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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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他終於還是嚥了下去。
PS:部分同學可能覺得情節太散,或者人物太多,或者進展太慢,或者戲太少……
統一回復:我寫的很HIGH,HIGH到可以不在乎人氣的地步,容我按照我個人的喜好再寫着玩下去。
第38回:卓依蘭·王海究竟是什麼人?
香釧中心,西月廳內側噴泉餐廳裏的小包間。
這是王海選的地點,也是王海點的酒,這款叫「Meninas」的香檳並不名貴,在香釧中心算不上頂級的酒,但是卓依蘭卻知道,這酒名是葡萄牙語,寓意『少女佳人』,即使從這麼一個小細節中,都足以看到這位相親者的誠意和品味。但是卓依蘭還是以自己要開車為名,拒絕了酒,要了一杯雪梨汁……她做事是有分寸的。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暖金的V領緞面連衣裙,她將頭髮盤起,在鬢角留了兩烏黑的垂髮,還用捲髮器將這兩跟垂髮燙出嫵媚的蜷曲,她戴了一對小立柱的鉑金綴鑽耳綴,心口前還佩了一串細巧的銀質項鍊,小腿下能看到的絲襪,足跟上套着亞光金的趾高跟鞋,那高跟鞋上還有淡粉的蝴蝶結。V領的口是稍微出一些溝,卻不過分,僅僅是一小條誘人遐想的你線條,指甲卻是特地今天去打磨的,那種白的光暈,可以讓自己在餐桌上近距離觀察下,有一種讓男人眩暈的光澤。每一個細節都很緻、典雅、。這不僅僅是出於約會的禮貌,香釧中心是河溪各界名常來常往的地方,在這裏,她是可能遇到各種人的,也需要時刻保持自己該有的媒體形象。
卓依蘭很少參加這樣的約會。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年紀已經到了必須要有婚姻生活的程度。25歲,她認為自己至少還可以專注於事業5年。而且以她那高高再上國民女神的條件,也不容易找到合適的男子。甚至説的極端點,連能夠平等對待她的,不仰視她刻意討好她的男人都不容易找到,即使有一些業界大佬走了眼,以為她是那種可以擄來作為媒體花瓶裝飾的女人,一旦得知她的家庭背景,都很容易讓人望而卻步,這也算是最頂尖級的優質女神的某種困擾。所以她也不太反對有人給介紹一些條件優越一些的男生。她和家人有約,每年兩次。所以至今為止,她只參加過六次。有時候,她也覺得這種相親的形式,對對方來説是不公平的。因為在某種意義上,她是河西省無人不知的明星主持,你想知道卓依蘭長什麼樣?打開電視啊。你想知道她是做什麼的?家庭背景?興趣愛好?甚至身高體重?雜誌裏都有啊。所以,這種相親式的見面,就往往會變成了一種單向的考核。
她每一次都是儘量的讓自己輕鬆一些,親切一些,或者像個小姑娘那樣天真爛漫一些。家裏人為她千挑萬選的相親對象,無論是樣貌、家世、學歷、格都不可能太差。她其實也可以縱情的享受那幾個小時的漫、愜意的時光。別的女孩需要在這種場合儘量的裝的優雅一些,她不需要……她已經足夠優雅了,讓男人們盡情表演他們自己就可以了。
今夜卻的確有些不同。她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讓自己叫他『大海』的男人,也是被自己的氣質容貌所打動的。他温文爾雅、談吐不俗、平和嫺靜,樣貌也很俊朗,也有一份男人的深沉,至少在外表上是個優秀的男人。至少不是一個藉着這種機會,就會吹噓自己的工作,吹噓自己的家庭,吹噓自己的事業的明顯不自信的孩子。
但是這個王海,也未免太淡然了。似乎並不會因為卓依蘭是『河西之蘭』而太過於拘謹。他只是禮貌、恭維、讚美,但是並沒有太過於仰視自己,尺度很合適,似乎也不會過分的為自己今天晚上約會的是『河西之蘭』而太動。卓依蘭懂得分辨這種細微的差別。王海明顯對她有好,眼神非常温柔,但是這種温柔的眼神裏,卻缺少了很多人對她女神一般的注目禮。這令她有點詫異,她倒也很享受這種平等的對待。
「我也很喜歡騎單車……」卓依蘭是有禮貌的。她的確是河西女神,但是既然是約會,她也有必要體現自己的教養和氣質。對方既然説起了以前是自行車運動員,這算一個共同話題,她有必要回應。
「真的麼?卓小姐有騎行的經歷麼?」
「有啊,我去年在首都度假時,每天早上都是四點起,一直騎車去半山,然後再返回市區……呼一下新鮮空氣,觀賞一下山路景,順便算是運動了……哈哈」
「那在河溪為什麼不?
…
…哦……你看我問的多傻。容易被人認出來麼。做媒體工作,有時候恐怕是難免的困擾吧。」
「有一點。不過還好。我們畢竟是主持人,不是演藝明星,也不是體育明星,只要稍微注意下出入的場合,還不至於引起騷動……其實我也還是喜歡騎車的。」
「卓小姐,我和幾個喜好騎行的朋友,經常會組織野營騎行活動。一般都會去一些比較安靜一點的地方。您如果真的有興趣,下次不妨一起來參加啊。」
「你們都去過什麼地方啊,可別是深山老林啊……那我可能有點接受不了……」
「哈哈,不會不會。我們基本上都是場地賽和公路賽的底子。不偏越野的。最常見的就是環溪月湖了。其實這兩年溪月湖畔的自行車專用道建設的很好,風景也非常不錯。有時候就是去溪山……那裏人少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練習一下下坡彎道……其實我以前是練場地賽的。也比不了幾個專攻公路賽的朋友……其實我們最近有在組織一個大型的活動……」
「哦?」
「環歐洲接力……」
「環……歐洲?」
「是啊,不是國內的組織。是一個國際組織,主要是為了給公益項目籌款。」
「看不出王先生還熱心公益。」
「我説出來您別見笑。大部分的公益組織都是有商業目的或者政治目的的。我之所以參加,純粹只是為了體驗一下環法運動員的快。哈哈……我這輩子是沒希望參加正式的國際賽事了。能夠在一個公益的名義下,享受一下類似環法這樣的氛圍和運動員的覺,我覺得,就值得嘗試一下。至於公益項目本身,其實我並不太瞭解。」
「怎麼……聽王先生的意思,似乎對於公益組織商業化和政治化不以為然啊。」
「哦,是哦,我想起來了。卓小姐還在辦'大山足球場項目'吧……不不不,我絕對沒有不以為然的意思。我覺得,公益組織的商業化和政治化是不可避免的,其實這是公益組織之所以能存在的基本土壤。不過大部分的基層民眾對於這一點理解的不夠。可能是出於和民眾溝通的需要吧。大部分的公益項目也無奈的把自己包裝的儘量的陽白雪,而有時候,基層民眾在自身成長的過程中發現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容易進入一種失望的狀態。可能對於公益事業的發展並不一定有利。」
「那……你認為應該怎麼處理呢?」
「真誠。」
「真誠?」卓依蘭笑了。
「是的。真誠。我覺得不光是公益組織的問題。建國以來,我們國家的一些領域,尤其是在改革開放之後,進入了價值觀衝突的部分。就是因為我們缺乏面對真相的勇氣。但凡真相,總是有三分市儈,三分殘酷的。但是隻要能夠真誠面對,跨入一個新的境界,人們就應該理解,只要是真相,也就不會市儈,不會殘酷。」卓依蘭抿一口橙汁,似乎在等着王海進一步解釋。
「比如,奧運會項目,人們總是過於強調了為國爭光這樣的集體主義神。這當然也存在,但是真相往往是,無論是運動員,還是教練員,還是工作人員體育幹部,其本質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不是什麼偉人。捱打也疼,喝多了也吐。就和大部分普普通通的凡人,來者熙熙,去者攘攘,為名為利。體育人也是一樣的。要想解決今天我們國家體育人的困擾,第一條就是要真誠的宣佈:職業體育人,不是僅僅為了為國爭光而踢球、打球、參賽、訓練的……而是也同樣為了掙錢,為了養家餬口,為了自己的個人價值實現……只有對觀眾去理解這一點,才能用發展的、平和的眼光去看待體育人。從一個省跳槽到另一個省也好,隊內競爭也好,接廣告也好,參加商業活動也好,如果能從真誠的角度,去面對社會的質問,以一個'人'而不是'英雄'的姿態去面對公眾,我認為起頭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壓力,但是逐漸的,公眾是可以接受的。做公益也是一樣的……」卓依蘭點點頭,王海卻靦腆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時候容易荒腔走板,跟做演講似的。卓小姐見笑了。」
「沒有,我覺得你説的很深刻,很有意思。」
「還是不説這個……説説卓小姐您的'大山球場'計劃吧……」
「我是六年前,去北海永窟縣實習採訪時,發現那裏,居然有一個鎮上的初中生,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足球這項運動。這讓我震驚的不行……他們不知道有足球,有籃球,有排球,也不知道梅西、科比、C羅……他們的運動大部分都是一些自創的踢打摔鬧,而且很容易受傷。山區裏的教育,其實問題很多……我們只看到河溪的繁華,很容易忘記,C國是一個很大的國家,就是很大……不説很窮很富,至少很大……一座城市離開一個山區小鎮,可能有一千公里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我是沒有能力去面對所有的問題。只是在那個時候,和首都大學的柳教授談起,他的建議就是我從一個局部的看得見摸得到的地方着手。我那時候年少輕狂,什麼都敢想,就和幾個朋友,攥了這麼個'大山球場'的計劃……我們立志要在五年之內,在C國的山區、邊區,為中小學孩子們,籌建1000個簡陋的足球、籃球場……不過六年過去了……計劃還是進展的比想象中的慢就是了。」
「哈哈,卓小姐您還這麼年輕,説'那時候年少輕狂'有點太滄桑了吧?恩……進展慢,是經費問題麼?」
「恩……經費問題總是有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那句話:C國是一個很大的國家。各個省,各個市,各個縣,各個鎮,各個村,情況比較複雜。地方上有很多利益關聯,也有很多關節要去疏通。你會發現,很難批量執行,只能一個點一個點的推動。而且……不瞞您説,做這種事,光憑一時的熱情是不行的。中途有很多挫折,也有很多痛苦,不少同僚都離開了項目。我也有工作……而且工作也越來越忙,所以這些事,説來慚愧……我現在也過問的很少。只是掛個名替出席一些活動,真正的事務都是朋友們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