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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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妮眉眼如風,瞟了一眼正在與劉海龍閒聊的鐘嘉羣,嬌俏地道:“嘉羣,你可聽好了,王書記可發話了,以後再敢欺負我,我可要向領導告狀哩。”鍾嘉羣就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那裏訕訕地笑,目光卻無意中向馮曉珊掃去,在她的臉上稍作停留,就挪向別處,嘴角拂過一絲苦笑。
馮曉珊吃了幾瓣桔子,就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白燕妮面前,嘴裏酸溜溜地道:“嫂子,你家的小孩子呢,要不是聽説小孩都兩歲了,我還以為你是十八九歲的黃花大閨女呢,身材竟然保養得這樣好,一點都沒走樣。”白燕妮忙笑着説:“樂樂被他抱到樓下鄰居家去了,怕孩子鬧起來,掃了大家的興致,曉珊妹子,你可真會説話,誇得嫂子都不好意思了。”鍾曉珊瞄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嫂子,都説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你倒像牛做的,鍾哥真是好福氣啊,娶到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説話也嗲聲嗲氣的,聽得我心裏都直髮癢,真是死人了,哪個男人見了你能不動心啊,鍾哥你可要警惕些,去那麼遠的地方,小心家裏後院起火。”白燕妮微微皺眉,覺得對方的話實在是有些刺耳,裏面盡是挖苦之意,但她還是莞爾一笑,拉着對方的手,輕輕拍了拍,笑着説:“曉珊妹子,你就放心吧,我和你鍾哥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我們決計不會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他只管放心去工作好了,後院固若金湯。”王思宇瞄了鍾嘉羣一眼,見他神不安,雙手在沙發上抓來抓去,不時地挪挪股,有些如坐針氈的樣子,就皺了皺眉,笑着説:“嫂子,你家裏有撲克牌嗎?我和海龍、曉珊去打會牌,你們兩口子趕緊做飯,那麼小的孩子在鄰居家也不方便,我們早點吃完早點走,不要給你們帶來麻煩。”白燕妮忙笑着説:“撲克牌有,嘉羣還不快去拿,王書記怕是餓了,我這就去收拾飯菜。”王思宇笑道:“前些天到山裏打了些野味,有野豬和鹿,味道很不錯,都做了吧,給大家嚐嚐鮮。”劉海龍聽了就笑道:“曉珊,你看,我們都沾了王書記的光,這回可有口福了。”馮曉珊笑了笑,沒有説話,而是起身走到牆邊,放了桌子,將椅子擺好,鍾嘉羣從屜裏翻出撲克牌,到王思宇的手裏,三人坐在桌前玩起鬥地主來。
白燕妮拉着鍾嘉羣進了廚房,關上房門,小聲道:“嘉羣,怎麼沒見莊主任和夏副縣長,卻領了兩個不知深淺的小青年來,那個女孩子説話怎麼還帶着火藥味?”鍾嘉羣搖頭道:“燕妮,你是多心了,馮曉珊那人向來都是大大咧咧的,説話很隨意,她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在工作上對我幫助不小,你別和她一般計較,老莊那人太陰,我不想和他多接觸,老夏太好,更不能讓他進咱家的門。”白燕妮聽了就怯怯地笑,拿手在他後背上捶了一拳,悄聲道:“瞧你那樣,真是沒出息,手裏捧着個糟糠窩窩頭,自己不肯吃,倒還怕別人來搶,你也不想想,王書記和咱們這些小人物在一起喝酒,哪裏能喝得快,肯定要找個能喝的縣級領導來坐陪,再説了,要不是人家夏副縣長幫忙説話,你現在還窩在委辦當受氣包呢,哪裏能在幾個月內連升兩級,做人可不能沒了良心,過河拆橋的事情可不能做,這剛剛有了起,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寒了人家的心,那可太不好了,萬一以後再落了難,可沒人肯幫你。”鍾嘉羣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好道:“燕妮,你説的也有道理,那我再去打電話,時間還來得及。”白燕妮嘆了口氣,搖頭道:“算了,還是我去打好了,你這書呆子,真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不通人情世故,有再大的能耐又有什麼用?”鍾嘉羣不服氣地道:“燕妮,你也不能這樣講,王書記非常看中我,等着瞧吧,不出兩年,我肯定當上鄉黨委書記,到時候我在商業街邊上買間大房子,讓你和樂樂過上好子。”白燕妮嘻嘻一笑,拿手指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低聲啐道:“指望你這不開竅的呆子,只怕我們娘倆得窮死,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沒有和領導處好關係,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人搭理,嘉羣,你倒是説説,要是沒有我在幕後指揮,你能有現在的好光景嗎?”鍾嘉羣連連點頭,豎起一大拇指,點頭道:“這個得承認,燕妮,你是我的賢內助,這次能夠東山再起,你的功勞最大。”白燕妮眼波轉,笑着瞥了他一眼,低聲道:“知道就好,別傻站着了,還不快去洗菜乾活。”鍾嘉羣笑了笑,便紮了圍裙,洗了手,在廚房裏忙碌起來。
白燕妮到卧室裏打了電話,出來後,便笑地站在王思宇的身後,笑着説:“王書記,剛才給夏副縣長打了電話,請他到家裏來做客,夏副縣長本來有應酬,來不了,可一聽説您在這裏,馬上就把晚上的宴席給推了,這就要趕過來。”王思宇出幾張牌打了出去,笑着説:“老夏要來嗎?那可不是什麼好事,他這個酒縣長可了不得,喝起酒來沒完沒了,這頓飯説不上要吃到什麼時候去了。”白燕妮嫣然一笑,輕聲道:“沒關係的,王書記,既然來了,當然要喝好,我那邊已經準備了四瓶好酒呢,您放心好了,只要不耽誤工作,玩到通宵都行。”王思宇笑着説了聲好,把手裏的牌合攏放在桌子上,伸手往衣服口袋裏摸去,倒摸了個空,白燕妮趕忙轉身來到茶几邊,拿來煙和打火機,幫王思宇點上,這才喜滋滋地去了廚房。
馮曉珊冷冷地向廚房方向瞥了一眼,低聲道:“嫂子倒是個人,會討人歡心,也愛出風頭,不像鍾哥那麼憨厚朴實,我真是奇怪了,別人家的男人要出遠門,哪個女人不是愁眉苦臉的,可她好像開心得合不攏嘴,倒像是盼着鍾哥早點離家似的,真是讓人費解。”劉海龍洗了牌,笑着附和道:“是有些奇怪,這樣漂亮的女人,真不知會有多少人會惦記,要説娶老婆,還是相貌普通些的好,省得心。”馮曉珊白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也不都那樣,漂亮女人本分的多得是,要分人的。”王思宇皺了皺眉,深了一口煙,擺手道:“你們兩個啊,少説兩句,我們是來做客的,不要講女主人的壞話,這樣不好。”兩人聽後對視一眼,不再吭聲,只管悶頭抓牌,劉海龍其實心情大好,帶馮曉珊來見了鍾嘉羣的老婆後,想必會打擊到她的自信心,讓她對鍾嘉羣斷了念想,徹底死心,他卻不知道,此時馮曉珊妒火中燒,正在心裏盤算,要想個辦法,讓白燕妮在酒桌上當場丟醜。
十幾分鍾後,鍾嘉羣急匆匆地從廚房裏出來,下樓接了夏廣林上來,夏廣林一進屋,就哈哈笑道:“王書記,以後喝酒一定要記得叫我,不是我吹,在這西山縣城內,也就我能陪好你,別的人統統不行。”王思宇笑了笑,把牌丟到一邊,坐到沙發上,擺手道:“老夏啊,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要想陪好我,恐怕難度不小。”夏廣林笑呵呵地坐了下來,點頭道:“陪不好也得陪,人家白老師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讓我把你放倒了。”這時白燕妮端了茶水走過來,嘻嘻笑道:“夏叔,瞧你,居然進門就誣陷我,在王書記面前説我的壞話,真是太不像話了,小心一會不給你酒喝。”夏廣林忙拱手道:“白老師,那可不成,我這人可以一無飯,就是不能一無酒,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這次吧。”白燕妮嫣然一笑,又嫋嫋娜娜地進了廚房。
夏廣林悄聲道:“怎麼樣,這美人算不算是極品,我沒説錯吧?”王思宇笑着點了點頭,低聲道:“沒錯,還真是個顛倒眾生的尤物。”夏廣林摸起茶杯嘆息道:“鍾嘉羣那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啊,癩蛤蟆吃了天鵝,這女人就算放在省城,那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啊,倒被他搞到手。”王思宇瞥了他一眼,低聲道:“老夏,你這話就不對了,嘉羣也是一表人才,工作能力也是很強的,怎麼能説是癩蛤蟆呢,照我看,他們兩個倒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對。”夏廣林呷了一口茶水,咀嚼着兩片茶葉道:“王書記,也許你説的對,不過眼睜睜地看着這畝良田就這樣荒蕪了,我真是覺得可惜啊。”王思宇抬手在他後背上拍了一下,皺眉道:“老夏,別忘記我上次的提醒,可不許打她的主意。”夏廣林嘿嘿地笑了笑,點頭道:“放心好了,王書記,我也就是在嘴上佔佔便宜,這麼大歲數了,就算是再好的良田也犁不動嘍,不過你要是有這意思,我倒是可以幫你牽線搭橋,讓你嚐嚐她的味道。”王思宇笑了笑,沒有吭聲,目光再次移到牆上那張引人遐思的寫真照片上,想着白燕妮那完美的身材,高聳的酥,驚豔的俏臉,一股熱就在小腹中湧起,下身變得火熱堅巨起來,他忙蹺起二郎腿,擺手道:“老夏,別開玩笑了,我可沒那心思,我們領導幹部,一定要做到不貪財不好,這是底線……”第五十一章家宴(中)二十分鐘後,一道道緻的菜餚端到餐桌上,有冬筍鹿絲、紅燜野豬、糖醋鯉魚、火爆花、葱香雲菜炒魔芋、香菇炒空心菜、還有幾道涼菜,最後鍾嘉羣捧着一道熱氣騰騰的清燉甲魚湯上來,眾人就都洗了手,説説笑笑地來到餐桌邊,王思宇與夏廣林自然是坐了上位,劉海龍坐在王思宇的左側,下面依次是馮曉珊、鍾嘉羣和白燕妮。
鍾嘉羣打開酒,把杯子都滿上,又給馮曉珊和白燕妮倒了牛,眾人先共同碰了一杯,吃了幾口菜後,鍾嘉羣就把酒再滿上,端着杯子站起來,笑着説:“王書記,謝您能在百忙之中出時間光臨寒舍,更謝您的培養與厚愛,我鍾嘉羣是在最落魄的時候遇到您的,沒有您的提攜與支持,就沒有我鍾嘉羣的今天,俗話説,吃水不忘打井人,受人滴水之恩,必將湧泉相報,我敬您一杯薄酒,聊表心意。”他此時真情,説話時聲情並茂,情真摯自然,這番話又講得入情入理,極為動情,白燕妮在旁邊聽得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想起男人這些年的坎坷經歷,也覺得心中酸楚,但總算是熬出頭了,她笑了笑,伸手在鍾嘉羣的背後輕輕拍了拍,拉了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攥在掌心中,輕輕摩挲,眼波里一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