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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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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夜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望,在大堂裏有一張椅子,許不令和鍾離楚楚算是跟班,只能站在寧清夜的背後。

鍾離楚楚過來的路上幾次言又止,顯然對身旁這位武藝高強的中原俠士有興趣,只是場合不對不好開口。而呼延傑知道自己斤兩,此時滿腦子都是跟着大佬混經驗的想法,默默站在最後面。

楊平掃了一眼,見聯絡的人都到齊後,開口道:“人到齊了,開始吧。”------------第四十九章我殺我自己隨着所有人到場落座,大堂的後方,陳四爺掀開簾子走到了大堂中央,對在場幾十號人抱拳,沉聲開口道:“今天我陳老四坐莊,各位江湖朋友信得過我到這裏來,是給我陳老四面子,我陳老四的名聲諸位想來聽説過,能説的事兒看銀子説,不能説的事兒,腦袋掉了也不會吐半個字。若非如此,也活不到今天。”在場眾人都是點頭,有幾人開口恭維了幾句。

許不令抱着劍安靜聆聽,第一次參加江湖聚會,其實還有點新鮮,也像模像樣跟着點了點頭。

陳四爺説完了場面話,便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開口道:“跑江湖,得記住‘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八個字,今天把各位叫過來,自然是有活兒。但這活兒不是所有人都敢接,因此得先説上幾句,若是接不了的,出去在酒樓裏住上幾晚,我陳老四做東,好吃好喝伺候,等事情辦完再離開,還望諸位不要多心。”

“都是老規矩,四爺不提我們也知道。”

“規矩就是規矩,再老也得説。”陳四爺認真講完規矩後,停頓少許,才沉聲道:“這次有命之憂,見血的賣買,事後得歇一段時間,有沒有命花都得看各位自己。不想接的兄弟,可以出去了。”江湖辦事基本上沒有安穩的,直接點出來,是説這次的差事肯定要死人,惜命的別碰。

見血的賣買便是殺人,大部分江湖客,都是以幫走私的商賈押鏢、當護衞、搶偷東西等事情謀生,真收錢殺人的是少數。

而殺人的賣買也有區別,暗中殺江湖人朝廷基本不管,殺百姓查的很嚴,殺官吏等同造反,事後官府追查的力度不一樣。

陳四爺的意思,明顯是説這次是買兇殺人後,而且殺的人非富即貴,事後必然被追殺。

聽聞此言,十二張太師椅起身了大半個,後面站着的基本上全走了。

楊平也搖了搖頭:“長安城是天子腳下,狼衞又無處不在,我這有家業的做不了,去外面等着了。”話落便起了身。

寧清夜不喜歡收錢殺人的事兒,也準備離開,只是肩膀被一隻手按住了,她回頭看了眼,便沒有再説什麼。

諾大廳堂很快只剩下了不到十人,無一例外都是悍之輩。吳憂、薛義兩人一夥兒,許不令四人一夥兒,還有三個江湖客也是一起的,都是蒙面遮掩着相貌。

陳四爺對領頭的寧清夜、吳憂、還有三個江湖客都瞭解底,覺得沒問題後,抬了抬手:“幾位都是老相識,坐下吧,我陳老四也只知道這麼多,剩下的事兒讓主人家自己説。”話落便起身走出了仁義堂,為了防止金主的消息被透漏,仁義堂附近清了場,所有鐵線門的弟子都在外圍街巷嚴防死守,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現在還留在大堂的,都是曾經殺過官或者和被朝廷通緝的江湖悍匪,各自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讓諾大的廳堂顯得有些壓抑。

許不令坐在寧清夜和鍾離楚楚的中間,也在暗暗琢磨要殺什麼人。

踏踏踏——等了片刻後,腳步聲從大堂後方響起,幾個嘍囉吃力的抬着大箱子走了出來,在大堂中央放下,打開后里面擺放着整整齊齊的銀錠,足足有十箱。

在場幾人明顯坐直了幾分,連寧清夜都微微眯眼,顯然沒想到主家這麼大手筆。

等所有箱子在大堂中擺開後,布簾後方才走出來一個師爺模樣的人,背後跟着兩個刀客,行走間步伐穩健神光內斂,明顯是功夫上乘的高手。

師爺走到大廳中央,看了看都帶着斗笠蒙面的江湖客,開口道:“今天叫各位前來,是幫我家主子殺個人。箱子裏是五千兩白銀,每人一箱,事成之後還有五千兩,足夠你們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若是嫌重帶不走,也可以兑成官票。”稍微沉默後,一個江湖客開了口:“江湖上犯下大案的梟雄,賞銀也不過萬兩。十萬兩銀子,是要娶皇帝的人頭?”在場眾人基本上都是這個想法,畢竟給的太多了,拿着必然燙手。

師爺搖了搖頭,對着皇城方向抱拳:“當今聖上何等尊貴,十萬兩銀子連宮門都進不去。但這次要殺的人,也絕非凡夫俗子,事後必然被無休無止的追殺,你們先想好,聽到了消息想退出,可就來不及了。”兩名刀客站在了眾人背後,眼神殺氣騰騰,呼延傑都覺心虛,若不是許不令在這兒,已經打了退堂鼓。

師爺等待了片刻後,見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看着,沒有撒手的意思,點了點頭,從懷裏取出一張畫像,開口道:“‘龍筋虎骨麒麟勁’的名聲,你們可曾聽説過?”許不令:(_?)寧清夜:(⊙_⊙;)寧清夜眼神從冷豔一瞬間變成呆萌,微微探頭,似乎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許不令了口氣,端起茶杯想來一口,發覺蒙着臉,又放下了。

呼延傑長年走南闖北,對於曾經把百越差點滅國的許家自然有所瞭解,開口道:“聽説過,肅王世子許不令,混號‘小閻王’,為人暴無常,手上百餘條人命,武藝深不可測。”薛義和吳憂眉頭都皺了起來,顯然覺得有些棘手。

鍾離楚楚認真思索了下:“聽説那叫許不令的,平生作惡多端,欺男霸女,尤喜已婚婦人……”師爺略顯茫:“姑娘從何處聽的消息?”鍾離楚楚眨了眨眼睛:“街上的説書先生。”

“……”師爺回想了下,反正是請殺手殺人,沒必要給人澄清,當下點了點頭:“許不令格暴,生平殺人無數、欺男霸女,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當年鐵鷹獵鹿,朝廷派兵肅清江湖,西涼兵馬首當其衝,滅了不少門派世家,早就罪該萬死。只可惜許家勢大,無人能近身,這次請諸位過來,便是除這江湖大患。”------------第五十章亂戰(19/86)鍾離楚楚考慮了下:“聽説那惡人中了鎖龍蠱,渾身武藝十不存一成了廢人,叫這麼多人,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有備無患,只要能殺許不令,不管是什麼方式,這些銀子都歸你們。”師爺看了眾人一眼:“話你們已經聽了,外面百餘號打手,若是臨陣退縮,你們走不出去。”在坐九人默然,互相對視了幾眼。

吳憂手指輕敲桌案,想了想:“富貴險中求,某等既然來了,殺皇帝也會試一試。”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三名江湖客本就是朝廷通緝的悍匪,銀子擺在眼前,稍作猶豫便點了點頭。

師爺掃了一圈兒,把目光投向了尚未表態的寧清夜一行人,兩名刀客也按住了刀柄。

讓走的時候不走,坐到現在聽了消息,若是不答應,想走就晚了。

寧清夜能怎麼辦,只能轉眼望向身旁的男朋友。

許不令蹙着眉頭,開口道:“畫像可否讓我看上一眼。”師爺點了點頭,攤開了紙張,紙張上面是個十分俊俏的男子,桃花眼菱角眉,表情比較兇戾。

鍾離楚楚一愣,看着有點眼……這不正是上次在街上見過的那名‘文弱書生’!她正想開口詢問,便瞧見同夥中的許大俠站起身來,走到了畫像面前。

師爺以為天黑看不清,便把畫像遞了出去。

許不令接過紙張仔細打量幾眼:“這人……這人……”繼而把紙張擺在腦袋跟前,拉下了蒙面的黑布:“這人怎麼這麼像我?”

“……?”在場的江湖客仔細對比了下,微微點頭,還真的像。

鍾離楚楚和呼延傑愣在原地,似乎在捋清現在的情況。

師爺偏頭看了幾眼,稍微茫後,臉變轉為了震驚,逐漸發白,微微顫抖的抬起手:“許……許不令,你怎麼在這裏!”許不令懶得搭理師爺,持着紙張轉眼望向在坐的所有人,晃了晃紙張,眼神桀驁:“既然想殺我,那就別廢話了,開始吧!”

“……”諸多江湖客按着兵刃,有些摸不着頭腦。

許不令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撞上正在預謀刺殺他的聚會,但這些人已經答應了刺殺他的計劃,那就不用解釋什麼了。

嚓——諾大廳堂中劍光一閃。

長劍如白蛇吐信,在一名江湖客的脖子上一掃而過。

飛濺的血珠,終於驚醒了所有人。

兩名刀客同時拔刀衝了上去,吳憂薛義自知出了岔子,起身想要逃離。

寧清夜長劍出鞘,而呼延傑和鍾離楚楚反應也不慢,清楚情況後,毫不猶豫的起身,彎刀和匕首刺向了左右的江湖客。

諾大廳堂之中,剎那間化為了修羅場。

-------“殺——”仁義堂內,在坐之人同時暴起,刀光劍影在燭火的映襯下剎那間充斥整個大堂。

師爺已經反應過來,必殺之人就在眼前,再多想也無濟於事,今天殺了許不令還能以命換命,若是沒殺掉,李家可就全完了。

“殺了他,所有銀子都是你們的!”師爺連聲催促,兩名刀客本就是李家的門客,這次暗殺許不令也是帶頭人,瞧見正主便在此處,沒有半分猶豫便向許不令包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