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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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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驊嘆了口氣,低聲道:“老駱,你説用不用給那邊打個電話?”駱智卓的聲音頓時變得嚴肅起來,“老曾,我可提醒你,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站穩立場,絕對不能犯錯誤,你剛才的話,我沒有聽見,好吧,就這樣了。”聽着手機那邊傳來陣陣的盲音,曾國驊的表情變得傷起來,把手機丟到一邊,緩緩開動車子,搖頭道:“樹倒猢猻散嘍。”第七十一章援手深夜,看了萬立非拿回的錄像帶後,王思宇的心情總算是鬆弛下來,就算市局的鑑定結果沒有出來,或者趙大富改口翻供,這盤錄像帶裏的內容,也足以把錢雨農牢牢釘死,再也別想翻過身來,這些子的緊張情緒一掃而空,他如釋重負,洗了澡躺在牀上,拉起被子,眼皮重若千鈞,時隔多,終於睡了個安穩覺。

早晨起牀後,梳洗完畢,在屋裏練了一會飛刀,轉頭望去,卻見白燕妮也練完了太極劍,已經嫋娜地走進房間,王思宇坐在沙發上看了會文件,十幾分鍾後,白燕妮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手擀麪過來,放在桌子上,甜膩膩地道:“王書記,快趁熱吃麪。”王思宇笑着點點頭,把文件放到一邊,走了過去,拉了椅子坐下,摸了筷子,挑起兩筋道的麪條放到嘴裏,笑呵呵地道:“嫂子,你現在窗簾的顏太難看了,我覺得還是以前那款好些。”白燕妮已經走到門邊,聽他説完,緩緩轉過身來,抿嘴一笑,甜絲絲地道:“王書記,這款顏還好,而且厚實,現在天氣太冷,夜裏凍得睡不着覺喲。”

“喔,是這樣啊。”王思宇摸了摸鼻樑,不再説話,看着白燕妮那高挑纖細的背影,搖曳生姿地走到院子裏,轉身進了西廂房,他不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搖頭道:“看來要等到夏天了,到時候天熱得睡不着覺,會不會把窗户都打開?”上午九點鐘,玉州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李國勇來到西山縣,玉州市委這屆班子裏,王思宇最悉的就是這位李書記,當初調查大富豪娛樂城事件時,王思宇在高爾夫球場,初次接觸方系人馬,方如海就曾經向王思宇介紹過,此人是方家嫡系,也是方如鏡的左膀右臂,王思宇曾數次在方系聚會上見到他。

但當時兩人級別相差懸殊,李國勇的姿態又很高,總是擺出冷冰冰的面孔,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除了方如鏡之外,他極少對其他人過笑容,通常同僚主動上前問好,他也是愛理不理,眼皮都不翻一下,只‘哼哈’兩聲敷衍了事。

王思宇見狀,覺得此人官威十足,還有些倚老賣老,不好接觸,就刻意和他保持了距離,寥寥幾次見面,都只是點頭致意,而當方如鏡調離華西后,兩人之間從未聯繫過,因此,在這個的時刻,李國勇此次西山之行,王思宇並不清楚他的來意,內心之中也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在縣委五樓的小會議室裏,李國勇和西山縣的常委們開了一次座談會,雖説是座談會,但他沒有給其他人發言的機會,除了開會前閒聊幾句外,就只有李國勇坐在會議桌邊,照本宣科地讀着稿子,別人只能豎着耳朵聽報告,他在會上強調了加強黨風廉政建設的重要,又對西山縣紀委的工作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二十分鐘的講話都是老生常談,毫無新意,那乾巴巴的講話稿配着他略顯呆板的面孔,倒很是相稱。

不過包括王思宇在內,在座的各位常委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會議室裏,除了李國勇那略顯沙啞的嗓音外,就只有輕微的喝茶聲,眾人都在凝視傾聽,不時地做着筆記,李國勇這位紀委書記當然是不能得罪的,他那張臉孔冷得嚇人,尤其是那兩道冷漠的目光瞥到臉上時,就會讓人生出針扎之,極不舒服。

會議結束之後,李國勇就去了王思宇的辦公室,進屋後,他很隨意地把大衣下,掛在衣架上,然後坐在王思宇的辦公桌上,表情嚴峻地盯着王思宇,打開黑的皮包,從裏面拿出一疊舉報信出來,輕輕丟在桌面上,用短的手指敲着這些厚厚的信件,冷冰冰地道:“王書記,怎麼搞的嘛,不到七天的時間裏,告你的舉報信多達三十五封,你是怎麼幹工作的?”王思宇泡了杯熱茶,送到他面前,微笑着説:“李書記,先喝杯茶,消消火,信上反應的問題應該都是捏造的,如果有一件屬實,我認打認罰。”

“哦?”李國勇下意識地挑了挑眉頭,伸出右手,接過茶杯,端到嘴邊吹了吹,卻沒有喝,而是隨手放在旁邊,依舊一臉嚴肅地望向王思宇,摸起辦公桌上的一沓舉報信,輕輕搖了搖,不緊不慢地道:“王書記,還沒有看裏面反應的問題,就這麼自信?”王思宇拉過椅子坐下,呵呵一笑,泰然自若地道:“李書記,我踏實做事,坦蕩做人,不怕上級領導來查,要是沒有這個自信,還幹什麼工作,您別忘了,我也是從省紀委走出來的幹部,起碼的原則還是講的,絕不會踩線。”李國勇瞄了他一眼,把舉報信丟在一旁,抬手敲了敲桌子,語氣凝重地道:“那好吧,王思宇同志,既然你這樣自信,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王思宇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心中有氣,也就收起笑容,語氣冰冷地道:“李書記,你儘管問吧,我一定據實回答。”李國勇點了點頭,從黑皮包裏拿出黑的本子,又在筆筒裏挑了半晌,摸出一管笨的簽字筆,在本子上寫下一行字,沒有抬頭,直接問道:“王書記,你有沒有收到過大王鄉送來的價值四千元的年禮?”王思宇笑了笑,不假思索地道:“有。”李國勇抬起頭來,皺了皺眉,把簽字筆丟到一邊,拿起杯子呷了一口茶水,面無表情地道:“那你是怎麼處理的呢?”盯着那雙冷漠的眼睛,王思宇不慌不忙地説:“當晚我並不知情,他們直接把蔬菜和豬放到菜窖裏,我在瞭解情況後,第一時間給大王鄉的鄉長新竹打了電話,並將五千元的現金給他,鄉長已經給我打過收條,收條和銀行取款記錄都有,就在辦公桌左邊第二個屜的信封裏,您現在就可以查看。”李國勇微微一愣,臉上出一絲詫異之,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他低頭拉開王思宇所説的屜,果然在裏面翻出一張信封,從裏面取出收條和取款記錄,仔細看了看,就在本子上唰唰地寫了起來,隨後把收條和取款記錄重新裝到信封裏,拿膠水粘好封口,丟到自己的黑皮包裏。

他不緊不慢地呷了口茶水,砸吧砸吧嘴,放下杯子後,盯着王思宇的眼睛,加重了語氣道:“王書記,有人來信反應,你和前任秘書的子有不正當關係,所以破格提拔了那位秘書,更加令人無法容忍的是,你利用職務之便,將那位秘書調到了偏遠的山區任職,而把他老婆接到家裏來住,每天晚上都……啊,有這種事情嗎?”王思宇心中一動,已經隱約猜到這封信是誰指使寫的,他不動聲地解釋道:“李書記,此事純屬污衊,關於秘書鍾嘉羣的提拔一事,完全是出於公心,也符合組織程序,常委會的記錄有據可查,他的去向是由錢書記在書記碰頭會上定的,至於鍾嘉羣同志的愛人,確實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暫時住進我租住的院子裏,我們做了鄰居,但鍾嘉羣的母親也搬了過來,您可以和她們進行談話,也可以向鍾嘉羣同志瞭解,我本人在生活作風方面一向是嚴格要求的,絕對經得起組織上的調查。”李國勇低頭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停下來後,緩緩抬起頭,目光鋭利地盯着王思宇,沉聲道:“王書記,你和縣委錢書記之間有矛盾嗎?”王思宇搖頭道:“沒有。”李國勇撇了撇嘴,拉長聲音道:“真的沒有?”

“絕對沒有。”王思宇斬釘截鐵地回答,接着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煙來,點上後了一口,笑着説:“李書記,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我一個掛職副書記,怎麼會與縣委書記產生矛盾,且不説我來西山沒多久,即便是到我原單位去調查,也不難發現,我王思宇不是那麼難以相處的人。”李國勇聽着這話有些刺耳,卻不以為意,皺着眉頭繼續問道:“有人舉報你與公安局的萬局長勾結在一起,迫害西山縣著名民營企業家趙大富,以達到攻擊錢書記的目的,有這樣的事情嗎?”王思宇微微一笑,擺手道:“李書記,這種説法純屬無稽之談,真實情況是這樣的,在前些天的常委會上,我們通過了一項決議,就是嚴厲打擊涉黑勢力,營造良好的招商軟環境,趙大富此人有前科,組織了一批黑惡分子,為禍鄉里,在西山縣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警方據周密的調查,將他抓捕歸案,審問過程中也沒有濫用私刑,不存在迫害一説,只是在昨晚的審訊當中,確實查到一位縣委主要領導的違法亂紀證據,目前省紀委的孫副主任正在審理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李國勇的眸光忽地一亮,嘴角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稍縱即逝,卻又板着面孔,把簽字筆丟到身前,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氣哼哼地質問道:“王書記,這些天到西山縣來的兩隊人,好像都是你王書記以前的部門同事啊,有督查室的副主任,也有省紀委紀檢監察五室的副主任,你這樣擺明了車馬,還説不是在整錢書記嗎?”王思宇皺着眉頭,把半截煙掐滅,丟到煙灰缸裏,雙手攤開,憤憤不平地道:“李書記,請注意你的措辭,我不認同你的看法,我是在那兩個單位工作過,但現在是西山的幹部,哪裏能指揮得動前單位的同事,更何況,他們要來西山公幹,我總不能因為避嫌趕走吧,您這樣無端的猜測,我覺得非常不好,對我個人的懷疑都是可以理解的,但請不要牽涉到其他人,據我所知,那兩位同志都是單位裏的骨幹,都是講政治講原則的好同志,不能蒙受不白之冤。”李國勇聳了聳鼻樑,冷冷地哼了一聲,擺手道:“王書記,我不想聽你的詭辯,案子進展的怎麼樣了?”王思宇滿臉無辜地道:“李書記,案子的事情我沒有力去關心,那是公安和紀委要做的事情,現在縣裏一二把手都不在家,海洋書記也在國外,政府和縣委需要辦理的公務這樣多,我這個副書記忙得腳打後腦勺,要不是您過來,我連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哪裏會對一個普通案件那樣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