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打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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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18白濯頗為意外地發現，傳遞至指尖的綿彈反饋，與印象中的情形不盡相同。

對於極度偏門的“子宮攥取”play，他的實戰經驗絕對堪稱豐富。無奈目標樣本過小，從中汲取的情報難免失之偏頗。

前女友的生育重器，每一分每一秒都散發出昂的脈衝與熱量。薄薄一層腸壁，完全無法阻擋肆意發的氣機，讓人覺得握住的不是人類的某件內臟，而是一頭具備獨立意志的兇暴活物，抑或一枚光芒四的小小太陽。面對攸關命的鉗制，非但不膽寒，反而躁動着、噬咬着、着，放肆且豪快地，從死亡刀尖的方寸之地，榨取悖德逆理的靈之歡。

而此刻掌中的物事，則如毒蛇瞪視下的青蛙、螳螂刀爪下的蟬蟲，戰戰兢兢，一絲一釐都不敢動彈，恨不得將血轉的些微起伏都一應掐止，以免引起掠食者的注意。

可叢生的驚懼雜念，又令其難以維繫真正的靜滯。肌腱顫抖，血管跳動，無可抑制的應反應愈演愈烈，牽帶着脆弱的人體組織，一次次衝撞上牢固的五指鐵箍。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紙鳶”的瓣繃成了粉的圓環，用力過猛，以致兩側嘴角皸裂出了細密的血線。

洶湧的痛楚，在小腹的最深處來回突。原先填滿一整段腸道的充實，陡然伸展出猙獰的鋭牙，惡毒地撕咬入血。

至於具體咬在了哪個部位，她想不透，也本不願意去想。額前的冷汗、盈眶的熱淚攪作一處，簌簌紛落如雨，在身下的水灘中綻開一環環污褐的波紋。

（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

…）（怎麼會、這麼痛的啊啊啊！！難道是，有什麼東西，被、被捏壞掉了……？）（……我……）（我會，死在這裏嗎……？）……

“……唔。比想象中還要不經用呢，普通人類。”應着掌心獵物逐漸頹敗的氣息，白濯自言自語道。

針對相澤鈴與蒼綺院花夕的未來調教計劃，恐怕得大幅修訂了。保險起見，涉及“拳”的一系列支線，優先級必須適當下調才行。

至於眼前的這位殺手小姐……

斜睨着對方凹凸有致的背影，他的神中滲入了一線蠢蠢動的冷意。

只需收緊五指，“吧嗒”。

不會比掐爆一隻番茄難上太多。

完事後迅速手，應該可以避免把袖管髒。

然後，只需在一旁看着她掙扎就好。看着她從門裏噗噗地拉出稀碎的內臟，口鼻間汩汩冒出血泡，面一分分轉作青白，瞳孔轉動乏力，褪去神采，慢慢擴散。

“噫、噫咿……！噫咿咿、噫咿咿咿咿！！！”

“紙鳶”隱隱察覺到了白濯心血來的殺機。

受到旺盛求生的驅使，她艱難扯動嘶啞乾涸的喉嚨，試圖掰扯幾句能對現狀有所幫助的台詞。怎奈紛亂如麻的大腦、黑雲罩頂的震怖壓力，將所有言語一應化作歇斯底里的悲鳴。

“噫咿、噫咿咿、噫咿咿！！不！不，不，不殺，我、我……”慘烈更勝夜梟哭號的噪聲告一段落，女子終於斷斷續續地講起了人話。

“……我、我……聽話、乖，一直很乖……”不知是由於無力回首，還是神志業已瘋癲失常的緣故，她頭都不轉，臉衝着親自排放的糞堆一個勁碎碎念，畫面喜而又詭異。

“拾羽，乖、超乖！

…

…會、變成小貓！喵喵，喵喵喵喵……”

“……”

“不，不喜歡喵？喵嗚？喵嗷？

…

…汪汪，汪汪汪！

…

…呼嚕，呼嚕嚕嚕！”

“……”

“不，不殺，不殺，嘻嘻！拾羽，不死，不要死，不要死……咿嘻嘻……”

“……唉……”靜靜地觀摩了一陣猴戲，白濯輕聲嘆了口氣。

“……無聊。不如殺了罷？”

“不，噫噫！！等，等等，救命！求，求、求、求——”

“走你。”保持着五指虛握的手型，白濯利索地回了整隻右臂。

“噫咿咿咿咿咿咿！！！”空前淒厲的嘶叫震顫空氣，玻璃嗡嗡作響，猶如猛鬼搖窗。

窈窕的赤倩影猛然揚起，甩出一彎圓潤的半月。緊接着又狠狠砸下，白額拖曳着萬千飛絲，星般砸入穢沉的潭淵。

“咕嗚嗚嗚……！”

“淅瀝瀝瀝瀝……”

“噗嚕噗嚕噗嚕嚕嚕……”粘稠的固混合物堵了慘嚎，人體的另外幾處豁口又開始大肆製造雜音。

岔開的玉腿之間，強勁的柱筆直瀉下，在窗台上碎成萬樹銀花，發散出騷與腥香雜合的異味。

足以下整隻蘋果的駭人空深處，一股股濁氣爭先升騰，吹鼓着向外翻轉的殷紅，起堪比十多人同時放的卑猥聲效。

另有大小不一的氣泡乘風而起，如蒲英柳絮，紛紛飄灑出這朵靡嬌花的花心。可惜，腸的張力不及肥皂，氣泡後端剛剛離菊蕾，前端就在清冷的空氣中崩解無形。

只有氣泡，沒有血泡。

白濯展開五指，湊在陽光下打量了一眼。

可想而知，上面纏着許多不可名狀的東西，血亦在其列。

不過，數量僅得寥寥三兩絲，完全不是捏爆了一件或幾件器官應有的出血規模。

“‘紙鳶’小姐。”望向自產自銷難以自拔的女殺手，他微笑着道：“瀕死高的體驗，可還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