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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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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聽見這話,倒是有些好笑:“小桃花,這哥哥找你算命,你就給他算算,説好聽的。”

“好呀好呀……”小桃花見孃親允許,頓時就高興起來,把糖葫蘆在了桌子的縫隙之間,雙手放在桌上,抬頭看着許不令:“我伯伯算命可準了,教過我,我算的也準,大哥哥要算什麼?”許不令有模有樣的在對面坐着,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神,嘆了口氣:“不知道呀,要不小道長你給我算算,我想算什麼?”小桃花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許不令,又看了看旁邊冷冰冰的寧清夜,咧嘴笑嘻嘻的道:“我知道啦,大哥哥要算姻緣。”

“嗯!”許不令滿意點頭,豎起大拇指:“小道長果然道行高深,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你就幫我算算姻緣。”小桃花小手,把籤簍捧起來遞給許不令:“大哥哥搖一下。”許不令接過籤簍,認真的搖了片刻,一竹籤掉落在了桌案上。

小桃花有模有樣的拿起來,摸着下巴看了片刻,然後做出驚訝表情:“呀呀呀——上上籤啦!”

“噗——”哪怕是寧清夜不食人間煙火的子,也硬生生被逗笑了,掩着嘴目光望向了街道。

許不令做出眼前一亮的模樣,微微往前湊了幾分:“真的?小道長可別蒙我,哪我何時能娶?”小桃花拿着竹籤子,認真回想長輩平裏説的話,才開始解籤文:“珊瑚……珊瑚珠玉有緣牽,運至逢時更鮮。有時困龍沾化雨,何愁無路上青天。嗯……意思就是,公子馬上就要成親啦,要娶得的人近在眼前!”寧清夜終於回過味來,笑容消失,冷冷瞪了許不令一眼。

“有時困龍沾化雨,何愁無路上青天……”許不令頗為滿意點頭,從袖子裏取出一錠銀元寶放在桌上:“那就借小道長吉言了。”小桃花看着一大錠銀元寶,明顯愣了下,繼而抿着嘴有些猶豫。

蹲在旁邊的婦人,眼中顯出幾分驚喜神,開口道:“小桃花,還不快謝謝公子。”小桃花張了張嘴,沒有伸手去拿銀子,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大哥哥,我瞎説的,不會算命……不能拿你的銀子,你明天過來吧,我伯伯算命可準了……”許不令把銀子放下:“算的準不準要看客人,我覺得算的準的。”小桃花搖了搖頭:“伯伯説行走江湖得靠本事掙銀子,不是自己的不能拿,我……我真的不會算命,瞎説的……”婦人本想開口,瞧見小桃花這麼説,呵呵笑了聲,倒是不接話了。

許不令挑了挑眉,把銀子放在桌上:“那行,我先付定金,明天過來再算一卦,這樣可以吧?”小桃花這才笑起來,雙手把銀元寶拿過來捧在手心,嘻嘻笑道:“大哥哥放心好啦,我伯伯算命可準了,不準不收銀子。”説話之間,寧清夜餘光瞧見了一個人影從街道盡頭走過來,又拐入了一條小巷子,她臉認真了幾分:“許公子,走吧。”許不令有些意猶未盡,起身隨着寧清夜走向巷子。

“大哥哥明天見!”

“好。”許不令走出幾步,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那羊角辮丫頭正把銀元寶送到嘴邊想咬咬,瞧見他回頭又連忙放下去,出個傻兮兮的笑容……

------------第四十八章仁義堂呼呼——夜風寂寂,長路無燈。

虎台街後方昏暗小巷中放着幾堆雜物,街上的喧譁聲傳到這裏已經微不可聞。

許不令和寧清夜提着長劍走到巷子深處,身份特殊的緣故,此時已經蒙上了臉,斗笠遮住了眼睛。

寧清夜在巷子裏停步,環視一圈兒,開口道:“出來吧。”踏踏——前方巷子的拐角,兩個同樣渾身黑衣蒙着面的人影走了出來,身材高挑披着寬大披風,看不出男女,其中一人斗篷下掛着把彎刀。

打扮成這樣出來辦事,自然是明面上的身份不能暴的緣故。

“他是誰?”對方的二人中,喬裝好的鐘離楚楚率先開口詢問。

寧清夜稍稍放鬆了警惕,走到近前隨口道:“我的朋友,信得過。”鍾離楚楚點了點頭,旁邊的呼延傑則要謹慎一些。這次接賣買是在人生地不的長安,寧清夜和緝偵司有仇信得過,但寧清夜帶來的人可不一定靠得住。

“寧姑娘,我們信你,但江湖辦事的規矩你應該懂,還請代一下這位兄台的底細。”許不令聽見聲音一愣,略微回想,這不久是上次陪陸姨逛街買胭脂時遇到的那個番邦雜魚。

本以為是來幹什麼大事兒,沒想到是菜雞互啄……

許不令也懶得自報家門,雙膝微屈猛踏地面,整個人便衝了出去。

呼延傑和鍾離楚楚臉驟變,以為寧清夜是帶人來殺他們的,兩人毫不遲疑的便摸向手中兵器。

鍾離楚楚善於用毒,輕功也不錯,但單挑並不擅長。手掌微翻灑出一把毒針後,身形飛速後退。

呼延傑也不想和不知身份的人死鬥,見此地有詐,右手抓住彎刀想且戰且退。

只可惜,兩人反應還是慢了。

嚓——許不令飛身而出,行止半途間長劍‘嗆啷’出鞘,在昏暗小巷帶出一道瘮人寒芒。

叮叮叮——劍光極舞之下,空中爆出幾點火星,常人難以察覺的黑毒針被掃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許不令勢頭不減,在呼延傑還沒把彎刀拔出來的時候,便來到了二人身前。

鍾離楚楚碧綠的眸子裏顯出錯愕與驚恐,不管不顧直接抬起雙臂格擋。

呼延傑彎刀拔出來便是往前猛劈,心裏卻涼到了谷底,畢竟這一下太快了,本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

“住手!”寧清夜臉煞白,卻也只來得及吐出兩個字。

劍光一穿而過,快到只剩下殘影。

呼延傑一刀劈空,鍾離楚楚近乎絕望的閉眼,兩人不過後退半步,便僵在了原地。

許不令在二人背後落地,挽了個劍花,慢條斯理的把雪亮長劍收回劍鞘,偏頭出好看的桃花眼:“小寧,你這倆朋友,不太行啊。”叮噹——彎刀掉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臉煞白的鐘離楚楚,她稍微受了下,身上沒什麼痛處,低頭看去,間的衣服上多了個口子,卻只破了一層,裏面的內襯完好無損。

呼延傑大氣都不敢出,眼睜睜看着額頭上的斗笠掉下去一塊兒,切口平整,在往前一點,他天靈蓋就沒了。

寧清夜瞪大眸子,神有些古怪,想了想,提着劍走到跟前:“他是我朋友,你們放心即可。”呼延傑能説什麼,江湖人誰拳頭大誰是頭兒,對方殺他和殺雞一樣,不放心也沒用啊。

鍾離楚楚臉也鄭重了幾分,知道遇上了江湖高人,略微琢磨了下,開口道:“公子好武藝,敢問尊姓大名?”許不令上次在街上沒説話,自是不怕對方聽出聲音,隨口道:“許閃閃,人送混號‘鷹指散人’,姑娘眼睛漂亮。”

“……小女子鍾離楚楚……”鍾離楚楚覺得這少俠有點主動,異邦女子不似中原女子那般扭扭捏捏,她略微琢磨,便準備把蒙面黑紗取下來。

只是寧清夜曉得許不令的‘本’,輕咳一聲:“別耽誤時間,許公子事務繁忙,沒功夫和我們呆太久。”鍾離楚楚聞言,只得打消了認識認識的念頭,跟着寧清夜前往仁義堂……

-------仁義堂是虎台街十二家武館議事的地方,平時有需要,江湖客也會把這裏包下來。

元宵佳節外面都張燈結綵,仁義樓內卻十分安靜。鐵線拳館的弟子把仁義樓附近圍的嚴嚴實實,四方的巷子入口皆有人持刀把手,偶爾有人過來,便會有管事查驗身份,有人擔保才能進入其中。

時分,仁義堂內燈火通明,十二張太師椅上坐了一半,也站了不少人,有的是做尋常打扮,也有不方便面的遮住了臉。

隨着人陸續過來,大堂裏出現了些許嘈雜聲,都在探討是誰在召集人手,又是準備對付誰。

十二張太師椅上,為首的便是鐵線拳館的坐館楊平,一雙老拳在長安城出了名的狠辣,年少之時闖蕩江湖,也曾殺過不少人,不過沒被官府逮住。之後隱姓埋名在長安打拼幾十年,也算是洗白了。這次楊平過來收了銀子負責安保。

楊平端着紫砂壺等了片刻,人尚未到齊,便偏頭看向了旁邊的兩個斗笠男子,輕笑道:“來的都是人,不用遮遮掩掩。”長劍放在手邊的野道人吳憂,聲音平淡:“這麼大排場,事兒肯定不小,該警惕些還是警惕些。”楊平與吳憂打過道,彼此識,見吳憂和薛義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再多説。江湖人基本上沒幾個乾淨的,當年吳憂薛義本是兄弟三人,一次幫人辦事的時候,撞上了武當的陳道子,折掉了一個。

據楊平所知,事後吳憂為兄弟報仇,單槍匹馬到武當山殺了幾個道士後揚長而去,武當殺神陳道子追殺三百里都沒抓住,武藝多高不敢評價,輕功絕對是超一水準。

因為武當和朝廷關係不錯的緣故,吳憂和薛義怕被報復,從那之後便很少在江湖上顯身,這次還是樓的東家出面聯繫,才把這兩個高手請過來。

至於就坐的其他幾個江湖客,暗地裏肯定也有見不得人的事兒,哪怕是還沒到場的寧清夜,也是暗地裏在長安城殺過張翔的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