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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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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聽了自是委屈,又湧出淚來,只得又叩首哭告道:“是……嗚嗚,主子教誨的很是。是襲人,嗚嗚失言。昨兒……太太和姨太太回怡紅院,説起園子裏鬧了賊……奴兒……奴兒……嗚嗚,奴兒苦想了一夜……嗚嗚……求死……嗚嗚……求死定要見主子一訴……嗚嗚,其實,嗚嗚……昨兒……昨兒巡夜的婆子見的賊……嗚嗚就是奴兒……”説到這層,這馮紫英都聽了訝異鎖眉。那襲人已是伏倒在地,嗚嗚咽咽哭得梨花帶雨,那雙俏眼中淚兒似斷線珍珠一般顆顆奔湧而出,伏地哀慟,線條柔和之玉背起伏難定。她本是柔弱少女,品貌身段亦是十分難得之,此時穿宮裙褂襖,襯托玲瓏身材,便是再三掩飾也難遮少女自有之幾多嫵媚風情,卻哭得這般哀慼楚楚可憐,便是鐵石人兒也要心動。馮紫英見多了江湖事亦就罷了。弘晝卻不免有些不忍,只是口中依舊冷冷道:“別隻一味哭……你説昨兒是你?深更半夜,你不在怡紅院待著……跑到沁芳源去做什麼?既是被巡夜的婆子撞見了……怎麼不出聲?”襲人似是死摳着地上的磚縫,勉力掙扎抑制自己之哀,半晌才噎道:“是……奴兒説出來是死,説不出來也是死……只求主子超生……奴兒其實是去扮賊……”弘晝和馮紫英不由眼神一,卻聽那襲人已是哭的略好了些,只是伏地告訴:“主子容奴兒細細説來:上個月初四晚上,奴兒本是將太太代的料子衣衫送去紫菱洲三姑娘這裏,路過凹晶館院子水橋這裏……卻聽見有個小太監引個人影子走動,奴兒當時便唬着了……想是太監偷東西出園子……本來是要嚷嚷的……誰知聽他們話音,竟然不是,只細細説了些話也聽不真。只是辯得是個男人聲音……還説'勞煩公公再回姑娘,下個月怕不能來了'……等話頭……嗚嗚……主子啊,奴兒是真的唬着了,煎熬了幾,也不敢信,也不敢不信……,要回妃子去,其實無憑無據,又不知究竟是誰。就聽奴兒一個人空口白説,若是折騰的園子裏鬧開了,奴婢們就不算什麼,這裏頭還是主子的臉面……思來想去也想着裝憨兒就不提也罷……只是一味不問……嗚嗚……主子啊……您是我們的主子,若有些張不得口的事……,我便是磨成粉也不能贖罪了。我着實沒個計較,只胡亂想着,這園子里人多,女孩子多……主子仁德,若一味寬恩沒個制監管,怕不成個體統。煎熬了幾,實在沒法子,嗚嗚……主子啊,我身子不乾淨了,是前頭府裏殘花敗柳的房裏丫鬟,哪裏配侍奉主子做什麼奴兒……尋死的心都有了幾回……我無福無格伺候主子,也不敢把這等沒影子的事和妃子、太太們訴説……這左右是個死,心一橫,才想出個主意來……“這番話連馮紫英都聽愣了,見弘晝眼神示意,更不由問道:“你……你竟是假扮賊,故意驚動婆子……為的是要讓主子提防?”襲人也不敢看馮紫英,只是跪着將頭叩的一片烏青,口中道:“是……奴兒荒唐了。只想着,若是園子裏説有賊偷盜。主子定要防範。有了監管制。總能全主子恩德體面。不想到今兒園子裏如此鬧開了……奴兒實在不知該怎麼了局……才冒死求主子賞見。如今心裏的話都説透了……反而敞亮,這事奴兒從未和人説過,只有奴兒一個心裏知曉,就請主子賜奴兒罪,主子啊,襲人是蠢笨又沒個擔待,但是一心只是為了主子啊……嗚嗚……主子,你就發落了襲人吧……嗚嗚……”説着,只是伏地哭泣花枝亂顫。

馮紫英便也不説話,心下籌謀抬眼瞧着弘晝候他吩咐,卻見弘晝只是瞧着地上的襲人,半靜默。馮紫英亦覺壓抑,忍不住躬身道:“主子,您看這……”弘晝抬眼看看馮紫英,忽然笑了,道:“紫英,看來這丫頭便是昨兒的'賊'了,你且説説你這頭。”馮紫英眼珠子骨溜溜一轉,此時度量情勢,便也不再隱瞞,將昨兒抄了壽熙班,抓了小顏生,以及傳言班中武生柳湘蓮“做些沒王法”的事一併説了,偷看着弘晝臉賠笑道:“主子……這事還沒影子……主子倒不用為幾個戲子奴婢的事生氣費神。只是這園子是主子行在,安危總是要緊的。

奴才已經行書李衞,請他安排姽嫿軍來駐守,若是眼下,就請主子示下,是不是讓順天府派人來看管一下……還是奴才安排旗下的人來看管……“弘晝擺擺手,道:“你抬起頭來……”地上本來俯身戰抖的襲人,這才聽明白是對她説話,身子一震,又是叩了個頭,才應命將上身仰起,將頭兒微微向前平抬,只是眼神依舊只敢瞧着地磚不敢看弘晝。弘晝細細一賞,但見這襲人眉若新柳兩葉,鬢似初月對灣,粉腮寬額,玉膩丹,卻是個可親可近的鄰家少女模樣兒,只是此刻哭得兩眼都是通紅,畏怯怯悽惶惶倒是可憐可愛,卻是一笑,道:“倒也是個美人兒……”馮紫英並襲人本以為弘晝要怒,或是再質問細節,哪知這荒唐王爺這般文不對題,馮紫英聽得不由一笑,連襲人也是一愣,俏臉一紅,頭垂得更低了。卻聽弘晝又是折回話題,咬牙細聲細氣道:“紫英,你聽聽……看來,真是本王不知惜福了,沒天理品不全這園子裏紅紅綠綠,倒寂寞了佳人,可惜了華年了……”馮紫英聽得一慌,便有些坐不住,起身也是跪了,正道:“主子……園子裏只是主子恩典圈養的奴婢,服侍主子而已,何況現在事體不明。主子萬金之體,倒不必生氣。就奴才去辦。定鎖拿到那個什麼戲子,給主子出氣……”弘晝此時已經是冷了臉,靜默片刻,將手中茶碗“啪”的一叩,已是怒道:“放……一個戲子……便是族誅了……也配本王去生氣?!本王是一片慈心,不忍狂風摧花荼毒佳人,倒有人真敢蹬鼻子上臉,私通外人!

…這讓順天府那幫狗才知道了,豈不是要暗地裏笑我……那個什麼柳湘蓮……你親自安排給我速速拿來……”馮紫英已經是連連叩頭,口中連聲道是,卻聽弘晝餘怒未消,怒吼道:“還等什麼姽嫿軍,再過十天半個月,再矇在鼓裏不發落這些事,怕她們不是要連園子都給我賣了養那條公狗。你今兒,就命內務府,不,就去王府帶一隊人,給我封了園子,夜查,一隻耗子也不準再跑進來……還有,凹晶館的太監,你今兒就給我全部拿了……若不能問不出本主來……不要回來見我。問出那不知死活的賤貨是哪個來……不用來回我,直接給我處置了……”馮紫英連連叩首,堅聲道:“主子……主子息怒。你金貴身子……實在不當得為這些卑賤下人生氣……主子放心,外頭一個人不用,奴才安排旗下門人去辦,定能捉到那個戲子。至於園子裏……主子更請寬心,太監都是賤種,一打便招。

至於園子裏的,主子其實不必放在心上。左不過是個下人奴婢,讓主子娛興的玩物,只怕還是連主子面都沒見過的丫頭片子,這算哪牌子的人物,值得主子就動氣?其實園子裏姑娘們,依着奴才看來,個個都還是知禮畏命的,主子恩德垂憐她們,豈有敢違逆主子的……“想了想,又道:”就依着奴才看,這位襲人姑娘就是一心侍奉主子的,她前兒之舉,雖然魯莽憨痴,但是卻是心心念都在主子身上,若不是她這麼一鬧。奴才又豈能為主子捉賊,倒不是便宜了那起子賤種?

“弘晝聽了一曬,他此時早養就了一身貴人情,説怒便怒,説平亦就平了,聽馮紫英如此説來,知道若一味叨登大發了,其實還是自己臉面上不好看,平了平氣,再回頭看那襲人,便道:“你起來……”襲人聽馮紫英替自己分辨,到辨析得明白,心下愧,聽弘晝改了温聲喚自己起來,又叩了個頭,緩緩起身,也只是弓着身子不敢抬頭。

弘晝抬了茶碗,用了口茶,似是更平了平心境,道:“紫英,你去王府,帶幾個下人,縝密些,將凹晶館裏的太監、宮女一併鎖了,先問清楚是哪個賤人做耗。問清楚了,也一併拿了……恩……不論是園子裏的妃子小主小姐姑娘還是奴兒丫鬟,都先拿了。順天府裏那是個小賊,就讓順天府按律辦了也就是了。後頭的事情,順天府就不必再問了。”馮紫英巴不得這一聲,忙不迭應是,退了下去。弘晝看他去了合上門,轉過頭看看,卻見身後侍立的鴛鴦、蕊官都是低頭垂目,沒事人似的。便知二女亦知自己愠怒只是懂得伺候人之要訣,凡這等事只當沒聽到就罷了;轉過頭再瞧瞧這襲人,忽的問道:“你是叫襲人……?”襲人忙低聲道:“是。”弘晝招招手,命她上前來,卻攜了她的小手掌,輕輕一拖,拖到懷裏,襲人哪裏敢犟,羞紅了臉龐將身子偎軟了,將香的小股乖巧的坐在弘晝腿上,更由得弘晝輕薄着撫

卻聽弘晝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訓誡道:“你前兒的事……雖是魯莽,但是難為你這片心。恩,有功。”這一聲“有功”,連蕊官和鴛鴦也不由一下眼。卻聽弘晝道:“府裏原本的丫鬟出身的,本王都沒有賜過奴兒之上的位份。

今兒卻要破個例,就賜你個姑娘的名份,執掌怡紅院……“襲人嚇得抬頭,慌亂道:“主子……使不得。”弘晝擺擺手,道:“什麼使不得。你無非想是在榮府裏被你前頭主子用過身子……切,本王早説過了,身子自然是本王的,但更要緊是心,本王難道還少處子來?只你這份忠心,本王不能不取……是了,你尚未侍奉過本王,又是園子裏頭一個原本丫鬟輩進位的,倒和原本的主子姑娘便如探丫頭等平頭了,自然要遭人側目的……側目又怎麼的,本王喜歡便是,本王就愛瞧着你們這些美人兒折騰……”聽他説出這等話來,襲人慾辭難辭,只得低了頭不敢言聲。她少女家家的,雖昔年年紀尚小時便陪侍過寶玉,其實卻是新花初苞,與這風月之事,尚在似懂非懂之間,年來不知其味,此時聞着弘晝呼而出男子氣息,由得自己那羞人的小股摩擦着弘晝的大腿,似乎在那腿處還有一個熱烘烘鼓囊囊的所在。弘晝那寬厚的手掌還環箍着自己的柳,在自己小腹上輕輕婆娑。但覺整個身子軟軟的已是一點氣力都使不出來。本是由得弘晝,連弘晝説的甚麼,亦是勉強能聽個模糊。

不想弘晝又吩咐出幾句話來,便是此刻她一片痴混沌,卻聽得也是真切,更令她意動神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