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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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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景卿忙又換了藥水,再次將針頭扎入王思宇手腕上的靜脈內,拿膠帶粘好,這次她不敢離開,便坐在牀邊等待,過了一會,覺有些無聊,便去書房取來一本書,坐在王思宇身前,靜靜地看了起來。

正看得入神時,一隻手忽地從後面攀過來,攬住她的間,廖景卿悚然一驚,趕忙抬手將那隻手拍落,低叱道:“放莊重些,你想幹什麼?”轉頭望去,卻見王思宇的表情痛苦,臉上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打着牙關道:“格格格格……冷……冷……”廖景卿呆了一呆,趕忙起身,想到外面再抱一牀被子來,卻不想一隻手被王思宇緊緊拉住,動彈不得,廖景卿遲疑了一下,便再次坐下來,繼續看書,過了不到五分鐘的功夫,那隻手便又從身後伸出,恰恰放在她的纖上,綿軟無力,抖個不停。

廖景卿嘆了口氣,這次便沒有躲閃,反而側過身子,輕輕地躺在牀邊,身子緊挨着王思宇的身邊,兩條修長秀美的小腿疊放在牀尾,右手拄着腮邊,靜靜地看着手中的書。

不知過了多久,她恍然驚覺,抬頭望了眼衣掛上的吊瓶,已經馬上見底,廖景卿趕忙按住王思宇的右手,緩緩將針頭拔下,輕輕按了一會,便起身坐起,可這時間一緊,她已被王思宇雙手環抱,緊緊地擁了過去。

“不要!”廖景卿一聲驚呼,下意識地伸手去推,但看到王思宇臉上愈發痛苦的表情,她的手便在半空中改了方向,變成拍了拍王思宇的肩頭,卻見他臉青紅不定,牙齒格格作響,嘴哆哆嗦嗦地道:“冷,冷,好冷……”廖景卿一時間沒了主意,只好這樣靜靜地躺着,心中卻提了警惕,假如王思宇再有不軌的行為,她便立時下牀走開,這樣等了許久,也不見王思宇有所動靜,只是見他的臉上漸漸安靜起來,呼也勻稱許多,廖景卿笑了笑,便靜靜地望着那張臉,不知過了多久,她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王思宇直地從牀邊坐起,仰頭做了個狼嚎的姿勢,隨後把兩隻手耷拉在前,眉開眼笑地看着身邊睡得香甜的廖景卿,轉身摸了過去……

第十一章調頭王思宇的手在廖景卿的身前虛抓了幾把,又縮了回去,如此反覆幾次,心中猶豫不決,事到臨頭,竟然患得患失起來,這倒不是他優柔寡斷,更不是怕觸及道德底線,那玩意,他很早以前就開始當油門踩着玩了,王思宇顧忌的,只是廖景卿的反應,他不怕她喊,也不怕她鬧,只怕她傷心淚。

坐在牀邊沉思半晌,他終究是捨不得破壞現在這種其樂融融的家庭氣氛,更沒法背叛廖景卿的信任,思來想去,還是時機未到,靠武力來征服女人實在是下下之策,上兵伐謀,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對付廖景卿這樣的女子,不可力推,只可智取。

在給自己找了一大堆堂而皇之的藉口後,王思宇終於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子,光着腳丫下了地,把蜷縮着身體瑟瑟發抖的廖景卿進被子裏,細心地將被角掖好,而他則抱着膀子往出走,只走了幾步,還是覺得太虧了,這腳剎車踩得極不情願。

於是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子,躡手躡腳地走回牀尾,蹲下身子,掀開被子一角,在廖景卿那白皙滑膩的大腿上悄悄摸了兩把,隨後拖着虛弱的身體,邁着太空步溜了出去,穿過月亮門,走到客廳的沙發邊,直地躺了下去。

但沒過多久,王思宇便被凍得臉青白,在打了幾個噴嚏後,他只好推開廖景卿的卧室,趴在大牀上,拉起香噴噴的錦被,蓋在身上,腦子裏回想着和廖景卿相識相處的一幕幕,從電視節目中,到青州醫院,再到電視台的考場上,到公車的站台,接着又到家裏和牀上,王思宇的嘴邊出一抹笑意,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語道:“不着急,你註定是我的人,慢慢來吧,別搞砸了。”不知不覺中,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轟轟烈烈,王思宇在夢裏拎着一把破劍跑了十幾塊地圖,砍了不知多少野怪,正打得過癮時,卻忽地發現身邊不遠處,出現了兩個女靈在PK,仔細望去,卻是方晶和張倩影,他趕忙上前勸阻,卻沒想到卻被兩人聯手追殺,王思宇正逃得慌不擇路時,發現了女法師廖景卿正站在一棵樹下補藍。

他趕忙大聲呼救,只叫了幾聲,廖景卿便拋出一個火球術,火球在前爆炸的那一刻,王思宇猛然驚醒,當他睜開眼簾後,正見到笑魘如花的廖景卿端着一盤香噴噴的餃子走過來,他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隨後皺着眉頭咳嗽幾聲,裝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抻着脖子等待廖景卿來扶……

在廖景卿的心照料下,王思宇的身體終於康復了,可他依舊賴在牀上不肯起來,哼哼唧唧地裝病,直到假期結束的最後一天晚上,王思宇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廖景卿家,在進了浴室美美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後,他回到客廳裏,把沙發上那幅卷軸緩緩打開,掛在牆上,那上面是三個人站在雪地裏,面對着三個雪人,兩大一小,而題目則是一個‘家’字。

第二天上午,王思宇先到梁桂芝的辦公室裏,兩人聊了半個多鐘頭,就聯合調查組的工作展開再次換了意見,在王思宇起身告辭前,梁桂芝扶了扶眼鏡,從棕的坤包裏拿出一個U盤,低聲道:“這裏面有婉茹從美國傳過來的資料,裏面有一些她需要的資料清單。”王思宇微笑着接過U盤,放進上衣口袋裏,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恰巧碰到副主任朱健昌,兩人站在門邊寒暄了一會,王思宇便返回辦公室,把電腦打開,進U盤,端起茶杯,仔細地看了起來……

上午十點鐘左右,聯合調查組在省委大院集合,王思宇這次到亞鋼去,沒有帶司機,而是直接坐進賀焰飛的車,於是一番謙讓後,在前頭的桑塔納的帶領下,其餘五輛奧迪車依次開出,浩浩蕩蕩地向位於西山縣黃龍鎮附近的亞鋼集團駛去。

最近華西的天氣一直不太好,天空總是陰沉沉的,極少見明朗的陽光,王思宇坐在小車裏,一直處於似睡非睡地狀態,直到小車穿過一段繁華路面,他才微微睜開雙眼,而此時桑塔納恰巧停在十字路口,前面亮着紅燈,賀焰飛見王思宇咳嗽一聲,趕忙遞過一支煙來,拿打火機幫他點上,自己也叼起一煙,笑着道:“主任,這次真要呆上三個月啊?”王思宇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把目光望向車窗外,卻見前面路邊的大幅廣告畫倒是極為顯眼,一個穿着旗袍的妙齡少女,正帶着一臉曖昧的微笑,伸手解開旗袍前的第三粒鈕釦,而旗袍下那兩條纖纖玉腿,已經長長地探到人行道的邊緣,看起來極為,充滿了誘惑。

王思宇和賀焰飛的目光幾乎都在瞟這這張畫,直到綠燈點亮,賀焰飛才收回目光,專心開車,小車行在這條主幹線上,每隔三十米,幾乎就有這張宣傳畫,王思宇瞥了眼少女身後隱隱約約的建築物背景圖案,不微微皺眉,總有種似曾相識的覺,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便輕聲讀着廣告詞:“飛翔宮娛樂大世界,來了就要你好看。”賀焰飛忙在旁邊話道:“主任,要不改天過去玩玩?這家其實就是以前的大富豪娛樂城,後來賣給隱湖集團了。”王思宇愣了愣,上一口煙,笑着搖頭道:“這種地方咱們可消費不起,不過這隱湖集團可夠有錢的啊,那麼大一娛樂城,説買就買了。”賀焰飛笑了笑,一邊看着路面,一邊輕聲解釋道:“隱湖集團那家的老闆可了不得,他最開始不是做實業的,據説是一位資本玩家,起初是在二級市場上打拼,做大了之後才涉足的實業,那人太厲害了,都説他和證監會里的人有關係,是個極有實力的莊家。”王思宇現在對隱湖集團倒極興趣,就想繼續打探下消息,於是不地道:“那還真是個了不起的角呢,股市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了的。”賀焰飛點頭附和道:“這位的確是個神人,他的集團也有意思,股市上什麼概念要興起,他總能提前踩到點子上,醫藥股火之前,他準能收購一家制藥廠,家電火之前,他也能收個洗衣機廠,前段不是都在炒鋰電概念嘛,結果人家隱湖集團就跟美國人談判了,風一放出來,股價立馬翻翻,這上市公司賺錢也太容易了,只要能躲過監管,做自己公司的莊,比賣產品要賺得多,你賣東西出了問題,消費者還投訴你,你賣股票,就算把股民玩死了,也沒人管你……”

“哪有你説的那麼簡單,不要偏聽偏信,以訛傳訛!”王思宇擺了擺手,沉聲打斷了他的講話。

賀焰飛立時息聲,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不敢再説下去,只盯着前方的路面,專心開車。

王思宇聽了他的話,不微微皺眉,暗想唐婉茹答應得那麼痛快,又要求自己和梁桂芝絕對保密,難道是隱湖集團想借機在股市上做點文章,抬高股價?他仔細想想,倒有這個可能,不過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只要能接過這一攤子,把企業支撐起來,也就不必考慮太多了,商人嘛,總是唯利是圖的,虧本的買賣,倒是沒誰會去做。

這時忽地記起,自己那隻股票已經放了一年了,一直忍住沒去看看,也不知那個ST天海怎麼樣了,有沒有退市,他想向賀焰飛打聽一下,又覺得炒垃圾股丟人的,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張開嘴,王思宇嘆了口氣,把煙掐滅,丟在煙灰缸裏,抱着肩膀再次打起瞌睡,暗想還是放三年再説吧,炒股這玩意,沒法炒,就拿着吧,只要不退市,早晚有鹹魚翻身的那一天。

小車出了市區,在高速上行駛了四十多分鐘,就拐下第一個出口,又行了十幾分鍾,便能聽到震耳聾的機器轟鳴聲,抬眼望去,高聳的煙筒裏冒着滾滾濃煙,一股嗆鼻的焦糊味漸漸傳了過來,瞧着那幾座高聳的高爐和一大片樓房,看着幾輛拉煤車從身側經過,王思宇不皺眉道:“這不興旺的嘛。”賀焰飛咳嗽兩聲,低聲嘀咕道:“多幹多虧,少幹少虧,不過包袱太重,不能停,前段時間,分幾批下崗了些工人,結果搞得省市政府手忙腳亂的,這要全停了,肯定出大亂子,這地方的工人,野着呢。”

“喔!”王思宇點點頭,抬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臉變得凝重起來,目光炯炯地望着窗外這個曾經遠近聞名的工業重鎮,這裏最初曾是華西人津津樂道的地方,六七家大型的國營企業曾坐落在這裏,此地被譽為玉州經濟的火車頭,華西第一鎮,而現在則成了落後的地方,那引以為傲的漫天黃龍,也成了環境污染的罪證,時常被報紙上口誅筆伐,誰又曾會記起,這個城鎮昔的輝煌與榮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