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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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是哪個,誰也説不好。
我們沒事就跑到教職工櫥窗前研究一番,最後手裏握了好幾套可供選擇的意方案。
後來也有説法聲稱不是騷擾,而是通姦。
我們當然不相信竟有人願意和地中海通姦,但“通姦”這個詞無疑更讓人興奮。
據説,兩人經常在辦公室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於女教師忘記了回家。
她丈夫餓得受不了,就跑到學校來,正好捉姦當場。
還有什麼好説的呢,苦主起板磚就開了地中海的禿瓢,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開。
“如果不是110,”呆們信誓旦旦,“我們就永遠失去可敬的地中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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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個夏秋季節空氣裏都瀰漫着一股黴味。
通往學校的西南小徑變得泥濘不堪,我們不得不繞到新修的環城路。
大概就是從那時起,晚自習放學後我會屈尊與母親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課的話。
印象中,一路上我要麼沉默不語,要麼沒頭沒腦地講一些同學間傳的低幼笑話,再不就搜腸刮肚地賣從雜誌上掃到的奇聞異事。
我説終有一天我們會佔領美利堅,我説印度有個女人生出一個人頭蛇身的怪物,我説世界上有個叫馬孔多的地方,一下雨就是三年半。
或許我沉默太久,又或許我説得太多,口若懸河起來反而越發顯得口拙舌笨。
而母親總是一個傾聽者,時而配合地笑,時而刁難我一番,時而也會打斷我,怪我哪來的閒工夫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些沙一樣的子,連母親的面容都那麼虛無縹緲。
只記得身旁的淡淡清香,在凝固而木訥的路燈下,在遠處呆們不時的轟然大笑中,悄悄飄散開來,像夜那樣遼遠。
還有那個永生難忘的凌晨。
不等母親醒來,我就奪荒而逃。
伴着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度過了濕漉漉的一天。
在課堂上,在人羣中,我總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命的氣息。
我覺得自己快要餿掉了。
更讓我擔心的是母親——如果她覺察到了什麼,那我不如死掉好了。
一連幾天我都籠罩在不安之中。
每説一句話、做一個動作,我都會偷偷觀察母親的反應。
而當碰觸到她温潤的目光,我又會像被針扎一樣慌亂地躲開。
這當然是愚蠢而可疑的。
直至有一次,母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擰住我的耳朵,厲聲喝道:“整天賊眉鼠眼的,做了啥虧心事兒,從實招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晚上躺到牀上,我又不住想,那些會不會透過褲衩浸到母親股間,甚至穿透內褲粘到那團赭紅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