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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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令手扶間鐵鐧,掃了眼房舍上的半面佛和燕回林,眼神稍顯桀驁:“三打一,左先生心中這口‘武夫之氣’,是岔氣了?”左清秋搖了搖頭:“許世子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話語落,一道黑魅影,在雨幕中驟然出現,落在了許不令後方的屋檐下,一襲書生袍已經濕透,表情依舊陰鬱淡漠。
許不令回過頭來:“伯父,你不必面的。”厲寒生眉鋒輕蹙:“這等陣仗,此生恐怕再難遇到下一回,習武十餘年,能能風風光光退場,也不失為一種幸事。”許不令見此,點了點頭,轉眼望向左清秋:“左先生,還打嗎?”無人言語。
寂靜長街,在淅淅瀝瀝的暴雨中安靜下來。
半面佛和燕回林眼中多了幾分謹慎,自房舍青瓦之上,緩步移向屋檐下的厲寒生。
雨珠自左清秋傘骨滑下,落在青石街面上,濺起點點水花。
直至一聲霹靂雷霆,自九天響起,長空化為白晝,天地一片蒼茫。
霹靂——左清秋眼神猛然一凝,用手轉動傘柄。
木製的傘杆,眼可見的扭曲,繼而是傘骨、傘面。
颯——三十六傘骨,灑出三十六滴雨珠。
雨珠如離弦之劍,在空中灑出一道圓弧,數顆擊打在八腳牌坊的石柱之上,碎石橫飛,留下一線整齊的坑。
餘下雨珠,劃過許不令戰立的街面,雨傘尚在,傘下的白衣公子,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雨滴擊碎了油紙傘,畫着江南山水的傘面尚未落地,一聲爆響,便從八角牌坊上響起。
“嗬——”許不令身如雄鷹撲兔,從三丈高的大牌坊上一躍而下,雙手持鐵鐧,無堅不摧的黑鐵長鐧,劈碎了密集雨幕。
這一鐧之威,如泰山壓頂,似是能碾碎世間萬物。
左清秋氣勢瞬變,衣袍鼓漲,震開了周身雨珠,同樣雙手持鐵鐧,自下往上,便是一記大巧不工的猛掄,集全身之力,砸在了許不令的鐵鐧上。
鐺——雙刃相接,聲音壓過了九霄雷霆。
轟然聲勢,讓正手的厲寒生三人強行頓住,愕然回首,看到了卻是一副超乎常識的場景。
無處宣的氣勁,自左清秋身體傳導在了青石街面上。
街面積蓄半指深的雨水,在這驚世駭俗的一記對撞之下,被震的濺起三尺有餘。
雨水騰空,被雨水淹沒的青石街面,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乾地。
青石地磚炸裂,左清秋站立之處,出現兩個尺餘深的凹坑,龜裂紋路往四方擴散,直至蔓延到街道兩側的房舍檐角。
飛濺至半空的積雨尚未落地,龜裂還在往外擴散。
許不令從牌坊落下,手中凝聚巨力的鐵鐧,砸在左清秋的鐵鐧上。
蠻橫力道,同樣從鐵鐧傳到許不令手中,帶着手套的雙手,虎口幾乎崩裂,繼而又傳導到了全身。
許不令眼中顯出幾分錯愕,明顯覺到左清秋的力道,比上次再馬鬃嶺大了很多,大到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從下落之勢,被砸的又往上飛騰,後背撞碎了牌坊的屋檐,如同厲寒生上次被偷襲般,直至飛昇到街市的半空。
霹靂——雷光再次劃過蒼穹,天之下地之上,手持鐵鐧往上飛騰的白衣身影極為醒目。
而就在電光逝去的一瞬間,原本站在街面的左清秋,已經猛踏地面高高躍起,眨眼越過牌坊,追到了往上騰空的許不令身前。
“破——”雷霆厲呵,從左清秋口中響起。
寒鋒鐵鐧,掃過瓢潑而下的雨幕,向許不令口。
驚天動地的聲勢,完美詮釋了什麼叫‘雷公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