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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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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倩影就坐在一邊吃吃地笑,不再和趙帆鬧,黃雅莉低頭想了想,就説:“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趙帆聽了心神不由得一蕩,暗想這黃雅莉倒真是懂風情,要不是怕她向小影告狀,我早把她給辦了。

王思宇忙擠兑道“雅莉不愧是姓黃的,這句有水準。”黃雅莉就白他了一眼,“到你了。”

出江花紅勝火,來江水綠如藍。”王思宇趕忙也出了一句。

趙帆這時候就拿眼睛瞄着黃雅莉,隨後説道:“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王思宇聽了心裏‘咯噔’一下,就覺得趙帆的膽子太大了,當着張倩影的面就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調戲黃雅莉,黃字不用講了,鸝字卻是莉字的諧音,這麼明顯的事情,張倩影怎麼會看不出來。

果然張倩影揮起粉拳就照着趙帆的大腿捶了幾下,嗔怒道:“不許欺負雅莉。”黃雅莉倒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樣子,拉拉張倩影的手,輕聲道:“沒事,閒鬧而已,你快説。”張倩影見黃雅莉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把先前手中提前摺好的書頁翻開,忽然發現一句極好,就大聲唸了出來:“風放膽來梳柳,夜雨瞞人去潤花。”張倩影唸完後突覺異樣,抬眼瞧去,卻見王思宇臉上盡是歡欣鼓舞之,掃過來的目光中大有深意,就覺得似乎是哪裏不妥,又重新默讀一遍,才猛然醒悟,王思宇的所作所為,不正是‘夜雨瞞人去潤花’嗎,況且那個雨字竟然也像是在影王思宇的名字,一個不小心,竟讓他會錯意,以為是自己在挑逗他。

想到這張倩影心裏怦怦亂跳,嬌軀一震,就慌了手腳,連忙擺手説:“這個不好,這個不算,我再找。”

風放膽來梳柳,夜雨瞞人去潤花。”趙帆也跟着讀了一遍,就拍拍她後背,大聲笑道:“這句極好,真是好句子,小影,就用這句,別換了。”王思宇見張倩影的神,已經知道她是誤打誤撞才説出這句話來,並不是在給自己暗示,心裏就有些黯然,但這兩句實在是妙,他反覆在心頭咀嚼,竟覺得用在此處,竟是再貼切不過了。

“該雅莉的了。”趙帆並沒有理會面紅耳赤的張倩影,而是興致地望着黃雅莉,看她如何應答。

黃雅莉把手支在下頜上,想了想,就撥着筷子敲打着桌子道:“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她説完這句,趙帆就跟王思宇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滿是駭然之,不都暗自倒了口涼氣,王思宇不對這個黃雅莉有些刮目相看,她還真是厲害,把趙帆和張倩影夫婦兩個人都給點出來了,有帆有影不説,那個碧字太狠了。

張倩影卻聽得一頭霧水,輕聲道:“雅莉你這句一點都不黃啊。”黃雅莉就坐在那裏抿着嘴笑,不吭聲。

趙帆拉過張倩影,在她耳邊輕聲説:“這個碧字得讀一聲。”

“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張倩影在心裏默讀幾遍,終於明白了其中的真意,就一把抱住黃雅莉,不停地搔着她的胳肢窩,連聲説:“臭雅莉你壞死了,太下了。”王思宇卻覺得黃雅莉真是不簡單,從字面意思上看,她似乎已經知道趙帆經常冷落張倩影的事情了,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她們是閨中密友,很多私密的事情,或許都能已告訴對方。

趙帆正玩到癮頭上,就忙推了王思宇一把,催促道:“小宇快點,輪到你了。”王思宇看着張倩影穿着那件粉紅睡裙,裏面的美好身段若隱若現,就不説道:“青紗帳裏一琵琶,縱有陽不敢彈。”黃雅莉聽了就搖頭道:“王思宇該喝酒了,這句一點都不黃。”張倩影也在旁邊附和,説:“這句不黃,小宇應該喝酒。”趙帆卻笑道:“這可是扒灰的典故,這句要是不黃,那就沒有黃的了。”張倩影就愣愣地問:“什麼是扒灰啊,這詞我從沒聽過。”趙帆就摸着下巴解釋了這句的來歷。

“蘇東坡中年喪,一直未娶。這天,他的兒媳婦穿着蟬羽般透明的白紗的裙子,端着茶杯走到蘇東坡的身邊,輕聲地叫道:“爹爹請喝茶!”蘇東坡看着兒媳婦的粉紅的臉蛋,婀娜的身姿,含情的雙眼,他突然有點忘乎所以,飄飄然起來。就在他心猿意馬時,突然記起這是兒媳婦頓時臉紅了起來。兒媳婦就問道:“公公為什麼臉紅?”蘇東坡也不答話,接過茶杯,用食指快速在書桌上寫了兩句詩:“青紗帳裏一琵琶,縱有陽不敢彈。”因為蘇東坡為人懶惰,長時間不抹桌子,所以桌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灰,那字跡看得非常清楚。

兒媳婦看後也用手指快速在後面又續寫了兩句:“假如公公彈一曲,肥水不外人田。”寫完紅着臉就跑了。

蘇東坡正看得得意洋洋,他的兒子回來了,見父親看得那麼高興就問道:“父親,看得什麼?”蘇東坡嚇了一跳,忙用袖子將桌子上的字跡擦掉,説:“我什麼也沒看,我在扒灰。”從那以後但凡老公公和兒媳婦,嫂子和小叔子之間有私情,就都用扒灰來形容。

張倩影聽完就紅着臉輕聲道:“你們一個個都太下了,不玩了不玩了,我宣佈,從今以後,在座的誰都不準再説下話了。”王思宇卻笑着説:“其實用琵琶來形容美人再貼切不過了,我以前就抱着琵琶撥了幾下,那手沒的説,不比西洋樂器差,尤其是聲音甘美清洌,簡直如同天籟之音,到現在都如在耳邊縈繞,久久不能忘懷。”趙帆聽了也點頭,説:“老祖宗留下的藝術奇葩啊,可惜現在沒落了,現今的年輕人很少有喜歡琵琶演奏的了。”張倩影卻聽出了王思宇的弦外之音,知道他是在講那天晚上坐在身上自己的情景,頓時又羞又怒,偏偏在酒桌上又不好發作,就只好強顏歡笑,拉着黃雅莉説話喝酒,再也不搭理王思宇。

又過了一會,黃雅莉就説有點頭暈,得先走了,張倩影就不放心,趕忙讓趙帆親自去把黃雅莉送回家,趙帆當然求之不得,就趕忙跟着黃雅莉先出去了。

王思宇坐在沙發上放着一本書,就呆在那裏不肯動,張雅麗就掐着小蠻走到他身前,語氣冰冷地道:“小宇,我已經給過你好多次機會了,可你就是不知道回頭,我看咱們這朋友也沒辦法做了,以後你也不要再到我家來了,免得鬧起來大家尷尬,咱們以後還是少走動的好。”果然自從那天以後,接連十幾天,張倩影再不搭理王思宇,也不再幫着他洗衣服,趙帆在時還能勉強過得去,趙帆不在時,張倩影就冷若嚴霜,從不給他好臉看,每次在樓道里遇見都是低頭走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王思宇主動打招呼,她也愛理不理,這讓王思宇很頭疼。

這天,趙帆閒得無聊,就跑到王思宇這邊聊天,聊着聊着就問:“你的進展怎麼樣了?上次説的那個女人上手沒有?”王思宇就搖頭道:“她已經有心上人了,鐵了心不給我機會。”趙帆聽了就笑道:“肯定是你搞得動靜太大,把人家給嚇住了,你別跟我學,我一般搞得都是容易上手的,來的快去的也快,看情況你想的那個是個貞潔烈女,不太好上手,這樣的女人你得慢慢磨,在瓜蒂落之前,你不能驚動她,要是讓她有了防備,那你就沒啥機會了,依我看,你就假裝斷了念頭,就一口咬定,只跟她普通朋友,只要她能跟你保持聯繫,那不愁沒機會上手。”王思宇聽後想了想,就説:“趙哥説得對,我聽你的。”

“那是當然,聽趙哥的絕對沒錯。”趙帆在屋裏轉悠一圈,突然發現牆上掛的陳雪瀅的畫像,就又説:“兄弟你真有眼光,沒想到青州還有這樣漂亮的女人,抓緊時間追吧,如有疑難隨時問我。”王思宇説:“好,有趙哥你幫忙,我估計還能有點希望,不然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趙帆聽了就有些得意,又藉着機會從王思宇這敲詐了點錢,説是報社新來了一位女同事,長得正點的,想改天約她去喝茶。

王思宇聽了趙帆的話,就寫了一封措辭誠懇的道歉信,洋洋灑灑寫了八千多字,這封信寫得真摯動人,歷數了之前嫂子對自己是如何如何的照顧,大家相處的是如何如何的融洽,回憶那時候的情景,對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格外痛恨,已經做了最最深刻的反省,希望嫂子能夠再次給個機會,自己一定會擺正位置,再不犯相同的錯誤。

女人就是心軟,張倩影看了王思宇的信後,覺得言辭間很是懇切,字字發自肺腑,又瞧見王思宇給自己送的那一大堆小禮品,還有那件價格昂貴的衣服,就覺得應該適可而止了,不能鬧得太僵,再説自己也有錯,因為關係太,所以在王思宇面前的着裝也不謹慎,沒想到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對自己的身體有些非分之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再給王思宇一次機會,於是就同意考察王思宇一段時間,如果表現好,就還像從前一樣,表現不好,立即斷

這下王思宇就規矩多了,他記住了趙帆説得那句話,“要想佔有一個女人,就得先得到她的心,在此之前,必須把自己偽裝得好好的,不然,煮的鴨子都能飛了。”但要想得到張倩影的心,又談何容易,漸漸的,王思宇就有點氣了,就想自己還真是沒有女人緣,索還是做朋友算了,鬧僵了,就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這樣一來,表現得就更加沉穩了,張倩影很滿意,沒過多久,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又恢復如初,一直籠罩在兩人上空的陰霾漸漸消散得一乾二淨,彷彿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第二十一章魚懸甘餌綜合三科科長的任命終於下來了,王思宇很快就受到了周圍人對他態度上的變化,那些以前見了王思宇就喊‘小王幫我乾點活’的老油條們,現在看了王思宇,都畢恭畢敬地改喊:“王科長好。”望着周圍一張張獻媚的笑臉,王思宇起初還有些不適應,而最讓他到不適應的,就屬委辦副主任鄭大鈞,他的變臉速度之快簡直令人乍舌,王思宇返回市裏的第一天,鄭大鈞就在華星飯莊安排了他一頓,在酒桌上握着他的手連連道歉,説自己心眼小,還請老弟不要計較,以後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咱們都是秘書長的人,要齊心合力為秘書長服務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