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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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雨，淅淅瀝瀝的，雨絲綿密，千里江山都濛濛的。雖然隔着一層玻璃，在屋裏的人們也到了一絲清涼。早上，吃的是雞蛋炒韭菜，不必説，自然是當媽的風淑萍做的了。

  吃飯時，成剛悄悄看蘭月。只見她表情平靜，既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歡喜。偶爾跟自己的目光相對時，她便立刻閃開。成剛心想：怎麼了，難道我哪裏又得罪她了嗎？她看起來有點不太對勁啊！

  飯後，成剛上廁所時，在房子東頭與蘭月相遇。她正往回走，打了把傘。她見成剛沒打傘，頭髮已濕了，連忙用傘遮住他，嗔道：“你怎麼這麼傻，也不拿傘，都淋濕了。”

  成剛覺到了被關心的温暖，微笑道：“我身體，不怕雨淋的。倒是你啊，有點不對勁啊。”

  由於兩人都在傘下，幾乎是貼在了一起，彼此都能覺到對方的温暖。成剛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呢，他真想狠狠地親她、摸她。他望着她嬌美而清雅的面孔、修長的脖子、高聳的脯，真想動手啊！

  蘭月説道：“我沒什麼不對勁，是你想得太多了。好了，我得回屋了，得準備上班了。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説吧。”

  説着，將傘遞給成剛，她就要走。

  成剛叫住她，説道：“等一下，蘭月。你得告訴我，咱們什麼時候才可以一，叫我好好你一次。”

  蘭月聽了臉一紅，嗔怪道：“你的話真魯啊。”

  成剛笑呵呵地説：“這樣説才過癮啊，難道還要説‘雲雨’和‘做愛’嗎？太酸了吧？”

  蘭月白了他一眼，説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是順其自然吧。這種事難道也要定子嗎？又不是結婚。”

  成剛説道：“那也得有個大概時間吧，不然的話，我的心裏老是空蕩蕩的。”

  蘭月哼道：“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想要就要嗎？我可沒有那麼賤。”

  這話聽來充滿了酸味。

  成剛心中靈光——閃，醒悟似地説道：“我明白了，你吃醋了。昨天晚上，你一定偷聽到了什麼。”

  蘭月緩緩地説：“還用什麼偷聽嗎？蘭花的叫聲我們躺在炕上都能聽得見。你們夫的情真好，好得連我以後都想退出了。”

  説罷，已經走出了傘下。

  成剛馬上追上，並且抓住她，一隻手還拿着傘。他説道：“蘭月，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心眼也不大啊。”

  蘭月冷笑道：“如果你心愛的人跟別的人快活，你的心眼會大嗎？”

  成剛聽了歡喜，問道：“蘭月，你愛我到底有深呢？”

  蘭月睜大美目，説道：“我把最寶貴的貞都給你了，你説有多深？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走了。”

  成剛抓緊她不放，説道：“讓我親親舌頭再走吧。”

  蘭月掙不開，只好乖乖地吐出舌頭來。成剛便含住它，好一頓地啊、啊、磨擦啊，足足有一分鐘。那滋味美妙極了，好像時間都靜止了、地球都停止了、人間萬物都消失了，只剩下兩人的親吻。這吻是多麼甜、多麼温馨啊！成剛吻個沒完。

  還是蘭月將他推開了。她碩大的脯一起一伏，説道：“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別纏我了。”

  成剛追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讓我啊？”

  蘭月走出傘下，回眸一笑，出一排貝齒。笑容豔如玫瑰，美極，妙極，使陰暗的天地都為之一亮，使冷冰冰的室外都有了意。她柔聲説：“你先得對我三叩九拜，我才會考慮讓你…………”

  説到那個字，她羞得一低頭，然後小跑而去。那肢的靈活與柔軟，股的豐美與搖曳，都令成剛直了眼睛。再回想她那個笑容、她的話，成剛的魂簡直都要飛走了。他心想：蘭月真是死人了，她的風采簡直要壓倒風雨荷。她那麼一個高雅而自愛的姑娘，動情時，也同樣熱情，説話時，充滿了人的魅力啊。以後，我得多培養她講話，風情，賣風騷，不然的話，實在可惜這個材料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再怎麼變，她也變不成蘭雪那樣前衞的人。蘭月做人是有自己的底線的。

  等成剛回到屋時，蘭月已經換好衣服要上班去了。在這雨天裏，蘭月穿了一件白合身的風衣，腳蹬長靴，看上去風姿絕妙，簡單而優雅。蘭花在旁誇道：“大姐啊，你是衣服架子啊，穿什麼都是大美人。”

  蘭月淡淡地笑着，説道：“蘭花，你就不要恭維我了。再這樣的話，我會樂得飛起來的。”

  風淑萍則説道：“蘭月啊，蘭花説得沒錯，你確實很好看，很讓人着啊。你比我年輕時還好看十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