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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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賀焰飛雖然明能幹,但和朱良玉的情況差不多,這兩人若想進一步發展,最好是能夠早點到基層去鍛鍊一番,否則時間久了,就再難改變脾氣秉
,即便是能再進一步,也難以成為獨當一面的能吏,正沉思間,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原來是梁桂芝打來的,叫他過去一趟,聽着梁桂芝那故作神秘的聲音,王思宇心中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便微笑着掛斷電話,轉身出了屋。
敲開房門,王思宇走到沙發上坐好,茶几上早已擺上熱騰騰的茶水,梁桂芝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一邊,笑眯眯地望着王思宇,輕聲道:“小王主任,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間屋子裏見面時的情景嗎?”王思宇閉上眼睛,微微點頭,笑了笑,抬手抹了一下前額,嘆氣道:“怎麼會不記得,主任當時可是丟了個冷板凳給我。”説完兩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梁桂芝擺着手中的簽字筆道:“確實,當時我都琢磨了,想法把你調到黨史辦去。”王思宇拍了拍大腿,嘿嘿笑道:“主任你也忒狠了點,我這麼年輕,你就把我
到等死辦,那可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解
了。”梁桂芝扶了扶眼鏡,搖頭道:“那倒不能,你有貴人相助,不是我一個梁桂芝就能為難得了的,現在想想,真是好笑。”王思宇從兜裏摸出煙來,掏出打火機點燃,輕輕
上一口,嘴裏吐出絲絲縷縷的煙霧,瞥了梁桂芝一眼,也不
覺得自己的運氣確實好得離譜,若沒有遇到方家人,更得了周松林的賞識,着力提拔,恐怕自己現在仍然在青州市委辦幹着打雜的活,很可能十年二十年都不會走到今天的位置上。
只是他心中仍然有個未解之謎,焦大秘為什麼會在暗中幫助自己,這是他打破頭都猜不到的事情,而數月之前,他曾經去探問過口風,那位‘姓焦南亭’卻極力撇清關係,實在是讓人想不通緣由,這個貴人來歷不明,倒讓他着實傷了一番腦筋。
“有些事情,我自己也很納悶。”望着梁桂芝眼中的異樣,王思宇趕忙含混地解釋道,當然,他也清楚,梁桂芝想必是不會相信這種託詞的,定然會以為自己在刻意隱瞞,如果換位思考,王思宇恐怕也會得出相同的結論。
梁桂芝點點頭,把眼鏡摘下來,摸出眼鏡布輕輕地擦了擦,嘆氣道:“好在事情都過去了,對了,下個月婉茹就要從美國回來了,亞鋼重組的計劃已經在順利進行,隱湖集團董事會已經提名她擔任亞鋼新的總經理,國資委那邊應該能夠順利通過,畢竟重組後,國資只控股百分之二十五,在人事問題上,已經沒有太大的發言權了,婉茹那丫頭,子剛烈,有時做事太沖動,我還真是不太放心呢。”王思宇笑了笑,擺手道:“主任,您這個外甥女
明着呢,也很有主見,算是難得的女中丈夫,其實以她的
格,的確很適合在商場打拼,我覺得她很有領導氣質,起碼不會比亞鋼現在的那幾位副總差,由她來掌舵亞鋼,還真是一件好事。”梁桂芝沒有料到,王思宇對唐婉茹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臉上不
出訝然之
,過了好一會,她才輕輕地嘆了口氣,點頭道:“但願如此吧,我希望她能過得好一點,畢竟虧欠她太多,這輩子只做了一次媒,就把自己的親外甥女的幸福給耽誤了,真是……”王思宇抬手打斷她的話,微笑着開解道:“主任,婚姻的事情,都是很難講的,沒有嘗試過,誰也不能提前預測結果,我倒是覺得,您包袱太重了,再説了,是否幸福,還要看她自己的想法,至少她並沒有後悔過。”梁桂芝笑了笑,將眼鏡戴上,點頭道:“經你這麼一説,我這心裏就暢快多了,不像我們老俞,每次吵架的時候,都拿這話來掖我,氣得我心裏堵得慌。”王思宇這次沒有接話,只端起茶杯喝上一口,信手彈了彈煙灰,心中暗想:俞漢濤那老實人應該不會主動挑釁的,即便是偶爾爆發,那肯定也是被壓迫到極點的反抗,你倒是在考慮外甥女是否幸福,沒想到自己的老公那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想到這,王思宇忍不住拍了拍大腿,啞然失笑。
兩人閒聊了一會,梁桂芝便把話轉到正題,壓低聲音道:“剛才省委組織部打來電話,過幾天組織部機關幹部處的馮處長要帶人來考察你,讓我們這邊提前做好準備。”王思宇點點頭,這當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接下來就是組織談話、述職報告、民主評議和民意測驗等程序,他自信在督查室這邊,應該出不了什麼差錯,再説了,既然上面已經打了招呼,這種考察也就是走走過場,只要不出現太大紕漏,過關肯定不成問題,當然了,要是上面沒人打這個招呼,嚴格按照組織程序走,只是一個年齡問題,就會把王思宇壓個十年八載的,動彈不得。
下班回到家後,王思宇忽地覺得柳媚兒的表現有些反常,不但極乖巧地替自己拿了拖鞋,還幫自己解下外衣掛在衣架上,王思宇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就皺着眉頭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看着柳媚兒端來茶水,然後束手站在茶几對面,做出一副羞羞答答的樣子。
王思宇撓撓頭,沒去喝茶,反而從兜裏出一
煙來,不出所料,柳媚兒果然雙手捧着打火機湊過來,‘啪’地一聲為他點燃,王思宇
上一口煙,蹺起二郎腿,笑眯眯地望着面前這位清純靚麗的小女孩,抬手道:“説吧,啥事?”柳媚兒雙手扯着裙襬,扭捏地道:“我的衣服髒了。”王思宇‘噢’了一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道:“洗衣粉沒了吧?明天下班回來我捎回來一袋汰漬。”柳媚兒伸手抓抓頭髮,皺眉道:“不是啦,洗衣粉還有的啦,只是……”
“只是什麼?”王思宇笑眯眯地盯着她,追問道。
柳媚兒哼哼唧唧道:“只是沒有換洗的衣服啦。”
“這事好辦!”王思宇擺擺手,叼着煙捲走進卧室,從衣櫥裏翻出一個大褲衩子和一件體恤衫,體恤後面還印着‘行動起來,維護華西新形象!’,他抱着衣服走到客廳,把衣服丟給柳媚兒,點頭道:“拿去吧,送你了。”柳媚兒把衣服隨手拋了回來,做出一副要哭的表情,氣急敗壞地跺腳道:“不是啦,人家要買新衣服啦。”王思宇表情嚴肅地點點頭,輕聲道:“那成,這個要求不過分,但是呢,要看你表現得怎麼樣。”柳媚兒撅嘴道:“人家都會做四道菜啦,還想怎麼樣?”王思宇嘿嘿笑了笑,轉過頭來,伸手在臉上指了指,卻沒有吭聲。
柳媚兒氣哼哼地搖搖頭,撇嘴道:“少來的啦,大狼!”王思宇挑了挑眉頭,從兜裏摸出錢包來,
出一疊鈔票來,輕輕在柳媚兒眼前晃了晃,悄聲誘惑道:“親一口,買兩件,絕對划算的買賣!”柳媚兒叉
喊道:“親你的大頭鬼啦,討厭死了!”王思宇聽後臉
微微一變,忙把錢
進錢包,輕輕丟過去,拍拍肚子道:“哥哥餓了,媚兒,飯菜伺候!”柳媚兒氣鼓鼓地把錢包丟過來,忿忿道:“不買啦!”説完轉身走進卧室,‘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王思宇微微一怔,卻不知道她為什麼又生氣了,便搖頭嘆息道:“小女孩都是夾雜不清的。”他走到廚房,卻發現餐桌上空空如也,不把頭探出門外,衝着客廳裏喊道:“媚兒,咱今兒吃什麼啊?”柳媚兒卻沒有應聲,王思宇愣了半晌,悄悄地走到卧室門口,把耳朵貼在房門上,卻聽到裏面傳出嚶嚶的哭聲,他不
撓頭道:“這也能哭?”正百思不得其解間,房門突然打開,柳媚兒低垂着頭,哽咽道:“那個……是我不好……我今天……剛好十八歲了……”王思宇微微一愣,便嘆了口氣,展顏笑道:“走吧,媚兒,咱出去吃,哥給你過生
。”柳媚兒扯着裙襬搖頭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王思宇在心裏輕輕地哼了一聲,心想不用了你幹嘛不做飯啊,之後也不搭理她,直接去衣架上取了衣服,穿好後,先行下了樓,在樓下站了不到五分鐘,就聽到身後傳來高跟鞋‘噠噠’的聲音,不用回頭,便知道來人是柳媚兒。
柳媚兒就如同犯錯了的小孩子一般,一聲不響地走到他身後,停下了腳步,王思宇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兩人來到到大門口,上了出租車,柳媚兒坐在後座上,依舊低頭吶吶道:“真的不用了呢!”第三十三章走着瞧!
夕陽在空中勾出最後一抹俏麗的餘暉,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地平線上,夜幕已經悄悄降臨,離的霓虹燈散
出五顏六
的光芒,扮靚了昏暗的天空,玉州城中一角,氣勢恢宏的鼓樓彷彿殿堂般矗立在高磚台上,灰牆綠瓦,雕欄畫棟,纖細的塔尖直入雲端,在蒼茫的暮
中,散發着古樸蒼涼的氣息。
鼓樓下斑駁的暗影裏,柳媚兒正愁眉苦臉地坐在冰涼如水的台階上,雙手捧着那張緻秀美的鵝蛋臉,輕輕
動着小巧秀
的鼻子,長長的睫
微微顫動,一雙細眉卻緊鎖着,輕柔的夜風拂亂了她的秀髮,柳媚兒卻渾然未覺,只是撅着嘴巴,怔怔地望着前方路邊昏黃的街燈,不時咬牙切齒地嘟囔一句。
三五個青年男女大聲笑着從路邊經過,林蔭道上再次恢復了安靜,只有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依舊串如梭,汽車喇叭聲響徹夜空,柳媚兒幽幽地嘆了口氣後,抬起右腳,用高跟鞋尖對準一枚核桃大小的石子狠狠踢去,看着堅硬的石子‘啪嗒啪嗒’地沿着高高的石階逐級滾落下去,最後消失在視線之外,她的心中稍稍生起一絲快意,撇了撇小嘴,恨恨道:“踢死你,大
狼,大壞蛋,真是受不了你,什麼人呢,切……”半個小時前,王思宇把她帶到這,就説要出去辦點急事,讓她在鼓樓下面等上五分鐘,説完之後,還沒等她點頭同意,就匆匆地跑了出去,很快失去了蹤影,柳媚兒等了許久,也不見王思宇回來,心裏不
又急又氣,其實早在出租車裏,她就已經很不高興了,算上這次,王思宇今天已經惹惱她三次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路上經過了好幾家不錯的西餐廳,柳媚兒眼巴巴地望着裏面燈光明亮,人影綽綽,出租車卻沒有靠邊停下,而是繼續緩緩向前開去,一想到那緻的餐具,美味的牛排,玫紅
綢緞般稠密的紅酒,刀叉撞擊銀盤的聲音,柳媚兒的小嘴就忍不住吧嗒一下,輕輕嚥下口水,可那討厭的大
狼卻
本沒有留意自己的暗示,只是低頭拿着手機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