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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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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笑着搖頭,來了個海底撈月,把羽球高高地挑了起來,輕聲道:“哪有那麼容易,你説的這三樣工作,估計都幹不了。”瑤瑤抬頭望天,向後跑了幾步,捷地躍起,揚起手腕,來了記漂亮的扣殺,隨後盯着羽球的落點,詫異地道:“為什麼?”王思宇故意慢了一步,彎把羽球拾起,笑着道:“因為你太懶了,又太嬌氣,不喜歡學習,這三樣工作,都是很辛苦的,可沒想象中那樣容易。”瑤瑤雙手叉,翻了下白眼,很無語地道:“誰家女孩子不是這樣子啊,再説了,人家還每天起牀鍛鍊呢,也不知家裏誰最懶了!”王思宇擺擺手,笑着道:“舅舅是工作太累,早晨才起不來。”

“藉口呢!”瑤瑤撇了撇嘴,揮動着羽球拍,得理不饒人地道:“可你每次到了週末,也都睡得跟那什麼似的,本叫不起來!”

“看球!”王思宇笑着躍起,又把球打向一個刁鑽的角度,和這小傢伙講道理,簡直是費時間,她就算是聽懂了,也會頂回來,牙尖嘴利的樣子,倒有幾分媚兒的格,想來是近墨者黑了。

半個小時後,廖景卿準備好了早餐,媚兒也起牀了,把王思宇的西服熨燙好,四人圍坐在餐桌旁用了早點,王思宇心情大好,破例用公車將瑤瑤送到學校。

“舅舅,拜拜!”瑤瑤跳下車子,回頭笑了一下,眼睛眯成月牙狀,扮了個可愛的鬼臉,便轉過身子,樂顛顛地跑了出去,和兩個相的女生打了招呼,開開心心地進了校園。

直到小傢伙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王思宇才笑着擺了擺手,司機把車子調過頭,緩緩地離開,這時,附近一輛車上,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搖下車窗,探頭向前望去,眯着眼睛道:“好像是王書記,這是他家的孩子?不可能啊!”上午十點鐘,在二號禮堂開了會,王思宇返回辦公室,股剛剛捱到椅子,就接到省委書記趙勝達打來的電話,自從談了濱海市市長人選的問題後,兩人就再沒進行過直接的工作溝通。

趙勝達是何等人物,堂堂一個省委書記,手握大權的封疆大吏,城府之深,遠非常人能比,他自然清楚,在上次的人事調整問題上,是王思宇在私下裏做了手腳,才導致意外發生。

儘管很是生氣,但實際上,這種小動作還在他的容忍範圍內,畢竟,討論的人選是濱海市的市長,王思宇作為市委書記,還是很有發言權的,既然對方在暗地裏活動,沒有公開抵制,也就是不想挑戰他的權威。

在這點上,趙勝達看得還是很準的,他也是從基層一步步幹上來的,清楚強硬抵制和藝術鬥爭之間的區別,只要沒有撕破臉,就可以繼續靠溝通來解決問題,處於他的位置上來看問題,自然是穩定壓倒一切,除非必要,不想看到官場上瀰漫的硝煙。

對這隻漸漸得勢的小老虎,趙勝達也是不敢輕視的,把人事方面的相關事宜講過以後,他拿起杯子,把話鋒一轉,笑眯眯地道:“思宇同志,我週三要帶隊出國,怎麼樣,一起出去?”王思宇笑笑,當然清楚這是客套話,出訪隊伍的成員名單,至少在一個月前就擬定了,不可能臨時變動,於是笑着擺手,輕聲道:“趙書記,還是不必了,這邊的工作也忙,一時還真不開身。”

“嗯,也好!”趙勝達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沉着道:“這次出去,可能要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們在家裏可要把工作幹好,還有最重要的一條,要和杜山搞好關係,不能再鬧矛盾了!”王思宇愣了一下,隨即醒悟,笑着道:“趙書記,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只要杜省長不再生出事端,我們自然可以相安無事了。”趙勝達嘆了口氣,拿手摸着頭髮,語氣舒緩地道:“思宇同志,杜省長在濱海工作多年,對那裏很有情,這是應該理解的,你不要做出些過格的舉動,免得刺到他。”

“放心好了,我會尊重省委領導。”王思宇淡淡一笑,嘴裏雖然這樣説,心裏卻在嘆,濱海這邊的情勢,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只要動了許伯鴻,就意味着鬥爭的開始,他就要提高警惕,隨時留意杜山的反撲,而到那時,盧金旺也調走了,沒了投鼠忌器之憂,杜山的出手,將再無顧忌可言,一定極具威脅。

趙勝達聽了,有些不放心地道:“思宇同志,可要記住咱們的約法三章,別像上次那樣,和他們串聯起來,搞突然襲擊,否則,我從國外回來,一定要找你算賬。”這話裏面威脅的意思太明顯了,王思宇也有些頭皮發麻,試探着道:“趙書記,這話有些聽不懂了,上次的事兒,可和我沒關係。”

“別裝糊塗!”趙勝達敲了下桌子,又緩和了語氣,心平氣和地道:“就在剛才,杜山找過我了,説你揹着省裏,在暗中調查許伯鴻,有這事兒吧?”王思宇心裏‘咯噔’一下,暗叫糟糕,杜山的動作夠快的,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捅到了趙勝達那裏,自己這邊就很難解決了,如果還按照原來的方案辦,怕是摘不清責任了。

皺眉想了想,他抬起頭,目視前方,語氣強硬地道:“趙書記,我們現在調查的是一宗腐敗案,涉案嫌疑人中,涉及到一位許書記的親屬,目前他是否與案件有關,我還不太清楚,但如果有問題,那是一定要查下去的。”趙勝達擺了擺手,語氣變得極為輕鬆,有些不以為然地道:“許伯鴻同志這個人,我很瞭解,他還是不錯的嘛,能有什麼問題?”王思宇卻淡淡一笑,輕聲道:“趙書記,還是應該等案子調查完,才能下這個定論。”話音過後,電話那邊忽然沒有聲音了,出奇地安靜,隨後,伴着‘啪嗒’一聲,電話被掛斷了,耳邊響起一陣嘟嘟的盲音。

王思宇摸着紅的話機,思索良久,才輕輕放下,點上一顆香煙,搖頭道:“沒辦法,繞來繞去,終究還是繞不過趙書記這尊大佛,只不過,想不和這位省委書記發生正面衝突,就把難題解決掉,又談何容易呢?”第一百零四章小卒子過河,有進無退!

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拿下一個許伯鴻會有這樣困難,這人其貌不揚,名聲不顯,倒還真是塊難啃的骨頭,連省委趙書記都被搬了出來,當做後盾。

本打算來個先斬後奏,卻沒想到,事情出現了變化,王思宇將面臨着兩難的選擇,或者放棄原來的計劃,又或者,勇進,冒着和趙勝達翻臉的風險硬來。

選擇了前者,不但意味着在這輪鋒當中,杜山取得了最終的勝利,同時,也將宣告與南粵謝家的初次合作失敗,省城的政治格局,將會恢復原來的形態。

但選擇了後者,就有可能跨越了對方劃定的紅線,直接挑戰省委書記趙勝達的權威,從而招致這位封疆大吏的報復,到那時,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位省委書記,雖然不見得能把王思宇拉下馬,不過,趕出南粵還是不成問題的,這種意圖,也許不必驚動中央,只在私下活動,就有可能實現,若論對官場規則的把握,對方可是老手。

趙勝達沒有表明最後的態度,就直接把電話掛斷,這樣的舉動,給王思宇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他卻沒有離開辦公室的意思,而是一動不動地坐在皮椅上。

“噠、噠、噠!”敲門聲響起,市委秘書長侯晨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過來,將一封信放在王思宇的辦公桌上,隨後束手而立,面帶憂地道:“王書記,這是紫鑫礦業那邊職工代表的來信,他們在信中發出警告,三天內,如果不把公司的管理人員放回去,就要過來示威!”王思宇點點頭,接過那封信,出信件,翻了幾下,見上面措辭是很凌厲,還按了許多指印,不過,理由卻並不充分,也不合乎邏輯,就把信件丟下,搖頭道:“侯晨同志,我不相信這是工人們的決定,應該有人在幕後唆使的,他們想向市委施壓,干擾市委對礦難事故的調查。”侯晨拉開椅子坐下,神複雜地道:“王書記,我已經派了工作組過去,儘量安撫工人們的情緒,讓他們把心思放在生產上,與此同時,也給分局打了招呼,讓他們盯着點兒,別鬧出亂子。”

“可以,但要注意工作方法,不要巧成拙,反而化矛盾。”王思宇本人處理過許多起羣體事件,他是比較反動用警力的,但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要提防些,免得被人鑽了空子,搞出其他事端,維穩方面如果出了問題,濱海的工作立時就會陷入被動。

侯晨點點頭,沒有説話,在看到信件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張面陰沉的臉孔,也馬上聯想到,可能是許伯鴻在背後搗鬼,想要圍魏救趙,或者是轉移視線,緩解壓力,進攻往往是最好的防守,能夠讓對方焦頭爛額,自己就能從容許多了。

不過,他與王思宇的判斷大體一致,寫這封信的人,多半是在虛張聲勢地恫嚇,不見得敢讓工人鬧事,要知道,紫鑫礦業的那位董事長,可是位大名鼎鼎的商界英,在很多省份都有礦產企業。

然而,無論是從事哪個行業,起家較早的企業家,沒有幾個身上不帶有原罪,非到迫不得已,這些人是不敢直接捲入政治糾紛裏的,因為他們承擔不起後果,至於普通工人,很少會因為高管被抓出來鬧事,他們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只要能夠維持生計,就已經很滿足了。

當然,這種話,他是説不出口的,直到目前,侯晨也認為自己是常務副省長杜山的人,畢竟,在他仕途最艱難的時間裏,彷彿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當初找了很多老領導,都沒有出來説話,只有杜山身而出,力排眾議,讓他免去一場牢獄之災,對此,他是心懷的。

但侯晨也很清楚,濱海的官場生態,正在發生緩慢卻是不可逆轉的變化,政治的天平,已經在向面前這位年輕的京城太子傾斜,在這種關頭,與王書記對立是不明智的,他不願重蹈覆轍,也不想夾在中間為難,在經過仔細權衡之後,就毅然選擇了調離,到省裏去過渡一下,隨後平安到站,安享晚年。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見侯晨沒有離開,就皺眉道:“秘書長,還有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