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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許少宗好友請求的時候,舒茵短暫驚訝了一下,自上一次食堂之後,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今天許少宗又突然冒出來,舒茵不知道他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舒茵同意請求之後,對方的信息發來的很快。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方便見面嗎?”
舒茵沒着急回覆他的消息,先打開了他的朋友圈,裏面的信息很乾淨,只有幾條時政和隋蕊的照片。頭像是動漫裏的一個角,看起來像是情侶頭像。簽名簡短卻很有深意。
“俯仰不愧天地。”
舒茵念出聲,想起了自己印象裏的許少宗,許少宗經常會去圖書館自習,坐在角落裏的位置,閒暇時候會翻看《孟子》。本來大學主修工科,背地裏卻愛看孔孟,舒茵覺得這也不失為一種反差。
思緒拉回,距離他發消息已經是五分鐘後了,舒茵思忖片刻,回覆他的信息。
“方便,就今天晚上吧。”
許少宗收到信息幾乎是秒回,“學校里人多不方便,七點馨公園見。”
舒茵沒有再回復,仔細收拾了一下自己,把直髮用夾板燙成了捲髮,換了一條包身的吊帶裙,細細描畫烏眉紅,正如杜牧在《阿房宮賦》中所寫“一肌一容,盡態極妍。”
舒茵在公園找到許少宗的時候,他正夾着一煙在指尖,身影落寞,在低頭想些什麼。腳下零星散着幾個煙頭。
看來他很早就到了,周圍的空氣都凝固着煙味,舒茵討厭這種味道,伸手扇了扇。
許少宗見舒茵的動作,將燃着的煙按滅:“抱歉。”
舒茵站在他的面前,目光直視着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起走走吧。”許少宗起身撿起地上的煙頭扔進垃圾桶,可能是氣氛尷尬,提議邊走邊説。
舒茵點頭同意,兩個人並肩而行,稍微側目都可以看到許少宗的下頜。
喉結滾動,他似乎是想説些什麼。
“我想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喜歡你。”舒茵止步,側過身來看着他的眼睛,直接了當。
許少宗對她的直球行為有些措手不及,抬手摸了下鼻尖,深一口氣:“可是我有女朋友,你的喜歡對我來説是種困擾,包括你的禮物。”
舒茵笑出聲音:“那又怎樣。”
倏爾突然湊近,兩個人的鼻尖離得很近,舒茵紅微勾,許少宗的樣子完完整整映在舒茵的眼眸,她説話又輕又柔,手指摸上他的喉結,一字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
眼神極具挑釁的意味,明白在告訴許少宗,你奈我何。
許少宗後退半步,眉頭蹙起,將舒茵推開。
舒茵慣後退幾步,高跟鞋差點崴到腳。她也不急,慢悠悠坐在長椅上,紅底高跟鞋虛浮掛在腳上,跟着腳的晃動一搖一搖的,白的手環住了腳踝,語氣嬌嗔:“還好沒崴到,不然你就要揹我回去了。”
“你真是瘋子。”
許少宗耐心被耗盡,不想跟她費時間,準備離開。
“欸,你先別走。”舒茵起身,拉住他的衣襬,“我的東西呢,你還沒還給我。”
説完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許少宗在口袋裏拿出繫着蝴蝶結的盒子,他把東西放回裏面了,打算完整物歸原主。
“希望你我之後再無瓜葛。”
許少宗轉身快步離開,身後高跟鞋噠噠的聲音一直跟在身後,吵得他心神不寧,他停下腳步也沒回頭:“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我只是跟着你,沒跟你有瓜葛。”舒茵瞥嘴:“我不能怕黑嗎。”
“你最好是這樣。”許少宗懶得再説。
身後高跟鞋得聲音終於消失,突然沒了聲音,周圍都變得有些安靜。許少宗忍住回頭的念頭,緊了緊拳頭。
“許少宗。”
舒茵的語氣有些平靜,不同剛才的輕佻,雙手纏繞在前,歪了歪頭,間溢出笑意,“你不想試試麼。”
“試什麼?”
許少宗有些詫異,忍不住回頭,舒茵站在路燈下,靠着燈柱,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包身的裙子,雙腿迭,遠觀像是質地上佳的羊脂玉,觸手生温。玲瓏曲線被展現的淋漓盡致,就連溝也被燈照的清晰可見。
許少宗突然有些喉頭髮緊。
“你説呢。”
舒茵緩步上前,抬起許少宗的胳膊,將他的手指一一的展開。
她將盒子放回他的掌心,動作輕柔,手貼緊住他的手背,慢慢握緊,強迫他握住盒子。
舒茵沒有鬆手,兩人保持着這個動作。
“你先替我保留一個月。”舒茵的手像沒有骨頭一般遊走於許少宗的身體,像爬着一隻吐着信子的毒蛇。“如果你還是不肯接受,那再扔掉就好了。”
許少宗後背緊繃,後槽牙緊緊咬住,悉的覺又慢慢匯聚於身下,他有些怕自己這該死的生理反應,連忙甩開她的手。
“別拒絕。”舒茵又開口,無視他的沉默,“這只是個賭約。”
鼻腔裏都是舒茵身上的味道,許少宗覺得周身燥熱起來,手上的盒子像是一塊兒被燒的滾燙的烙鐵,燙地他皮開綻。
舒茵蓄意的貼近再一次次試探着他的底線,他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求生慾望想讓他大口呼,想要瘋狂逃離,可是舒茵的話像是魔咒要將他淹沒,只剩下無盡的下墜。
“你的嘴裏到底哪句才是真話?”許少宗聲音喑啞,發音都有些困難。
“我的語氣不夠誠懇嗎?”舒茵疑惑,“那你要我再説一遍我喜歡你嗎?”
“不必。”許少宗答。“很晚了,先回去吧。”
“對了,我説的怕黑也是真的。”舒茵柳眉彎彎,眼睛眯成一道好看的弧線,嘴角笑出一道淺淺的梨渦,“只好委屈你送我了。”
明天是週末,舒茵不用回學校上課,因為想回自己在校外的房子,所以她來的時候開的是自己的車。
車鑰匙掛在舒茵的食指上,“我穿高跟鞋,不好開車,你應該會開車吧?”
“我為什麼要送你?”許少宗看着車鑰匙,不怒反笑。
“因為你是個好人啊。”
一句話懟的許少宗啞口無言,拿過鑰匙之後就走的很快,將舒茵甩在身後。
舒茵也沒再追他,甚至小聲哼起了歌,看着許少宗的背影,慢慢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