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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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他決定還是要投入工作中去。
「小齊,你來我一下我的辦公室。」……
「下午看看,能不能擠一下時間,把沒有跑的項目跑掉?」
「劉局,恐怕來不及了,去一個地方就差不多了……今天畢竟是聖誕節,讓人家單位裏太晚下班不太合適的。」當領導的,有時真是跟戲子一樣趕場子啊。劉鐵銘不由得慨。三個項目選一個?按照重要來説,是應該去《網球時代》雜誌社的。
河溪市在建的全新網球中心,説起來一波三折。這個項目,原本是規劃在離河溪市東南有80公里溪山腳下的屏行縣。而動工之前,卻正好趕上了C國中央倡導「六萬億大基建時代」,當年的省委書記親自拍板,把這個項目,規劃成了「亞洲第一網球中心基地」,還從屏行縣移到了市區溪月湖。為了這個,屏行縣委還暗地裏鼓動山民鬧事,頗起了一陣風波。
但是這兩年政治局面為之一變,此類項目的風聲都很吃緊。
「六萬億大基建」已是過去式,各級部委對於此類勞師動眾的大型投資項目,至少在表面上,是不太會支持的。要不是現任省委書記王鼎不想讓人説他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之類的風涼話,整個規劃黃了都有可能。這個當年規劃中的「亞洲第一網球中心基地」的項目啓動已經六年了,是絕對不適合再拖下去的。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項目規劃被濃縮成了原本規劃的七分之一,成了一個小型的網球基地,又戲劇的移回了屏行縣。而且為了掩人耳目,就需要本來早就被晾在一邊的省體育局出面了。至少要賦予這個項目更多的『體育意義』而不是『房地產意義』,這樣容易得到社會和輿論的支持。
這種事情,體育局是純粹頂缸背鍋的,完全吃力不討好。畢竟,相比各個區縣真刀真槍的財税、地產、能源、金融等利益部門,體育……不過是做做樣子走走過場罷了。有好事的時候輪不到,現在要收拾殘局,倒想起體育局來了。但是沒辦法,在下屬面前,劉鐵銘是領導,他的一個眼神一個暗示,別人都得用心體會;但是到了省委,王書記才是領導,他老人家的一個眼神一個暗示,劉鐵銘需要用心體會……即使是黑鍋,體育局也只能背了。
想到這裏,劉鐵銘彷彿是賭氣一樣,恨恨的説:「好,你聯絡一下邱社長,我們這就去河西體壇!」一個小時後,劉鐵銘就帶着幾個隨從工作人員,出現在了河西體壇那已經被打扮得滿是雪絨花、聖誕樹、小鈴鐺、麋鹿角,聖誕氣氛濃厚的辦公室裏,在幾個河西體壇編輯社的領導接待下,參觀新成立的「《河西體壇》新媒體部」了。
因為這個新媒體部正在編創的手機視頻採訪節目《五環往事》最近非常的紅,劉鐵銘聽着幾個工作人員的介紹,一時心動,提出想看看最新一期的節目樣稿,編輯部的主任忙叫責任編輯拿出樣片來一看,畫面中,居然這一期是在採訪省局的處長陳禮……
隨行人員連忙慨的陪同着劉鐵銘朗的大笑:「這不是老陳麼……」,劉鐵銘也忍不住連連誇讚:「你們做的真好啊。是應該順便宣傳一下我們河西省奮鬥在一線的體育幹部……老陳還上鏡的來……」。其實大家都覺到稍微有些小尷尬。畢竟,當着局長的面,在籌備一部在全國都頗有影響力的宣傳片,內容卻是在認真採訪一個處長……怎麼都覺都是有點怪怪的。
那個責任編輯明顯有點尷尬,不過還是遞上名片,請領導多提寶貴意見。本來這種小人物的名片劉鐵銘都是隨手一扔,不過在這種場合,當然也要裝模作樣接過名片來看一眼。
「哦,是言編輯……言……文坤……哎,是不是那個?」
「您別説了,呵呵,不是巧合,文韻是我妹妹……」
「哎吆,失敬失敬,那麼巧啊,可要幫我要張簽名啊。」大家又是一通哈哈大笑。劉鐵銘當然不會提言文韻在河溪選拔賽上的失利,不過既然遇到她的哥哥,言文韻畢竟是河西運動員的代表人物,這個是一定要誇上兩句的「你妹妹可是我們河西的寶啊,想不到她的哥哥也這麼能幹……好好好……河西體育事業,都應該記着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功勞啊。」所有人又嘻嘻哈哈胡説了一些毫無內容的話,合了影,也就要撤了。還是秘書小齊機靈,臨走拖着言文坤説:「你們關於陳處的片子,編完了最好發給陳處這裏和省局稍微看一下比較好……」河西體壇雖然名義上是省局下屬的單位,但是這些媒體都很橫,上下里外都跑的開,省局也未必真能嚴格命令,何況體育局不是宣傳部門,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審核』稿子的權力,所以小齊是説的也是比較婉轉,還是劉鐵銘打了哈哈説:「給老陳看看麼……他是演員之一,應該的,應該的。」所有人都一片附和聲:「應該的,應該的……」第39回:柳晨,聖誕節之兒女事柳晨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境裏,她似乎來到一個房間,看到了女兒石瓊和侄子石川躍,他們都赤身體,只用一條湖藍的羽絨被遮蓋着,如同情人一樣在纏綿的親吻、貪婪的愛撫、親暱的耳語,乃至瘋狂的,變換着體位……女兒的身體在夢境中潔白無瑕,飽滿的煥發着青的活力,那平時喜歡紮成各種髮型玩俏皮的一頭秀髮,此刻盤散凌亂,隨着身體的律動而發出瘋狂的韻律;而侄子的體卻肌緊實、稜角分明、剛勁有力,那結實翹的部,在一起一伏,耕耘在女兒的小腹處,索取着歡娛和快。
夢境中,她一時幾乎忘記了應該斥責兩個年輕人,怎麼能貪圖一時的快樂這麼亂倫胡來,她只是能夠觸到女兒的身體是那麼的美豔柔軟,侄兒的身體是那麼的有力剛強,而他們之間的纏綿愛,是那麼的歡娛和投入,似乎達到了她所不能想象的高迭起靈結合的境地。她甚至產生了一種嫉妒和渴望。
夢境中,一對正在歡的年輕人發現了自己,但是似乎並不懼怕,川躍在告訴自己:瓊瓊是自願的,我們這樣很高興。女兒石瓊則媚眼如絲,毫無廉恥的和自己説:「媽媽,是我自願的。能被哥哥玩身子,我好高興,我好快活,有什麼不可以呢?哥哥喜歡玩我,我喜歡被哥哥玩,並沒有礙到別人什麼啊?爸爸已經不要我們了,爸爸不會回來了……媽媽一起來吧……」
「嬸嬸一起來吧……」
「媽媽一起來吧……」在夢境中,她似乎沒有什麼防備,輕易的就被女兒和侄子説服了,也可能是很想品嚐那自己已經多年沒有品嚐過的美滿滋味,她掉了遮掩身體的衣服,只穿着貼身內衣鑽進了那被窩。三個人的體碰撞在一起時,她幾乎迅速的墮落,沉在愛慾之中,而忘記了所有的世俗約束,她開始受侄兒顫抖的觸摸和褻,她甚至能夠受到女兒如同嬰兒一樣在她懷裏撒嬌扭動,但是這一次,女兒對她房的『捧』的動作卻不再是嬰兒哺的需求,而是帶來更多的慾念和飢渴,她甚至有一種邀請女兒來稍微折磨一下她的頭的慾望,她更是幾乎忍不住去探索一下女兒的下體那條純潔的小縫隙……直到侄兒親手將她的文和內褲都除去,將那一條還沾着女兒水的陽具,硬得如同鋼鐵一樣,觸及她的時,要開始擠壓着向內入時,她幾乎要竭聲嘶喊……
然後,一個淡笑的高大偉岸的人影又出現在三個人的眼前:「老石?!」她驚醒過來……一切只是午後在辦公室的躺椅上小憩的一場夢。
今天是12月24,聖誕節,大學校園裏這幾年來已經默認了是一個節……裝飾品、音樂、紅男綠女的穿着,都會因為這個來自西方的重大節而變得有一些不同。甚至默認的,一些老師會提前回家,一些學生會刻意曠課,無非是一些尋找著名義歡度節相聚親友的藉口。柳晨在午後,就看見外面系辦公室裏幾個老師都溜得不知所蹤了,就連她,也被這節的氣氛染了,躺在躺椅上稍微休息一下,似乎甜的回憶起了,自己和前夫在國外度聖誕的那段歲月……但是誰想到偶爾入夢,會做那麼羞澀難堪乃至穢恥辱的怪夢呢?還不是因為那封該死的郵件。
柳晨其實也收到了那封署名『小深』的關於前夫和川躍的負面信息郵件。那些亂七八糟的信息,她本來也不會放在心上,跟了石束安這麼多年,她其實已經習慣了圈子裏的黑暗和齷齪。
『』方面的攻擊,一個最大的好處是,人們總是在潛意識中願意相信它們是真實的,或者是部分真實的,這可能是一種公眾窺癖的體現吧。而且公眾之愚昧在於,一旦他們坐實了『』方面的問題,你其他方面的問題,就自然而然失去了正義。所以,謠言傳播類的攻擊,最佳的選擇從來都是男女問題。
本來,如果關於方面的攻擊,如果牽涉到女兒石瓊,她可能會緊張一些煩躁一些,但是畢竟,從石瓊七歲起,就有關於女兒石瓊的方面的攻擊了,那些躲在陰暗角落裏的人,懷揣着各種各樣的目的,哪裏會管這種行為是否會傷害到一個天真的小女孩……理和善良、在陰暗污濁的謠言世界,本就是一個笑話,早有人造謠過石束安和女兒倫亂,造謠過女兒在外面亂搞,甚至惡毒且無聊的造謠過女兒是個陰陽人……她也就逐漸習慣了。
但是這一次,她卻格外有點不舒服,格外在意,郵件裏夾槍帶的指責石瓊和堂兄川躍亂倫,甚至暗示自己和川躍通姦……自己且不論,郵件的來源和目的也不論,關鍵問題在於,她是在某種程度上,真實得受到了女兒對堂兄的某種依賴,甚至可以理解為某種情愫。
謠言的攻擊是一回事,但是如果女兒真的沒有能很好的分清童年的親情和愛情的區別,對於她來説,是比較嚴重的問題。女兒在她的面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但是這幾年來,她其實越來越覺到女兒的陌生,而且仔細想想,女兒也到了該談情説愛的年齡。以她的教育觀來説,讀大學之前,是不太能接受女兒談戀愛的,但是讀大學之後,也不太願意反對……但是今天,如果石瓊真的和川躍發生了什麼,那她真的寧可女兒在正兒八經談個男朋友也好。
想到這裏,她嘆了口氣,忍不住坐起來,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給女兒去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