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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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倩姐懷孕了,為哥哥生了一個女兒。就連還不知世道艱辛的張琛都覺得,生兒育女這種事,和哥哥這對夫的『工作』,有點不和諧。隨着年齡的增大,他對倩姐的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嚴重……想象着倩姐的温柔微笑和誘人體,配合着自己設計的一個又一個荒的幻想場面,然後手,手,再手……甚至發展到後來,直接和築基或者少體校的妹子們『開真槍』玩的時候,他腦海中想象的,依舊是這個美到令人發酥,卻也是一心照顧自己,對自己如同親姐姐一般親切温柔的嫂子。
自己十五歲那年,哥哥在一場莫名其妙的『生意』裏去世了,拋下了倩姐一個人,還拖着一個兩歲的小女兒張琳……
有點讓張琛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位留在他記憶中,全是風騷的微笑、挑逗的動作、在歡場上和人談笑風生、和哥哥一起出面了卻江湖事、甚至一口氣吹完一整瓶XO只是為了『某老闆』一笑的嫂子,居然能那麼決絕的,在那種情況下,扛起照顧家人和一個母親的責任。她養育他們的小女兒、照顧張琰的母親、甚至替張琛學費、給張琛生活費,供張琛唸完了體校。甚至,在哥哥過世後,這個往昔多少有點寵愛自己的嫂子,反而一改對自己的縱容客套,認認真真找自己談過幾次,希望自己『走點正道』,「別學你老哥沒了下場」。
後來,張琛在體校裏稀裏糊塗的也混進了省隊,又稀裏糊塗的被刷了下來,也確實沒有在『正道』上謀到什麼出路,開始了在外面瞎跑的生活。有時在首都,有時在河溪,也有時跑到築基去投奔嫂子……但是,這位豔名播於一時的『倩倩姐』於雪倩,卻連媽媽生都不做了,在築基開了一家賣A貨的服裝店,要認真『從良』,説是為了女兒長大後能夠有個能見得了人的家庭背景。
那時候的張琛,也是年輕氣盛,看着風姿綽約、嬌媚依舊的嫂子,昔裏也是濃妝豔抹、雪衫飄搖是個歡場中的名伶,如今卻一身素裹,在那家小小的服裝店裏爬上搬下的,那肢、那、那脯……歲月和生育,不曾帶走她的魅力,卻更添了幾分説不清楚哪裏來的優雅。正當盛年的張琛,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柔腸,喝了點酒,就跟整整比他年長十歲的倩姐『表白』了。那時候的他,並不徹底明白生活的艱辛,但是也算是真誠的向一個女人表達自己的情意。在濃濃的酒作用下,他並不能分辨出來,這種情意中有多少是愛,有多少是慾望。他要倩姐嫁給他,跟他過,他想照顧倩姐,也承諾一定會認真的照顧好才6歲的小侄女兒張琳。儘管……他本不知道怎麼去照顧別人。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好像先前是哭了,又好像後來是兇了……他喝多了,已經無法回憶起具體的情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倩姐拒絕了他甚至有點可笑的表白,那種挫折和依稀中對倩姐身體的慾望,使得他發狂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內心的狂躁淹沒的。但是他記得,就在嫂子的小房間裏,那天晚上,他發狂似的撲上去,按到了倩姐……也算實現了自從發育期開始,就一直繚繞在他腦海中的夢想:他,姦污了嫂子於雪倩。
他撕爛了倩姐的衣服,用倩姐帶着體温的文將倩姐的手臂捆綁,甚至想學着用倩姐的內褲到倩姐的嘴裏,去阻止她的叫嚷……他瘋狂的在倩姐媚的身體上肆、摸玩、摳、,他變換着各種姿態,在痛苦和飢渴中發自己的慾望。雖然倩姐後來和自己心,説沒有那些細節,是他記錯了……但是他總是記得,自己應該還打了倩姐耳光,並用最兇惡的聲音,迫倩姐替自己口、……在昏沉沉中,在之後自己的夢境回憶中,似乎到最後,自己還兇巴巴的用自己會傷害侄女兒來威脅,於雪倩還是屈服了,也合了自己,像個女一樣,為自己提供了各種服務,一整夜,被自己這個年輕小夥子得死去活來……當然……也許……可能也並不僅僅是自己毫不認真的威脅起了作用,也許,那是自己的這個嫂子,出於某種愛護自己的柔腸,對自己的一次瘋狂的藉縱容吧。
第二天酒醒,他第一次覺到了刻骨的後悔。之後,無論他怎麼哀求、怎麼哭泣、怎麼賭咒發誓,倩姐都決絕得讓他離開了那個『家』。
那天晚上之後……一晃也快七年了,倩姐每年都給母親寄錢,也常去老家看望母親,直到母親過世。偶爾的,逢年過節,也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自己五年前出事入獄,她還來探望過自己一次……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回到了『寡嫂和小叔』之間本來就應該的,如今都市人淡漠的、若有若無的親戚關係。
有時候,他會安自己:對倩姐這樣『背景』的女人來説,和一個男人做一次,不算什麼;但是有時候,他又會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不是玩意的事。……論起來,其實張琛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對倩姐,對自己的嫂子,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情。他不喜歡裝風多情,並不認為那就是人們傳説中的『愛情』。也許,是童年的幻想變成了終身的烙印,也許,是在幻覺中另一個比較鍾情專一的自己的另一個情人。
但是無論如何,時過境遷,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經歷了很多,還蹲了三年大牢,就算是來河溪謀生,都已經過去兩年了……自己,早就不是當年的自己,自己的這位嫂子……她的生活,應該也早不是當年的生活。也不知道,她『從良』後做生意,究竟是否順利?以張琛的經驗來説,『從良』這種事情,向來是説易行難的。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做什麼?怎麼又跑到河溪來定居了?他又想起,上次,來自己家裏的那個警察薛復山,不是提醒自己「於雪倩身上有事」麼?究竟是什麼事呢?他別的不懂,卻知道「觀江區經偵中隊副隊長」不是個小官了,查的案子也不可能是小案子,不可能對一個『退役媽媽生』興趣。是七、八年前倩姐從良前和客人的事?還是最近幾年嫂子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的那個小侄女張琳,現在都快要十三、四歲了吧?
…
…他將凌亂的思緒收回來,緩了一緩氣息。他似乎是習慣了,用開玩笑的口吻半真半假的繼續在説:「嫂子……您……有事?別客氣啊……咱們誰跟誰啊?但凡在我能辦的……您只管開口……那什麼,要不要見面談啊?」他的口吻,永遠是那麼吊兒郎當的。但是他的話……他忽然有點意外的意識到:自己是認真的。他甚至已經將車速放慢到隨時準備停下或者轉彎,他幾乎都要忘記自己這會兒是美人有約,要去那個什麼Dori了……只要倩姐開口,無論在哪裏,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要調轉車頭過去。
「嗯……」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你明後天有時間麼?」
「有啊,有啊……嫂子……您別這樣……就……就衝您照顧我老媽這麼久,我有啥事不得盡力啊。」
「那我們明天晚上,就在……後灣文化宮你知道麼……那裏有家星巴克……你下班後過去,我們那裏見個面,然後一起吃個飯……」張琛越聽越愣,按按喇叭提醒前面的車讓路……於雪倩的口吻猶猶豫豫的,又如此鄭重其事,他反而有點慌神了:「成!我一定去!嫂子……那什麼……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你……在河溪還好吧?
…
…唉……那什麼,做兄弟的我,沒出息,不過是個走地混混。但凡我有的……都是你的!我就怕我幫不上你啊……你有啥事,能不能先跟我説説,墊個底?別嚇唬我啊……我晚上得睡不着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遇到點麻煩,知道你在這兒也幾年了,想看看你有沒有路子……」
「什麼路子啊?哪方面的啊?」
「嗯……我是聽人説起的,你……現在在那個晚晴集團上班?」
「……是啊……」
「你們公司做體育用品的吧,還和很多體育圈的人來往的把……你看……嗯……你有什麼法子,能和體育圈的人搭上話不?
…
…我也是隨便問問……要是為難,你可別……」張琛未免啞然失笑,錢,自己手上有點,但是倩姐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錢,別的自己又能幫她做什麼?自己是能辦不少『事』,但是總不可能是於雪倩要自己幫着去打架搶劫、殺人防火、強姦販毒……他剛才是一時的柔情,真心怕於雪倩找自己,是因為在河溪謀生活,遇到了黑道上的事,要自己幫忙擺平……因為想來想去,遇到了什麼黑道上的麻煩事,那是唯一,倩姐會來找自己的『可能』。
但是他真不願意倩姐遇到不該遇到的事。他甚至都開始幻想着,自己取出自己藏在家裏的那柄放血軍刺,去「衝冠一怒為紅顏」什麼的。他對自己真正要下什麼狠手時的『手段』,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可是哪知道,於雪倩一開口,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俠骨柔情,更沒有恩怨決絕……居然,是一副社會上託關係、走後門的口吻……自己一下子就鬆弛下來,但是,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江湖混混而已,又能有什麼關係、什麼後門?
可是誰能想到,倩姐居然説起這個『體育圈』……真不知道,於雪倩是有所耳聞,還是誤打誤撞,以自己這兩年在河溪的另一層『關係網』,別的圈子不好説,體育圈,他都算的上是人脈廣博了。就算不用什麼古怪招數,只不過是打着程繡蘭的旗幟去招搖撞騙一下,總能聯絡到一些體育圈的『人物』的,至於石少……就更沒法提了,那是在河西體育圈現在跺跺腳四城亂顫的人物。雖然自己在哪條線上都是個小人物,甚至是個見不得光的髒人物,但是出面牽個線找點人,求求這些大人物,那都還是可以的。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説,程繡蘭也好,石少也好,也欠着自己人情呢。
「倩姐……您怎麼問起這個了啊。可巧了,我還真認識幾個體育圈當官的、做生意的呢……不過我只是個保安,是個小人物……那什麼,您有事,直接説……我看看我能不能出把力。」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忽然嘆了口氣,輕聲的訴説着:「我現在在這裏打份工,特地搬來河溪。都是為了琳琳的事……」
「琳琳……哦,琳琳都十三歲了吧……」
「十四了,虛歲都十五歲了……你這個做叔叔的還真沒記。小時候還和你玩得那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