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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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手,勝負僅在一念之間,唐蛟上台恐怕三招既能定勝負。諸多看客大老遠過來,就這麼回去未免不盡興。當年梅公子殿前‘一劍動長安’,聖上可是至今還常常提及,梅公子既然來了,不如先上台展現一番,也算是讓諸多年輕子弟開開眼界。”就坐的諸人聽見這話,皆是點頭含笑表示贊同,畢竟唐蛟和司徒嶽明打架實在沒什麼懸念,還不如讓各家的年輕子弟在天子面前展現一番。
梅麴生聽見這話,自然不可能掃皇帝的興,當下站起身來行了一禮,直接就跳上了諾大的演武台,一襲書生袍,手提青鋒長劍,望向了遠處的唐蛟:“既如此,晚輩就得罪了。”唐蛟臉一僵——常言‘拳怕少壯’,他今天不能又失,怎麼可能和前任‘青魁’梅麴生過招。盛名之下無虛士,他即便贏了也必然是慘勝,等會兒還怎麼和‘二十八路連環刀’手?
諸多看客倒是表情怪異起來,皆是一副‘請唐家主赴死’的眼神,看向唐蛟。
你不是要比嗎?武無第二,連個後輩都不敢接招,還當個什麼武魁?
好在今天的比武,初衷是為了樹立榜樣,並不是為了讓對朝廷忠心耿耿的唐家出醜。
賈公公站在高台上,含笑道:“梅公子年紀尚輕,向唐家問劍太早了,和同輩過過招即可,也算是給聖上和諸多看客助興。”梅麴生就這麼和‘十武魁’失之臂,説實話有點失望,不過能被聖上欽點出來獻藝,也是莫大的殊榮,當下便提劍看向了就坐的年輕一輩。
能在天子面前顯自身藝業,對手還是梅麴生,輸了也不丟人,這種機會可不常見。當下各家將門子弟和世家公子皆是摩拳擦掌,爭先恐後的上台。
而這場疾風驟雨,也終於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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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龍首拔鱗,其怒如海“糖葫蘆——”
“賣……扇子——”
“哼~”前往墜龍灣的官道上行人如織,小販站在路旁兜售着瑣碎物件,河畔不時有畫舫滿載着才子佳人經過。
抵達墜龍灣附近後,雖然依舊是正午,天氣卻明顯要涼快許多,永不停歇的河風吹拂着草木花石,讓這裏如同天般舒適。
渭水河畔,陸夫人穿着湛藍的長裙,收拾的極為端莊整潔,剛剛走了一圈兒,額頭上掛了些許汗珠,站在河畔的草坪上吹着河風。
月奴持着花傘遮在陸夫人的頭頂上,免得太陽把細皮的夫人曬黑了,眸子則一直偷偷瞄着旁邊的白衣公子。
今出門,陸夫人可是把她的寶貝旮沓好生打扮過。白袍如雪頭戴玉簪,間懸着一把寶劍和無事牌,因為天氣熱的緣故,還給許不令來了一把陸家珍藏的玉骨折扇。
此時摺扇輕搖,白袍隨風而動,配上‘昭鴻一美’的面容,一路上不知道看痴了多少官家小姐。
“令兒,你熱不熱?”陸夫人站在許不令的身側,用手絹輕柔擦拭着許不令的額頭,個子矮一些的緣故,還得輕輕踮起腳尖,眉眼彎彎滿是得意,似乎在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許不令搖着扇子,面帶微笑:“這裏涼快,不熱。歇一會就走吧,比武快開始了。”陸夫人“嗯~”了一聲,回頭看了眼,見沒什麼人注意,便把華美的裙襬提起來一些,出穿着白薄褲的小腿和繡鞋,蹙眉道:“早知道不穿誥命服,下來走走,倒是把我熱的不行。”許不令低頭打量一眼,想了想,蹲下來掀起陸夫人的裙子,對着裏面扇了扇。
結果可想而知,涼颼颼的風兒從下面傳來,陸夫人一愣,繼而臉漲紅,猛地並緊雙腿,抬手就在許不令的肩膀上拍了下:“死小子,你失心瘋呀?”許不令站起身,做出無辜模樣:“陸姨不是熱嘛,給你扇扇。”陸夫人放下裙襬,臉明顯有些異樣,瞧見許不令表情純淨,確實是關心她的樣子,才暗暗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哪有這麼扇風的……讓人瞧見怎麼辦?”説着便往馬車上走,繼續前往望江台。
月奴眼底明顯帶着幾分笑意,偷偷嗔了許不令一眼,卻也不好明説,舉着傘跟着陸夫人返回車架。
今出門,自然是湊熱鬧的,陸夫人的身份也應該到場,前幾便有魁壽街的夫人相邀,就帶着許不令過來了。
渭河畔風平靜,似乎沒什麼異樣。保護陸夫人的幾個護衞站在馬車旁,官道上人來人往,都是長安城的百姓,拖家帶口的在渭河邊遊玩。
許不令手持摺扇跟在陸夫人背後,距離不超過五步,一直注意着周邊情況。按照他的推測,今天肯定會出岔子,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他決定‘順勢而為、將計就計’,其實也在等着幕後之人動手。
陸夫人擔心許不令的傷勢,走的並不快,唸叨着最近的瑣碎小事:“令兒,太后怎麼又跑去避暑山莊了,長樂宮也不熱,老往那裏跑作甚……”
“嗯……可能是上次在避暑山莊,皮膚養的白淨了許多,所以喜歡上那兒了……”
“對哦,不説我還忘了。那個地方好像是養人,太后一直在那兒住着,過個一年半載豈不是比我……不行,我也得過去住着……”許不令有些好笑:“官家的避暑山莊,陸姨又不是妃子,怎麼過去。”陸夫人抿了抿嘴:“我去陪着太后嘛,再者你身體不好,那裏也涼快……”
“我是男人,怎麼能和太后住一起。”
“唉~你是晚輩,把太后叫姑,沒人敢碎嘴……”正説話之間,河畔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呀——”
“小心——”許不令偏頭望向聲音的來源,卻見渭河的河岸石堤旁,一個兩三歲的小丫頭一腳踩空,直接栽進了滾滾河之中。
渭河是大河,夏河水最是湍急,這若是掉進去基本上就找不到了。
周邊的大人們發現後,都想去拉,卻本抓不住,驚叫聲四起。
陸夫人也是驚叫出聲,臉當即就變了:“糟了糟了——”撲騰——小女孩尖叫着掉進了河水中,剎那就不見了蹤影。
許不令眉頭緊蹙,腳步微動,只是剛剛動了下,便又停住了,守在陸夫人身邊,偏頭冷聲道:“快去救人。”陸夫人俏臉微急,手忙腳亂的招手:“快快快,快去。”幾個護衞急忙跑過去,一頭扎進水裏,奮力追向在水裏起起伏伏的小丫頭。
周邊的路人很多,此時都臉緊張的跑到河邊,打量水中的動靜,抬手焦急指着方向。
也不知是不是人太多擠來擠去的緣故,一個站在人羣前面的小孩再次一個踉蹌,往河裏栽了下去。
“啊——”
“又掉下去了——”許不令眉頭緊蹙,略微琢磨,便雙腳重踏草坪,整個人沖天而起,直接越過了河堤邊聚集的眾人,在第二個掉下去的小孩剛剛落水之時,便抓住了小孩的後衣領,猛地往上一拋,繼而長劍出鞘入石堤,借力彈起,整個人幾乎跟着被拋上岸的小孩一起扔上了河堤。
一切不過轉瞬之間,河畔的無數百姓正在瞠目結舌,還沒來得及發出喝彩。
人羣后方的草坪上,陸夫人和月奴都是滿眼又驚又喜,想開口説什麼話。可就在下一刻,陸夫人便看到了讓她臉煞白的一幕。
河岸滿是遊人,就在許不令下去救人的瞬間,人羣中忽然竄出來一道黑影,手持兩把匕首,以奔雷之勢衝向了許不令落地的方向,速度之快,快到陸夫人只能看到一道殘影。
許不令起身時那道身影衝出來,許不令回來之時,已經衝到十步距離,高高躍起雙臂高舉,倒持的兩把烏黑匕首,刀尖直指正在落地的許不令後背,刀刃上明顯淬了毒。
“令兒!!”陸夫人只來得及發出半聲呼喚,望着水下的行人尚在轉頭。
許不令目光一直停留在陸夫人身上,完全沒料到竟然有如此兇悍的一個刺客,衝着他而來。
嚓——寒光驟顯,許不令尚未落地,手中劍鋒已經直至刺客喉頭。
許不令一劍刺出,武藝沒有半點保留,硬生生把長劍刺出一聲‘颯’的破風輕響,餘光也看到了刺客的面容。
刺客並不認識,但武藝尚在張翔之上,且遠比張翔等人悍不畏死。
許不令明顯看到了刺客眼中的錯愕,顯然沒想到他的武藝忽然恢復到這個地步。但刺客的動作沒有半點遲疑,躲不過這一劍便沒有再躲,竟然用喉嚨硬生生接住了刺過來的劍尖。
嚓——一劍穿過脖頸,帶起一串血珠。
刺客眼中沒有半點情緒,喉嚨穿着長劍,憑藉慣繼續下落,手中兩把匕首繼續刺向許不令口。
人即便被砍掉腦袋,尚能往前跑幾步。目標堅定至此,死士無疑!
許不令一劍刺穿刺客喉嚨,順勢便削斷了半個脖子,同時側身避開匕首,左手重拳砸出。
毫無保留的一拳,後發而先至,砸在刺客口。
沉重的悶響,一瞬間震碎了刺客口的全部骨頭,膛下陷出一個凹坑,後背脊柱斷裂,穿出衣袍出骨茬與血。
這一拳速度太快,幾乎打穿了刺客的膛。
刺客可以説已經死了,但死士自幼訓練的身體本能尚在。右手按照原本的軌跡刺向許不令,左手卻猛然翻轉將匕首扔向了十幾步外的陸夫人。
嘭——颯——拳中口和匕首飛出的聲響幾乎同時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