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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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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年紀還小,都沒有成年,卻已經永遠再也無法回覆到冰清玉潔的少女時代。她甚至被他死死的羞辱後又牢牢的控制了。

他的要挾,很簡單,但是也很有力。

其實她的『成功』,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只要敢反抗,就輕易的毀了她。

只要順從,照片不會曝光,名聲可以保持,事業可以繼續,父母依舊會以她為驕傲,同門依舊會仰慕豔羨她,甚至可以在他的『協助』下,品嚐一般的運動員無法品嚐到的「未曾勝利就可以品嚐的勝利滋味」,可以簽約上電視,可以進大學,可以保證她進國家隊,可以繼續追捧她讓她享受明星一般的待遇。甚至他很認真的,彷彿是個專業教練的一樣的告訴她:如果在國家隊訓練跟不上,甚至可以幫她安排去競爭比較不那麼烈的三米板組。

她不是不想抗爭,也不是恬不知恥,而是被這個可怕的強大的男人壓迫得無法抗爭、只能去接受羞恥的命運。寧可選擇的,如同迴避創傷一樣的讓自己『失憶』,忘卻那個恐怖的在緋紅酒店的夜晚,甚至哪怕只是忘卻一部分恐怖的情節也好。

而且,她也本搞不清楚,為什麼女孩子,即使是被迫着,沒有任何愛意的,和男人發生這種事情,也會有那種穢的彷彿有些享受的表情?是所有女孩子都會這樣麼?還是隻有自己?一旦曝光,自己能説得清楚麼?而且自己無法欺騙自己,那一夜,是很屈辱,很悲憤,很掙扎,甚至體上非常的痛苦;但是,這個男人強有力卻帶有變態彩的辱……讓她也產生了無法釋懷的醉和依戀,是隻有一小絲絲……但是卻真實無疑。是所有男人都可以這樣麼?是所有男人都有這種可以征服女孩子,踐踏女孩子,將女孩子折磨的原形畢,尊嚴喪盡,只剩下弱者的哀泣和被凌辱玩的本能麼?還是這個男人,才有的某種特質?

在一旁,石川躍依舊談笑風生,即使是席面上四個男人中官職最小的,即使是謙恭的答話,也掩飾不住他的風度翩翩和光彩照人。文雅、親和、得體、禮貌……即不太高冷,也絲毫不諂媚,和幾個領導們答話説笑;一點也無法和那夜在緋紅裏,在自己幼的身體上,肆、凌辱、姦污、玩的可怕男人聯繫起來。這更讓她發自內心的恐懼和驚惶。此時此刻,和這個和藹禮貌的石川躍比起來,那個讓她本來無比厭惡的,明顯是酒過三巡,已經忍不住要和自己挨挨蹭蹭的陳處長,幾乎已經不是什麼可以讓她介意的存在了。

是因為害怕,也是因為錯亂,也是因為無可奈何,也是某種借酒逃避現實中的慌亂,她居然破罐子破摔一樣,李瞳給自己倒的小半杯紅酒沾就下,早早就空了,李瞳又給自己滿上大半杯,一轉眼,她也已經有點『借酒澆愁』的送入自己的咽喉……兩半杯的紅酒下去,她的小臉蛋上已經滿滿的是暈紅,這可以掩飾一些自己眼眶中的淚水和瞳孔中的焦慮……誰又能分得清,是小女孩不勝酒力時的醉,還是心碎的痛苦呢?

又抿了最後一口殘留的酒汁,領導們都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郭副局長就連喝成這幅老臉通紅的模樣,也不忘記滿口官話:「我們都是在老劉的英明領導下麼……」一邊説着,一邊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酒意和情緒,借題發揮,在各種話題下,稍稍對着謝珍摸摸小臉,蹭蹭小手了。許紗紗覺得有些不堪,就藉口要去洗手間,逃也似的出來,留下一屋子虛偽的笑臉。

她也知道,自己就這麼離開那間宴會廳包房是不合適的,酒桌上自己本來話就少,郭局長説還要去樓下唱歌,她又要開溜,這樣的躲閃矜持,會讓徐指導多少有點尷尬。但是她也無法解釋,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會兒。她真正無法忍受的,已經不是左手側,陳禮處長越來越放肆的動作;更是從右手側隔開兩個位子,那個男人身上發出來的讓她驚懼和糾結的氣息:他是怎麼裝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她卻都快無法正常呼了,需要出來透口氣才行,真懷疑再呆在那個酒桌上,自己就快要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腳步也是碎碎的,從走廊裏,慢慢走到賓館走廊西側的盡頭。那有一扇小鐵門,半側玻璃外透着月,應該是通向室外;她推開門走出去,果然是一個狹長型的台,初夏的晚風吹拂過自己嬌的臉龐,半月灑在北望溪月湖上,倒映着粼粼光華,從湖面吹來的風,稍稍帶一些濕温潤,酒意似乎被吹散一些,鬢角的發端被吹起,盪漾在夏夜中,繚亂了自己的視野,更添了濃濃了傷懷。

是有淚水劃過自己的臉蛋麼?還是沒有?只是酒摧傷的作用?

她能覺到身後有人也推開那門,步子在靠近,她卻不再害怕……想想,又能有什麼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呢?在那夜之後,一些別有用心的領導、贊助商、師兄師弟對自己的挨挨蹭蹭,都已經變成了可笑的無聊的行為。她只是忽然覺得有點諷刺,這個在背後,靠近自己的人,又能是誰呢?

是陳處長麼?不過又是來糾纏自己一下?

是徐指導麼?可能是來問自己一下?

或者是那個嘰嘰喳喳讓她有點厭煩的謝姐麼?來跟自己裝一下親熱?

總之,不管是誰,不會是那個男人,不會是那個最應該過來安自己、摟抱自己、親吻自己的男人……對她來説,不管是強姦,是,是誘姦,總之,自己被他了,被他玩了,被他辱了,成了他的女人,不是麼?他在自己的耳畔説過讓自己癲狂的猥褻的噁心的話,但是也是情話,不是麼?他用扭曲的表情和烈的動作,衝擊過自己幼的身體,傷害了自己,雖然是脅迫的強姦,但是不是也是宣告對自己身體的興趣,不是麼?他不是口口聲聲説過「喜歡自己的」,不是麼?就算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他強姦了自己,奪走了自己的處女身,獲得自己的初夜權,成為了自己不可抗拒的男人,甚至威脅自己要做他的小奴和小玩偶,不是麼?

…難道,他不應該來安一下自己?難道,他不應該來看看自己麼?他不應該來擁抱一下自己,親吻一下自己麼?哪怕只是情的慾,哪怕自己真的已經是他的小奴、小玩偶,難道他不是對自己幼的軀體,有着變態的愛好麼?還是説……連這都不是真實的。對於他來説,本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他的小奴和小玩偶,他只是如同看待一件貨品一樣,在看待自己的利用價值而已。

當然不可能是他。他只會在灰濛濛的黑暗中,在緋紅破損的霓虹燈下,姦污自己、玩自己、脅迫自己,在自己的身體上衝擊逞,在這晚風吹過,眺望溪月湖夜景的台上,月兒彎彎倒映在湖水中,他是不會出現的。

在月光下,他們之間,毫無關聯。

許紗紗畢竟只有十六歲,無論見過多少世面,都有着小女孩子無法止的童真夢想。有時候,她甚至會忍不住幻想:也許,川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愛上自己?只是一時情忍不住,用比較惡的手段姦污了自己?也許,他在享用了自己的身體後,會連忘返,想享用一次後又一次。也許,自己只要順從他,引他,也許,能成為他的小女朋友?或者有一天等自己長大了……能結婚?

…她當然自己都知道,自己這是屬於在發幼稚的花痴。這毫無可能!甚至在石川躍反覆的威脅中「聽話,聽話,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暗示,她能聽明白一些別的含義。哪怕明天,石川躍就威脅她、指示她、迫她,要她去陪某個領導睡覺,用她身體的屈辱誘惑,去換取石川躍要的其他什麼東西,她既毫不奇怪,也無法抗拒。她的內心深處的神智也清楚,對於她來説,川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佔有了她的身體,衝破了她的處女膜,享受過她的第一次,觀賞過她因為興奮而扭曲的表情的男人;但是對於川躍來説,她……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即是的工具,也是可資利用的工具。

幻想而已……即使自己是美麗的蝴蝶,他卻不是賞蝶的人,甚至都不是殺死蝴蝶製作標本的人,即使是那樣的人,至少也只是欣賞蝴蝶翅膀的魅力。他,是織網的惡的蜘蛛,他甚至未必在乎自己的翅膀是否美麗,而是將自己看成獵物和食物?不!多麼希望,儘管是卑微的希望,也希望他能鑑賞自己的翅膀啊。她無法阻止自己荒謬的,對自己第一個男人,也是其實控制了自己的男人的依賴和這樣、那樣的幻想。

他姦污了自己,得到了自己的一切,又掌握着自己的命運,疏導着自己走向成功的道路,控制着可以隨時毀滅自己的依據。那麼,幻想一下:他也許是一個好人,會給自己留一點點希望和夢想,一點點尊嚴和人格,一點點可能……只是這個年紀的她,已經走到無路可退的她,無可奈何的自欺欺人而已。

她已經被這種不可思議的痛苦的情緒折磨的靈魂都要破碎了,又如何會在乎身後是什麼人呢?

原來來到她身後的,是李瞳,是那個長髮飄飄的和氣的大姐姐。

「紗紗,你沒事吧?」

「沒事……」她只能嚥下所有的苦,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天知道這個李瞳和川躍是什麼關係。

「諾,拿着……」李瞳卻遞過來一張房卡。

「嗯?」她的臉蛋刷得紅了,身上幾乎立刻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臟立刻又加快了跳動的幅度。她不是一無所知的小笨蛋,她也聽了很多機關裏的謠傳,都説李瞳其實是川躍的『親密下屬』,遞這張房卡過來是什麼意思?

…她不能不想起那天自己在緋紅悲慘羞恥的經歷。難道今天,石川躍在席面上看見自己,又臨時起了心意?讓李瞳過來給自己房卡,要就是為了……又要自己一次?玩自己一次?和自己做愛?有一次折磨自己的貞潔來愉悦他的身體?

她有點害怕,屈辱的想哭,驚惶的看着李瞳,在月光下小臉由紅轉白,但是內心深處又多少有點不可思議的期待。對於石川躍,她不能抗拒,也不敢抗拒,就只能沉溺,但是也有那麼萬分之一,她也有些欣喜,願意沉溺……在這麼多領導在的西體,石川躍又要玩自己了麼?是自己的身體,對於石川躍來説,即使已經奪走了貞,也有足夠的引力,值得去冒險麼?自己的翅膀,對於石川躍來説,依舊是有着魅力麼?

「沒事,這是我叫樓下服務員專門給你一個人開的房間,領導們都不知道的。太晚了,郭局長剛才席面上説,還要唱歌,估計不到兩三點散不了。徐指導是不好意思説,他總是要留下的,又擔心你……我知道你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你小女孩家的,這裏又是公園區,行人太少,你又喝了酒,一個人回去的話,我想來想去都是不安全……你如果想去休息,就去洗個澡、睡一晚,沒事的,他們會一塊買單的……西體外頭看着破,內裏的設施條件都是超五星級賓館級別的,其實很舒服的。等一下領導們盡興了,我再和他們説。明天上午天亮了,你自己叫車也可以,我來送你回去也可以的。沒事的,你拿着就是了……」李瞳似乎稍微看出來她的疑慮,微笑着、温柔的為她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