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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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人們不懂崑曲,不懂自己的內心世界,哪怕只要欣賞自己的美麗,也好啊!
自己的美麗,難道不應該被人欣賞麼?
她甚至能隱隱聽到觀眾席人們由衷的讚歎。
不知道為什麼,她都有點難以控制自己的淚腺。一股酸澀湧到自己的鼻尖。朦朧的淚目中,眼前的光更加斑斕。
北山的梧桐、南籬的紅葉、琺琅口的武警、首都的燈……
她在最後越來越高昂的曲笛和笙簫樂牌中,像一個陀螺似的舞動自己的身體,她那輕盈的步履,她那一頭優雅的髮髻,她那翩翩的羽衣,襯托着她的臉頰,她的脖子,她的房,她的肢,她的瓣,她的長腿……舞動起來,彷彿真的是月宮中,瑤池下,一個孤獨的蓬萊仙子,在夢境中,為自己昔的丈夫,昔的君王,做着道別的表演。
一邊舞,一邊唱:「步虛、步虛瑤台上,飛瓊引興狂。
玉、玉秦台上,吹簫也自忙。
凡情、仙意兩參詳。
把鈞天換腔,巧翻成餘兒盤旋未央。
銀蟾亮,玉漏長,千秋一曲舞霓裳。」良久,良久…………『啪啪啪』台下,終於有觀眾緩過神來,『啪啪啪』的鼓掌,那不是敷衍,不是禮貌,不是讚賞,甚至都不是鼓勵,而是那種,人們被勾魂攝魄後緩緩醒來,難以抑制自己,卻又不知道如何表達的鼓掌……
隨着一個人開始鼓掌,台下,二樓VIP包廂,一陣陣雷鳴般的掌聲,幾乎難以扼制。
等到劇場裏燈光亮起,她盈盈施禮謝幕……台下的觀眾還是不肯停,幾乎都是站起來鼓掌。台下,還有二樓的VIP包廂。
甚至一直到她步入後台,呼哧呼哧調節着呼,掌聲依舊不停。……『太了』元歐已經靠了過來。
紀雅蓉也沉浸在今天明顯是成功的表演的喜悦、嬌羞、得意中。
她也不搭理元歐,坐在化妝台前,摘下青鸞珠翠冠,開始一件件的從自己的行頭妝容上卸下飾品。
「雅蓉,你真實太了,沒想到效果這麼好,你看觀眾都要瘋了。天啊,我覺咱們這個月湖社幾年都沒有你這麼的演出。不但唱詞好,舞美好,設計好,效果好,關鍵是……關鍵是你,太美了……你就是為舞台而生的。太美了……」她注意到,元歐一邊裝作動萬分『失態』了,一邊已經忍不住用手掌輕輕的扶着自己的肩膀……
自己的肩膀多柔啊,襯托在燈光下,那段雪白的頸子,還有自己……起伏的線。
她想掙……
她其實覺,演出並不『完美』,至少沒有元歐説的那麼誇張的完美。
七年了,她做是石夫人七年了,雖然沒學到石家人的那些本事,但是她還是長大了不少,她能覺到元歐……並不那麼真誠,他的動,他的讚美,至少有那麼一小半是裝出來的。
他只是在玩氛圍,他想……
他無非就是想借着這種氛圍,和自己作肢體的接觸。他無非是想,他應該是想,今天晚上,把事情給『辦』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也許只是女的本能,她就能覺到,自己雖然做了七年的人,但是依舊保持着對男人這些心思的瞭如指掌。有那麼一剎那,她甚至有點厭惡這個遊戲。
「砰……」一聲清脆的響咧。
「咚咚咚……」體傾倒入玻璃的聲響。
「祝賀你……」元歐已經遞過來一杯晶瑩的香檳。輕柔的香甜彌散在空氣匯中。
她接過杯子裏,那狹長的香檳酒杯裏,微微的冒着細密的氣泡,琥珀的酒裏,自己的臉頰只有輪廓可倒映……又彷彿,有許多異常的景觀。
北山的梧桐、南籬的紅葉、琺琅口的武警、首都的燈……
第09回:江子晏,長生殿之是何年(加長回)湖畔音樂廳既然有個『湖畔』的名,自然是緊緊依貼着溪月湖的東岸。整個湖畔音樂廳的南側,還有一大片廣場,雖然如今主要還是用來停車,但是臨水而就、觀湖望遠,配合着花菱形方磚路上照明腳燈那幽幽星火,別有一番雅靜意趣。當初設計時,整個廣場的西側,還有一整面圓弧形的步道階梯,可以漸漸『步入』湖面,這讓整棟湖畔音樂廳建築連同廣場,都有一種「從溪月湖中天然升起」的結構。當然,這只是藝術的設計,後來管理部門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在靠近湖堤部分修築了防護欄杆。
此刻,冬夜已漸寒濃,湖畔音樂廳裏燈光閃耀,演出正酣,而這片户外的廣場,正是月沉星冷;廣場清幽的路燈那彷彿寒星一般的的點點燈光,溪月湖上的晚風吹動着冬裏的楊柳枯枝,那清冷漫的氛圍,會讓你甚至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只要閉上眼,隱隱的江濤,一如音樂廳傳來的昇平歌舞。
江子晏一身灰黑的羊大衣,卓然而立在湖邊,扶着防護提的欄杆,眺望着漆黑的湖面,音樂廳的燈火,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讓他的瞳孔越發顯得斑斕搖曳、難知深淺。便裝的他,眼角明顯有些發黑,添了幾分憔悴,只怕即使有粉絲遠遠路過,也很難想象,這個夜中倚欄湖岸的少年,就是剛剛宣佈『引咎退役』,也曾經是一代C國跳台有競爭力的偶像級當紅小生。
而他的身旁,一個纖細的身影,甚至身高都比江子晏還要高一小段;即使穿着月白的羽絨衣,都遮擋不住那份高挑婀娜、時尚,揹着手、嘟着嘴、小鳥依人靠在江子晏的身旁;這不是他的師妹許紗紗,而是他曾經的緋聞女友,真名叫做竇斕的,晴空娛樂年輕的頭牌T級時裝模特,逗逗。
冬裏厚實的衣衫,至少遠看,多少遮擋了這圈內知名的模那火辣的身材。但是江子晏就近在咫尺,摻和了湖水的水汽、攪拌着少女的髮香,撲面到他的鼻腔;他瞥眼看着身邊的佳人,晚風已經把逗逗的秀髮吹的凌亂,在她本來就秀氣小巧的臉蛋上形成一種離的光影,倒反而增添了幾許本來不屬於這個年齡女孩的嫵媚。
逗逗到今年才滿十六歲,她是T級模特,身高就有一米八,比江子晏都高半個頭。其實説起來,『逗逗』這個藝名是晴空娛樂的時候她才用的,她身邊的人有時候也管她叫『豆豆』,其實源自她的小名『長豇豆兒』(河溪方言俚語,意思是高個子)。這個丫頭天資真的沒話説,論身段那是『專業』的,兩條長腿得如同圓規,細若柳只堪一握,小房雖然只是微微一墳,這也算是時裝模特兒的常見特點,但是美圓滾滾而緊繃繃,最是青火辣;一對離美目,其實早已經見慣多少都市裏燈紅酒綠人來送;十纖細的葱指上,雕琢着粉美甲,搖曳間,彷彿可以劃開都市夜世界的絢爛;那份微微的風塵氣,點綴在絕清純粉白的臉蛋上,有一份是個男人都會動心的我見猶憐。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孩一向放得開,她不會拒絕自己。
江子晏心中一蕩,腦海裏泛起曾經和這個女孩的雲雨纏綿、體相見的畫面,她的脖子,她的頭,她的肚皮,她的線,她的恥……對了,她的頭是那種很奇特的接近粉白的淡,她的恥是一向剃乾淨的;這些回憶都讓他動,他實在忍不住,伸過臂彎,輕輕的摟了摟逗逗的肢。
她果然不會拒絕自己。
她反而温柔的靠了過來,少女的體香,伴隨着也不知道是香體還是香水的氣味,柔軟的肢、細長的腿、隱隱約約貼上來的温柔膛,她的腦袋垂在他的肩膀上,秀髮耷拉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似乎在調皮的吹氣,吹得江子晏的耳朵麻麻的。
「嘻嘻……,這麼漫的事,你幹嘛不承認?」逗逗搖擺自己的肢體,讓自己的部、部甚至部的曲線和江子晏輕柔的摩擦,嬌笑着説。她似乎是撒嬌,似乎是勾引,又似乎是在表達不滿。
「沒有不承認。但我不是和你説了麼,我那天……真的就是喝多了。我這麼做,真的就是一時沒控制住收了點真話,不是像你説的,給我師妹解圍什麼的……」江子晏有點尷尬,彷彿是在給她解釋什麼,又彷彿是在喃喃自語。
但是逗逗彷彿沒聽到他的辯解,眨了眨俏麗的雙眼,搖了搖手指,吃吃的笑着,跟解説什麼電影故事似的頑皮的拿他開涮:「嘻嘻……為了自己暗戀的師妹,把自己的職業生涯都豁出去,主動承認用了違藥品,主動承認在異國他鄉和警察的衝突。引所有的火力,把自己毀滅,只為了給她的生活增添一分光芒,只為了保護她,只為了實踐自己愛的諾言;也順便,把整個C國跳水圈、河西體育圈攪了個天翻地覆;給自己留下永遠的傷痕,就此宣佈退役!
…
…哈哈,子晏哥哥,這麼帥,這麼酷。你這,簡直是偶像劇劇本啊。聽説,今天裏面唱的可是《長生殿》,你是另一個唐明皇,卻選擇了救你的楊貴妃,而不是讓她死在馬嵬坡,是不是?哈哈。」逗逗眉目轉,笑語嫣然,似乎是在信口胡説八道拿自己玩笑,但是細品,好像也有幾分少女對漫主義的嚮往,好像……還有幾分醋意?
江子晏只好苦笑,但是逗逗這幅模樣,更加的散發出人的氣質,他也實在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輕輕的了豆豆的肢,再微微的向下一些,去撫摸了一下她的部曲線,那段圓弧,那種柔和,然後停留在她的小股上,輕薄的拍了兩下:「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要説什麼你才相信啊?」她依舊沒有拒絕。那緊繃的輕輕的反彈,在他的掌心化作脆脆的聲響,就連少女絲滑的喇叭褲那種自然的紋理,也在擾動他的情慾,讓他呼也開始有些重。作為一個時裝模特,逗逗身上最的部位,就是她的腿了,簡直長的有點過分。有時候,江子晏都覺得這種比例的腿只屬於歐美女孩,不應該出現在亞洲女孩的生理界限上。
但是他的心思,卻依舊有些離,並不完全停留在身邊這活生香的女孩上。……巴黎奧運上,自己的同門師妹,同樣是河西的跳水小美人魚許紗紗,斬獲女子三米跳板銀牌、女子十米跳台第四,以許紗紗的定位,可以算是大獲全勝了。但是江子晏的狀態一直都不穩定,這次代表C國國家男隊,只參加了一個項目就是三米板,最終連決賽輪都沒進去,算是鎩羽而歸。兩個月前,他回到首都集訓,才發現自己的毒癮已經有些嚴重。他已經很注意控制自己的狀態了,儘量不再去碰冰管、貼紙這些極端的玩意。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去通過特殊的渠道,搞一些奧斯康定片,磨開緩釋糖衣,混合着高度酒灌下去,讓自己進入微醺和阿片類藥物醉的狀態,這樣可以緩解一些痛苦。但是他的競技狀態,自從巴黎回來之後,更是一落千丈,不要説他這幾年一直在衝擊的,向後翻騰三週半轉體抱膝407C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做不下來,就是普通的翻騰一週半落水也經常會開始繃不住身體,發生眼可見的肌顫抖;隊裏的風言風語也是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