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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頹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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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中生活多有不便,元琰怕婉凝用井中的冷水洗過後生病,叫侍者備熱水。

  “你這是怕我們的關係不被別人知道。”她無奈説。

  “無事,侍者都是我的心腹,不會多嘴多舌。”

  他拔掉堵口的玉祖,陽被吃盡,僅有一點濁水淌出來,他抑制不住興奮。下之物,起,他忙扶孽裏,壁當即他的動數百下,她想反抗就吻住她,得更猛烈,慾的火慫恿他遍她全身,把茉莉香染成他的氣味。

  “別再來了!”

  “我得不舒服?”元琰在她心臟處畫着圈,勾她心狂蕩才是要緊事。

  “不是,已經夠了,別再來了!”她央求他快點身放過她,她現在渾身痠痛,怕是明早都下不來牀。哪怕他帶給她怎樣的刺,她都想停下好好休息一番。

  元琰被她連咬帶掐不知道多少次,他才身,小被他得紅腫,溢出的濁又被他戳回去。做完水都涼了,他們匆匆洗過。

  事後,婉凝沒了最開始的愉悦,而是發自內心的疲憊,胃裏不停犯惡心,於是怒火中燒道:“琰,你能不能收斂點?我已經受夠你隨時隨地地發情了。”她時常嗔他,但大怒的時候少之又少,這次是真把她氣到了。

  “婉婉,這就是我本來面目,我恨不得與你盡歡。”元琰抱緊她,嗅着她那被他污染的體香,自然而然地把以前那些憋在肚子裏的情話抖摟出來,和以前一樣説了老半天,她對他的情痴清楚得很,但她就是受不了他天天求歡。

  婉凝鎖眉,強硬地説:“我要你節制!否則我就回洛陽,不,回梁國!”

  提到回梁國,那就是要與他分離,元琰一陣揪心,滿口答應道:“婉婉,我節制,求你別走。”誰讓他見到她就蟲噬腦,他也知道自己索求無度,都怪那該死的慾。他向她請罪:“我有錯,我有錯,以後我定然改過。”

  她搖搖頭,“勇於認錯,永不改過。”

  “我會改過!”

  “那我要獨住,你休想亂搞。”她換好衣裳,看都不看他就走了。

  元琰若有所失,他一連幾天都不痛快,每天看到幕僚宋凝在身邊筆耕不輟,同官員、將領談笑風生,卻唯獨與他生分,心就堵得慌。軍中事務繁雜,恆州事務一樣勞心,公中的錢糧用來賑濟災民,乃是杯水車薪。

  然而豪強趁機兼併,搶佔良田、人口,朝廷卻無力抑制兼併,這已是明眼可見的禍患。因此,他還要花費力安撫那些成勢的強宗豪右。胡太后屢屢催促出兵,元琰只得派小股兵力協助尚書令李尚出兵,但魏軍皆被破六韓擊退,北方平叛陷入僵局。

  沒了元琰時不時的騷擾,婉凝得以靜心跟温子慕學習,讓她對魏國有了更深的認識:六鎮之亂表面上是南遷洛陽導致六鎮地位逐漸下降,兵士上升途徑被阻,軍民愈發不滿朝廷。實際上在孝文帝改制之後,去鮮卑舊俗,抬起漢人清門閥的極端改制造成的反噬,所以這不但是壓迫與反抗,更是胡漢之制的碰撞。

  魏國在邊境設鎮,派鎮將鎮戍。六鎮的兵士世襲,世代從軍。這些地方一向偏重軍政,而疏於民政。軍鎮主將參僚多貪舟車之利、山澤之饒而大肆剝削,反叛朝廷的六鎮軍人即屬於此。另外,世襲的部落酋長和地方豪強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她近來了解越多,思慮越多,以至於忘記華山公囑咐的東西,被他一陣挑剔,好在温子慕幫她擋住他的滔滔諷刺,她才得以逃。在温子慕那兒她也只是鬆一口氣,然後就緊張不行,畢竟這位品德好的大才士也被時人認為城府頗深。幫她來軍中只是討好永安王的手段,受王命才特別照顧她,其他對他無利的他都不理會,某種意義上他還是個很複雜難搞的人。

  “宋凝,胡太后的詔書急要答覆。”温子慕把函封的詔書給她。

  “太后寫了什麼?”她大概也猜到胡太后會給元琰寫什麼。

  温子慕簡略説:“要尚書令和永安王出兵。”

  意料之中,她道:“可我聽説尚書令被逆賊挫敗,正收攏兵力。現下出兵不是好時機。”

  温子慕強調:“這是太后的詔命。”

  “那應該出兵嗎?”她猶豫地問。

  “不知。”温子慕嘴上説着不知道,但一直盯着她的臉,那灼灼目光告訴她:他會出兵,但出兵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