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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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湘雲卻是會意,鼓掌笑道:“寶姐姐説的果然是……這'雲自月中冷,雨由巫山來'分明有些……嘻嘻……有些閨閣裏風詞句之意……再加這道姑顏,定是戲謔這道姑在……嘻嘻……雨中思量那一等事……二米雖然詼諧,卻都是道學人,如何能……能作這般沒羞臊的詞句……”探撫掌笑道:“果然……還是寶姐姐識得透,如此想來,秋月夜雨訪蘭若,這畫名兒也是有些風月之意……”李紈紅了臉道:“你們少胡説,這……分明是個出家人……”可卿媚眼一轉,啐道:“出家人怎麼了?我們園子裏不是也有個出家人,論起體格樣貌來,便是這畫上人兒,也及不得萬一呢。”眾人聞言,都笑了,此時眾人已知弘晝賞玩此圖,居然有調笑之意,以眾人的身份,自然是要奉承忍受的,只是可卿提着妙玉,偏偏妙玉今又不見蹤影,眾人一時倒也不便接嘴。只聽那湘雲卻是膽大,猶自紅了臉蛋啐道:“這個什麼沒意思的馮紫英,獻這等沒意思的畫,主人莫要理會他才是好的……”弘晝哈哈大笑,聽着眾美只管嬉笑品畫,言語之間又旎纏綿,不敢不以奴臠身份自居,由得自己調笑,且燻滿屋,此時心下真是奇樂無比。只是提到園子裏的“出家人”妙玉,看看畫上美人,不由心下一蕩。四下一瞧,卻不見妙玉,亦不免掃興,又略略眉頭一皺,有些不悦。
旁人不覺着,寶釵侍奉坐在身側,卻隱隱瞧着弘晝這半分不悦。思量一番,開口柔聲扯開話題道:“主子……是不是真跡不打緊,這畫實在難得得,主子倒不用難為那馮大人……”弘晝聽言知音,轉頭旁顧,卻見那寶釵臉龐珠圓玉潤,體態豐腴柔媚,這眉梢眼角説不盡那萬種風情,鵝鼻玉膩,朱粉潤,越看越愛。想想這等絕世佳人,如此知書達理,博古通今,文采風,詩書才茂,作養得神仙般人品,如今卻一心恭順温柔,侍奉自己,用這仙子般才貌身子,容顏氣質,只博得自己狎玩受用;若再想來,便是此時當着眾人,自己亦可一把攬入懷中,親熱一番也罷,品品紅秀腮,玉頸柔肩,翅柳,花徑玉棉,想來便是如此辱她她,她亦只能嬌啼婉轉,承歡受辱,再不敢抗拒的。越是這般人間少有世上全無之才具之女,自己玩褻起來,越是能得極樂之享受。人生一世,便是做得了皇帝也是辛苦,若有這等美女可以夜享用玩,想想她一番仙子體貌,風才具,都只為讓自己滿足得意而存在,真正叫實在是別有何求。此時越想心下越動,一時興起,竟然真的起了在眾人面前,就此停了品書論畫,而是在這紅塌之上,按到寶釵,褪去衣衫,且自她個雷霆風雨,必要聽聽這絕仙子嬌哭啼之音才罷休了。
只是到底時尚長,自己便有這般心思,亦不急在一時,想想收斂了心思,卻不甘心就此回身看畫,還是上前,就口兒“嘖”得一聲,吻了寶釵的臉蛋一口。
寶釵見弘晝望着自己,本就緊張,心下一陣慌亂,見弘晝湊上來,本是要躲,猛然驚覺禮數,到底忍耐了,仍憑弘晝輕薄親吻上一口亦不敢躲閃。此時當着眾人,她到底嬌,臉蛋兒已經紅得如同胭脂一般,低垂玉顱,彷彿是要埋到衣衫裏去。
那鳳姐可卿見狀,兩人目一望,皆以為弘晝興起,瞧這情形,怕今是要臨幸寶釵,便微微一笑,鳳姐更輕聲道:“主子……主子既然不妨事,我們……是不是迴避了……”。
弘晝幾乎噗嗤一樂,知道自己顯得有些急,此刻興致正濃,便道:“且不忙,今且先風雅一番……”知弘晝又説出何等事來,且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丹青一抹澄硃紅筆意文章若天工誰言無才方是德從來風隨雅頌第三十四回:芳歌雅句詩詠秋雨,温言婉詞順承天威卻説鳳姐以為弘晝今興起要臨幸寶釵,本領了眾人迴避,卻不想弘晝只笑道:“且不忙,今且先風雅一番……這畫兒雖非二米真跡,到底也是難得的,那馮紫英送來時就混説什麼'王爺風雅人,賞風雅畫兒',惹得我在宮裏倒興致起了,真以為自己是個'風雅人',要題詠個一詞半闕什麼的,想着這幾秋雨本就淅淅瀝瀝的,這又是《秋雨》圖,若能詠荷上'秋雨'二字,豈非應景,瞧着窗外,搜刮了半詩意,倒得了,你們幾個亦都是詩書才女,倒替本王品評品評。”眾人一聽,連鳳姐可卿等亦聽住了,這書房裏如今眾美,除了鳳姐,其實個個都識得幾分詩詞之道,只是自知難以與薛、林、妙、雲四人爭先。只除了黛玉等人自有別樣風之外,旁人皆以為這詩詞歌賦一道,雖風雅,卻實在非是女兒家之本分,自賈府鉅變,眾人自豪門小姐,一昔淪為奴臠,以女體風月取悦王爺之人,這等詩書閒情,自然也漸漸淡了。在探、等人有時甚至想來,以自己這等奴婢,此生玷污不堪,沾染這等風歌雅賦,實在有些不倫不類之屬。只是畢竟寶釵博學、湘雲痴憨、蚰煙素雅、探機、李紈古樸、可卿風、便是、尤二姐、尤三姐等人,亦自持略通此道,風月等閒事體。此時弘晝忽然説起品評詩詞來,不由都略略心動,這既合了為奴者逢主人之趣,又多幾分往大觀園詩作詞唱風月之雅,一時都支起耳朵,恭敬好奇靜靜無聲側耳細聆,都願意聽聽這位當今五王爺,風倜儻之雍正幼子,自己之終身依靠,奉承主人,能誦出何等奇詩妙句來。
弘晝似乎亦是興起,都忘了左擁寶釵,右褻玉釧,斜抬着頭,微微一搖,彷彿在聆聽窗外秋雨敲檐之音,凡半,方託長了聲調緩緩道:“夜……涼……如……水……”眾人都痴痴瞧着這風王爺,候着他誦下去,卻見他半只是閉目只是搖頭晃腦,並不繼續,連可卿亦忍不住道:“……主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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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一睜眼,瞪着可卿,猛地一笑道:“沒了……半,就想到這麼一句。”眾人先是一愣,身後月姝頭一個掌不住了,噗嗤笑出聲來,眾人見弘晝如此一副懊惱逗趣之態,凡不似平高高在上冷峻之態,倒多了幾份滑稽,才知王爺玩笑,一時都幾乎忘記了尊卑上下,不由得個個或是抿嘴轉頭,或是彎嬌顫,都鬨笑起來。連鳳姐亦笑得嬌肢亂顫,口中連連啐着。那湘雲已經是笑得肚子疼,若非顧着人多臉面,都要倒到炕上了,只咯咯了半,着道:“主子……果然不凡……倒是好個……'一句詩翁'……”才譏笑出口,她到底不是無腦之人,便覺着自己是否調笑過分,偷偷怯怯瞧了弘晝一眼,不想弘晝絲毫不怪罪,只逗趣得看着自己,才緩緩紅着臉道:“主子……雲兒失言了……是主子逗得雲兒……”弘晝亦是哈哈大笑,看着湘雲粉嘟嘟羞答答之臉龐,此時被室內暖温燻得一片殷紅,那略帶三分膽怯之嬌羞,不由看着更是喜愛,一把上前,拉着湘雲的小手,就便拖近懷裏,笑道:“失言個啥……這大觀園就是本王的行宮……既在家裏……本來就是説説笑笑……其實本王從來便心裏明鏡似的,我就是個荒唐王爺,哪裏有那份才情,能寫出什麼好詩好詞來……”眾女見氣氛如此活絡,都笑着湊趣説着不敢。鳳姐更道:“主子最好逗我們,又是詩啊又是畫的,我連看着聽着都是個懵懂,主子還説自己沒才情,那我更成什麼了……到現在我也沒懂。這秋天下雨,冷嗖嗖的,我只想着燒燙了炕好暖暖身子,別了被子晚上還睡不安穩,只管還寫它作甚什麼……主子既然説個甚麼夜涼如水,我就給主子補一句'這時節,夜涼得如水,真見鬼'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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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是大笑。那尤二姐老實,只道:“主子必有好句子……卻是不曾寫得出來罷了……”話才出口,便覺得自己這句話味道卻是不好,竟然帶了幾分譏誚之意,紅了臉要彌補彌補,卻也不知説什麼好。
探笑道:“其實誰又是神仙,能隨口出甚麼千古妙句來,那都是謬傳。其實夜涼如水是起詞的好句……主子是逗我們呢……就不知主子是本想填個什麼詞格?”弘晝抬眼瞧她,論起來,這探顏身材,容貌氣質,亦是園子裏頭一等的,只是一向機緣不合,自己又樂得眠紅宿翠綠,竟回回漏過她,想想她正是初少女,處子情懷,水一般的人品,尚未破身的閨閣小姐卻承歡顏笑,以奴侍主之態努力奉承巴結自己,不由快意起。此時見她進屋褪了大衣裳,頭挽百合髻,發端上用白絨線綁定,掛着兩個尾鸞絨球,身穿墨貼身錦鍛棉襖,勾得綵緞鑲邊,內裏一件水綠織棉羅衫,際亦用一條絨繩帶綁定,下身是蓮步長裙,內襯着水綠的裙褲,眉微黛卻俏分月牙,一點自粉潤如妍,香腮似桃,星目如梅。雖然一身秋衣暖裹,除了一對素手,半幅秀頸,更不見半點肌膚外,卻是被棉襖裹得身量玲瓏,體態婀娜,少女身形雖不是豐肥火辣之態,但是小兒在被這秋裝裹緊下,竟然尚只有一攬之細,倒更顯得前兩道微起曲線,玉股一面舒展之圓,惹人看得心頭慾望難以抑制。
弘晝雖看得心動,想想這探理應尚是完璧處子,自己要品嚐享用也是隨時隨地,亦不急在一時,便只笑着道:“卻是想填個'雨霖鈴'的律,探丫頭,可有好的續下去?也要詠秋雨才好。”探見弘晝問,低頭思索片刻,才輕聲笑道:“奴婢哪名牌上的人,怎麼敢續主子的詞,只是既主子問,我少不得勉力出醜,就接句'看雨潤蒼穹,雲舒玄洄'可好?”寶釵、湘雲等都説好,李紈見鳳姐不解,亦在鳳姐耳邊略略解説了。弘晝亦笑了,隨即道:“好是好,只是這畫用意是'有秋則無秋,有雨則無雨'之意,若是用了'雨'字或是'秋'字,豈非俗了,換個字才好……”眾人都低頭思索,弘晝見眾美凝眉,唯有寶釵只是低頭淺思,知她必是有所思得,笑道:“你們也莫想了,難得今高興……你們自然是要奉承的。我們何不就鼓起興來起一詩社,就詠這'秋雨'二字,能者還可取這'秋月夜雨訪蘭若'之古句,詩也罷,詞也罷,不限律,只一條,不能用秋字,亦不能用雨字,卻要有這秋雨之意……”眾人忙都謙辭道這卻難。弘晝見眾人臉,便搖頭道:“嗨……本王跟前……你們只需好好伺候奉承,倒不用這般謙遜。都説了,伺候本王,用身子是一條,本王更看重的本就是用心思。楚女仙才,詩藝賦興,既能動人之魄,也能攝人之魂,才能配得上做本王的行宮奴,本王用你們身子才能身心齊享。否則,只是皮蠢物,就落了下乘……”眾人不想弘晝説得如此霸道,一個個都羞恥得不堪,奈何禮法據着不能不答,只得個個低了頭,細語蚊聲答着一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