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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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榮幸之至。
“牛啊你,不愧是咱們平海的驕傲!”馮小剛笑着遞來一支煙,“今年冠軍不用説,還咱們平海人的!”我猶豫着該不該接過去。
哪怕見識淺薄,我也識得軟中華。
而據我所知,馮小剛並不煙。
上次打過一場球后,我又碰到了他們好幾次——比過去兩年裏碰到馮小剛次數的總和都要多。
這也好理解,藝術學院在新區,那裏大概才是這些未來藝術家的活動範圍。
倒是我院的李闕如,不知出於何種目的跟人家攪和一塊,像綠豆糕上的一隻黑蒼蠅。
難能可貴的是他老竟沒報復楊剛。
事實上,從後來的兩場球上看,兩人相互迴避,基本無甚摩擦。
可惜李闕如和馮小剛水平有限(特別是前者),反被十五號罵了好幾次傻。
也幸虧十五號辱罵了隊友,否則你準會以為這個大高個兒是個啞巴。
此人話太少,老是陰鬱着一張白臉,搞得跟誰欠他三錢一樣。
現在的女朋友們偏吃這套也説不定,所謂憂鬱的藝術家氣質,興許對便秘有特殊療效。
臉還翻得快。
上週四下午切磋時他尚一派和氣,昨天運動會開幕式後再碰着立馬變得咄咄人。
老實説,我喜歡對手硬氣,越張牙舞爪越好,我會一一反擊,打得你老服服帖帖。
相形之下,馮小剛就愈發和藹可親了,讓煙、買水,過於友好和謙卑。
打球間隙我們聊過幾句,甚至互通了姓名。
李俊奇説“久仰久仰”,“在一中時你就跑得快”,“見你有印象,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名兒”。
李俊奇就是“馮小剛”。
此刻他把軟中華硬讓了過來,並要給我點上。
當然,我拒絕了。
我抿抿嘴,擺擺手説:“一會兒再。”李闕如則糾正了李俊奇的看法,他認為即便我奪冠那也是法學院的榮譽,和平海關係不大。
然後他笑嘻嘻地問:“別光顧着跑,你論文寫得怎麼樣了?”這話深得陳瑤共鳴,於是她輕笑了一聲。
如你所料,論文事件成了陳瑤的新近勝利,但凡與其意見不合,都會被拎出來用以佐證她的先見之明。
如此一來,我就更加無話可説了。
我只能拒絕回答,我説:“靠。”這麼説什麼意思我也搞不懂,倒是小樹林裏涼風習習,拂得女孩們的大腿分外白皙。
自然,十五號的臉也很白,籠罩在陰影下就越發顯得白。
他抬頭往這邊掃了一眼,目標不知是我們還是場,但轉瞬注意力又回到了畫板上。
這貨從某個角度看很像陳建軍——至少是電視上的陳建軍,特別是鼻子和嘴,那種秀氣的高尖和薄,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