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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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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頭套的男人無聲地笑了笑,把證件丟了回去,揮了揮手,兩人悄悄走出房門,捷地穿過院子,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之中。

天光放亮,一道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王思宇的臉上,他的睫顫動幾下,猛然從牀上坐起,向四下裏張望了一下,就跳下牀來,走進客廳,在各處巡視一圈,只覺得房間裏並沒有任何變化,昨晚發生的一切,如在夢中,他緩緩抬起手腕,卻發現,上面依稀能夠看到紅的勒痕,王思宇忙穿上衣服,仔細檢查一番,卻見錢包裏少了八百元錢,除此之外,再沒有丟失別的東西。

他坐在沙發上,點了一煙,沉思半晌,總覺得事出蹊蹺,那人的手法,絕對不像普通的小偷,王思宇甚至有種強烈的預,對方本不是衝着錢財而來的,至於丟失的那八百元錢,只不過是他施展的障眼法,用來惑自己,轉移視線,掩蓋他的真實目的。

細細想來,極有可能是某些人在暗中調查自己,希望能夠找到些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但轉念一想,這個推測似乎也站不住腳,房間裏並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在把自己控制住以後,那人也沒有問什麼,更沒有要挾自己,甚至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惡意,這倒是咄咄怪事了。

完,王思宇的腦子裏仍然亂亂的,沒有半點頭緒,他把煙頭掐滅,丟到煙灰缸裏,盯着茶几上的水壺,伸出手去,卻在中間停了下來,沉半晌,便收回手臂,快速出了房間,來到西廂房的門下,輕輕叩響了房門,“啪!啪!啪……”

“等等喲,就來了。”房間裏傳來白燕妮嬌媚的聲音,王思宇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些,雖然明知道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己,但他還是擔心會連累到白燕妮。

過了三五分鐘後,在‘吱呀’一聲響後,白燕妮推門走了出來,她穿了一身黑的武術表演服,手中持着那柄龍泉劍,睡眼惺忪地來到王思宇面前,回頭望了一眼,就踮起腳尖,在王思宇的臉頰上温柔地親了一口,神慵懶地道:“小宇,怎麼醒的這樣早?”王思宇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到院子中間,停下腳步,悄聲道:“燕妮,昨晚有沒有發現陌生人進來?”白燕妮輕輕搖頭,一臉茫然地道:“沒有啊?”王思宇皺眉道:“真是奇怪,那人是什麼時候潛進我房間裏的呢?”白燕妮不驚得花容失,忙握緊王思宇的手,關切地道:“出了什麼事情?”王思宇略一沉,就娓娓道來,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推測説了出來。

白燕妮聽了之後,蹙眉道:“不管是不是小偷,都要仔細查下,還好你沒事,真是夠嚇人的。”王思宇點了點頭,思索良久,就低聲道:“這樣吧,你上班後,只把事情告訴劉隊,讓他帶人來房間裏勘測現場,把茶壺也化驗一下,爭取採集到指紋、藥之類的有用證據,我對那人非常興趣,不知為什麼,他的那雙眼睛讓我生出一種很奇怪的覺,既覺得親切,又有些不寒而慄。”白燕妮蹙眉道:“也要查看下附近幾個路口的監控錄像,希望能夠找到犯罪嫌疑人的體貌特徵,你早晨先別吃飯,先去醫院做下檢查,看看那種藥物是否有副作用,順便也可以查查藥物的種類,便於我們查案。”王思宇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蛋,輕聲讚道:“不錯,進步很快。”白燕妮卻哼了一聲,拉過他的手,放在口的位置,輕聲抱怨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人家都快被嚇死了,現在心還在怦怦亂跳。”王思宇笑了笑,在她酥上摸了一把,低聲道:“注意保密,別把動靜搞得太大,要是讓外人知道我赤身體被人打倒,還不知會搞出什麼傳言出來,那我王大縣長的形象可就全毀了,只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白燕妮嫵媚地一笑,點了點頭,踮腳把嘴湊到王思宇的耳邊,咯咯笑着低語兩句,就滿面緋紅地跑開。

王思宇聽了,不龍顏大怒,張牙舞爪地從後面追了過去,眼見就要捉住她,白燕妮卻繞着楊樹轉了一圈,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手腕一抖,輕盈地舞了個劍花,衝他襠下刺來,王思宇嚇了一跳,雙手護襠,怪叫一聲,掉頭就跑,白燕妮卻不肯罷休,把王思宇追得到處亂跑。

無奈之下,王思宇倉皇逃回房間,跳到沙發上,從客廳的牆上摘了兩把老關贈送的軍刀,縱身跳了下去,奔出門外,跟着白燕妮在院子裏比劃起來,僅十餘招後,就被殺得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幾分鐘後,西廂房的窗簾被‘譁’的一聲拉開,徐子琪推開窗子,探出頭去,望着在院子裏追逐嬉戲的兩人,無打采地趴在窗沿上,輕聲叨咕道:“兩岸猿聲啼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第一百一十五章警告(加料)上班以後,王思宇喝了一杯茶水,就摸着鉛筆,在A4紙上畫了一雙眼睛,他盯着這雙眼睛望了許久,還是記不起曾在哪裏見過,便無奈地嘆了口氣,把A4紙成一團,丟進紙簍裏。

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當時他的神一直處於恍惚之中,任憑現在怎樣回憶,都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這讓王思宇有些苦惱。

正冥思苦想時,副縣長夏廣林敲門走了進來,先為王思宇敬了一煙,就坐在牀上上彙報了幾項分管工作,接着話題一轉,笑呵呵地道:“王縣長,我家小玉下週三過生,方便的話,到時來家裏坐坐吧。”王思宇把手中的鉛筆丟在旁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呵呵地道:“好吧,小玉嘴巴甜,我很喜歡。”夏廣林搖頭道:“那丫頭現在不大上進,前幾天聽説還給男同學寫情書,被我知道了,狠狠地揍了一頓。”王思宇擺手道:“老夏,你的方法太簡單暴了,應該以説服教育為主。”夏廣林苦笑道:“關鍵是説不服啊,那小丫頭,牙尖嘴利的,比我都能説。”王思宇呵呵一笑,搖頭道:“那也不能打罵,現在的孩子受不了委屈,萬一來個離家出走,只怕你哭都來不及了。”夏廣林嘆了口氣,苦笑着説:“她倒沒説要離家出走,就喊着要上王叔叔這告狀,把我的副縣長拿下去。”王思宇彈了彈煙灰,笑着説:“她要過來告狀,我還真不饒你。”夏廣林笑了笑,皺眉了一口煙,看了王思宇一眼,言又止,過了半晌,才沉道:“王縣長,榮凱進班子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吧?”王思宇喝了一口茶水,轉動着茶杯,似笑非笑地望着夏廣林,點頭道:“焦書記已經同意了,還要上會討論,看看其他常委的意思,怎麼,你又變卦了?”夏廣林忙笑着擺手道:“沒有,哪能呢!”説完後,他挪了挪股,皺着眉頭掐滅半截煙,輕輕丟在煙灰缸裏,耷拉着腦袋坐在牀上上,不再説話,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王思宇見狀,微微一笑,端着茶杯走到他旁邊坐下,拿腳踢了踢他的皮鞋,笑着道:“老夏,有話就説,別吐吐的。”夏廣林嘿嘿一笑,撓頭道:“王縣長,能不能把招商引資這塊劃給我?”王思宇喝了口茶水,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望着夏廣林笑了笑,卻不表態。

夏廣林繼續道:“王縣長,招商引資工作非常重要,市裏縣裏都很重視,我想為您多分擔點。”王思宇微微一笑,低聲道:“老夏,別光説漂亮話,依我看,你是靜極思動,想打着招商的旗號出去遊山玩水吧?”夏廣林老臉一紅,擺手道:“哪能呢,王縣長,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的思想覺悟可沒有那麼低。”王思宇了口煙,笑了笑,點頭道:“那好吧,你先和君寒縣長商量下吧,他要是不反對,我沒意見。”夏廣林聽了,立時明白王思宇的弦外之意,忙笑逐顏開地道:“王縣長,那咱們可一言為定。”王思宇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戳了戳,拍了拍手,點頭道:“一言為定。”夏廣林的興致登時高昂起來,笑着聊了一會,便起身告辭。

王思宇把他送到門外,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老夏肯讓出常委的位置,按道理,也應該給他些補償,今年西山的招商引資的形勢應該會很好,把這塊分給他,也算是照顧了老夏的情緒。

夏廣林離開後不久,榮凱就走了進來,王思宇見他雙眼通紅,就笑着説:“怎麼,昨晚熬夜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太拼命啊。”榮凱笑了笑,拉過椅子坐下,嘆了口氣道:“凌晨一點多鐘,307國道上發生了嚴重的通事故,我和通局的老徐趕了過去,緊急處理了一下,天快亮才回來。”王思宇關切地問道:“情況怎麼樣,沒有搞出人命來吧?”榮凱猶豫了一下,便苦着臉道:“三死一傷,其中一輛還是軍用吉普,被超載的大貨車正面撞擊,駕駛室已經撞得變形了。”王思宇皺了皺眉頭,從椅子後站起,走到地圖旁,望了望,沉道:“還是城西柳坡橋那段吧?”榮凱點了點頭,來到王思宇身後,拿手指道:“這段路轉彎近三十米長的的斜坡,路寬不足七米,每年都有不少車輛在這裏出事故,在全縣17個高危路段裏,它的危險最大。”王思宇摸着下頜道:“307國道上我去轉過,在通過縣城這一段路況極差,很多路面坑坑窪窪,又窄又彎,應該拓寬硬化,不然就是制約發展的瓶頸。”榮凱輕聲道:“以前老曹曾經想出了個方案,就是縣裏自籌資金,修出一段三十公里長的公路來,然後在柳坡橋附近建個收費站,可惜幾次打報告到省通廳,都沒有批下來,他帶人去省裏活動了將半個月,都沒有爭取下來。”王思宇站在地圖邊,沉思半晌,點頭道:“這是個好辦法,你回去再重新把方案搞一下,我帶給焦書記,他在省裏人多,請他出面聯繫一下,事情或許還有轉機。”榮凱笑着説:“那可太好了,307國道可是通要道,每天在西郊過往的車輛有近萬台,這要是建了收費站,可就變成了聚寶盆,就算是與市裏五五分賬,收入也是相當可觀了,能為縣裏解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