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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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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嗎。”梅文鶴仰頭看着他,“每次只用神識適應我的身體,卻從不敢觸碰我的靈體——你怕我反向傷到你,即使你比我強大得多,你究竟是有多膽小?”無跡沉默許久,語氣又軟了下去:“我們可是父子,何必説這些傷和氣的話。”梅文鶴朝他翻了個白眼。

“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無跡笑了,“做決定前要多想一想——以後莫要再做尋死的事,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你想拿梅文竹威脅我?”梅文鶴看了一眼石壁上狹窄的窗口,托腮道,“他已經死了。”無跡若有所思:“你是從他那聽到的消息?”梅文鶴:“你猜。”無跡嘆氣,只好説自己的事:“我説的不是他,其實……我為你找了個道侶。”梅文鶴:“?”無跡想了想,又補充:“你會喜歡的。”第0章沈映宵在地底藥池泡了不知多久,終於聽到一陣大門打開的動靜。

他睜開眼,看見一道白影推門而入。

白羽走到他身邊檢查了一番,然後隨手招來兩個傀儡,把人從藥池撈起,洗淨換上衣服。

沈映宵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白羽見他這副模樣,早有預料,伸手扶住了他。

“要去哪?”沈映宵問完,又很牽掛似的看了看周圍,“那個人呢?”這段時白羽來了好幾次,沈映宵也已經摸清了藥效。按照這一方藥池的作用,他現在應該像一張被洗淨的白紙,滿腦子只有無跡和他的命令。

白羽自然也知道這些,聽到這個問題並不意外,只像哄孩子似的隨口敷衍道:“你已經是個大人了,不要總黏着他,我現在帶你去見你夫君。”沈映宵:“……”先不説為什麼又讓我成親,憑什麼默認對面是夫君?

腦子裏有很多話想説,不過這場親事也是無跡的命令。沈映宵只得壓下所有念頭,點了點頭:“好。”白羽低頭看了他一眼,心想雖然記憶沒了,但還好留了點常識,不像真的孩子那樣胡攪蠻纏,倒也給他省了不少事。

他垂手在沈映宵眼前一抹,封住視力,然後一路將人帶去了神廟。……到了地方,視力解封。

沈映宵眯了眯眼睛,從被白羽推開的門縫望進去,看到了一間昏暗的石室,房間裏滿是各種封印咒紋。

而在其中一雕花石柱腳下,有個人正靜靜坐在那。

聽到門響,那人不耐煩地往這邊一瞥。

然後突然愣住。

“……師兄?!”梅文鶴一下站起來了。

“比剛才有活力多了。”石像的嗓音傳來,“看來這門親事説對了。”沈映宵看着這個闊別多的二師弟:“……”沈映宵:“???”正想着,白羽已經牽着他上前,走到梅文鶴面前:“來,這是你夫君。”頓了頓,又遲疑改口:“或者是你夫人?”沈映宵:“……”他很想一巴掌把這個醫仙谷大師兄跟石像一起拍進房,讓這倆人親自體驗一下他們那古怪的愛好……可惜理智讓他只能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微帶好奇地往梅文鶴身上打量。

梅文鶴察覺了他的異常,臉有些難看:“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沈映宵對着這個突然暴躁的“陌生人”,像被嚇到似的退了一步。正想退第二步的時候,被白羽按住了肩膀。

白羽微一用力,將人推到梅文鶴身上:“難得你們認識,好好相處。”他送完人,轉身離開,順手還把門關上了。

梅文鶴此時才終於回過神,他一貫平靜的面有些扭曲,瞪着石像:“這就是你給我找的道侶?”石像:“喜歡麼?”

“喜歡你個頭!”梅文鶴猛一抬手,石像的腦袋被轟然炸碎。

可惜頭沒了,聲音卻還在。無跡嘆氣:“你這孩子,何時學了嘴硬的病。”梅文鶴狠狠閉了一下眼,強行無視了那聒噪的石像,轉向沈映宵:“師兄,你怎麼樣?”沈映宵知道無跡還沒走:“為何叫我師兄?”梅文鶴:“你……”怔愣間他手上一鬆,沒有扶穩,沈映宵便晃了一下。

“……”梅文鶴呼微變:死老頭,真會搞事。雖然自己不會對師兄下手,但這樣的師兄……還真有點喜歡。……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梅文鶴閉了閉眼,把雜念清出腦海,然後重新扶過沈映宵,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帶他坐下:“別怕,我不會害你。”這個不知遭了什麼毒手的師兄看了他兩眼,似乎是覺得他身上有悉的氣息,終於安安靜靜地坐在了他旁邊。

梅文鶴心裏這才舒坦了些,他温聲道:“伸手。”沈映宵把手遞過去,梅文鶴握住探了一會兒,蹙起了眉:腦部的經脈似乎有些混亂,再往深就探不到了。……不過看師兄這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倒多少能猜到幾分。梅文鶴低低嘆了一口氣:“是我連累你了。”沈映宵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無跡想把他和梅文鶴湊一起,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哄兒子——恐怕還是想用他的老手段,借天道認可的儀式,方便融合。

梅文鶴是無跡需要的“糨糊”,自己體內則有魔種,另外還是個仙靈之體,總之全都是無跡用得上的“好東西”。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沈映宵心裏有點猶豫,不過很快就找準了方向:“最好能找出無跡的本體,然後狠狠地給他毀掉。至於梅師弟……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只能先打暈他,然後暫時把他丟進本命府了。”梅文鶴正探着沈映宵的情況,忽然覺周身發寒,好像正在被什麼人算計着。

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目光鎖定在殘缺的石像上面,狠狠瞪了它一眼,這才回過頭,繼續專心探脈。

無跡:“……?”第章另一邊。凌塵原本想找到通往地底的縫隙,卻誤打誤撞地找到了一方陣眼。

順着這個點往外擴散,他很快便知道了這座大陣的用途——和從前見過的一座陣法類似,它能壓制陣中人的修為。……若佈陣者能避免自己被封,屆時陣法啓動,此消彼長,陣中的其他人會像鐮刀割麥般倒下。凌塵便沒客氣,抬手毀了這尚未升起的危險陣眼,又沿着蛛絲馬跡一個個搗毀過去。

沒過多久,他便收到了回禮——最後一處陣眼旁邊,着一封來自醫仙谷的邀請函。

凌塵拾起它打開,發現這封信是用梅文鶴的名義宴請恩師,可其上附着的靈力印記,卻是沈映宵的。

戚懷風收劍走近,看了看信,篤定道:“陷阱。”凌塵指尖摩挲着信紙上的印痕:“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若不以身犯險,時間怕來不及。”

“那就提前做些準備吧。”戚懷風指尖躍起一簇火光,他望着這抹愈發凝實的火焰,有些慨,“倒真得謝他出的那些巨肢,若非如此,我的本源火種也無法進化到這種地步。”

神廟裏,梅文鶴無聊地用沈映宵的頭髮編辮子。

正玩着,忽然來了個討厭的人,白羽踏進門,朝沈映宵招了招手:“過來。”梅文鶴蹙眉往沈映宵身前一擋,然後就看到自家師兄繞過他走了出去。

梅文鶴:“……”白羽笑了一聲,抬手定住還想過來的梅文鶴,攬着沈映宵出了門。

等走遠,他遞過來一隻藥瓶:“把這個喝掉,然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人?

難道要去見無跡的本體?

沈映宵仰頭將藥喝盡,有些期待地跟了過去。

然後就在一間雕飾華麗的屋子裏,等到了推門而入的凌塵。

沈映宵:“……”想起無跡硬安的那些親事,他突然一陣心虛。

白羽也看到了來人,他拍拍沈映宵的肩膀,戲謔道:“這位便是……”話音突然卡在了喉嚨裏——光影晃動,他身側的人一晃便已被凌塵拉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剔透長劍,劍意凜然,直切他的咽喉。

劍忽然停下,白羽頸側下一縷血線。凌塵默然片刻,目光下移,看到沈映宵抓住了劍柄。

白羽退開兩步,在心裏低罵了兩句暴的劍修,他重新站定,微笑道:“道友這是何意?——你徒弟先前路,可要多虧我們搭救,若當着他的面殺了我,恐怕他會傷心。”凌塵聽出了話裏的威脅,不再理他。他低頭看向沈映宵,聲音放緩了些:“鬆手。”沈映宵猶豫着鬆開,抬頭打量着他,像是不認識又不敢詢問。

凌塵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一沉。

“難得師徒相聚,你們在此好好敍一敍舊,在下還有要事,先告辭了。”白羽又退了兩步。地上不知何時蔓延開一層冰晶,他被凍住的右腳嘩啦碎掉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