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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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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廖景卿在大學畢業後,便談了男朋友,這讓廖長青十分難過,一直把情深埋在心底,從此,格也變得孤僻起來,就如同一塊沉默的岩石,很少與人往,總是把自己關在封閉的世界裏,只有在和廖景卿在一起時,他才能發出會心的微笑。

廖景卿結婚的那天,廖長青的心情糟糕之極,他藉故沒有參加婚禮,而是在外面喝了些酒,而當天晚上,他在華大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裏,救了被氓調戲的周媛,自此之後,心存的周媛也開始對這位沉默寡言的校友關注起來,而當時身處痛苦之中的廖長青,也很快地和周媛絡起來,兩人開始往,並且確立了戀愛關係。

當然,廖長青最喜歡的人,其實還是自己這位姐姐,廖景卿的地位,在他心目中,其實是無可替代的,只是,他希望姐姐能一直幸福下去,而把自己的情壓抑在心底,他打算永遠地保守住這個秘密。

但是,在廖景卿懷孕時,情況開始改變了,她的丈夫事業漸漸有了聲,便開始花心起來,整在外面花天酒地,極少回家,這讓廖長青極為不滿,因此找到那人,打了他一頓,沒想到事情越搞越糟,兩人發生過幾次大的衝突,自此後,那人便更加變本加厲,直接在外面買了房子,竟搬出去住了。

廖長青此後也陷入兩難之中,一方面,他最喜歡的是姐姐,另一方面,他又不忍心傷害單純美麗的周媛,所以心裏很是痛苦,無處傾訴,便把這種受寫在記裏。

而到瑤瑤出生後,一天廖長青喝醉了酒,藉着酒醉,衝進浴室,抱着正在洗澡的廖景卿表白,廖景卿全無心理準備,在驚慌失措之下,便打了弟弟一個耳光,這個耳光將廖長青打醒,他便跑出了廖家,直到畢業後,才回來住過幾次,但姐弟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裂痕,廖景卿開始對他提防起來,這讓廖長青很是傷心,但卻無可奈何。

王思宇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苦笑着搖搖頭,到現在,他才明白,廖長青為何會選擇服從校方的分配,去那麼偏僻的地方,更加清楚,為什麼他總是嫌周媛很吵,原來,他只是把周媛作為廖景卿的替代品。

轉過身子,盯着牆上廖長青與周媛的一張合影,望着周媛那如花笑臉,王思宇嘆了口氣,把目光移向旁邊一臉嚴肅的廖長青,輕聲道:“石頭啊石頭,你知不知道,你雖然離開了,卻製造了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第十章同牀廖長青記的內容多少有些讓人難以相信,但王思宇卻不以為意,畢竟這世上,許多人的人生經歷都可以寫成一部跌宕起伏的小説,其中不乏匪夷所思之處,更何況假如王思宇本人不出去説,又有幾個人知道他的來歷?即便最親近的人也不會料到,自己其實是打入勞動人民內部的太子黨吧。

胡思亂想了許久,王思宇的煙癮竟犯了,心裏有些慌慌的,嘴巴里更是能淡出個鳥來,他從牀上坐起來,小心翼翼地下了地,打算去拿煙,可沒想到腳下虛浮,竟站在牀邊晃了晃,險些跌倒,王思宇這才知道,生病可不是鬧着玩的,自己這種虛弱狀態,恐怕還得持續幾天,不過好在有千嬌百媚的廖姐姐在身邊相伴,這場冒還是很值得謝的。

王思宇深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腳步,緩緩走到幾步外的書桌旁,從上面的煙盒裏出幾煙來,拿着打火機返回牀邊,重新鑽進被窩裏,夾上一煙,點着後慢悠悠地了起來,一完,就覺得頭暈暈的,很快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到了晚上,糊糊中,王思宇正拎着被角如篩糠一樣抖個不停時,忽地聽到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他趕忙翻了個身,將頭向後移了移,把沉沉眼皮撐開一條縫隙,這時就見廖景卿邁着輕盈的腳步,從外面走進來,手裏還端着一個熱氣騰騰的麪碗。

廖景卿的上身穿着一件白的短袖襯衫,如瓷器般白皙光潔的玉臂,倒有大半在外面,而那對豐盈飽滿的房,也在前隆起一道誘人地優美弧度,隨着呼微微顫動着,蕩起一圈圈水波樣的紋理,而那煙霞籠罩的絕美容顏下,更多出一份神秘,悠遠,近乎高不可攀的飄渺離。

她的下身穿着黑的長筒裙,裙襬的下沿恰巧遮擋住圓潤的雙膝,她打扮得雖然端莊得體,但那段曼妙的風體態卻無法掩飾,除了知女人所獨有的魅力之外,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更讓人望而心動。

望着那張光豔人的如花俏臉,王思宇艱難地笑了笑,撐着身子坐起,這倒不是他在做作,而是現在的情況的確很糟,已不需要偽裝。

廖景卿趕忙示意他別動,接下來,端着那碗熱氣騰騰的手擀麪走過來,蹲在牀邊,拿筷子小心地將麪條送入王思宇的嘴裏,麪條筋道,湯汁濃郁,香氣撲鼻,只吃了幾口,王思宇肚子裏的饞蟲頓時被勾了起來,胃口大開,在廖景卿的細心伺候下,他狼虎嚥一般,連面帶湯吃了個乾淨,身上又冒出許多熱汗。

吃過飯後,廖景卿把碗筷收拾下去,再次返回時,便拿着温度計,夾在王思宇的腋下,隨後拿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見燒得比上午更加厲害了,她不有些吃驚,忙取了藥,掛在牀邊的衣架上,再次為王思宇掛上吊瓶,並從桌上取了冒膠囊,捧起王思宇的頭,扶着他把藥吃下,又喂他喝了口水。

王思宇笑了笑,嘆息道:“姐,給你添麻煩了。”廖景卿微微一笑,搖頭道:“不要客氣呢,説起來,你是瑤瑤的舅舅,咱們算是一家人,理應互相幫助,親情最重要,你説呢?”聽到她把‘親情’兩個字咬得極重,王思宇微微皺眉,知道這是廖景卿在要他的態度,畢竟上次的字聯上,自己打了啞謎,但這個態度怎麼好給呢?説真話自然不成,搞不好她會當場翻臉,雖説不見得拿麪碗扣在自己的臉上,但逐出家門那是免不了的。

説假話王思宇還覺得過意不去,見廖景卿笑地望着自己,知道避無可避,他只好硬着頭皮道:“是啊,親情最重要,以後我會把瑤瑤當成自己的親骨看待。”廖景卿皺了下眉頭,想了想,便似笑非笑地道:“我是把你當親弟弟看呢,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找我,對了,你有女朋友了吧?我們電視台有很多漂亮女孩呢,需不需要我牽線搭橋啊?”王思宇歉然一笑,搖頭道:“姐,你的心意我領了,我有女朋友呢,只是她人在外地,以後有機會,我會帶她來見你和瑤瑤。”廖景卿這才放下心來,微笑着點點頭,她見王思宇的一條胳膊在外面,忙伸手握着他的手腕,將胳膊放回被子,但觸手處卻一片濕,她用手捏了捏牀單,竟險些能擠出水來,廖景卿趕忙皺着眉頭走出去。

王思宇見她離開,徐徐地張開嘴,吐出兩粒冒膠囊來,放在手裏,隨手到褥子底下,這紅袖添飯的神仙子,他還沒過夠呢,好那麼快乾嘛,區區冒而已,死不了人,拖兩天再治最好……

廖景卿回到自己的卧室,從衣櫃裏翻出嶄新的牀單來,走到王思宇門前的時候,忽地記起,他的衣物都已經洗了,現在想必還是赤着身子,這樣換牀單,恐怕不雅,想到這,她又轉身退了回來,進了浴室,抱出一疊乾淨衣服來,這才又開門走了進來,衝着躺在牀上的王思宇輕聲道:“能自己換衣服嗎?”王思宇苦笑着搖頭道:“動不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不用換了,姐,明天再説吧!”

“那怎麼行呢。”廖景卿幽幽地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屋子,走到客廳裏,衝着正坐在沙發上吃薯片看動畫片的瑤瑤道:“瑤瑤,先別看了,去幫舅舅換衣服。”瑤瑤把頭搖成撥鼓,撅着小嘴道:“我才不去呢!”廖景卿皺眉道:“你這孩子,真沒良心,舅舅白心疼你了。”瑤瑤氣道:“不是那樣的,只是……,只是,我不敢呢。”廖景卿奇道:“有什麼不敢呢?”瑤瑤臉上出一絲恐懼之,拿一對白的小手誇張地比劃道:“舅舅的被子裏養着一條蛇,好大一條呢!我都看到了呢……”廖景卿聽後,頓時滿面緋紅,低低地啐了一口,跺了跺腳,嗔怒道:“瑤瑤,不許胡説八道。”瑤瑤臉上出極為委屈的表情,攤開一雙小手,癟着小嘴道:“媽媽,媽媽,是真的吶!”廖景卿無奈,只好走到她面前,低聲在她耳邊道:“瑤瑤,舅舅養蛇是秘密,千萬不能讓別的小朋友知道,不然舅舅會被壞人抓去的,再也回不來了,你到學校不許亂説,明白嗎?”瑤瑤很懂事地點點頭,悄聲道:“知道啦。”廖景卿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屋子,取了短褲走到牀尾,掀開被子,將王思宇的雙腿套了進去,緩緩向上拉去,但拉到處,王思宇似是在配合她,竟然翻了個身,廖景卿登時從牀上跳了下來,滿面緋紅地奔了出去,匆忙間,竟將門邊的拖布颳倒,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半晌,王思宇望着門邊笑了笑,在心底悄聲道:“任你個天仙樣的尤物,還不是被咱的英明神武嚇到了。”瑤瑤正看動畫片,見媽媽慌慌張張地從王思宇的房間裏跑出來,登時睜大眼睛道:“媽媽,媽媽,我沒説錯吧,你是不是被蛇咬到了?”廖景卿抬手撫了撫左,瞪了她一眼,悄聲道:“瑤瑤別胡説,哪裏有蛇,讓人聽了笑話。”瑤瑤聽後‘哼’了一聲,抱起熊就往卧室裏走,邊走邊道:“小熊,小熊,怎麼會沒有呢,明明看到了嘛……”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香茶,廖景卿的氣息才逐漸凝定下來,只是仍有些眼熱心跳,臉紅,眸子裏如水霧一般,彷彿能滴出水來,低頭凝思半晌,便皺着眉頭,便再次走到王思宇的房間門口,彎把地上的拖布拾起來,在屋子裏拖了一會,經過暗中觀察,發現王思宇始終閉着眼睛在牀上發抖,並沒有什麼異樣之處,她這才嘆了口氣,放下心來。

廖景卿把拖布倚在牆邊,再次走過去,費力地扶起他,幫他將衣服穿好,又換了牀單,這一番功夫,已經累得香汗淋漓,身上如同濕透了一般,都得妥帖後,她將王思宇搭在自己間的一隻手拿了下去,到被子裏,抬頭看了眼吊瓶中的藥,便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