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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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體恤罩下來,再被晚風鼓起,彷彿真的裹了身道袍。
昏暗的路燈下,她愈飄愈遠,宛若一尾斷線的紙風箏。
搞不好為什麼,我突然覺得照這麼下去,這陣風會把她吹到天上去。
幾乎條件反般,我吼道:“陳瑤!你咋了!”真的是吼,宿舍樓裏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
青筋暴突中,我甚至有點頭暈目眩。
陳瑤立定,轉身,片刻後朝我狂奔而來。
非常俗氣,但事實如此。
像顆蒲公英種子,她一頭扎進我懷裏,柔軟而又尖利。
她得厲害,我只好吻了下去。
那覺不太好,猶如吃了瓣陳年糖蒜。
於是陳瑤就笑了起來——邊邊笑邊給了我一拳,她説:“神經病啊你。”第一次邂逅陳瑤時,她也是這麼説的。
那是去年十月份,我被大波拐去看笛。
如他所説,確實不需要門票,但酒水卻不再免費。
當然,即便如此,也值得一去。
事實上,看着一幫怪不知疲倦地跑舞台上跳水時,我確實被唬住了。
羣眾的海洋此起彼伏,讓我恍若溜進了伍德斯托克的錄像裏。
當晚幾個同省老鄉聚了聚,其中有沒有陳瑤我也沒了印象。
我興奮得過了頭。
第二天新鮮勁就過去了,吵鬧依舊,卻沒什麼我喜歡的樂隊。
本就是衝着舌頭去的,結果他們沒來。
劉冬虹和沙子倒是意外之喜。
還有老崔,就站在我身邊,戴了個球帽,邊晃腦袋邊吧咂嘴。
特別地,因為上火,他嘴角冒了個癤子。
老實説,有點傻。
可惜彼時大波已有事先走一步,以至於直到今天他也不信崔健會長火癤子。
到第三天我就蔫了,看完美好藥店,便行屍走般地往車站趕。
痛苦的信仰就讓他們自己痛苦去吧。
在火車上除了昏睡我滿腦子都是木推瓜,覺得好不容易去趟北京沒能見識甚是遺憾。
當時我還不知道宋雨喆早他媽跑青海放羊去了。
從平陽火車站出來大概十一點多,我也只能打了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