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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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費亮看來,那個所謂的『影視公司』也算很有『創意』,應該是了些模樣出眾的模、想撈點外快的小明星,給指定的貴客『拍片』……有的可能只是拍點A片牟利;有的可能拍片是幌子,就是和客人『玩玩』;最有『創意』的,其實還是為客人設計腳本,按照某種情趣的扮演套路,來陪客人玩『拍片』;甚至發展到後來,真的拍下來片子,留給客人『做紀念』。
至於找到他費亮,無非是因為,總有客人『口味特別』,嫌棄那些模特個個都是皮生意的氣場,要點『純的』、『小的』、『的』、『有學生味的』……這方面,他費亮可以説是有着得天獨厚的資源。控江三中裏的小女生,來自窮鄉僻壤、完全依靠政府補貼才能繼續學業的無知女孩很多。和那個小金導演『合作』了幾次,費亮也是鼻子靈,隱隱聞到,這個影視公司的『贊助商』,就是客人,其實都是些有錢有權人家的子弟,甚至很多服務,都是免費的……這幾年,他除了『輔導費』之外,利用這個『特殊平台』,也算結了一些了人物,獲得了一些政治資源,他能夠39歲就當上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這樣的職位,除了自己鑽營之外,也頗有一部分是藉助了這種渠道帶來的助力。
但是最近幾年,情勢卻發生了變化。一方面,晚晴已經漸漸壯大,就連程繡蘭,主要的力也都集中在『正道』上,明顯對那個『生意』有迴避的意思;對費亮來説,自己的常務副校長當得有滋有味的,跟着陳禮處長,明顯在河西還有更寬廣的政治前途,那種太見不得光的生意,他也避之唯恐不及。但問題是,雙方都掌握了對方太多見不得人的秘密,程繡蘭固然不會讓他輕易上岸,他也不能輕易放過程繡蘭去;雙方都想手,雙方又都沒興趣接手,這個生意幾乎徹底轉成個黑道買賣了。
當然了,這幾年,他也這門『勝利』裏借鑑了不少靈。過去一兩年,他自己也認識了一些官員裏的『客户』和『需求方』,諸如省局的陳處長之類的;他出手「教育、訓導、提點」的,學籍掛在控江三中裏「有姿,沒成績」,所以有求於人的小女娃是還有好幾個。比如田徑青少年隊的那個叫盛小玫的,小妞水靈靈的,又自稱是個沒過男朋友;年紀雖小,卻有一股天生的風騷氣質;子雖然不大好像沒發育成,但是小股特別翹,腿又特別長,簡直跟模一樣誘人。去年被查出藥檢陽,報告還壓在省局這裏,發回控江三中來「安心讀書,反省錯誤」。這種女孩子,錯過了多少光陰,哪裏還有能力讀書參加高考?自己已經『教育』了好幾次,盛小玫就差直接表態:願意陪任何領導上牀,但求放她一碼了。這小尤物還是個小處女,把柄還捏在手裏,他既不捨得用來換錢,也能忍住自己不去碰……這種好貨,他寧可孝敬陳處長之類的實權人物,換點人情來……費亮已經習慣了這一類遊戲規則,嚐到了擔任官員漁『中間人』的好處,又何必僅僅替程繡蘭或者小金導演他們做一個『貨源方』?利潤不夠豐厚,風險還不是一樣大?
至於到了最近一段時間,一切已經更加另當別論了。陳禮處長出事,費亮已經是驚弓之鳥,他甚至非常擔心自己會被牽連進去,那些榮華富貴、風金銀、孌童嬌娃都要一炮變成灰了。在這種時候,他還怎麼肯招惹什麼『影視業務』。
「脅迫幼女參與賣」,光這一條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何況真要徹查,那個河渚碼頭的倉庫本很可能是「河溪歷史上最荒最轟動的社情案件」。他真恨不得自己從來沒認識過這個程繡蘭……
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那個小金導演前幾天又打電話給自己,支支吾吾説着『新項目』,他是躊躇再三,決定來見見程繡蘭,一開口就是轉守為攻,連連抱怨,甚至在威脅「你們不想被我牽連的吧」。
但是程繡蘭,依舊是那副嘰嘰喳喳的街道大媽的模樣:「費老師……你都説到哪裏去了啊?還不是就是那些小年輕、搞文藝傳媒的,有一些推廣特種體育方面的想法。這一不違法、二不違紀,其實都是為了咱們河西老百姓的羣眾體育工作謀福利麼……你是做校長的,什麼沒見過,現在的小孩子,動不動就網吧打遊戲啊、早戀啊、也不注意鍛鍊身體;咱們國家的體育宣傳片啊,動不動就是第幾套廣博體,啊呀,不要説現在的年輕人不愛看,就算是我這個老阿姨,也膩味啊……我看,一些省隊裏的小孩子隊員,又跟裝在瓶子罐子裏似的,跟社會節,這樣下去,對身心健康和全方位發展都沒有好處的。您是教育家,肯定比我們都懂行啊,如果有一些好的課外社會實踐,讓運動員可以參與到帶領普通羣眾也開展一些比較少見的運動……推廣了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又能夠起到走入社區,是件好事麼……一些企業又願意贊助,它們的企業品牌也出了,學生也能勤工儉學,父母的負擔也減少,也不用擔心小孩子課餘沒有好事情做……簡直是三全其美啊……當然了,我懂什麼,我就是牽個線、搭個橋,一切都要看費校長您斟酌啊……其實也怪我,我就是瞎熱心,就喜歡兜攬朋友的事……哈哈……到現在……都説是我的主意,其實我真是上船容易下船難啊……哈哈……」費亮真是打心眼裏佩服這個程繡蘭的滴水不漏,兩個人可以説是知知底的,偏偏就是能硬着頭皮説的那麼冠冕,一句骨的話都不肯漏,而且那句「上船容易下船難」,怎麼聽着都是點點自己的。他只好搖搖頭:「那這次,『他們』是想拍哪個運動項目的宣傳片呢?」程繡蘭歪着頭,似乎是在回憶:「嗯……我記得……是什麼團體項目……不是足球排球什麼的,好像也不是籃球……其實我這個年紀了,哈哈……能懂什麼……反正就是那些老外玩的,的神神道道的唄。」費亮沉了一下,知道程繡蘭是要自己説出口。攏共就這麼幾個省青訓的出挑的小美人寄在控江三中的學籍,以他的『工作習慣』,這些集訓女生的成績他未必記得住,但是裏面有幾個模樣出挑的女孩,他當然門清。團體項目,又不是排球、籃球、足球三大球,還能有什麼?當然是這次全運會里出了不小風頭的曲球小美女——那個叫唐漪的了。
那個小妞的背景費亮也大約瞭解一些,本來是河溪市少兒女子壘球隊的小孩子,但是沒通過省級選拔,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後門,莫名其妙調任到非常冷門的曲球隊。曲球這種項目,河西本還是剛剛起步,論水平完全屬於不入,想進國家隊也是本不可能,想在國際上出成績更是屬於天方夜譚,想來家長無非也是想通過全運會打個替補,給這個唐漪到加分或者特招,幫助這種文化課早就拉下的小丫頭上個像樣的大學罷了。
但是這個叫唐漪的小丫頭,形象氣質卻是特別出眾。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兩片天然嘟起有點可愛風的粉嘴,連着那前兩顆『會彈跳』的水滴型的球,雖然略略有些小胖,但是脂肪都算是長點子上,完全是那種引男人的『的』。這次全運會,明顯也有攝影師和記者刻意在『捧』,抓了好幾個鏡頭,球技雖然看不過去,但是論上鏡,卻是『美輪美奐』,頗為引起了一些關注。後來還發生了,全運會期間,有觀眾妄圖闖入曲球隊的更衣室偷拍,成為了全運會的花邊新聞。這一來二去的,在黑暗世界裏,這個女孩只怕早就有了不菲的『標價』,還有人叫她『小言文韻』……當然還不能和河溪當紅的諸如言文韻、許紗紗等人相提並論,那兩位畢竟是有世界一級至少也算是國家級的實力做基礎的,但是也算是一些人競相追逐的對象了。
他實在不耐煩跟程繡蘭玩這種捉藏的遊戲,嘆了口氣,四下張望一下沒人,才冷冷的開口説:「冷門團體項目?那是曲球吧?是有個形象不錯的孩子……叫什麼唐漪的?這次全運會可出鏡了。還鬧什麼『偷拍風波』,這又是哪位『製片』給看上了?程姐……這種孩子又不是農村裏來的,地地道道的河溪本地人;要户口有户口,要身份有身份的……我有什麼能耐,説服她去拍什麼宣傳片?」程繡蘭似乎也看出來今天自己的火氣大,她笑了一笑,在這一笑之間,似乎有一絲陰冷過她的眼眸,只在那一瞬間,費亮好像才看到她中的千丘萬壑:「『説服』的工作麼……讓製片方去做麼。我們都只能算是幫忙的,只需要從旁邊協助一下就好了……」費亮吁了一口氣,自己的睛明,似乎思索着,才淡淡的説:「我把話説在前頭,我這次只安排她去和製片方談談。談得成、談不成我都絕對不摻和,連『輔導費』我也一分錢不要的」他頓了頓,又説:「你……也最好和製片方説説,不要亂來……儘量用説服教育、片酬回報來討論。清清世界、朗朗乾坤的,違法亂紀的事情,是不能做的。」他似乎不甘心,又冷冷的笑了笑,追了一句骨的譏諷和敲打:「程姐啊,我是好心勸你一句。你常説,這個事情和你們公司沒關係。但依着我看,你們晚晴集團可不比當年了,如今上上下下好幾千個員工,人也多,做的事情也多。萬一……有個什麼張三李四王五趙六,什麼司機保安攝影攝像,遇到個人,或者有什麼特徵給人認出來,隨口説一句『好像是晚晴集團的人』……嘿嘿,你沒聽過一句古話麼?『一個線頭,扯翻一艘船』呢。」這幾句話,他其實憋了很久了,今天算是徹底跟程繡蘭攤牌:這個事情,以前規模小,大家也都做的收斂謹慎,費亮和程繡蘭都可以自我安『和我無關』。但是搞了那麼久,控江三中的那麼多女生,晚晴集團的那麼多『特殊員工』都有參與,萬一哪天不小心,在江渚碼頭遇到個人?或者漏了些風,讓人覺到「和控江三中有關」,或者「有晚晴集團有關」。一旦事發追索起來,哪裏那麼容易過關?!
就算程繡蘭,聽了這話,瞳孔裏彷彿閃過一絲惱羞,冷冷的回了一句:「真要有什麼誹謗我們的人,我們也是相信……法律的。」她看了費亮一會兒,又換了笑容,嘆了口氣説:「費老師您放心……這是最後一次……」費亮皺了皺眉,問一聲:「哦?」表情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意思。
程繡蘭的目光卻變得柔和起來:「費老師。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陳處長是陳處長,您是您,能有什麼關聯?劉局長目光如炬,作為領導是很有大局觀的,我相信他不會把省局鬧得風風雨雨的。大家都要開展工作的麼?河溪的體育教育工作沒了誰也不能沒了您啊……您只管想開點,過一陣就好了……河西現在體育事業可以説是如火如荼的,我看大有未來呢……如果實在覺得工作太累了,你可以聯絡小金他們,一起放鬆一下……相信我,姐姐我什麼沒見過,但凡這種煩心事,十有八九都是杞人憂天,過一陣再回頭看看,就都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