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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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對於陳禮本人的處理,現在,劉鐵銘的意見成了關鍵。陳禮在紀委的臨時拘押旅館裏,更是反覆提出要見劉鐵銘局長。
劉鐵銘是要好好考考慮慮,他心中有兩個最理想的方案,但是執行起來卻都有點困難。
按照他的想法,要麼,徹底的結束陳禮的一切期望,嫖娼、亂搞男女關係、最好能找到證據説陳禮和陸咪發生關係時陸咪未滿14週歲,以強姦幼女的罪名辦了陳禮,這樣,不涉及任何體育系統內的利益,陳禮的刑期也是可以商量的,這是重辦卻不傷筋動骨的選擇,甚至必要的時候,稍微一兩個陳禮利用職權,收受賄賂,安不合格隊員的罪名,堵一下好事者之口也可以。重辦陳禮,徹底結束這一段故事。
要麼,就是僅僅承認和陸咪的不正當關係,以及築基的嫖娼案,陳禮就塑造成一個好之徒,開除黨籍、撤職,嫖娼這種案子,連刑責都談不上,雖然政治生命算是到頭了,但是陳禮不用擔刑事責任,可以出來了,過幾個月風頭過去,可以在角落裏安排一份工作給他,讓他安度後半生,以陳禮的人脈,其實偶爾還可以跑跑體育圈江湖甚至做做生意,也不算絕路,甚至可以還為省局辦點事。
兩種方案都可以,劉鐵銘都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是後者……他劉鐵銘就算是幫了陳禮的大忙,陳禮就要好好的『出出血』了,他陳禮既然可以洗『貪官』的罪名,那麼錢財更是身外物了,上貢給也是順理成章的破財消災。可是怎麼才能順利圓滑不留一絲痕跡的把這層意思告訴到陳禮呢?又怎麼作,才能即撈到陳禮的『救命錢』又絕對沒有任何的風險呢?只要有風險,寧可還是乾乾脆脆做了陳禮一了百了。
想到這一層,也可能是所謂的「權力是最好的藥」,最近自己的風得意給自己增添了興致,他甚至無厘頭的想到了陳禮的女兒。那個小丫頭自己在一些場合見過幾面,那股子水靈靈的勁頭,而且個子特別高,好像還是河西大學籃球隊的,長腿細,自己其實偷偷瞧過好幾眼,那小子、小股……嘖嘖,簡直是個尤物。現在倒是一下子可憐兮兮從個官二代成了個『犯二代』,也不知道這會兒是個什麼狀態,經濟上生活上怎麼個情形,有沒有可能……撈過來玩一下、一下呢?
但是以他的格,也只是想想而已,撈陳禮的女兒過來玩,這會子自己只要找陳櫻『談談』,達到目的是沒問題的,量那小姑娘除了就範順從,分開腿給自己玩也沒別的出路。但是既然玩了,總要輕縱陳禮,不説值得不值得的問題,這陳禮將來出來,知道自己女兒給自己玩了,萬一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自己容易引火燒身。
但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種念頭起了,就有點壓抑不住的意思。他決定,無論出於哪種考慮,即使出於人道主義和同志友誼,也應該先關心一下陳禮的家人。
所以今天,他特地找河西省體委職業教練協會的秘書長、河西省排球中心副主任柯舜州,客客氣氣的,準備聊一聊關於陳禮的『家事』。
「老柯啊,您和陳處長還是比較能説得上話的。陳處長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不管他本人是怎麼回事,都要等組織上的調查結果。但是我也知道他的家庭困難,啊,他一直單身喪偶,還有一個在唸書的女兒……總是同志麼……我們作為單位,作為領導,置之不理似乎不恰當。所以特地請您來,問問您的意見啊。」柯舜州已經是四十好幾、年近半百的歲數了。他和河西省局的關係並不密切,跟國家排球中心往來的多,算是個標標準準「一生都奉獻給了排球」的老教練。年輕時候的柯舜州,曾經擔任過國家女排的助理教練。但是因為當年世錦賽期間,居然外圍小組賽才勉強出線,以C國女排的實力而言,實為國家的奇恥大辱,國家排球中心辦公室火線炒了老外主教練的魷魚,柯舜州火線上馬,還當過短短的3個月的國家隊教練,結果國家隊慘敗世錦賽,連16強都沒進去,柯舜州一時幾乎成了民族罪人,黯然再次退居二線,從此以後,就一直在地方的排球隊裏當教練,一晃居然也十年了。如今,柯舜州兼着河西省體委職業教練協會秘書長、河西省排球中心副主任兩個名義,實際上的工作,還是河西女排的主教練。論起來,這倒是真的把一身都灑在排球上的老體育人,在河西,乃至在C國排球界,算是比較有威信的老資格教練了。
但是這一切,在劉鐵銘眼裏都不算什麼,也本不是劉鐵銘尊稱一聲『您』的真正原因。
真正讓他出口就是『您』的原因,還是柯舜州的『背景』。柯舜州的爺爺,是C國開國元勳柯國璋,他們這一家人,子女蔓延脈絡很深。而如今,最炙手可熱的,是柯舜州的親弟弟柯禹州,那可是河東省紀委書記、中央紀委常委、中央紀委第二監察組組長,人稱『當代包龍圖』,中央領導親賜的『鐵骨錚錚』四字評語的一線反腐大佬,……前年開始的反腐風暴中,柯禹州是屬於攻堅級的大人物,官場戲語説是「老柯一找,大廈就倒」,地市級幹部在他手上轟然倒塌的已經有數十人,連省部級幹部都已經有好幾位;如今河東省省委換屆,柯禹州可以説在河東已經是代行河東省委書記的權力,眼見幾年後,升任中央紀委副書記都是有望的,這個級別的大人物,可不是什麼體育界人士抬眼可以望到的。
從這層關係來説,柯舜州的『子』之硬,可以説是整個河西體育界無人可以望其項背。但是這位老教練,居然和他的弟弟從不往來。可能是柯禹州如今官太大,為了避嫌少和親友來往;更可能是他們兄弟兩其實是一種格的人的緣故。就是埋頭做事、做事……説的難聽點,有點不近人情世故。哥哥就是悶頭排球、排球、排球,弟弟就是悶頭查案、查案、查案。雖然如今級別已經天差地遠,但是從子上説,還是一類人。
但是,無論他們兄弟是否來往,有這層關係在,別説劉鐵銘,河西體育界所有人士,甚至上至副省長李零,對柯舜州,加個『您』字尊稱一下,是沒問題的。而且也有很多特別喜歡官場八卦的人,總把柯舜州這裏發出來的隻言片語,當成是『柯家的意思』,一來二去,柯舜州的話,都少了起來。
「劉局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他家裏探望探望?」畢竟劉鐵銘是柯舜州名義上,上司的上司,他也不好在劉鐵銘面前保持沉默。
「是啊……代表局黨委去一下。他的女兒還在唸書,是否可以和小姑娘安一下,我可以出面和市紀委這裏疏通一下,在合適的情況下,讓小姑娘去見見她爸爸……恩,可以的話,稍微給一點臨時的生活費用,老陳被調查……總不能連累了他女兒吧……」
「……」
「哦,哦……我知道,哈哈,老柯您是真正的兩袖清風,局裏也沒有出這種費用的道理,這個麼……是我個人表示一下……」劉鐵銘笑着,從屜裏拿出一個信封來,遞給柯舜州:「純屬同事一場,個人積蓄,老柯你放心,很乾淨的。陳禮也算我的下屬,也幫着局裏做了很多工作。這裏數目也不大,就是給小姑娘生活費,供應一兩個月,等他的案子定下來,再説……」柯舜州點點頭,收下了那個信封,也似乎有點慨:「劉局你這個想得很周到……哎,老陳麼,我知道,他就是鋒芒太,而且個人問題上也不檢點……其實也不算冤枉了他。但是説他綁架人家女孩子,甚至出人命,我是不相信的。老陳年紀大了以後不成,年輕的時候,也有一顆赤子心,哎……反正,禍不及家人。禍不及家人啊……」劉鐵銘見一向寡言少語的老教練,居然説了這幾句都有點唏噓的話,就知道自己的處理很得當。信封裏不過是2000人民幣,他這麼做,可以説是一石三鳥,無論怎麼説,陳禮只有謝的份,即使被人『』出去,人們也只會説自己公私分明,又有同志人情味,至於那個小丫頭陳櫻……嘿嘿,再看看。
他是親自站起來,送柯舜州離開……一直到門口,河西省後灣體育中心行政事務辦公室主任石川躍,已經坐在那裏等了他一會。他親切的衝石川躍招招手,又一邊和柯舜州握手:「老柯,那就辛苦您了。有事,儘管來局裏找我……有空,我們一起喝茶。」。
他甚至一直送柯舜州到了電梯口,才邁步回來,又衝石川躍招招手:「小石,進來吧。」等石川躍在他對面坐下,他似乎閉目養神了一會,醖釀了一下智慧和力量,才開眼,又是親切的笑道:「小石啊,後灣那裏怎麼樣啊?搞的定搞不定啊?」
「我剛到,其實還不太悉情況……劉局……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大方針在辦。但是説實話,我是在人前強撐的,背後實在是緊張的不行,捏了一把又一把汗呢……所以才要過來,跟您這裏彙報彙報……我就怕自己年輕,做的事情凌亂,一亂,就沒有了尺度,小錯誤積累多了,就變成了大錯誤。」
「呵呵,你只管説麼……」
「暑期室外培訓效果非常好,但是花銷也不小。現在最難的,就是清退非體育產業租户這件事……我們已經準備了補償計劃,還有聯絡轉租的辦公地點……我親自跑了好幾家有想法的。力求大家都能以一個理解的態度……還有幾家,合同比較靠後,就只能一年以後再説了。總之,我們是希望99%都是以合同到期不再續約作為合理合法的程序走……」
「入駐呢?會不會有空檔」
「這個劉局您倒不用擔心,就現在來看,只要能統一成體育培訓基地和親子體育樂園這樣的概念,入駐是供不應求的……我敢保證,不能説一點空檔都沒有,但是如果超過10%的斷檔期,我一定接受組織處理……」
「哈哈,處理倒沒那麼嚴重,關鍵是財務上不能有紕漏……那麼,那個緋紅呢?」
「北樓的情況要比南樓複雜多了。還是劉局您的指導思想,先易後難,南樓是面向普通市民的體育培訓基地,可以先動手,等到南樓穩定了,局面打開了,我們再來搭建北樓高端體育會所,所以,緋紅可以再緩一緩……緋紅其實是晚晴集團的產業……和夏總這裏……我只能來求您了……您打個招呼,可比我這種小人物100個電話都有用啊……」
「嗯……夏總這裏,我會打個電話的……」
「……劉局,其實還有個小事,希望劉局能幫着做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