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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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他不得不開口提醒她一句。

但讓韓云溪意外的是，那蕭月茹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但那笑聲逐漸低沉下來，沉默了半晌，她再度抬頭，表情居然平靜了下來。

“妾身知道，妾身的處境並未改變……”一股濃重的悲涼氣息，籠罩着這個身材高大豐滿的女人，她臉依舊慘白，但之前那枯槁的雙眸，此刻卻閃爍出一絲神采來。

她再度跪了下去，但卻不是如之前那般趴伏在地，反而直了膛，雙手抓住衣襟一扯，那寬鬆的上衣落，出底下那對豐滿得嚇人的鼓脹子來。

“妾身只求公子告知妾身，妾身的兩位逆徒，趙元豹和王旭峯這兩個畜生已然斃命，如此，公子以後就是妾身的主子！”看着做出這般舉動的蕭月茹，韓云溪心裏不由嘆了一聲：曾經的一派之主，如今淪落到此等田地，那是何等的恥辱屈辱？

但他亦知曉，江湖就是如此殘酷的，你死我活，成王敗寇。前一刻，尚且是萬人敬仰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下一刻就能淪為階下囚，尊嚴掃地，生不如死。

鐵山門曾是南詔名門大派，“驚鴻觀音”在南詔赫赫有名，即使身在南唐的韓云溪，也對這個名號略有耳聞，他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到真人。

此刻，她只是一名毫無尊嚴可言的娼，一頭被人圈養在地牢的畜。

但這卻正是韓云溪的機會！

他身子稍微前探，手指敲着那桌面，一字一句地説道：“在下能給蕭夫人的，遠超夫人的期望。那趙元豹和王旭峯均未死，我可以予夫人處置，要一劍穿心還是千刀萬剮，悉隨尊便。”再嗤笑一聲：“卻不知，夫人拿什麼回報在下？”説罷，他也沒有掩飾目光中的慾望，直勾勾地打量着蕭月茹的身子，尤其是那鼓囊囊的脯，寬大的，還有那已經濡濕開來的恥部。他腦裏想起趙雲豹被他刑訊時説的話：【韓大人，韓爺，那蕭母狗與鐵母狗，被在下用藥煉製過，那私處均異常，稍加撥就會發情求歡。】【那鐵母狗是蕭母狗的死，只要拿捏着鐵母狗，那蕭母狗定然對大人千依百順】他本可帶着已經被他褻玩一番的【鐵母狗】下來，要挾着【蕭母狗】，讓她淪為自己的奴。

但他沒有。

那邊，蕭月茹閉上雙目，再次睜開，卻已媚眼如絲。

她站了起來，雙手在間一扯那繫帶，那後門開縫的羅裙滑落。

然後她轉身，雙手撐着牀沿，再度撅起那縫間已經泥濘一片的豐，雙腿一點一點地左右岔開……

——韓云溪一直覺得，他不該生在名門大派之中，本應生在商賈之家。

比起修煉，他更擅長做買賣。

不過相比做買賣……

他更擅賭。

畢竟他所渴求的，做買賣是買不到的。

只能賭。

——一個月後，赤峯山，太初門總舵。

“母親。”此刻正是晌午時分，烈當空。

但那站在鯉魚池邊上的貴婦人，彷彿能收周邊的温度、光芒化為己用一般，讓自己變得熠熠生輝。

淺紅繡海棠花寬袖上衣，雀鳥繡花抹內襯，暗紅帶靛藍羅裙，藕紅鑲花鞋……

那貴婦人身上的光輝過於奪目刺眼，猶如鋒鋭的劍芒一般，讓本該踏入院落的弟子停步退去，讓把守在院落裏的守衞低首，又忍不住抬眼，但眼光只觸碰到那裙襬，再不敢上去，最後只得無奈合攏。

韓云溪與那守衞無異，所以只能看見那一身衣裳，想要再往上看那張魂牽夢繞的臉蛋兒，卻是再也不敢了。

哪怕這婦人是她的母親。

太初門門主韓雨廷的夫人，如今太初門真正的掌權者，在整個東武林盟亦能排上名號的冰牡丹——姜玉瀾。

援手河洛幫的事前後花了九天時間，為了盡情享受蕭月茹，鐵勝蘭這對母女花，韓云溪又在慶州城停留了三天才啓程返回赤峯山。當初接了任務時，他與師姐王雲汐、師弟楊雲錦，三人六馬一路奔馳，從太初門到慶州城不過花了六天，歸途時因為多了蕭月茹，就僱了兩輛馬車，一路玩着【蕭母狗】，走走停停卻是花了整整十天才回到盤州城，然後在盤州城內停留一天，將蕭月茹安置好，第二天清早出發，進了赤峯山山門卻已經是晌午時分。算起來，這次出門，前前後後不多不少恰巧花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回到太初門，韓云溪就直奔聽雨軒，第一時間向母親請安，卻不曾料到在經過藏書閣院子的時候就遇見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