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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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臨時買的機票,沒有到清城的直飛航班,飛機繞道宛城。
三個多小時的飛行,陸承是真的累了,眼皮控制不住闔起來。
助理陳南科打電話過來,他驀地睜開眼睛,眼疾手快去捂手機。
確定牀上的人沒被吵醒,他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出到走廊。
經過漫長的討價還價,合同已經敲定,明天的簽約儀式只是走個過場,他已經全權代給陳南科。
結果,陳南科説甲方堅持要他親自出席。
甲方叫了很多媒體,陸鼎集團在業界影響力很大,從宣傳效果考慮,陸承不面很重要。
陸承看了眼腕錶。
簽約儀式八點半開始,此刻已是深夜兩點,就算他搭最早的航班趕過去也來不及。
他面無表情道:“告訴他們,不想籤就別籤,威脅對我沒用。”
花了那麼多時間和對方拉鋸,就差最後一步了,居然任由它功虧一簣?
陳南科腹誹老闆是不是吃錯藥了。
“陸總,要不我和他們商量一下,把簽約儀式改到下午?”
“不用。”
就算改到下午,他也不會去。
沒有什麼比陪老婆更重要。
第二天,趙思悦的燒退了,覺清很多。
她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到陸承躺在她身邊。
窗簾半開着,薄紗濾掉刺眼的光線,房間靜謐而柔和。
陸承睡得很沉,眼睛閉着,平時剛毅的五官被沉緩的呼聲潤得寧靜,黑真絲睡衣領口半敞,出小片結實的肌。
趙思悦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他。
發現他的睫還長,右眼皮上有一粒小小的痣,顏極淡。
這是兩人第一次同牀而眠。
婚前,趙思悦提議婚後要分牀睡,理由是彼此的生活作息不一樣,會互相干擾。
其實是因為先入為主的牴觸情緒,存心想和他保持距離。
陸承看透了她的心思,但還是答應了。
昨天晚上,理智和情戰,最後,他還是決定冒着惹怒她的風險,爬上她的牀。
他睡得並不是很沉,趙思悦的注視喚醒了潛伏的警惕心,他緩緩睜開眼睛。
女孩眼神瞪着,但沒有生氣。
他鬆了一口氣,從牀上爬起來,捋了下垂覆的額髮,裝模作樣道歉。
“抱歉,我不小心睡過去了。”
他繫上睡袍下牀,趙思悦盯着他看。
男人剛睡醒,後腦勺的亂髮高高翹着,慵懶的眉眼帶着點少年氣。
趙思悦恍惚想起小時候。
最後那幾年,趙仲文病得很重,怕趙思悦頻繁跑病房晦氣,節假都讓人把趙思悦送到許文寧那。
趙思悦就睡這個房間,而陸承的房間是他現在的房間,跟她的房間斜對面。
有時候她起得早,就惡作劇跑去捶陸承的門。
砰砰砰,砰砰砰。
敲一次不開,她就繼續敲。
直到陸承頂着一頭亂髮起來開門,她才咯咯笑着跑開。
那時候陸承已經上初中,學業壓力大,難得週末可以多睡一會兒,她卻來搗亂。
陸承很生氣,捏着她的臉頰,嚇唬説要把她扔到海里餵魚。
十六歲的少年,已經開始長個,高高瘦瘦,趙思悦還是小孩,被他掐着肩膀拎起來,跟拎小雞似的。
趙思悦其實並不怕他,只是嚶嚶嚶裝哭求饒,連顆眼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