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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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忍住耳朵發癢的覺，故意低聲反問了一句：“那我不用對你負責了？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

“還敢説！”小蘿莉兩眼一瞪，殺氣騰騰：“你在做白夢嗎？有阿西娜在，你要真敢動本公主一下，那雙爪子早被剁下來了！”陳瀟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本來我還覺得不可能，但小公主的演技實在太厲害了，一路上説的好像真的一樣，結果我恍恍惚惚地以為真的發生了什麼呢。”

“演技？”愛麗絲隨即明白了這個詞彙的意思，不放心地又問道：“我剛才説的話……”

“放心！就算長公主嚴刑拷打，威……那個利誘，我也不會吐半個字！不信小公主可以用讀心術試試。”陳瀟學着阿西娜用力拍了拍脯，可惜肌發達程度遠遜暴力女，怎麼拍都不出個弧度來。

小蘿莉還不知道牛皮已經吹破，滿意地拍了拍陳瀟的肩膀，如同國家元首接見士兵一樣：“不用了，我相信你。這件事結束後，記得多做幾個孔明鎖……本公主絕不會虧待你的。”陳瀟直接忽略了小蘿莉的最後幾個字，四人一齊來到議事大廳前。一個相貌極其冷峻的鐮刀惡魔對愛麗絲行了一禮：“愛麗絲殿下，請在外面稍等，希亞殿下要先召見這個人類。”

“辛苦了，喀古隆侍衞長。”愛麗絲的偽裝果然強大，如今已經是標準的名門淑女風範。

喀古隆略一點頭，來到陳瀟面前，冷酷的目光沒有絲毫變化，開口道：“人類，跟我來。”陳瀟跟着喀古隆走進議事廳，議事廳的空間很寬敞，擺設非常簡單，正中央的幾級階梯上，站立着一位頭戴冠冕，身穿百褶長裙的年輕的女子，正是有暗月第一美女之稱的長公主希亞。

陳瀟一見到這位長公主，第一反應就是被那種美貌驚呆了。完美，這是他能想到貼切的形容詞。無論是外貌、氣質都堪稱完美，與這位姐姐一比，愛麗絲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至於前世所謂的明星、紅人本就是庸姿俗粉，不值一提。

如果實在要挑點瑕疵，就是這位公主的氣質太清冷，那雙如紫寶石般深邃的秀眸散發着淡淡的冰寒。

陳瀟曾在某吧中“宅男喜歡御姐還是蘿莉”的投票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御姐，還附加評論四個字“御姐威武”！

很顯然，這位就是御姐中的女神，女神中的御姐，冰山御姐！

長公主看到人類失神的模樣，眉頭微皺，旁邊的阿爾達斯輕輕咳嗽了一聲，讓陳瀟猛然一醒，趕緊收斂那點小心思，低下頭去——雖然這時正常男的反應，但這位可不是女神，而是女魔王，自己的小命正把握人家的手裏，要是惹她生氣就麻煩了。

希亞的兩旁各有一人，阿爾達斯的對面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面容枯槁，眼睛半眯着，似乎在打瞌睡，頭上長着三隻朝後彎曲的長角。

“殿下，人類已經帶到。”

“喀古隆，你現在守在議事廳門口，不許任何人進入，就算是愛麗絲也一樣。”長公主的聲音同樣冰冷。

喀古隆一躬身，立刻退了下去。

希亞的目光落在陳瀟身上：“人類，你的姓名。”陳瀟定了定神，學着喀古隆的一躬身，説道：“見過長公主殿下，我叫陳瀟。”希亞冷冷地問道：“這是名字，姓氏呢？”陳瀟一愣，才想起這個世界的姓名是名在前，姓在後，總不能叫小陳吧，只好答道：“就是陳瀟。”再怎麼樣，他不想放棄象徵曾經擁有過的親情、情和其他東西的唯一印記。

希亞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因為在魔界大多數人也只有一個名字，一般有底藴的家族才能有資格擁有姓氏，或是由帝王賜下姓氏的殊榮得以傳承。

“那麼，‘阿瑟’呢？”希亞的聲音多了幾分凌厲，一股淡淡的威壓釋放開來：“回答！”陳瀟心中直打鼓，但經過帕格利烏的事情後，膽壯了不少，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説道：“是這樣的，殿下。我墜入魔界後，失去了一些記憶，只記得自己原來好像叫阿瑟，似乎是貴族，至於姓氏和其餘什麼的都記不清了。如今我已經無法返回地面世界，又承蒙阿爾達斯大師看重，所以決心捨棄原本的身份，改名陳瀟，作為暗月城的一份子在這裏生活下去，還請殿下恩准。”這個回答陳瀟準備已久，既搬出阿爾達斯這個保護傘，又表明了自己重新在魔界生活並效忠暗月領地的決心，同時還可以修補原本姓名的BUG。事實上，他所接受阿瑟的記憶，確實是殘缺不全的，失憶的藉口並非虛構。

“高斯，你怎麼看？”希亞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白髮老者。

高斯老頭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當初這個人類被俘時，我曾參與了審問，的確發現他有失憶的現象，只代出名字叫阿瑟。他的力量極其弱小，本就是個廢物，應該不具備什麼威脅。”任誰被稱為廢物自然不，但低調正符合陳瀟的現狀，超級系統和毒龍盟友是他後兩項安身立命的本錢，目前最需要的是，發展的時間和相對安全的生存環境。

希亞微微頷首，又對陳瀟説道：“我從阿爾達斯大師那裏，聽到了一些有趣的故事，但不想再聽一遍。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否真的得到了上古大宗師的傳承？不要試圖欺騙，你承受不起謊言的代價。”陳瀟終於明白希亞這麼快召見他的原因，但實話實説只會死得更快，當下毫不猶豫地答道：“我可以用命保證，確實得到了大宗師的傳承。不過大宗師的時代並不是上古，而是更加遙遠、幾乎沒有記載的洪荒時代。我莫名其妙地來到魔界，很可能是那股殘留的神念之力造成的，如果殿下能給我一個身份在新月城生活下去，我願意貢獻出傳承的知識，為殿下效力。”希亞對阿爾達斯問道：“大師，你覺得這件事的可信度怎麼樣？”阿爾達斯微微欠身，這位長公主殿下的實際年齡只有二十三歲，以王族的壽命來算，還只是剛剛起步，但絲毫不影響暗靈大師對她的尊敬，答道：“殿下已經看到了華容道，這種推演工具史上從無記載，我敢肯定，就算是人類世界也沒有這類東西。還有那個被阿西娜摧毀的孔明鎖，稱得上是巧奪天工。我曾經對他試驗過各種毒藥，無一奏效，除了相信那個大宗師的傳承理由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原因了。”巧奪天工？看來這個世界的成語典故什麼的，有不少和地球一樣嘛，只是不知道出處是哪位魔王或人類？得到阿爾達斯的肯定後，陳瀟心情輕鬆了許多。他從阿西娜的口中知道希亞現在的處境很不妙，正是需要人才和助力的時候，只要能表現出足夠的價值，一定可以安然過關。

希亞沉思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對陳瀟説道：“你是一個人類，原本是我魔族的生死大敵，如果沒有得到我的認可，就算放你離開暗月領地，也活不下去。你現在既然願意效忠，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但有一個條件，你那個大宗師傳承者的身份不能再對任何人提起。平時你就是阿爾達斯大師的學徒，等到有一天，你所傳承的知識達到相當的程度時，我會以給你大師的禮遇。”這位長公主不簡單，先挑明他的危險處境，又以懷柔手段籠絡，可謂威利誘。看來希亞是想把陳瀟作為一個秘密大師來培養，增加對抗黑曜攝政王的籌碼，這一做法正好與他原本的計劃不謀而合。

槍打出頭鳥，在沒有實力的前提下張揚，那絕對是該死的傻鳥。

“多謝長公主！”陳瀟又施了一禮，出幾分興奮模樣，遲疑着又説了一句：“只是那個大宗師的事情，除了長公主你們三位外，還有小公主、阿西娜和小劣魔斯利知道，姬婭很可能也知道一些。”

“阿西娜和姬婭也知道了？我會讓她們守秘的……”希亞想到剛才人類失神的模樣，語氣一轉，“前幾天我還聽愛麗絲説過，你似乎對姬婭有興趣，如果你真能為暗月做出相當程度的貢獻，我可以把姬婭賜給你。”赤果果的美人計！陳瀟想起姬婭妖媚的誘人模樣，不由一陣口乾舌燥，不過女是萬萬惹不得的，萬一把持不住，親一下就會變人幹。

“至於那個小劣魔，滅口就行了。”希亞話中的殺機讓陳瀟一凜，隨機明白她殺雞駭猴的用意，看來這位長公主御下的手段果然非同一般，心念一轉，開口道：“希亞殿下，我現在準備向阿爾達斯大師學習藥劑知識，正需要一個實驗品，不知道可否把斯利給我？”陳瀟保下小劣魔一條命，絕不是同情心氾濫，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希亞略一考慮，答應了這個請求。阿爾達斯帶着陳瀟離開了王宮的到時候，意味深長地説了一句：“長公主的美貌不是你所能覬覦的，收起那份心思，好好為暗月效力吧。”陳瀟一笑了之，他剛才驚於希亞的美貌純屬正常男的反應，在這方面確實沒什麼妄想，倒是希亞許下賜予姬婭的承諾，好像有點把他當做好之徒。

隨後，王宮侍衞長喀古隆在新月城中心宣讀了長公主親筆書寫的命令，自此，陳瀟正式成為暗月城的一員，算是成功地在魔界邁出了保住小命的第一步。

第十四章僕人斯利王宮外院，阿爾達斯的實驗室，令人悉的慘叫一大早就響了起來。

即便是遠處那些勇敢堅強的王宮侍衞，聽到這種叫聲，都不由出懼，在他們看來，寧可在戰場上血甚至是死亡，也要強過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可怕折磨。

依然是前幾天那樣的瓶瓶罐罐，只是喂藥和試藥的角調換了一下而已。

“斯利，這個藥的覺怎麼樣？”陳瀟饒有興致地看着躺在地下直氣的斯利。

斯利有氣無力地説道：“主人，這個裂魂草的藥劑太強了，斯利覺頭已經裂開了，就快要死了……”

“不對，我剛才看錯了，這個其實是眩暈草藥劑，”陳瀟出疑惑之，“難道是我用錯分量了？還是因為小劣魔的體質特殊，眩暈草的效果會轉化成類似裂魂的效果？不行！最好把腦子剖開來看看。”剛才還顯得岌岌可危的小劣魔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拖住他的衣服哀求道：“偉大的主人，你卑賤的奴僕只是覺有些頭暈而已，絕對沒有半點疼痛，這眩暈藥劑非常非常的有效！請千萬不要剖開斯利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