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系列之三訓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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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8第七章·淡水(水箏)他們在返回時幾乎一句話都沒説,今天在林子裏發現漿果,沙灘邊有椰子,海里還有魚,狄飛雲説頭頂飛過的海鳥也可以捕來烤着吃。
一想到這些水箏就反胃,在家時她連帶骨頭的都不買。如果有已經做好的,她絕不會選擇半成品。不過那些漿果看起來很,他們從海灘返回時,注意到一隻白的鳥在啄食,那隻鳥兒喙上有黃斑點,咬着成熱的漿果,毫不猶豫整個下。如果鳥吃了沒事兒,為什麼水箏不能呢?
狄飛雲的解釋是生物之間免疫系統非常不同,所以他們還是必須先做皮膚測設。與此同時,需要更細緻地探索小島,找到可靠的食物和水。狄飛雲估計兩人可以用一個白天走完整個島,但他還是希望做好充分準備。
水箏只想填飽肚子、洗個澡。
狄飛雲在椰子樹下找到幾個大椰子,他們需要的不止這些,但對付今天足夠。獲得這些大椰子讓狄飛雲心情很好,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但水箏不會。她不想讓狄飛雲看到她的情緒,更不想讓他覺得可以左右她的情緒。水箏堅信,無論是在恐懼中畏縮,還是在喜悦中微笑,只要能夠控制住自己,狄飛雲對她的控制就會減弱。
這個人在尋找食物中可能表現出一點同情心,但改變不了他是個怪物加罪犯。水箏目前只能服從,這樣才能免受皮之苦。她必須想盡辦法愚狄飛雲,取得他的信任,給他錯覺水箏會俯首帖耳。一旦狄飛雲放鬆警惕,水箏就會採取行動。
她要儘早擺囚犯的地位,狄飛雲不能對她隨意打罵、呼來喝去。他們應該互相尊重,最起碼地位應該是平等的。
「水聲從哪個方向來?」狄飛雲忽然問道。
水箏很驚訝,沒想到他們已經離活動房這麼近。她思索片刻,無力地承認:「我是躺在屋裏聽到的,聲音從窗户飄進來。窗户朝東但並不表示水源也在東邊,誰也不知道那聲音在林子裏蹦了多少蹦。」狄飛雲點點頭,繞屋子外牆緩緩走了一圈,來到卧室窗户前靜靜聆聽。水箏小心跟着他,祈禱在屋裏聽到的水聲不是幻覺。沒一會兒,水聲傳到耳朵裏。兩人互看一眼,抬起腳步循着聲音走去。水箏祈禱千萬別是從海里進來的鹹水,否則他們就完蛋了。水的聲音越來越大,水箏甚至聽到水花的拍打和撞擊聲,動得心跳加速。
「我們在這裏向東轉,」狄飛雲刻意壓抑住興奮的語氣,低聲道:「應該就在這一排樹的旁邊。」當他們轉彎經過樹林,整個人都定住了。巨大的水聲不僅來源於溪,這裏竟然有兩道瀑布,從懸崖墜入潭水中。太陽光照下來,在水汽中映出五彩的美麗空間。
「哇!」水箏驚歎,一時忘了狄飛雲在旁邊。
「可不是麼,哇!」狄飛雲回答。
「我可以在這裏游泳,頭頂有樹蔭,陽光不會照得很厲害。」
「你可以,」狄飛雲微微皺着眉頭,「如果我允許的話,你不可能綁着手游泳。」哦,對了,水箏怎麼能忘了手腕上的東西。她嚥下心中苦澀,説道:「看看是不是鹹水啊!」
「如果是瀑布,很可能是淡水。」狄飛雲彎下,一手指浸入水中,然後在邊碰了碰。他品了兩滴,然後給她一個充滿真誠的微笑。
水箏也衝他咧嘴一笑,握起拳頭朝着空中揮舞,「太了!」在這短暫的一刻,兩人同時開懷大笑。水箏從沒見過狄飛雲的這種笑容,幾乎讓她以為狄飛雲也有陽光的一面。他們目光相遇,忽然清醒,好像同時想起他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今天在島上的徒步和探索幾乎像是一次冒險,但事實遠非如此。狄飛雲對她做了那麼多可怕的事,足以説明他是一場噩夢。
他們不是朋友。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洗澡了。」水箏撇開目光,轉移話題,高興地説道。
狄飛雲眼睛一暗,最後一抹笑容從臉上消失,「你是説我現在給你洗澡?是的。」水箏渾身一顫,她可太天真,以為狄飛雲會讓她自己洗澡。
「哦?」水箏也恢復平靜,假裝狄飛雲給她洗澡這件事並沒有對她內心產生影響。
至少,這是水箏告訴自己的。
狄飛雲着下巴上的胡茬打量周遭,沉思片刻後説道:「右邊的角落會更合適,潭水比較封閉,水温暖和,水也不急,而且在那裏洗澡,不會污染我們將會飲用的水源。」水箏耳朵裏嗡嗡嗡直響,只聽到洗澡兩個字。
狄飛雲抓着後脖領掉短袖汗衫,頭髮滑稽地立起來。水箏沒有笑,事實上任何聲音都卡在喉嚨裏。她一瞥見狄飛雲赤的上身,立刻説不出話。狄飛雲的肌像岩石一樣堅硬,緊繃繃的皮膚下顯出優美的體魄。
狄飛雲的手指伸到褲子扣上解開,再把褲子推到腳踝走出來。水箏當然知道,也見過狄飛雲只穿着一條貼身內褲的樣子。內褲幾乎掩蓋不了起的曲線和部肌的健美,兩條結實的大腿像樹幹似的,小腹繃得和鼓面一樣平坦,上面覆蓋細密的黑髮,一直延伸到短褲裏。
狄飛雲將汗衫和褲子折成整齊的正方形放到一塊平坦的岩石上,接着伸手勾住內褲掉。水箏自認見過許多體格健壯的軍人,狄飛雲的身材並不是她見過的最具引力的。然而,渾身赤的狄飛雲沒有一絲羞怯,好像也沒意識到水箏的存在。他大大方方一絲不掛站在那裏,陽光映照出側影,慷慨地展示優美雄壯的體態。
水箏喉嚨發乾,立刻把視線移開,不想再繼續看下去。這太尷尬了,如果因此身體產生反應,不用狄飛雲要她的命,自己就不想活了。
狄飛雲半開玩笑説道:「天氣夠暖和,我們可以省下巾,回去路上就曬乾了。」
「我不洗了,誰知道水裏有什麼,」水箏紅着臉,愚蠢地抗議。
狄飛雲嚴厲地看了水箏一眼,簡單地説道:「過來!」水箏只能靠近,上次沒聽話受懲罰,可是吃了苦頭。而且,她確實很想把身上洗乾淨。這兩天子過得驚心動魄,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上都粘着汗,腿上還有結痂的血跡,更不用説頭髮像雜草一樣頂在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