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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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嘉羣走到桌前,先幫王思宇沏了杯茶水,才回到沙發邊坐好,笑着説:“真要謝王書記,這些天休息得很好。”王思宇點頭道:“那就好,養蓄鋭,下去以後一定要加油工作,爭取早點幹出成績來,聽説你的小孩還不到兩歲,説實話,得到消息後,我都有些後悔了,不該讓你去那麼遠的地方。”鍾嘉羣忙擺手道:“王書記,您千萬別這樣想,能夠到下面的鄉里工作,一直是我的願望,都説在哪裏跌倒的,就要在哪裏爬起,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把北辰鄉的工作幹好,不辜負您的期望。”王思宇笑笑,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輕聲道:“怎麼樣,有思路了嗎?”鍾嘉羣點點頭,轉身站起,拿手指着地圖道:“王書記,這些天我研究了那裏的資料,大體上已經有了些想法,據北辰鄉的地理位置和氣候狀況,我覺得可以在發展茶葉和藥材種植方面做文章,當然,在起步階段,這需要一定的財政支持。”王思宇點頭道:“去了以後再做些實際調研,然後把詳細的規劃上來,如果切實可行,資金上不是問題,需要什麼樣的支持,儘管開口,縣財政要是沒有辦法解決,我可以到省裏幫你跑跑。”鍾嘉羣地道:“謝謝王書記。”王思宇笑了笑,擺擺手,忽地想起萬立非打來的電話,就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嘉羣啊,怎麼聽説你愛人還會武術?我原本以為她去坐辦公室,沒想到進了刑警隊,這不太好吧,太危險了。”鍾嘉羣嘆氣道:“王書記,沒辦法啊,我當初也是反對她進刑警隊的,但她就是不聽,不過我想縣裏的治安一直很好,全年也發不了幾個惡事件,也就由着她去了,説實話,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就對付我成,對付窮兇極惡的歹徒,那是肯定不成的。”王思宇聽後呵呵地笑了起來,從煙盒裏出煙來,燃上後了一口,就點頭道:“好啊,你心裏有譜就好,不過刑警是高危職業,還是要小心為妙。”鍾嘉羣笑着點點頭,抬手看看錶,見已經快到下班時間,就忙笑着説:“王書記,兩辦已經發文了,組織部通知我明天上午到北辰鄉赴任,晚上想請您到家裏坐坐,吃頓便飯。”王思宇點頭道:“好吧,這頓飯得吃,正巧,我家裏還有些野味,一併帶去吧。”兩人正閒聊間,劉海龍敲門走了進來,他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鐘嘉羣,笑着點點頭,就走到辦公桌前,將一份材料遞到王思宇的面前,惶恐不安地道:“王書記,這是明天下午的講話稿,請您審議下,哪裏不足,我好晚上修改。”王思宇大致翻了翻,心裏暗自嘆息了一聲,卻笑着説:“不錯的稿子,就放在這吧,晚上我自己改改就好了,海龍啊,辛苦了。”劉海龍如釋重負地笑道:“王書記,不辛苦,您講話的水平太高,我這做秘書的到壓力很大。”王思宇笑着指着鍾嘉羣道:“看着沒,嘉羣,你得學着點,看我們海龍的説話水平多高,這馬拍得人舒服啊,比你強多了。”鍾嘉羣與劉海龍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笑聲過後,劉海龍走到沙發邊上坐好,笑着説:“王書記,聽説鍾副主任就要到北辰鄉赴任了,我和委辦的馮曉珊商量了,打算晚上在雲海酒家擺上一桌,算是為他餞行,您如果有時間,就一起去吧。”王思宇聽後微微一笑,彈了彈指間的煙灰,瞥了鍾嘉羣一眼,不再説話。
鍾嘉羣忙道:“海龍,本來我剛想去找你呢,晚上我想請大家一起到家裏聚聚,王書記也去。”王思宇點頭道:“是啊,人多些好,熱鬧嘛。”劉海龍忙喜滋滋地道:“那樣也好,我這就去告訴曉珊。”説完轉身走了出去,望着坐在沙發上有些不自在的鐘嘉羣,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暗想這下可熱鬧了,晚上這頓飯説不定要吃成什麼樣子,搞不好可容易出事。
下班後,王思宇帶着鍾嘉羣回到家裏,取了分到的那些野味,便開車來到十字路口,接了在那裏守候的劉海龍與馮曉珊,直奔鍾嘉羣家駛去,一路上只有劉海龍在不停地説話,而鍾嘉羣與馮曉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始終保持着沉默,王思宇把車子開進景元小區,下車之後,眾人簇擁着他上了樓,上了四樓後,鍾嘉羣敲開了房門,笑着説:“燕妮,還不快出來接,王書記到了。”第五十章家宴(上)王思宇笑了笑,走到鍾嘉羣身邊,擺手道:“嘉羣啊,你太客氣了,又不是外國總統來了,還得搞個隆重的歡儀式。”話音剛落,身後的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然而隨着房門推開,笑聲在瞬間嘎然而止,樓道里頓時安靜下來,一個温婉俏麗的美豔少婦出現在眾人面前,她身材高挑纖細,膚雪白,那修長秀美的脖頸滑如脂,戴着一條珍珠項鍊,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披在高聳的前,無風自動。
少婦穿得很少,上身只是一件立領白襯衫,襯衫的下襬很隨意地掖在黑的長筒裙中,一雙圓潤修長的美腿上裹着黑的純棉絲襪,腳下趿着一雙繡花拖鞋,渾身上下曲線畢,風姿綽約,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俏麗佳人。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王思宇的心臟還是劇烈地跳動了幾下,夏廣林説過漂亮女人各有各的美法,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眼前這嬌豔美人分明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尤物,那眼角眉梢自有一番説不盡的嫵媚風情,其中韻味,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沒等鍾嘉羣開口介紹,白燕妮已經優雅地伸出纖纖玉手,頰邊的梨渦上泛出清淺的笑意,一時間豔光四,令王思宇呼為之一窒,她甜絲絲地道:“王書記,你好,歡你到家裏來做客。”王思宇很快恢復了鎮定,笑着與她握了手,只覺得掌中温軟滑膩,竟有種説不出的愜意,等那隻小手從掌中出時,心頭登時一空,彷彿腔裏有什麼東西被掏走了一樣,失落之餘,他嚥了口唾沫,轉頭對鍾嘉羣笑道:“嘉羣,行啊,你倒是金屋藏嬌,豔福不淺啊。”鍾嘉羣在旁邊也不有些得意,臉上笑開了花,卻搖頭道:“王書記説笑了,我哪有金屋藏嬌的福氣。”王思宇笑呵呵地道:“不是沒有,依我看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白燕妮乜了鍾嘉羣一眼,微笑道:“王書記,今天能請到您做客,真是我們家的榮幸,下午我一直都在擔心呢,怕您晚上應酬太多,不出時間過來。”王思宇忙擺手道:“我晚上應酬不多,只是平時很少出門,不過嘉羣請客,那是一定要來的,以前就聽夏副縣長誇你長得俊俏,花容月貌,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白燕妮聽了,心中自然是萬分高興,喜滋滋地道:“王書記,您真是過獎了,我哪有那麼好看啊。”劉海龍也合攏了張大的嘴巴,在旁邊打趣道:“不得了,不得了,鍾哥,真沒想到嫂子會這樣漂亮,她哪裏是教育系統一枝花啊,只怕是西山縣第一美人了,曉珊,你説是不是?”説完後,他轉頭去望馮曉珊,卻從對方的臉上看到沮喪、嫉妒與不甘的神情,他忙又閉上嘴巴,雙手提了提兩個沉甸甸的包裝袋,不再説話。
白燕妮笑着説:“這位是海龍兄弟吧,總聽你鍾哥在家裏唸叨你的好,咱們還是頭一次見面呢,你可莫要説笑了,我哪裏是什麼美人,早就人老珠黃了,要嫂子説啊,你旁邊那位妹子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多漂亮的小姑娘啊。”鍾曉珊也上前一步,笑着説:“嫂子,我叫馮曉珊,鍾哥沒提起我吧?”白燕妮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原來你就是曉珊妹子啊,看我這記,平時都記在腦子裏,一見面倒忘了個乾淨,真是不好意思喲。”王思宇笑了笑,點頭道:“嫂子倒會説話,咱們也別在門口站着了,兩位大美人先請進屋。”白燕妮忙側過身子,笑着説:“王書記,您還是叫我白老師吧,‘嫂子’兩個字實在不敢當呦。”王思宇擺手道:“有什麼不敢當的,既然在私下場合,我看還是隨意些好。”鍾嘉羣卻笑着説:“書記大人,就算再隨意,也要領導先行,不能壞了規矩,還是您先請吧,不然我們都得在門口站崗放哨。”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王思宇就不再謙讓,微笑着走進屋裏,換了拖鞋,就走到客廳裏,坐在粉紅的沙發上,把口袋裏的煙與打火機掏出來,放在茶几上,抬眼打量着房屋的格局擺設,這是兩室一廳的屋子,大概只有六十多平方,裏面的傢俱雖不高檔,但都收拾得整潔,正對面的牆壁上打着書櫃,上面擺着密密麻麻的書籍,而書櫃的中央是空的,裏面放着一台電腦,但沒有電腦桌,地板上鋪着一個彩的軟墊,看來使用者要席地而坐。
而東側的牆壁的高處掛着一柄長劍,劍鞘古古香,雕着盤龍圖案,長長的紅穗垂落在牆邊,看上去很是乾淨,沒有掛上一絲灰塵,而長劍之下掛着幾張寫真照片,除了結婚照外,還有兩張極為引人注目,一幅是身着白衣的白燕妮手握長劍,在草坪上作出一個後仰平刺的動作,望着那柔若無骨的肢,引人遐思的優美曲線,王思宇不怦然心動,而另外一幅照片則是她和一位鬚髮斑白的老者的合影,老者雖是耄耋之年,卻是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手裏拄着一柄長劍,只從劍鞘上看,倒正像牆上掛着這柄。
幾個人坐好後,白燕妮就笑着走進廚房,王思宇忍不住斜眼望去,瞥見她嫋娜的背影,曼妙的身姿,他忽地一怔,腦海中飛快地劃過一道閃電,猛然驚覺,這美豔少婦可不正是前些天在超市洗手池邊遇到的女人麼,當時沒有看到她的正臉,但那完美到極致的身材早已深深地刻在王思宇的腦海裏,此時一望,便已確信無疑,心裏登時‘咯噔’一下,正暗自發呆間,白燕妮已端出幾個果盤來,輕巧地放在茶几上,美滋滋道:“王書記,吃些水果吧。”王思宇暗自嘆了口氣,笑着擺手道:“嫂子不用客氣,你只管去忙,不用理會我們。”白燕妮又倒了茶水遞過來,抿嘴笑道:“那哪成,王書記這位貴客登門,當然不能怠慢,不然嘉羣會罵我不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