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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一晌貪歡、第二章,舊日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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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過三更,四下無聲。

延州省城,嶽府東北角一處院落,正房卧房之內,一男一女赤身體相擁,正自繾綣不已。

彭憐險些被陸生蓮問住,連忙撒謊説道:“小生從後院翻牆過來,見此處樑棟簇新,只當這裏便是嶽宅內院,難不成竟不是麼!”

陸生蓮面上嬌羞無限,卻仍是嬌媚説道:“公子卻是錯了,岳家原本便宅院廣闊,之前又將鄰居家宅院買下,如今兩家變做一家,奴與婆母小姑也是今才搬到此處來的……”

“也是天意如此,竟然得遇姐姐這般妙人兒!”彭憐勾起陸生蓮下頜在她上親了一口,哪敢再説下去?

陸生蓮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只是仍羞澀不已,小聲説道:“公子卻是不知,我那亡夫舅母卻是個潑辣人物,年紀雖大些,確是姿容冶麗、雍容華貴,若是公子有心,奴倒可為你指點路徑……”

“今一番忙碌,府裏搬到戌時才算消停,舅母院裏如今只有她一人獨居,公子若去,倒是方便不少……”

彭憐心中叫苦,那柳芙蓉為了夜裏與自己行事方便,興師動眾一下午便將家裏折騰了個遍,若非岳家下人眾多,怕是也難有此奇效,只是自己剛從柳芙蓉房裏出來,難道便要循着路徑回去再顧一回?

他心念電轉,不一會兒便有了計較,笑着説道:“小生與姐姐如此奇緣,一夜綢繆尚嫌不足,哪肯再去看顧旁人?若是姐姐不嫌,小生便在此與姐姐相伴,眼下稍作休息,一會兒再樂一次可好?”

陸生蓮被他説得霞飛雙鬢,只是側過頭去,蚊聲説道:“事……事已至此,奴……奴便全依公子……”

彭憐只聽柳芙蓉説過姨娘一家簡況,自然不知陸生蓮心中所想,只道自己相貌英俊體態風,牀上又本事了得,這才惹得陸生蓮如此一見傾心,他卻哪裏知道,陸生蓮嫁入許家本就算是高攀,後來許家家道中落,又與丈夫婆母落在此,而後丈夫亡故,她便成了無浮萍一般。

將來小姑出嫁,婆母尚算有個着落,自己難道真要一世守寡?她與那許鯤鵬本就毫無情分,成婚至今丈夫對她絲毫不假辭,初時新鮮一過,再也不肯碰她分毫,若非婆母強壓着,只怕丈夫早就領了七八房小妾回來。

如今母女婆媳三人借住岳家,那婆母小姑畢竟還沾親帶故,總是少些尷尬多些自在,她一個外姓女子,與家中父母音信斷絕,府裏丫鬟僕婦俱是生人,舉目無親之下,孤苦無依難熬之處,卻是無人知曉。

“聽姐姐説起,你家中尚有婆婆在世,卻為何你住在了這正房之中?”彭憐輕撫婦人滑膩臂膀,見她面上花容月貌,不由心中情懷大動。

陸生蓮天生美貌,又兼長有一對高聳兒,便是在自己身邊眾女之中,卻也算是數一數二,尤其年輕貌美,雖是已婚婦人,卻與那尋常閨閣少女一般水

彭憐對面抱住年輕婦人,拎起她一條玉腿,動陽湊過去之內,一邊輕輕聳動,一邊與陸生蓮説話。

陸生蓮羞不自勝,卻又快美至極,只是慵懶躺着任他輕薄,嬌滴滴説道:“亡夫在時,婆母便住廂房,這次搬家,不過是和從前一樣罷了……”

彭憐隨即恍然,柳芙蓉只説嶽池蓮自己一人獨居,卻不知其實乃是陸生蓮自己一人在正房獨居,想來便是池蓮姨母生怕家醜外揚,才不肯説自己竟被兒子趕去廂房居住了。

少年輕柔聳動,柔聲笑道:“所幸這般陰差陽錯,若非如此,豈不小生便要偷了姐姐婆母?”

陸生蓮婉轉嬌啼,微微息呻説道:“奴那婆婆也是天姿國,只是丈夫去後,每裏沉默寡言,倒是……唔……倒是清減了不少……”

未等彭憐置評,陸生蓮卻又説道:“公子……公子若是有意,不妨……不妨明夜再來,到時……到時妾身提前安排,便可……襄助公子成就好事……”

一想到柳芙蓉所言池蓮姨母酷肖母親,彭憐便心中一團火熱,他此時尚未功成名就,自然不敢去招惹母親,生怕再惹母親傷心失望,相思蝕骨之下,若能與池蓮姨母共效于飛,倒也算是一樁美事。

若非心中如此作想,他又如何能這般輕易便受柳芙蓉攛掇前來?只是如今陰差陽錯、木已成舟,莫名其妙竟先偷了表嫂,實在是造化人。

彭憐不由好奇問道:“姐姐可是暗恨你那婆母,才想讓我也來壞她名節?”

陸生蓮陰中快美無邊,聞言連忙搖頭説道:“奴不是這般惡人……只是丈夫去後,婆婆從未有過笑顏,便是溪菱姨娘過來相伴那些子,也從未見她有過喜樂之……奴只是想着,公子這般風體貼,若能與婆母男歡女愛一番,大概便能略微緩解,讓她不必如此整憂愁苦悶……”

彭憐聽她説起母親,不由更加情動,幅度便加大不少,直得年輕婦人媚叫連連,這才問道:“你那婆母如此愁苦,莫不成姐姐丈夫去的太過突然?”

“亡夫與嶽府婢女偷歡,夜裏淋了雪水,在馬廄裏生生凍死……”陸生蓮身軀輕抖,已是快美難言,口中咿呀叫個不住,卻是再也説不出話來了。

彭憐知道此刻不是閒聊時機,起身將婦人雙腿架在肩頭快速送起來。

兩人彼此情投意合,已不似之前滯澀矜持,那陸生蓮沉浸情慾之中,哪裏還能在乎別的,尤其彭憐這般風月場中班頭、遊獵花叢好手,一番盡力施為之下,哪裏是陸生蓮抵擋得住的?

陸生蓮出嫁至今,與丈夫歡好便屈指可數,又兼那許鯤鵬年少風,見慣了歡場女子曲意逢之意,哪裏有耐子細細繾綣綢繆?她當覺着丈夫如何不堪,今便覺着彭憐如何偉岸,尤其初次歡愉便狂丟數次,竟是平生未有之快美,此番梅開二度,自然更加温柔體貼婉轉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