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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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誤以為,機關裏的領導,還在過着那種二十年前傳言的「一杯茶一包煙,一張報紙看一天」的悠閒生活。其實這是典型的誤解,真正到了一定級別機關領導的工作程,永遠是忙忙碌碌,跟個企業高管也沒什麼區別。
劉鐵銘局長的工作程,一般是由秘書小齊安排好的。今天是12月24,本來是一整天都要跑基層,小齊早在一週前就給到的程表上,就很清晰也很細緻的連規劃帶註釋:今天的程核心是「參觀巡視河西體育媒體」:上午:《河西體壇》編輯部(重點:新媒體部門)。
中午:河西電視台體育頻道(重點:世界盃節目組),用工作餐。
下午:《網球時代》雜誌社(重點:會見屏行網球中心的投資方)注:投資方為法國合資公司,需要一起慶祝聖誕節。
滿滿的一天領導事。
但是昨天又臨時接到河溪市委的電話,首都要來幾位什麼「聯合國友好康復協會」的理事,讓省局接待一下。河溪市體育局童局長也再三表示,他會陪着過來,領導最好還是時間見一面。所以劉鐵銘和陳禮,討論決定還是要應酬一下。這樣一來,程都被打亂了,既然不方便出門,上午乾脆就留在省局裏開臨時會,議小結一下工作。
這個臨時短會的參與者有副局長郭忑、競技賽事處處長陳禮、辦公室老趙、還有剛剛回國的羣體處處長羅建國,以及科教處楊處長、人事處管主任;討論的議題無非是大家説説各自手上的工作。
直到會議最後,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由郭副局長開頭,提到了已經討論了兩三週的,在省局羣眾體育處下面開設一個試點型的「公共關係辦公室」、協調省局對外的一些體育公關工作的提議。羅處長立即謙虛表示,自己對公共關係學瞭解不夠,而且可想而知這個辦公室一定要涉及到很多競賽和培訓方面的工作,還是歸到競技賽事處或者省廳辦公室去直接領導比較合適。陳禮處長笑了笑,表示這樣不太好,還是由羅處長這裏主持大局。
劉鐵銘沉穩的揮揮手説:「你們兩位都不要客氣麼。這是為了工作,又不是討論什麼部門私利。你們兩位都是專業人事,誰管理都是綽綽有餘的麼。只是我最近想着,這個辦公室也許不一定歸屬到具體哪一個處下面。即使是青少年體育處,還有科教處、體經處、還有各個項目中心,都應該要涉及到一些新時代的公關工作麼……大家看看,這個辦公室是不是暫時只是作為試點,可以由羅處長這裏帶一下,只談工作需要,不牽涉到具體的部門職能劃分,調動幾個有活力的年輕人去,讓他們闖一闖,啊,我們多看看,然後再決定細則……你們説,怎麼樣啊?」眾人當然一口聲的説好。郭副局長是老幹部了,總是細緻一些,扶一扶眼鏡説道:「那這個人選問題要定下來了。」陳禮處長馬上提頭説:「羅處長這裏培養了幾個不錯的年輕人。我看到有一個叫石什麼……哦,石川躍的,國外讀書回來,最近工作也很出,省局上下口碑都不錯,是不是可以讓他來暫時主持這個辦公室的工作?」羅建國還來不及説什麼,人事處管主任就説:「石川躍?那個小夥子倒是很突出的。不過既然在羣體處下面設的辦公室,他本來在傳媒二科下面,直接調任不太合適吧?」陳禮正説:「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這個年輕人工作努力,又有點小聰明,可以磨礪一下破格提拔麼。如果怕傳媒科那裏尷尬,可以給一個副科長的名義,讓他繼續向傳媒科彙報工作。」羅建國笑笑説:「我們傳媒科那裏沒什麼的……」劉鐵銘呵呵一笑説:「老陳説的對,不拘一格用人才麼。還是那句話,都是為了工作。這不是部門權力分配的問題。我是想着,這個辦公室,如果歸到傳媒科下面,是不是有點不倫不類啊?我建議也不用給科長副科長什麼的名義,和組織部這裏討論一下,暫時給一個'公關關係辦公室主任'的名義。看一個階段再説……大家覺得呢?」大家忙又一疊聲叫好。這次連郭忑都看出來,劉局是有意要提拔這個年輕人。甚至認為『副科長』的級別太低了,所以才特地含糊着級別,既然直接歸屬在羣體處下,那至少就是個科室的編制,而且聽老劉的意思,似乎還不僅僅侷限在羣體處,有意進一步提高這個辦公室的定位,看來即使是科級幹部定義,對於這個年輕人,也是不夠的,難道設立這個什麼辦公室的本目的,只是為了給這個石川躍過渡一下,好接着提拔重用?人事即政治,當然要以領導的意見為主了。
幾個各懷心事的領導討論完,外頭秘書小齊説那幾個「聯合國友好康復協會」的客人等了一會了,劉鐵銘就讓眾人先回去,他和陳禮去見一下。
其實劉鐵銘跑了這麼多年江湖,這裏的把戲,哪裏瞞得過他。這種所謂什麼「聯合國友好某某協會」,純粹是利用翻譯上的漏,來把自己打造成聯合國的某個下屬組織。其實「FriendsoftheUnitedNations」是一個聯合國向社會機構拉贊助的計劃,真正合理的翻譯是『聯合國之友』或者「聯合國的夥伴」,但是把它故意錯翻成「聯合國友好XX協會」就容易使得不明真相的羣眾,誤以為這是個什麼正規的聯合國下轄組織。
這種協會,一般有兩種來頭,一種純粹是江湖騙子,拉攏某些個想鍍金的商人,給聯合國的邊緣組織贊助了幾十萬,換了個牌子,來騙錢騙騙通行證;還有一種,往往就是某些官場掮客、退休的二三線幹部,或者官家子弟,既不願意行商,又做不得官,頂着這種名義出來跑跑江湖,顯得高端洋氣,又進可攻退可守,拿項目也容易遮人耳目,出了事也可以一口推諉在『民間組織』上,不過就因為這樣,這裏面有時也算是藏龍卧虎。
這個「聯合國友好康復協會」就是如此,居然能讓河溪市委特地打招呼來要劉鐵銘見一下,童萬秋局長又肯陪同,那就是頗有一些來頭的。説名義上是個基金會,要在河溪投資合作建設一個體育特的康復園區,主題是康復療養。劉鐵銘雖然裝作沒聽明白,其實心裏一清二楚,不就是開發房地產項目唄,拿體育局用『康復療養』這種名義做個墊背的。
本來只不過是見見,自己畢竟是省一級的領導,隨便説兩句「河西的康復療養事業很需要你們的協助啊」,然後讓陳禮去陪着花天酒地一通就完事了。但是小齊昨天特地通過假裝是「閒聊天的謠言」提醒他的事,卻讓他心裏很別有一番滋味不太舒服。按照小齊的説法,説是這些客人中有幾個人,似乎『會玩』,傳聞説,在南海省就和省女排隊的幾位豔名在外的女隊員有些風言風語的,還是南海省體育局特地安排的,建議「咱們河西的女運動員'還是迴避一下,不要參與會談'」。
劉鐵銘當然聽得懂,『迴避』這是正話反説,小齊其實是在暗示他,這些人反正特地跑一趟體育局,自己如果想籠絡他們,或者接近一下這幾個人,可以學南海省,派幾個漂亮的女運動員來『陪同』。
「哼,當我什麼人!?做領導沒點黨怎麼行?!怎麼能做這種事!?」劉鐵銘恨恨的想。
但是他也無意去得罪這些個河溪市政府很看重的財神爺,和陳禮一起,裝模作樣胡亂陪他們聊了只有20分鐘,就藉口自己忙着今天還要跑媒體,乾脆讓陳禮單獨帶他們去『基層』『參觀參觀』了。然後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利用難得的幾分鐘閒暇時間,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陳禮願意怎麼做,那是老陳的事,回來後自然也不敢不向他彙報。自己只聊20分鐘,就是表示自己不想擔什麼干係興趣也不大,不過有了好事也要記得他一份。陳禮如果沒什麼興趣,帶他們去吃頓好的,希爾頓裏一就完事了,這幾個人在河溪的對口機關不會只有體育局一家,他們願意怎麼玩怎麼瘋都隨意;陳禮如果有興趣……他自有一套他的野路子,自己也不想知道細節。
當然了,就這些人,難道陳禮還真敢着各項目中心一線的美女運動員來『陪客』?別説陳禮不敢,就是劉鐵銘自己,也不認為自己能跟南海省一樣那麼胡來。不過如果他們真的如同傳言的有那種愛好,無非是跟玩影視明星的戲碼一樣,又好又虛榮唄,手上又有資源,説不定陳禮自有一些辦法,可以讓幾個貪慕錢財或者求着省局辦事的底層小運動員,來假扮『明星運動員』犧牲一下?
劉鐵銘想到這裏,嘴角也不由得出男人想到下那點事時,才有的猥瑣笑容來。
想想這種事情,本來就跟玩影視女明星是一個道理。男人麼,不僅想得到體上的愉悦,也是貪慕那種玩外表上特別光鮮靚麗、別人觸手難及的女明星所能帶來的心理快。就是那種「你們只能看着,老子卻可以壓着」的滿足。不過問題是,自己管的是體育局,又不是廣電局,在體育圈子裏,『美女』和『優秀運動員』沒有什麼必然的對等關係。你如果只是一個基層的漂亮小姑娘,就算你願意送貨上門,在人家眼裏,也不過只是普通的『漂亮女孩子』,是無法獲得足夠的議價空間的;反過來,你真能獲得比較有説服力的成績,是某個國家隊,省隊,哪怕只是市級隊伍的當家花旦,虛榮是上去了,可要是長了個歪瓜裂棗,也很難通過那種事來獲得什麼的吧……畢竟,像言文韻那樣的『藝雙絕』,總是少數。
難怪聽説陳禮特別喜歡玩年紀小一點的小運動員。即能保證姿和清純,至少,還可以幻想一下她將來的成就?
劉鐵銘並不太清楚這類事情作的細節。當然有的時候,他也忍不住有點好奇,想着清純可愛、嬌小玲瓏的漂亮女孩子,明明可以乾乾淨淨做個普通人,究竟是怎麼或者被脅迫或者被誘惑着來參與到這種局中來的?雖然江湖上傳這種事情總是傳的天花亂綴的,但是真的作,也只有陳禮那種人會那膽子下得去黑手……難怪有些領導,已經坐到級別非常高了,一樣會栽跟頭在什麼女大學生、女明星、女主持、女律師身上。可能真的誘惑來時,擋也擋不住吧。女人身體的誘惑已經足夠讓男人瘋狂幾千年,如果能披上最讓男人心動的那件『虛榮滿足』的外衣……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時,他也會忍不住,燃燒起某種內心深處的一股慾火,甚至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都會產生一些幻想。似乎能看到,自己名義上『管轄下』的美女運動員們,一個個被自己壓在身體下嬌承歡的模樣;他甚至會幻想起,自己如何建立一個辦公室裏的後宮,把那些在領獎台上能出勝利者笑容的女孩子,如何一個個據為己有、姦玩、蹂躪糟蹋的場面;而她們又是如何因為自己手中的權力和資源,獻媚爭寵、含羞帶恥、求着自己去一個個過來的場景……就像上個月,他去水上中心開會,偶爾看見那個叫許紗紗的小女孩……真正是如同出水芙蓉一樣的清純可愛,玲瓏有料,小股那個圓,小子那個,小嘴水潤嬌憨,真恨不得讓人咬上去一口……回來後,自己就難得的,在辦公室裏忍不住幻想着,這個嬌小幼稚的水靈靈粉嘟嘟的小姑娘,被自己的光光的,出少女羞澀的體,出那小巧的頭和粉的,讓自己用自己剛強壯的陽具去頂、去捅、去鑽,在自己的下奉承自己,用自己老濁的去玷污個徹底的場面……他甚至都起了心,要徐澤遠安排一下,自己再去水上中心,和運動員們『聯歡』一下?只是聯歡一下,作為領導工作的一部分,也不為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