看了一下地形,見金頂寺坐落在山靠下一點的地方,正面有一條羊腸小路,需要過一道山坡即可到達寺門,左邊是深溝絕壑,右邊是積水深潭。寶明梅對六郎説:「通往金頂寺就只有這麼一條小路,那些番僧肯定在路上設有哨卡,我可以用虛靈術瞞過他們的眼睛,你沒有我們南華御劍的本事,還是乖乖的留在外邊等我的消息,萬一半個時辰之後,我出不來,你就趕快回家報信。」

六郎點點頭,就見二嫂擺了一個童子拜佛的起手式,然後身形一轉,立即消失了蹤影,隱隱看到一團白煙順着山路飄上去。六郎心道:「這門功夫太好了,自己説什麼也要學會,萬一穿越回去,這門功夫豈不派上了大用場?我可以用它潛入家樂福偷光他們的肯德基,混入全聚德吃光他們的麥當勞,説不定還能碰上麥當娜,到時候我請他喝一杯紅酒,在裏面放上給沙寶飛小妾吃的速效膠囊……吃喝足後,我就去睡免費的五星級大酒店,最好是去希爾頓大酒店,聽説那裏娘們多,就憑我六郎的本事,説不定還能當上希爾頓集團的金刀駙馬呢。」六郎美滋滋的幻想着美麗的未來,倚在路邊的小樹上慢慢打起了瞌睡。

明梅施展虛靈術,沿着山路來到金頂寺,果然看到正門門口有五六個手持哨的僧人,有兩個在巡邏,其餘的都在打瞌睡。寶明梅繞過他們,來到金頂寺正殿,因為施展虛靈術的時候,身體必須保證平衡和非靜止。為了保存體力,尤其已經混了進來,寶明梅便收了虛靈術,將自己嬌小的身軀隱匿在影裏,開始尋找武元夕小女武青蓮的下落。

但是金頂寺內房屋院落很多,自己若是這樣一間一間排查下去,恐怕到天亮也找不到武青蓮的下落,自己還得想一個省事的辦法才行。這時候,一間屋子的門被推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睡眼朦朧的和尚,提着子來到牆下,掏出那東西剛要使用。寶明梅從後面上去,用寶劍橫架到他的脖子上,低聲音道:「老實點,否則要你的命!」

那和尚頓時嚇得手腳發軟,也顧不上再方便,擺着雙手説:「女俠饒命啊!我不喊就是了。」

明梅問:「你們寺院中劫來的女子,關押在哪裏?」

和尚膽怯的説:「我們寺劫來的女子多了,不知道女俠問的是哪一個?」

明梅怒道:「好個禿驢,果然是壞事做盡,居然劫持那麼多良家婦女。」

和尚嚇得面無血,戰戰兢兢的説:「那些女子都是幾位當家的來的,這裏面可是和我不沾半點關係啊,姑你要明斷,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明梅説:「不殺你也行,快告訴我,今天被你們當家的來的那個姓武的姑娘關押在哪?」

和尚想了想,説:「因該是在後堂,有兩位當家的正審問她呢!」説完,就被寶明梅一掌擊中後頸,昏死過去。

明梅照和尚所説,悄悄來到正殿後面。果然看到後堂的一間大屋子中還亮着燈光,隱隱的還傳過來男子放的笑聲,寶明梅施展輕身功夫,來到屋檐下。用金鈎倒捲簾的身法將自己輕盈的身體貼在靠窗口的立柱上,然後伸出手指,捅破窗欞紙,向裏望去。

第一卷光燦爛第014章金頂寺花和尚(三)

屋子裏面燈火通明,十分寬廣,正面還供着佛像,屋子中央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和尚正拿着皮鞭審問一位素裝少女,那少女正是武元夕的女兒武青蓮,見她神情冷漠,秀髮散,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不堪,單薄的嬌軀緊綁着幾道糙的繩索。肩膀上的衣領被撕裂了好幾處,出了少女貼身所穿的淺綠衣繫帶和晶瑩雪白的肩頭。那玲瓏的玉體在五花大綁的繩索中微微顫抖着,胳膊上還有幾處滲出鮮血的傷痕,看來是遭受過兇僧的鞭打。

明梅本想立即衝進去救人,但是馬上考慮到這樣做太魯莽,自己雖然有着不錯的武功,但是並非能獨步天下,這幾個兇僧看上去都是西域五龍寺的高手,若是一對一,自己倒是不怕他們,即使發動羣毆,就憑自己的四把南華御劍,也未必輸給他們。可是自己救人才是目的,一旦魯莽行事,營救武青蓮的計劃就會泡湯。看上去,這幾個兇僧還沒有殺害武青蓮的想法,另外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自己不如先耐心等一會兒,找一合適的機會再説。

多了好半天,幾個和尚見從武青蓮口中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來,其中兩個大和尚就回去休息了,剩下兩個留在這裏看守武青蓮。那個大和尚説:「你們倆小心點,明天大師兄還要用她和武元夕換重要的東西呢,若是出了意外,拿你倆的腦袋是問。」

明梅見留下來的兩個和尚靠在另一立柱上打起了瞌睡,估計了一下時間,應該快到四更天了,若是再不動手救人,一會兒天就亮了。想到這裏,寶明梅從屋檐下跳下來,輕輕來到門口,見兩個看守的和尚睡的正香,就使出蜻蜓三點水的輕身功夫,朝着武青蓮飛躍過去。第一跳越過門檻,第二跳將會在大廳中央停頓一下,然後再一下子跳到武青蓮身邊。寶明梅是這樣設計的,可事情往往都是千變萬化的,就在她第二跳剛剛結束,還不等第三跳跳起來的時候,突然發覺腳下一空,整個身子頓時墜了下去,寶明梅暗叫不好!看來時踩到翻板了。

她身在空中,因為四周黑暗目不能見物,當下不敢怠慢,輕盈地翻了個身,穩穩地朝下落了下去,誰知落腳處也不是實地,卻是一個水池。寶明梅驚駭之中已經落入水中,一點水也不通的寶明梅頓時慌了手腳,在水中慌的掙扎着,她越是掙扎就越往下沉,接連嗆了幾口水後,頭暈眼花,渾身發軟,不由得心中一陣發

正不知所措時,只聽上面一陣喧譁,燈光照下來,翻板被人打開,撲通、撲通幾聲,有人跳下水來,幾隻大手分別揪住了自己的秀髮和胡掙扎的雙臂。一個和尚大聲喝道:「快把她捆起來,別讓她離開水。」接着一糙的繩索飛快地套上了寶明梅的脖子,繞過她的的雙肩,緊緊綁縛到她的身上。最後,寶明梅終於被帶到上面,幾經折騰,連嗆水帶憤怒,她已經渾身嬌軟無力。

幾個番僧知道她是南華御劍,身上功夫了得,幾個人一起按着寶明梅的胳膊,又將她身上的繩索加固了一些,再將她的雙臂狠狠地扭到了身後,扭得寶明梅的雙臂幾乎臼,痛苦難耐的叫出聲來,繩索在叉着向下勒過了寶明梅前高隆的雙峯後,又緊緊地在在她雙臂上各了幾圈,向下收捆住了她的雙手手腕。最後捆縛到與武青蓮平行的那明柱上,綁縛她的時候,幾個好的和尚趁機在寶明梅身上隔着被水浸的衣服在她純潔的玉體上摸一通。

明梅氣的嘴發青,哆嗦着卻説不話來,身體奮力的掙扎,卻是不濟於世。

領頭的和尚看着寶明梅那秀可餐的容貌,以及被水浸的衣服下玲瓏浮突得恰到好處的絕妙嬌軀,被繩索緊縛之後高聳的酥前兩處豐嬌翹的峯更是鼓鼓的頂起,雙峯之間形成一道高高的山樑,隨羅衣緊貼着雪峯上下完美的弧線下來,惹人無限遐思。隨即的走到寶明梅面前,一片盤問,一邊伸出手來猥褻寶明梅的身體。

明梅怒目而視,想反抗卻是雙手使不上勁。情急之下,用力一腳踢出去,這一腳正蹬在了和尚的要害部位,這傢伙悶哼一聲,捂着肚子蹲下去,醬紫着臉好半天才再幾個師弟的呼喊中倒過氣來。怒火沖天的上前狠狠給了寶明梅一記耳光。

明梅嘴角立即湧出鮮血,一旁的武青蓮氣憤的罵道:「你們這幫爛和尚,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啊?」領頭的和尚還是不解氣,咬牙切齒的抓住寶明梅的衣領,刺啦的一聲將其撕開,出了裏面貼身所穿的被水浸透了的絲綢白內衣。半透明的絲綢內衣下,那玲瓏的玉體在五花大綁的繩索中微微顫抖着,白綢肚兜包裹下的圓潤的房被叉勒緊的繩索襯托得更加,隨着寶明梅的掙扎而顫抖着,領頭和尚嚥了一口口水,將一雙大手傾覆上去,隔着透而單薄的絲綢內衣用力抓着……

明梅氣得渾身哆嗦,但雙手反綁,無法反抗,又不甘心眼睜睜被那雙骯髒的手在玉體上肆意撫摸,秀美的臉龐急得緋紅。趁和尚心竅時候,又使足力氣用膝蓋朝和尚襠中頂去。卻不料這一次和尚已經有了準備,雙膝用力一夾,擋住了寶明梅的偷襲,然後向上用力一頂,膝蓋狠狠的定在了寶明梅的小腹上,寶明梅痛苦的叫出聲來。

領頭和尚甩掉外衣,出一身刺青橫,就想對寶明梅下毒手,旁邊一個小師弟提醒他説:「二師兄,大師兄臨走時候可是叮囑過咱們,暫時不要動今天抓的女人。」身為二師兄的領頭和尚對這小師弟的股踢了一腳,罵道:「你他女馬的就知道大師兄,滾一邊去。」然後對寶明梅惡狠狠地説:「臭娘們,你不是跟爺犯狠嗎,看我怎麼收拾你。」

明梅見他目兇光,一臉的樣子,料想事情不妙,想自己因為一時大意,今天若是被這兇僧侮辱了,有何面目回去二郎?但是這個兄僧已經惱羞成怒,看來自己難逃大劫,倒不如提前咬舌自盡,這樣還能留的清白,主意打定,更要動手,就聽外面一陣大……

有人大喊:「了不得嘍,官兵從大門攻進來了,大家快點跑啊!」

領頭和尚聽到外面動靜,大吃一驚,順手抄起武器,衝諸人道:「大家不要,隨我前去看看!」其餘和尚跟着他來到門外,但見前院火光沖天,聲音雜,看來真的出了事情,當即來不及多想,手提着武器跑到前面敵去了。

他們剛走,一條黑影就趁機溜進後殿,寶明梅看見有人進來,定睛一看正是六郎,驚喜的眼淚都下來,急忙喊道:「六郎,快些過來救我。」

六郎不慌不忙的繞過中央翻板地帶,來到寶明梅身邊,一邊給她解繩索,一邊説:「二嫂,幸虧你帶着我了吧,要不然今天你就麻煩了。」寶明梅紅着臉説:「謝謝你啊,六郎!要不是你,嫂子我今天怕是活不成了,快點兒,你再去給武家妹妹鬆開綁繩。

武青蓮也是驚喜往外,對六郎連聲道謝,這時候院子裏傳來領頭和尚的大罵聲:「的,怕是中計了,大家快點包圍後殿,別讓哪兩個女的跑了。」

明梅找到自己的御劍,本想衝出去找領頭和尚拼命,被六郎攔住:「二嫂,敵眾我寡,不要意氣用事啊!前邊院裏這會恐怕全是金頂寺的和尚,咱們由後邊衝出去,回頭多準備人馬,將這寺廟裏的賊窩一併端了才是。」

明梅點點頭,也認為自己現在不易和敵人硬拼,最重要的是先把武青蓮救走,回頭再來找這些和尚算賬,反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於是三人穿過後殿,朝後院逃去。路上遇到幾個攔路的小和尚,都被寶明梅輕而易舉的收拾掉。

這時候,二和尚已經領着大隊人馬包圍過來,武青蓮由懷裏摸出一樣東西,朝着和尚堆扔過去,那東西到了和尚堆裏頓時爆炸,散發出大片濃烈的煙霧,嗆得那些和尚捂着嘴巴、眼睛咳嗽不止。三人趁逃出金頂寺,順着寺後的山路狂奔下來,可是走不多遠,就見前面一大片水潭攔住去路,寶明梅眼睛看見水就發暈,焦急的道:「糟了,我不會水,這可怎麼辦啊?」

武青蓮看到水面覆蓋了整座後山,那水面最窄的地方恐怕也要有一里地遠,不皺起眉頭説:「我也悉水。」回頭看看二和尚帶領和尚隊伍已經殺了過來,焦急的看看六郎。六郎得意洋洋的説:「二嫂,你看我又派上用場了吧,你倆不要怕,趕緊跟我下水逃命吧,我可以幫助你們水中逃生。」

説着帶頭跳入水中,武青蓮猶豫了一下,跟着跳下去。

明梅卻是後退了兩步,出四柄南華御劍,説:「六郎,我們三個只有你自己會游水,你若是帶着我們倆個人油水,肯定是一個也跑不了。我回去跟那幫禿驢拼了,你快帶着武家妹妹逃命去吧。」

説着把牙一咬,就想衝回去。

六郎大喝一聲:「等下!」

他從水裏爬上來,一把抓住寶明梅的胳膊説:「二嫂,你不要情用事啊!你真想丟下我一個人殺回去嗎?對你來説除了送死之外,或許還有更大的危險。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去,要死!我陪你。」

明梅含着眼淚搖搖頭説:「六郎,別跟我犯犟,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第一卷光燦爛第015章金頂寺花和尚(四)

六郎緊緊的抓着寶明梅的手腕,堅定地説:「回去只有死路一條,跳水逃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二嫂,相信我吧。」説着,不由分説,抱起寶明梅,撲通跳入水中。然後一隻手抓住一個人,朝着對岸拼命的游去。

二和尚領着和尚隊伍也追到水邊,圍着水域跳腳的大罵一頓,然後指揮會水的和尚下水去追。大家互相看了幾眼,在二和尚的威之下,有幾個和尚跳下水,用狗刨的方式盡力追趕,這些和尚雖然遵守二和尚得差遣,但是絕大部分都是金頂寺原來的老實和尚,從心眼裏看不慣二和尚一夥的惡行,可是畏懼這些西域番僧的威。所以追趕的時候大都是口裏喊得,實際行動卻甚是緩慢。

二和尚眼瞅着自己的和尚兵水不佳,自己又是見不得水的旱鴨子,當即大聲吆喝着和尚隊伍繞回寺院,從前邊包抄去了。

六郎拖着兩個女人游水,頗吃力,尤其是二嫂寶明梅,還一個勁的往下墜,游到水中央的時候,六郎到雙臂發酸,渾身乏力。這時候寶明梅已經開始嗆水,她越是掙扎,身子越是不能平衡,六郎在水中沒有龍蘭那種出神入化的本事,自然不能一邊遊,一邊教給二嫂該怎樣應付,好在武青蓮略微知道一些水,雖然不能自如的遊動,但是卻老老實實的閉住呼,儘量維持着身體平衡,然後跟着六郎在水裏走。

用盡了吃的緊,六郎才把二女帶上岸,看後面沒有追兵,疲憊不堪的六郎一下子癱軟下來。武青蓮明顯也是肚子中灌了水,六郎聽見她正用力的往外面吐肚子裏的髒水。再看二嫂寶明梅,雙目緊閉,躺在六郎身邊,臉有些不對勁,雖然豐白酥還在微微的起伏,可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斷了呼

六郎馬上想起龍蘭水下灌自己情景,自己通水,尚且昏死,二嫂這個地地道道的旱鴨子想必更是危險,於是顧不上疲憊,連忙將寶明梅的身子擺的面朝正上。然後將雙掌平覆到寶明梅的小腹之上,往外面水,寶明梅口中雖然突出大量的積水,但是因為昏厥時間較長,依舊保持着昏的狀態。看她的呼還是上不來,六郎也只好對二嫂進行人工呼了,雖然有武青蓮在一邊看着,但是六郎還是光明正大的,把雙手按在了二嫂那白綢肚兜緊緊包裹的豐雙峯上,一邊受着那人的柔軟,一邊深深一口氣,對這二嫂的櫻親上去。心裏想着:這種便宜不佔白不佔,雖然是家嫂,但是想到在客棧裏受到的「刻薄待遇」,權當是我給你打洗腳水的酬勞吧。

明梅悠悠醒轉,忽然發現六郎趴在自己身上,雙手按在自己的酥上面,尤其正在嘴對嘴的親着自己,一時羞憤難當,一巴掌打過去,六郎捂着臉哎呀一聲,還不等向二嫂解釋,肚子上又捱了一腳,這一腳比上次在客棧時候那一腳可要重得多……六郎哎吆了半天才爬起來。

明梅看看武青蓮,又看看自己,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想到自己溺水昏……莫非是六叔正在搭救自己?可是那種樣子真是羞死人了。六郎有氣無力的捂着肚子説:「二嫂,你這是幹什麼啊?非要了我的小命是不?」武青蓮幫助六郎解釋:「姐姐,六公子確實是為了救你才這樣做的,要知道溺水後,你已經斷了呼,若是不及時營救的話,你就沒命了。」

「是麼……?」寶明梅紅着臉對六郎説:「六郎,嫂子錯怪你了……謝謝你救了我啊!」

六郎苦笑道:「自家人,就別客氣了,不過……可真夠我受的,今後我可不敢再和你一起出來執行任務了。」寶明梅問:「為什麼啊?」

六郎唱到:「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一邊唱,一邊前邊引路,想趁着天光大亮逃離金頂寺。

明梅悠悠醒轉,忽然發現六郎趴在自己身上,雙手按在自己的酥上面,尤其正在嘴對嘴的親着自己,一時羞憤難當,一巴掌打過去,六郎捂着臉哎呀一聲,還不等向二嫂解釋,肚子上又捱了一腳,這一腳比上次在客棧時候那一腳可要重得多……六郎哎吆了半天才爬起來。

明梅看看武青蓮,又看看自己,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想到自己溺水昏……莫非是六叔正在搭救自己?可是那種樣子真是羞死人了。六郎有氣無力的捂着肚子説:「二嫂,你這是幹什麼啊?非要了我的小命是不?」武青蓮幫助六郎解釋:「姐姐,六公子確實是為了救你才這樣做的,要知道溺水後,你已經斷了呼,若是不及時營救的話,你就沒命了。」

「是麼……?」寶明梅紅着臉對六郎説:「六郎,嫂子錯怪你了……謝謝你救了我啊!」

六郎苦笑道:「自家人,就別客氣了,不過……可真夠我受的,今後我可不敢再和你一起出來執行任務了。」寶明梅問:「為什麼啊?」

六郎唱到:「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一邊唱,一邊前邊引路,想趁着天光大亮逃離金頂寺。

三人走不多遠,就聽前面一陣喧譁,二和尚手提朴刀帶領和尚兵封死了道路,六郎心中暗自叫苦,「這回可完了。」寶明梅劍在手,靠在六郎身邊,嚴陣以待。武青蓮想起自己懷中還有一枚煙火彈,立即掏出來,對着二和尚丟過去,卻不成想剛才因為長時間泡在水裏,這枚煙火彈已經報銷了,扔過去後,半點效果也沒有。

二和尚一掄朴刀,大喊一聲:「上!」

和尚兵立即蜂擁而上,寶明梅四口御劍分握兩手,上下翻飛,人也如同用了分身術,衝過來的和尚兵眨眼之間被她撂倒一大片。二和尚見手下廢物,只好親自出馬。隨着他的一聲暴喝,平地升起一條黑龍,圍着二和尚轉了兩三圈後,突然急速上升,直升到頭頂三四丈高地方,形成一股超強旋風,「烏龍探海」二和尚高聲喝喊着,刀鋒伴着巨大的龍頭,朝寶明梅面劈來。

明梅見對方來勢兇猛,也就着自己的一股子勁,和自己剛烈不阿的格,硬是不躲不閃,用手中四口御劍以「封」字訣來接下對手的這一計殺招。但是由於昨天晚上連夜的折騰,加上溺水後體力大打折扣,雖然硬將二和尚的大招封開,自己卻是身形暴退一丈,心口一熱,險些將腹中的鮮血出來。六郎趕緊上來攙扶住她,擔心的問:「二嫂,你沒事吧?」

明梅咬緊牙關,笑道:「沒事!就這破和尚,看嫂子怎麼砍下他的腦袋!」

二和尚見寶明梅居然躲開了自己的畢生絕學,接下來就有點黔驢技窮的意思,左右看看,那些和尚兵因為畏懼寶明梅的厲害,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近前,正要組織大家上前羣毆,突聽身後一陣馬褂鑾鈴聲響,回頭一瞧,十餘騎戰馬風馳電掣來到跟前,馬上全是威風凜凜的男女將領。和尚隊伍立即被他們衝得七零八落。

六郎看見來人,欣喜加,對寶明梅説:「二嫂,你看!二哥、三哥、大嫂他們都來了。」

二和尚不願就此服輸,朴刀一晃,喝令手下不要慌專心敵。

二郎見受困,兇僧依舊囂張跋扈,催馬提前喝道:「大膽禿驢,看到官兵到來,還不放下武器受降?」説罷就要上前助寶明梅一臂之力。卻被寶明梅制止,她手中緊握四口御劍,衝二和尚説:「現在該你接我一招了!禿驢,納命來。」説話同時,身形和着四口御劍一齊朝二和尚撲過去。二和尚鐵口鋼牙,一邊舉刀招架,一邊貶低寶明梅的劍法不夠厲害。

一片刀光劍影之中,突然傳出寶明梅的一聲嬌吒:「旋風碎金劍!」

然後就看到二和尚強壯的身形從那一片刀光劍影中飛出來,剛剛站立住,寶明梅的三口御劍已經飛到,二和尚慘叫聲中,一雙手臂連同雙腿間一個零件全被齊刷刷削掉,不等他覺出疼痛,寶明梅已經飛身來之切近,飛手一劍將他向上人頭砍的飛向半空,跟着雙手握劍一個力劈華山,將二和尚的死屍劈成兩半。

六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道:「我靠!這和尚只不過是摸摸了二嫂的咪咪,就招來二嫂這麼大的仇恨,想到自己在二嫂身上佔得便宜比死去的二和尚要多得多,幸虧二嫂當時昏着不知道,否則自己與弟弟統統完蛋。」

樹倒猢猻散,其他和尚見二和尚死了,紛紛扔掉兵器投降,聽這些和尚説原本都是規矩的僧人,但是自從老方丈被那幾個西域番僧害死之後,是沒有辦法才跟着二和尚一夥人為非作歹的。二郎認為這些和尚倒還老實,罪不至死,又聽他們説寺中還關押着許多良家婦女。與大嫂商量了一下,馬上前去營救,由這些和尚帶路,來到金頂寺前,卻看見寺院大門口站了一個凶神惡煞般的紅衣僧人,還有兩個年紀稍小,但是相貌刁滑的小僧站在左右,看樣子像是等着楊家將過來救人。

這些老實的和尚告訴慕容雪航,前面攔在寺院門口的那紅衣僧人就是西域五龍寺的領頭大妖僧,法號聖寶崑崙僧。既然是妖僧中的老大,畢竟有他的過人之處,現在到了高手對決的重要關頭,身為大嫂,又是這一夥兄弟姐妹當中武功最出的,莫容雪航示意大家切莫輕舉妄動,自己倒提三尺青峯劍,一步步跨上台階,着崑崙僧走去。

第一卷光燦爛第016章邊成夜事(一)

妖僧老大已經知道師弟陣亡,自己劫來的武青蓮也被救走,正怒火沖天要找楊家將報仇,卻看到對方居然找上門來,尤其看到慕容雪航手提着寶劍衝自己過來。當即怒吼一聲,「找死來了麼!飛龍在天。」見他雙手合抱,頭頂之上忽然升起六神光,神光凝聚成匹練,保障出六個顏各異的龍頭,龍身卻都是墨黑,那面貌猙獰的惡龍低盤旋,升上半空。

六郎看得觸目驚心,心道:「好傢伙,駕馭這麼多的惡龍,顯然比剛才死去的和尚厲害,不知道大嫂能不能招架得住?」

慕容雪航見兇僧已經出手,也不敢怠慢,連忙站穩身形,口唸避字訣,昇華自身元神。

六郎便看到大嫂的頭頂出現七道太和青光,眨眼間演化成五隻身形龐大,羽絢麗的孔雀,分前後左右上,五個方位將大嫂整個身體護在中間。這便是驪山派威震江湖的「五方神雀陣」就聽一聲寶劍爭鳴,慕容雪航長劍在手,與崑崙僧戰在一起。但見黑龍翻滾,劍光縈繞,大戰了約有三十回合,竟難勝敗。

四小姐見大嫂一時難以取勝,心道:「這禿瓢果真厲害,我必須暗中助大嫂一臂之力,只要斬殺惡賊,有什麼手段不手段?」於是拉弓搭箭,瞄準妖僧一手三箭同時飛出,四小姐的弓箭本就是一絕,這三支箭速、方向完全不同,其中兩支是分左右呈夾擊之勢,箭矢星、風馳電掣,另一支卻是沿直線出,不僅速緩慢,而且飄忽不定。那妖僧與慕容雪航正戰到緊要關頭,一連躲過了前兩隻弓箭,可是第三支遲遲跟不上來,眼看着那隻鵰翎箭在自己眼前打轉轉,這大大幹擾了他的心志。冷不防被慕容雪航凌厲劍氣刺中肩頭。妖僧見大勢已去高喝一聲,飛身就要敗走,偏這時候,四小姐的弓箭長了鋭氣,忽的一聲狠狠地釘在了妖僧的股上。慕容雪航跟上一劍砍掉他的人頭,楊家兒郎一湧齊上,將妖僧餘孽收拾乾淨,讓老實的和尚帶路找到地牢,將裏面關押的良家婦女救出來。

那些女人被妖僧擄來之後,受盡了非人待遇,自以為再難見天,想不到神兵天降,楊家將救自己出苦海,都紛紛跪下來道謝,慕容雪航讓她們起來,每人分給一些銀兩,遣散回家。然後吩咐諸弟妹將金頂寺一把火燒了。又對那些無家可歸的老實和尚説:「如今朝廷正在用人之際,爾等都有武藝在身,可以去地方參加廂軍為國家效力。」那些和尚紛紛點頭,有些不願意參軍的雪航也不強留,發給路費任其歸鄉。將金頂寺的一切事物安排妥當之後,六郎問大嫂:「大嫂,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金頂寺遇到了危險?」

大嫂笑着説:「是武老英雄騎了你倆的戰馬,連夜趕到瓦橋關,向父親報告了你們的情況,父親怕你們出意外,就讓我帶領大家來接應。」

武青蓮擔心的問:「那我爹爹現在如何?」

慕容雪航説:「他正在總兵府養傷,應該沒有大礙,武姑娘請放心吧。」

回到瓦橋關,楊家諸兄弟連同武青蓮一同來到總兵府,楊令公與王總兵親自接,寶明梅把金頂寺的情況又重複了一遍,最後,王煥臣説:「這樣説來,寒山懸空島真有私通大遼的嫌疑,但是白松林乃是前朝世宗皇帝的至,我看這件事情已經到了咱們的權限以外,應該就此收手了。」

令公沉默不語,二郎站起來説:「王叔叔,怎麼能就此收手啊,這件事情可是事關遼軍能否大舉南進的大事啊,若是遼軍真的與寒山懸空島相勾結,從寒山懸空島得到足夠的軍火,將是咱們的失職啊。」

王煥臣説:「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寒山懸空島這些年一直飄搖在,大宋、北漢、大遼之間,從不與任何一家為伍,北漢滅亡後,大遼更是想拉攏他,他若真的想苟合大遼,仰仗八百里天險水域,咱們朝廷也奈何不了他。我的意思是保留意見,將這件事情上報潘帥,楊將軍你意下如何?」

令公摸着鬍鬚,微微點頭。

正這時候,門外中軍稟報:「啓稟大人,鎮北宣撫使潘仁美大人到!」

王煥臣吃了一驚,忙道:「趕緊請!」説着,帶領諸人接出來。

潘仁美在親兵衞隊的伴同之下,進得總兵府大廳,大家依次落座之後,潘仁美説:「飛虎城事件我已經知曉,今又聞聽遼軍所購軍火跟易水寒山有關係,我想聽聽你們大家的看法。」

王煥臣説:「大帥,寒山懸空島有八百里連綿的水域天險,島上又布機關,及時真的與遼軍勾結,我們也應該從長計議,況且我軍探得的消息還不能確定程世傑運送給遼軍的軍火就是出自寒山懸空島。」

楊令公開口説:「就算是他們沒有與遼軍苟合,但是這些年來,懸空島養兵屯糧,已經對朝廷構成了巨大威脅,朝廷曾派呼延守用和張光欽兩位大人對其進行招安,可是都沒有結果。去年麥收季節,島上的水匪更是公開乘船沿水哄搶公糧,引得易水兩岸百姓叫苦連天。我認為朝廷應該及早消滅這股頑匪,以除後患,潘帥若是派兵攻打,楊家將願為先鋒。」

潘仁美當即哈哈大笑。説:「令公果然豪,實不相瞞,我這次帶兵北上,已經得到太宗密旨,針對易水寒山水匪,還有山西太原侯程世傑,太宗密旨説:先斬後奏!」

令公聽罷大喜往外,楊家兒郎更是擦拳磨掌,唯有王煥臣不動聲,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武元夕開口説:「老朽蒙楊令公開導,願意為朝廷效命,與程世傑、白松林割袍斷義。」説罷以寶劍割斷袍袖,向潘仁美説:「大人,若是攻打懸空島,小老兒願意親自勾畫水域地形圖,雖然不能做到百無遺漏,但也八九不離十。」

潘仁美道:「這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老英雄需要多少叫時間才能畫好這幅圖?」

武元夕道:「快的話也要十天。」

潘仁美驚訝道:「有這麼複雜?」

武元夕説:「為了力求確,減少士兵們的無辜犧牲,多花費一些時間也是值得的。」

潘仁美説:「那老英雄就安心的留在王大人府中製圖,這段時間,我會再派使者上一次懸空島,畢竟白松林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咱們先禮後兵,也算不失朝廷的禮數。」

事情就這樣定下後,潘仁美視察了瓦橋關的防禦系統,然後回南岸大營。

楊令公帶領楊家兒郎回家後,獨自讓六郎來書房見自己。

六郎給父親請安後,規規矩矩垂手站立,令公説:「六兒,你知道為父為什麼屢次三番的讓你出去執行任務嗎?」

六郎點點頭,又搖搖頭。

令公説:「你這三個嫂嫂,個個都是身懷絕技,俗話説玉不琢不成器,在你們諸兄弟之間,你大哥生懦弱,註定成不了大器;你二哥雖然勇冠三軍,但是缺少謀略;你三哥智勇兼備但是武功平凡,又不善言辭;你五哥自從小時候被一個遊方的和尚摸過頭頂之後,經常神經兮兮,分不清敵我;七郎尚且年少,又蒙你母親溺,為父自然要將楊家未來的重任到你肩頭,希望你不要辜負了為父的希望。」

六郎聞聽忙道:「孩兒定當勤加武藝,刻苦兵書。」

令公意的點點頭又説:「還有一件事,爹要告訴你。」

六郎問:「什麼事?」

令公説:「你還記得潘大人家的千金嗎?」

六郎茫然搖頭。

令公説:「事隔才兩年,你就忘了?不過潘小姐可是還記得你。上次我去南岸大營的時候,又看到潘家小姐,時隔兩年她已經是亭亭玉立,英姿颯。潘大人剛才臨走的時候告訴我,空讓你帶着你四姐詠琪到南岸大營走一走。」

六郎頓時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心道:「潘仁美的女兒,那可是未來的貴妃娘娘,怎麼會落到我頭上來?父親讓我帶着四姐過去,想必是潘豹那小子對我四姐賊心不死,死磨打。自己怎麼老覺有一種換親的意思?」

六郎心裏胡思想,嘴裏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孩兒定當牢記父親的教導,空帶着四姐去南岸大營看看。」

第一卷光燦爛第017章邊城夜事(二)

第二天,一整天雨連綿,到了晚上,天氣終於見得晴朗,卻有一個非常壞的消息傳來,二嫂寶明梅奉了舅舅王總兵之令,去淤口關執行緊急公務不幸被俘。原來淤口關有北防三關最重要的一個屯糧區,由於受到遼軍小股部隊的擾,必須轉移的糧食又遭到遼軍的搶劫。寶明梅就是奉命偵查被遼軍搶劫糧食的下落時,不幸被俘。消息是淤口關守將劉士達親自送來的千真萬確。

這一消息,讓楊家上下寢食難安,二郎急着營救子,當即牽來戰馬,就要趕赴淤口關,被楊令公當場喝止。令公讓兒郎們少安毋躁,自己去總兵府找王大人商議對策,走了之後直到半夜,竟然未歸。

天黑後,楊家大院逐漸安靜下來。

七郎照往常一樣,偷偷跑出去喝酒,天天都是這樣,六郎都懷疑他的武功以後還能不能長勁,還能不能打死潘豹?不過照現在的勢頭下去,非但不太可能,而且潘豹還極有可能當上楊家的乘龍快婿。六月的天氣,已經開始發悶,六郎翻來覆去睡不着,就睜着眼睛看窗户外面,數天上的星星,同時努力的尋找自己穿越之前那一段時間的記憶。

已經好些子了,六郎每逢想到那段時間時,都會頭疼,可是六郎總覺得那一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對自己特別重要。六郎覺得穿越前,似乎見過自己的親孃,那個被楊大拿拋棄的農村婦女,還想起老孃送給自己一幅畫,一副風雪畫,畫裏有個漂亮的女子,老孃説這個女子願意嫁給六郎做媳婦……

天方夜譚一樣的故事,六郎不敢肯定這到底是自己的回憶,還是自己的遐想。

突然,一道白的光影,穩穩的落到六郎窗户前面的屋頂上……

「二嫂!」六郎太悉那道白的霧水一般的光影了,那是南華御劍的虛靈術。

可是六郎剛剛坐起身子,就見那道白影停下身後,慢慢出原形,那人一身白衣,頭上紫巾束髮,面上蓋着輕紗,長身玉立在皎潔的月光中,四下張望了一下,飄身落到地上……

六郎奇怪,若是二嫂為何矇住了臉面?

那白衣人在大哥那間房子後面站住身形,側耳傾聽了一下里面的動靜,然後推開後窗户,縱身鑽進去……六郎被他的行為驚呆了。大哥的房間分明燈火輝映,即使大哥在軍需庫值班,大嫂也應該尚未休息,可是裏面並沒有傳來烈的打鬥聲。莫非來人是大嫂的朋友?可是這個身懷絕技的男子,為何不光明正大上門求見?而是選擇了晚上悄悄地潛入,莫非……想到這裏,六郎連忙拿出自己寶貝,UFO-25紅外線數碼攝像機,調好焦距,將鏡頭對準大嫂的後窗。相隔只有一百步,鏡頭穿過院子中間那排柳樹,將大嫂房間清晰的呈現到眼前,雖然後窗户半張半掩,但是屋子中的情景還是能看到大半。

美麗而温柔的大嫂,現在正和那個神秘的男子擁抱在一起。

六郎擦了一把冷汗,心道:「這回可完了!大嫂怎麼可以這樣?早知道你是這等貨,還不如六爺我……」

這時候,抱在一起的二人終於分開,六郎耳朵雖然好使,可是離得太遠,聽不見二人説什麼,有心湊過去聽,又怕二人發現自己,殺人滅口。不過還有一件寶貝,又派上用場了。六郎拿出黑蝙蝠UFO-2188微型竊聽器,調整好音量開關,然後出了房間,唱着歌來到大嫂房間後面,裏面倆人都是絕頂高手,有人走過來,當然會注意。

六郎聽見裏面沒了説話聲音,就悄悄將竊聽器放到後窗上面,並且掏出英雄小解了一下,口中不停地大聲唱:「女人是老虎!女人是老虎……」完事後,跑回自己房間,就聽竊聽器裏面大嫂説:「不要緊,是我小叔!」

六郎得意的繼續開始監視工作。

神秘人説:「實話告訴你,我本是來找楊令公的。」

大嫂着臉説:「你為什麼要找我公公?」

神秘人説:「因為我要殺的人就是你公公。」

大嫂面無表情的説:「我一定會阻止你,蕭綽。」

六郎重複了一下這個非常悉的名子,心道:「蕭綽,蕭綽不是遼蕭太后的名字嗎?難道這個神秘人,是女扮男裝?」六郎仔細的端量了一會兒,終於發現這個神秘人是女扮男裝,因為她的耳朵上有耳,還有就是夏季因為衣服單薄,那高脯是沒有辦法完全遮擋起來的,六郎狗仔隊員出身對這方面業務相當悉。看來大嫂隱藏夫的猜忌被排除了,可是與蕭綽獨居一室,這叛國通敵的罪名尚且存在,六郎繼續監視。

蕭綽説:「姐姐,我真若是執意執行的話,恐怕你阻止不了。」

慕容雪航看了看蕭綽身後背的劍壺,問:「你也是南華御劍?」

蕭綽點頭,説:「不僅是南華御劍,我還是大遼景親王的王妃,更是你的親表妹。」

雪航擺擺手説:「你身為遼國貴族,現在兩國開兵見仗,什麼節骨眼,你還敢來瓦橋關?你可知道這瓦橋關機關密佈,警戒森嚴。對你來説有多危險,我們姐妹雖然多年不見,可是、有句話叫各為其主,身不由己,蕭綽,你不應該來。」

蕭綽淡淡一笑。説:「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來找你,實話告訴你,我是奉了大遼皇帝的密旨,進城刺殺瓦橋關守將的,我知道你現在是楊繼業的兒媳,所以來和你商量一下,事關重大,還請姐姐三思,我既想完成使命,又不想姐姐你難辦。」

雪航認真的説:「既然你知道我是楊家的媳婦,又深曉我的脾氣,更何況楊繼業是我家大郎的生身父親,蕭綽,即使你有一萬個理由,今天我也不會讓你在瓦橋關得逞的。」

「是麼?」蕭綽退後一步,一伸手背後刻着游龍的劍壺發出一聲低昂的爭鳴,被她橫握在手中,「姐姐,我們姐妹這些年來第一次見面,就非要兵戎相見嗎?」

雪航豎起眉,右手按到了頭寶劍的劍柄上,冷冷的看着蕭綽説:「是你非要這樣的。」

蕭綽嘆了一口氣,將劍壺收起,輕聲説:「姑姑若是知道我和你動手,在天之靈豈能放過我?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決心,看來我們真的很難站到一條戰線上。」

雪航説道:「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既不向往功名權利,也不想爭榮華富貴,更不過問天下政治,我只想相夫教子,安安穩穩度過這一生。可是我們畢竟骨血相連,我知道戰場無情,非要刀兵相見的話蕭綽你要想清楚啊。」

六郎不清楚二人到底再唱什麼戲,剛才還是情誼嬗然,剎那間人世氣象驟變,這麼緊張的空氣,看來當前的形式對自己十分嚴峻,可惜自己武功太弱,不能去給大嫂助陣。

蕭綽緩和了一下口氣説:「將在外,君命有所不為,今天我來這裏,不是和你打架的,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雪航眉一挑説:「我也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蕭綽看了看雪航,認真地説:「遼國皇帝這攻打瓦橋關是志在必行,雖然你們搗毀了我軍的軍火,但是紫荊關有六十萬大軍嚴陣以待,這六十大軍有二十萬全是鐵甲重騎兵,試問你們大宋拿什麼來阻擋二十萬鐵騎?」

雪航哼了一聲説:「我明白了,遼穆宗兇殘成,他不惜犧牲千萬將士以及邊關百姓的命,來鑄成自己建立王朝的美夢,他雖然擁有龐大騎兵團,但是瓦橋關易守難攻,有我楊家將在,攻破瓦橋關,永遠都是他完不成的夢想。」

蕭綽輕了聲音問道:「姐姐就這麼自信?」

雪航默然無語。

蕭綽嘆口氣説:「那我只能按照原計劃,刺殺瓦橋關的兩位主將,瓦橋關城破是遲早的事,姐姐為何這樣執不悟呢?」

雪航閉上眼睛回答:「我會拿起寶劍阻止你。」

蕭綽又嘆了一口氣説:「你不是説有事情要問我嗎?」

雪航點點頭問:「宋軍中一名南華御劍,去遼軍大營打探軍糧下落,結果被你們抓了,至今了無音訊,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第一卷光燦爛第018章邊城夜事(三)

蕭綽説:「她女扮男裝,用虛靈術闖我聯營,是被我抓的。」

雪航吃了一驚,忙問:「她現在怎樣?」

蕭綽説:「念她與我師出同門,好心勸她歸降,她不肯,被我送入大牢,怎麼姐姐認識她?」

雪航説:「她是我們楊家二郎的媳婦,還請你不要為難她。」

蕭綽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照實説了:「可惜姐姐説的晚了,契丹人關押漢人的大牢,你應該想象的到,命或許無妨,恐怕清白是保不住了。」

雪航難過的苦笑一下,説:「這就是我瞧不起你們遼人的原因,作為一個女人,誰都不願意接受那種結果,可是你們遼人偏偏會那樣作踐女人,蕭綽你不為此到氣惱嗎?」

蕭綽想了想又説:「既然她是你的弟妹,我回去之後想辦法放她回來。不過僅此一回,他疆場再見到,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雪航拱手道:「我替寶明梅謝謝你。」

蕭綽笑了一下説:「契丹女子的秉與你們漢女不同,我們不像你們那樣將女人的貞看的比生命還重要,必要的時候,必須要付出,或許這些你接受不了,但是這是事實。還有,剛才我在房上聽見姐姐自言自語,你是不是一直想要孩子,結果一直沒有稱心如意?」

雪航臉一紅,生氣的道:「誰讓你偷聽的?」

蕭綽竟自説道:「因為我是契丹人,害怕別人看見我引起誤會,故此偷偷潛入到你家,想與你商量大事,所以不小心聽到了。」

雪航見她談論此事,表情自若,自己卻是羞得無地自容,「你真的不知羞。」

蕭綽上前一步,拉住雪航的手坐下來説:「姐姐莫要慌張,説實話,看到你求子心切,我實在是莫能助,但是我得告訴你,要想生育孩子,不是多做兩次房事就可以辦到的。記的姐姐已經嫁過來有三年多了吧,至今還不能生育,應該是某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雪航聽得雲霧繚繞,「我聽不明白你的話,蕭綽你説的再仔細一些,。」

蕭綽認真地説:「我們契丹貴族家的女兒,在未出嫁前都要悉一些事關行房與生育方面的知識,舅舅、舅媽去世的早,可能沒有人傳授你這方面的經驗,你們漢人對此又極為保守,方導致你們到現在還生不了孩子。男女媾,若是採取得當,則益壽延年安胎種子。種子前男子先須補益腎,使氣壯盛;女人亦宜調養血,使子和暖。再候月事已過,紅脈方盡,子正開,越五後正宜合。一成男,二成女,偶之義也。再越五後,則**閉,為虛矣。即使合後兩情皆悦,也很少再能應驗。若是姐姐想要雙胞胎,可選在太照到頭頂時候行房,血先至,後衝,則血開閉入為骨而成男;先至,血後參,則開裹血,血在內而成女。只有血齊至方為雙胎。」

雪航疑惑問道:「這都是真的?」

蕭綽含笑説:「這都是皇的御醫説的,我只不過借花獻佛而已。」

六郎見二人談得投機,逐漸減滅了剛才的緊張氣氛,自己也就放下心來,仔細的端量起蕭綽來,這個渾身充傳奇彩的女人,就是後總掌大遼皇位的蕭太后嗎?見她雖然穿了男裝,英武之中還是隱隱透出一股柔媚的女人氣息,如果説大嫂是那種女人中的女人,那麼蕭綽就是女人中的男人,這樣的女人,六爺喜

接下來,姐妹二人果然不再提起戰爭,而是兒女情長的專心説起各傢俬事,大都是事關行房的秘術,蕭綽生,説話不懂得遮掩,有時候竟説的雪航面紅耳赤,卻不見雪航惱怒,有時候説的雪航嗤嗤輕笑,但是這些東西對於六郎來説,已經不再稀奇,生理衞生這門課,中學時候早學過了。六郎聽得發睏,既然消除了大嫂通敵的嫌疑,人家表姐妹談心,自己也就沒必要再聽下去了,於是關上數碼相機,索睡了一覺。

第一卷光燦爛第019章邊城夜事(四)

蕭綽什麼時候走的,六郎不知道,總之六郎被一陣大吵醒之後,外面吵吵嚷嚷,前面院子裏好多松明火把,站了許多神情嚴峻的官兵。六郎剛才睡着了不知道,就在剛才,瓦橋關發生了一系列重要的事。

這天晚上,沉了數的天氣終見晴朗,皓月偷偷探首,一片銀白灑大地。總兵府,武元夕正在王大人的書房緊鑼密鼓的繪製懸空島的地形圖,武青蓮拿着芭蕉扇,一邊幫父親扇涼,一邊幫父親演算水域裏面的機關佈置公式。王煥臣着了一身便裝,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這時,家兵稟報楊令公求見,王煥臣就出去相見。

前堂大廳,王煥臣的弟弟王文烈正陪着一羣未穿軍裝,卻持刀帶劍的壯大漢圍在一張桌子上喝酒猜拳。這一夥人全都是太原侯程世傑的手下,六百里加急給王煥臣送來密函。因為程世傑還沒有公開投降大遼,所以這些公文必須要要應付。

程世傑原是北漢重臣,投誠大宋後,為大宋消滅北漢立下了汗馬功勞,深得宋太祖喜,加封太原侯,領山西宣撫使,並總掌山西全部兵事。程世傑的手下,平在太原侯身邊隨意慣了,下來執行公事,更是無拘無束,為了不驚動程世傑的戒心,王煥臣任由他們肆無忌憚的嘶聲高喊,吆五喝六,一雙雙通紅的眼睛,撕裂般誇張的笑容,揮動的手臂和拳頭,大碗喝酒,大塊吃,吐沫星子伴着酒水漫天飛。令公看到這種景象,厭惡的搖搖頭,二人在一起説起了寶明梅的事情,王煥臣也是十分焦急,畢竟寶明梅也是他的親外甥女,可是眼下情況真不知道該如何搭救寶明梅。商量來商量去,也拿不出一個好辦法。

已經入夜,天氣仍然悶熱,池塘裏面的青蛙響聲徹天,垂柳那翠綠的紙條就如同抹了焦油一動不動,天上的月亮也變得懶惰,忽然間就躲進雲層。隨着天際的最後一絲光亮漸漸消失,黑暗噬了整個大地,就在這光明與黑暗替的瞬間……一道紫光掠過總兵府後花園的清水池塘。

那道紫光掠過池塘後,又輕飄飄越過一道高牆,前面就是總兵王大人的書房,書房中亮着燈,武元夕的身影就映在窗欞之上,後院天井院中四名戎裝軍士手握長警惕地注視着周圍的動靜。「唰」的一聲輕響從那顆參天巨柳上傳來,一名軍士似乎聽到了這微弱的聲音,回頭向樹幹上面望去,一柄鋒利的寶劍就在這一剎間扎進了他的咽喉,另外三名軍士疑惑地自己的眼睛,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寶劍飛轉着一連斬落三顆人頭。掉在地上的人頭還自驚恐地張大了嘴,只差半點就驚叫出聲來。

一雙紫快靴穩穩地落在天井當院。「紫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那繡着黑虎的紫蒙面絲巾,紫的箭袖外袍,紫的皮製帶,紫的中衣快靴,一切都是紫的。蒙面紗巾後面,一雙清澈而鋭利的眸子,散發出兩道冰冷襲人的目光,她倒提着寶劍,朝着書房一步步走過來。

程世傑派來的心腹想起自己還有隨身的一封密函要親自教給王煥臣,於是就來書房找王煥臣例行公務,與紫衣刺客碰了個正着。紫衣刺客不容分説,上前一劍結果了密使的命,然後從秘史身上搜出一封密信。

接下來就是一陣大,楊令公匆忙趕到事發現場時,總兵府的侍衞還有程世傑的手下,正圍着紫衣刺客廝殺,王煥臣由書房裏慌慌張張跑出來,大叫道:「武元夕老英雄被刺客殺死了,大家不要讓這刺客跑掉了。」説着手提寶劍朝紫衣刺客劈過去。

紫衣刺客靈巧的翻身躲開,看樣子她真的不想逗留,橫向撥出一道劍光後,就破門而出……王總兵哪裏肯放過,順手提了兵器追上來。但是有一個人比王大人動作更快,那是一個身着紅僧衣的青年喇嘛,眾人喝酒行令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是閉着的,手裏面不停地捻動着項間的佛珠,耳朵卻有意無意的傾聽者周圍的一切響動。隨着他那碩大的耳朵沙沙的顫動,紅衣喇嘛猛地睜開眼睛,喝一聲:「有情況!」説罷率先躍出房門,他把手一張,一道嗜血金符朝着剛由王總兵書房逃出來的紫衣刺客過去。

紫衣刺客的武功雖然不俗,但是她似乎無心戀戰,用寶劍擋開紅衣喇嘛的暗器,飄身躍上總兵符的西廂房。就在她紫的快靴剛剛沾點房頂的瓦片時,她的秀眉一陣緊蹙,口傳來的隱隱傷痛,表明自己剛才已經中了紅衣喇嘛的暗器。

紅衣喇嘛的嗜血金符之中,暗含着十二支細弱牛的奪命銀針,當時十二支飛針隨着金符呈扇面,紫衣刺客一時大意,沒有注意到。飛針入時是沒有疼痛的,但是會順着體內的血管慢慢的侵入心房,現在她每運用一下真氣,都會加速飛針向心房侵入的速度。

紅衣喇嘛知道對方受了自己的暗器,窮追狠打,第一個躍上高房,追了過來。

兩個人的身影順着總兵符的西廂房一路西去,時高時低,飄閃不定。

寂夜無風,那件大紅的袈裟,卻如同放飛的紙鳶一樣輕靈。紫衣刺客見甩不掉紅衣喇嘛,突然停住了身子。她纖秀的紫身影剛剛停住,一隻兇狠的大手就朝着她那粉白纖滑的後頸抓過來。紫衣刺客未轉身之際已經出手,高手過招,勝敗只在瞬息間。

「鳳翼天翔」乃是驪山派最華麗,同時也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功。

驪山派算是修神派的旁支,紫衣刺客的修行雖然還不能到達修神的頂峯,但是這種神功一旦使出,威力震懾是紅衣喇嘛不能抵禦的。紫衣刺客用體內修煉的七道元神鑄成瑰麗的火鳳凰,藉助從地獄呼喚而出的火焰,焚燒鳳翼,烈焰飛舞的鳳翼伴和着光閃亮的寶劍,玄裹住紅衣喇嘛的周身。隨着,一顆斗大的禿頭飛上天空的一刻,紫衣刺客輕輕發出一聲痛楚的「哎呀」聲。她的大腿上被釘上了一支着青龍頭的小箭,這也是紅衣喇嘛化作厲鬼前,最後的搏殺。

王煥臣帶兵追到時,已經不見了紫衣刺客的蹤影,紅衣喇嘛無頭的屍體由房上掉下來,腥紅的血染紅了當街。王煥臣觀察了一下四周情況道:「刺客逃不了多遠,馬上封鎖四門,沒有我的手令不許任何人出城。這一帶的住户,給我挨家挨户、挖地三尺緝拿刺客。」

楊令公趕到王大人的書房時,看到武元夕仰面躺在血泊之中,傷口在眉心,是一劍斃命。

武青蓮跪在父親身邊,低聲哭泣,看見楊令公進來,身子本能的搐了一下。令公見她面,不免心中生疑,安了青蓮幾句,嘆道:「武老英雄深明大義,他的高風亮節令楊某佩服,可惜還未來得及報效朝廷,就慘遭毒手,青蓮姑娘,我一定幫你緝拿兇手,為你父親報仇雪恨。」

紫衣刺客受傷後,顧不上查看傷勢,她身如飛燕,飄過幾處府宅,徑自鑽入西城大街的楊府之中……王煥臣帶兵追到時,已經不見了紫衣刺客的蹤影,紅衣喇嘛無頭的屍體由房上掉下來,腥紅的血染紅了當街。王煥臣觀察了一下四周情況道:「刺客逃不了多遠,馬上封鎖四門,沒有我的手令不許任何人出城。這一代的住户,給我挨家挨户、挖地三尺緝拿刺客。」

蕭綽走後,雪航正自遐想之際,突然又聽到房頂上有腳步聲,她心中一怔,以為蕭綽去而復返。門突然被撞開,一道紫的身影直接栽倒進來,雪航見來人不是蕭綽剛出手制敵。突見紫衣人對她開口説道:「師姐,救我!」

雪航吃驚的打量着對方,只見紫衣人用手吃力的揭開面紗,蠟黃的臉上依稀保留着少女的絕代風華。「是紫若兒……」雪航驚訝的攙扶住幾乎就要傾倒到自己身上的紫衣少女。少女明眸中的光彩暗淡,她有氣無力地説:「師姐,我中了暗器,現在處境十分危險,紫若兒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只是我的身上有一份重要的名冊,若是落到大宋朝廷的手中,會枉死諸多的北漢勇士,還請師姐全力保住我的命。」雪航察覺到她是中了劇毒,也看到釘在紫若兒大腿上面的毒龍刺,説「這是西域五龍寺的獨門暗器,紫若兒你還能掙得住嗎?我給你療傷。」

這時,外面一陣大,碰碰的砸門聲,伴隨着軍士的叫喊聲:「快開門,奉總兵大人令,緝拿遼國刺客,有刻意隱藏者,就地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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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光燦爛第020章月光下的偷窺

雪航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身上的紫若兒,紫若兒低聲説:「師姐,看在同門情誼之上……」説罷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猶豫不決的師姐。雖是同門,但是紫若兒入師門較晚,與雪航相甚淺,但是雪航知道紫若兒是北漢英武皇帝的女,封號連城。或許紫若兒正是知道自己也是北漢名門之後,希望看在同門、同族的情分上,救她一次。但這可是通敵賣國一旦事情敗。自己就是楊家的千古罪人。

外邊雜的腳步聲顯示官兵已經進了院子,牛大嬸的聲音先傳過來,「官爺,這可是楊將軍的府邸,哪裏會有什麼刺客啊,這不人都在這了。」

「那間房裏還亮着燈,還有什麼人?」

「那是我們少夫人的寢室,可能是少夫人已經寬衣了,不方便出來見官爺。」

「任何人都要接受審查,這是總兵大人的命令!」雪航聽到腳步聲已經朝着這裏過來。心念電轉之際,還是將紫若兒扶到上,一邊幫她下身上的紫衣,連同快靴一股腦下面。這麼短的時間再換衣服時間已經不允許,看着紫若兒滑潔白的腿面上的毒龍刺,雪航只好用自己的外衣給她蓋上,低聲音説:「我會告訴他們,你是我的表妹,前些天來看姐姐,因為染上了疾病只好暫時住下。」紫若兒點頭會意,強打起神,靠到了榻上。雪航放下幔帳,轉身去開門。

因為知道里面是女眷,官兵都統沒有惡意闖進來,而是先敲了一下門,但是不等雪航開門,他已經奪門而入。原來這名馮都統與楊令公有一些私怨。他一進來,立即用狡猾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屋中所有的角落。直覺告訴他,這間屋子倒是沒有可以藏匿人的地方。只是半透明的幔帳裏面,仙子般半的女人引了他的目光。

馮都統眼睛盯着裏面絕的女人那單薄的衣下的隆漲部位,嚥了下口水,道:「打擾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問少夫人,這位女子是楊府的什麼人?」

雪航冰冷的回答:「是我孃家妹妹,前些子來這裏看望姐姐,不料染上了重病,只好住下來了。因為病得厲害,穿衣服不方便,都統大人是否要進去檢查一下?」這個回答算是天衣無,馮都統再狡猾,也聽不出其中的破綻。尤其,馮都統從來沒有懷疑過楊家能收留刺客。他只是好奇,而且貪婪的多看了幾眼仰在榻上的紫若兒,倒真是一番病態。在粉衣外面的柔滑香肩,白酥,讓馮都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這時候,六郎通過監視器一直靜靜地關注着這兒的局勢紫若兒那柔的肌膚,皙白、光華且富彈,讓六郎充幻想,心曠神怡。心道:「這個小美人是大嫂的同門師妹,看來還是名花無主,那摸樣乖巧可人,六爺喜,回頭一定要求大嫂為自己撮合一下。」雪航見馮都統貪婪的樣子,提醒説:「都統大人檢查完了嗎?」

馮都統紅着臉道聲:「告退!」低着頭出去,大聲吆喝官兵排查下一家去了。

雪航鎖上房門,回過身看紫若兒,見她羞愧難當,正掙扎着……

雪航連忙勸導,突然發現紫若兒的雪白酥之上竟有異樣,那是幾個針孔般大小的紅點,紅點四周紅腫泛黑,雪航立即猜到紫若兒一定是中了毒針一類的細小暗器。紫若兒也發現了自己前的異樣,她如實告訴雪航:「我中了西域番僧嗜血金符裏的奪命飛針,想那兇僧是個用毒高手,師姐,我現在頭昏腦,一點力氣也沒有,估計不了多久了……」

雪航扶着紫若兒躺下,看了看她身上的兩處傷口,説:「我先幫你取出飛針,都是女人,你也不要避嫌了。」説着雪航解下紫若兒的粉,發現紫若兒的口上一共有六個針孔,有五個都集中在左上面。雪航告訴紫若兒運用真氣護住心脈,運功理氣盡量防止氣血倒,然後輕張檀口,印到紫若兒的傷口上,用內力向外引針。

被別人親吻自己的聖地,紫若兒有些惶恐,雖然雪航也是女人,但是這種生理器官上的親密接觸,還是令紫若兒心神一陣湯漾,一種從未有的覺,似乎很悉、又似乎很陌生的興奮,讓心臟有如小鹿撞一般混的跳動着。

雪航每出一支飛針,紫若兒就減輕一分痛苦,最後一支是由紫若兒的左邊房的下襬刺入的,針孔在暈的正下面,雪航不得不用手托起紫若兒那纖秀堅的玉峯,用自己櫻紅潤晶的雙,裹住針孔。上無意間碰到紫若兒晶瑩剔透的頭,引的紫若兒嬌軀一陣細微的顫動……

「師姐!」紫若兒不住要抬起身子,但是被雪航立即制止了,她濃烈的息着雙手抱住了師姐的肩膀,無言的動作即向雪航表達了自己由衷的謝,同時也向雪航宣告了自己冰清玉潔的處子情懷。終於結束了着富有情的療傷,雪航將六支帶毒的飛針丟掉,取來清毒的百花雨汁,將汁均勻的塗到紫若兒的傷口上,為了讓傷口儘快的收這些解毒的汁,雪航用柔滑的玉手輕輕的托起紫若兒傷口堆積的那隻秀,輕輕的動着……輕柔的的動作,再次引發了紫若兒的少女情懷,她按住雪航的手,輕聲説:「師姐,我這裏還從未讓人碰過,我不知道怎地會產生那麼多奇妙的覺?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六郎眼睛緊盯着數碼相機,嚥了口口水説:「小乖乖,咪咪長的這麼漂亮,大嫂估計都忍不住要摸一會兒了,嗨……這種事情讓我來做豈不是更好啊?」

雪航微微一笑説:「傻丫頭,我的公主殿下,你貴為皇室之女,金枝玉葉之身,竟淪落到現在這種情景……唉!」紫若兒不由得一陣心酸,黯然道:「往事已經不堪回首,北漢王朝也已經不復存在,我更不是當年北漢國主的連城公主,我現在是大宋朝廷緝拿的。師姐,你不會因為救我而後悔吧?」

雪航長嘆一聲:「我們慕容家世受北漢皇恩,無以為報,雪航現在雖是宋朝子民,但是雪航發誓絕不會將自己手中的寶劍對向任何一個北漢人的口,也算雪航回報列祖列宗的一種方式。紫若兒,你腿上中的是好像是毒龍刺,這暗器十分厲害,不但有毒,還有倒勾,我必須剪開你腿上的肌膚,才能取出暗器,只怕你的腿會因此留下永久的疤痕,而且還必須療養一陣子才能下走路。」

紫若兒擔憂地説:「留下疤痕我到是不擔心,我已經在父王牌位前許下重誓,今生今世不再嫁人,除非時光倒轉,北漢再興。眼下大敵當前不能走路,實在讓我為難啊。」

雪航拿過來剪刀,用火消過毒,又準備好止血的藥物,對紫若兒説:「有什麼事還是等你的腿好了再説。」説畢,用剪刀剪開了紫若兒的內,引的紫若兒一陣惶恐,忙用手遮住雙腿間的羞處。雪航拿開她的雙手説:「傷口上有毒,你的內上已經沾了血漬,為了防止染,是不能再穿了,明天我給你換我的衣服。還有你的手不要摸,也是預防染,我也是女人,人命關天的地步,你還害羞嗎?」

雪航有些冰冷的口氣,讓紫若兒不敢再吱聲,這無疑助長了六郎高漲的,他肆無忌憚的欣賞着紫若兒一絲不掛羊脂白玉般雪嬌滑的絕美體,從部往下,人的曲線左右延伸,傾瀉成渾然天成的暢和,那用柔滑白構架的跌宕起伏的曲線,讓人意神馳。細到極致的肌膚就像剛剛剝了皮的蛋清,透着晶瑩剔透,直想叫人和口水咕咚一聲下去。

紫若兒哪裏察覺得到小狼的得意神情,大嫂雪航正用剪刀剪開她大腿上面的細肌膚,沿着毒龍刺剪刀在肌膚上劃開一個標準的十字,雪航用手握住毒龍刺的末端,將其用力拔出來,引得紫若兒一聲低。雪航趕緊處理出污血的傷口,用沾過白酒的棉球擦乾淨血漬,又附上嘴巴傷口的毒,直到傷口出新鮮的血,雪航才停下動作,清理乾淨自己口中的毒。給紫若兒重新清洗了一下傷口,灑上藥粉,然後用細布包紮起來。

雪杭拿來巾,擦拭着紫若兒額頭因為疼痛溢出的冷汗,紫若兒調整了一下呼,對雪杭説:「這妖僧的暗器實在歹毒,好在我已經手刃了仇人,否則這窩囊氣真夠受的。」

雪杭放下巾,説:「好了,紫若兒你身體現在十分虛弱,抓緊時間休息吧,明天早上我讓牛大嬸給你燉點湯。」紫若兒點點頭説:「師姐,你看我現在光溜溜的樣子,我可是不習慣這樣睡的,你先給我件衣服吧。」

雪杭答應着,由衣櫃中找出一套白綢緞內衣給紫若兒換上,「這件衣服是我婚嫁時的陪送,是蘇州最好的刺繡絲綢,姐姐向來都捨不得穿的。」

紫若兒幸福的換上,仔細看了看説:「呦,還是雙面繡呢,師姐讓我今後該如何報答你呢?」

氤氲豬頭 2024-08-17 20:22:17

第一卷光燦爛第021章月光下的救贖

蕭綽的坐騎乃是大宛的汗血寶馬,一百八十里的路程,僅用了兩個來時辰就回到大營,已是三更天了,景親王帶領親兵挑着燈籠正在轅門候。耶律賢一心惦記着妃的安危,見到蕭綽平安的回來,一顆心才放進肚子裏。回到寢帳休息了一刻,蕭綽想起被自己抓的那個同門小師妹來,就傳來侍從詢問。侍從回答她説,那名宋軍女俘已經被齊王殿下提走了。

蕭綽暗道:「齊王耶律撒葛對待戰俘兇狠殘暴,寶明梅落到他的手中,是不會有好下場了。」按照大遼的軍政管理規定,戰俘必須要移北院,恰恰耶律撒葛正是北院的大王。既然答應了雪航放過寶明梅,蕭綽決定親自去一趟紫荊關。

這件事情,蕭綽不想讓耶律賢知道,於是傳喚來姐姐蕭茗兒陪自己前往。蕭茗兒比蕭綽大一歲,也是自幼習武,卻至今未曾婚配。蕭綽還有一個妹妹叫南,為了輔助父親,蕭綽在南院軍機處創立了「黑虎堂」,取了一大批武功高強的漢人英,專門從事情報和刺殺工作。

蕭茗兒生,大膽潑辣,陪蕭綽前往城西大營的路上,就問蕭綽前行的目的。蕭綽説:「姐姐,前天我不是抓到一名南華御劍嗎,現在被齊王提走了。」

「那又如何?」蕭茗兒不解其意。

蕭綽説:「你不知道,這個女子不僅是我的同門師妹,尤其她還是瓦橋關總兵的外甥女,副總兵的兒媳婦,我們可以將她作為和瓦橋關宋軍談條件的砝碼,若是被齊王毀了,或是利用了,對我們極為不利。」

「你想把她要回來?齊王會給你嗎?尤其這麼晚了,齊王是不是已經就寢了?」

蕭綽説:「齊王向來貪戀酒,若是不打仗,不到四更天他是不會睡覺的。不過我不希望發生那樣的結果,我會先禮後兵,你只管照我的意思見機行事好了。」

齊王耶律撒葛赤着膛坐在帥府的公堂上,正擁着兩個相貌妖的隨軍女侍吃酒,兩名女侍身上衣衫單薄而少,出來的肩膀和脯都是古銅的,她們扭着健康的身,在齊王左右不停的舞姿獻媚,但是耶律撒葛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大帳中央。一個巨大的圓形銅盤,上面垂下來的繩索緊縛着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十分年青的宋朝女兵,她清麗如蘭,韻致秀雅,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中出不屈的憤,更讓人有一種眼前一亮的驚。她身材纖弱,身上軍裝已經破碎,嬌軀在韌的麻繩緊緊繞縛之下,曲線凹凸分明,高聳拔的雙峯與纖細苗條的部更是顯無遺。

軍裝上衣的右邊整隻袖子已經在掙扎抵抗中丟失,右肩往下出一大片如雪般潔白晶瑩的肌膚,可以清晰地看見她半邊豐勻美麗,賁起而人的肌。她就是被俘的寶明梅,寶明梅出身江南,雖不擁有絕代的容顏,可江南女子的嬌卻給人另有一番動人的

耶律撒葛向來殘暴荒,身邊那些侍女的妖,早已經勾不動他的蟲,倒是出身江南的寶明梅讓他眼前一亮,立即到下體產生了難以抑制的變化,一種飢渴的覺湧動着,讓他渾身熾熱起來。

耶律撒葛大口飲下一盅烈酒,對着寶明梅説:「本王再問你一次,你是招還是不招?」

明梅冷冷的哼一聲,用堅定的語氣説:「我只是一個普通士兵,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殺就殺,不要廢話了。」

耶律撒葛憤怒的站起來,上前一把揪起寶明梅的長髮,寶明梅睜大美麗的眼睛,怒視程耶律撒葛。「起火!」耶律撒葛一聲令下,兩個親兵跑過來,掀開寶明梅下面的銅盆,點着那銅盆裏面數十若兒臂的蠟燭,之後蓋好銅盆,並且將寶明梅足上穿的勁靴扒掉,使寶明梅兩隻粉的玉足落在慢慢升温的銅盆上面。那銅盆迅速升温,寶明梅已經按耐不住,失聲叫起來「哎呀……!」她儘量的弓起身子,讓秀足遠離滾燙的盆面,仍是難以阻擋下面滾燙的炙烤,不由自主的雙腳換着站立,頻度在加密的同時,引起銅盆發出刺耳的聲響。很快,細密的汗水就從寶明梅那美麗潔白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你這混蛋,放開我!」寶明梅朝着耶律撒葛怒吼,卻引起耶律撒葛得意放肆的大笑。他欣賞着寶明梅因為炙烤而發出的鑼鼓之聲,以及那被自己的汗水慢慢浸人嬌軀。耶律撒葛覺到深埋在自己體內的那團火焰,如岩漿一樣爆發……

天氣本就燥熱,加上火燭的炙烤,寶明梅美妙動人的玉體布了細密晶瑩的汗珠,紅映在她原本雪白清麗的臉頰上,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她本清澈烏黑的大眼睛漸漸地蒙了起來,悽得讓人心碎,耶律撒葛氣如牛,徐徐近……

明梅頓時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蕭綽趕到城西大營的時候,耶律撒葛尚未得逞,蕭綽的到來讓他很掃興,一邊整理王袍,一邊傳令召見蕭綽。蕭綽進賬後看到衣衫不整,臉上是淚水的寶明梅,立即猜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在自己來得正是時候。於是笑盈盈的對着耶律撒葛施禮道:「參見王兄!」

耶律撒葛用咪咪的眼睛看着蕭綽姐妹,問道:「景王妃來此有何貴幹啊?」

蕭綽和顏悦的説:「王兄有所不知,這名南國俘虜,是我的同門,我想將她勸服,歸順我大遼,不知道王兄能不能將她給我?」

耶律撒葛想了想,説:「既然是景王妃的同門,照理説我不應該駁你的面子,可是這些天來,我軍久攻不下瓦橋關,本王心裏煩悶,正好拿這小蠻子開心,若是這時候送給你,只怕掃了本王的質,不如過兩天我差人給你送過去如何?」説罷,齊王耶律撒葛用曖昧的眼神掃視着蕭綽的臉

蕭綽淺淺一笑,説:「原來是這樣,王兄,南人向來脾氣倔強,有什麼值得你喜的?既然王兄寂寞,倒不如找一知己喝上一百杯,來個一醉方休痛快。」

耶律撒葛哈哈一陣大笑,道:「所言極是,不過前沿陣地,本王身邊歌不少,卻都是庸脂俗粉,難解心懷啊。」

蕭綽上前道:「我姐姐蕭茗兒,今雙十年華,自幼求學崑崙巔,如今已經學歸來報效國家,她深通五律,又善兵法,對排兵佈陣更是深有研究,現在正好有空閒,不如留在這裏陪王兄喝一杯……」

是嗎?耶律撒葛目光一轉,看到蕭綽身邊的蕭茗兒,身材修長,相貌灑,身穿了素鎧,憑空又添幾分英俊,不由得暗生喜,忙説:「痛快,痛快!原來景王妃還有個這麼標誌的姐姐,我喜,來來來,咱們喝一杯個朋友。」

蕭綽對蕭茗兒使了個眼,蕭茗兒有點不心甘情願的向前走了幾步,又猶豫的回頭看看蕭綽,蕭綽微笑説:「姐姐,今天營中沒有額外任務,你就陪齊王千歲喝上幾杯,我先帶人回去了。」

蕭綽將寶明梅帶回自己的大營,又送給她貼身的劍壺和馬匹,説:「寶明梅,讓你受委屈了,作為一個女人,我同情你。但是這是戰爭,你是軍人,是軍人就要為戰爭血犧牲,或是犧牲自己的生命,或許是犧牲自己的身體,希望你能明白,現在我放你走。」

明梅咬着銀牙看着蕭綽,若不是蕭綽,恐怕自己已經失身給那個蠻王,可是她對蕭綽卻是沒有半點,而是言辭烈地説:「蕭綽,我不會你的,你好好記着今天這個仇恨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連本帶利的還給我。」

蕭綽同樣言辭劇烈:「今天我放你走,是為了還一個人的人情,我們之間的同門之誼早已經不復存在,後若是再在疆場相見,我對你絕不會心慈手軟。」

蕭綽回到大營,約一個時辰後,姐姐蕭茗兒氣呼呼的跑進來,蕭綽看看她生氣的樣子説:「姐姐,臉這麼難看,是不是齊王説話得罪你了?」

蕭茗兒惱怒地説:「言語得罪也就罷了,這個齊王也太過分了,動手動腳不説,還想同我做那種事情,剛喝一杯酒,就把手放到我身上摸,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看在妹夫的份上,我管他王爺還是皇儲,一刀殺了才解恨。」

蕭綽故作驚訝的説:「是嗎,齊王怎麼這麼無禮?那姐姐你到底有沒有依從他?」

蕭茗兒斬釘截鐵道:「我心裏只有楚天鵬,再無第二人。」

蕭綽點了點頭,説:「就是每天吹笛子的那個人?」

蕭茗兒舒了口氣,幽幽地説道:「你讓他去天山採紫蓮花,想不到他一去就是半年,至今了無音訊……」

蕭綽摟住蕭茗兒的肩膀,温柔地説:「相信他定不會辜負你的這片真情,不即將歸來,還有,為了我們蕭家的前途,姐姐對齊王還是忍讓一些的好。」

第一卷光燦爛第022章潘鳳潘豹

心裏頭惦記着大嫂的小師妹,六郎哪裏睡得踏實。天不亮就爬起來,正好碰上喝的醉醺醺的七郎回來,七郎問:「六哥,哪裏去?」六郎説:「我去廚房,讓牛大嬸燉只。」七郎擺擺手説:「不用!早吃了……」説着打了一個酒嗝,躺下就睡了。

六郎不理會他,跑到廚房,叫醒牛大嬸,吩咐她趕緊殺一隻老母燉了。生怕牛大嬸燉不好,六郎親自監工,等將老母,開腸破肚收拾利索,上鍋之後,六郎到有些發睏,就趴在廚房睡了一覺,睡醒之後,天已經亮了。突然發現燉在瓦罐裏面老母不見了,就問牛大嬸那隻燉好的老母哪去了?牛大嬸説:「讓五少爺端走了。」

六郎奇怪道:「他端走幹什麼?」

牛大嬸説:「聽五少爺説是送給大少的親戚喝的,我還對她説這隻是六少爺你的,可是五少爺説大少的妹子受了內傷,身子虛弱得很,需要馬上補充營養,他説改天補給你兩隻。」

六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道:「不會吧,五哥平瘋瘋癲癲,想不到看見漂亮姑娘後,心眼比我還快。」可是哪有這樣撿現成的啊?即使你想討好人家姑娘,自己想辦法別的東西去啊!正當六郎極為不舒服的時候,楊夫人悄悄走過來,對六郎説:「六兒你莫要記恨你五哥,是為娘讓他這樣做的。」

六郎納悶的看着母親,楊夫人慈笑着説:「我的六個兒子之中,唯有六兒你相貌出眾,不僅英俊瀟灑,而且足智多謀。可是你的五哥,在年少的時候,被一個瘋和尚嚇着了,自此瘋瘋癲癲,經常做一些與常人思維相反的事情,紫若兒的事情,你爹爹已經跟我説了。就像當初收留龍蘭一樣,我們希望收留她,同時娘也想着你五哥的將來……還望六兒明白孃的苦中。」

六郎點點頭,説:「母親,孩兒明白了,可是……我……」

楊夫人拉住六郎的手説:「你爹爹不是告訴你,讓你去會會潘家的大小姐嗎?三年前咱們去汴京城的時候都見過她,不僅模樣長的沒的挑,更是十八般兵器樣樣皆通,難道六兒還不足?非要鍋裏的碗裏的一起霸佔嗎?」

六郎嘿嘿一笑説:「母親,看你説的,你怎麼就能肯定我這隻是給大搜的小妹燉的?實話告訴你,我這隻是給二嫂燉的,雖然二嫂被俘,但是我見識過她的虛靈術,我更相信遼軍大營留不住二嫂,我昨天晚上做夢還夢到二嫂今天回來了呢。前兩天一同出生入死,我怪想念二嫂的,就想燉只等他回來趁熱吃。」

六郎話音剛落,就見一道白光從院子裏閃進來,寶明梅收了虛靈術,提着鼻子説:「在哪裏?在哪裏?我還真的餓壞了。」

楊夫人和六郎見到寶明梅平安回來,高興地不得了,寶明梅轉了兩圈,也找不到六郎給自己準備的東西,六郎忙説:「二嫂,實在對不起,本來是給你準備的,結果讓老五拿去送人了。」

「送人,送什麼人?」寶明梅看來真是餓極了,隨手拿起一隻饃饃啃起來。

夫人就笑着把紫若兒的事情説了一遍,寶明梅恍然大悟,説:「若是這樣的話,我挨一會兒餓也是值得。」二嫂平安歸來,全家皆大喜,二郎更是樂得合不上嘴,請示了母親,讓牛大嬸準備殺宰羊,今天中午慶祝寶明梅平安歸來。

易水南岸,宋軍大營。

令公將王煥臣的異常舉止報告給鎮北宣撫使潘仁美。潘仁美聽後,思量良久説:「王煥臣自太祖在位時候,就為大宋朝廷屢立戰功,太祖欽點督虞侯。在對抗大遼的戰役中更是鞠躬盡瘁,戰功顯赫。他殺武元夕真是沒有道理啊。」

令公説:「可是,武元夕的女兒武青蓮説親眼看見王大人對父親下的殺手。」

潘仁美皺着眉頭説:「一個布衣女子,能夠佐證得了朝廷的二品武官嗎?」

令公又説:「潘帥可還記的我們商議攻打寒山懸空島的時候,王大人的表現就十分可疑。他言詞之中明顯帶有不願意攻打懸空島的意思,我想,王大人斷然不會私通大遼,更不會與程世傑苟合,我懷疑他與寒山懸空島有説不清的親密關係。」

潘仁美點點頭説:「令公,這件事情你知我知,暫時不要聲張,攻打懸空島乃是朝廷勢在必行之舉,咱們二人還須同心同德,為朝廷辦好這棟差事。萬不可因為王大人的異常舉動了方寸,還有……武元夕已經死了,那份水域地形圖徹底沒有了指望,你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攻打懸空島?」

令公與潘帥商議軍情,六郎遵照父親指示,帶了四姐詠琪來找潘豹,詠琪本來是不願意來的,但是六郎硬是着她來,六郎説潘大人有意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自己,自己又不方便一個人去會潘鳳,讓四姐跟自己去,還説完事之後帶四姐去真定府的夜市吃海鮮。並一再聲明這件事與潘豹無關,四小姐這才答應陪六郎來大營。

三年前,令公進京述職,正是帶着四小姐和六郎去了一趟潘府,四小姐依稀還記得潘鳳的摸樣,人倒是標誌的大美人,只是脾氣不太好,記得當年自己在京城與她分手時,買了一個紙風車送給她,還被她丟到水溝裏,潘小姐説那是沒有品位的窮家小女子才玩的東西。事隔三年,也不知道潘鳳的脾氣變得咋樣了,真若是許配給六郎的話,以她的脾氣,還怕六郎真的受不了。

潘鳳與四小姐同齡,三年不見,果然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比少年時候圖添了幾分美,所穿的衣料,都是蘇杭最著名的雙面刺繡絲綢,汴京城最好的裁制後,穿在身上落落大方。只是脾氣還是當年的脾氣,她瞭了一眼姐弟二人,説:「楊家妹妹,你可是真難請啊,父帥多次下帖子請你過來,你可是到今天才賞臉的啊。」

四小姐笑道:「近來軍務繁忙,加上父親並未有與我説過這等事,雖然知道潘家姐姐就在南岸大營,但是沒有父親的手令,我還是不敢妄自渡河過來與姐姐相會。」

潘鳳點點頭,又對六郎説:「六郎、三年前,你來汴京的時候,還是個臭未乾的小孩,想不到三年時間就長這麼高了,聽父帥説,這些子你屢立戰功,可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不過三年前,你在我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那道疤痕到現在還留着呢。」

六郎自從一進門,本為潘鳳的美貌打動,潘鳳雖然沒有四姐那種天然而成的高華冷,但是她骨子裏那種炙人的風與嫵媚,卻是四姐身上從不具有的。但是聽到潘鳳這話中帶刺的招呼,心裏頭覺不是很舒服。雖然潘鳳也知道父親有意促成自己與六郎的這門婚事,可是在她高貴的眼睛裏,還沒有把六郎這個降將後裔看在眼裏。三人在一起,不有些尷尬。

但是潘豹的到來,立即改變了當前的狀況,潘豹咧着大嘴,一把拉住四小姐的纖纖玉手,説:「琪……姐,我……我可想死你了。」四小姐一看見潘豹那副癩蛤蟆般的嘴臉就噁心,但是這裏是軍大營,潘豹又是最高統帥潘仁美的兒子,所以四小姐勉強帶着笑容與潘豹打了個招呼,然後收回自己的手。

潘豹卻是呵呵傻笑着,一邊不住眼珠的看着四小姐秀可餐的俊顏,一邊對六郎説:「回頭……啊啊我要是娶了你,你……姐姐,你就得管我叫姐夫。可……可是……回頭你又娶了我姐姐,我……我再管你叫姐夫,這到底……到底誰是誰姐夫?把我都暈了。」

六郎聽着好笑,潘鳳瞪了潘豹一眼,説:「一邊待着去,説話還説不利落,着閒心幹什麼?」

第一卷光燦爛第023章上姐姐(一)

六郎見外邊天漸黑,提議説:「難得今天相聚,父親和潘帥都忙着政務,咱們去真定城吃夜宵吧。」潘豹和潘鳳都同意,唯有四小姐一臉不悦的樣子,跟着六郎走出轅門,悄悄對六郎説:「六郎,你壞死了,你不是這件事情與潘豹沒有關係嗎?早知道有他跟着,我就不來了。」

六郎瞅瞅潘豹和潘鳳去準備馬匹而不在身邊,就對四小姐説:「四姐,棄我去者,昨不可留,我心者,今多煩憂。潘豹你若是不喜,可以不去想他,即使他在你身邊,又和遠在天邊有什麼區別?若是因為他的存在而使自己每天都快樂不起來,這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四小姐哼了一聲,又説:「反正我看見他就不舒服。」

六郎説:「待會兒到了真定城,咱倆就使勁吃,什麼好吃,什麼貴就吃什麼。反正他們家有的是錢,吃完後……咱們就溜之大吉,我帶你去永定河看夜景。」四小姐奇怪的問:「那,你不準備和潘鳳好了?」六郎説:「難道姐姐沒有看見她看咱們的表情嗎?」

四小姐憤憤不平的説:「她分明就是瞧不起咱們。」

六郎説:「那我何必厚着臉皮去討她喜?」

這時候,潘鳳和潘豹牽了四匹馬過來,六郎和四小姐便飛身上馬,打馬揚鞭直奔真定。真定府比瓦橋關要大上許多,天黑之後的夜市尤其繁華。夜幕降臨的永定河上,看兩岸樓台高聳,商賈雲集,風華煙月,金粉薈萃,青樓飄出的歌聲,着墨綠夢境般的河水,讓人如墜詩畫之中。

四個人找一靠近河邊的天美食店鋪坐下來,潘豹倒是大方,將這家小吃作坊裏所有的特菜全點上了,那店家見幾位客觀全都是有錢人,當然用了心思侍候。稍許,便酒菜齊至,第一道菜名叫「四全寶燻魚」選料以易水湖中特產的活鰱魚、鯽魚、黑魚、黃魚,通過淹、蔭、蒸工藝,再配以砂糖、茶葉、葦葉等佐料,用温火燻烤,呈上來後澤金紅相間、未曾吃到中,就已口清香,待吃入口後,那魚而不鬆散,骨刺全叫人讚不絕口。

六郎用筷子將燻魚夾給四小姐吃,四小姐連聲讚美店家的手藝,潘豹也夾了過來送給四小姐,四小姐口裏美滋滋的嚼着六郎送過來的美味,卻將那隻碟子推到了一邊。潘鳳看到了,用腳在桌子底下踢了六郎一下,示意他照顧一下自己,六郎卻裝作沒看見不予理會。

潘鳳生氣的又狠狠踢了六郎一腳,六郎哎呀一聲,説:「潘鳳姐,你不小心踢到我了。」

潘鳳紅着臉,鼓着香腮,衝着六郎直運氣。

店家又端來第二道菜,紅燜大河蟹。易水河蟹個大厚,味道鮮美,加上那店家做工極好,讓人口水滴,六郎又挑了一個最大的給四小姐,説:「現在河蟹剛剛過孵化期,將就着吃,若是八九月來吃,才是蟹正肥時候。」

潘豹傻乎乎的看着四小姐吃,潘鳳氣不過,用筷子敲敲桌子説:「六郎,別忘了你是幹什麼的?不要老惦記着你家四姐,我的肚子也餓了啊。」潘豹立馬站起來,要給潘鳳夾菜,被潘鳳攔住,明顯等着六郎動作。正好店家又來上菜,這道菜是真定最有名的滷煮野鴨。製作時,必須要選用一年頭上的鴨子,由於野鴨是吃湖中的小魚蝦、水草長成,所以自身的更是鮮可口,高温滷煮後,浸過油再用炭火燻烤,使外皮金黃酥脆,味俱全。

六郎不容分説,用預備好的刀子將鴨子割開,兩隻鴨前腿(翅膀)分給四小姐,兩隻鴨後腿分給自己,一刀剁下鴨頭分給潘豹,最後用刀子剜下鴨股送到潘鳳面前,説:「潘鳳姐,這回可是人人有份,你可不要再挑理了。」

潘鳳看看六郎的分配,有些不樂意,正要説什麼,潘豹先説了:「六……六哥,你為什麼非給我鴨……鴨頭?」

六郎説:「你啊!難道沒聽説過,這人啊,吃什麼就補什麼。我和我四姐,都是幹偵探敵情工作的,所以要吃鴨翅和鴨腿。你呢,舌頭不好使,眼睛又小,還不趕快吃……」六郎轉頭看到潘鳳正對着自己運氣,再看看潘鳳面前那麼一大塊鴨股,真不知道該怎樣原説。倒是四小姐先樂得將口中的蟹到了桌子下面,潘鳳紅着臉站起來,大聲説:「楊六郎、你……你,氣死我了!」説完,推開椅子,氣呼呼的跑到河邊去生氣了。

店家又端來第四道菜,爆炒圓魚卷。六郎剛要去夾,被四小姐攔住説:「六郎,你有些過分了。」説罷,用眼神指一指河邊的潘鳳,六郎輕鬆一笑,對潘豹説:「去叫你姐姐過來吃飯,還有,今天我們是來你們這裏做客的,這酒錢還是你付的好,省的我四姐説你小氣。」

潘豹狠狠的啃了一口鴨頭,説:「那是……應,應該的。」説着站起來跑到河邊去叫潘鳳,六郎悄悄對四小姐説:「四姐,像潘鳳這種女人,平時再府裏驕橫慣了,我若是不挫挫她的鋭氣,真若是讓她來咱楊家做媳婦,還不把你和極為嫂嫂們當嚇人使喚了。」

四小姐微微一笑説:「你真打算讓她做楊家的媳婦?」

六郎嘆口氣説:「這件事情並不是我願意不願意的,而是要看父親的意思,潘鳳雖然金枝玉葉,美貌如仙,可是她不是我喜的哪一種,説實話,潘鳳要是有一半能像四姐你這樣,我就是舍了命也要娶了她的。」

四小姐俊臉嬌紅,細聲説:「你説我幹什麼,再説我有那麼好嗎?」

六郎手指天上那輪冉冉升起的明月,説:「姐姐就像着這天上的皓月,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四小姐的芳心微微一顫,默不作聲的捧起酒壺,給六郎斟,説:「好男兒志在安邦定國,我希望你今後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這一杯,姐姐敬你,姐姐永遠支持你。」

六郎一飲而盡,聽到潘鳳説:「你們姐弟真是好雅興,我就不打擾了,潘豹!算賬走人。」

潘豹咧咧嘴説:「我,我……還沒吃呢。」

潘鳳卻哼了一聲,掏出一定銀子,扔到桌上,説:「就知道吃,你丟不丟人?你不走,我可走了!」説着,氣呼呼的不辭而別。潘豹趁六郎不注意,抄起六郎分給自己那兩隻鴨腿,到懷裏追潘鳳去了。潘家姐弟走了,六郎和四小姐到無拘無束起來,就像兩個多年不見剛剛重逢的故友,話語無窮無盡。一壺當地特產女兒紅已經見了底,六郎對已經有了七分醉意的四小姐説:「四姐,已經到二更天了,我們若再不回去,只怕父母要怪罪咱們的。」

四小姐仰頭望天,看着那一輪較好的新月,深深了一口帶着湖水魚腥味道的晚風,説:「六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了,咱們難得離開瓦橋關,這麼自由的欣賞夜景,你就陪姐姐多待一會兒吧。」

六郎見四姐酒醉之後目波明麗,靈犀微,皓齒嫣然,比起平更增嫵媚,心中實是極,這一次倒是真的發出嘆:「姐姐要是重生到潘鳳身上,該是一件多麼令人嚮往的事情啊?」四小姐淺笑説:「你想的到美,我要是潘鳳,守着用不完的金銀珠寶,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我才不稀罕你哩。」

六郎卻不再多説,拉着四小姐來到河邊,花十兩銀子買下一隻漁船,與四小姐並肩做到船上,任由小船隨波逐,順着永定河向前飄。夜越加濃重,過往的船隻都高高懸掛起彩燈,那些沿河賣唱的花船,更是五彩繽紛,瑰麗多姿,琴笙瑟鼓,鐘樂齊鳴。青樓女子那委婉的歌聲,沿着十里永定河回波漾。四小姐見六郎聽得入神,打斷他説:「這些音律都是青樓女子的江湖小調,有什麼可聽的?可惜咱們這裏沒有絕世寶琴,否則,姐姐奏上一曲給你聽。」

六郎驚訝道:「四姐還曉得琴藝嗎?」

四小姐卻説:「弓箭與瑤琴是我平生兩絕,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自從那次被天雷擊中,弟弟你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六郎生怕引起四小姐生疑,就不再多説。霍然一陣清雅的琴聲傳入耳朵,讓四小姐心神一顫,六郎見她雙眉緊凝,目光在來往的花船中穿梭,最終停在一艘豪華的客船上,這艘船不是很大,但是十分講究,船上的桅杆以及船艙的護欄都是挑細選的上等木材,船頭和船尾各掛了一盞明角燈,前面燈籠上寫着「迴避」後面燈籠上寫着「白」。看來船上的主人應該是姓白,那清新而高雅的琴音正是由此船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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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光燦爛第024章上姐姐(二)

「想不到在這永定河上,還有這麼高雅的音律。」四小姐説着站起身來,矚目看着那條船,並讓六郎將船靠近過去。那艘客船時快時慢,竟好像故意躲着六郎他們似的,與他們過往的客船齊驅行駛,六郎駕船功夫是在一般,追了好半天竟未追上。

這時前面出現一道拱橋,一條客船橫在中間擋住了去路,六郎趁機追到那艘船前。

攔路的小船東搖西晃了一陣後,主動的豎了過來,船家像是喝多了酒,跑出來給後面船上道歉。好在河水寬闊,倒也不礙通,正巧那艘船上一曲終了。由船艙裏面走出一位身穿月白錦襖,藏青衣裙的少女,少女站在燈下,懷抱了一口只翠玉為胎,金線作弦,烏金鎖邊,盤龍繞風,八面玲瓏,致無比瑤琴,她站在船頭,秀眉微蹙,在這脂粉縱橫的十里永定河上,更顯得楚楚動人,俗,竟如廣寒的仙子赫然降臨人間。

四小姐見六郎一直在注目看那姑娘,忍不住在六郎胳膊上擰了一下道:「又不認識人家,還沒有看夠啊?」六郎啊的神醒,卻見那個抱琴的少女也聞聲扭過頭來,衝六郎和如四小姐善的微微一笑,即而又轉過頭去,看到前面道路無阻,便回船艙去了。倒是使船的衝着那條攔路小船罵道:「混帳東西,也不看清楚這是寒山懸空島白小姐的船,不想活了嗎?」説者無心,聽者有意。六郎和四小姐卻都聽明白了,這條船是寒山懸空島的船,怪不得船尾的燈籠上寫着「白」字。

六郎輕聲問道:「四姐,原來是懸空島的白家的船,咱們怎麼辦?」

四小姐低聲説:「跟着啊!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咱們正愁找不到攻打懸空島的道路,這條船既然出來,必然要回去,跟着它説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六郎想了想,決定按照四姐的意思去做,於是駕駛這小漁船,悄悄跟在那艘船後面。那艘船順着十里永定河一直向前行駛,慢慢的離開真定,沿着浩瀚的水面,朝着懸空島的方向一路駛去。湖面越來越寬,慢慢的水天相接,有些擔心,低聲對四小姐説:「四姐,聽説這兒的水路極為複雜,水下面布了機關,稍一疏忽就會有命危險,我們跟着它進去,出來的時候怎麼辦啊?」

四小姐想,六郎前幾次跟着大嫂、二嫂、三嫂單獨執行任務,每一次都是有所斬獲,唯獨自己尙沒有立功機會,現在好容易遇到了白家的船,豈能這樣放過戰機。於是對六郎説:「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跟在他後面,用心記着他航行的路線,出來時候按照原路返回不就是了。」

六郎見四姐一味堅持到底,自己也不好説些喪氣的話,索繼續跟了下去。誰知道前面那船走出一段路後突然停下來,船伕對着六郎大聲喊道:「後面的船上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小姐想請你們上船一序。」

六郎看看四小姐,四小姐小聲説:「怕什麼,上去看看再説。」

於是六郎將船搖至切近,二人登上那船的船舷,船伕挑開船艙的門簾,請二人進去。

六郎跟着四小姐進的船艙,看到剛才在真定府看到那個素衣女子正盤膝端坐在艙內,一盞油燈、一幾一琴,艙內裝飾也極為素雅。見到六郎與四小姐進來,白小姐神情自若的問道:「兩位,從真定府開始,你們就一直跟在我的後面,不知道所為何意?」説罷冰冷的眸子將兩束襲人的目光過來。

四小姐不慌不忙説:「剛才在永定河上,突然聽到小姐琴聲,不僅意境優美,尤其音律絕佳,決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夠做出來的。在下也是惜音律之人,一時聽得興起,本以為遇到了良知,想見上那絕世音律的主人一面,可惜我們的船太慢,一時半會兒追趕不上,要不是白姑娘停下船來,怕是還不能見到尊容。」

白小姐微微一笑,説:「這八百里易水湖面,水匪猖獗,我還以為遇到壞人了呢。原來是遇到了律道中人,我正好閒悶,彈上一曲,看看姑娘能否猜出曲名。」説着微微一揚頭,引得頭青絲瀑布一樣散開,見她香腮微笑,玉頸微曲,伸展開雪藕似的玉臂將葱白修長的纖纖十指鋪放到琴絃之上……織指走弦,一縷幽怨音,自弦上揚出,聲韻柔和婉轉,漸漸的琴聲愈來愈高,聲音也愈來愈覺悽婉。

六郎不懂得琴藝,但是也聽的津津有味,四小姐卻是矚目凝心,專心致志的數着那律中節拍。一曲《漢秋月》終止,四小姐不僅豎起拇指讚揚道:「白小姐果然是琴藝高超,漢秋月在你的琴下更是妙曲生花,通過琴聲讓人能受到那種皓月西沉,萬物寂靜的情景,尤其琴音到了委婉之際,更讓那幽幽漢活生生呈現面前,實在是佩服。可惜白小姐剛才過於凝神,在第九節,第七個音律上有了遺漏。」

白小姐微笑着點頭,説:「那是我故意漏掉的一個音符,看來這位姐姐卻是與我是同道中人,還想請教一下芳名?」

四小姐道:「在下姓木,這是我的弟弟。」

白小姐衝着六郎友好一笑,説:「想不到在這易水之上,還能遇到木家姐姐這樣美若天仙的知音,真是幸會,本想與你親近一下,以琴會友,做個知己朋友。無奈今天天已晚,雪妃還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告辭,若有緣,他定能在相見。」

四小姐見她下了逐客令,忙拉着六郎告辭,順口説:「難得今夜暗雲新月風景獨秀,我到時想趁着良辰美景暢遊夜景,六郎……我們前面去看看。」

「使不得……」白小姐用話語攔住二人,又説:「前面水域已經接近我們易水寒山的水寨,這水下面機關密佈,甚是危險,你們再往前走,豈不是白白送了命?」

四小姐問:「白家妹妹是不是在嚇唬我,既然這裏的水下有危險,為何你們走的,而我們走不的?」

白小姐説:「我真的沒有騙你們,信不信就由你們了,而且我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説罷轉身進船艙去了。

目送白小姐的船離開,六郎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從兜裏掏出數碼攝像機,對準白小姐的船尾,説:「待我將她行走的水路記錄下來,我們回去慢慢琢磨去。」四小姐面説:「太好了,六郎你這寶貝是哪裏來的?」説着,就將柔軟温香的身子貼到六郎身上,去看那熒屏上面的景

六郎到一陣温馨,嗅着四姐秀髮上面的香甜,心中慨之極,上蒼故意捉我嗎?為何偏要將這些美貌而善良的女子安排到我身邊,而又不允許我侵犯她們?

四小姐催促六郎道:「他們的船已經遠了啊,咱們趕快追上去。」

六郎也是貪功心切,將相機給四小姐,讓她用手拿着保持平衡,自己奮力搖起雙槳,按照白小姐那艘船的航線一路追上去,六郎開始發現:原來這一帶的水面上浮着不少有光澤類似珍珠的水草,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着螢火之光,想必前面那船正是藉助這些水草的分佈情況來認路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已經隱隱看到山峯上傲然聳立的玲瓏寶塔,而白小姐的船已經靠岸。六郎將自己的小舟隱到一片濃密的荷花中,四小姐興奮的説:「原來傳説中的易水寒山天羅地網,想不到這麼簡單就讓我們進來了。」

六郎搖搖頭説:「我總覺得有些太簡單了,會不會是那白家小姐早就知道咱們的身份,故意引咱們記下水路,然後……」

四小姐想了想,覺得也有這個可能,説:「那依你之見怎麼辦啊?」

六郎説:「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早點回去與大家商議一下的好。」

四小姐點頭同意,二人剛想順着原路往回走,六郎突然發現那些發光的引路水草一下子全不見了。六郎吃了一驚,四小姐更是納悶,六郎讓四姐在船上等着,自己潛入水中尋找,果然發現那些水草已經沉到水面之下去了,原來這水草也是人工控制的,人家自己走的時候,就會將這些水草浮上來,用完之後就將這些水草沉到水下面去,如此一來,不但自己記下的那些水路沒用了,就連回去都成問題了。

六郎浮上水面,將這一情況告訴四小姐,四小姐焦急地説:「這可怎麼辦啊?咱們必須想辦法出去,否則天一亮還不成了人家的俘虜。」

但是空着急也沒有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離懸空島的辦法,六郎索躺下來,説:「信天由命吧。」

第一卷光燦爛第025章上姐姐(三)

四小姐挨着六郎躺下,問:「六郎,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非要來探路,我們也不會被困到這裏,萬一要是明不得身,喪命在這孤島,你會不會記恨我?」

六郎輕聲笑道:「怎麼會呢?我只恨自己學不來驚天動地的本領,做不了四姐的護花使者。」

四小姐微微嘆口氣,説:「六郎,姐姐在你心裏真的有那麼重要?」她一邊説,微微抬起身子,用深情而又清澈的眸子看着六郎。突然又説:「其實在我的心裏,你一樣重要的……」皎皎月光之下,六郎不敢正視四小姐那緊盯着自己的眼睛,那如蘭的口香讓六郎有了一絲陶醉。易水湖上後半夜的天氣較為涼,六郎下水後衣服尚且未乾,微風吹過來,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四小姐見六郎身上發冷,竟然將自己温暖的身體伏到六郎身上,然後用手抱住六郎的肩膀,説:「這樣暖和一些嗎?」享受着四姐那充芳香的體温,受着四姐柔軟的脯帶來的致命快,六郎用力的點頭。輕輕的水推打着船身,小船慢慢的搖晃着,六郎如醉如痴的受着四姐身體的重量在自己身上的覺。

易水湖上的風不再寒冷,易水湖天上的月害羞的鑽進雲層……

六郎輕輕的環繞住四姐的纖,四小姐抬起頭,看着六郎的眼睛説:「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這一句話問的六郎目瞪口呆。

四小姐又將頭埋下去,輕輕靠着六郎的肩膀,她那烏黑柔順的秀髮無意間擦過六郎的臉頰,六郎的心微微一顫。四小姐幽幽説道:「三月十三那一天,我心血來,想到附近山上幾隻野兔回來吃,你就跟我一同去了,那一天天氣不太好,剛剛獵殺一隻野兔,天上就烏雲密佈。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們下山的時候,遇到一個巨大的響雷,當時你在我後面,我聽你喊姐姐小心啊!然後身子就被你用力的推開,等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到你已經被天雷擊中,渾身都已經焦黑……姐姐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我嚇得不敢哭,不敢叫,更不敢帶着燒焦的你的屍體回家,父親會打死我的。」

六郎認真的聽着四小姐的陳述,那天、那一刻的情景彷彿就在眼前。四小姐接着説:「當時我哭無淚,一直想抱着你的屍體一同跳崖自盡,就在我神恍惚的時候,又是一道閃電過來,一聲沉悶的炸雷!將我也震暈過去,還失足掉進河裏。等我醒來的時候,你告訴我説是你把我從水中救上來的,天上已經雲開霧散,最為驚奇的是,你千真萬確死而復生了……」

六郎依稀記起當時的情景,輕輕的點頭。

四小姐臉上表情動而又驚喜,兩顆晶瑩的眼淚順着絕美的臉龐悄然滑落,掉到六郎的臉上,她高興地説:「我真想不到你會死而復生。」隨後,臉上卻又愁雲密佈,道:「可是後來我發現,你本就不是我弟弟六郎,被天雷擊中後,你一反常態,尤其對我是那樣的陌生,我便猜到我的弟弟可能已經因為救我,死於天雷之下,而你藉助我弟弟的身還魂,你説是不是這樣的?」

六郎默然無語,呆呆地看着四小姐。良久方説道:「不要管我是誰好嗎,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一生一世都忠於楊家。」

四小姐含笑點頭,説:「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不過我很想知道你來自什麼地方,到這裏來幹什麼?」

六郎搖搖頭説:「其實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來這兒的目的,可是我一直都在失憶,之前的記憶都是七八糟説不清楚得。」

四小姐看六郎不像是欺騙自己的摸樣,也就不再追問,而是安靜地貼着六郎,擁着六郎,慢慢閉上眼睛。而六郎的心中卻是難以平靜,他隱隱約約的覺察到,四姐與自己的關係居然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那純潔的姐弟關係似乎已經變的有些不再純潔。六郎又是多麼渴望那種變化,他悄悄伸出手抱住四小姐的肢,將她柔軟温香的嬌軀拉到自己懷裏,見她含羞帶怯的未加阻止,於是得寸進尺,將那隻手貼着四小姐的羅衫伸了進去,遊走着四小姐滑的背脊。

四小姐不説話,眼睛緊緊的閉着,口中的息卻是越加劇烈起來,香甜的口氣強烈的刺着六郎的中樞神經,六郎心中明白四小姐蠢蠢動的心,只是因為害羞和害怕被動地接受着自己的動作,心頭一熱,就把嘴巴朝着四小姐紅的櫻伸了過去。同時那隻手向上攀上玉峯,引得四小姐嬌軀一陣微顫,她開始反抗,卻被六郎大力的在身下……

良久分。六郎抬起身子,娓娓扶正四小姐低垂的臻首,只見伊人斜倚船欄,水波倒影的淡淡星光映着她的嬌,襯托得她更美得勝過月的仙子。纖儂合度的玉體嬌軀、風情萬種的臻首微側斜倚,纖弱的脖頸柔美細緻,秀美絕倫的臉蛋含羞帶怯,水汪汪閃亮的雙眸隱隱含着幾分羞澀而又似乎有些挑逗的氣息,混合着純潔優雅、的氣質注視着六郎,引得六郎又垂下首親吻了一下那微張的櫻。四小姐芬芳檀口中嬌吁吁,還不時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舐着微張的櫻,以及那雙含情未、悽然無助充哀婉悽之美的眼睛,散發着絕對銷魂人的魅力。

六郎再也無法控制強烈的望,手朝着四小姐間的絲帶摸過去。卻被四小姐用手攔住:「六郎,不要這樣,我們是不可能的……」她的聲音有些哀怨,六郎問:「為什麼?」

四小姐顫聲説道:「因為我是你姐姐!」

六郎反駁説:「可這不是真的啊!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我本就不是你弟弟,我是來自一個遙遠的時代,與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又真心實意喜你的人啊!」

四小姐搖搖頭説:「可現在的情況不能這樣理解,我若是真的和你……父母兄嫂們會怎樣看我們?難道他們會相信你現在所説的這些話?他們會認為我和你都瘋了。」

六郎痛苦的閉上眼睛嘆道:「太不公平了!」

四小姐將六郎伸到自己間的手拿出來,小聲説:「你若是真的喜姐姐,就要尊重我,等到有合適的機會,我們再向父母説明白這件事情,現在不行!」

七星鳳凰樓上的燈亮了,向的窗户被推開,隱隱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在燭光燈影裏面搖綴,接着就傳過來一陣悽美的琴聲……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樓空情未休。鳳凰願為神仙眷,恩仇已泯淚空

清涼而又傷的曲子,顯然打動了四小姐的芳心,她抬起身子,矚目朝七星鳳凰樓上面看去,六郎問:「四姐,是不是白小姐又在彈琴了?」

四小姐卻堅定的搖搖頭説:「肯定不是白小姐,這個人深通律道,是我和白小姐都不能及的,我猜想這個人就是鳳凰樓的主人,二十年前名動江湖的白鳳凰。六郎,我打算去探一下七星鳳凰樓。」

六郎擔心的説:「你不要命了嗎?」

四小姐淡淡一笑説:「我聽了白鳳凰的琴聲才下的決心,因為我知道她並不是什麼壞人,即使被她抓住,料她也不會傷害咱們。」

六郎又問:「聽彈琴能夠聽出一個人的好壞?」

四小姐肯定的點頭説:「她不只是在彈琴,而是在述説自己心中的哀愁,同時律道中人,相逢何必不相識?我必須要會一會白鳳凰。」

六郎便將小船慢慢的划向岸邊,眼看小船已經觸岸,偏着時候,岸上樹林中響起一陣腳步聲,同時有人説話:「娘子,你真的肯定大宋朝廷會攻打咱們懸空島?」

六郎聽到有人走過來,趕緊拉着四小姐又躲到船艙裏,然後秘密注視岸上的情況,就見岸上走過來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前面,她一身湖水綠窄袖子衫,同長裙風飄飄,在薄薄衫和細小的鸞帶中彆着一支烏鞘皮鞭,藉着朦朧的月光,六郎馬上認出這個女子就是前半夜在永定河上遇到的白小姐。可是剛才明明聽到身後的男子稱呼她娘子,唉!這人世真是不公平啊!為什麼六爺看中的女人都是名花有主啊?「

四小姐顯然看出了六郎的心思,悄悄撓了六郎的胳膊一下,然後掩口啞笑。

這時候,身後男子追上來,説:「雲妃,這都快四更天了,咱們有必要這樣沒沒夜的巡邏嗎?」

白小姐瞭望了一下平靜的湖面説:「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父親臨走時候特別叮囑的,陸濤,你可千萬大意不得啊!」

陸濤向前一步,伸出雙手將白小姐攔抱住……「娘子,都巡查了大半夜了,咱們休息一會去。」

眼看着陸濤的雙手摟在白小姐前,大力的動下,引得白小姐發出幾聲輕微的呻。陸濤咬着白小姐的耳朵説:「寶貝,那兒有一條船,咱們去船上歇一會兒吧。」白小姐害羞帶怯的點了一下頭,二人竟真的朝六郎的小船走過來……

第一卷光燦爛第026章上姐姐(四)

六郎心中暗自罵道:「這麼標緻的小美人,想不到已經是名花有主了,害的六爺單相思好久,看來是泡湯了。你們夫六爺管不着,這麼大的懸空島,你們去哪兒不行啊?偏到六爺的船上來。你們一上來,咱們見了面,大家都別想安生了。」四小姐也沒想到事情突然變化到這種地步,眼看着二人走過來,這麼小的船顯然沒地方躲。跳水逃走?那麼大的水聲,人家肯定會發現,懸空島上的水匪,估計個個都是水通天,自己還是個旱鴨子,就憑六郎一個人和他倆鬥,等不到天亮姐弟二人都給餵了湖底的王八。就在她萬分焦急的時候,被六郎一把拉倒懷中,隨即一個大魚簍扣到了二人頭上,六郎對着四小姐的耳朵「噓」了一聲,二人便這樣悄悄藏到船尾的魚簍下。

那二人上的船來,因為心澎湃,也沒有注意到船上細微的響動,陸濤讓白小姐坐到窩棚裏,自己搖起雙槳,將小船到剛才那片荷花塘裏,六月初的荷花尚未有開放,但是花骨朵散發的香氣更具曖昧氣息,加上月朦朧,真是偷情的良辰美景。白小姐提起鼻子嗅了幾口清香的湖風,説:「好香啊!」

陸濤放下雙槳,將白小姐一把摟定,先親了一口説:「哪裏及得上你身上香啊!」

白小姐風情萬種的將脯一,説:「我身上哪兒香了?」

陸濤一把扯開白小姐的翠綠羅衫,説:「就是這裏了。」

白小姐驚慌失看看四周,道:「要死啦?在這裏就動手動腳的,讓人看到了怎麼辦?」

陸濤卻説:「這裏這麼隱蔽,誰能看得見啊?娘子想死我了,我現在就要你。」

白小姐卻生硬的將陸濤推開,正道:「你給我放規矩點,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六郎躲在魚簍裏面,由於四小姐那嬌柔的身體還被自己抱在懷裏,原始作祟,六郎極力控制自己,但是越是想制止的時候,偏偏停止不了。那魚簍下面空間有限,四小姐突然覺到自己間頂着一件堅硬的事物,她雙頰羞得通紅。雖然尚在閨中,但是對男女之事也已經略知一二,四小姐覺六郎現在正在對自己想入非非,就伸出玉手在身後用力擰了一把。

六郎正在心神專注,冷不防被四小姐偷襲,疼得險些叫出聲來。仔細領會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可是身子沒有辦法轉動,那東西自然也沒有辦法收起來。左思右想,乾脆用雙手將懷裏的四小姐緊緊地摟住,以免她再暗算自己。四小姐有心掙扎,又怕鬧出響動,只好任由六郎抱着,一雙杏眼卻忍不住朝那恩的小夫瞧去……

陸濤把小船搖到岸邊,二人整整衣服上岸,接着巡邏去了。

六郎趕緊取下魚簍,與四小姐長長透了一口氣,六郎見四小姐臉上紅未退,調侃道:「四姐,他們的雅興可真好啊,你説他們肯定是新婚沒多久吧?」四小姐捋着髮梢低聲説:「我哪裏知道,不過我知道,六郎你可是越來越不老實了……我不管你是誰,你既然喜我,就要聽我的,剛才……哪種情況,再也不能發生了,你聽到沒有?」

六郎搖搖頭問:「什麼情況啊?」

四小姐又羞又惱,一跺腳説:「不跟你説了。」

二人剛想將上岸,又聽見腳步聲傳過來,六郎連忙拉着四小姐又躲回船上,六郎低聲道:「該不是那白小姐和那姓陸的覺得難得良辰美景,又轉悠回來吧。」

四小姐狠狠地擰了他一把,説:「淨瞎説。」

但是,沿着那條小路,白小姐真的走了回來,只不過身後的人已經不再是陸濤,白小姐可能遇到了不開心的事,臉上心事重重,秀眉緊縮,慢慢的踱步來到河邊。後面的男子説:「白小姐,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兒會有危險的,朝廷這些對咱們看得很緊,説不定會有刺客混到島上來,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白小姐輕輕點下頭,向前走了幾步,望着湖面,輕聲嘆道:「看到姑姑那麼傷心,我心裏十分難受,今天本應該是她高興的子,可是她等的那個人沒有來……」

男子安道:「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相信你姑姑二十年的苦苦等待不會沒有結果。」

白小姐跨步走船上,説:「我想四處走走,韓賓,你回去吧。」

韓賓説:「島主離開時,一再叮囑我保護好小姐的安全,現在你一個人到處走,還是讓韓賓跟你一起吧,或許我還能陪你説説話。」

白小姐點下頭,韓賓也跟着上船。這時候,六郎已經拉着四小姐躲回到魚簍中,看小船漫無目的的朝着湖心劃去,六郎心道:「這白小姐要是出島去最好了,我和四姐就可以平安回去了,這一次真是沒白來,既探聽了道路,又免費看了一場。」

小船走出幾步,突然停下不走,只聽白小姐怒道:「韓賓,你這是幹什麼?」

六郎看到白小姐生氣的將韓賓摟到自己中的雙手推開。韓賓卻説:「雪妃,難道你的心裏真的容不了我?你又容納了誰?」

白小姐生氣地説:「跟你沒關係,我心裏不痛快,你回去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六郎心道:「這白小姐剛才還是語,突然之間怎地又一本正經起來?估計是裝給韓賓看的,可是這個韓賓,雖然説比不上六爺我風倜儻,倒是比剛才那個陸濤要好一點,白小姐偷情人的功夫看來還是不咋地。」

韓賓有些衝動,「雪妃,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你怎麼這麼不通情理呢?」説着又將白小姐抱住,並且吻白小姐,就聽一聲響亮的耳光,白小姐怒氣衝衝喝令韓賓:「把船劃回去!」

韓賓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哼了一聲,説:「雪妃,你就這樣對待我嗎?島主可是親口許諾要將你許配給我的。」

見白小姐默不作聲,韓賓又説:「這些年,我對你一直都是千依百順,難道你真的覺不到我對你的一片痴情?」

白小姐冷冰冰的説:「那是爹説的,不代表我的意思,你若是再不按照我的話去做,我就將你丟到湖裏去了。」韓賓到底是畏懼了,將船慢慢划向岸邊,到岸後,白小姐一個健步跳到岸上,頭也不回地走了。韓賓氣的將雙槳重重的撂下,然後又用力跺了一下腳,氣呼呼的上岸去了。他這一用力,震得小船差點翻了,六郎摟着可的四姐正在想入非非,韓賓這一使勁,二人都沒注意,隨着小船劇烈的一晃有,六郎抱着四小姐也朝一邊栽倒,魚簍掉進了水裏……

韓賓也沒有回頭看,只管氣呼呼的走了。四小姐被六郎在身下,本來就有些難為情,加上六郎栽倒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隻手正撂在她的脯上,四小姐身上衣衫單薄,那的部位被六郎用力的一、一抓,急得四小姐險些要叫出來。六郎連忙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四姐莫要聲張,敵人還未走遠,等平靜了片刻,四小姐生氣的推開六郎,虎着臉説:「你壞死了,六郎!你又佔我便宜……」

六郎連忙爬起來,説:「四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天都快亮了,咱們還去不去鳳凰樓了?」

四小姐説:「當然要去了,我看着懸空島上面的水匪,除了談情説一無所是,怕他們何來?」

第一卷光燦爛第027章初探懸空島(一)

於是二人棄船上岸,往林子裏走去,原來這裏偌大的一片樹林種的全是桃樹,天似亮不亮,一團濛濛的霧氣圍繞着前方道路,二人一直朝着鳳凰樓的方向走,可是走來走去,直到走的光刺破晨霧,還是沒有走出桃花林。六郎心裏開始發,低聲説:「四姐,我看有點不對勁,照咱們所走的路程,早應該到鳳凰樓樓下了,可是這麼半天怎麼還走不出這片桃林?會不會是中了人家的五行幻陣了?」

四小姐心中也還了怕,她到不是怕死,而是害怕因為自己的執着,連累了六郎。

突聽身後有人冷哼一聲,説:「什麼人居然敢闖我的桃花塢?」

二人猛回頭,但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成了一座祠堂,門口處站了一位身穿裝的美婦,她反剪着雙手,面衝光身形婀娜纖秀之極,藉着晨光往臉上看去,六郎不心中狂跳,只見這裝女子白皙俏麗的臉上,細細的黛眉好像彎月,人的杏眼中眼波離,雖是臉上罩了一層寒霜,依然掩蓋不住她骨子裏的絕世風

四小姐見她雖然長得端莊優雅,無比尊貴,但是眉峯之中已經帶出三分霸氣,顯然可見這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見六郎正呆呆望着眼前那絕世麗人,自己連忙回答説:「這位夫人不要生怒,我們是來找朋友的,不小心在這兒了路,還想勞駕夫人告訴我們一下去七星鳳凰樓的道路。」説畢,淺淺一禮。

不成想那裝麗人秀眉微皺,高的筆直瓊鼻中冷哼道:「哼……你們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嗎?這桃花塢乃是懸空島地,擅入者一律殺無赦。」六郎聽得這聲音雖然猶如天籟回聲好聽之際,但是殺氣十足,讓人心生膽怯,連忙説:「我們真的是來找一位朋友,結果在此樹林裏中路了。」

裝麗人冷冷的道:「一派胡言,分明是宋軍細,想夜探鳳凰樓,走到我這裏了路。」六郎見她語氣卻冰冷之極,顯然在沒有迴旋的餘地。連忙一扯四小姐説:「快跑吧!」四小姐應了一聲,二人掉頭就跑,卻聽耳後生風,未等二人心思反應,裝美婦形同一道銀電,已經擋住了去路。四小姐見她攔住去路,嬌喝一聲,健步向前,用排山掌朝着美婦惡狠狠劈過去,那美婦並不躲閃,而是輕喝一聲:「七星戰甲」。就見她的身旁突然冒出七個身強力壯渾身金甲的武士,那些金甲武士形同氣體一樣,輕飄飄而又力道十足的向外推

四小姐雖然自幼習武,跟着父親南征北戰也有許多年了,可是從未與奇門過手,見美婦突然召喚出這麼多幫手,還當是她施了什麼妖法。卻不知道這「七星戰甲」乃是奇門必修的防禦之功。那遍體金甲,無比威猛的武士護住了美婦的身體,四小姐當下慌了神,一掌生生拍在了那金甲武士身上,頓時被巨大的震力擊飛出去,吭的摔在地上,六郎見四姐不是人家對手,自己上去更是白給,連忙拉起四小姐就逃跑。

就聽美婦叫一聲:「哪裏跑!」見她袖子一甩,自袖口之中竟飛出一條怪物,那怪物形同毒蛇,但是飛離袖口後見風速長,忽的一下子,已經到了二人身後,不等二人作出反應,那怪物已經將六郎裹住,然後快速縮回到裝美婦身邊。只見這條怪物,足有一丈七八尺長,遍體金鱗,三角形醜陋無比的腦袋,着兩顆森森的白牙,血紅的信子正衝着六郎的鼻子。六郎腦袋唔的一下子,險些昏死過去。

看到六郎被抓,四小姐咬着銀呀又朝美婦撲過來,雖知不敵,但她拼死也要搭救六郎。可是不等她靠近美婦身體,美婦將另一隻袖子一揚,裏面飛出一條與剛才那條怪物大小相同的東西,遍體銀鱗,張牙舞爪的在四小姐身上了兩圈,然後縮身回到美婦身邊。

美婦衝二人冷笑一下,夾着二人風一般飄進祠堂去了。

因為是祠堂,就要供奉牌位,雖然被大蛇裹着,但是六郎還是看到這座祠堂正中央供奉的牌位上面分明寫着「後周世宗皇帝」六個大字。但是美婦並沒有停留,而是帶着二人直接進入地下密室。進得密室後,美婦隨手一扔,將六郎與四小姐丟在地上,那兩條兇惡的大蛇也乖巧的縮成一尺大小,藏到美婦袖口裏面去了。

見那兩條大大蛇竟然長短自如,實在好玩,六郎忘記了剛才的害怕。裝美婦在一張藤蘿椅子上面坐下,凝視着二人,她雪尊貴的俏臉上毫無表情,那寬大雪白的衣領外,顯着曲線人,晶瑩如玉的脖頸,金絲繡花的華麗裝之下,凸起豐的酥一起一伏,美麗清澈的雙眸中寒光凜凜,「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了,到底是不是宋軍細?到我的寒山懸空島來做什麼?」

六郎肚子説:「夫人,能不能先給我們吃點東西?還沒吃早飯啊。」

美婦冷笑道:「是嘛?正好我的花背妖龍也沒有吃早飯,現在我問什麼,你們就説什麼,否則的話,你倆就到它倆的肚子裏去找早餐吃去。」

六郎嚇得退後一步,眼睛盯着美婦的袖子,説:「只要不傷我們命,你儘管問好了。」

美婦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四小姐回答説:「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們的父親乃是三關軍馬督部署楊繼業,我叫楊詠琪,他是我的弟弟楊六郎。來寒山懸空島並無惡意,而是想查證一下,寒山懸空島有沒有與遼軍勾結,送給遼軍軍火。」

美婦點點頭説:「這位姑娘倒是快,我喜!不過你的問題我不予回答,寒山懸空島有沒有與遼軍聯盟,那是白島主的事情,不過我倒有件事情問你們,楊繼業當初也是北漢名將,為何非要歸降大宋?」

四小姐説:「北漢英武皇帝昏庸無能,屢不聽忠良之言,導致山河淪陷。我父親為北漢堅守了最後一個城池,為了百姓不再遭受戰之苦,順天意歸降明君,難道有錯嗎?」

四小姐話音剛落,就見美婦怒氣衝衝的一拍桌案,喝道:「住口!什麼狗明君?那趙家兄弟也算是明君嗎?想當初若不是世宗皇帝收留,他還不知道去那裏呢,大周打下了江山,他官拜殿前都點點,總掌全國的兵馬,也算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了。可是他狼子野心,世宗皇帝英年早逝,他卻苟合一幫心腹,欺凌李皇后母子柔弱,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這種人也叫明君?」美婦冷笑數聲又説:「臣賊子天理不容,不等本座向他索命,這宋朝太祖就死在了自己弟弟的手中,真是可笑。還有當年那一大批參與陳橋兵變的大臣,現在死的死,殘的殘,都得到了應得的報應。還有你們看……」

美婦用手一拍藤蘿椅子,密室之中立即亮起了無數的燈籠,那些做工極其致的燈籠一盞、一盞的依次點亮……她離開藤蘿椅子,口中唸唸有詞,對六郎和四小姐説:「你們跟我來!」説着轉身順着一條狹長的裏走去,隨着她輕盈的步伐,裏兩旁也亮起了燈籠。六郎和四小姐開始注意到那些美麗而又散發着妖異光芒的燈籠。那一盞盞燈籠,不但做工致,尤其選料特殊,看不出是什麼皮子扎支撐的,燈壁極薄,上面刻畫着優美的圖案,有人物風景,也有山水神話,讓人賞心悦目,連忘返。

穿過這條幽長的裏,前面是一間十分寬敞的密室,屋子裏面種彩鮮,形狀卻極為相同的一種植物,碧綠的青藤在屋子裏面的牆壁上繞繞。中央有一張藤蘿做的軟上睡了一個清秀的少女,美婦對着少女輕輕怕了幾下手掌,那少女頓時從睡夢中覺醒,看到美婦進來,慌忙赤着腳下來參拜,口中説道:「龍姬娘娘,你來了,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什麼時候放我走啊?」

龍姬妖嬈的笑道:「高小姐,你不用那麼慌張,只要將我代的事情做完了,我自然會放你走,現在……我要讓這兩位客人欣賞一下我的傑作,下你的衣服來。」

六郎見那高小姐雖然面有些憔悴,卻依舊不失高雅之氣,顯然是出身富貴,龍姬要她下衣服,她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大大方方的寬衣解帶,雪白滑,羊脂白玉般的上身立時呈現出來。六郎心生驚訝:「那婦人到底想做什麼?該不會指示這個MM引自己吧?」

龍姬威嚴的説道:「轉過身去!」

高小姐默默的轉過身子,她的玉背之上居然刺着一副美麗至極的圖案,那是極為傳神的「飛馬踏燕」圖,馬作飛馳狀,高昂首,尾上揚,三足騰空,右後足正巧踏在一隻疾飛的燕背上。被刺出奔馬與飛燕塗上了非常真的彩,那極為高超的刺青手藝讓人口讚歎。

龍姬十分得意説道:「這幅圖是我親手製成,入已經有十天了,效果非常好,這是我有史以來最好的一幅作品……真是太美了!」龍姬説着,忍不住走過去,伸出修長葱白的手指,仔細的撫摸起來。六郎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轉身看看四小姐,四小姐的神同樣緊張,二人都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剛才看到的那些做工致的燈籠……燈籠上面也刺着同樣優美的圖案,難道?

龍姬回頭看了一眼,突然一陣張狂的怪笑……

「當年那些參與陳橋兵變的大臣,哪一個沒有受過世宗皇帝的隆恩,他們見異思遷,叛主求榮,與姓趙的合夥串奪了我們大周的江山,但後來全都被心狠手辣的太祖秘密處死。我深受世宗皇帝龍恩,立志殺光這些臣賊子,可惜上蒼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第一卷光燦爛第028章初探懸空島(二)

龍姬的眼神越來越冷,讓人望而生畏。

六郎顫聲説:「所以你就要報復他們的後人……」

龍姬哼了一聲,伸手揭開藤蘿軟旁邊的幔帳,下面居然是一個支架鼓台,大大小小一共七個花鼓,龍姬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鼓面,立時發出一聲優美的咚聲。

高小姐似乎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含着眼淚,赤着身體拿起鼓槌演奏起來,她敲的鼓點十分哀怨,節律也不是很練,好像是剛剛學會,可是花鼓發出的音質卻是極其優美,擅長音律的四小姐也不由得聽呆了,真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妙的鼓聲。

六郎哪裏有心思聽這鼓聲,反倒覺得這鼓聲彷彿就是催命曲。仔細的觀察這密室,實在找不到逃跑的路線,而這妖婦的武功和道法又都非常的厲害,若是不想辦法逃走的話,自己和四姐都有可能被做成燈籠,而一生一世掛在這密室的石壁上。

這時候,高小姐敲完了曲子,剛要將鼓槌放下,就聽龍姬一聲怒喝:「混蛋!你敲得是什麼曲子?七八糟的,我是這樣教你的嗎?簡直就是費我的寶貝,我要你有什麼用?去曹地府找你死去的王爺爹吧。」

龍姬説着,將袖口一揚,她袖子裏面的兩條花背妖龍同時飛出,將柔弱的少女席裹住,高小姐嚇得花容失,大聲尖叫。那兩天大蛇拖着高小姐來到刑架前停住,看到高小姐不停的掙扎,龍姬做了雙手迴環的動作,使用奇門幻術「六合玄控」對高小姐喊一聲:「定!」高小姐掙扎的身子立即安靜下來,可是口中依舊痛苦而哀怨的喊着:「不要……我不要死……」

四小姐也看出龍姬的目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憤怒,喝道:「住手!即使她的父親對不住你,可是你也不能這樣糟踐人啊?她是一個生命,是一個有思想,有情的人,不是你的藝術品。龍姬,你也是女人,難道你希望自己變成一件藝術品去讓人欣賞嗎?」

龍姬不動聲,冷聲説:「正因為她是人,所以就要為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四小姐着急地説:「可是做錯事情的人是他的父親。」

龍姬冷嘲道:「父債子還,這麼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你的父親沒有教過?」

四小姐痛苦的搖着頭:「龍姬,你真可怕,我以前真沒有想到過,世上居然還有你這麼狠心的女人,沒有……從來沒有過,你簡直不是人。」

龍姬放的笑起來,説:「是麼,可惜你還沒有真正的認識我,為了讓你能夠更多的認識我,我就讓你觀賞一下我的絕世手藝。」

龍姬把手一揚,手上多了一把兩寸長,半寸寬,前面有尖,兩面有刃,飛薄鋒利的小刀。她走到高小姐面前停下,小刀放到高小姐那瑩白的肩頭上,沿着肩頭三角肌的上沿下刀,環切至腋下,割了一分深的一圈兒,血珠順着傷口冒出來,龍姬笑盈盈的下手,把那切開的皮向手的方向起,用小刀從那皮下面一點點兒把皮肌同下面的組織分離開。龍姬做的很仔細,高小姐胳膊上的皮膚就象一隻長筒手套一樣被剝離下來。她疼得渾身顫,尖聲哀嚎,卻無法掙兩條大蛇的控制。

四小姐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伏在地上嘔吐起來……

龍姬從屋頂上拉下一隻鋪用的鐵鈎,從高小姐手腕處尺骨和撓骨間的隙鈎進去,將高小姐「丫」字形吊起來,只能用足尖着地。血順着她雪白的軀體下來,滴在那碧綠的藤幔植物上,那妖花居然向富有生命一樣,貪婪的,看的人心驚膽戰。

直到高小姐玉背上那副美麗的圖案徹底的離身體,龍姬才長舒一口氣,將那沾鮮血的人皮浸倒清水中,回頭衝六郎和四小姐説:「記住,千萬不要跟我耍小聰明!否則,你們會像她一樣。」説着,撇下昏死的高小姐,對這那兩條大蛇吹了一聲口哨,那兩條大蛇立即張開血盆大口,將高小姐攔咬成兩截,各分得一半,哧溜哧溜爬進妖花茂密的地方享受美食去了。

四小姐繼續作嘔,六郎也看的極不舒服,可是現實必須要面對,六郎仗着膽子説:「夫人,你留下我們兩個,該不是也要這樣了吧?」

龍姬舒展了一下身,説:「要看你們的表現,我會教你們鼓曲,若是敲的好了,我就不殺你們,若是也和這個人一樣,哼,就別我不客氣了。」

六郎連忙説:「這太好了,我姐姐最擅長音律了。」

誰料四小姐把眼睛一瞪説:「胡説什麼,我寧死也不給這妖婦敲鼓。」

龍姬冷笑一聲説:「真有骨氣,好好。真是好極了,我就喜你這種丫頭,正好我心中最近勾畫了一幅美圖,名叫」鳳求凰「,我看刺到你倆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六郎嚇得倒退一步説:「你不要來啊,我後背上長的全是麻子,做出來效果未必會好……」可是又看見四姐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心道:「這妖婦殘忍變態之極,言辭恐怕本説服不了她,四姐一介女尚且沒有懼,自己男子漢大丈夫倒是縮頭縮尾,死就死了,説不定還能死回二十一世紀去,總不能讓四姐看不起自己啊。」於是上前一步護在四小姐面前,對龍姬説:「算了,我不想和你費話,打是打不過你,可是士可殺不可辱,我們楊家的兒郎沒有怕死的,你想作踐我們的身體,痴心妄想,你不要我們,你若是再往前走,我就自斷筋脈,寧死也不要你得逞。」

四小姐見六郎大義凜然,握住六郎的手説:「六郎,姐姐為有你這樣的弟弟到自豪,妖婦,我們寧死也不會屈服你的。」

龍姬仰天長笑,「幼稚!可笑,你們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保全自己,在其他人面前,或許可以用死亡來威脅對方,可是在我們奇門面前,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奇門有一種非常玄妙的法術,叫」六合玄控「它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這門功夫。」龍姬説罷,雙臂一振,清喝一聲:「六丁六甲,六合波羅彌!」就見由她身上飛出一道赤金光符,啪的一聲印到了四小姐身上,四小姐身子一震,眼神立即鬆散,身子馬上不由自主隨着龍姬的勾引,朝着龍姬慢慢走去。

六郎如同被當頭喝,怎能忍心眼睜睜看着心的四姐遭受蹂躪,拼力使出所有的力氣,朝着龍姬撲過去,結果還沒有捱到龍姬的衣服,就被不知哪來的一股惡氣擊中口,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六郎醒來的時候,看到四姐含着眼淚坐在自己身邊,龍姬還有那兩條可怕的大蛇不知了去向,看見四姐衣衫不整的樣子,六郎擔心的問:「四姐,那妖婦怎樣對你了?」

四小姐不説話,而是轉過身去,然後將上身衣衫慢慢的退下,她那白璧無瑕的玉背上,已經被刺上了一對鳳凰,彩還沒有塗上去,清晰的針眼上面還殘留着殷殷血痕。六郎眼睛潤,心痛地説:「都怪六郎沒有本事,保護不了姐姐。」

四小姐穿好衣服,轉過身扶住六郎説:「六弟,現在姐姐只恨自己太冒失,不該帶你來這裏冒險,因為想到三位嫂子都能帶着你建功立業,姐姐心裏頭着急啊。」她黑白分明的美目之中含了晶瑩剔透的淚水,六郎心中刀絞一樣難受,抱住四小姐失聲哭泣來。

四小姐説:「龍姬雖然變態,可她也不完全是一個壞人,給我刺圖案的時候,龍姬給我講了她的故事,她其實也有一段人生中難以磨滅的辱,她的身上也被刺了青,而給她刺青和奪走她少女之身的那人,正是她的師父。而後,因為一段奇異的姻緣,她認識並嫁給了柴世宗,可惜世宗皇帝英年早逝……她只做了四個月的皇貴妃,世宗死後,宋太祖黃袍加身,取而代之。身懷絕技的龍姬本想去找宋太祖討回公道,不料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只好待在這易水寒山懸空島上療養傷勢,結果一住就是十年,十年後在想找宋太祖復仇,可宋太祖已經歸西。一個女人經受巨大的內心傷害之後,再經受太多的孤獨,總會有一些失常的變化。龍姬想通過摧殘那些大臣的女兒身體來改變自己,可是她做不到,這種變態而殘忍的行為,反倒讓她夜不能寐,神恍惚。那一盞盞載怨恨和鬼魂的燈籠,時常都會找她索命,其實,她的內心防線已經脆弱到了極點,給我講故事的時候,她像小孩子一樣依到我的懷裏,後來還殷殷哭泣着懇求我救她。她要我一生一世留在這裏陪伴她,並許諾絕不會傷害我,也不再去做人皮燈籠和人皮花鼓。」

六郎驚訝的問:「四姐答應她了嗎?」

四小姐點點頭説:「只有這樣,她才會放你走。」

六郎搖着頭説:「我不走,我怎麼能夠拿姐姐的生命換我的自由?」

四小姐把眼睛一瞪説:「六郎,你要聽我的話,只有這樣我們才有生的機會,龍姬是一個武力不能降伏,可心理可以被征服的脆弱女人,我想拯救她,同時也是為了拯救我們自己。你火速離開懸空島,回瓦橋關,別讓父母擔心我。」

六郎還是不肯答應,四小姐憤然説道:「這是命令,也算是姐姐求你了。」

六郎含淚點頭。

第一卷光燦爛第029章初探懸空島(三)

龍姬回來後,將六郎和四小姐帶離祠堂,徑自來到七星鳳凰樓,一路上崗哨重重,六郎這才知道想靠近七星鳳凰樓原來事比登天還難。六郎目測了一下七星鳳凰樓,大約有二十丈高,屹立在頂峯之上,站在這裏便可以目覽全島,若是登到樓頂,相必更能對島上以及島子周邊情況瞭若指掌。龍姬的身份顯然高貴無比,鎮守七星鳳凰樓的衞戍營首領親自護送龍姬登樓,進樓後,那首領告退。

四小姐見身邊再無其他人,就對龍姬説:「你不是答應我,放我六弟走的嗎?」

龍姬點點頭説:「我自有主張,只要你好生對我,我自然不會難為你的弟弟,不過我還要你先為我做一件事,你且先在這裏等着,我去去就來。」

四小姐和六郎都不知道龍姬有什麼是要自己做,但見龍姬轉身朝樓上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住説:「這七星鳳凰樓可不是徒有虛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是有人來路,這樓裏面密佈機關,奉勸你們不要動。」説完就上樓去了。

龍姬走後,六郎看看四小姐,説:「四姐,我們要不要相信她的話?是等着她回來,還是乘這機會逃走?」

四小姐説:「我們現在必須要冷靜一點了,七星鳳凰樓聞名江湖這麼長時間,從未有人敢闖,咱們還是謹慎一點的吧。」

六郎表示贊同四小姐的意見,二人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等,大約有一柱香的時間,樓上傳來腳步聲,龍姬去而復返,手中抱了一件長條形東西,那東西用黃凌裹了,六郎真懷疑下面是一具女屍,龍姬來到切近,將那長條形東西放到桌子上,然後將黃凌去掉,底下居然是一件寶琴,見那琴翠玉為胎,金線作弦,烏金鎖邊,盤龍繞風,八面玲瓏,致無比。四小姐一下子就認出這琴正是白小姐那天晚上抱的那把。

龍姬説:「這琴名叫碧玉鳳瑤琴,乃是天下至寶,我剛去鳳凰妹妹那裏借來的,想讓丫頭你為我彈上幾首曲子。」

四小姐心道:「龍姬雖然張狂,但絕非沒有腦子之人,她是不是要用琴來試探我有沒有誠心?若是自己應付了事,被她看穿了,定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點頭同意之後,來到寶琴旁邊席地做了,用心的彈奏起來……

四小姐先彈《昭君出》,再彈《長門怨》,兩曲之後,龍姬已是淚面,連聲説:「彈的好,彈得好……」龍姬悲喜加,高興之下,馬上傳令喚衞戍營首領進來,然後對其説道:「將這個小子放走。」

六郎心中高興,但是想到自己的自由是四姐冒着生命危險換來的,還有,四姐留在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身邊,終就是有危險的。

見六郎臉異樣,四小姐用不容更改的眼望着六郎,説:「六弟,龍姬娘娘絕不會虧待與我,你回去告訴爹爹,不要替我擔心,過些時,龍姬娘娘自然會恩准我回去探望二老。」

六郎明白四姐的一片苦心,含着眼淚默默告別四姐,跟着衞戍營首領離開七星樓。來到水邊,已經有船隻在這裏等候,六郎被黑布蒙上眼睛,送到船上,覺船離開岸後,六郎回過頭,對着七星鳳凰樓的方向,默默的説:「四姐,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六郎回到瓦橋關,家中哥嫂已經成一團,昨天晚上一夜未歸,家人已經到意外,等到今天早上,三郎去南岸大營一問,潘豹説和四小姐和六郎昨天就分手了,到底二人去了哪裏?各説不一,楊令公倒是沉得住氣,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等到天快黑時後,六郎一個人回來,向父母哥嫂們訴説了四姐和自己去探懸空島的經過,楊令公聽吧,氣的一拍桌子説:「你們倆真是胡鬧,你們當懸空島也是飛虎城嗎?沒有我的命令,竟敢私做主張,看詠琪回來我怎麼收拾她。」

大嫂慕容雪航心中暗道:「父親真是偏心眼,不管怎麼説,六郎也是同犯,要處罰的話六郎也難辭其咎,這老六就在眼皮子底下你不管,詠琪現在尚未離危險,你還要吹鬍子瞪眼,可見六郎在令公眼中的位置。」於是上前説:「父親,現在當務之急,我們要儘快營救四丫頭出來才是,等把她救回來了,你在處分他也不晚。」

二郎,三郎建議馬上發兵攻打懸空島趕緊營救妹妹。令公氣的鬍子翹起多高,怒道:「你們哥倆有沒有腦子,全當我軍官兵的命都如同草芥嗎,都給我退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擅作主張,這件事情我要向潘帥稟報,我們不能拿那麼多官兵弟兄們的生命去換詠琪一個人。這個丫頭,從小就是爭強好勝,沒少給我添麻煩,目無遵紀,目空一切,自驕自大,今天權當算是對她的教訓。」

楊夫人卻是擔心女的安危,對令公説:「將軍,詠琪她再不對,終究也是你的女兒,若是不趕緊拿出個主意,我怕丫頭她在島上受委屈。」

令公哼道:「她乾脆死在那裏好了。」説罷佛袖而去。

諸兄弟唉聲嘆氣,楊夫人對雪航説:「你父親他是因為臉面才這樣説的,其實他比我們更擔心詠琪的安危,可是作為三關副帥,他必須要以大局為重啊!」

六郎回到自己房間,心澎湃,難以安靜下來。本以為回來之後,將四姐被困懸空島的事情一説,父親就會和王大人意見一致,在連同潘帥發兵攻打懸空島,自己做嚮導,哥哥嫂嫂們全部參加戰鬥,雖然島子不好打,但是大家眾志成城,經過幾天血戰,必將攻克懸空島。可是想不到父親居然有這種態度。冷靜了一會兒,六郎想父親做的沒有錯,作為一名父親,當然要想自己想象的那樣,不顧一切大舉進攻。但是,作為一名統帥,要為自己的軍隊負責,要為朝廷負責。

七郎今天沒有出去酗酒,一勁地問六郎島上情況,還想了好些營救四姐的辦法,但是沒有一個可行的。伴着暮降臨,天也發生了變化,隨着電閃雷鳴,大雨漂泊而下。或許是連夜的勞累,六郎竟伴着滾滾雷鳴進入夢鄉……

第一卷光燦爛第030章推倒三嫂

六郎一覺醒來,聽窗外雨聲潺潺,一旁七郎呼聲如雷,又想起被龍姬扣留的四姐,竟再也睡不着了,這時候突然聽見院子裏傳過來腳步聲,一個纖秀的身影,撐着雨傘從月亮門外走過來,來到六郎窗前停下,伸出一隻手敲了敲窗欞。藉着閃電的光亮,六郎認出來人是三嫂龍蘭。

龍蘭輕聲問道:「六郎,你睡着了嗎?」

六郎趕緊回答:「沒有呢,三嫂有事嗎?」

龍蘭小聲説:「這兒説話不方便,你來我房裏吧。」

六郎一邊穿衣服,一邊説:「好啊,你等我一下。」

來到龍蘭房間,龍蘭沒有點燈,她拉住六郎的手,來到前坐下,焦急地説:「六郎,你不是去過懸空島嗎,你告訴我上島的路,我要去救詠琪。」

六郎知道三嫂偷偷叫自己來的目的就是這個,連忙説:「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那兒的水路本沒有辦法記。他們自己走的時候,就把路標放出來,一旦不用了,就把路標沉到水裏去,咱們本沒有辦法通過的。」

龍蘭憂心忡忡的説:「原來是這樣,這可怎麼辦?我與詠琪吃同桌,睡同榻,情同親姐妹,聽你説那個龍姬變態的很,還經常把漂亮女子身上的皮拔下來做燈籠,我真為詠琪擔心啊!」

六郎嘆道:「我何嘗不是如此,可是父親不同意咱們去搭救四姐。不過三嫂你也不要太擔心,畢竟那妖女在短時間內不會為難四姐,這個龍姬看上去兇殘無比,其實她的內心比誰都脆弱。四姐正是利用了她這個缺點,要不然她怎麼會放我回來?」

龍蘭點點頭説:「也是,可是咱們總不能就這樣乾等着龍姬放詠琪回來啊!萬一她若是犯起脾氣來,詠琪還是有危險的,必須趕緊想辦法才好。」

六郎從懷裏摸出一個布包,到龍蘭手裏,説:「三嫂,送你一樣東西,看你喜不喜?」

龍蘭接過布包問:「什麼啊?神神秘秘的?」她一邊説,一邊將布包拆開,馬上驚喜道:「六郎,這是怎麼回事?」布包裏面是一個手鐲,正是龍蘭上次在飛虎城購買霹靂彈時,因為銀子不夠,當到當鋪去的那隻手鐲,六郎後來與二嫂再探飛虎城的時候,特意找到那家當鋪,將它孰了回來。

這手鐲乃是龍蘭母親臨終時候留下的信物,對龍蘭極為重要,龍蘭本想親往飛虎城將此物贖回來,可是最近家裏接二連三的發生大事情,實在不開身。由於當期有限,龍蘭心裏萬分着急,一旦這個手鐲孰不會來,實在是愧對了母親。想不到六郎居然給自己拿了回來,心中無限之下,居然失態的挽住了六郎的手臂,説:「六郎,你真好……讓我怎麼謝你啊,這手鐲可是母親臨終前留給我的信物啊,見物如見人。」

六郎嘿嘿笑着,輕輕的摟住龍蘭,説:「自家人,金銀相謝的話就免了,不如讓我啵一個啊!」

龍蘭沉浸在喜悦中,尚未醒悟,倚在六郎臂彎裏問:「什麼是啵一個啊?」

六郎趁機演示,飛快的在龍蘭香腮之上啵了一個。龍蘭恍然大悟,頓時羞愧難當,怒道:「六郎,你居然敢調戲我……」説着就要掙扎,六郎卻死死的抱住,説:「是你非問我的啊。」

龍蘭掙不了,心裏慌張起來,屋裏黑着燈,本來自己叫六郎過來是商量事情的,可現在這樣子,讓人看見了,如何説得清楚?她越是掙扎,六郎越是不放手,龍蘭急道:「六郎,放開我……我可是你嫂子啊!」

六郎卻一本正經地説:「不是還沒有正式嗎?在沒有正式之前,我也有權利喜你。」

龍蘭極力掙開六郎的懷抱,手臂卻依然被六郎挽着,心裏突突直跳,臉上熱辣辣的不知所措。六郎趁機又往上靠了下,説:「有一個故事,一個很美麗的女孩,從小被當作童養媳,寄住在未來的丈夫家裏。,未婚夫家中還有兩個弟弟,四個人一塊長大,情誼非同尋常。但是他們四個人一起玩的時間長了,結果三兄弟都上了這個女孩……」龍蘭驚訝道:「會有這種事?後來怎麼樣了?」

六郎説:「那個女孩其實最喜的不是大哥,而是二弟,結果四個人的情在一起,後來大哥知道了女孩並不喜自己,就在大哥決定自己退出來,離家出走時,女孩心軟了。她拒絕了二弟的,再返回頭面對大哥時候,大哥卻覺得自己不應該拆散女孩和弟弟,畢竟她的不是自己。於是他還是走了,最終四個人都是痛苦一生。」

龍蘭聽後默默不語,六郎趁火打劫,輕輕摟住龍蘭,連唱帶念:「小小新娘緣定三生,恍然一夢千古傷心,千般思集於一身,驀然回首冷冷清清。」龍蘭意馳神往,六郎繼續唱:「多少笑多少淚痕,望穿秋水望斷青,幾番風雨幾度飄零,雲散盡何處月明。」

「三嫂,三嫂……」

六郎的催喚打斷了龍蘭的思緒,她連忙説:「你唱得真好聽,那個故事也很動人。」

六郎卻説:「你不要學那個女孩啊!」

龍蘭不説話,息卻很厲害,六郎猜到她的心裏已經發生了動搖,於是繼續發動攻擊,這一回卻是直接朝着龍蘭香甜的櫻吻過去,因為屋中黑暗,加上龍蘭一直心不在焉,被六郎得手後,害怕之下居然忘記了掙扎。六郎心道:「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六郎,這件事情四姐已經知道了,後定是紙包不住火,照現在的歷史演化下去,金沙灘惡戰馬上就要開始,龍蘭還沒有來得及和三郎圓房,就要接受守寡的現實,太殘酷了……」心裏想着,手裏的動作便魯起來,望這東西,隱藏的時間越長,爆發出來就越加不能制止。龍蘭的反應遲鈍無疑助長了六郎的攻擊望,六郎就順勢將龍蘭放到在上,如何對待這種情況下的女人,六郎的經驗太多了,嘴巴是最好的武器,當然不是用嘴巴話語的,而是要嘴巴親吻的。急風暴雨一般的密吻,讓龍蘭不得不失自己,龍蘭也不得不承認自從上一次親密接觸之後,她對六郎是有覺的,而這種覺,三郎沒有。

龍蘭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六郎征服,任由六郎卸掉身上的衣服,六郎捧着那片自己並不陌生的酥,在上面連忘返。龍蘭亦知道自己已經鑄成大錯,眼下的情景開弓沒有了回頭箭,沉默!也許只有沉默。今後怎麼樣,龍蘭不敢想,心中那一絲渴望,促使她將自己慢慢演化成故事中的「婉君」。當然,龍蘭不是婉君,龍蘭希望有自己屬於自己的人生,六郎的熱情已經將她徹底的融化……

六郎用力向前一送,龍蘭已是忍不住叫出聲來,六郎輕聲問道:「三嫂,是不是疼你了?」龍蘭含羞説道:「討厭啊,不要問了……」説着雙手緊緊環抱住六郎的背脊,六郎深深受着龍蘭那一片的緊窄,極度興奮地進行起來。

天矇矇亮的時候,慕容雪行收拾好行裝,悄悄來到龍蘭的房前,叩響門環低聲説:「龍蘭,準備好了沒有?」龍蘭從無限神往的美夢中驚醒,聽到門外大嫂的叫聲,再看看身邊的六郎,驚慌的不知所措。六郎噓了一下,示意龍蘭冷靜,然後指指衣服,二人趕緊穿好衣服,龍蘭開門讓大嫂進來。

慕容雪航進屋後,發現六郎也在,並沒有吃驚,而是問:「龍蘭,你都和六郎説了嗎?」

六郎生怕龍蘭不會圓謊,連忙接過話來説:「大嫂,三嫂都和我説了,搭救四姐的事情我義不容辭,就是折上命也要去的。為了不讓七郎知道,我就來三嫂房間睡了一會兒,就等着你來了。但是懸空島的水路十分複雜,咱們還得好好的計劃一下。」

雪航點頭説:「這件事情,目前就咱們三個知道,而且行動也只有咱們三個,其他的人暫時都不要告訴。」龍蘭問:「二嫂那裏也不説嗎?」

雪航點點頭,六郎説:「大嫂是不是因為王總兵的原因?」

「不錯,武老英雄的死可以確認是王大人所做,王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認為他與懸空島有極為密切的關係,寶明梅是他的外甥女,雖然我從未懷疑過她,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不要告訴她,這也是為她好。」

龍蘭又問:「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雪航説:「這兩天,青蓮姑娘一直與我住一起,她説懸空島的水域四個方向都有埋伏。東、南、北三個方向最為複雜,尤其水下還有極具殺傷力的秘密武器。只有少數幾個人認識那三個方向的水路,武老英雄就是其一。」

六郎想了想説:「那麼西面呢?青蓮怎麼説?」

雪航説:「島上的人外出都走西面,水路比較好認,可也是限制在他們自己人的情況下。如果有外人進島,則需要先找葫蘆渡口一個名叫福來居的小客棧,那兒是島上專設的貴賓接待處。另外,青蓮還告訴我,明天正好是真定府舉辦龍舟大賽的子,以前懸空島的人經常參加,雖然今年島上與官府這方面關係緊張,但是我們還是想去碰碰運氣,如果能抓到一兩個重要人物就好辦了,如果碰不上,咱們再去葫蘆渡口想辦法。」

氤氲豬頭 2024-08-17 20:22:17

第一卷光燦爛第031章水上飛賊

三人商議好之後,趁天還未亮,悄悄離開瓦橋關,出南門坐船由水路前往真定府。易水之上,氣候温和,朝初起,雲淨天高。湖波清淺,因風起皺,映着光,幻成一片片的金鱗,散動不休。水底游魚,往來可數,掉尾撥頭,近舟而嘻。兩舷船孃,雙槳輕搖,船過處,把湖底的香灰泥攪成一團團的淡霧濃煙泛上湖面,隨着一圈圈的水漩,由小而大,散開去。

六郎不住的將目光朝龍蘭臉上掃過去,每一次龍蘭都是紅着臉將頭扭到一邊,樣做觀賞湖上的風景,心裏頭糟糟的,以致大嫂問話,都沒有聽到。六郎悄悄推了她一把説:「大嫂問你話呢。」

龍蘭啊的一聲,慌張的神引起雪航的注意,「龍蘭,你不要胡思想了,我知道你和四丫頭情深厚,我們和你都是一樣的,我也一直將四丫頭看做親妹妹。我這次揹着父親出來,就是為了將她好生生的救回來,龍蘭要對咱們自己有信心才行。」

龍蘭含含糊糊的答應,小船一路揚帆急駛,來到真定府。一年一度的龍舟大會,讓整個真定府從清早就忙碌起來,府台衙門和水師提督衙門都出動了大批官兵,因為龍舟大會涉及範圍廣闊,不少江湖門派也為爭名好利而加入競渡比賽,少不了大打出手,去年龍舟大會就發生幫會火拼,導致雙方傷亡不説,看熱鬧的老百姓也有不少死於

真定府通易水湖的這段水路寬闊、筆直,太剛升起來,永定河兩岸就已經人山人海,男女老少,人挨人接踵連肩,商買商賣,叫喊聲絡繹不絕。待到上三竿,再看得勝渠的水面上,十二條大小相仿,顏各一的龍舟已經整裝待發。

每條龍舟都是用整木雕成,舟身密刻鱗甲,龍頭高飄彩旗,龍尾密佈鑼鼓,每舟都約六七丈長,上有撓手四十八人,鼓手一人。比賽尚未開始,參賽者早已摩拳擦掌,躍躍試。

六郎他們到的時候,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三人擠到人羣裏面,雪航説:「六郎,懸空島只有你去過,裏面的人也只有你認識,你先看看那些龍舟上有沒有島上的人?」

六郎將目光投向那些龍舟,無奈離得太遠,加上上面的人幾乎都穿了相同的衣服,實在難以辨認,因為來得匆忙,數碼相機也沒有帶。加上在島上六郎統共也沒見幾個人,所以六郎無奈的搖搖頭。雪航囑咐他説:「等會兒那些龍舟過來了,你再好好辨認一下。」

這時龍舟大賽已經拉開序幕,府尹大人站在高高的祭祀台上,點燃香燭,開始燒紙錢,照老規矩每次龍舟大賽開始前都要先請龍神,府尹大人先要讓龍神保佑真定府百姓的平安,然後比賽才能開始。

龍蘭介紹説:「那條裝飾的極為富麗的杏黃龍舟,是真定府大永錢號的商船,這比賽也是大永錢號和官府聯合舉辦的。」

六郎和雪航順着龍蘭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那條龍舟的舟身也比其餘的龍舟長出一截,龍頭高昂,龍尾高卷,舟身上刻着八仙過海,雕鏤美,再刷過金漆後,更是耀眼奪目。四十八名撓手各個身強力壯,黃巾裹頭,赤着臂膀,着一身健壯的橫,下面也是黃的兜襠滾庫,手持長槳分列兩邊,嚴肅待命。龍頭高懸一面杏黃旗,旗子掐金邊走銀線,中間白月光斗大的一個「永」字,旗子下面,一面巨鼓前一名壯漢也是黃巾罩頭,手持鼓錘,正在等待號令。

這時一通鼓響,隨着出發賽點紅旗揮舞中,宣告比賽開始,剎那間各條龍舟上鼓聲齊響,震的水面忽忽顫,一黃、一紅兩條龍舟領頭,十二條龍舟也如繮野馬,逆水飛出,空留身後道道水花……

兩岸羅衣撲鼻香,銀釵照如霜刃;

鼓聲三下紅旗開,兩龍躍出浮水來;

棹影斡波飛萬劍,鼓聲劈鳴千雷;

鼓聲漸急標將近,兩龍望標目如瞬;

坡上人呼霹靂驚,竿頭彩掛虹霓暈。

眼見那些龍舟斬而來,氣勢天,六郎驚歎道:「逆水尚能如此迅速,若是順還不飛起來啊!」

眼見最前面的兩條龍舟已經靠近中段,那紅龍舟後勁十足,舟上四十八名撓手喊着齊刷刷號子,「嘿呦……嘿呦……」已經超越過大永錢號的龍舟半身,如此烈的競賽,哪怕一個龍頭就足以奠定勝局,何況半個身位?龍蘭又説:「你們看那條紅龍舟上面的鼓手,他綽號」裏白鯊「水通天,這人名叫陸濤,前年因為鬧事吃了官司,被官府抓了,想不到這麼快就放了出來,想必是官府收了他的銀子。

「陸濤?」六郎口中念着陸濤的名字,放眼看去,但見紅龍舟之上,領鼓之人正是那天晚上自己躲在魚簍中遇到的陸濤,連忙對大嫂説:「大嫂,這個陸濤就是懸空島的頭目,我見過他。」

雪航點點頭,驚喜道:「太好了,我們盯緊他,千萬不要讓他跑掉了。」

也看着紅龍舟就要超越排在第一的黃龍舟……

龍舟的領船鼓手見狀,偷偷的左袖一揮,由袖中飛出一股褐黃霧體,因為兩船相距僅有數尺距離紅船上面鄰近他的的幾個撓手被黃霧籠罩後,身體搖晃,明顯的身體乏力,手腳遲鈍。以至整條船也慢了下來,「煙霧有毒!」那幾個被煙霧擊中的撓手喊叫着站起來,卻因為控制不了身體,紛紛掉進河水裏去了。

陸濤去年就是吃了這虧輸給大永錢號,今年因為島上與官府的關係緊張,就私下裏加入了朋友的船隊,志在報仇雪恨,想不到大永錢號的人又故伎重演,自己兄弟又着了暗算,心中氣惱,掄起鼓槌朝着對面船上一陣打,黃龍舟上的撓手也被打得抱頭落水。

陸濤還不解氣清喝一聲,身子一旋,跳將過去,朝着那領船劈頭就打,船上本來就狹窄,二人扭打在一起後,引得兩條船上的撓手也不閒着,各舞手中木槳,打的成一片,兩舟也越加靠近,最後竟絞成一塊,都不能向前,兩船的水手也在打鬥中,撲騰撲騰的落水無數。

陸濤和那領船也落得水中,不過二人落水後並不下沉,而是各自施展看家的水上功夫,踏如飛,戰起來。拳腳上的功夫雖然算不上高手,但是這麼長時間的惡戰仍能浮在水面,可見二人水上功夫何其了得。後面追上來的那些船,因為水面堵,也紛紛停下里看熱鬧,並不住的為二人喝彩。

眼看着二人水面上一番惡戰之後,又雙雙沉到水下去了,好半天不見上來。這時候因為暴,官府的水師已經出動,十幾條小船載着百餘名水兵慢慢朝這兒靠攏。又見水面上突然翻出一道花,陸濤騰空飛出水面後,施展水上飛的獨門絕技,沿着水面逃上河岸,接着那黃船領船的屍體也慢慢浮上來,屍體下面鮮血慢慢的染紅河水,紅的水紋向四下裏散開。

看陸濤逃走,雪航衝六郎和龍蘭説:「快跟上他,別讓他跑了。」

三人緊隨陸濤身後,見陸濤三拐兩拐,繞開人羣,鑽進一個衚衕,然後又從另一個衚衕穿出來,沿着河堤穿越一片樹林停住腳步。陸濤回頭看看,確定沒有官兵追上來,這才放心大膽的來到又繞回樹林。

第一卷光燦爛第032章調戲大小姐(一)

六郎跟着大嫂、三嫂追上去一看,陸濤正站在一棵大樹下將上身的衣服下來擰乾,他身邊還站着一位綠衣女子,仔細看來,正是懸空島的白小姐。白小姐對陸濤説:「你就會惹事,這下又捅婁子了吧。」陸濤説:「那個姓何的小子該殺,去年他就惹得我一肚子怨氣,今年還想給我故伎重演,説實話,得不得頭籌並不重要,我就是衝着讓他來的,不殺了這小子,我心裏頭那股子怨氣出不來。」

白小姐微微一笑,説:「這下可是出氣了,你把人都死了,官府豈肯善罷甘休?我們和官府的關係本來就緊張,你又不是不知道,爹走的時候不是一再囑託咱們少惹麻煩嗎?」

陸濤嘿嘿笑了兩聲,説:「我又不是打的咱們自己的番號惹事,再説就是官府查出來,就憑真定府水師衙門那幾搜破船,我一個人就給他辦了,想攻打咱們懸空島,捉拿我陸濤,這不是痴人説夢嗎?」

陸濤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冷笑道:「膽大狂徒,草菅人命居然還敢藐視官府,現在就抓那你歸案。」雪航衝龍蘭和六郎一使眼,自己提寶劍直奔陸濤。龍蘭和六郎就過來抓白小姐。

陸濤見官差出現,先是吃了一驚,又見來人只有一個半大小子和兩個女之輩,見雪航朝自己過來,立即還以顏,從背後拽出分水峨嵋刺,抵抗了三五個回合,頓時就發現吃不消。陸濤奇門出身,通的卻只是五行異術和機關埋伏,另外還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水下功夫,可惜這兒用不上。慕容雪航卻是驪山聖母高徒,修神界的英級修者,二人明顯不是一個檔次。若不是雪航一心活捉陸濤,陸濤早就喪了命。

白小姐同樣奇門出身,自身功夫本不弱,可是她知道陸濤陸地功夫的儘量,一心惦記着陸濤的安全,也無心和六郎與龍蘭惡鬥,於是擺出「七星戰甲」做好了十足的防禦,一邊尋思該如何解救陸濤身。誰料六郎的進攻徹底打了她的計劃,六郎自穿越之後,倒也練過幾天功夫,但是由於沒有今世的記憶,使用起來非常困難。可是原來的六郎卻是在父親的督促下,四歲時候就開始勤於武藝,雖然從未修煉過元神,可一身外身功夫也十分了得。有這個身體,六郎穿蹦跳躍倒也自如,由於實在想不出用什麼招數,乾脆臨時自編自創,一會兒用降龍十八掌,一會兒又用六脈神劍(當然發不出劍氣去),還結合自己的獨門武功「大力抓手」時不時直接偷襲白小姐部,白小姐的七星戰甲尚沒有練到五行全克的境界,正好擋不住六郎的這種攻擊。居然被六郎連連得手,引得她腳步錯,七星戰氣的使用也混不堪。

在一次極力躲避六郎絕招的時候,被身後的龍蘭用枯樹盤放倒在地,不等她站起來,六郎一個餓虎撲食加大力抓手,實實的在白小姐身上,兩隻手也分別抓住了左右兩個結實的團。白小姐羞得用腳來踢,卻又被龍蘭趕上來制住道。龍蘭對六郎説:「好好看着她,我去幫助大嫂。」

其實大嫂那裏是本不用幫忙的,陸濤眼看着白小姐被人家抓住,又明知道自己也不是眼前這個女俠的對手,眼珠轉了一下,衝白小姐喊道:「不用管我,你先把他死再説!」

雪航和龍蘭聞聽都吃了一驚,全以為白小姐擺了六郎的控制,導致六郎發生危險,於是雙雙扭頭去看,趁這機會,陸濤一個長躍,跳到了河堤上,等雪航回過神來時,他已經鑽入水中了。雪航頓了一下足,示意自己太心大意了,龍蘭卻是健步趕到近前,説一聲:「看我追他回來。」説着一個魚躍跟着陸濤鑽入水中……

雪航知道龍蘭水好,可是剛才和陸濤過手,知道陸濤也不是等閒之輩,真擔心龍蘭不是陸濤的對手,想阻攔已經來不及,只好對六郎招呼一聲:「好好看着她,説罷沿着河堤一路追尋下去。」

六郎看看白小姐,將她提起來放到一棵樹下,嘲笑着説:「看看你那相好,本就不理會你的死活啊,只顧自己逃命去了。」

白小姐吃了一驚,詫異的看着六郎,心道:「他怎麼知道我和陸濤的關係?」

六郎拍拍白小姐的肩膀説:「自古紅顏多搏命,你也不會例外的,待會兒我就將你送到真定府大牢,不過我先告訴你,那兒的獄卒個個都是屬牛的漢子,凡是被關押的女犯,尤其是你這種重犯,只要有三分姿,就要遭受他們沒沒夜的輪,然後他們還會把老鼠扔到你的襠裏,將腳捆死,把老鼠關在裏面三天三夜,若是老鼠餓不死,再放一隻貓進去……」

白小姐聽得渾身直起皮疙瘩,連連搖頭説:「你嚇唬我……」

六郎冷笑道:「信不信由你,本來看你長得這麼標誌,我還真捨不得把你送到牢房去請賞。」

白小姐明眸裏閃現出一絲喜悦,忙説:「小哥哥,不如你放了我吧,抓我回去請賞能得幾個錢,我可以加倍給你。」

六郎搖搖頭,説:「你可是官府的重犯,我身為執法人員,哪裏敢執法犯法?不過得看看你身上有多少銀子。」白小姐馬上認真起來,説:「我身上雖然沒有多少銀子,但是我家裏有,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六郎搖搖頭説:「讓我回家跟你去拿?我不是找死嗎。這可不行,你身上要是沒有銀子就算了,把你送進大牢也得讓那幫牢頭把你折騰死,我看不如把你賣到院去吧,那的老鴇跟我,就你這小摸樣,她至少也得出三百兩。」

白小姐懇求道:「小哥哥,求你了,千萬不要把我送到那裏去啊,不就是三百兩銀子嗎,我身上有幾張銀票,估計差不多。」

六郎問:「有多少?」

白小姐細聲説:「你把我放開,我拿給你啊!」

六郎把頭一搖,説:「那可不行,萬一你跑了怎麼辦?還是我自己拿吧……」説着就把手朝白小姐懷裏摸去,白小姐見六郎把手伸到自己懷中來,着急的説:「不是哪裏啊,我的銀包在裏。」可六郎已經用手握住了一個包包,用力抓了幾下,奇怪的説:「不會吧,你家的銀子怎麼是軟的?會不會是假的啊?」

白小姐紅着臉,説:「都告訴你不在那裏了。」

六郎握着那一團東西卻不肯放手,一邊摸一邊問:「那麼這兒藏的是什麼東西?」

白小姐心道:「看來這小官差還不諳世事,自己到不如哄他一下,再設法騙他解開自己的道,然後再將他打暈,扔到河裏去,陸濤這個王八蛋,看我回去怎麼找你算賬。」想到這裏,白小姐柔聲説:「小哥哥,人家騙你幹嘛,不信你解開看看,我的銀包在裏。」

「是麼?」六郎心中暗笑,「居然給六爺用美人計?我倒看看你用什麼高招騙六爺。」於是六郎小心翼翼的解開白小姐的衫,將那水紅肚兜起一角,向裏面看去……「哇!不會吧,堂堂大小姐出門還帶着倆大饅頭吃,你這麼節省,哪會是有錢人啊,我還是把你賣到院去吧。」

白小姐氣的呼呼直,瞪着六郎心道:「這小子是真的不諳世事,還是跟我玩心眼?本小姐那麼美妙的聖地讓他看了,忽然不動心?」見六郎又把目光落到自己間,將那個繡着牡丹花的荷包接下來,將裏面的東西全倒出來。六郎數一數,約有十幾兩碎銀子,還有三張五十兩的銀票,不足的收起來,問:「就這些?」

白小姐皺起眉頭説:「我身上只帶這麼多,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回頭補給你。」

見六郎不動聲,白小姐又裝出衣服痛苦難當的樣子説:「你那相好,出手真重啊,我的肋骨都被打斷了,哎吆,都上不來氣了……疼死我了。」

六郎問她:「你哪兒疼啊?」

白小姐説:「算了,不用你管,疼死更好,省的你把我賣到院去受罪。」

六郎忙説:「那可不行,你若是疼死了,我的錢上哪去,我還指着這錢蓋房娶媳婦哩,你快告訴我怎樣幫你,我可不能看着你疼死。」

白小姐見六郎動了惻隱之心,心中高興,忙説:「小哥哥,你真是菩薩心腸啊,你要是真的不忍心看着我疼死,就在我上第三肋骨那裏捅一下,哪兒有個麻,可以緩解疼痛的。」

第一卷光燦爛第033章調戲大小姐(二)

六郎心道:「我才沒那麼傻哩,分明是騙我給你解開道,然後再收拾我。」心裏雖這麼想,六郎表面上並不聲張,説一句:「管用嗎?」説話時候,手指已經捅了過去,手指卻是貼着白小姐的肚皮直接捅到白小姐懷裏藏的白饅頭上,白小姐連忙説:「高了,高了!」六郎哦了一聲,又連試了好幾次,要麼偏高,要麼乏力,白小姐也看出六郎有意調侃自己。氣道:「算了,不疼了!」看六郎暗中偷笑,怒道:「你這個小壞蛋,純心調戲我,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六郎一本正經地説:「那天晚上,月正美,我與小姐永定河上相遇,小姐懷抱瑤琴,風姿卓越,猶若天人,六郎實在仰慕,可是沒想到小姐一旦放下瑤琴,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六郎説着,從她身後出一把烏鞘軟鞭,笑笑説:「真是可惜了……」

白小姐心中暗自盤算,原來是妹妹給自己惹的麻煩,我説這小子怎麼會認識自己呢,於是她又緩和了口氣説:「小哥哥,其實是你錯了,你在河上遇到的那個彈琴的女子是我的妹妹,她叫白雪妃,我叫白雲妃。」

六郎吃了一驚,原以為白小姐又騙自己,但是仔細的回想一下,也覺得若不是兩個人的話,自己遇到的事情也太蹊蹺了,還記得那天晚上,彈琴的白小姐穿的是白衣服,而後來在船上遇到的白小姐穿的是綠衣服,又沒有隔天,換衣服哪有那麼快的?再説也沒有必要啊,看來這白小姐果真有兩個。

白雲妃看到六郎若有所思,又開始給六郎做工作,説:「怪不得我家小妹那天晚上回去之後,跟我説遇到一個知音朋友,我問她是誰,她卻不説。只是一個人站在窗前看月亮,看得人都痴了。想必小沒遇到的那個朋友就是你了。」

六郎被白雲妃的甜言語蠱惑,竟信以為真的問:「你家小妹為何不與你一道來看龍舟?」

白雲妃撅起人的小嘴,哼道:「幸虧她沒來,否則還不一樣受你氣啊!」

六郎樂道:「看來姐姐是嫌我對你不好了,要不這些銀子再還給你……」

白雲妃拉着聲音説:「那到不必了,不過可惜了小妹對你的一片心意,本以為遇到了志同道合,並可以託付終身的知己,想不到暗下里也是個小壞蛋,小狼。」

六郎知道她是在調侃自己,故作遺憾地説:「哎!早知道你是白小姐的姐姐,我就不抓你了,不過你們倆長的實在太像了,見到你就如同見到了她。既然捉住了你,我又何必捨近求遠,哈哈……」

白雲妃看六郎對自己動了壞主意,暗暗叫苦,仍懷着一線希望説:「小哥哥,奴家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了,若是想做個長久夫,你還是考慮一下如何挽回我妹妹的芳心吧,説不定我可以幫你。」

六郎卻説:「那樣好是好,不過太麻煩了,你妹妹雖然美若天人,可你這做姐姐的更是風致人,我現在已經死你了,説着就在白雲妃的臉上啵了一個。」

白雲妃徹底失望,嬌怒道:「你個小賊,原來一直跟我耍賴皮,存心戲耍我,你好討厭啊!」

六郎啊的一聲,手説:「小賊就小賊吧,你咋叫就咋叫,我還得看看你身上還藏着銀子沒有。」説着,將手貼着光滑白的肚皮,穿過絲帶摸了進去……白雲妃立馬驚叫起來:「小氓,你……住手啊!」六郎把手停在那一片刺手的森林中,道:「這兒藏的什麼暗器?都把我的手刺疼了。」白雲妃私處被六郎侵犯,一下子氣的背過氣去。六郎的手繼續向下,直接探入區,抓了一把水出來,對白雲妃道:「我有那麼可怕嗎?你怎麼嚇得都子了?剛才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以為我真捨得將你賣到院去嗎?嘻嘻,我要你給我做老婆。」

白雲妃急道:「小賊,你不要來啊,説着,雙腿用力的夾緊。」

六郎瞅瞅四下無人,加上因為受到這樣香的刺子裏的英雄早就憋不住了,他手,將白雲妃中的絲帶拉開,雙手拽着那湖水綠的絲綢長,緩緩朝下拉去,白雲妃那平坦光滑的小腹就慢慢的呈現到六郎眼前,幾稀疏的芳草調皮的逸出褻上緣,六郎忍不住,用力一扯,然後低吼一聲,撲了上去。

白雲妃又羞又氣,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小賊,光天化之下,你還敢污良家婦女嗎?」六郎氣道:「誰讓姐姐生得這般人,再説你可不是什麼良家婦女,而是官府通緝的女水匪,我這是為民除害,呵呵!」説着,起堅硬的英雄,就朝白雲妃身下的幽谷捅過去。六郎剛要進入那一片滑的温柔鄉,猛然間看見大嫂沿着河堤走回來,心中無限遺憾,暗道:「大嫂,我一向對你是又敬又,你怎麼關鍵時候來打斷我的好事?」眼看着大嫂越走越近,六郎嘆口氣,用英雄在白雲妃那桃源口狠狠一頂,雖然未能完全進入,六郎倒也心意足,趕緊的給白雲妃整理我衣服,低聲説:「今天暫且饒過你,帶回大牢後,咱們再繼續啊!」這時,大嫂已經來到近前,慕容雪航一臉的焦急,對六郎説:「龍蘭追那陸濤到現在還不見回來,急死我了,我又不會水……」

六郎一聽三嫂有了危險,有沒有心情再調戲白雲妃了,就想自己下水去看看。雪航認為也只有如此了,於是二人換防,雪航留下來看管白雲妃,六郎照大嫂所説的路線,追到永定河與易水湖合處,潛入水中,尋找龍蘭的下落。

龍蘭下水追陸濤,二人的水都十分了得,陸濤前面跑,發現有人追上來,速度明顯要超過自己,不由得心中慌張,暗道:「這易水湖裏,我陸濤的水下功夫是屈指可數的,想不到宋軍大營裏也有好手,居然能追上我。」扭頭一看,見追來的只是一個黃丫頭,就大了膽子,轉回身來惡狠狠衝着龍蘭過來,制龍蘭於死地,可是一手才知道,龍蘭武功於自己伯仲之間,一時難分勝負。陸濤因為心裏沒底,尤其害怕慕容雪航再追上來,於是且站且退,將龍蘭引到了懸空島機關埋伏之處。

龍蘭雖然猜到陸濤想用詭計,但是自持水好,真想見識一下懸空島的水下到底有什麼樣的天羅地網,追着追着,就見前面出現異象,那水下竟陳列着十數具兇惡的白鯊,龍蘭嚇了一跳,見陸濤從白鯊之間穿過去,自己再追過來時,那些白鯊就如同睡夢中被驚醒,將排排利齒對準了龍蘭,蠢蠢動。陸濤哼了一聲,説:「老子沒空陪你玩了,就讓我的小鯊魚陪你一會兒吧。」

龍蘭看到那些鋸齒鯊魚紛紛擺動尾巴朝自己圍攏過來,知道事情不妙,想不到懸空島的奇門竟能製造出這種形象真的水下武器,想必其攻擊更是厲害,看來自己還是逃走為妙,免得吃暗虧,待明白這些鯊魚的質再來破它。

可是那一羣白鯊潛行速度極快,尤其又是合圍之勢,龍蘭被這羣東西困在中間,處境十分危險,但是龍蘭馬上想到:「我若是硬拼,必定不是這些鯊魚的對手,這些傢伙再厲害,靈再高也是人做的,必然會有它的缺點和破綻。」於是龍蘭索不再逃走,讓身體直線下降,一直墜到湖底……

就在她剛剛靠近地面的時候,冷不防身下忽的一聲,出一支朝天弩,龍蘭反應機,一個大旋身,將飛弩躲過去,這時候身子也落到湖底,她不敢動,冷眼朝上看去,就見那些鯊魚顯然是找不到攻擊目標了,象沒頭蒼蠅一樣四處撞,原來這些鯊魚只會平行攻擊。雖然速度極佳,卻不會攻擊自己身下,哈哈……

這是那羣撞的鯊魚竟有兩隻撞到了一起,竟引發劇烈的爆炸,震得攪動了方圓數十步的湖水,龍蘭大駭,撿起一塊鯊魚殘殼,只見裏面竟是大大小小的齒輪狀物件,還有自己不認識的條條線線,有鋼鐵結構,還有木結構,龍蘭不由得暗中佩服懸空島奇門的厲害。

那些鯊魚半天找不到攻擊目標,就游回原地待命去了。龍蘭小心翼翼的浮上來,不敢再追下去,悄悄往回走,正走着,突然身邊兩顆不顯眼的水草對她發難,出長長的絲腕,緊緊地繞在龍蘭身上,龍蘭大駭,眼看身體被緊緊綁縛,再難動彈,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後悔自己太大意,只顧着快點逃回去,竟忽視這細小的水草,龍蘭奮力掙扎了幾下,想不到這水草竟比繩索還要結實,看來也是人工製造的暗器。龍蘭不由得害怕起來,先不説陸濤折回來取自己命,如果沒人來救自己險,就算自己水再好,不上去換口氣,拖得了一兩個時辰,也拖不過今天啊。這水下不比陸地,待在這兒,一年半載不被人發現也是正常的很。

龍蘭正在害怕的時候,六郎找了過來,龍蘭在水下的能見度比六郎好,立即連聲呼救。六郎順着聲音找過來,看到龍蘭被水草綁縛住,趕緊過來幫忙,想扯斷那些水草,卻不料這水草非常結實。龍蘭説:「六郎,快點啊,我裏有短刀。」六郎不能説話,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馬上從龍蘭懷裏拔出短刀,未割水草之前,先在龍蘭臉上啵了一個。龍蘭臉上一片羞紅,卻不説話,等六郎給自己鬆開綁縛,高興地説:「六郎,多虧你啊,要不嫂子……」説到這裏,龍蘭遲疑了一下,不由得自問「我還是六郎的嫂子嗎?」

二人游上岸,與大嫂匯合,見龍蘭和六郎平安回來,慕容雪航懸着的心總算放進了肚子裏,龍蘭説:「大嫂,懸空島水下的機關卻是厲害,我差點喪命在裏面,多虧六郎救了我,看來硬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白雲妃冷聲笑道:「就憑你們也想攻打懸空島,恐怕連島子都靠進不了吧。」

雪航説:「不錯,我們是靠近不了,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你在我們手中啊!」

白雲妃一驚,立刻説道:「通行的水路我也不悉,每次都是陸濤接送我出入的。」

雪航説:「這我們不管,總之,天黑之後,大家乘船一起上島,你來引路,大不了咱們一起死在湖裏。」

白雲妃嘆道:「為什麼非要和我們過不去?我們又沒有發兵攻打你們官府。」

雪航厲聲説:「可是你們勾通大遼,運送炮彈給大遼,讓他們用炮彈攻擊我們瓦橋關。」

白雲妃解釋道:「沒有啊,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島上重來沒有和遼人打過道。」

雪航嚴肅的説:「不管有沒有,今天天一黑,我們就出發,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準備晚上行動。」

第一卷光燦爛第034章六郎不是韋小寶

六郎清清楚楚的記的今天中午絕對沒有飲酒,可是不知問什麼,吃過飯後就是發睏。難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應該不至於啊。糊糊睡着之後,再醒來天已經擦黑。再看身邊空無有一人,六郎吃了一驚,連忙問店中夥計自己的同伴哪裏去了?店夥計説:「她們結帳走了,還給你安排了一間客房呢。」

六郎腦袋忽悠一下子,心道:「壞了,大嫂和三嫂肯定是帶着白雲妃上懸空島了,為什麼丟下我?莫非是大嫂不願意我跟着礙事,還是害怕傷了我的命?」六郎想來想去,決定到河邊再看一下,於是飛奔出客棧,來到永定河河堤上,一路尋找下去,結果本看不見大嫂她們的影子。六郎默默地道:「大嫂肯定是不想我跟着去冒險,可是我怎麼能夠忍心她們去冒險?不行,我得想辦法。」

「對了。不是有個葫蘆渡口嗎?」六郎決定到那裏去試下運氣,一路打聽來到葫蘆渡口,果然找到了那家「福來居」小店,因為知道這兒是懸空島設的窩點,六郎不敢大意,伏在附近樹林後面認真觀察了一會,發現這兒僻靜的很,幾乎很少客人光顧,偶爾來上一兩個,在裏面還沒有坐熱乎椅子,就搖着頭走出來,聽一人罵道:「什麼鳥店,還沒點菜先要十兩銀子茶水錢,這種店還不趕緊關門,純粹是扯淡。」

六郎心道:「這家小店看來真是姜太公渭水垂釣,願者上鈎啊。」你們捨不得銀子,六爺這裏正好剛得了百餘兩,走進去看看。六郎進的酒店,也不説話,找座位拉把椅子坐下。一個穿布衫,肩上搭着白巾的年輕店家湊上來,圍着六郎轉一圈,問道:「客觀,吃飯還是住店?」

六郎説:「吃晚飯就住店。」

店家點點頭,馬上回櫃枱端來一壺茶水,送到六郎跟前,説:「客官,你先請用茶。」

六郎拿起茶碗剛要喝,被店家攔住,「慢,客官!小店裏有個規矩,你先把茶錢付了再喝。」

六郎不動聲問:「多少錢?」

店家斬釘截鐵地説:「紋銀十兩,少一錢不賣。」

六郎把手伸到懷裏摸了一下,心道:「若是給他碎銀子,勢必會讓他瞧不起。」自己既然要耍大牌,手上就得大方一點兒,反正剛才在白雲妃那裏訛了不少銀子,於是掏出一張扔給店家,冷聲問:「夠嗎?」

那店家接過那張銀票看了一眼,確認是五十兩的銀票後,竟衝六郎躬身一禮説:「原來是貴客,口令已經對上了,小的馬上給你通稟去,還請問一下客官從哪兒來?要會見什麼人?」

六郎心道:「不會這麼巧吧,六爺心情好,順手給了五十兩,居然對上了暗號?不過這也好,最好你把我送上島去。」於是清咳一下説:「你打聽那麼詳細幹什麼?我可是有重要的公幹,若是耽誤了,小心你的腦袋。」

六郎話音剛落,就聽內堂一個幹老聲音説道:「口氣這麼衝,莫非是太原侯親自駕到了?聽話音可不是太原侯本人啊,莫非是侯爺的心腹?」

六郎大吃一驚,心道:「太原侯不是程世傑嗎?這個大鳥賊莫非真的與懸空島有關係?既然人家問到這裏,索就冒充下去算了。」於是高聲喝道:「既然知道,何須多問?我要見你們島主,有要事商議。」

屋裏的那人咳嗽了幾下,説:「小桂子,帶他進屋來。」

六郎汗道:「我靠,這個小店家起的名字好奇怪啊,叫什麼不好,偏叫小桂子,讓六爺彷彿又穿越到鹿鼎記去了,還有屋裏那劇烈的咳嗽聲,莫非是海公公在等着我?」管不那麼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六郎牙一咬,跟着小桂子來到裏屋,裏面光線黑暗,正中間擺着一隻大木桶,裏面一個相貌醜陋老者,赤着身子泡在水中,兇狠的眼光一直緊盯着六郎。

六郎定了一下心神,衝那人説:「在下公務在身,還請尊駕快些送我上島。」

木桶裏的人對小桂子説:「你下下去吧,我與這位官爺有事情商議。」

小桂子答應一聲,退了出去,六郎上前一步,問:「老先生是不是重要的事情稟告?」

那人在桶裏嘆口氣説:「島你就不必去了。」説完她又咳嗽幾聲。「

六郎納悶道:「問什麼?我豈不是白來了?」

「我海天富説話向來算數,答應太原侯的事情,就是拼了老命也要為他做到,可是七星鳳凰樓是在太難闖了,昨天夜裏我夜探鳳凰樓,本來已經找到了那張寶圖的位置,可惜被白鳳凰發現,你看我這裏……」説着,他歪過身子,六郎看到後心之上印着一個清晰的掌印,間還有血,傷口已經處理過。

六郎倒一口冷氣,心道:「該不是化骨綿掌吧,你説你也是,非叫什麼海天富,乾脆直接叫海大富多好,省的六爺猜來猜去。」

海天富繼續説:「太原侯派你來,無非是找我要那張寶圖,可惜我未能得手,不過我已經和二當家商量好了,等我傷愈之後,設計引開白鳳凰,然後再取七星破甲圖,你讓太原侯多等幾。另外我問一下,你小小年紀就在太原侯身邊當差,馗羅幾道啊?」

六郎心道:「什麼馗羅,佐羅的,下圍棋分段,難道在程世傑身邊當差分段?」想到自己年紀不大,若是報的太高了,唯恐這老傢伙不信,於是畢恭畢敬的説:「小的六段。」(道與段諧音)

海天富點點頭説:「厲害!剛六道太原侯就委以重任,前程無量啊,對了,太原侯的手令何在?記的太原侯吩咐過我,取圖之人必須攜帶有他的手令。」

六郎心道:「什麼狗手令,這麼繁瑣。」當時還必須要應付:「太原侯也對我代過,除非見到寶圖,否則不必給他看手令。」

海天富點點頭,衝外面嚷道:「小桂子,快些再給我添一點清涼散。」

六郎假裝關切的問:「公公,你的傷很嚴重嗎?」

海天富咳嗽了幾聲,説:「還死不了,不過那白鳳凰實在是厲害,海某小看她了。」

外邊,小桂子一溜小跑進來,將一大包藥粉倒進水桶裏面,説:「夠不夠?」

海天富不説話,閉上眼睛運功療傷,不大會兒,見他頭頂上面升起一團紫氣,紫氣迅速擴散成數道瑰麗的光環,圍繞着海天富頭頂盤旋。六郎仔細數一下,那些光環一共有八道,莫非這老小子剛才問的是這個?靠,六爺一道也沒有,剛才居然虛報了六道,好在他沒有檢驗,否則非餡不可。

靜心修養馗羅的海天富突然一聲暴叫,從水桶裏面站起來,口中發出一陣狂嘯:「小桂子,你給我放的是什麼藥?凍死我了……」

六郎轉頭看小桂子,見他雙眼之中布殺氣,還不等他吃驚,小桂子竟然對六郎突然出手,六郎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昏死。小桂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去,手若鋼鈎,緊緊地罩住海天富的頭顱,冷笑道:「老海,小爺爺在你身邊受了你三年凌辱,你沒想到我其實是真定府安排在你身邊的暗探吧。」海天富大吃一驚,咬牙切齒的説:「哼,你個小子,偽裝的太好了,這麼説我的所有秘密一直都在你的監視之中?」

小桂子冷聲説:「本來早就想殺了你,是因為府尹大人也想得到那張寶圖,本以為你定能不負重任,等你事成之後我在動手,想不到你卻這麼飯桶,我留着你還有什麼用?」

海天富眼睛和鼻孔開始血,狠狠地説:「算你狠,看來你是想取代我的位子,然後親自去七星鳳凰樓拿那張寶圖了?」

「算你聰明!」小桂子手上用力,想立即制海天富於死地。海天富命門被鎖,一時動彈不得,加上水中被小桂子下了藥,他一邊不動聲的奮力施展馗羅化氣抵抗,一邊冷笑道:「就憑你,也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是坐着不還手,恐怕你都做不到啊。」

小桂子表情有些慌張,他雖然知道海天富的命門在頭頂,而且自己又在他的水中下了「寒冰毒」,居然還不能置他於死地。這老小子的功夫有那麼厲害嗎?小桂子心神動搖,海天富突然又説:「小兄弟,你不要管我,趕緊逃命去找太原侯報信啊。」

六郎被小桂子打暈後,剛剛醒轉沒敢妄動,正琢磨着如何離這危險之地,想不到海天富居然利用自己轉移小桂子的注意力,心道:「這小桂子到底是不是真定府的官差,我還沒有明白,最好還是不要暴自己的身份。」於是閉上眼睛裝死,希望小桂子能順利殺死海天富,然後自己再表明身份。

第一卷光燦爛第035章乾死老海

小桂子一分心,被海天富鑽了空擋。六郎聽到一聲悶哼,接着嘩啦一聲,睜開眼睛一看,小桂子已經被海天富一掌由屋裏打到廳堂去了,小桂子痛苦的掙扎了幾下,就趴在地上不動了。六郎大駭,幸好自己沒有表身份,否則還不得和小桂子做了難兄難弟。六郎再看看海天富,赤着身子站在水桶裏面,眼睛和鼻子上面是鮮血,臉青紫,身上卻是暗紅。六郎猜想他肯定是中毒非淺,有心過去死海天富,又生怕他跟自己玩的,這時候海天富喊道:「小兄弟,你現在怎麼樣了?」

六郎心道:「我躺在地上,他看不見?是不是眼睛瞎了?自己若是馬上答應恐怕會引起他的質疑。」於是閉着眼睛不回答。就聽海天富嘆了口氣説:「真是老了,想不到我海子英雄一世,居然看走眼,竟收了個朝廷的暗探做徒弟……」六郎閉着眼睛,老半天不見海天富從桶裏出來,於是睜開眼睛,看見海天富還在那裏運氣,看來是傷的不輕。

六郎爬起來,吃驚地説:「怎麼回事?這小桂子怎麼偷襲我?」

海天富嘆口氣説:「都怨老夫糊塗啊,收了一個官府的走狗做徒弟,這小子隱藏在我身邊三年了,我居然沒有看出來。」

六郎問:「公公,你的傷嚴重不嚴重?」

海天富憤恨地説:「內傷倒是不重,可是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這個狗東西,害瞎了我的眼睛,小兄弟,你幫我收拾一下屋子,把這臭小子的屍體丟到後院的枯井裏去,回來之後,我有一件重要的東西給你。」

六郎答應一聲,拖着小桂子的屍體來到後院,找到枯井,將屍體丟下去,心道:「那老小子狡猾得很,自己若是現在回去,實在太危險了,搞不好被他看出破綻來。何不乘着他眼睛瞎了,溜之大吉,反正指望他去懸空島是不可能的了。」

六郎主意打定,剛要離開,就聽前院有腳步聲,跟着有人問道:「海叔叔……這兒怎麼這麼?」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六郎趕緊走回來偷看,果真看見一個倩麗的身影進了小店,那女子一身素裝,正吃驚的看着地零落的窗户扇。六郎一下子認出來人正是易水河上遇到的八個白小姐「白雪妃」,仔細看來,她與姐姐白雲妃雖然長得極像,但是還是有着本質的區別。白雲妃的眉眼之間着的嫵媚是白雪妃沒有的,而白雪妃一身的高雅正氣卻是白雲妃不具備的。

屋裏面海天富咳嗽不停,「小姐啊,説起來實在慚愧,老夫居然收了一個官府的暗探做徒弟,並讓他跟了我整整三年……」

白雪妃驚訝道:「有這等事?那麼小桂子現在哪去了?」

海天富哼了一聲説:「他已經被我打死了,不過……我也被這小子毒瞎了眼睛,小姐,你能不能幫我將頭那個藥匣子拿過來。」

白小姐答應了一聲,走過拿那藥匣子。六郎心道:「這白小姐是認識我,我若是這樣進去,她勢必要認我,也勢必會引起海天富的懷疑,還是觀察一下情況在説。」於是隱在外廳的桌子後面,聆聽裏屋對話。

突聽裏面一聲驚叫,「海叔叔,你這是幹什麼?」

海天富一聲冷笑,説:「小姐,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投靠了太原侯,留在這兒就是為了盜取七星破甲圖,昨天晚上夜探七星樓,被白鳳凰打傷,或許她沒有認出我。但是我已經不敢再留在這兒了,哼哼!老子給白松林賣了一輩子命,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還搭上了一雙眼睛,想起來實在是虧得慌。」

白雪妃恍然大悟,遺憾的道:「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妄我叫了你那麼多年海叔叔。」

海天富道:「老子當年縱橫山西黑白兩道,金銀珠寶、榮華富貴一生享受不完,只是因為為了白鳳凰的美貌,才甘心投奔白松林,我在這兒足足為他站了近二十年的崗,現在眼睛已瞎,人生面臨荒廢,白鳳凰恐怕會成為我今生今世都難以完成的夢想,但我想不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得不到那隻鳳凰,啃一啃你這隻小天鵝也不賴……」

六郎聽到屋中傳出白雪妃的尖叫,心中一顫:「莫非白小姐已經落入老海的魔掌?這傢伙老巨猾,肯定是趁白小姐給他拿藥的機會,制住了白小姐的道,現在想對白小姐施加暴,我你個老烏,六爺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動?」想到這裏六郎血往上撞,腦子一熱,立即朝屋子裏衝去,他以為海天富眼睛已經瞎了,自己身手靈活,那老傢伙不一定能奈何得了自己,再説海天富也不知道自己要對他下手。可是六郎剛衝進去去,就聽一聲冷笑,面飛過來一片金旋風,旋風中間是一記紅掌印,六郎躲閃不及,被這股金旋風擊中,頓時身子失去平衡,摔回到外屋。

海天富大聲説:「小兄弟,對不住了,不管你是太原侯的什麼人,也要等老夫辦完好事再説,我用旋風掌鎖住了你的馗羅,一個時辰之內,就算你有天大能耐,也動彈不得。等老夫完事後,在與你理論……」

六郎躺在地上,雖然這一下摔得生疼,可是覺手腳尚且能動,心道:「這老海千算萬算,到底沒有算過六爺,六爺本不知道馗羅是什麼玩意,你還鎖我的馗羅,你鎖你姥姥個大頭鬼吧。」

這時屋子裏又傳出來白小姐憤怒而哀怨的叫嚷聲,聽海天富笑道:「小美人,我給你吃的是合散,現在不用老子欺負你,你都會乖乖的伺候老子的,哈哈哈……」

第一卷光燦爛第036章英雄救美

接着又是白小姐無助的哭喊聲。

六郎原本想再衝進去救白小姐離魔掌,可是又想到這老海實在狡猾,萬一這一次真給自己來一致命掌,小命就這樣代了,何況就是救下白小姐,她也未必領自己的情,自己還不得冤死。想到這裏六郎有些猶豫,從地上爬起來,輕輕邁動腳步來到損壞的窗户邊,看到海天富赤壯的身體,正將身子綿軟無力的白小姐抱上榻,並且開始慢慢的卸着白小姐身上的衣服……

六郎把眼一閉,心道:「完了,可惜這麼好的女人,便宜了這個老王八蛋,不行!自己前世風一世,今生就是在做鬼,也要死在牡丹花下,豈能眼睜睜開着老王八蛋糟蹋自己看中的女人?可就憑我,三五個也不是老王八蛋的對手啊,除非大嫂神兵天降……」六郎一陣胡思想,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一件東西,那就是600萬伏高的防爆電筒,給老海用一下,我就不信頂尖的科學技術,鬥不過你這老海的鐵布衫。

白雪妃身體被制,又給海天富服下了合散,眼看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下去,羞憤難當,想到馬上就要失身於這老東西,心中更是萬般絕望。突然發現門外閃進一個身影,六郎手中握着高電筒,衝白雪妃做了一個不要聲張的動作,白雪妃認出六郎是前兩天永定河上遇到的姐弟,心中高興來了救星,於是強忍着老海的屈辱不聲張。

六郎悄悄來到邊,並沒有馬上偷襲海天富,而是靜立到側,然後大聲道:「老王八蛋,還不住手!」海天富正神魂顛倒,飄飄仙,正想佔有白小姐的身體,突然聽到六郎的大喊,吃驚之際,下意識的朝着前打出一記重掌,六郎趁他一掌打空,立即用高電筒對着海天富的後捅過去。

海天富哼都未哼,頓時身體一震劇烈的顫抖,口吐白沫摔倒在地上,白雪妃看到這個情景,欣喜的忘記了自己尚還一絲不掛,連聲説:「不要讓他活過來……殺死他!殺死他。」六郎得到美人指令,看那海天富躺在地上紋絲不動,也怕他詐死。順手抄起一把椅子,對準海天富的腦袋狠狠的砸過去……

回頭看到白雪妃玉體橫陳,六郎偷偷嚥了一口口水,佯作正經的説:「白小姐,讓你受驚了,這老海已經讓我打死了,你快些穿上衣服吧。」

白雪妃想到自己渾身光的展現給人家看了,不僅羞得粉臉通紅,着急的説道:「求求你快點幫我解開道。」

六郎為難的道:「我……不知道該怎樣解。」

白雪妃見六郎不像説謊的樣子,更加着急的説:「這可怎麼辦啊?」

六郎搖搖頭,定了一下心神,拿起白雪妃的衣服給她蓋上,説:「小姐先不要着急,你先慢慢想想辦法,我先把這老東西的屍體出去。」六郎將海天富拖起來,也拉到後院的枯井前,説:「這下好了,去曹地府找小桂子吧,省得你倆生前的恩怨瞭解得不乾淨。」六郎生怕海天富武功太高一會再醒過來,見井邊有塊碗口大小的石頭,就拿到手中對準海天富的腦袋來狠狠砸了幾下,才將他推入枯井,再蓋上井蓋,轉身回到前面,順手將店門上了栓。再來到裏屋,見白雪妃依然躺在那裏,雙頰緋紅,見六郎回來,問道:「木公子,那老海你將它處理好了?」

六郎聽到她叫自己木公子,遲疑了一下,才想起那天晚上四姐自報家門姓木,於是走近前説:「有件事必須要告訴小姐,我其實並不姓木,而是姓楊。乃是三關兵馬督部署楊繼業的第六子,雖然你我雙方的關係形同水火,但六郎絕不會趁人之危,請小姐放心,你若是想到了解開道的辦法,就告訴我,我幫你解。」

白雪妃點點頭:「多謝楊公子坦誠相告,這海天富乃是修羅界的高手,他給我用的鎖手法十分厲害,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開,還有這老東西剛剛還給我吃了……不知道什麼藥,我現在氣血倒,渾身經脈混,恐怕……」

六郎忙説:「我看看他的匣子裏有沒有解藥。」

第一卷光燦爛第037章推到白雪妃

白雪妃嘆口氣説:「我聽説,這種藥一般都沒有解藥,不要費力氣了……」

六郎見她銀牙緊咬,心裏儘管頑強的與毒作鬥爭,身體卻是慢慢的不聽使喚,泛紅的肌膚布了細細的汗珠,越發顯得晶瑩如玉,纖細的柳如蛇般款款擺動,渾圓筆直的修長美腿,一張一合的緩緩夾,明顯已經被藥物控制了身體,白小姐想依靠着頑強的意志克服毒。因為身體受到限制,不能運用功力,做起來十分困難,堅持了一會兒,見不見任何起,便對六郎説:「我前神封現在真氣運行不過去,想必是解的路徑就在這兒。六郎你來住我一臂之力!」

六郎點點頭,湊上來,想了想搖頭説:「白小姐,神封乃是死,我從來沒有學過解的功夫,萬一失手……」白雪妃輕聲説道:「我寧可冒險,也不要這個樣子等死,六郎!快些動手吧,你只管用上所有的氣力,輸送入我的神封,我便可以藉助你的力量自己衝開道。」

六郎點頭説:「那我只好試試了!」説罷,做了一個運氣的架勢,將右掌朝着白雪妃神封印上去,雖然隔着一層衣服,那觸手之後的柔軟還是讓六郎心神動搖,白雪妃催促道:「你用力啊!」

六郎卻有些不好意思,白天調戲她姐姐的時候,出手何其自然,不知為什麼換了個人就讓自己有些磨不開了,總覺對方有一種不可褻瀆的尊貴。白雪妃見六郎若有所思,又催促道:「六郎,我體內的毒快要控制不住了,求你快些好不好?」

六郎把牙一咬,十足力氣朝那兒按下去……

白雪妃着氣,對六郎説:「算了,你是不是本就沒有修習過內功?」

六郎點點頭,順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白雪妃嘆口氣説:「你換個方式,不要用手掌了,你把中指和十指並起來,用力點我的神封,記住下手一定要穩、準、狠,否則我會很危險的。」

六郎又點頭,伸出手指剛要動作,被白雪妃制止,問:「你知道神封在哪嗎?」

六郎搖頭説:「不太清楚,不過大概的位置我知道。」

白雪妃認真地説:「你把蓋在我身上的衣服拿開吧,這樣你可以認的準一些。」

六郎便掀開蓋在白雪妃脯上的衣服,看到那一雙潔白而又聖潔的峯,六郎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説:「白小姐,得罪了。」白雪妃卻坦然地説:「我的身體早就讓你看遍了,也不在乎這一眼了,神封在我口正中央偏左一寸的地方,你快些出手吧。」六郎照着白雪妃的引導,對準道用力戳下去,就聽白雪妃悶哼一聲,身子居然彈了起來,隨着一口污血從口中出來,身子也綿軟無力的伏到了六郎身上。六郎連忙將她扶住,擔心的問道:「白小姐,你怎麼樣了?」

白雪妃搖搖頭,抬起頭看着六郎説:「道雖然解了,可我也因為強運真氣而受了內傷,現在老海給我吃下的毒藥卻沒有辦法解……」説至此,她停頓了一下説:「六郎若是不嫌棄,我今天就是你的人了。」

六郎心中一凜,暗想:「若是她姐姐的話,六爺倒是可以考慮……可她平裏都是清高無比,現在卻主動委身於我?實在於情理不通,以她的格,即使中毒而死,也絕不會將自己寶貴的身體付他人,我雖然救了她,但只與她僅有兩面之緣,尚不足以託付終身,莫非是她在考驗我?」

見六郎不説話,白雪妃又説:「莫不是六郎你嫌棄我出身不正?」

六郎忙説:「那永定河上相遇,我便對小姐心生慕之心,也是因為你我雙方敵對,不敢向你表真情,小姐願意以身相許,六郎受寵若驚,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這樣的話,未免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小姐還是想清楚啊。」

白雪妃強打神,説:「我曾經發過誓言,凡是看過我身子的男人,要麼殺死他,要麼嫁給他……雖然我們白家和大宋朝廷勢不兩立,你又是三關兵馬督部署的兒子,我們今後雖然不可能走到一起,可是我現在為了活下來,已經是別無選擇。並非雪妃貪生怕死,而是我肩負着一個人的重託,今天晚上務必要幫她完成一個一個心願,否則將會有兩個人遺憾終生。」

六郎為難地説:「我可以馬上送你回懸空島,找人為你療毒。」

白雪妃鎮定了一下越加的心神,説:「為了控制毒,我已經耗費了大量功力,時間也不允許,難道你不想成全我嗎?六郎若是覺得這件事會影響你未來的前程,今之後,你我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我發誓絕不找你麻煩。」

六郎忙説:「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雪妃坦誠的眼神直視着六郎:「既然不是,那……我現在需要你。」説罷,便將柔軟的雙湊上來,六郎望着那一雙漾柔情的眼睛,開始接受白雪妃的吻,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摟住那盈盈一握的身,白雪妃毒攻心六郎充氣息的懷抱讓她情徹底的釋放,星眸微閉,臉泛紅,雙手緊勾住六郎的肩頸,一條香暖滑的香舌與六郎的舌頭不住的糾,口中嬌不絕,柳款款擺動,隨着六郎的節奏,一同步入了的深淵。

一度雲雨之後,白雪妃氣逐漸緩和過來,輕輕推開六郎,背過身子穿衣服,藉着月光,六郎看到她的雙頰沾了淚水,心中不由得一陣情摟住她的肩頭説幾句安的話語,卻被白雪妃推開,「我需要運功將體內餘毒清除乾淨,你去幫我端一碗清水來吧。」

六郎嗯了一聲,到外面端了一碗涼水回來,對白雪妃説:「雖然這件事情事發突然,但是姻緣這兩個字,本就是前生在姻緣簿上寫下了彼此,三生石上定下了這一段金玉良緣。六郎願意與你今生相遇、相知、相伴。」白雪妃閉目運功療毒,聽六郎説得真誠,的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苦笑道:「你是兵,我是匪,兵和匪向來都是水火不相容的,我們白家是寧死都不會向宋氏朝廷低頭的,難道你可以放棄高官厚祿,到懸空島入伍?」

六郎沉默了片刻,説:「沒有什麼不可能,只是我現在對懸空島瞭解甚少,還有我姐姐被龍姬那個妖婦抓了,至今生死不明,我還想讓小姐幫助我救我姐姐離魔掌呢。」

白雪妃嘆口氣説:「龍姬娘娘所做之事確實過分,不過她是世宗皇帝的妃子,換句話説,他是我們的主子,雖然她從不過問島上之事,可是父親對她始終都是十分尊敬,另外,龍姬的所作所為,不正是因為不宋室朝廷的所作所為嗎。」

六郎見白雪妃的口氣越來越柔和,自己也改回了口氣説:「這件事情全靠你了,他是我姐姐,也就是你姐姐,你總不能看着龍姬剝掉她的皮做燈籠吧?」説着不容分説摟定纖,輕輕吻着白雪妃的耳垂。「

白雪妃羞紅着雙頰,説:「楊小姐和我一見如故,我不會看着她不管的,龍姬那兒我可以去説服一下,但是不敢保證龍姬會放人。」

第一卷光燦爛第038章美人會

六郎又説:「就在剛才,我家大嫂和三嫂已經上島去救人了。」

白雪妃吃驚道:「她們倆既不認識去島上的水路,又不曉得七星樓裏的機關,分明是送死啊。」

六郎又説:「可是她們手上有人質。」

白雪妃問:「什麼人質?」

六郎説:「我們抓了你姐姐。」

白雪妃急道:「你怎麼不早説……」

六郎嘆口氣説:「我本來是到這兒打聽上島的水路的,不成想遇到老海欺負你,於是就英雄救美……」

白雪妃哼了一聲説:「什麼英雄救美啊,我看是狗熊救美才對,連道都不認識,我真不敢相信,威震三關的楊繼業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六郎笑道:「英雄也好,狗熊也罷,能救得了美女,就是好雄,我雖然不會解,可是一掌打死老海這總是事實吧,要不是我這狗熊的話,你真被老海欺負了,還不要死要活啊?」

白雪妃嬌怒道:「你真是壞死了,就是狗熊嘛,看到老海欺負我,一點都不着急。」

六郎笑道:「當時我就想了,要出手就給一擊致命,否則讓這老傢伙回過手來就糟了。」

白雪妃的情緒顯然被調動起來,推着六郎説:「那你總得快點啊,怎麼能眼睜睜看着老海我的衣服啊,分明是要人家難堪嘛。」

六郎嘻嘻笑道:「為了安全起見啊,再説,我知道那老東西眼睛瞎了,什麼也看不見。」

白雪妃還是不太意,説:「可他……終究摸到人家了嘛。」

六郎怒道:「這個老王八蛋,剛才丟他屍體的時候,就應該把他的雙手砍下來,不過我已經用石頭把他的腦袋砸癟了,你若是覺得還不出氣,咱們再去鞭他的屍啊!」

白雪妃搖搖頭説:「我可不去,人都死了,説不定現在身上都臭了呢,六郎!我再問你,一開始的時候,你有沒有偷看我?」

六郎搖頭説:「沒有啊!我可是一進來先給你蓋上衣服的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白雪妃哼了一聲,又説:「你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六郎一本正經地説:「若不是你苦苦相求,我絕不會做這樣做的。」

白雪妃臉紅道:「誰求你了。」

六郎咦了一聲,説:「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説罷,抓住白雪妃的肩膀,將她扳倒在上,朝着那紅潤人的櫻親了過去,白雪妃極力掙扎,口中連聲喊着:「不要……不要啊!」六郎哪裏管這些,將口緊緊貼覆在白雪妃櫻上面,瘋狂的她的丁香小舌,遭到六郎的突然襲擊,白雪妃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二人剛剛有過一次肌膚相親,但是那會兒她身中毒,多少有些神志不清,身心上的受更是模模糊糊,現在被六郎挑逗,一時心萌動,秀眸中情閃耀,清麗絕倫的俏臉上紅密佈,櫻中不時發出動人至極的嬌,香的口氣到六郎的臉上,六郎大叫一聲:「乖乖隆格隆!我要死你了。」喊罷,一把扯開白雪妃的衫,一頭扎進那片高隆聖潔的峯巒,白雪妃被六郎的瘋狂體輕顫,隨之發出一陣呢喃膩人的呻聲。

西風,明月,小橋,庭院……

這本是一幅不應該被打破的美好畫卷,正當六郎擁着侶步入佳境的時候,遠處傳過來一陣雜的馬蹄聲,白雪妃耳力極好,聽到異響,馬上示意六郎停下來。六郎卻有些戀戀不捨,雙手繞着光滑柔軟的嬌軀捨不得放手,白雪妃坐起身子,用手拉開後窗前的帳幔,矚目向遠處瞧去。

兩騎快馬一前一後越過遠處的小橋,竟自朝着這兒飛馳過來,來到近前,前面那匹馬竟一個飛躍,穿越過小店後院的籬笆牆,進入院子……後面那匹也隨後跟進來。六郎嚇了一跳,低聲説:「是不是來強盜了?」

白雪妃連忙催促六郎穿衣服,自己迅速整好衣裙,走到窗前,悄悄觀察外面的情況。

六郎也趕緊穿好衣服,過來觀瞧,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打擾了自己的好事,最先進院那人,穩坐馬背之上,一身白衣紫繡,出落的一塵不染,俊顏冷若冰霜,天電般的目光正朝這兒望過來,看的六郎心神一凜,心道:「哪兒來的這麼一位美男?比六爺長的可是英俊瀟灑多了。」

後面之人帶住絲繮,跳下馬走過來,衝前面人拱手道:「柴兄,何必這樣匆忙?我都追不上你了。」

這人一説話,六郎覺得耳,仔細一看大驚,「這不是蕭綽嗎?」前些子在瓦橋關見過她,今雖然換了一身劍袖徵羣,仍是男裝,但是蕭綽給六郎留下的印象頗深,加上她身後極為顯眼的游龍劍壺,六郎一眼就認了出來。

姓柴的俊俠坐在馬背上,神不變説道:「你追我這樣緊作甚?我不是告訴你有要事在身嗎。」

蕭綽微微一笑,正道:「天涯何處不相逢?三年前雪山一別,想不到今又能相逢,天山與南華本是同氣連枝,我們更是相見如故,柴兄又何必見外呢?不瞞你説,蕭某也是有公務在身,到這家店裏會見一位朋友,而柴兄如此匆忙也趕至這兒,莫非與我又是不謀而合?」

柴公子一聲冷笑,厲聲道:「天山與南華雖是同門同宗,但你若是再着我,休怪我不念同門情分。」

六郎心道:「原來蕭綽與我是同道中人啊,看到俊美哥哥就着不放,可這姓柴的好像對她不興趣,不知道六爺我能不能候補?」

白雪妃聽到二人對話,心中卻馬上聯想到自己身上的要任,心道:「姑姑等了那個人將近二十年,她説他這幾天一定會來,故此讓自己往返於永定河與易水之間,姑姑説,來人若是找不到你,肯定會到福來居等候。可是這兩個人年紀好像都不過二十,應該不是姑姑等的那個人啊,但是那姓柴的公子的確自報家門是來自天山,莫非……」

這時候,柴公子和蕭綽一前一後,已經繞到前面,叩響了門環。

白雪妃對六郎説:「六郎,這兩個人都是有備而來,現在我不清楚他們的真正身份,你出去替我應酬一下,記住,先給這二人每人上一壺茶水,每壺茶水收十兩銀子,他們若是給五十兩,我們就見機行事。」

六郎在白雪妃香腮之上親了一下,示意自己明白,然後拿起一條白巾,搭到肩膀上,衝外面喊一聲:「外面的客官稍等,來了!」

六郎開開門,將二人讓進來,問道:「兩位是一起的嗎?是吃飯還是住店?」

蕭綽並不認識六郎,瞅了他一眼,説:「你這兒都有什麼吃的?」

六郎搖搖頭説:「剛剛熄火,什麼也沒有了。」

蕭綽一皺眉,又問:「那你這兒有幾間客房,我要住店。」

六郎嘿嘿一聲,説:「客房只有一間,被我自己住下了,客官你們要是不介意,咱三擠一擠……」

蕭綽一聽這話,十分不悦,剛發怒,又想到人家不知道自己是穿了男裝的,怎好怪罪。可是這等話眼聽着實在彆扭,想自己堂堂王妃怎麼能與這等小廝同居一室?那柴公子聽了之後,似乎也不太高興,順口問道:「那你這兒都有什麼?」

六郎趕緊回答:「我這兒有上好的茶水十兩一壺,不過現在天晚了要加錢,五十兩銀子一壺,你們誰要?」

屋裏的白雪妃氣道:「什麼啊,哪有這樣對暗號的,還不等人家對,自己先把底牌亮出來。」

柴公子在靠窗户地方坐下來,説:「那就給我先上一壺茶。」

蕭綽來到柴公子對面坐下,敲敲桌子説:「我也要一壺。」

第一卷光燦爛第039章如此蕭太后

六郎叫聲:「兩位稍等!」就美滋滋回來差,白雪妃拉過六郎埋怨道:「你真是笨死了,哪有這樣對暗號的,你讓我相信他們哪一個?」

六郎辯解説:「你不是説最後要賣到五十兩嗎,我看他倆衣着華麗,都是有錢人,絕不會吝嗇,本想多敲詐一些呢,又怕誤了你的大事……」

白雪妃嘆口氣説:「算了,你一邊待這去,還是我來吧。」説着拿了托盤,倒了兩壺茶水端到外面,分別分給二人,説:「茶水來了,兩位客官慢用。」二人看看清麗可人的白雪妃都微微一笑,蕭綽説:「呦,想不到小店的主人竟是一位如此亮麗的妹妹,幸會、幸會!」

柴公子卻是站起來對白雪妃淺淺一禮説:「在下柴明歌,天山御劍,因為受一個人的重託,有一件重要的東西,需要面呈鳳凰天女。」

白雪妃問道:「請問是受了何人之託?」

柴公子淡淡説道:「一個既是親人,又是前輩的故人,他告訴我一定要將這件東西親手到鳳凰天女手中,他讓我來易水後,就到河上找一個穿白衣服,會彈鳳凰樓曲的女子,如果找不到,就到葫蘆渡口來找福來居,他還説這兒茶水很貴,店家要賣十兩一壺,你便給他五十兩,他自然會到你上島見鳳凰天女。請問這位姑娘,你是不是在這兒等我的?」

白雪妃一陣驚喜過後,又是一陣茫然,突然問道:「那個人為什麼自己不來?」

柴公子那雙威嚴的俊目之中突然泛起淚花,他輕聲道:「那個人已經亡故了……」

「什麼……」白雪妃心中一顫,悽然説道:「他亡故了?」

六郎和蕭綽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蕭綽咳嗽一聲,道:「在下蕭綽,南華御劍,前來會見白島主,這兒有我的通行信票,説着由中掏出一件雕龍刻鳳的牌,白雪妃認識這是父親親自頒發的信物,一共有四塊,這位姓蕭的公子居然有一塊,肯定是父親的好友。於是衝蕭綽點點頭,説:」見牌如同見人,這是家父的令牌不假,不過,家父湊巧前幾外出了。「

蕭綽卻道:「那我要見白鳳凰。」

不等白雪妃説話,柴公子厲聲説道:「不行!我與鳳凰天女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商議,你不能見她,她也不會見你的。」

白雪妃為難地説:「蕭公子,實在對不起,我家姑姑向來脾氣古怪,終守在鳳凰樓裏,很少與外人接觸,你雖然是父親的貴客,可是依她的脾氣,她是不會見你的,我可以帶你上島,你若是有要緊的事,可以去找我二叔。」蕭綽點點頭,又問:「你這小店裏還有別的人嗎?我記得應該還有一個姓海的老頭……」

蕭綽話音剛落,就聽後院傳來一聲怪叫,那叫聲蒼涼而又尖利,被夜風送過來,令人骨悚然,接着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誰要找我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又是誰把我害成這樣?我的頭被誰砸成這個樣子了?我要殺了你……」六郎嚇了一大跳,心道:「這老海居然沒死?我的爺爺啊!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用石頭把他的頭都砸爛了,居然還沒死?」

蕭綽聞聽之後,飛身趕到後院,看到從枯井裏面穿出一個頭發散頭都是鮮血,尤其半個腦袋都成了餅子狀,單手拖着蓋井口用的那塊磨盤,帶着腔的怒火,一步一步朝後窗户走過來。蕭綽問了一聲:「你是海天富?」海天富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了一下,馬上發瘋似的暴叫,將那磨盤朝蕭綽投擲過來。

六郎心道:「這老海真是厲害,看那磨盤至少有三四百斤,在使足力氣扔出去,至少也要有以前斤的力量,這要是砸到身上,非變成老家餅不可。為蕭綽擔心的時候,六郎猛然間想到,蕭綽會不會就是程世傑派來取圖的特使,又想到程世傑已經暗中投降大遼,蕭綽親自來取圖,也是合情合理。怪不得她急着打聽老海的下落,她卻不知道老海沒有得手。」

就在這一剎那,白雪妃驚呼道:「蕭公子小心啊,這個海天富已經背叛了我父親。」

蕭綽何等聰明,馬上意識到海天富已經暴,自己決不能暴自己的身份,另外還必須除掉海天富這個活口,於是靈一擰,手上叫力喊一聲「開!」同時運用上南華御劍的卸字訣,雙手接住磨盤的同時身一轉,卸掉那霸道的勁力,將磨盤丟開一旁。

海天富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情況,被六郎用高電筒電的他昏死後,又被六郎用石頭砸癟了腦袋,他卻憑着深厚的護體神功醒過來,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在枯井裏,不但受了嚴重的外傷,小桂子給自己下的毒也開始發作,於是老傢伙便忍着仇恨,運用馗羅治療身體。同時也聽到外面進來兩匹戰馬,雖然來人自報家門,但是老海不認識蕭綽,更不知道蕭綽和程世傑的密切關係。自己休養了一會,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一心急着上去找六郎報仇,剛爬上來,又聽到有人問起自己的名子,這會的老海已經紅了眼,聽見蕭綽過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扔出磨盤後,又大吼一聲:「修羅冥界波!」他的頭頂立時升起八道瑰麗的馗羅,凝匯成旋轉的輪盤,隨後,湧現出成千上萬個相貌兇惡的鬼魂,張牙舞爪的朝蕭綽撲過來。

蕭綽也沒料到海天富居然是修羅界的八道高手,但是為了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必須忍痛割,殺人滅口,以免海天富暴自己的真正身份,於是翻手一拍身後的游龍劍壺,六把御劍同時飛出,但見佛光劍影,霓虹舞。蕭綽用的是御劍防禦的最佳招數「碎金術」。以漫天劍影斬殺襲來的鬼魂,同時輕喝一聲,握了一把御劍,含枚急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破萬千鬼魂的重圍,來到海天富身邊。海天富若是眼睛不瞎,與蕭綽尚可有一戰,可是目不能視物,尤其對方又是以輕快著稱的南華御劍,等不及他換招防禦,蕭綽御劍一揮,海天富頓時人頭滾落,死屍栽倒。

蕭綽飄身回屋的同時,招手收回另外五把御劍,待飛轉回屋一刻,那萬千鬼魂已經煙消雲散,六郎驚駭,暗道:「以前見過二嫂用四把御劍,並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蕭綽不僅容貌高貴,並且還有這種本事,竟能同時駕馭六把御劍,這種女人若是讓六爺泡上一下,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一定是歪歪啊!」

蕭綽坐下來,若無其事對白雪妃説:「白小姐,這個叛徒已經被我殺了。」

六郎心道:「你真能忽悠人,現在六爺不急着拆穿你,我到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驚人的本領,也敢去懸空島。」他走過來,親手給蕭綽端上一碗涼茶,讚道:「蕭公子,你太厲害了,多虧了你啊,要不然我和我們小姐就有麻煩了。小姐,既然蕭公子仗義相助,咱們就趕緊上島吧。」六郎心裏還惦記着大嫂,三嫂還有四姐的安全,所以催促白雪妃趕快行動。同時他想蕭綽跟着最好,雖然宋遼勢不兩立,但是眼下局勢都是針對懸空島來的,即使蕭綽不幫忙,卻可以利用她的絕世武功必要時候打局勢。

白雪妃哪裏知道六郎的想法,看了看柴明歌,見他依舊神情自若,蕭綽剛才一系列彩的表演,似乎沒有被他放在眼裏。蕭綽倒是豪,一口喝乾六郎敬上的涼茶,對白雪妃説:「就請白小姐安排吧。」

六郎見她喝光了自己敬上的茶水,心中暗道:嘿嘿,我這裏邊放的可是21世紀的高科技藥,你就算功力再深厚,也夠你受一陣子的了,關鍵時候要是不住了,儘管來找我啊!六爺可是解毒專家,今天剛剛還治好一個哩。

第一卷光燦爛第040章鳳去樓空情未休

一夜扁舟,載着四人朝着懸空島駛去,東方已魚白肚,白雪妃一邊搖漿,一邊若有所思,她在想姑姑痴痴等了那個人將近二十年,想不到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六郎坐在船舷上,偷偷記着白雪妃走過的路線,還不時的觀察着蕭綽和柴明歌的神。他發現蕭綽倒是瀟灑自如,站在船尾仰望着懸空島上巍然聳立的七星鳳凰樓,頗具情的念道:「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樓空情未休。鳳凰願為神仙眷,恩仇已泯淚空。二十年前,天山御劍藍夢堂和第一美女白鳳凰相識相,若不是中途有人橫刀奪,才子佳人、人間絕配早已被傳為佳話。真是可惜啊……」

柴明歌哼了一聲,道:「你不知道詳情,就不要妄加評論,這樣會讓別人覺得不舒服。」

蕭綽搖搖頭笑道:「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當年柴世宗對白鳳凰可謂是一見鍾情,甚至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白松林當然願意把妹妹送給當朝皇帝,而不是藍夢堂。藍夢堂武功絕頂,風倜儻,可惜他不應該涉足官場,正是因為他對柴世宗的忠心耿耿,才導致與白鳳凰留下這段千古遺憾。難道我説得不對嗎?」

柴明歌苦笑一聲,説:「蕭兄對二十年的事情都瞭解的如此清楚,可見你對懸空島非常的重視啊。」

蕭綽與柴明歌對了一下眼神,説:「彼此彼此!」

六郎聽他倆對話頗有對對方十分了解的意思,心中暗想,這倆人出一出現就神神秘秘,搞得六爺現在還分不清他倆是敵是友,蕭綽武功絕頂,這姓柴的更是深藏不,到了島上一旦和龍姬打起來,這倆人要是都能幫助我,就太妙了。

小舟剛剛正行駛間,突聽兩邊一陣銅鑼敲響,左右兩邊各有三四艘快艇貼着水面飛似的行駛過來,每條船上各有十餘名弓弩手,並且弓弩已經對準這條小舟,有小頭目大聲喊道:「對面的那船,馬上停下來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就要開弓放箭了,」

白雪妃連忙站起身來回話:「諸位兄弟不要誤會,我是白雪妃!」

巡邏船慢慢靠攏過來,船上的頭目看清楚這條船上使船之人確實是二小姐,連忙招呼手下收起弓箭,説:「真是二小姐,兄弟們撤了吧。對了,二小姐!昨天晚上咱們島上來了幾個宋軍刺客,他們還綁架了大小姐,不過已經被咱們抓住了,二當家吩咐弟兄們加強戒備,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們接着巡邏去了。」

白雪妃告訴他們自己沒有事,巡邏船走後,六郎聽到大嫂、三嫂被抓,心裏着急起來,白雪妃看他心急的樣子,衝他使了一個不要着急的眼,然後加快速度,小船朝着懸空島直駛過去。靠岸後,白雪妃領着三個人直奔七星樓,穿過一片樹林,又走過兩處營房,前面已經看見七星鳳凰樓前面的那百餘道青石台階。白雪妃停住腳步,吩咐島上水勇撤掉七星鳳凰樓前面的陷阱埋伏,又讓三人在這兒等一下,自己上樓去稟報。

工夫不大,就見七星樓最頂層的欄杆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白雪妃,另一個女子也是身穿素裝,卻用輕紗遮住了面容,白雪妃衝下喊道:「鳳凰姑姑讓你們上樓回話。」

蕭綽和柴明歌相互看看,又看七星樓樓門緊閉,都不知道該如何上去?

白雪妃在上面又説:「七星樓內機關重重,為了安全起見,你們自己上來吧。」説罷一揚手,一道紅綾由樓頂垂落下來,直落到三人面前。蕭綽向上看一眼,喝道:「久聞鳳凰天女之美名,只嘆今生不曾相見,今登門拜訪白島主,承蒙天女賜見,蕭綽上去了!」説罷,抓過紅綾繫於樓前石獅頭上,使紅綾傾斜出一個角度,然後縱身躍上紅綾,施展南華御劍飛雲步,沿着紅綾飛身而上,片刻間就來到頂樓。

柴明歌見蕭綽上去了,向上喊一聲:「鳳凰姑姑,晚輩柴明歌來也!」

不等六郎看清楚,柴明歌已經飄身到了紅綾中央,足上微微發力,身形就輕飄飄落到了樓頂,那身法比蕭綽還要簡潔明快。六郎嘆道:「都是高手!下面看我的了。」他剛想衝上面喊話,就見上面那四個人全都轉身進樓去了。六郎張着嘴巴想了想,還是不要喊了,人家都自報家門,要麼是朋友,要麼是故人,自己若是報名説是楊家將,還不馬上招來麻煩,記得白雪妃囑咐過自己千萬不要魯莽行事,上島後由她想辦法救人。於是六郎就在下面坐下來,因為是二小姐帶來的客人,鎮守七星鳳凰樓的衞戍營守衞們也不敢過來詢問。

沉靜了一陣子,樓上突然飄出優美的琴聲,跟着便是一曲幽怨的歌聲……

桃花飄夢魂斷

情不死心更

悠悠紅塵不忘長相念

我寶劍為誰折斷

桃花飛長思念

紛紛飛飛風裏轉

不懂我不解我心頭

念今生念來世笑短

桃花飄換人面

桃花開可更

幾度烽煙已忘心中願

焚琴斷義永絕紅塵戀

那琴音充了哀怨,歌聲更是催人淚下,六郎不懂音律之人尚且聽得有些痴了,忽然看見樓上飛下來一物,掉在青石台階上,頓時摔得粉碎,竟然是白雪妃彈過的那把寶琴。又過了一會,蕭綽、柴明歌、白雪妃三人順着紅綾先後下來,白雪妃對二人説:「兩位,我姑姑今心情不太好,我安排客房給兩位,你們暫且休息一下,如何?」

蕭綽和柴明歌都表示同意,六郎也跟着來到島上的驛館,分別給蕭綽和柴明歌安排了房間後,白雪妃將六郎領到自己的住所,説:「我剛才上樓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龍姬娘娘那裏,密室之中是關押了幾個人,相貌我看不清楚,也不敢在那兒逗留。我既然答應過幫你救出你的姐姐和嫂嫂,就會説話算數,但是,六郎你不要着急。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龍姬不僅脾氣古怪,尤其武功和異術都非常厲害,她這個人只能智取,不能硬敵。」

六郎點點頭説:「我照你的吩咐就是了。」白雪妃又説:「龍姬現在正在閉關,你姐姐她們也暫時沒有危險,最好先不要打擾她,四個時辰之後,我先去探一下她的口氣,再讓姑姑説下情。現在你老老實實在這兒等着,我要去陪我姑姑一會兒,她把最心的碧玉鳳瑤琴都摔碎了,她的心難受到了極點,我怕她想不開發生意外。我走後,六郎最好哪兒都不要去,這懸空島到處都是機關埋伏,你要吃要喝,只管吩咐外面的侍從就是了。」

氤氲豬頭 2024-08-17 20:22:17

第一卷光燦爛第041章對蕭綽的

白雪妃走後,六郎心裏琢磨着該怎樣搭救被龍姬困在七星樓裏的四姐和嫂嫂,六郎突然想到大嫂與蕭綽的關係,心道:「我若是把大嫂被困在七星樓的事情告訴蕭綽,她會不會幫忙?有蕭綽對付龍姬,然後讓雪妃配合自己救人,回頭再説服白鳳凰,將白小姐正式許配給我,既然雙方結成了親家,自然也就不能在發生戰爭,最好的結果是懸空島接受招安,我六郎可就立了首功,老潘再給我在奏摺上美言幾句,當朝皇帝還不對我另眼看待。於是乎,便把當朝郡主指婚給我……」

對,先去會會蕭綽,説不定她吃了我的速效藥膠囊,現在正在六神無主,如飢似渴的等着六爺抱她呢,呵呵……六郎想着美事。讓侍候白小姐的侍從由廚房給自己來一罐綠豆湯,然後又掏出一粒速效藥膠囊化入湯中,心道:「蕭綽內功深厚,昨天晚上給她吃的那粒藥到現在還沒有發作,對待這種女強人,必須加大藥量。」他提着瓦罐,哼着小曲:「六郎妙計安天下,得了夫人又得兵。懸空島上顯身手,從此天下傳美名。」高高興興的來到驛館,驛館的頭目因為知道六郎是白小姐的朋友,所以也沒有加以阻攔,並且還告訴他蕭綽和柴明歌的住所。

柴明歌的住所在前院,六郎與他打了一個照面,也只是友好一笑,柴明歌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六郎對這種英俊瀟灑的美公子不興趣,甚至還少有敵對的覺。穿越前院,來到驛館後院,找到蕭綽房間,六郎輕輕探個頭進去,喊一聲:「蕭公子……」

蕭綽正盤膝坐在榻之上,也不知道為何,從離開福來居的時候起,蕭綽就覺到身體有些異樣,老是有一股怪怪的覺困擾着自己,一開始她還不太注意,可自從從七星鳳凰樓回來之後,這種覺逐漸加強,腦際一陣陣暈眩,只覺喉中那口乾舌躁的覺,渾身就像被浸了醋,到處都是軟綿綿的覺。她便運功強加抵禦,大半個時辰下來,雖然那股火得到了控制,可以就覺隱藏在腹中揮之不去,觸之即來。這種狀況以前從未有過,蕭綽懷疑自己中了暑,要麼就是不知什麼時候運功走火入魔,好在不是太嚴重,後好好調養就是了。

聽到有人叫自己,蕭綽抬頭看到六郎提着一樣東西進來,就笑問:「小頭領,有事嗎?」

六郎衝蕭綽拱拱手,説:「蕭公子,昨夜裏,遇到叛徒作,承蒙公子仗義出手,談笑間就斬殺而賊,小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無以為報。眼下天氣炎熱,就讓廚房做了一點敗火的豆湯,給公子提提神。」

蕭綽被火攻心,渾身正被燒得難受,聽到六郎送來敗火的豆湯,高興地赤着腳下的來,連喝了兩碗,抹抹嘴説:「小頭領真是個有心人啊,像你這樣機靈的小鬼頭,不知道在山寨擔任何職?」

六郎心道:「不愧是搞政治的好手,這麼快就想收買六爺了?先來個投石問路,等六爺發牢嫌官小,你就趁機收買,然後再向我大廳懸空島的情況,是不是?」於是順水推舟道:「我可不是頭領的啊,我只是一個跑腿的,説句實話,俺們山寨的廚子領的軍餉都比我多。」

蕭綽淡淡一笑,説:「是麼?這麼明能幹的人居然連個官職都混不上,真是委屈這位小兄弟了。」

六郎嘆口氣説:「混口飯吃算了。我又沒有像蕭公子這樣的驚世武功,自然沒有人重用我了。」

蕭綽回到榻上坐下來,道:「不然,空有一身好武功,卻沒有一個正常的頭腦,那種人還不如一頭豬,我恰恰欣賞的就是你這種睿智之人,倘若有一天你在易水寒山懸空島混的不稱意了,可以到我那兒謀個差事……」説完,用極為鋭利的目光觀察着六郎的反應。

六郎神自若,明知道蕭綽在引自己上船,偏要沉住氣説:「白島主對我不錯,雖然説現在軍餉給的少了一些,但是還能混。我……木易,暫時還不想離開白島主,即使有天要走的話,也要先報答一下白島主當初收留我的知遇之恩。」六郎沒敢向蕭綽透真實姓名,生怕引起蕭綽的猜忌,就把楊字拆開,報了個名字。

蕭綽讚許道:「想不到木賢弟還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如不嫌棄,我願與你結為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六郎心道:「果然是老謀深算,你一個娘們家,跟我結什麼兄弟,與我做個姘頭還差不多,蕭綽這樣急着拉攏自己,看來一定是想知道什麼事情。」於是假裝欣喜道:「蕭公子武功絕頂,能與你做兄弟,我實在是三生有幸,你初來乍到,在島上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以免遇到不必要的危險。」

蕭綽心中暗喜,不過還是隱藏了那份得意,説道:「我這次來拜會白島主,原本是來取經的,我們家不敢説富可敵國,倒是有一些金銀珠寶,放在家裏總覺得不安全,想讓白島主幫忙設計一些機關埋伏,木賢弟見笑了,對這方面我是一竅不通,你説……那七星鳳凰樓真的有傳説中那麼厲害?任何人靠近不得嗎?」

六郎説:「七星鳳凰樓乃是白島主聚集了天下數十位頂尖的奇門,研製而成,沒有圖紙想入七星鳳凰樓,簡直就是飛蛾投火,自取滅亡。咱們剛回來沒見到,就在昨天晚上,宋軍十數名高手夜探七星鳳凰樓,想偷懸空島的水域圖,結果怎麼樣,全軍覆沒。其中有一個女將,甚微厲害,聽説是什麼驪山聖母的徒弟,武功高的幾乎沒有邊,我們山寨頭目全不是她的對手,被她打得落花水,她自持有絕世武功,就獨闖七星樓,結果還不是被抓了……」六郎説完仔細觀察者蕭綽的反應。

蕭綽果然吃了一驚,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不過還是馬上平靜了下來,説道:「宋軍真是不自量力,七星鳳凰樓也敢闖,不知道這些人抓到之後會怎麼處理?」

六郎嘆道:「説出來,實在可惜啊,那十幾個宋軍探子,昨天晚上一番惡鬥下來,死掉不少,剩下三幾個女的,都是武功不錯的,現在全被關起來,準備做成人皮燈籠……哎,真是可惜了!」

蕭綽聽後,心裏琢磨:「驪山聖母的徒弟?宋軍中的高手?有這麼大膽子的人,恐怕只有慕容雪航一個,哎!表姐啊表姐,你也太大意了。雖然説你我現在各為其主,可我終究是你的親表妹,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六郎見蕭綽動了心眼,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心中竊喜,忍不住就有些得意忘形,瞥見蕭綽赤着的纖纖玉足,心中頓時萌發念,説道:「蕭兄,你不僅武功高強,容貌也如此標誌,真是世間少見美男子,小弟真是羨慕之極,咦?你的腳腕上怎麼還帶這東西啊?」六郎説着,伸手過去抓住蕭綽的玉足,指着那腳踝上面一細小致的金鍊説道。

蕭綽臉上一紅,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六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摸自己的腳,要知道在景親王府,那些婢女們給自己洗腳的時候,都是連臉都不敢抬一下的,何況六郎還是個小男人。又羞又怒,卻又不好責怪,只有慌慌張張縮了玉足,尷尬地説:「這是母親留下的信物,讓木賢弟見笑了。」

六郎點點頭,一股做到了蕭綽身旁,大大咧咧的將蕭綽一摟,説道:「既然是兄弟了,我也就不見外了,有件事情,我不不告訴你一下……」

蕭綽被六郎摟住後,顯得極不自然,但是還勉強裝出一副親近的樣子問:「什麼事啊?」

「我們這兒有一個叫龍姬的女人,身手十分厲害,這個女人變態的很,尤其喜皮膚白的年輕男女,抓到後,就在他們的後背上用針刺上圖案,等圖案定型後,再扒下來做成燈籠。」

蕭綽驚訝道:「有這種事情?」

六郎認真地説:「我是因為咱倆是結拜兄弟,這才告誡你的,是怕你到處走,被龍姬見到,她估計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英俊瀟灑的公子,定會心生念,非禮你後再扒下你的皮做人皮燈籠。蕭兄不要自以為是白島主的朋友就可以高枕無憂,聽我家小姐説,就連白島主也要對這女人退讓三分呢。」

蕭綽奇怪的問:「為什麼白島主會怕,並且還養着這麼一個瘋女人?」

六郎神秘地説:「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説啊,這個龍姬乃是前朝大周皇帝柴榮的妃子,因為神受到了刺,所以才會這樣子,另外島主可能是知道,這龍姬掌握着一個巨大寶藏的秘密。」

蕭綽道:「懸空島上真有寶藏?」

第一卷光燦爛第042章姐的懲罰(一)

六郎窺了一眼她那充了貪的眼睛,心道:「宋遼兩國連年征戰,耗資巨大,看來這筆鉅款讓蕭綽動心了,可六爺我也是非常動心啊!眼下為了先救四姐和大嫂、三嫂,只有這樣説,才會推動蕭綽再探七星鳳凰樓的決心。」

被六郎摟着,又喝了兩碗含有速效藥的豆湯,蕭綽開始覺察到身體不正常,剛才那股火又攻上來,促使她雙頰酡紅,渾身焰熊熊,血氣一勁的往上湧,前微微的痛,體內猶如爬了螞蟻,坐立不安,一把推開六郎,屏住呼,道:「木賢弟,我有些累了,你也會去忙吧!」説罷,趕緊運功鎮氣,排除雜念。

六郎見她這副樣子,分明是六爺下的藥發揮了作用。我若是加以攻擊,定能的手。只是這種女人,一旦清醒過來,肯定會分析當前形勢,而猜到是我用了圈套,非殺了我不可,那樣一來,既代了小命,還救不了人,可是得不償失,不過……這種女人中的極品,要是放過的話,真是太可惜了!六郎正在猶豫不決,猛然又瞥見蕭綽眼角餘光種隱藏的一股殺氣,心中一顫,暗道:「還是安全第一吧,這種女人只能智取,無不莽撞,眼下這種情景,即使得逞,勢必引發她的反不好真的丟了小命,咱們來方長,反正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於是六郎告退,離開蕭綽房間,六郎暗下決心:「蕭綽,六爺今生泡定你了……」

回到白雪妃那裏,六郎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白雪妃回來,六郎索躺倒小姐的秀榻上,聞着被褥上面的幽幽芳香,睡了起來。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夜,這一覺睡得還真香,睡夢中覺有人拍自己股,六郎哼了一聲,睜開半隻眼睛一看,見是白雪妃坐在身邊,帶着一副吃驚的樣子看着自己。六郎甜甜的喊一聲:「寶寶,回來了,快讓我親一個。」説着伸出一隻手抱住纖,拉到懷中,不由分説就朝香腮上面香了數口,正準備再整幾句麻的話出來,卻覺得臉上一疼,吃了一記巴掌。

六郎一個靈,趕緊張開眼睛,這才發現被自己拉住的女子卻是白雲妃,心道:「這下可遭了,這個姨姐知道自己的身份,尤其昨天自己對她好一頓調戲,莫不是找六爺尋仇來了?乖乖隆格隆,怎麼這麼倒黴,偏偏遇到她?」

白雲妃本來是找妹妹商議事情的,結果看到有個男人躺在妹妹上睡覺,心中好奇,尋思道:「莫非是小妹也耐不住寂寞,偷偷找了相好?」等到近前一看,竟是昨天抓住自己並且調戲自己的那壞小子,不由得又喜又怒,喜的是這小子落到自己手中,可以好好出出昨天的怨氣了,怒的是這小子居然潛入到小妹的閨房裏,一定是來救人結果了路,見這兒安靜又安全,就睡了起來。膽子真是大啊?她上前拍醒六郎,卻想不到六郎把她當成了白雪妃,防不勝防被親了好幾口,白雲妃呵呵一陣冷笑,説:「小賊,你可真是好雅緻,居然送上門來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真定府的大牢讓你説的那麼恐怖,本小姐卻未親眼見過,不過我們懸空島的大牢,我卻是經常光臨的,那些不聽話,為非作歹的,沒有一個能夠落下全屍的,小賊,恭喜你了……」

六郎嘿嘿笑一笑,就想溜之大吉,卻被白雲妃一把抓住後脖領子,六郎喊一聲:「看打!」身子一轉,使出大力抓手,朝白雲妃前偷襲去。可這一次與上次情景不同,白雲妃不但有思想準備,尤其在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手上一用力,就把六郎摔在地上。

六郎見打不過她,爬起來又要跑,卻被白雲妃抓住雙手,反剪到身後,白雲妃將六郎押到自己住的院子,原來她們姐妹的住所僅隔了一道池塘,跨過那座小橋就到了。六郎心中暗自叫苦,心想這個姨姐肯定輕饒不了自己,實在不行就趕緊把與她妹妹的事實説出來,最好不要受皮之苦。

白雲妃將六郎押到自己的房間,六郎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屋中的正牆上還貼着大紅的喜字,奉承道:「大姨姐,你的房間真漂亮啊!你把我到這兒來幹什麼?孤男寡女的,讓人看見多不好?」白雲妃見他到了這種地步,嘴巴還不老實,哼了一聲,找來繩子將六郎雙手困了,另一繩頭繫到房樑上。然後拍拍手,又拍拍六郎的肩膀説:「小賊,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説着伸手由背後拽出那把軟鞭,凌空打了一記響亮的脆鞭,笑着對六郎説:「老實代,你到島上來幹什麼?」

六郎説:「找你妹妹啊。」

白雲妃把臉一沉,呼的一鞭子打過來,六郎疼得哎呀一聲,眼淚差點掉下來,帶了哭腔説:「好姐姐,我這身子骨從小就弱,若是給你打壞了,你家小妹還不得守活寡啊。你真要是喜玩SM,表示一下就可以,不用真打啊,這樣會出人命的……」

白雲妃見六郎嘴巴一點也不老實,啪啪又是兩鞭子,六郎見來軟的不行,就把杆一,強忍了疼痛,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着白雲妃打,白雲妃見他不説話,心裏到空起來,停了鞭子走到六郎跟前,説:「怎麼不叫了?是不是嫌本小姐用的力氣小了?」

六郎心道:「我有那麼嗎我?」

白雲妃得意的看着六郎的表情,突然説:「你這小賊狡猾得很,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快點説,你在想什麼?」

六郎道:「姐姐,我都這樣子了,還能有什麼壞主意?不過,我得告誡你,下手不要太重啊,這種遊戲,點到為止,你真要是把我打壞了,你家小妹還不找你拼命?就比如姐夫在外邊被別人欺負了,難道你不生氣?」

白雲妃怒道:「你少跟我套近乎,我家小妹心高氣傲,相貌更是傾國傾城,她不會看上你的,昨天我是和你逗着玩的,想不到你到認真了,真是可笑。」

六郎遺憾地説:「看來你是沒有幫忙了?昨天可是你求着我,説你小妹如何如何好,還要幫着戳和一下,想不到這麼快就變主意了,喂!姐姐是不是你也看上我了,故此吃你小妹的醋了?」

白雲妃心中好笑,「這小壞蛋,雖然可恨了點,不過倒是好玩的。」於是上前一步,説:「小賊,少跟我胡扯,你能有什麼地方好,能讓我看上?」

六郎一本正經説:「我雖然哪都不好,可是我真若是跟大小姐好上的話,絕對不會像陸濤那樣,置小姐安危於不顧,自己逃命的。」這一句話,正好説到白雲妃疼處,見她將手中軟鞭狠狠的摔在地上,罵道:「陸濤這個小王八蛋……到現在還不知道躲在那裏,不敢出來見我……」

六郎見到攻心術起了作用,趁熱打鐵説:「他可能有他的苦衷,試問誰不怕死呢?」

白雲妃哼了一聲,問道:「那你怕不怕死?」

六郎説:「當然怕了,不過要看什麼時候,要看死得有沒有價值,怕死是每個人的本能,但是往往會有人關鍵時刻忘掉死亡的威脅,身而出,做自己必須要做的事。」

白雲妃哦了一聲,輕聲道:「説的倒好聽,換成是你,你會怎樣?」

六郎正説:「要是我的女人身臨險境,受人家欺負,我想都不想就會衝上去,即使明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也絕不會退讓,男人就應該有這種血氣,這種神……逢敵必亮劍。」

白雲妃聽得有些入神,不住説:「小賊,你説的倒是好,比那陸濤強多了。」

六郎又道:「話又説回來,你那相公真夠窩囊的,哪能丟下自己如花似玉的子,一個人逃命呢?」

白雲妃解釋道:「他本來就不是我相公……只是山寨的一個小弟……」説罷,美靨一片嬌紅。

六郎説:「怪不得呢,原來不是你相公啊,那就怪不得人家了,夫還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呢,何況一個小弟?」見白雲妃眉峯之間的怨氣加重,六郎又説:「説實話,這種小弟也是沒心沒肺,趁早開除的好,大小姐生命垂危,他卻逃之夭夭,簡直不是玩意。」

白雲妃憤恨地説:「我找到他,非將他送給龍姬做人皮燈籠不可,這個死陸濤,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説罷,拾起軟鞭,又要對着六郎發怨氣。六郎忙説:「姐姐啊姐姐,能不能玩點別的啊?」

白雲妃收住手問:「你想玩什麼?」

第一卷光燦爛第043章姐的懲罰(二)

六郎曖昧的看了看白雲妃那玲瓏凹凸的脯,説:「只要大姨姐高興,玩什麼都可以啊,只要傷不了我的命就好,其實我很喜和你一起玩遊戲的,只要不過分,不讓你小妹嫉妒你,隨你好了。」

白雲妃想了想説:「那你就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説罷轉身離開。

六郎不知道她要搞什麼名堂,不大工夫見她提着兩個鳥籠子回來,就問:「我説大姨姐,你搞幾隻破鳥來幹什麼?」

白雲妃神秘的笑了笑,説:「咱們玩貓抓老鼠好不好?」

六郎心中納悶,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卻見白雲妃衝六郎眨眼笑笑,然後就把六郎上身的衣服下來……六郎驚訝心道:「我,該不會來真的吧?六爺可是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這若是被她小妹知道了,那還了得?我還指望雪妃幫我解救四姐呢。」

白雲妃笑呵呵的用柔滑的小手輕輕撫摸着六郎不是很強壯的肌,説:「小賊,你這兒發育的很厲害嘛。」

六郎打趣道:「是嗎?有個地方發育的更厲害。」説罷,衝白雲妃一個飛眼傳波。

白雲妃輕輕一笑,會意地説:「那太好了,我檢查一下,那隻老鼠長的肥不肥。」説着,那隻纖纖玉手徑自朝着六郎身下摸去……六郎立即如同過電一般,頭髮都豎了起來。白雲妃嗤嗤笑着,收回手來説:「養的夠肥了,好了,遊戲現在開始。」説完,從屜裏找來兩紅頭繩子,將六郎的兩隻桶捆起來,六郎到新奇無比,不問道:「大姨姐,這是什麼招式啊?」

白雲妃不説話,掀開那兩個鳥籠子,六郎但聽「喵嗚!」一聲,就見那兩個籠子裏面居然一個裝着貓,一個裝着鼠,那隻小白老鼠看到天敵,嚇得在籠子裏面驚慌逃竄。那隻貓咪更是急着撲過去抓住老鼠來吃。白雲妃對六郎説:「這兒有一隻小老鼠,可惜長得不夠肥,我把它扔到你的桶裏,加上裏面那一隻,一共是兩隻老鼠,一隻白的,一隻黑的哦,貓咪進去抓……一定很好玩,嘻嘻……」

六郎恍然大悟,哭笑不得,連忙説:「不行啊!這貓咪笨得很,萬一認不清真假,我可就慘了!」

白雲妃樂道:「那樣最好了,俗話説饞貓、饞貓,你想想,它同時遇到兩隻可的小老鼠,肯定要揀着肥一點的吃了,對了我再把那隻黑老鼠得肥一點兒才好玩。」説着,又把柔滑的手掌沿着六郎的伸進去,一陣搗蹬,六郎開始害怕了,不住的求饒:「大姨姐啊,這個遊戲我不要玩了,太恐怖了!再説我還指着那隻老鼠活下半輩子呢……」

白雲妃鬼笑着收手,不放心的又拉開六郎的帶瞧了瞧,意的笑着,正要去拿那籠子裏的貓和鼠,就聽外邊有人叫道:「雲妃,你幹什麼啊?」

白雲妃回頭一看,陸濤站在門口,正吃驚的看着自己,這會兒她的手正扯着六郎的帶,這種曖昧的情景,讓陸濤眼睛發紅。白雲妃卻是惱怒之極,自己正玩的興起,被陸濤打擾了,尤其昨天那檔子事,還沒有跟陸濤算賬。一氣之下,撿起軟鞭,一鞭子了過去。陸濤一不注意,被白雲妃一鞭子打在臉上,捱打的地方立即現出一道血槽,陸濤一把抓住白雲妃的鞭稍,吼道:「雲妃,這是幹什麼?下手這樣狠?」

白雲妃怒道:「陸濤,你這個沒良心的王八蛋,我還要殺了你呢。」説着,用力一收鞭子,卻未能收回,心急之下,將提在手裏的鳥籠子朝着陸濤扔了過去,陸濤身子閃開,見白雲妃動了真火,自知理虧,生怕大小姐一怒之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連忙轉身逃走。

白雲妃喊道:「你給我站住!」之後緊追了幾步,因為沒有追上,就氣呼呼的轉身回來,衝着六郎大發雷霆説:「你們這些臭男人,我恨死你們了。」説罷,將六郎押送着離開屋子,六郎問:「大姨姐,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白雲妃氣沖沖的説:「我要把你給龍姬去。」

六郎一聽,雙腿一軟,險些暈倒。

龍姬看到六郎後,只是微微一笑,那略帶了一絲冰冷笑容讓六郎覺到,龍姬看似平靜的內心其實早已經波濤洶湧,她淡淡説道:「我一直等着你來。」

六郎不肖地問道:「你等我幹什麼?」

龍姬認真地説:「從放你走的那一刻,我就和自己打賭,我對我自己説你會回來的,只要你回來,我就送你一件禮物。」説完龍姬嫣然一笑,只是那笑容十分詭秘,讓六郎到渾身發冷。六郎搖搖頭説:「大家都這麼了,用不着這樣客氣啊。」

龍姬下臉來説:「這件禮物,你非收不可。」

龍姬説着,轉身進了密室,白雪妃拍拍六郎肩頭説:「小賊,你看龍姬娘娘多好啊,還説要送給你禮物,你好好待着吧,我回去了。」六郎忙道:「大姨姐,你着什麼急啊,一塊看看是什麼禮物啊。」白雲妃搖搖頭説:「不不,我膽子小有些東西是看不得的。」説着,閃身離去。

六郎到一陣失落,同時也有一種不祥的預籠罩向心頭,工夫不大,龍姬去而復返,懷裏抱着一個鑲金嵌玉的盒子,臉上依然帶着那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龍姬來到六郎跟前,將盒子輕輕的放下,然後用手啓動了密室中的機關,六郎就聽到兩邊的石壁嘎吱嘎吱的響,竟有幾扇石門同時敞開……

「六郎……」四小姐的聲音充了責怪。

「六郎,你怎麼來了?」大嫂的聲音含憂慮。

「六郎,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不要管我們,你趕緊逃啊!」龍蘭的話語全是關切。

六郎鎮定了一下心神,對自己説:「再殘酷的現實也要面對,龍姬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弱點。」六郎看看四小姐她們,見她們雖然身體受制,卻全都毫髮無損,龍姬用六合玄控控制了她們的武功,又用稀金屬鏈鎖住了三人的手腕,分別關押在三個密室裏面。六郎合上眼睛對自己説:「我一定要救她們出去。」

龍姬緩緩打開那個寶盒,將一顆閃爍着耀眼銀光的神丹託在掌心,説:「這神丹乃是世宗皇帝所留,任何人食用了它,都會強筋壯骨,百病消除,尤其習武之人,更能事半功倍。」

六郎趕緊説:「龍姬娘娘,這麼好的東西,幹嘛送給我啊?」

龍姬又説:「我剛才説的只是它的好處,服用這顆神丹之人,在一個時辰之後,會血氣神脈四象歸元,全身筋脈和氣血都會發生逆轉,並且自動運行大周天,速度是平時的十倍,就算是絕頂高手,也承受不住它的藥力,需要調和才能化險為夷。」

六郎擔心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該不是讓我吃了這顆神丹,然後和你那個吧?」

龍姬哼了一聲説:「你想的美,不過這顆丹藥確實是給你吃的,你不是很有正義和責任心嗎?我就成全你了,有本事你就救這些女人走。」

第一卷光燦爛第044章遇七星樓(一)

龍姬輕蔑的看了六郎一眼,又説:「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背信棄義之人,我明明答應你好生對待你姐姐,可你呢,卻信不過我,居然帶人來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要讓你自作自受。」説罷,手一揚,那顆神丹朝着六郎飛過來,六郎剛一愣神不等躲閃,那顆神丹救鑽入肚子裏去了。龍姬哈哈大笑,「實話告訴你,這顆神丹被我用曼陀羅花培育了十年,你服下他之後,會火焚心,喪失人,必須不斷的採用女子的元,才能延續生命,一直到所採得元能夠震懾住你體內的毒為止,不過這三個女人的功力遠遠不夠你使用。結果只有一個,她們遭受你的採捕,虛而死。而你也會因為控制不了那顆神丹帶來的巨大功效,而全身筋買爆裂……不要説我殘酷,是你們説話不算數,惹我生氣的……」

龍姬走到四小姐跟前,抓起四小姐的手,捧在面前,痴痴説道:「我本來是捨不得你死的,我又是多麼願意讓你留在這兒和我相伴餘生,我每天都會認真的聽你彈琴,聽你唱歌。我每年都會給你做最美麗的燈籠,做的比汴京城的燈會還要繁華。」龍姬手掌滑過四小姐那蒼白絕的臉頰,她眼睛裏閃過怨恨的淚花,忽然一陣猙獰的狂笑,龍姬在狂笑中放下四小姐的柔荑,慢慢退出密室,嘶喊:「你們都是貨,都是騙子……我要把你們都做成燈籠,我還要做更多的燈籠,從懸空島一直掛到汴京城……哈哈……你們都是燈籠!都是騙子……」

轟隆隆……數道石門敞開,又閉上。龍姬那蒼涼恐怖的笑聲漸漸遠去……

六郎尚未從驚駭中清醒,密室中光線暗了下來,僅有遠處狹長的走廊裏,三五盞人皮燈籠,發出的森光芒,聽到四姐和大嫂她們的呼喚聲,六郎醒過神來。順着聲音走進一間密室,裏面傳來大嫂關切而略帶了責備的聲音:「六郎,你怎麼不聽話?我不帶你上島,就是怕你出意外,現在大家都被龍姬抓了,哎!」

六郎上前抓住大嫂的手,接着遠處微弱的燈光,隱隱能看清楚大嫂蒼白的臉,「大嫂,龍姬又沒有難為你?」慕容雪航嘆口氣,説:「龍姬的武功深不可測,我與她相差甚遠,被她抓住後,倒也沒有太為難我們,只是被她用六合懸控控制了我的元神和武功,我們現在沒有辦法逃走。」

六郎拽住大嫂手腕上那金屬鏈,用力扯了幾下,本不起作用,雪航説:「不要白費力氣了,這跟鏈子不是普通的金屬鏈,不斷它,就算斷它,咱們也出不了七星樓。」

這時,六郎又聽見龍蘭和四姐都在叫自己,就對大嫂説:「我先去她們那裏看看……」六郎轉身出了關押大嫂的密室,順着另一道石門進來,關押在密室裏的女人欣喜的説道:「六郎,六郎……你怎樣了?」聽聲音是三嫂龍蘭,六郎來到她面前,埋怨道:「三嫂,你和大嫂為什麼丟下我?不讓我跟你們一起來懸空島?」

龍蘭悠悠地説:「大嫂説島上太危險,不想你跟着冒險。」

六郎惋惜道:「若是由我跟着,説不定還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呢,你們手中不是還有人質嗎?」

龍蘭嘆息道:「那白小姐十分狡猾,一路上十分乖巧,騙的我們信任,上島後就把我們到七星樓,進來之後,她就利用對這兒的悉擺了我們,後來就遇到了龍姬。」

六郎試了試捆住龍蘭的鎖鏈,同樣不可擺,龍蘭説:「我試過多少次了,沒用的。六郎,你趁自己尚有自由之身,趕緊想辦法自己逃走吧,不要管我們。」

六郎站起身朝外走,道:「我找東西來,砍斷這鎖鏈,三嫂等着我啊。」

六郎轉身出來,想尋找一件趁手的武器,看能不能敲斷這些鎖鏈,趁手的兵器沒有找到,倒是圍着那五顏六的曼陀羅花一陣轉悠後,入了一些促使人失的花香,導致加速了體內發生翻天蹈海的變化。六郎難受的捂住口,手扶着密室的石壁,走進關押四小姐的密室。

四小姐發現了六郎的異樣,心疼的拉住六郎的手,不曾言語,眼淚卻默默掉下來,將嬌軀依附到六郎身上,「六郎,你怎麼這麼傻啊?我不是告訴你,不要為我擔心的嗎?為了我一個人,連累了你,還有大嫂和龍蘭。」

六郎忍着體內的異痛,撫摸着四姐柔順的秀髮,説:「雖然龍姬説不會傷害你,可是我不相信她,她是一個變態人,那種人沒有正常的思想,亦不會有正常人的信譽。我怕她欺負你……」

四小姐幽幽的泣起來,六郎心中一顫,問道:「四姐,是不是龍姬欺負你了?」

四小姐不説話,委屈的淚水卻順着臉頰一直的,打了六郎的肩頭。六郎心裏一陣酸楚,憤恨地説:「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四姐,龍姬對你怎樣了?」

四小姐痛苦的述説道:「我有一首曲子沒有彈好,龍姬就生氣了,她蹂躪我……她還要我……親吻她,我不同意,她就放出那兩條蛇來,她光我的衣服,讓她的蛇着我……六郎!我真想死了算了,我真受不了那種被蛇繞的滋味……」

六郎緊緊抱住四小姐,怒道:「我早晚都要死那兩條畜牲,四姐!讓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沒有本領,不能保護你。這一次如果能夠僥倖險,我答應你一定勤於武藝,今後在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四小姐緊緊地依偎在六郎安全的懷抱裏,幽幽的説道:「我雖然告誡你不要來救我,其實……我心裏面是一直期待你回來的,即使你救不了我,可是能看到你回來,姐姐就心意足了……」

六郎到心頭一熱,那股炙熱沿着口,向周身擴散。又想起龍姬的話,心中默道:「龍姬這個妖婦,居然給六爺服用毒,又把如花似玉的姐姐和嫂子控制了武功,置於我面前。分明是想看我的笑話。可她卻不知道我是穿越人,其實本就和這些女人沒有任何道德,血緣上的關係。自己何不將錯就錯?趁機收了她們……可是大嫂對我像親弟弟一般的疼,四姐更是我勝過她自己的生命,龍蘭雖然和自己已經有了質的關係,可她真的敢衝破道德觀念的約束,而解除與三哥的婚約嗎?我不知道是我在欺騙她,還是她在欺騙我?虧自己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對這四姐表英雄情懷,我配做一個英雄嗎?我還是我,還是那個二十一世紀的小混混,我註定做不了英雄……不行,我要克服毒,控制自己,段譽和木婉清被困在密室裏,他不是堅持住了嗎?我六郎為什麼就不行?」六郎心裏這麼想着,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發熱發狂的身體,體內的灼熱,促使他瘋狂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四小姐發覺到六郎異樣,也回想起龍姬所説的那些話,看來最讓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第一卷光燦爛第045章遇七星樓(二)

七星樓被明月罩上一片銀紗。

晚風夾帶着易水湖獨有的微香,鑽入樓頂的窗子,輕輕吹拂了白鳳凰額前的秀髮,青絲劃過她淚痕未乾的絕美臉龐。一聲細微的響動,讓她警覺的轉過身子,一條淡白的身影佇立在窗口,柴明歌習慣的撣了撣本就一塵不染的衣衫。月光照亮他平靜而寶相尊嚴的面孔,一把紫金嵌玉的玲瓏寶扇在掌心悠閒地飛轉。

白鳳凰説道:「原來是柴公子,我不是説過了嗎,藍夢堂這個人我已經我已經忘記了,你就不要……」

柴明歌打斷道:「藍叔叔他沒有錯,當初他若是帶着你離開,他會落下不忠不義的罵名,另外,為了天下大計,為了阻止星煞魔君的重生,必須有人作出犧牲,他知道你這些年一直苦苦等候着他。他也同樣是你的,可是有一種叫……舍。藍叔叔臨終前對我説,他今生做不了與你寸刻不離的相依,更成不了你一生一世的永遠,可他願做一個與你隔時離空的知己。鳳凰姑姑可能不知道,藍叔叔之所以不帶你走,是因為他明知道他選擇的是一條不歸路,當年,為了剷除為禍蒼生的星煞魔君,明神與之鬥法七星壇,結果兩敗俱傷。明神臨終前告訴世宗皇帝,她與星煞魔君都是不滅金身,遲早都會轉生,明神為了阻止星煞魔君再生,用焚天石敢當鎮住了星煞魔君的魔魂,將其覆在積雪萬年不化的各拉丹東山山下。作為天山御劍的掌門人,明神的摯友,世宗皇帝的結義兄弟,藍叔叔義不容辭接下看守星煞魔君的任務,他嚮明神承諾,只要他尚有一息,決不讓星煞魔君提前明神還魂。在這之前,藍叔叔已經三次遇險,都被他化險為夷,這一次……卻未能,他……」

白鳳凰聽到這裏,淒涼的呼喊道:「藍夢堂,你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不讓我與你共生死?我恨你!」

柴明歌又到:「人活一世,生命何其寶貴?藍叔叔説他與神有過契約,他必須要為天下蒼生做出付出,可是你不一樣,他希望你勇敢的活着,快樂的活着,這就是她對你的。」

白鳳凰任由淚水縱橫,哽咽着説:「越是這樣,我就越恨他,我寧願與他一同長眠在那一片冰雪之下。」

柴明歌卻説:「人活着,不能只想到自己,藍叔叔讓我提醒你,想當初有一對兄妹,曾經在周皇后膝下立下誓言,誓死也要匡扶大周江山,鳳凰姑姑是不是忘記了?」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白鳳凰擦擦眼淚説:「我當然沒有忘,這些年來,兄長一直暗自培養自己的勢力,並且把易水寒山懸空島修築的堅不可摧,朝廷就算派幾十萬大軍來攻打,我們也是有備無患。可是……世宗生前子嗣甚少,能夠獨當一面的只有太子宜哥,兄長多次去汴京城向宜哥太子徵求舉兵的意見,不料宜哥太子自從雙腿殘疾之後,心灰意冷,不想再復興大周。他的話讓我們兄妹為止心寒……所以這件事就這樣擱了下來。」

柴明歌那本就威嚴的神目之中,出兩道駭人的神電,怒道:「血債要用血來償,宋氏奪我大周江山,欺我兄嫂軟弱,明歌猶恨當年年幼,不能力挽狂瀾,現在,匡扶大周的時機到了……」

白鳳凰見他言辭烈,語氣更是痛恨不已,彷彿那一段仇恨都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不由仔細的端量了一下柴明歌的相貌,顫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柴明歌由中掏出一物,竟是一塊赤玉令符,白鳳凰認識這塊令符,正是當年世宗皇帝調動天下兵馬的令符,柴明歌説道:「十六年前,中鉅變,周皇后為了讓膝下兒女免遭遇害,偷偷將親生女兒託付與世宗的結義兄弟藍夢堂,讓他帶着公主暫且離開汴京,倘若時局轉變,再送公主回京,如若自己受到迫害,大周江山淪落他人之手,就由藍夢堂教她武功,後找時機復興大周。當年藍叔叔抱走的那個女孩就是我啊!」

白鳳凰如夢方醒,仔細的端量柴明歌良久,回想起當年藍夢堂於自己訣別時候,身邊確實帶着一個小女孩……不由得悲喜加,雙膝跪倒下去:「真的是公主嗎?」

柴明歌扶起白鳳凰説:「鳳凰姑姑,我和你一樣,一生下來就註定肩負起大任,我們這種女子或許不應該有,或許內心的仇恨早已經淡化了那些所謂虛無的情,十六年來,我一直住在鳥獸罕絕的雪山之巔,與世隔絕,將一身仇恨傾化武學之中,我相信,人間自有正義與公理存在,屬於我們柴家的東西,我要親手拿回來。」

白鳳凰含笑説道:「公主有這番決心,我等願意致死追隨,勢必匡扶我大周江山。正是為了這件事,兄長遠赴東海蓬萊島,一是為祭奠世尊一週年祭,二是與新任掌教玉龍真人商議再舉勤王大旗的事情。」

柴明歌面憂慮,想了想説道:「我自去年時候,就由汴京、蓬萊、庭、太湖走了一遭,其中收穫頗豐,可是也遇到一件辣手的事情,蓬萊島廣元天尊的逝世,影響了我們的大好時局,新任的玉龍掌教好像心懷叵測,未必跟我們一心,白島主前往蓬萊島,我有些為他擔心啊!」

白鳳凰擔心的問:「此話當何講?」

柴明歌説:「這些説來話長,有時間我再詳細説給你聽。現在,白島主不在,我們應該先分析一下眼前的局勢才對。」白鳳凰朗聲道:「我懸空島有水兵六千,武器良,雖説兵馬不多,但足可擾宋軍後方,公主若是在江南舉義,懸空島可在北方呼應,形成南北夾擊之勢,令宋朝廷首尾難顧。」

柴明歌笑笑,將手中寶扇掙開,頓時眼前光華閃爍之處,現出一副全國山河軍事地形圖,就連大遼,回鶻,車月,吐蕃,大理都做了詳細的刻畫,柴明歌手指寶扇説道:「懸空島雖然嘔費了你們兄妹將近二十年的時光,你説這兒固若金湯,天險可依。錯!」

白鳳凰吃驚地看着柴明歌,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柴明歌又説:「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知道鳳凰姑姑想過沒有,遼穆宗陳兵六十萬,紫荊關窺視中原,為何遲遲沒有馬踏中原的動靜?是因為遼穆宗手下有能人,告誡遼穆宗要進攻大宋,必須先掃除懸空島,因為華北大地,大皆平原,河織縱橫,懸空島雖然兵馬不多,但是通水戰。遼軍一旦形成長驅直入之勢,其後勤補給必須靠水路運送往前線,可是水路如不能保證,他們於心不安啊!」

白鳳凰輕輕點頭,柴明歌接着説:「山西程世傑手握重兵,這個人城府極深,表面上雖然有投降遼軍的意思,其實這個人野心,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他若是也想逐鹿中原的話,將會與西涼節度使李得明苟合在一起,西回鶻,東征大宋,可是懸空島也是他的眼中之刺。現在懸空島夾在三股勢力之間,看上去風平靜,其實大戰一觸即發,姑姑你只想到力保一隅,卻沒有顧全到大局啊,設想一下,如果我們把懸空島棄掉的話,會有怎樣的戰局發生?」

白鳳凰有了一些領悟,説道:「那就要看棄給何人,若是遼人得到懸空島,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必定會瘋狂的大舉南下……」柴明歌微笑道:「這正是我想看到的,大宋與大遼都是實力雄厚的泱泱大國,我們想匡扶大周江山,就必須讓他們相互消磨對方的實力,三五年之後,雙方都會筋疲力盡,那時候我們再在江南舉兵,水師沿江逆而上收復川蜀,騎兵高歌直汴京,之後再收拾已是強攻之弩的大遼,復興大周,同時統一華夏,父皇生前沒有完成的心願,我勢必要幫他完成。」

白鳳凰詫異道:「想不到公主竟有如此遠大的抱負,我知道庭湖水師都督梁天順乃是世宗皇帝心腹,這些年來一直在於我們聯繫,他手下水師裝備良,通曉水戰不假,可是哪來的騎兵以備後北伐呢?」

柴明歌道:「我去年下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説服忠於先父的那些江南巨賈,讓他們拿出前來,購取黃山,西湖一代上好的茶葉和絲綢,然後以商隊的名義運往西涼,與西涼節度使大人換取軍馬。要知道天下盛產良駒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在大遼,另一個便是在西涼。這筆易很成功,西涼人對茶葉和絲綢的喜,超過了我的想象。隨着第一筆生意的成功,第二筆生意馬上就將告捷,這樣下去,三年之後,我再江南秘密儲存贍養的優良軍馬將會達到十萬頭。」

白鳳凰驚喜道:「公主果然是懷經天緯地之才,慧眼識天下,何愁我大周江山不復……」

柴明歌突然一個手勢,然後指了指樓頂,小聲説:「上面有人!」

第一卷光燦爛第046章七星樓遇(三)

六郎只覺得渾身的氣血翻江倒海一般沸騰起來,懷抱中的四姐逐漸變的模糊,腔中被早已點燃的火開始無盡的燃燒,血氣神脈四象凝固,控着傀儡的雙手,瘋狂的撕扯自己的衣服,赤膛已經變成赤紅,透過肌,四小姐看到那顆依舊閃耀着銀光的絕世神丹,正在散發發着強大無比的能量,慢慢的蛀蝕六郎的體。

四小姐緊緊抓住六郎的臂膀,悽然喊着:「六郎,不要怕……你要堅持住,姐姐想辦法救你!」

六郎低頭看看自己的膛,閉上眼睛道:「四姐,我控制不了了,趁着我現在還有意識,你殺了我吧,我不願做龍姬的傀儡,受她控,受她凌辱……」

四小姐哭喊着,拼命的搖頭。

六郎猛然推開四小姐,轉身跑出來,對着失中無盡的黑暗怒吼着:「龍姬!你出來……我要和你決鬥,有種你就出來,給老子吃的什麼破藥?……疼死我了!」六郎身體不能自控,神智尚清,他開始想找一些涼水,冷卻一下幾乎就要沸騰溶化的身體,後來因為身心受到毒攻擊,慢慢的昏了頭腦,呼哧呼哧的在失中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幹什麼,猛然撞倒在一個人温軟的懷裏。

慕容雪航心如刀絞,她很清楚六郎現在的處境,血氣神脈四象歸元,這本是修神界神法中的一個奇蹟,好多修神者苦修一生,都達不到這個境界。龍姬究竟給六郎吃的什麼藥?普通的毒絕不會有這種效果。依六郎的身體,是承受不住四象歸元后帶來的強大沖擊的,必須要有內力深厚的女子甘願犧牲自己功力與身體,用作度身,六郎才會保住命。可這個女子會是我嗎?我可是他的嫂嫂啊!這種事情是萬萬不可的,自己不犧牲,難道要讓龍蘭和詠琪嗎?先不説她倆與六郎之間的錮關係,依她倆的內力,就算甘願做出犧牲,恐怕也救不了六郎,不好都會丟掉命……為什麼會是這樣?天啊!

六郎體內的毒發作的越來越厲害,赤紅的血氣,順着周身經絡開始自動運行周天,四肢上面的血管一下子鼓起多高,黑暗中幾乎能夠看清楚,那猩紅的暗沸騰着咆哮向前。他呼哧呼哧息着,雙手抓住了慕容雪航的雙肩,用力之下,上衣應聲撕裂,透出女子獨有的人雪白肌,她掙扎了一下,淚水滑落香腮……心念電閃。瞬間下了決心「寧可犧牲自己清白,決不能讓六郎血脈崩裂,如果能夠救得了六郎,自己再自殺,以死答謝大郎對自己的夫情意,這樣也算對得起楊家。」

六郎繼續撕扯着衣服,瘋狂的強行親吻着那一片棉軟滑得酥,大嫂豐隆的雙峯強烈的刺着六郎本就混的心智,同時也呼喚起潛伏在內心的原始獸,尚有一絲神智的六郎,悄悄的想:「心地善良,貌美如花的大嫂,如果沒有今天的特殊情況,他將是我永遠的夢,可我若是趁這機會佔有了她,良心將一輩子受譴責……」六郎停頓了一下,又想到:「我吃了龍姬的怪藥,恐怕已經沒有了活命的機會,人都死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我死了,龍姬肯定也不會放過大嫂她們,與其那樣,還不如快活一時説一時。再説這毒攻心,滋味真他、媽、的難受,比刀剮強不了多少,毒成癮沒有白粉的時候,估計就我這種情景吧。大嫂,實在對不起了,就算我欠你的,來生再還給你好了。」

六郎動作魯起來,一邊瘋狂的蹂躪着身下那具聖潔的玉體,準備完成最後的一幕,突然,大嫂用力抓住六郎的肩膀,傷楚的説道:「六郎,你務必要恪守住真元,嫂嫂將全部功力都散給你……」聲音雖然不大,卻是字字泣血,聲聲含淚,猶若重錘,重重的擊打在六郎的心坎上,震驚了六郎的靈魂……

六郎猛然站起身來,怒吼着向外邊跑去。慕容雪航哭無淚,對着六郎的背影嘶啞的叫着:「不要去傷害龍蘭和四丫頭……」

瞬間的清醒,不足以讓六郎放棄熊熊燃燒的火,當他再一次走回四小姐密室中時候,四小姐出奇的平靜,六郎在失中向她展開全面的、無限狂野和無處不至的侵犯。他瘋狂地緊擁、親吻着懷中成而又完美無暇的四小姐,那光滑細膩的觸和因動情而逐漸上升的體温不斷地刺着六郎的原始,發起他高漲的情。四小姐的沉默,讓六郎下意識的停止。

「四姐,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是在管不住自己,我發覺我馬上就要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四小姐含着眼淚搖頭,雙手環繞著六郎滾燙的身,示意他進行下去。

六郎搖着頭説:「我不能……我沒有勇氣!」

四小姐幽怨的説道:「你自己不是已經向我承認你不是我的六弟嗎?到了這種時候,現實必須要面對的啊!我不幫助你,難道要大嫂、三嫂幫助你嗎?你若是去侵犯她們,我寧可殺了你。」四小姐的話語氣十分堅定,不容動搖,六郎面對四姐的真誠,眼淚終於了下來,用僅存的一點意識問道:「四姐,你這樣……只是為了挽救我嗎?」

四小姐點頭,……又搖頭,她終於鼓起勇氣,將朱遞了上去。

霎時之間,六郎只覺渾身火熱,一動也不動地凝視着身下的四小姐,目光所及,那清麗俗偏又冶嬌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韌並且晶瑩潤澤的玉頸,那潔白細膩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聳玉峯。

六郎緊緊擁着柔如絲緞、如玉脂的嬌軀,口裏輕輕喚着:「四姐,你是我唯一!」讓心智徹底失,從這一刻起,那顆絕世神丹與曼陀羅花毒徹底佔有了他的思想,它將是望忠誠的奴僕,他的記憶也從這一刻開始消失……

「你是我的心中至!」六郎無聲無息的侵入,讓四小姐秀眉緊蹙,並且發出一聲低昂的短,珍守了十八年的處子之身,就這樣告別了自己,儘管六郎現在已經處於理智全無的狀態,對自己所作所為沒有絲毫認識,但四小姐樂意這種無私的奉獻,她希望能用自己潔白無瑕的身體,挽救六郎已經失的心智,所以她靜靜地保持了沉默,讓六郎狂野的動作一直延續下去……

人的月躲進厚厚的雲層,星夜愈發寂靜温柔。

晚風輕拂,寂夜朦朧,而美麗的易水,難以平靜。

七星鳳凰樓的樓頂,三位絕世高手丁字型站立,蕭綽神情自若,和緩的説道:「我知道你是大周皇帝的獨女,可能你也知道,我是大遼景親王王妃,現在大遼六十萬大軍屯守紫荊關,只要遼國皇帝一聲令下,大宋的萬里江山盡在我契丹鐵騎之下。我知道公主在江南準備聚義,我們不妨談個條件。」

柴明歌冷笑一聲,等着蕭綽説下去。

蕭綽説道:「我們可以定下盟約,南北夾擊,大事告成之後,以長江為界,劃分天下。」

柴明歌冷聲道:「不知是你幼稚,還是我弱智,這種條件沒有談下去的必要。」説罷,右手一揮,那柄寶扇發出一聲爭鳴,由扇骨裏面長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此利器名曰「魚藏」,魚藏所鑄寒光指向蕭綽:「成王敗寇,大家廢話少説,出招吧。」

蕭綽點點頭,正説道:「南華御劍與天山御劍,雖然同氣連枝,可是一直都藐視對方,今天正好印證一下答案。」她雙手一舞,背後游龍劍壺中的六把御劍同時飛出,六道寒光隨着蕭綽含枚急進,二人都是御劍出身,招術除了輕快,還要講究防禦。擁有再凌厲的進攻,沒有防禦實在不能算是高手,蕭綽的防禦是「佛光劍影之碎金」。柴明歌的防禦是「佛光劍影之卸刃」。

一番惡戰下來,明月在輕柔的浮雲後冉冉出仙姿,以金黃的光君臨七星鳳凰樓的樓頂,蕭綽六把御劍上下翻飛,劍似出海蛟龍,龍飛四海。柴明歌魚藏劍雄姿萬丈,如雄鷹展翅,威震八方。蕭綽翠衣飄飄,飄飄兮如風拂落雪。柴明歌白衣勝雪,鮮明兮若輕雲分蔽月。二人旗鼓相當,難分勝敗,白鳳凰看的賞心悦目,暗自佩服兩個小輩年紀輕輕就在劍法上有這麼高的修為,自己一直認為,御劍只不過是都是有一些三腳貓的路數,與奇門簡直就是不能並論,現在看來,她們兩個任何一個的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啊。

第一卷光燦爛第047章七星樓遇(四)

七星鳳凰樓的樓頂決戰進行的如火如荼,七星鳳凰樓的底層,失心智的六郎咆哮着在中央大廳裏面撞,現在的六郎已經接近瘋狂,他在做什麼,他已經做了什麼,他還要做些什麼,已經無從知道。那些五顏六的曼陀羅花,或被他連拔起,或被他踩得稀爛。擺放的石桌,石凳,還有那藤蘿軟,都被他砸過砸過去,四下裏一片狼藉。

蕭綽自持武功高強,在與柴明歌的對決中沒有落得下風,索大了膽子,離戰場,飄身飄落樓下,鑽入七星樓一層,她認為,柴明歌於自己不相上下,一時間分不出勝負。但是表姐還被困在裏面,另外蕭綽還想順道探一下七星鳳凰樓的寶藏。現在這種情況,已經談不上「探」了,只能叫闖。白鳳凰見蕭綽別有目的逃走,清喝一聲:「大膽,七星樓也是你敢闖的嗎?」説罷,提起寶劍縱身追下來,柴明歌緊隨其後,也跟着追進去。

這一番打鬥,鎮守七星樓的衞戍營當然發現,但是看到白鳳凰也在其內,尤其另兩位公子都是白天新來的貴客,沒有白鳳凰的吩咐,都不敢上來幫忙,於是趕緊將這兒的情況稟報與二島主韓天遠。韓天遠率眾將七星鳳凰樓團團包圍住,可是他也不敢擅自闖進去。

這時候,白雪妃匆匆忙忙的趕來,她離開七星樓回到住所,不見了六郎,就四處尋找,問了幾個侍從,都説沒見過,白雪妃害怕起來,生怕六郎等不及自己一個人去七星樓救人了。剛好趕上韓天遠帶兵包圍鳳凰樓,立即意識到裏面出了情況。不由得一跺腳,心道:「裏面機關重重,六郎你這不是找死嗎?這可如何是好,當問到龍姬娘娘現在不在裏面,有哨兵看見龍姬娘娘往桃花林的祠堂去了,白雪妃就匆匆趕來祠堂。結果任她如何懇求,龍姬都閉門不見,白雪妃聽到裏面龍姬好像正在世宗皇帝的牌位前哭訴什麼,知道這個女人神經兮兮,本指望不上。現在姑姑、蕭公子、柴公子、還有六郎居然都跑到裏面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綽仰仗六把御劍護身,擊落了數不清的暗器,躲開了無數的翻版陷阱,可是七星樓一層地形極為複雜,密室還有那些狹長的通道,迫使她到處撞,加上有白鳳凰和柴明歌兩大高手圍追堵截,終於被二人困住,三人擁擠在一間窄小的密室裏面,因為空間狹窄,六把御劍難以發揮威力。蕭綽收了御劍,改用劍影碎金一邊防禦,一邊尋思如何救人。本以為只要闖進來就可以大功告成,殊不料裏面情況這樣複雜。

因為密室窄小,三個人強大的內力竟一下子混擠到一起,蕭綽當然被動一些,從表面上看她以一敵二,似乎還略佔據上風,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三人的武功不相上下,這下糾下去,蕭綽肯定堅持不住。南華御劍的碎金術與天山御劍的卸刃術得不同在於,前者主防氣力,後者主防兵器。現在三人混擠到一起比拼內力,蕭綽自然要比柴明歌划算一些,可時間長了,也是拖不起的,尤其人家是主,自己是客,再拖下去,還不定要發生什麼事情。想到這裏,蕭綽豁出命也要搏一下,她有師門秘傳,獨步天下的一記殺招,名曰「天罡地煞混元劍陣」這本是天下無雙的殺招,密室雖小,卻不影響其威力。

蕭綽低吼一聲,用手一拍龍劍壺,六柄御劍一齊飛出,就如同雨夜空中劃過的六道閃電,電光照亮蕭綽冷酷而絕美的臉,她一聲暴喝人已經飄向半天空,將身形固定在密室屋頂的石壁上,那六柄御劍在空中迅速變化,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則千千萬,千萬道劍光演化出一座「天罡地煞混元劍陣」,朝着下面落雨般急瀉下來。

蕭綽自以為自己的「天罡地煞混元劍陣」天衣無,就算柴明歌與白鳳凰武功再高,不至於立馬喪命在裏面,也絕不可能頃刻間身出來,自己趁這個機會身,趕緊找一下表姐慕容雪航的下落,實在找不到也好另想辦法了,總之,七星鳳凰樓已經不是久留之地。

可她完沒有想到,柴明歌手上利刃魚藏乃是一把神器,柴明歌依仗魚藏之鋒利,居然突破了她的混元劍陣,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到了蕭綽身後,狠狠地一掌朝着蕭綽後心打過來。蕭綽萬千驚愕之中,意識到時局危險,她並沒有極力躲閃,而是將身子微微一側,同時召喚人劍合一,在柴明歌飛掌擊中她後背的同時,蕭綽也用劍氣鎖住了柴明歌的前要。蕭綽一口鮮血出來,不等白鳳凰撲過來援救,一把御劍已經架在了柴明歌的粉項之上,衝白鳳凰道:「住手!蕭綽這次來懸空島,並非存有惡意,我也不是害怕你們,大家都是紅粉巾幗,蕭綽對兩位也是佩服的很,何必非要魚死網破呢?」

白鳳凰冷冷的説道:「一起切都好説,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況且我們的敵人都是大宋朝廷,你可不要來啊!」

蕭綽嚥了一口湧上來鮮血,對柴明歌説:「你我好歹也是同門,你這出手可是夠重的啊。」

柴明歌道:「你用天罡地煞混元劍陣的時候,可曾想到我們的同門之義?若不是我手中有寶刃,説不定早已經死在你的劍下了。」

蕭綽哼了一聲,又對白鳳凰説:「大家各退一步,收兵罷戰如何?」

白鳳凰説道:「可以,你快些把她放了。」

蕭綽又説:「不急,我還指望柴公子活命呢!你若是真相她安然無恙,就乖乖的放下兵器,讓我用劍氣鎖住你的經脈,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然後我退出鳳凰樓,離開懸空島。」

白鳳凰猶豫了一下,蕭綽厲聲道:「我蕭綽言出必行,你若是信不過我,儘管放馬過來,我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力氣還是有的,只要我手中劍微微一動,你家主子馬上就香消玉損,大不了同歸於盡。」

白鳳凰心中一凜,咣噹一聲,將寶劍扔在地上。趁白鳳凰分神之際,蕭綽甩出三道劍氣,朝着白鳳凰偷襲過來,白鳳凰躲閃不及,立時佇立當場。蕭綽知道白鳳凰身屬奇門,只控制她的身體還不行,馬上過來控制白鳳凰的法身。蕭綽卻沒想到白鳳凰也是使的苦計,引蕭綽先控制住自己身體,等蕭綽向前控她法身的時候,便使出六合玄控,叫一聲「六丁六甲,六合波羅密!」她身體不動,一道赤金血符已經印到了蕭綽身上,蕭綽一聲悶哼,身體直線飛出,轟的一聲,竟撞到了密室的另一扇石門,同時也被摔出密室。蕭綽忍着疼爬起來,卻發覺身體不聽使喚,有一種強烈的望,促使自己要朝白鳳凰走過去。

「不好!中了奇門的六合玄控了!」蕭綽連忙盤膝打坐,運功療傷同時排除雜念,極力控制自己的心志,不要遭受白鳳凰蠱惑。這樣一來,不得不讓蕭綽放棄再進入密室殺掉柴明歌與白鳳凰的念頭。因為一旦再進入密室,將會進入白鳳凰的法術範圍,那樣十分危險。眼下只有自己儘快復原身體,消除身上的六丁六甲符,然後趕緊離開這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第一卷光燦爛第048章七星樓遇(五)

蕭綽集中神氣力,運功療傷正當緊要關頭,突然聽到一陣謾罵,接着就看到一個人赤着上身,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走過來,「這不是白天給自己送豆湯的頭目嗎?他怎麼會在這兒?」蕭綽狐疑的看着六郎朝自己撞過來,想躲開卻是正當運功的節骨眼上,若是那口氣鬆散了,説不定就會有生命危險。

蕭綽想着,六郎已經撞到了她身上,這時候的六郎剛剛於自己進行了一場生死較量,在經歷了一陣翻天覆地的『暴行』之後,六郎的神智開始甦醒,先前他做了什麼,已經無從知道。神智復甦後,頭一個覺就是一股巨大的真氣在自己體內撞來撞去,他不曉的龍姬給自己吃的這顆神丹,為什麼藥會這樣大,全身的血管暴漲起來,彷彿就要炸開似的,那是一種比刀剜還要難受的覺。

六郎為了發,就開始砸密室裏的東西,發覺自己的力氣一下子大了許多,先前本就拿不起來的石墩子,現在一下子就能舉起來,然後再狠狠地甩出去,密室裏所有的東西都被他砸的稀爛。六郎覺得自己無法駕馭這些七八糟的東西,剛剛復甦的神智又被衝散,從新變成『傀儡』。結果一下子撞到蕭綽身上。六郎被絆了一個跟頭,正好將蕭綽倒在身下,被絆倒的六郎下意識的雙手按在了蕭綽豐隆的上,女人柔軟的部位,馬上喚醒他體內的惡火焰。

蕭綽拽住六郎的手,説:「木賢弟,你來得正好,快些幫我……」蕭綽希望六郎能夠幫自己離目前的困境,最好是説服六郎進去殺掉柴明歌和白鳳凰。可是不等她想到説服六郎的辦法,六郎已經瘋狂的扯開了她的衣衫,蕭綽做夢也不會想到無限高貴的自己,居然這樣輕易地被一個剛剛認識的男子侵犯。她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雙手下意識的用力去推,結果卻是促使自己真氣紊,心中一陣絞痛,一口熱血勉強沒有吐出來。蕭綽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脆弱的就如同羔羊,面對的將是一隻無限兇殘的餓狼。「木賢弟……你,瘋了嗎?快些住手!」蕭綽已經看出六郎有些不對經,尤其看到六郎赤的身上,那膛正中央還有一顆銀光閃耀的東西,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忽閃一下,然後就會來無數道洶湧澎湃的暗在體內着突隱突現。

蕭綽在慌中,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除去,六郎的雙手用力地在柔如絲緞、如玉脂的雪白肌膚上着,嘴巴則不停地擾着蕭綽高聳、觸之彈手的晶瑩玉。蕭綽無助的傾倒!令早已意的六郎全力覆上來,然後起雄壯的英雄生硬的進入……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厄運,蕭綽似乎還不能認定這是事實,可這一切的確都發生了!更不能讓她相信的是,自己體內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萌生了一股強烈的願望,蕭綽居然渴望自己受到這種侵犯,這種覺由來並不陌生,從昨天晚上和今天都曾經有過,經過自己悉心調養之後,慢慢的將這股惡的覺控制了,想不到前聖地遭到侵犯之後,這種覺又來了。難道自己真有那麼?這不是真的……蕭綽努力的提醒自己,可是卻沒有辦法來阻止六郎那強有力的衝刺。

完全無力推拒的嬌軀頓時陷入了陣陣的顫抖和痙攣中。一股狂燥灼熱的氣繞着她的真氣迅速倒卷而回,隨即排江倒海般融入她的丹田,蕭綽芳心劇震,這種覺是她平生從未有過的,那是一種令人振奮、貪戀而不可拒絕的受。

雖然,數之前,在瓦橋關蕭綽還教導過表姐慕容雪航行房之事,可誰又知道這位堂堂的景親王王妃居然還是處女之身。儘管蕭綽對男女之事頗有了解,那都是因為契丹人的風俗,名門望族家的未婚女子在出嫁前,自然而然的要接受一些教育,以保證後夫婦生活美。本着夫婦和諧,同心同德的蕭綽嫁給景親王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丈夫竟是屬於那種一輩子都再無法做一個真正男人的殘疾,大婚前,一次意外的墜馬,讓景王喪失了男功能,他不但不能正常的起,甚至一見到女人,就會引起自己的自卑,礙於親王的禮面,他娶了蕭綽,可是房花燭夜的孤燈獨影,也成了蕭綽一生最大的痛。

如今,自己珍守了十九年的貞,原本是要獻給自己敬的夫君的,沒想到景王耶律賢無福受用,而且還要害的自己要守一輩子活寡,而現在卻稀裏糊塗的就被這個木賢弟佔有了,莫非這是天意?

十數年前,明神全力屠殺星煞魔君,自己也元神透支而損滅真身。元神破散之前,將自身『本元』化成一粒神丹,予最信任的柴世宗保管,只等有朝一,自己轉世重生之後再取回來。柴世宗當時正在帶兵攻打北漢,為了安全起見,就將名神的本元給了自己的妃『龍姬』保管,龍姬因為決戰北漢十數高手,運功走火入魔,又被柴世宗送到懸空島療養。後來龍姬傷愈,柴世宗卻已歸天,萬分悲痛之下,龍姬再次走火入魔,幸得白松林用八門續命術幫她保住了命,卻落得神失常。

龍姬病好之後,只記得對自己萬千寵的世宗皇帝,完全不記得這顆神丹的由來,這些年來,每逢聞過這顆神丹的氣味之後,龍姬就會想起世宗皇帝對自己的萬千好處,就會跑到祠堂痛哭一氣,後來她閒得無事,就把自己研製的曼陀羅花毒與這顆放到一起,結果那些曼陀羅花毒慢慢的都被神丹消化掉了,龍姬覺得有趣,就不停地摘採曼陀羅花,做成花毒,然後都存在這顆神丹旁邊,天長久,這顆神丹就被她煉成今天這個樣子了。雖然説曼陀羅花毒奇,可六郎吃下之後,真正控制了他身體還是明神的本元,那明神本元原屬雌,與六郎雄身體一結合,自然要發生天翻地覆的反應。另外,名神的本元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能源站,這裏面有取之不完,用之不盡的力量源泉。本不是龍姬所説的那樣,與之合的女子會內力枯歇而亡,相反會自動引導合的男女從那本元之中取大量的能源,蕭綽現在就是這個覺。

第一卷光燦爛第049章七星樓遇(六)

那源源不斷的柔真氣竟開始緩緩轉動起來,丹田中如同針扎刀刺一般痛苦,又如籠蒸水煮一般灼熱。那真氣越轉越快,彷彿要將她的身體衝爆一般,直讓她的骨節發出啪啪輕響,慢慢的她覺得丹田泛起一絲涼,軟軟棉綿煞是舒服。現在蕭綽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乃是大遼景親王王妃的身份,只想到自己是一名南華御劍,剛好遇到一個能無限提升自己能力的神秘空間,於是她不顧一切的追求,配合起六郎來,直到六郎完成山洪暴發的那一刻,蕭綽才如夢方醒,羞愧讓她險些背過氣去,要知道就在不到二十步的密室內,自己的冤家對頭已經看到了自己剛剛那醜陋的一幕。

見六郎傻乎乎的提起子要走,蕭綽匯聚掌力朝着六郎後心狠狠的拍過去,可是掌心剛剛觸到六郎的背脊,蕭綽猛然又收回掌力,一個惡的念頭湧上心來……她掌心發力,向前用力一推,六郎哎呀一聲,朝着密室裏面摔了進去……

裏面傳出來柴明歌無限驚恐的叫聲,白鳳凰怒聲道:「蕭綽,你好卑鄙啊!自己下,與人家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情,還要存心禍害我們嗎?」白鳳凰自然看得出六郎是一個身重劇毒之人,剛才六郎與蕭綽……的時候,白鳳凰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可是萬沒有想到,蕭綽居然發壞,把那個身重毒的男子丟到裏面來,公主和自己豈不是要……想到這裏,白鳳凰害怕起來,她急忙施展六丁六甲符,希望能夠控制六郎的身體。可是居然不管用,白鳳凰驚出一身冷汗,當她看到六郎野獸一般朝着柴明歌撲上去,公主並沒有叫喊,而是保持了沉默,白鳳凰卻依稀能看到公主眼睛中的盛怒和閃爍的淚花。

清麗絕倫,沒有半點脂粉的俏臉帶着某種難以形容的悽幽美態,如刀削般充的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使她更顯得清麗如仙,烏黑柔亮的秀髮已經散開幾許,垂散了下來,六郎魯的吻上明歌公主潔白修長的的脖頸,一雙手急切的在她身上撫動探索着,明歌公主玉面暈紅,又羞又惱,卻又無可奈何。六郎撕開她的衣領,出裏面鵝黃的抹和欺霜賽雪的肌膚,使下面一對渾圓高聳的玉峯更加拔。六郎狂吻着那對高聳的玉峯中間,騰一手去解開明歌公主的玉帶,一手卻起她的裙角,向她最神秘的地方探去。

明歌公主終於忍不住一聲低,她寶貴的處女聖地終被六郎無情的穿。

白鳳凰心中一沉,無奈的將眼睛閉上……

她親眼看着這個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愣小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佔有了高華聖潔的明歌公主,儘管白鳳凰至今還是處女之身,但她足以能看出,現在,六郎已經侵佔了明歌公主的身體,明歌公主之所以沒有高聲叫嚷,那是不想讓對手聽到自己失身的消息,白鳳凰咬着牙關,心中默默的念着:「這一切,快些結束吧!」

蕭綽冷笑一聲,並不説話,抓緊時間恢復自己的功力,一邊傾聽者裏面的動靜,當聽到六郎發出野獸般快意叫聲後,蕭綽得意的笑了,覺到自己的功力恢復到三四成時候,蕭綽還是不敢進密室,生怕再中了白鳳凰的六合玄控,便悄悄的離開了這裏。又費了一番周折,才離開七星樓。

聽到蕭綽離開,明歌公主才將抑了自己很久的悲哀釋放出來,但六郎此刻難以自控,依舊魯,野蠻的佔有着她,明歌公主只能委屈的繃緊身子,來緩解破瓜之痛,但她始終堅強的咬緊牙關,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白鳳凰又氣又羞,恨不得衝開道,過去將六郎碎屍萬段,正在她專心致志想法設法突開道的時候,猛然,一雙大手朝着自己前摸了過來……白鳳凰驚恐的睜開眼,不知什麼時候,六郎已經到了她面前,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六郎攔抱住並且放倒在地上。

白鳳凰心中砰然大跳,六郎為所為,白鳳凰那軟綿綿的身體,尤其是那軟軟的、豐的酥,墊在身下,真是要命的舒服;那淡淡的處女體香,沁人心脾,更是他心猿意馬,火上竄,意識的六郎,不顧一切的拉開白鳳凰的衣襟,香撲面,一對豐盈的玉蹦了出來,,瑩白如玉,峯上兩粒嫣紅的蓓蕾,嬌滴,那花叢中的百花,彷彿也在霎那間黯然失六郎伸出了手,在白鳳凰的妙體上摩挲了起來。

「唔……啊……混蛋,放開我!」白鳳凰不似明歌公主那般沉默,而是口中極力反抗起來,但是六郎的那雙手,彷彿帶有奇異的魔力,撫過她身上的每一處,即使是隔了衣料,仍是令她心絃,渾身顫抖。現在,那雙手撫到了她的峯,攀上峯,滑下溝,又攀上了另一個峯,宛如風拂過。

「鳳凰姑姑,你就認命了吧!這個人身體已經失控,心智全失。」明歌公主一聲長嘆。

白鳳凰無限難過之即,覺下身一涼,裙裾掀起,褻被扯下,雙腿也被左右扳開,男的火熱象徵已經頂到了自己兩腿之間最寶貴的地,她不住身子一陣顫,美目中淚水悄然落:「我為藍夢堂苦苦守候二十年,想不到卻落得今天這種下場,莫非這就是天意?」隨着六郎用力的刺入,白鳳凰忍不住「哎喲」的痛呼一聲,但隨之而至的,是一種異樣的覺,隨着六郎的連續動作,白鳳凰居然有了一絲奇妙的想法,藍夢堂讓自己痛苦終生,自己這樣做是不是也算是對他的報復?如果是的話,倒真的天意如此,不可抗拒。

白鳳凰秀目微睜,散發出醉的神光,在六郎身下顯得又是痛楚又是甜,明歌公主看不到她的表情,亦猜不到她心中的變化,在六郎野的侵犯下,白鳳凰竟突然發現,若不是這個混小子,自己就一輩子喪失了做女人的權利,她有一些身心俱醉,四肢百髓酥酥的、軟軟的,嬌慵無力。不由得發出幾聲極為低微的的呻,就連自己也難説的清楚,到底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足。

看到懸空島的兵勇們已經將七星樓層層的包圍,蕭綽穩定了一下情緒,對外面喊道:「弟兄們不要誤會,我是白島主朋友。」説着掏出令牌走出來。

韓天遠和白雪妃、白雲妃都圍上來,白雪妃焦急的問:「蕭公子,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姑姑和柴公子現在哪裏?」

蕭綽説:「裏面情況很複雜,來了宋軍高手十分厲害,我們三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姑姑和柴公子都被困在裏面了。」

白雪妃又問:「那你,怎麼出來的?」

蕭綽説道:「裏面道路雜得很,我都記不得了,好像是從第四道石門那兒出來的。」

白雪妃顧不得再詢問蕭綽,衝下面吩咐道:「裏面情況危險,趕緊關掉所有的機關,然後將石門給我撞開。」

韓天遠道:「二小姐,這樣做太危險了,很有可能會毀壞七星樓的,要不再找一下龍姬娘娘?」

白雪妃急道:「來不及了!再遲的話,會出大事情的。」

白雲妃也説道:「撞門吧!」

就在白雪妃指揮兵勇撞門的時候,韓天遠將蕭綽拉到一旁,悄聲道:「這塊令牌雖然是白島主的信物,可是早在數年前就送給山西太原侯,請問蕭公子,這塊令牌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蕭綽吃了一驚,目不轉睛看着韓天遠。韓天遠又説:「在下姓韓名天遠,是白島主的結義兄弟。」

蕭綽方然省悟,看看四周説:「我是太原後專使,專程來取七星破甲圖的,海天富已經失手。」

韓天遠點了點頭説:「我已經知道了,請問蕭大人,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白松林現在不在島上,白鳳凰又被困在裏面,是不是我們借這個機會佔了懸空島?」

蕭綽搖頭説:「我對懸空島不興趣,我興趣的是懸空島的寶藏,如果輕舉妄動的話,我害怕惹惱了白鳳凰,她會與懸空島的寶藏同歸於盡。」

韓天遠憂慮地説:「不錯,七星樓下面埋了火藥,真若是那樣的話,白鳳凰倒是有玉石俱焚的可能,可是眼下該怎麼辦?」

蕭綽説:「你馬上安排船送我離開!另外繼續監視島上的情況,過些子我再來與你聯絡。」

韓天遠看看蕭綽的樣子,問道:「專使,你是不是受傷了?」

蕭綽咬着牙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離開島後,你不要讓他們看出破綻。」

第一卷光燦爛第050章七星樓遇(七)

六郎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四小姐温暖的懷抱裏,小船漾着離岸,白雪妃一雙淚眼站在岸上,正向他揮手告別。渾身還是針扎一樣痛,六郎掙扎着想坐起來,被四小姐制止了,看着白雪妃逐漸模糊的身影,六郎心中不是滋味。

正是白雪妃的苦苦哀求,白鳳凰才答應放走六郎等人,七星樓上,白鳳凰將柴明歌摟入懷中,含着眼淚説:「公主,讓你受委屈了!」柴明歌笑了一下,説:「沒什麼,鳳凰姑姑,蕭綽不是和我一樣的下場嗎?我並沒有輸給她,有一件事我需要説出來,與我有了男女之實的這個人,明神的本元已經在他身上覆活了!」

白鳳凰驚恐的問:「有這等事?」

柴明歌認真地説:「千真萬確!我雖然失身於他,可是卻助長了三年的功力。」

白鳳凰驚喜得説:「這太好了……是不是明神將會在這個人身上重生?」

柴明歌又説:「應該不會,明神不會選擇雄身體的。到底會在誰身上轉世,也許是你,也許是我,也許是別的女人,只要蒐集了明神破散的另外十一道元神,然後再與……他完成雙修,取回本元,明神就徹底重生了。這是藍叔叔告訴我的,他説明神的本元應該是我父王親自保管的,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人身上?」

白鳳凰突然想起來,説:「會不會是龍姬做的?前幾天龍姬抓了宋軍的俘虜,她的事情我向來都不過問,哎!這個笨女人。」

柴明歌正説道:「雖然龍姬的所作所為有些不人道,念她對我父皇一片忠心,就不要難為她了,我走之後,鳳凰姑姑替我查一查這個這個六郎,他若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也不要難為他了。」

白鳳凰問:「若是執意於我們作對的賊呢?」

柴明歌説道:「到時候再説吧!總之,你需要密切監視他,還有這個人千萬不要讓蕭綽利用了!蕭綽與他也有了那種事,而且蕭綽也是頗有心計之人,她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應該事事想到她前面。」

白鳳凰點頭説:「我明白,公主馬上就要走嗎?」

柴明歌道:「十真教的情況極為複雜,白島主不僅是你的兄長,更是我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我必須馬上趕赴東海蓬萊島,才能保證他的安全!我走之後,你按計劃形式,本來我想把懸空到讓給大遼,現在情況有變,我放六郎他們走,正好藉機向大宋和談,接受他們的招安。因為我想過了,蕭綽若是得了懸空島,必定會想方設法的找這兒的寶藏!而宋朝廷若是得到懸空島的話,則可以保全寶藏!不過接受招安之事,一定要做的天衣無,不要讓朝廷看出破綻!」

六郎離開懸空島,四人返回瓦橋關,臨去時,悄然回首,恍然若夢。一路上,六郎悄悄觀察大嫂和龍蘭以及四小姐的臉,昨天晚上,六郎清清楚楚的記得中了龍姬的六曼陀羅花毒,其無比的藥力將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那時的記憶也是支離破碎,斷斷續續,自己肯定是做了那種事情,到底同誰做了,卻説不清楚。四姐,肯定是做了,六郎尚且記的四姐説的那些話,龍蘭反正已經和自己説不清楚了,做不做也無所謂。大嫂呢?六郎發現大嫂臉極不正常,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莫非……想到這裏,六郎有些後悔起來,哎,我本來是無心傷害大嫂的,但願昨天晚上沒有侵犯到大嫂,可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一下子上了N個女人的,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那些過程了呢?

回到瓦橋關楊府,令公讓四人大廳回話。看到父親沉着臉坐在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尤其是放在令公身旁的那隻木尺,四小姐心裏咯噔一下,心道:「這木尺乃是楊家執行家法時候才用的,父親將它拿出來,肯定是要懲罰什麼人了,想想開,最有可能享受這個待遇的人就是自己了。」四周瞅瞅不見母親在,四小姐心裏更加害怕,不但母親不在,就連二哥、三哥、七郎和二嫂都不在。

雪航帶領三個一起跪下來向令公認錯,簡單的述説了一下懸空島的經過,然後等着令公發落。大郎戰戰兢兢湊上來,説:「父親,六弟他們平安回來了,你就不要生氣了。」

令公一拍桌子,怒道:「現在正值麥收期間,邊關百姓收點糧食不易,還要遭受遼人掠奪,你們不好好的保家衞國,偏要探什麼懸空島。」

四小姐見父親震怒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來這頓家法是躲不過去了,咬着牙站出來説:「父親息怒,都是女兒不好,自作主張,不但招惹父親生氣,還連累嫂嫂跟我受苦,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你吧。」

令公吐了一口悶氣,厲聲道:「你知道就好,身為將門之女,你應該為自己的過失承擔責任!」説着拿起家法,對着四小姐落了下去。卻聽到六郎哎呀一聲,令公的這一計家法,正好落在了六郎的後背上,六郎用身體護住了四小姐,含着眼淚説:「父親,不要怪四姐,是我要她帶我去的,我貪功心切,你懲罰我好了。」

令公重重的嘆息一聲,扔了家法説:「你們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説罷,甩袖離去。雪航連忙上來扶住六郎,六郎忍着疼站起來。大郎告訴大家,這兩天遼兵不斷的派小股部隊到處搶劫剛收下來的麥子,母親帶領二郎、三郎、五郎和七郎去於口關一帶護衞麥收去了。還有一件事,總兵王大人已經被下獄,寶明梅神上不太好,所以沒有去。

雪航問怎麼回事,大郎説:「這是潘大人的意思,潘大人與父親合謀演了一出武老英雄復活的假戲,結果王大人心急之下,出了馬腳,又來刺殺武老英雄,被化裝成武老英雄的高手擒獲,現在已經關入死牢。另外當今天子宋太宗為了儘快擊潰大遼的入侵,不即將來前線督戰。」

六郎回到房間,剛坐下,四小姐就跟了進來,見她手裏拿着藥瓶,六郎説:「四姐,我沒事。」四小姐笑笑説:「還是擦些藥好,這藥是大嫂給的,治療外傷效果很好,來!我給你塗上。」六郎去上衣,躺到上,四小姐看着六郎背上那一道青紫的血痕,鼻子一酸,眼淚掉落到六郎的背上,六郎抓住四小姐的手説:「四姐,真的不疼。」

四小姐擦擦眼淚,一邊仔細的把藥水塗上去,一邊説:「這本應該是打在我身上的……」

六郎笑道:「父親本來是嚇唬嚇唬你的,見我擋上來才用了力氣的,他就你一個寶貝女兒,哪捨得用力答啊?」

四小姐搖搖頭説:「你不要哄我了,六郎疼嗎?」

六郎抓着她另一隻柔荑,枕到頭下面,説:「四姐,我很累,好想睡上一大覺,你在這兒陪着我好嗎?」四小姐點點頭,輕輕的給六郎穿上衣服,然後做到六郎身邊,六郎抱着四小姐的一隻胳膊,閉上眼睛……

糊糊睡了一會,六郎聽見有人進來,是三嫂龍蘭。六郎聽龍蘭小聲和四小姐説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六郎也急於知道這些,於是假裝睡,卻側耳傾聽。龍蘭湊着四小姐的耳朵説:「回來路上,我看大嫂臉不正常,我真擔心啊……」

四小姐心中有鬼,生怕龍蘭追問這件事情,説:「你擔心什麼?擔心大嫂和六郎做了什麼嗎?這可能嗎?」

龍蘭小聲説:「我也不想啊,可是六郎身上的毒確實讓人解了,不是我不是大嫂,難道是你啊?」

四小姐生氣道:「你不要胡説好不好!這件事情,我們對外人都要守口如瓶,不管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要我們都不説,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非要清楚的話,會給我們我們楊家帶來什麼樣的厄運,我們都無法預料,龍蘭、我與你情同姐妹,什麼事情都不會瞞你,我也希望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六郎發病的時候,有沒有……侵犯你?」

龍蘭臉一紅,説:「你不要猜,這怎麼可能啊。」

六郎心中好笑,她倆都不敢承認,看來還要我找個時機出馬説和一下,最好是能説服龍蘭退了和三郎的親事,只是這種事情成功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因為實在是困的厲害,加上聽她倆也説不出什麼來,六郎索沉沉睡去,一下子睡到了下午。醒來時發覺午飯沒有吃,肚子餓的厲害,剛要起來到廚房找點吃的回來,就聽外邊一陣腳步聲,一個紫的身影帶着一股幽香進來。

sthckcn 2024-11-30 20:21:38

穿越情節,遍收楊家女將及楊家將裏的美女,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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