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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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白燕妮的聲音:“崔宸,你怎麼會沒見到子琪呢,她剛剛跑出去的呀?”接着就是崔宸的聲音響起:“沒有啊,我過來的時候,一個人影都沒見到。”白燕妮訝然道:“怎麼會啊,這才三五分鐘的功夫,怎麼會跑遠?”崔宸走進屋子裏,坐在椅子上,低聲道:“算了,由她去吧。”白燕妮推開浴室,打開燈,向裏面望了望,失望地道:“沒有。”崔宸點了一煙,皺眉了一口,嘆氣道:“子琪從來都是這樣任胡鬧,這些年來,本沒有變過,真是讓我太失望了。”白燕妮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老崔,別光説子琪的不是,她再怎麼樣,你也不該動手打人啊!”崔宸愁眉苦臉地道:“燕妮,我最近心情很亂。”白燕妮愣了一下,忙打岔道:“老崔,你趕緊到外面去找找吧,我真擔心子琪會想不開,別再出了什麼狀況。”崔宸搖頭道:“燕妮,不用擔心,她肯定沒事的。”白燕妮嘆了口氣,擺手道:“老崔,你那脾氣該改改了,以後記得對子琪好點,她跟着你吃了不少苦頭,你卻不好好對待她,子琪心裏很委屈。”崔宸抬頭望了一眼,臉上出異常痛苦的表情,皺眉了口煙,吐吐地聲道:“燕妮,情的事情不能強求,如果……我是説……如果有朝一,我和子琪一旦分開,你能不能……”白燕妮恨恨地跺腳道:“崔宸,住口,你好混喲,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惦記着老婆,還説這種瘋話,你要是敢對子琪負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崔宸怔了怔,抬起頭來,望了她一眼,神痛苦地道:“燕妮,你應該很清楚,我最喜歡的人,永遠都只有你一個,我之所以執意到西山做生意,就是因為心裏放不下你。”白燕妮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斬釘截鐵地道:“崔宸,你就死了那份心吧,當初沒有機會,現在更加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崔宸身子一顫,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苦笑道:“好吧,燕妮,我明白了。”白燕妮哼了一聲,急聲催促道:“老崔,你趕快到外面去找找,我去院子裏找找,子琪應該沒有走遠。”崔宸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出了大門,沿着黑漆漆的巷子,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直到手指忽地一痛,他才猛然驚覺,將煙頭遠遠地甩了出去,抬手在頭上用力捶了捶,低聲嘟囔了一句,就加快了腳步。
白燕妮轉過身子,飛快地向衣櫃掃了一眼,猶豫片刻,就蹙着眉頭走到梳妝枱邊,拉開屜,從裏面取出手電筒,嫋娜地出了門,往四下裏照着,輕聲喚道:“子琪,子琪……”衣櫃裏,王思宇皺着眉頭,氣吁吁地道:“子琪姐,快鬆手,都是老崔的錯,你別拿我撒氣啊。”徐子琪嚶嚶地哭了幾聲,卻不肯鬆手,反而更加賣力揮動起來。
王思宇揚起脖子,呲牙咧嘴地呻道:“停下,快停下……”第一百一十四章蒙面人回到房間後,王思宇仍然覺得荒唐可笑,有生以來,他還是頭一次被女人非禮,毫無經驗可言,因此,當徐子琪的手滑進他的間時,王思宇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竟然下意識地捉住了她的胳膊,試圖作出某種象徵的抵抗,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和黃花大閨女遇到狼猥褻時的表現,並沒有什麼區別。
然而,當那隻柔軟滑膩的手掌徐徐動作起來時,他還是無法忍受那一波波異樣的快,輕易地繳械投降了,不得不承認,通常情況下,漂亮女人搞定男人的速度,往往比後者搞定前者順利得多,徐子琪雖然只是中上之姿,但那隻手掌實在是太過靈活,讓王思宇沒有辦法抗拒,只能任她輕薄,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裏,就在劇烈的摩擦之中,一瀉如注。
“真他媽的沒面子!”低聲咒罵了一句,王思宇到有些口乾舌燥,他伸手摸起茶壺,倒了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喝了兩口,放下玻璃杯,就覺得下身冰涼一片,黏黏地貼在大腿上,很是難受,他便飛快地了衣服,摸起濕漉漉的內褲,走進浴室,打開燈後,隨手拉上房門,擰開閥門,温熱的水從頭頂下,他伸出雙手,輕輕擦洗着身子。
五六分鐘後,剛剛打了香皂,王思宇忽地覺得腦袋有些發暈,四肢乏力,如同喝醉了酒般,竟然無法控制身體的平衡,眼前也出現了一些恍恍惚惚的幻覺,這種異樣的情形,竟和當在菜窖中的遭遇有些相似,他情知不妙,在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兩步後,忙屏住呼,用雙手扶住牆面,用力地搖了搖頭,咬緊牙關,努力支撐身體,就在此時,浴室裏的燈忽然熄滅了。
黑暗之中,王思宇靠在牆壁上,劇烈地息着,汗珠和温水混合在一起,從身上蜿蜒下,他深一口氣,摸着掛滿水珠的白瓷磚,拖着兩條綿軟無力的腿,緩緩向門口移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摸到門邊,他輕輕推開房門,步履艱辛地向前走去。
哪知剛剛挪出幾步,伴着‘啪’的一聲脆響,後背上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電,麻痹迅速蔓延全身,在一陣痛苦的痙攣中,他在瞬間失去了知覺,軟軟地栽倒在地。
身後忽地閃出一個消瘦的人影,那人得手之後,並不理會躺在地上的王思宇,而是輕輕吁了口氣,快步走到卧室門口,用手中的微型電‘噠噠’地敲了敲門,低聲催促道:“快點,明天中午之前,我們一定要返回去,不然沒法寫報告,真是搞不懂,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在京城裏放鬆,怎麼會跑到華西來,這個男人跟你有仇嗎?”卧室裏一片寂靜,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那人嘆了口氣,罵了句‘怪物’,就走到王思宇身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掂了掂手裏的微型電,撥了個按鈕,將一束強光照在王思宇的臉上,在看清王思宇的容貌之後,他目光一滯,臉上出難以置信的驚駭之,右手輕輕一抖,圓滾滾的微型電竟然跌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響。
約莫兩三分鐘後,他才恢復了鎮定,彎拾起微型電,重新把強光照在王思宇的臉上,仔細端詳了一番,不嘖嘖稱奇,過了好一會,他才合攏了嘴巴,伸手拍了拍額頭,喃喃自語道:“見鬼,有沒有搞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到底是誰?!!!”正疑惑間,卧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影捷地閃了出來,默不作聲地走到他身邊,望着王思宇的面孔,笑了笑,扶着毫無知覺的他走了進去,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手持微型電的人皺了皺眉,就走回沙發邊,端着茶壺走進衞生間,過了半晌,才走了出來,重新沏了茶水,守在窗邊,向外望去,西廂房裏,隱隱傳來女人的哭聲,但厚厚的窗簾擋住了他的視線,不讓他覺得有些掃興,就仰面躺在沙發上,蹺着二郎腿,擺着手裏的微型電,電的那端,一會閃爍着令人心悸的藍電芒,一會又出一道白熾的強光。
卧室裏,王思宇再次醒來時,只覺得頭痛裂,腦袋裏嗡嗡作響,他慢慢睜開雙眼,視線仍然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但直覺告訴他,自己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因為全身赤,一股無邊的冷意襲來,他不住打了個寒戰。
過了許久,在重疊晃動的影像中,王思宇彷彿看到了一個背影,那人似乎正背手站在牆邊,欣賞着牆上的山水畫,那幅畫正是廖景卿送給自己的那幅‘大鵬展翅圖’。
王思宇悶哼一聲,打算站起來,但身上軟綿綿的,使不出半點力氣,一種空前的虛弱襲來,這令他到一絲恐懼,更多的是憤怒,在休息片刻後,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霍地站起,踉踉蹌蹌地向前衝出兩步,接着雙腿一軟,緩緩地倒了下去。
黑影被驚動,轉過身子,驚訝地望了他一眼,皺着眉頭走了過來,伸出戴着膠皮手套的雙手,輕輕將他從地上扶起,沉默了半晌,才把嘴湊到王思宇的耳邊,聲音低沉地道:“別擔心,我只是來求財的,不會傷害你。”王思宇的腦海裏仍然是一陣嗡嗡的響聲,本沒有聽清他在講什麼,他用力晃動一下腦袋,再次睜開眼睛,眼前出現一個戴着黑頭套的人,五官之中,除了眼睛之外,其他所有部位都在頭套之內,讓人本無法讓人看清他的相貌,那頭套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彈極好,在他鼻子的呼作用下,輕輕起伏着,顯得異常詭異。
王思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一雙眼睛,不知為什麼,那雙眼睛竟有種似曾相識的覺,但任他如何努力回憶,都想不起曾在哪裏見過,王思宇重重地哼了一聲,吃力地動了動嘴,從牙縫裏艱難地擠出三個字:“你是誰?”男人的目光中出一絲傷之,沒有回答,而是走到王思宇的身邊,伸出戴着橡皮手套的雙手,將他扶到牀上,輕輕拉上被子,坐在牀邊,俯下身子,默默地注視着虛弱無力的王思宇,眼神中多出幾分困惑與茫。
幾分鐘後,他伸出右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藍的小瓶,放到王思宇的鼻孔之下,小心翼翼地將瓶蓋旋轉了個角度,王思宇入了從裏面逸出的氣體,神詭異地笑了笑,就昏睡過去。
戴着黑頭套的男人將瓶蓋旋迴原來的位置,把藍小瓶重新放進上衣口袋裏,緩緩從牀邊站起,走到對面的牆邊,伸出手來,輕輕撫摸着卷軸上那隻振翅飛的大鵬,苦澀地一笑,回頭望了一眼,低聲道:“好好幹,千萬別讓她失望。”話音落後,他轉身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向沙發的方向望了望,輕聲道:“等急了吧,現在可以回去了。”坐在沙發上的人卻沒有動,而是握着微型電,怔怔地望着手中的一張證件,過了半晌,他才皺了皺眉頭,神不安地道:“快過來看看,我們可能惹大麻煩了,他也是二局二處的人,只是來頭很大,好像是京城老於家的人,上面要是追究下來,搞不好,我會被你這傢伙害死。”戴着頭套的男人微微一愣,緩緩走了過去,低頭望去,卻見強光之下,王思宇的照片清晰可見,他盯着‘於佑宇’三個字看了良久,輕輕吁了口氣,聲音沙啞地道:“沒關係,只是掛名的,你放心,我心願已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本查不到我頭上,也就不會連累到你,更何況,我們又沒有傷到他,你何必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