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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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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之心思,卻與那薛姨媽略有不同。其實世人皆是如此,富貴得意時,六親九眷遍及惠澤。只有到了那生死關要時,方知人心,最最掛懷的不過還是父母、夫、子女三件為人倫至情,那姐妹兄弟便略為次之,若是其他親眷,其實已經是淡而不及了。薛姨媽丈夫早喪,其實知道兒子已經伏誅,一心一意唯有一念,不過是其女兒寶釵,既然那寶釵入了大觀園,便此生定為王爺之臠,再無他圖的,雖説註定母女同侍一男,羞恥無方,奈何事已至此,能母女同一處安生得幾,已是意外之喜,偶然念及得,便是薛家唯剩的幾個幼童,只一個薛寶琴也在園子裏,還有一個薛蝌,只到底是子侄輩,一時也顧及不上念想,拼着和姐姐、女兒一同丟了貞潔,失了尊嚴,拋了羞恥,也不是那一等羞臊之事,聊以度亦就罷了。王夫人卻多有不同,論起來這園子裏雖説往是自己當家做主之地,此時除了鳳姐略為親厚,回來一轉,除了妹妹相伴,竟是瞧着個個陌生,往、探、惜固然以母事之,到底並非己出;金、玉釧兒雖然忠心耿耿,到底只是丫鬟;何況此時之境,自己更當以主侍奉這些往小輩。還一個李紈,又終歸是媳婦。自己心中所念之幾人,頭一個卻是孫子賈蘭,並一對子女寶玉、元,連丈夫賈政在內。只這幾人,卻一個個都只怕生死難見。論心機,王夫人本是個天真子,是那薛姨媽深沉,只此時論心事,卻是王夫人多思多念。

自入園子,姐妹皆非愚鈍,若不是以女事之,如何能有這一線之明,雖念自己貞節烈一生,到了這把年紀,居然反而成了奴賤婢,隨時候着被男子玩之事,更有那姐妹、母女、姑侄、婆媳同事男子之倫亂羞辱,到底也算一條生路。也知必是那鳳姐、寶釵拼了多少貞潔遭破,身子被,心地酸楚,魂魄折辱,多少次小心翼翼,取悦侍奉主人弘晝,才換來二人平安入園子,姐妹二人都多次計較,也與那鳳姐、寶釵求告,但求能有機會接近弘晝,蒙求寵幸。這才有了今朝姐妹二人,褪了衣衫,在這裏跪了候着弘晝,侍奉沐浴之事。

只真到了這當兒,這王夫人天裏養就的大家閨秀之質,子更是純真,一路羞澀之意越盛,她比薛姨媽心中掛念哀恥更多,自跪了小半個時辰,便噎噎哭了起來,哀於命運多劫難,悲於子女多別離,傷於貞潔難維持,恥於體將受辱。那薛姨媽本就勸了半。此時弘晝進來,當口就是斥她“老天撥的賤貨,以為自己有點子皮姿成這樣子跪這裏做什麼?想做本王的奴兒麼?你們覺着自己也配”

…頓時,那恥,那憤,那自慚形穢,那悲哀羞辱都齊刷刷湧上心頭來,想想自己,往家何等尊貴清潔的身份,如今這等年紀,居然要同那少女一般,以皮相示人,唯唯諾諾惶惶恐恐,只盼着主人來姦污羞辱自己一番,好換取平安,又心下揣揣,安知主人不是嫌棄自己年華漸杜,更沒個羞臊,同親妹妹一起侍奉,只盼用這等沒臉子壞人倫的行徑,發得主人些許情慾,以盼主人多施凌辱,當真是不知廉恥,怎一個“賤”字了得?

知王氏姐妹如何答對伺候,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十八姊妹金陵蕊半百天倫園歸紅顏本已黃粱夢奈何荒唐又一回第四十二回:姊妹心恥求今朝辱,珍珠砂聊盡人間意話説弘晝坐定那龍驤浴子母盆上架之子盆棉板之上,半似隨興半似刻意,只情用自己的腳掌胡亂逗跪在身邊的薛姨媽翅,眼裏卻只是瞧着王夫人,嘴裏也是刻薄譏諷。那王夫人天裏本是個爛漫無的,一時便慌亂難堪,悲憤沮喪,惶恐恐自以為輕賤,只是淚羞恥,亦不知主人是當真嫌惡自己,還是刻意用些話頭來逗凌辱自己,索些別樣趣味,口裏邊要掙扎幾句求告的話頭兒,到底是尚未習慣這等身份侍奉人,卻一時難以張的口來。

那薛姨媽卻本更為聰慧曉事,雖則弘晝有意逗她,一面大咧咧以足褻瀆她之,一面卻偏偏眼神瞧都不瞧着她,只她偷偷看着弘晝神,只是幾分倦怠,幾分調笑,幾分逗,話頭雖重,語氣卻不冰冷,眼神亦是品鑑賞玩之。她想着過往幾裏女兒之反覆叮嚀自己“用心體察主人心意”,不免知曉了幾分弘晝念頭,有心便要忍了恥開口應答。只這人世間,終是如此,憑你於那世務上是如何條理清明,心思順達,凡為人,終究是難抵那天裏捎帶來的種種情緒慾望、髮膚體念,她再心裏籌備,到底是奈何此生除了亡夫之外,未曾見得生人的前一對妙,正半着由得弘晝的腳丫,那幾十年未曾再嗅得的男子氣息,麻癢癢的覺自前傳來亦就罷了,這般凌辱之姿態受,更是從未有過,雪腮紅,波起伏之餘,五內裏卻氾濫出一股説不盡的愧疚、幽怨、羞澀來,一時竟是話到口邊,又嚥難出,只化作陣陣嗚嗚嗯嗯的息嬌

倒是身後侍奉的麝月,雖是少女情懷,羞澀半,新花嬌蕊,卻到底是歷來的下人身份,年紀雖小,情卻是老成練達的,憑是折辱,一時竟把持得住些個,見主人開口就是斥責,心中不由急了,暗想:兩位太太想來是不習慣伺候人的,太太是隻被主人瞧着就酥軟了,只姨太太雖是主子只管觸碰那要緊的所在,還支撐得住些個。她一時竟然乍了膽子,順着弘晝的意思,半是湊弘晝話頭之興,半是提醒,竟然拿出怡紅院裏“奴兒”的身份來,柔聲開口道:“主子問話呢……姨太太怎麼不答?”那薛姨媽聞言,身子靈靈一戰,彷彿是被麝月這言語所震,又彷彿是麝月又提“姨太太”三字警醒,果然收拾起幾分心智,心知姐姐情越發清純矜持,今怕不是要自己多多奉承,才能全了姐妹之心思,玉牙咬咬,憑弘晝繼續羞辱自己的半玉峯,勉強開口,只説些自己這尊貴一生,從未開過的卑賤羞恥之言語道:“主子,您責的極是,我們姐妹倆個……比不得園子裏的年輕姑娘們,既早非完璧之身,又有了些年紀,有甚麼容貌顏可以奉承主子,能讓主子快活;更不敢指望有那個福氣為主子之奴兒……”她只説着,見弘晝果然擺過頭來瞧了自己,眉梢卻是已經略略含笑,雖不能辨別有幾分嘲諷幾分凌辱,到底不曾怒,果然添了些勇氣,也説不清是魅聲抑或哀告,只繼續説道:“只是主子您天恩寬宥族眷,又收容我們姐妹二人殘生,這份體天格物的恩情……我們姐妹倆,便是磨化成粉來償還,也不能報答萬分一二的。總不能只是一味躲在後台,唸佛祈告主子千歲吉祥,總還需多用盡些實在的心思來侍奉伺候……我們姐妹倆是罪餘沒用的人了,又有什麼能入主子的眼,思來想去,只有這殘花敗柳的身子,雖然是斷斷不敢妄想能讓主子娛歡盡興的,卻到底……到底是我們姐妹剩下的,最珍憐的物什兒來了……我們……這般沒個臉面羞恥,寬了衣裳,就是求主子能賞玩我們姐妹……主子若是能多瞧兩眼……或者是……是……是摸些個,玩些個,些個,若是稍微能對了主子之意,主子生了一絲半點的趣味,我姐妹便是此生再無他求了……若是不對主子之意,主子只管任意處置我姐妹二人,憑是打是罵,是殺是,是怎生擺佈,我姐妹總是也是盡其所有了……至少不曾只是掛念着自己不配,而失了對主子的順從之心了。”她這一番議論求告,本是籌劃了許久,要對弘晝説來;偏偏此時順着弘晝之調戲斥責,回應過來,竟是字字錐心,句句刻骨,言語中只管自賤自辱,弘晝果然聽來貼心,聽她字裏言間“求主子收來賞玩”

“摸些個,玩些個,些個”,受着自己腳趾之間所受的細膩,竟然想到此乃是寶釵幼年所哺之妙物,自己享用過寶釵之妙體,今竟然又可品玩其母之玉美峯,更是不由得樂生心扉。一時竟拿不定主意,該寬兩句,還是再順着話語再來些凌辱言語。還是隻管將這薛姨媽的肚兜兒扯去,將這貴婦人那一對前尤物只管惡狠狠撲倒來抓玩一番盡興才是。

那邊廂王夫人聽妹妹答話妥帖,也驚醒過來,自己姊妹早細細商議過,甚麼貞潔尊嚴,節禮義,婦道貴胄,當得早早拋下,唯有侍奉弘晝為先;自己還有多少格外的盼頭,全在弘晝一念之間,可嘆竟然如此沒用,了些身子,遭了幾句斥責,便一味只是哭,若是引得弘晝不喜,當真是要萬劫不復了,聽薛姨媽求告的温言軟語,順從哀密,弘晝聽了似是心動,見是話縫兒,也終於咬着下,從膛裏鼓舞起些許勇氣來,接着話頭道:“是,主子……何等尊貴之人,憑甚麼……沒見過。我們……不敢……妄想就有那等福分,主子就雨臨幸的……只是……今兒聽鳳妃關照,説主子身上不,我姐妹……經歷些過伺候人的世事,怕不是知道些個冷暖,求主子賞萬千臉面……瞧瞧……我姐妹的身子……只怕也有那一等年輕女孩子不及之滋味……”她初開口時,到底結結巴巴,越説越是狠了心腸,連“我姐妹的身子”都説出口來,心下淒涼之餘,反而語句都順暢了,又道:“這是一層上,再要緊的是,今兒鳳妃説了,主子要蒸浴,卻巧這物什賤奴等以前見過,雖不及這個龍驤盆巧,卻到底是見識過一二的,也知道幾分侍奉伺候之該當,便是主子瞧不上我們姐妹顏,就讓我們姐妹來侍奉主子舒展沐浴,或者可以一解疲乏,豈非是我們姐妹一片誠心到了?”薛姨媽也忙道:“正是,還是姐姐説的是,自然萬事是主子隨意盡興,我們姐妹只是伺候主子……就請主子賞臉,至少,讓我姐妹侍奉主子蒸浴按摩解乏……若主子不喜,或者不盡興,就請主子示下,我們二人換哪位姑娘來伺候也是妥當的。”弘晝其實早為二人體態容貌所動,眼神裏早已經離不開二人所之肌膚骨,本來已經動了慾念,只想撲倒那這一對姐妹,嚐嚐這美婦之極樂味了,適才言語折辱,不過是自己為自己添些意趣罷了,聽她二人一番求告,才想起自己今兒身上酸楚,晨起連湘雲這等佳人都不曾玩得盡興得意,心想自己要玩女子,又何急一時,想來蒸浴暖暖,必能温潤骨髓,一對貴婦人來折節伺候自己,也是人間受用。雖然想想所謂伺候,無外不過是替自己擦抹身子,捏肌理,便是女子家盡心自辱換取自己快意,無非是或用頭來蹭摩自己,或無非是用手兒來侍奉自己那陽,又能有多大新鮮,只是聽她姐妹説的誠懇,也添了幾分期待,便停了腳下動作,只笑罵道:“呸……你們倒説既如此求告,本來是喚那寶丫頭鳳丫頭來伺候的,也只好給你們姐妹個機會侍奉的……既這麼着,便由你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