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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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在出門前説道:“你養育我十幾年,這兩年就當我回報你之前的恩情,雖然我是保姆帶大的,你也就盡過那麼幾個月的父親責任而已。”從小路建翔就只負責給錢、給錢、給錢。
他第一次去遊樂場,是保姆帶着去的。第一次換牙,是保姆幫着收起來的。
不過他小時候很聽話,以為是爸爸太忙了,每天很辛苦沒有時間陪自己玩。
他媽媽在世的時間不多,唯一教給他的就是温柔。他覺得只要自己温柔待人,就能受到同等的對待。
但這一條並非對每個人都適用。
他從不懷疑路建翔愛他,可他現在也知道了,他是他愛的人當中,最底層的那一個。
“不再見了,爸爸。”他冷漠地關上門,身後傳來壓抑的哭聲。
他後悔嗎?也許吧。後悔這樣對待他。
不過,比起他的新家,他的家人來説,自己只是塵埃裏最微不足道的那一粒罷了。
他曾經很愛自己的父親,但當他認清這一切的時候,也只能回報以同樣的絕情。
也許很多年以後,在他死後,路夕能再若無其事地提起這個人,提起他們那些少得可憐的回憶。
而絕不是現在。
他出門走了幾步,意外地看見賀鈞真的沒走遠,而是站在不遠處等着他。
“出去走走?”賀鈞看見他,立馬了上來。
路夕點了點頭,和他一起穿過走道,走到了落地窗外的台上。
外面陽光萬頃,草地散發着生意盎然的綠,鼻端滿是青草的芬芳,不時有來去匆匆的羣演和工作人員跑過去。
賀鈞一直在觀察他,並沒有開口詢問。
路夕看着豁然開朗的景,心情也平復了很多,主動道:“是不是很奇怪我居然這麼平靜?”賀鈞依舊看着他,沉默不語。
路夕站在屋檐下,光線在臉上映出一半,線條擦過優越的下頜線,卻似乎沒有融入到陽光之中。
“其實,你看到的很多事,只是你以為而已。你真的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嗎?”路夕轉過頭,看向他道,“或許,我很冷血也説不定呢。”他轉過來的瞬間,臉龐呈現出一種背光的美,但那上面的表情,讓賀鈞的心不緊不慢地被刺了一下。
賀鈞卻沒有給出他預料的反應,卻揚起角道:“那你瞭解我嗎?”路夕眯了眯雙眼,他原本想借此給賀鈞一些暗示,直到剛才,賀鈞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他對自己有意思,路夕不是傻子,也不想裝傻。
但是這場遊戲,他玩不起。
然而,賀鈞本不會按他設想的來,如果真被他問住,那就不是賀鈞了。
“不瞭解。”路夕冷下臉,漠然地説。
“那麼,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呢?”賀鈞慢慢地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説道。
-愛播頒獎典禮上,秦皓宇受邀出席。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直和他打打鬧鬧的薛雲棋,他閒的沒事幹一直玩薛雲棋的袖釦。
助理在旁邊直翻白眼,連今晚的熱搜都給他想好了。
——#秦皓宇,多動症#。
他不僅玩過人家袖釦,還玩過頭髮、領帶、耳釘。嗯,可以剪一個合集了。
然而,此刻傻樂呵的秦皓宇,並不知道二十分鐘後,他會面臨怎樣的質問。
後台記者採訪,有個娛記直接給他來了靈魂一擊。
“皓宇,請問你對路夕家公司欠光星兩億債務這件事怎麼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和他直接鬧掰的?”秦皓宇看着鏡頭,一動不動,像呆住了一樣。隔了好幾秒,眼睛才緩緩地眨了下。
“皓宇?看你的樣子似乎很驚訝,能不能給點説法?”
“對不起,今天訪問到此結束了。”作者有話要説:火葬場要開始了。
第42章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賀鈞看着強行鑽進自己車內的人道:“喂,下車,我還有事。”秦皓宇把安全帶一系,死皮賴臉地靠緊座椅道:“別嘛,別趕我下車。”
“那你到底有什麼事?”賀鈞戴着墨鏡,略微不耐煩道,“問你半天不説,那就先去會客廳等我,我得出去一下。”秦皓宇一聽“會客廳”三個字,立即面驚恐:“我、我不想去訓練營,你去哪兒?也帶上我吧。”賀鈞:“……你有病啊?”秦皓宇默默地捂住臉,好一會兒,才用小的聽不到的聲音説:“我想找你問點事情。”路夕坐在開着冷氣的玻璃窗邊,看見樓下那輛眼的賓利。
車在原地轉了一圈,疾馳出去。
他有些微微失神,想起那天賀鈞靠過來説的話。
“那麼,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呢?”簡簡單單地幾個字,卻如同誘惑夏娃服下果的罪惡之蛇,在他面前囂張無比地吐着信子。
想不想呢。……是想的吧?路夕在學校的時候,不是沒有被人追過。
當年追他的女生,恨不得從早飯送到晚飯,連上課都用小鏡子都看他。
而對於這一切,路夕的反應是相當淡薄的,起碼那是她們自己的兵荒馬亂,他並沒有一絲波動。
因為年少成名,他拒絕人的理由也變得五花八門不帶重樣,可以輕鬆讓對方和自己都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