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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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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説不好確切是什麼時候注意到那條短信的,也許是在跟陳瑤聊天時偶然瞥見它的一瞬間,也許是路過三角區東一號蛋糕店門外的某一剎那,又或者是在發酵的腳臭中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那個週二夜晚,總之,顛來倒去看了無數遍後,閃爍不停的白底黑字像生生在腦袋裏切入了一張幻燈片:看了吧?

大概是心底湧出第一萬種想法時,我猶豫着回了條短信,問對方是誰,結果直到週三早上都沒收到回覆。

吃罷早飯,我跑閲覽家查了查,是個廣東號,又試着發了兩條短信,同樣沒有回應。

當晚,心不在焉地啃了兩章《民法總論》後,我溜出圖書館,沿着甬道一路走到了東場上,同去年給梁致遠打電話的情形相去不遠,只是這天月亮很大,死氣沉沉的,看起來跟紙糊的一樣。

可惜電話沒人接,一連幾個都是如此。

回去的路上,又不甘心地發了條短信,當時我想的是就這樣吧,誰知到宿舍洗漱完畢剛湊到牌局前,牀鋪上的手機就振動了一下。

一條短信,反問:你是誰?

也正是到此時,我才猛然意識到或許白己並不期望收到答覆,更不要説這種模稜兩可的答覆,不管這是誰,玩笑都開得過分了。

然而等躺到牀上,在朦朧的黑暗中,我又不住想,興許這一切只是巧合呢,是時,頭頂的牛皮紙袋在小書架上戮出一角,正孜孜不倦地揮發出一種草料味。

跟上次一樣,牛皮紙袋裏是一摞省報,期更靠前,不同的是,這次了兩張光盤,都是DVD,但封面上沒做任何標記。

煎熬了半個下午和整整一宿後,週二早上我跑網吧開了個早市。

兩個ISO裏各封裝了一個MPG文件,分別命名為“GS400-0101”和“GS400-0102”,前者2.5G,後者4.4G,點開之前,羞愧地説,有那麼一會兒我曾幻想過萬一這真是份考研資料呢。

當然,事實證明,幻想終歸是幻想。

倆視頻分辨率都很高,高到這種分辨率除了在大熒幕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起碼有個兩三百萬像素吧,當它隨着緩慢啓動的播放器鋪滿整個屏幕時,小驚訝之餘,我甚至估摸着要不要點開屬仔細查看一下。

“GS400-0101”時長三十三分三十二秒,打一開始鏡頭就在哆嗦,先是白矮几,再是泛着熒光的壁燈,接着是一條光滑的、看起來沒有盡頭的走廊,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個身着紫羅蘭睡袍的女人——起初我以為是黑藍,但她扭了扭身子,衣褶間便滑過一襲紫痕,看起來柔軟光滑,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整個畫面都滲着一種蛋清似的微光,比月光透徹,卻同樣冷淡,襯得女人的脖頸分外白皙。

鏡頭多少穩定下來時,我才發現她仰着臉是在扒門縫,雙臂許是背在身後,銀灰睡帽(可能是吧)下出幾縷青絲,耳廓圓潤,菩提狀的玉石耳墜抖啊抖的,晶瑩透亮。

門縫裏隱約透出一絲微黃的光,幾不可辨,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充斥我耳畔的卻只有男的呼,一聲輕一聲重的,不是害了鼻炎就是在刻意壓制,搞得人無比難受。

有那麼一會兒我一直在琢磨他是不是馬賽克男,我甚至祈禱女人不要扭過臉來,但她終歸要扭過臉來,大概有個兩三分鐘,可能是打門後傳來“哐當”一聲響,男的便笑了一下,與此同時伸手在女的背上摸了一把,後者回頭噓了一聲——臉上打着馬賽克,這是好是壞我也説不好。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女人口白花花的,在抖動的鏡頭中,她瞬間又撇過臉去,把耳朵貼到了門上。

門是硃紅的。

這一聽就又是兩三分鐘,期間門後響起一陣模糊的啪啪聲,跟有人在踩軋花機踏板一樣,雖然很快就沒了音,我心頭還是一跳,女的倒是淡定,只是側臉輕笑了一下。

男的卻有些不耐煩,捏着拳頭在眼前的間捶了好幾下,隨着鏡頭下移,誘人的曲線便凸顯出來,睡袍堪堪蓋住大腿,敦敦的部在衝擊中顫了幾顫。

女的嘖一聲,立馬還以顏,只見皓腕一翻,半截黑傢伙打畫面邊緣一掃而過,速度很快,乃至讓我憑空生出一種魔幻的覺。

男的誇張地哼了一聲,在女人的輕笑中,兩人似乎換了個位置,硃紅充滿大半個畫面,長條狀木紋在眼前不斷放大,男的長吁口氣,吹口哨一樣,鏡頭在噪音中四下翻轉,一團彩斑斕後,半拉走廊又出現在畫面裏,呼般輕輕起伏。

牆上好像裱了幅長方形字畫,不待細看,耳畔猛然傳來幾聲女的呻,伴着男的大口氣,哪怕早在預料中,還是有些猝不及防,以上聲音持續了十幾秒,隨着畫面翻轉,男的笑了一下,從鼻孔裏噴出一股氣,適才的女人很快現身眼前,她噓了聲,白皙的脯便膨脹開來。

摩擦聲很刺耳,畫面忽明忽暗,兩人息着,吻得不可開,説實話,有點噁心,我老擔心那些口水會淌到我的臉上。

啾啾作響中,隱隱傳來一陣急促的啪啪聲,夾雜着女斷斷續續的呻,似乎還能聽到男的説話聲,一連吼了好幾下,隨後又變成了重的息,聽起來像驢叫。

熱吻中的兩人肯定比我聽得清楚,他們明顯笑了一聲,接着鏡頭開始大幅搖晃,但好歹又有了光,很快,大幅馬賽克出現在畫面裏,與此同時一隻葱白小手變戲法似地攥了只黑傢伙出來,不軟不硬,騰騰的,半面的龜頭大得像個鵝蛋,有點誇張。

伴着女人的嗔笑,它在馬賽克的邊緣甩了幾下,便迅速篷起來,短短數秒,虯筋畢得一隻手都握不住,碩大的鵝蛋高翹着,在鼻涕一樣的清亮微光下呈現出一種黑鐵般的澤。

女人擼了幾把,握住部,又開始甩動,於是在一團馬賽克里啪啪作響,和遠處模糊的啪啪聲相比,這聲音要清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