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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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唔’了一聲,就不再説話,黑漆漆的菜窖裏頓時安靜下來,兩人面對面站着,只有一陣輕微的息聲,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徐子琪的臉一陣陣地發燒,她抬起腳來,卻不知該往前走,還是向後退,遲疑了下,就拿高跟鞋踢了踢旁邊的麻袋,蹲下身子,假意彎提鞋子,她深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脯,只覺得心臟跳動得更厲害了些,那晚在衣櫃裏的一幕,彷彿又浮現在眼前,心慌意亂間,手心裏已經出了汗,濕漉漉的。
她正患得患失間,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轉頭望去,卻見王思宇已經悄悄離去,走到梯子邊,摸着梯子爬了上去。
徐子琪長出了一口氣,慶幸之餘,也隱隱有些失望,身子一歪,綿軟地坐在地上,息半晌,就覺得這些天跟丟了魂似的,做夢都想着在衣櫃裏偷情,剛才的某個瞬間,她竟生出強烈的念頭,盼着王思宇走過來抱住自己,實在是有些沒羞沒臊。
呆呆地坐了半晌,徐子琪悄聲罵了一句,拿手拍了拍膝蓋,定了定神,有些恍惚地站了起來,邁着碎步走到梯子邊,雙手扶着梯子,擺動着渾圓的股,慢地爬了上去,回到地面上,抬頭望去,卻見王思宇已經坐在正房的客廳裏,正拿着一本書,坐在窗邊看得入神,她心裏慌慌的,不敢過去,就轉身進了西廂房,躺在牀上,側身望着黑的衣櫃,長吁短嘆了半晌,又自言自語地道:“崔宸啊,崔宸,你要是再不碰我,我可真要偷漢子了。”二十分鐘後,白燕妮從商場返了回來,她煮了麪條,先給王思宇端了一碗過來,站在桌邊向窗外望了一眼,就轉過頭,甜膩膩地道:“小宇,今晚安分點啊,子琪要在咱們家住,你別胡鬧,搞出風言風語就不好了。”王思宇聽了,微微一怔,登時情緒低落,把一本書丟到茶几上,沒好氣地道:“徐子琪真是不像話,她不在家裏住,總跑咱們這來攪和什麼,這不是添亂嘛。”白燕妮乜了他一眼,嬌嗔道:“你啊,幹嘛説得那麼難聽喲,是我叫她來作伴的,不這樣,明兒又該手軟腳軟了,每次都那樣,讓外人看出來怎麼辦,那你讓我哪有臉去見人啊,羞都羞死了?”王思宇呵呵一笑,無奈地摸起筷子,挑了挑麪條,從裏面翻出荷包蛋來,咬了一口,嘆息道:“乾脆啊,你也別當這個警察了,我給你安排個清閒點的工作好了。”白燕妮卻哼了一聲,搖頭道:“那怎麼行呢,我喜歡幹警察喲。”王思宇望着她嫵媚動人的俏臉,嘿嘿一笑,放下面碗,低聲道:“那就不換了,説實話,我也喜歡幹警察。”白燕妮俏臉緋紅,走到王思宇面前,拿手點了點他的前額,恨恨地道:“你啊,就是這樣,沒個正經,小心哪天我把你的話錄下來,給上級領導,讓他們來看看你的本來面目。”王思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聲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改天我在牀上,把你的聲音錄下來,我誰都不給,就自己聽。”白燕妮羞憤加,伸出手去,提着他的耳垂,輕輕一扭,吃吃笑道:“不許胡説,你個臭法海。”王思宇笑了笑,伸手摸了她的翹,輕輕捏了捏,閉了眼睛,滿臉神往地道:“白娘子,晚上記得留門,既然小青不肯走,那就把她也收了,老衲試試一箭雙鵰的滋味。”
“想什麼呢!”白燕妮面紅耳赤,無可奈何地啐了一口,把下巴搭在他的肩頭,目光投向窗外,喃喃道:“真是受不了你了,小宇,你真是天下最荒無恥之徒。”王思宇微微一怔,隨後啞然失笑,搖頭慨道:“看來這‘荒無恥’這頂帽子,我是註定摘不掉了。”白燕妮轉到他身前,疑惑地望着王思宇,納悶地道:“什麼?”王思宇笑了笑,卻不解釋,專心把面吃光,放下筷子,出紙巾擦了嘴,點頭讚道:“燕妮的手藝不錯。”白燕妮盈盈一笑,把嘴巴湊到他的耳邊,軟語央求道:“小宇,以後每週‘那個’兩次好不好?”王思宇故作不解地道:“哪個?”白燕妮哼了一聲,在他背上輕輕擂了一拳,紅着臉道:“別裝糊塗,‘那個’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個喲。”王思宇面一沉,把頭搖成撥鼓,連連擺手道:“不行,絕對不行,那樣對我太殘忍了。”白燕妮跺了跺腳,咬着嘴,恨恨地道:“那就三次,不能再多了。”王思宇揚起頭來,哈哈大笑,依舊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白燕妮咬了嘴,探出手去,輕輕一捏,橫眉道:“臭法海,你倒是説説,到底行不行?”王思宇鼻子一緊,已然受制於人,只好點頭敷衍道:“好吧,就依了娘子。”白燕妮莞爾一笑,鬆了手,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收拾了碗筷,身姿曼妙地走了出去。
王思宇微微一笑,伸出摸起紫砂壺,倒了杯茶,卻沒有放下茶壺,而是把玩着壺蓋上圓潤的球鈕,向窗外望了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小青的脯也太了,就碰了幾下,居然反應那麼快。”第一百二十四章一把火週一上午十點半,縣委辦公大樓的小會議室裏正在召開常委會,這次的會議氣氛頗不尋常,只從黨政一把手的臉上,就能看出些端倪,縣委書記焦南亭表情凝重,不苟言笑,目光裏透着一股冷意,讓人望去,有些不寒而慄,縣長王思宇面沉似水,抱肩坐在他的下方,開會以後,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堅如磐石,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度,與往常親切隨和的態度大不相同。
會議進行了十幾分鍾,在討論了兩個議題後,紀委書記沈嘯川就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卷宗,遞給了焦南亭,焦南亭皺着眉頭翻了幾頁,就嘆了口氣,把卷宗遞給王思宇,輕聲道:“問題很嚴重啊,王縣長,你看看。”王思宇接過卷宗,信手翻了翻,眉頭一挑,語氣冰冷地道:“是啊,焦書記,這樣的幹部,一定要嚴肅處理,絕不能姑息養,大家都看看吧。”他説完後,就把卷宗傳遞下去,在一片喝茶聲中,這份十幾頁的紀委調查報告便在常委們的手中傳遞着,材料中涉及到三名西山縣的重量級官員,分別為縣政協副主席、縣發展計劃局局長羅金貴、糧食局局長孫墨武、鄉黨委書記黃明亮。
其中羅金貴出事,最讓人到不可思議,他原本很有官聲,被認為是西山縣極為清廉的幹部,他身為局長,家裏只住着六十幾平方的房子,他非但生活儉樸,不煙不喝酒,不請客送禮,而且每天堅持騎自行車上班,為人謙和守禮,給外界極好的印象,甚至外界常有傳言,西山縣若是還有一個清官,那人一定是羅金貴。
羅金貴的事情出得很突然,也很滑稽,在某天凌晨,羅家人睡得正香,卻不料有小偷翻後陽台摸進廚房,接着到客廳裏摸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但小偷很信,嚴守‘賊不走空’的原則,在客廳裏沒找到值錢的東西,他不甘心,就悄悄溜進卧室,偷了羅金貴夫婦的衣服,從三樓溜出去後,小偷和同夥跑到縣醫院附近,把衣服裏的現金取走,把一堆衣服都丟到縣醫院的後門。
結果在第二天早上,衣服被幾個上學的小學生髮現,正好學校要求做好人好事,幾個學生一商量,就把衣服帶到學校,趁着中午休息的時候,將衣服送到了公安局,換了一張蓋着公章的表揚信,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值班民警初時還沒在意,只是在例行檢查的時候,居然在一條西褲皮帶的夾層裏,搜出六張大額存單,分別是羅金貴父親與兒子的名字,這六張存單上的金額總計七十八萬元。
幾經周折,衣服雖然還回去了,可羅金貴是貪官的傳聞也散播出了,紀委書記沈嘯川在得知情況後,就督促下屬,悄悄對羅金貴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查,辦案人員經過仔細調查後發現,羅金貴貪污問題嚴重,他與承建工程的某包工頭串通,以加大工程造價、虛列開支的手法侵公款,再由該包工頭將多付的錢返還給他,或者由他當會計的兒媳直接截,最後轉作賬外支出予以侵。
糧食局局長孫墨武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經聽過傳聞,此人原本就品行不端,本是西山縣的混混,曾因為氓鬥毆,強姦婦女被判過十幾年的有期徒刑,出獄後到糧食局上班,經過七年時間,竟然搖身一變,坐上了局長的位置,前段時間紀委接到他的舉報信,經秘密調查,現已經查實二十萬元的贓款屬實,其他問題,需進一步查證。
而鄉黨委書記黃明亮的案子,眾位常委早就知了,紀委書記沈嘯川以前就是因為這個案子與錢雨農鬧翻,外出療養了半年,黃明亮是與外人合謀,以招商引資的名義,虛構工程項目,簽訂土地轉合同後,便打着工程招標的名義,先後騙取十幾家施工企業的工程保證金一百七十餘萬元,引發多次集體上訪事件,影響極為惡劣,但當時的縣委書記錢雨農力保黃明亮,使得沈嘯川束手無策,現在,終於把案子再次拋了出來。
眾人看了以後,都把目光投向組織部長駱智卓,大家心裏瞭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三名幹部都是駱智卓的人,焦書記上任之後,把第一把火燒到了這位組織部長的身上,其用意絕不僅僅是處理這三位貪污腐化的幹部,而是在常委會上釋放出明確信號,縣委要集中力解決幹部問題,這也意味着,用不了多久,西山的鄉科級幹部就要來次大換血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官場上亙古不變的道理。
駱智卓自然也清楚焦南亭的用意,並且他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縣委書記與縣長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否則焦南亭空降西山,絕不可能在立足未穩之際,就在幹部問題上做文章,在看過材料後,他的臉變得極為難看,眉頭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就如同用刻刀雕出來的一般,駱智卓心裏有些煩亂,拿着筆不停地在本子上做着記錄,過了許久,他才把簽字筆丟下,目光盯着身前的茶杯,微微點頭,心情卻是沮喪到了極點。
七八分鐘後,卷宗在會議桌邊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焦南亭的手中,焦南亭把手裏的卷宗輕輕放下,低頭喝了口茶水,接着一臉嚴肅地望向一眾常委,在和王思宇換了一個眼神後,他咳嗽了幾聲,清清嗓子,便打破了會場上的沉默,嗓音洪亮地道:“大家怎麼看,誰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