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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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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人這般一打岔,任我行也調整好情緒,朗聲笑道:“我月神教之中,也有正人君子麼?本座若是正人君子,其他教眾恐怕早就皈依佛門了,那我們還比試什麼?”少林諸僧被三人一通搶白,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辯駁,不少格暴躁的僧侶,差點氣得破口大罵,幸好關鍵時刻想起了寺中戒律,不過那眼神彷彿恨不得將四人吃掉一般。

見眾僧望向自己的眼神,張三丰不由苦笑不已,如今可謂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過他學究天人,眼界氣度卻非一般少林高僧比得了的,其實他心中隱隱贊同宋青書的説法,這些年來蒙古人就經常在戰場上無所不用其極,打得南宋節節失利,若是武林中人依舊抱着這般迂腐的規則,實在不是漢人之福啊。

“既然任先生不講江湖規矩,也休怪左某不講江湖規矩了。”人羣中傳來一聲大喝,一個身影突然撲出,掌猛向任我行後心擊到。任我行看清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急忙反手回擊,喝道:“好。”任我行素來好強,左冷禪又一直是他的大對頭,他豈會有半分示弱?

原來左冷禪接道玄慈的通知,急急忙忙帶人從太室山趕來,正好看到任我行與方證鬥到關鍵時刻,卻一直默不住聲,直到這個時候,才突然出手,這蓄勢而果然非比尋常,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間已變了十來種招數,任我行給他陡然一輪急攻,一時只能勉力守禦。他適才和方證大師相鬥,內力損耗頗巨,此時體內氣血翻騰,只能暗暗叫苦。

宋青書眉頭一皺,以他的眼力,又豈會看不出任我行一口氣始終緩不過來?身形一閃,便攔在兩人中間:“左大掌門,枉你為一代宗室,卻想撿這便宜,還要臉麼?我來接你的。”左冷禪數次敗在宋青書手中,一見是他,心中先便懼了三分,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以他的身份,又豈好意思在宋青書這樣一個後輩面前示弱,心中一動便計上心來,道:“待我打倒了這姓任的匹夫,再跟你鬥,老夫還怕你車輪戰麼?”説着呼的一拳,向任我行擊出。

左冷禪心中打得好算盤,只要宋青書出手,他便能以對方以多欺少的由頭理直氣壯地退回去,那樣自然不損他左大掌門的威風;若是宋青書不出手,他便趁機瞭解了任我行的命,除掉這個一直以來的眼中釘,他已看出任我行如今是強弩之末,自己要取勝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候擊斃魔教教主,自己的威望必然空前高漲,五嶽合一的希望又大了幾分。

只有五嶽合一,他方才有資本真正參與天下各方勢力的角逐。

宋青書哪會讓他趁人之危,正要揮掌格擋,任我行卻冷冷的道:“賢婿暫且退開!”宋青書一愣,頓時明白任我行極是要強好勝,也不好當着這麼多人拂了他的面子,不過若真的袖手旁觀,任我行又難免遇到危險,如今兩人身處一條戰線,宋青書自然不願對方有什麼損傷,答道:“好,我就暫且退開。只是這姓左的太也無恥,我先賞他一耳光。”説完揮起一掌,便往左冷禪臉上扇去。

左冷禪頓時又驚又怒,要是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扇了一耳光,自己這個嵩山派掌門還怎麼當下去,急忙斜身避讓:“這是要兩個打一個嗎?”。

豈知宋青書雖作扇人之狀,這一掌卻沒揮出,只是右手抬了起來,順勢撓了撓臉頰,乃是一招虛招。他見左冷禪上當,哈哈一笑,道:“聽説閣下身為五嶽盟主,只是這膽子未免也太小了吧,我只是撓撓癢,就把你嚇成這樣?”第658章變數“你!”左冷禪又羞又臊,莫説後面那些少林弟子,就是自己帶來的嵩山門人不少都面古怪,顯然都在強忍笑意。

被宋青書這麼一攪和,左冷禪攻勢頓止,高手對招,相差原只一線,任我行得此餘暇,深深一口氣,內息暢通,登時神大振,砰砰砰三掌劈出。左冷禪奮力化解,心下暗暗吃驚:“這老兒十多年不見,功力大勝往昔,今若要贏他,可須全力從事。”十幾年前兩人在封禪台已有一戰,當年任我行眼看能將對方斃於掌下,可惜體內異種真氣爆,導致功敗垂成,在外人看來,兩人那一戰打成了平手,不過真正戰況如何,只有二人自己清楚。這十幾年來,左冷禪一直苦心孤詣因此想一雪前恥;而任我行更是對當初一戰的結果耿耿於懷,一直想在世人面前徹底擊敗對方。

此番二度相逢,乃是在天下頂尖兒人物之前一決雌雄。兩人都將勝敗之數看得極重,可不像適才任我行和方證大師較量之時那樣和平。任我行一上來便使殺着,雙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抓忽拿,更是極盡變化之能事。

兩人越鬥越快,在場功力稍低者,很快就把眼都瞧花了,之前看任我行和方證大師相鬥,只不過看不懂二人的招式妙所在,但此刻二人身形招式快極,竟連一拳一掌如何出,如何收,也都看不明白。

方證看得暗暗心驚:之前還覺得任我行不過勝在取巧,如今看他連續三場惡戰,居然越戰越勇,魔教中人,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要是我與他當真命相博,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鳩摩智同樣暗暗點頭,之前他與任我行一戰,雖然表面上不分勝負,不過他內心卻認為自己定能穩勝他。可如今看他連戰三場,表現出來的武學修為,實在大出之前預料,特別是和方證那一戰……

鳩摩智忍不住想到當年在泰山之巔,自己與方證同樣打過一架,明明穩勝券的一戰,結果陰差陽錯,因為體內真氣突然沸騰,導致自己敗於對方之手。不過幸得當初宋青書指點,明白修煉少林七十二絕技需要同時以佛法化解戾氣,這兩年來他回吐蕃閉關,漸漸清理了體內暗疾,自覺功力大勝從前,此番重履中原,找東方不敗倒是其次,上少林寺找回場子才是要目標。

畢竟當初和東方不敗一戰知情者甚少,而且他清楚對方輕功遠在自己之上,就算輸了,也情有可原;可他敗給方證卻是意外,卻又偏偏被天下英雄瞧了去,因此此番上少林,他本就打着一雪前恥的念頭,見任我行連敗少林兩大高手,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暢快無比。

宋青書則是受前世小説電視等影響,總覺得原著中任我行牛皮吹得震天響,可在江湖上經常吃癟,原著中打不過東方不敗也就罷了,實打實的比不過方證卻是抹不掉的黑點,因此前世網絡上各種論武,任我行難免被看低。

可如今他才明白,讓無數人聞之變,可當他遇上真正的高手。

原來任我行以星大法取對手功力,但對手門派不同,功力有異,諸般雜派功力在自身,無法融而為一,作為己用,往往會出其不意的作出來。他本身內力甚強,一覺異派內功作怪,立時將之壓服,從未遇過兇險,但一旦對陣極強高手,鬥中自己內力消耗甚巨,用於壓制體內異派內力的便相應減弱,大敵當前之時,既有外患,復生內憂,自不免狼狽不堪,是以一身武功,總不能充分施展出來。

以宋青書如今的修為,自然能客觀評價任我行的實力,對方管是掌法,還是劍法,又或者是實戰能力,都是江湖中最頂尖的存在,實在是比自己之前認為的要厲害得多。

幾人神遊物外這會兒功夫,左冷禪已被到一角,任我行一掌一掌的向他劈將過去,每一掌都似開山大斧一般,威勢驚人。左冷禪全然處於下風,雙臂出招極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縮回,顯似只守不攻。突然之間,任我行一聲大喝,雙掌疾向對方口推去。四掌相,蓬的一聲大響,左冷禪背心撞在少林寺院牆上,上面瓦片灰塵籟籟而落,四掌卻不分開。

少林諸僧紛紛變,兩人這般內力相左掌門豈不是命懸一線?

鳩摩智微微一笑:“任教主贏定了。”就在此時,左冷禪右掌一縮,竟以左手單掌抵禦對方掌力,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向任我行戳去。任我行一聲怪叫,急躍開。左冷禪右手跟着點了過去。他連指三指,任我行連退三步。

鳩摩智頓時看得疑惑不已,喃喃自語:“這是為何?”任我行此時心中也是駭然豈知一之下,竟然現對方內力空空如也,不知去向。任我行這一驚非同小可,對方內力凝聚,一不能到,那並不奇,適才便不到方證的內力,但在瞬息間竟將內力藏得無影無蹤,教他的星大法無力可,別説生平從所未遇,連做夢也沒想到過有這等奇事。

他又連了幾下,始終沒摸到左冷禪內力的半點邊兒,眼見左冷禪指法凌厲,於是退了三步。

左冷禪獰笑一聲,右手食指繼續戳向他左肋。任我行見他這一指勁力狠辣,心中尋思:“難道你這一指之中,竟又沒有內力?”當下微微斜身,似是閃避,其實卻故意出空門,讓他戳中肋,同時將“星神功”佈於口,心想:“你有本事深藏內力但你以指攻我,指上若無內力,那麼刺在我身上只當是給我搔癢,但若有分毫內力,便非盡數給我來不可。”宋青書看到此處,剎那間便悉了雙方的打算,不大叫:“小心左冷禪的寒冰真氣。”第659章太監製造者任我行微微一怔,可此時他要變招已經來不及,噗的一聲響,左冷禪的手指已戳中他左“天池”果然對方內力猶如河堤潰決,從自己“天池”中直湧進來。

任我行本就是驚採絕豔之士,宋青書所言雖然沒頭沒尾,但片刻過後他就明白了左冷禪的打算,讓自己取他的寒冰真氣,猝不及防之下全身難免凍僵,到時候只能任人宰割。

電光火石之際想明白這一切,任我行不由又驚又怒,哪敢將對方真氣肆意入自己體內?可先前引狼入室那自己難免會重傷與這一指之下。

任我行當機立斷,拼着身受重傷,硬生生以身體接了他這一指,口中鮮血狂噴的同時,一腳踹到左冷禪小腹,左冷禪大叫一聲,整個人向後倒去,頓時蜷縮在地上哀嚎起來。

場中所有人大驚失,要知道左冷禪乃堂堂五嶽劍派掌門,江湖中有名的硬漢,若非遭受極大痛苦,絕不會如此失態,早有嵩山派的人圍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閣下好狠毒的手段,貧僧玄渡,領教閣下高招!”一個滿面紅光的老僧憤然而出,右手食指與中指輕輕搭住,聽他言辭明明已經怒極,臉上卻出一微笑,神温和,如此反差顯得怪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