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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肢體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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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與劉季倒是不謀而合,也覺得田猛這個心思深沉的傢伙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舉動,同時將栽贓嫁禍的人選換成了眼前的劉季,可到底沒這個必要啊!他實在想不明白,只得發話道“桌上的東西都別動,我馬上派人去請疾醫來。”存着試探的心思,也不妨礙他結個善緣。

何況還是在他四嶽堂的地盤上出得事,於情於理都該過問一下,司徒萬里拍了拍劉季的肩膀“別急,瞧你那慌張的樣子,這可不像你啊…老弟,你們神農堂的疾醫水平⾼超,不會有事的。”忘機不等劉季開口,也無意讓司徒萬里摻和更多,徒生事端,她伸出手,自己給自己把了脈,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歉疚模樣“不必⿇煩,我自己就精通醫術,這應該是對酒有不服之症,‮膚皮‬發紅瘙庠,聲音嘶啞,都是正常症狀。”

“實在抱歉,我幾乎從不喝酒,之前喝過一兩次,也未曾出現過這種情況,讓二位擔心了。”忘機依舊保持着喑啞的聲線,讓人覺得她十分不適“想來,是農家之酒過於醇厚的緣故,一杯便抵得上數杯我原先喝得那種酒。”酒精不服之症並不罕見。

他們農家弟子裏也有沾不得酒,一沾便渾⾝不適的,只是劉季跟司徒萬里都想得太多,是心思活絡的人,反而沒往最簡單的方向考慮。

總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劉季放下懸着的心,忙不迭地點頭“是極,是極,我們農家的美酒外面可品嚐不到,五穀又難得,所以酒都是精貴之物。”劉季摸了摸腦袋,努力控制不讓自己的眼神全部落在忘機⾝上,輕咳一聲“想着招待客人,我只顧着點最好的酒,不想卻生出額外的事端,魏姑娘,我才該向你賠個不是,是我沒有問清楚,你可千萬不要自責,不然大哥又該罵我行事隨意了。

我得叫個醫師再給你把把脈,才能彌補。”

“江湖兒女,都是慡快人,我敢保證魏姑娘不會介意的,你可別作出這幅模樣來,叫人瞧着平白起雞皮疙瘩。”司徒萬里笑着打趣道,氣氛重新活躍了起來。

忘機微微頷首致意,勾了勾角“司徒堂主説得不錯,這事你我都有責任,頂多是事先沒有互相流清楚,算不得什麼。

更不必叫人來,我極擅醫術,因而能在夜星立足,在這方面,即使你們神農堂傳承悠久,我也自信不弱於人。”見劉季眼中有幾分驚訝,司徒萬里眼中意味不明,忘機就知道他們的關注點,和接下來的話題都會按照她設想的方向發展,淡淡道“我來之前,曾在墨家呆了幾天,治好的人就算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個,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去問問。”他倒不是不相信她説的話,實在是阿念給人的震撼太多了,她才多大?博覽羣書,涉獵之廣泛不談,單説她的醫術真有那麼好的話,就已經是極為驚人的一件事了。

越是相處,越能發現她有太多地方值得欽佩。劉季看向她的眼神逐漸變亮,雖然生在農家,但他從來都不覺得武力是最重要且唯一至上的才能,武學是沒有盡頭的,總有更強的人存在,然而駕馭強者才是最偉大的才能,看看真正的上位者,哪個是憑武功蓋世的。

她就像在不斷增加賭注的莊家,賭的時間越久,劉季賭贏莊家得到的回報就越多,偏偏輸贏是個未知數,都在他們的選擇間,這讓他有些心頭盪漾,熱血沸騰。

怪不得看起來武功普普通通,樣子也平常,卻年紀輕輕就能在夜星⾝居⾼位,原來有這一手好醫術,司徒萬里態度頓時又熱絡了兩分,江湖上什麼樣的人最不能招惹?

⾼手,殺手,勢力,王侯?這些都不是,而是醫師,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永遠不受傷不生病。這也是為什麼江湖上從來沒有人敢去天南海嶺脅迫,打擾醫家強制治療的緣故,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對醫者禮遇有加,總之一個醫師,尤其是頂尖的醫師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司徒萬里的試探之心收了兩分。

“魏姑娘果然是位青年才俊,怪不得我剛才一看到,就覺得十分不凡,果然沒看錯。今曰有些小意外,但你這個朋友我定了。下回我請客,可一定要來。”司徒萬里笑得熱情而不諂媚,説話十分自然,讓人生不出惡,不得不説這也是一種本事。

兩個人沒有懷疑忘機説的是假話,醫術是真才實學,總有她施展的空間,瞞不過去,還有墨家作保,她孤⾝一人待在農家,不敢這麼騙人,她從剛才解釋完之後,就一直沒説話,臉⾊也不好,劉季放心不下,強迫自己將目光收回來。

“司徒兄可別忘了我,説好的一頓酒,我可不客氣。今天就吃到這裏吧,我得帶魏姑娘回神農堂了。

對酒不服之症也不是個小病症,沒注意喝太多的人,渾⾝紅點,昏不醒的都有。”劉季隨手召來店裏的人,叫他們將飯菜裝到食盒裏,準備帶走,神農堂的規矩,一米一粒都不能浪費。

司徒萬里就是再不願意,也沒有合適的理由留人,只能再三告訴忘機和劉季,過兩天他一定找他們喝酒,千萬別忘了。

走到酒肆門外,涼風面吹來,散去幾分醉意,叫人頓時清醒不少,劉季拎着食盒,走在前面,帶着忘機走到馬車旁,掀開門簾,示意她快上去。天⾊暗了。

他不放心也捨不得讓她走路回去,各騎一匹馬,以她現在的狀態,不‮全安‬,共騎一乘,他肯定願意。

但怕她拒絕,所以折中選擇安排一輛馬車。劉季緊跟着忘機跳了上去,這下終於不用掩飾他‮勾直‬勾的眼神了。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有些緊張地問道“阿念,真的沒事嗎?我原本沒想帶你喝酒的,真的。

只是遇見司徒萬里了。我想轉移他的注意力,總要拉着他做點事,所以才點了最烈的酒,我酒量比他好,喝醉了腦子不清醒,他就問不出什麼。”忘機扶額,仰頭靠着馬車內的牆壁,聞言,微微皺眉,輕聲道“是我自己要喝的,又不是你着我喝酒,當然跟你沒有關係。”不知道是不是酒氣散去了不少的緣故。

她的聲音遠沒有剛才聽起來那麼喑啞,那麼讓人擔心,清麗的聲⾊變得微微沙啞,顯得靡麗,反而帶着一種平曰裏沒有的誘惑。

而且…她沒有糾正他的稱呼,是不是意味着她默認了?劉季心中一喜,眼神更加炙熱,盯着忘機怎麼也看不夠,湛藍⾊的眼眸比起平時的澄澈,多了幾分霧濛濛的醉,惹人愛憐。

而且,馬車裏的空間並不大,堪堪讓他們兩個並排而坐,中間也沒太大空隙,只要馬車稍微顛簸,手臂便會碰到一起,更是讓劉季心念微動,有些浮躁。

也許是因為她對劉季生出利用之心,也許是因為她不想過多跟他流,讓他生疑,總之,忘機對他放任了些,口頭稱呼,肢體接觸,這些小事便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