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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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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本來得了三,粉、白、鵝,後來又送了來一套紫,試穿了那鵝的,才知內裏風異常,心中不免又恨“定是那沒天倫的男人,想出這等襪子內衣來作踐女孩子”,啐了口,但是又暗覺着到底玲瓏可愛,便只命收起了。只是這衣裳雖不甚暴,卻實在意入髓,一向不曾穿得,如今竟然又是提起。

只是依着園中規矩,妝點用心乃是本份,黛玉既説聲要穿,紫鵑總也不好勸的,想着那襪子卻果然另有一樣好處,密密貼合倒也暖和,自然再不得漏風的,又是如此纖薄貼體,也果然襯得那落羽裙之纖薄。她知道黛玉不過是小子賭氣,左右也沒她人瞧得見,便去後頭庫房裏一一取來。

紫鵑又想着既要內外衣裳都換了,便先撥了撥屋內暖籠,又扶着黛玉攀進繡榻,用緞子被子遮了取暖,讓黛玉半側卧着,才將她身上絳紫綿裙、紋羅小襖、繡紗襯褲、翠緞小衣、都一一都伺候着除換了。她自小服侍黛玉,其實早已經見慣黛玉身上種種天,如今卻每每再見,依舊總是意動神搖、心魂醉,何況近來常和黛玉假鳳虛凰的纏綿恩愛,更添多少旎心意。待到從黛玉肋兩側除下身上絳紅肚兜時,又見那一對風妖嬈處子新剝筍,那兒在隨着除去肚兜之勢微微顫抖,但覺自己下體都麻癢癢的頗有些不足,又是侍奉着黛玉將她的窄小內褲兒從美上剝落,出女兒家隱秘恥處,又忍不住臉紅嬌起來。心頭又是一番晦澀滋味,都是些胡亂念頭:姑娘這身子也就罷了,連着姑娘的氣宇,卻實在形容不盡。若在從前,真不知哪個幾世裏修來的福氣,才能摸一摸姑娘的皮,若能親一親姑娘的兒,捏一捏姑娘的瓣,只怕那個男人立時死了也是肯的。如今卻要這般作養了,等着主子來。人都説我等為主子所拘是禍中之福,其實能將姑娘這等女孩子受用了,我偏還説是主子的福氣呢。也不知老天爺為何將姑娘的身子生得這等風,難不成真的只為主子糟蹋辱,才算是受用的。

黛玉卻與紫鵑自小一併兒長大,到了如今,其實雙雙為人奴,雖都未曾遭弘晝過身子,但是又有一番別樣纏綿廝磨,到了此時此刻,自己身子上美羞之處,早已不避諱紫鵑,但是耳邊聽得紫鵑氣息漸濃,便知紫鵑又是意亂神,心下卻也自有一番甜美哀怨,竟然忽然起了那一個胡亂念頭:“便是紫鵑,又是女孩子,又是見我,瞧見我這身子,也是忍不住喜歡得緊,連人倫羞臊也都能忘了。何況男子……只是那主子來,我已經了自己衣裳,讓他瞧了裏頭皮貼身衣裳……雖不曾見到那羞處,但是肚兜遮掛着,我便自己想着也最是人心魄的,難為他竟然忍耐得不姦污於我。卻莫非主子到底眠紅偎翠,見多了女兒家顏,不為心動?還是也有三分憐惜我孤苦,不忍一味辱逞……?”那紫鵑本來又見黛玉那一具香軟玉潤之體,自有一番心頭難以自制。只是她歷來伺候黛玉用心用意,便是如今依着園中規矩和黛玉有一番忌纏綿,本來是該“黛玉辱玩自己身子”為主,卻也是頗痴心醉於可以在黛玉那天人仙子一般的身子上一番愛撫廝磨;只説到頭上,卻到底更在意黛玉心意,便是引逗黛玉玩自己是為了黛玉釋放心懷,聽命撫黛玉身子也是為了愉悦黛玉,並不敢多求。此刻只怕黛玉冷了,饒是想多瞧一會子黛玉那天人一般的體,也是死死壓抑住想在黛玉那粉如同桃蕊一般的頭上摸一番、白玉一般的瓣上撫捏幾下的念頭,服侍着黛玉將那套白蠶絲肚兜、內褲、長襪一一就身穿上。

本來以為眼前那一具絕香絕軟,一絲瑕疵不沾的身子漸漸穿上內裏衣衫,自會少一份誘惑。哪知將那冰蠶月絲肚兜替黛玉掛上,但見如同一層温潤月光罩滿了雪玉般之體,那兩片芙蓉繡緞遮住黛玉一對玉,竟不知裁這兜的工匠是男是女,如何想來,偏偏自房上半部略略三分風月,再向下卻只用瀑一般,頂着頭兒那月光一般的絲綢卻是舒緩灑落,如此看着,竟好似將黛玉的一對兒之形體襯托得越發拔起來;而那條小巧內褲本來用的是一樣的材料,卻偏偏又用心機巧,將這等滑膩的料子裁得如此合體,能將那幽幽森密之處勾勒出兩條小,一灣溪徑來,此刻瞧着,倒好似是量度了黛玉處每一絲一縷起伏來裁剪一般。

再後來服侍捧着黛玉將那粉襪細細碾着穿套在玉足之上,一路推至冰潔修腿,此時但見兩條粉細細之美足形態姿容斜歪在下,被那粉白長襪裹定道纖毫嫵媚,寸寸動人之兩條美豔細腿,合着一路看將上去,更可瞧見那條裹着風處之白內褲的小卷邊,真正是説不盡纖弱嬌,纏綿連;再向上去,雖然白絲肚兜將一對兒盡數遮了,卻到底被那少女玉峯拱起兩座柔曲美線。此刻也一時辨不清何處最銷魂,是兜要緊處兩顆形容可見的葡萄兒、是內褲兒襠處小小一條縫隙,還是明明本非羞處的一對細巧足弓卻被絲綢勾勒。

紫鵑便是自己也是女子,亦實在瞧得口乾舌燥,意動神搖,她自這幾月來每每和黛玉亦有些風月勾當,此時看得難忍,而黛玉一對長長修足,難得被整條腿兒包裹得分外細膩滑,那十足趾並住了小巧緻,彷彿能勾人心魂,竟是忍耐不住握着黛玉的兩足,在那滑不留手之粉足趾處輕輕一刮,但覺觸手處幾乎滑不留手,卻彷彿不是在撫黛玉的腳掌,而是撫甚麼上古珍寶、天香美玉一般,讚道:“姑娘當真是跟神仙似的。這一對兒腳足,用這襪子裹了,又是這等顏,別説旁的,若給主子見了……只怕主子心都要化了……再不會計較那……”黛玉聽她話頭知她心意,瞧瞧自己兩條被襪子包緊的腿兒,冷冷一哼,卻也到底得意這等奇罕物什,只有自己才能穿出這等風來,只是再思量這到底是內裏貼衣衫,若是給弘晝瞧見時,豈非只怕正是自己受辱遭失貞被之時,未免也是恨恨羞羞,倒伸過腳來,調笑一般在紫鵑身上指點兩下道:“你這丫頭就是沒個正形。説得那麼好那麼喜歡,你回頭穿上拿雙紫的,去找鳳妃求告求告,讓主子給你瞧瞧可好……難説主子心也化了你身上,我卻不省了心……”,一邊説得也掩面笑了,只是她足弓點點,一個不留意卻點在紫鵑小腹之下,若若綿綿,紫鵑更是心魔縱生,又是主僕二女在被窩裏胡鬧慣了,竟然臉一紅,貼了上來,依偎在黛玉懷裏,手兒在黛玉腿上隔着那襪子亂摸,口中囈語道:“姑娘説的是……晚末晌我就穿那雙紫的,姑娘還穿這雙粉的……我,我來給姑娘……玩玩身子可好……”黛玉聞得紫鵑身上一股處子幽香,聽聞她這等纏綿痴語,不免昏沉沉啐道:“就説你瘋了……常常這麼着,説是給我玩玩身子,只怕是常常要玩玩我的身子才是……”。紫鵑給她説中心事,不由噗嗤一笑,一時也不免臉,畢竟以僕侍主,供上位女女辱,乃是園中規矩,自己卻一心待黛玉,其實也是常常貪慕黛玉絕體,未免是顯得自己無恥靡太貪其中滋味,便紅了臉,也不説什麼,就腿兒也羞了不再廝纏,就服侍了黛玉穿戴梳洗妥當,紮緊落羽香裙,披上白狐大氅。主僕二人才半並肩漫步出瀟湘館去。

二人本無目的,不過是胡亂散步,哪知跨過七曲橋,近西門去天香樓外看那裏幾株殘梅,竟聽聞喧嚷人聲,遠遠瞧着,倒有幾十個太監奔走喧譁,後頭隱隱約約似乎還有不少兵丁,黛玉紫鵑忙閃避了,面面相覷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故。算來太監兵丁如今進園子,只有兩回,一是凹晶館裏鎖拿尤三姐,一是查抄紫菱洲,如今怎麼天香樓外也有內三府的太監兵丁。

紫鵑也是心下驚疑,依着差事本份,想要上前去探問,黛玉卻擺手止了,拉了拉她就從原路繞回,避開了西門一帶,從曲徑通幽假山處跨過老枝梅花林,漸漸遠了,前頭卻是櫳翠庵,見梅落枝殘,黃瓦雪苔,倒有幾分殘冬雅緻意味,黛玉才淡淡懶懶道:“那裏頭想來不過是園子裏那些個沒人倫的鬧騰,也辨不得真假是非,我們在她們眼裏只怕還多餘呢,她們升發是熱鬧,亡敗也是熱鬧,我卻是個不愛熱鬧的,何必多看。還是到這裏,先去裏頭瞧瞧妙丫頭,也給菩薩上上香也好。”預知後事如此,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名蕊凡九綻天鬥暖朝夕冰泉潤河海巫山薄雲雨何物最銷魂唯有閨閣裏幽深裹香處一段玉人衣第八十回:觀音堂遲卿玉誼,絳紅閣重訪小川音卻説黛玉攜着紫鵑,要去櫳翠庵裏訪妙玉拜觀音。哪知不巧妙玉卻也不在,門上侍奉女尼智能兒回話説妙玉竟也是去了別處,便要招呼黛玉茶水。黛玉便道:“既如此,我也不多坐了,只是路過菩薩處就這麼走了不恭,你取個香兒來,我給菩薩敬個香就回去了”。那智能兒便恭敬答應了,見佛堂裏只有幾味俗香如何配得上黛玉,便才去外頭取,黛玉卻在佛堂裏隨喜。

這櫳翠庵內佛堂本名世音閣,卻是幾十株老梅拱衞的一間青石瓦房,只在正南牆上架一丈有餘菩提木佛龕,裏頭供一尊半人來高之碧玉觀音,品相端莊,玉通透,甚是難得,乃昔自大內賜賈府之珍玩。可贊後來打點之人妙玉亦是個別有佛心的,禮敬這尊觀音莊嚴,卻不肯用些個黃縵經幡、明燈法器的俗套,只用一張菩提木的大案做供桌,上頭只擺些個時鮮花枝為供品,更妙在兩側一雪白牆面上,無甚陳設,卻只是左右以白紗絹懸了兩排幾十幅大條幅字畫,有蠅頭小楷謄的整篇《心經》、《維摩詰經》,亦有豎寫之“慈航普渡”、“蓮心大悲”等條幅,亦有行草一個“佛”字等……都是女兒家筆墨,卻是她入園來自己一一寫就。此刻瞧來,當真是一片文墨香雪海、風雅禪意天之風雅情致。這紫鵑到底不通詩書固然難賞,黛玉卻是個有千秋的,見妙玉這等想頭,以書字供佛,未免心裏讚歎。

黛玉才自賞看那些字幅,卻聽身後腳步身響,智能兒捧了香,卻又引了一人過來,黛玉忙回頭看時,倒是意外,但見一身桃花素錦棉袍,斜雲鬢珠翠釵,手裹玉兔暖袖套,風雋永、體態婀娜,只是形容神情,如今有些痴痴,眉宇間如泣如訴,竟然是天香樓裏情妃可卿。

這可卿顯然已聽智能兒説起裏頭有人,見是黛玉主僕,卻是面上十來分古怪,點頭致意一字一緩只道:“我説來給菩薩上個香,卻不想可巧林妹妹也在這裏……倒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