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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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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柏坡”

“西柏坡?聽着耳……像是個地名?”外公説的地名我很耳,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是個地名……但也是個時間,國家建立初期羣狼環伺,急需工業特別是重工業保護自己時,你認為資源應該向哪部分人傾斜?提高哪部分人的待遇?以哪部分人為主呢?工人還是農民?雖然你最初依靠的是一羣衣衫襤褸,思想並不怎麼先進泥腿子”外公的説話口氣很平和,可他的問題卻十分尖鋭,也讓我第一次受到了外公的內心世界,可雖然他已經説的很明顯了,但我還是不想把衝突擺明面上,低着頭都不敢看他的臉:“可……大家不是都説……以前是很公平的啊”聽到我説公平,外公那平靜又嚴肅的臉再也繃不住了,一聲嗤笑整個人都放鬆了,雙臂撐着地半躺在着,抬頭仰望着藍天空:“公平?八分之一個人叫公平?八個我摞一塊等於一個你爺爺,你覺得這叫公平?所謂的公平就是他們當少爺我們當下人?當年上山下鄉的時候不也這樣嗎,把農村説的跟魔窟一樣,好像受了多大迫害,我們求着他們下鄉了?蘇聯突然撤資他們沒飯吃,這也怪我們這些泥腿子?再説當初捱餓的是我們,糧食不都調走維持工業了嗎,還整天吹自己是先進社會生產力的代表,合着先進生產力就是整天在廠裏搞亂倫畸形繁殖是吧,工作崗位就跟漂亮女人一樣,爺爺上完老子上,老子上完兒子?都趕上明朝的匠户制度了,可真他媽的先進啊”外公跟我爺爺不一樣,情緒上來了之後,不知不覺就會帶上髒話,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有再打什麼圓場了,只是默默問了句,“原來不一樣就算了,可既然大家都被拋棄了,為什麼還不能走到一起?”

“還是算了吧,我們可沒資格跟人家攀親,人家是什麼?正苗紅的工人衝鋒隊無產階級,我們是什麼?我們是有地有生產資料的小資產階級,人沒把我們打成反革命的右派,我們就謝天謝地了,還敢跟人家走一塊兒?英國人再落魄也是英國人,就算被放到印度也比印度泥腿子高級,人家是在帝國核心體系內的,就不説別的,你覺失業和退休這兩個詞,跟農民有關係嗎?不是我們不聯合,是人家看不上我們,呵呵……我們也確實沒有什麼聯合的價值”外公長嘆了口氣,有些自嘲笑了笑:“唉……誰會找一個快要死的人聯合呢,打下大城市見過了花花世界,山溝裏的父老鄉親必然會被忘掉的,這和道德品質無關,它是一種客觀規律,它會無情抹除我們存在過的一切痕跡,下崗的人可能還會有歌曲紀念,可能會有人懷念曾經光輝歲月,或者説是工人的黃金時代,而我們什麼都不會留下,我們是帝國前進的燃料……也是不堪回首的恥辱傷疤,會被有話語權的人拼命掩蓋否定,甚至我們自己長什麼樣子,都是由別人的筆桿子塑造決定的,説我們是印度人都抬舉了……苟延殘的印第安人還差不多”看到外公痛苦糾結的樣子,我心裏也很不好受,很想跟他説點什麼,可我能力實在有限,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只能默默地當一個聽眾。

“其實……最早我跟你爺爺是同一種人,只不過我慢慢認清了現實,跟他們分道揚鑣了,他拜他的黃巢,我拜我的李世民……”説到這裏外公眼裏全是憤恨,又有些言又止。

外公這番話我就更不理解了,城裏待遇好的爺爺拜農民起義軍黃巢,他這個老農民拜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這不是顛倒錯亂了嗎?

不過外公好像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沉默了良久之後,臉上再次有了平時的笑容,對我故作輕鬆的説,“我好像説的太沉重了點兒,要不給你唱首歌吧,這首歌是很久以前我的老師教我的,你媽都沒怎麼聽過呢”外公要給我唱歌我不意外,但他唱的歌讓我很意外,不是什麼紅歌,也不是什麼鄉間小調,更不是我媽經常唱的《茉莉花》“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半零落。

一觚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涵……”我是第一次聽到外公正經唱歌,他的嗓音很滄桑糙,像一個老人在講述過去的故事,每句歌詞都微微顫抖,有一種要哭出來的覺,可仔細一聽又好像沒哭,我想用如泣如訴形容,可又覺太單薄了。

它給我的覺就是,一位疲憊的老人頂着暴風雪在荒原上艱難前行,孤獨無助淒涼可又那麼堅定,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也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倒下,就這麼一步一步的前行,直到生命的盡頭。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唱完外公就回家了,就我還躺在田地裏,嘴裏叼着狗尾巴草久久不能釋懷,嘴裏還在哼唱,“長亭外,古道邊,芳草……”不知道外公是不是看出什麼了,他的這首《送別》很符合我現在的心境,他知道我要離開了嗎?

也許……是巧合吧。

我到家(外公家)的時候,外公正光膀子在廚房門口洗臉呢,察覺到我回來也沒顧得上跟我説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臉上捧水

看到外公孤零零的身影,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婉轉的説了,這次幫外公秋收的主要目的——告別:“我要回英國了,以後工作忙……可能很難有時間回來看您”聽到我説的話,外公捧水的雙手直接僵在了半空微微顫抖,直到手裏捧的水漏光了才“嗯”了一聲,用沒水的雙手在臉上象徵起來。

“你們爺孫倆説什麼呢?什麼英國啊”,這時我媽從客廳出來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和外公。

我媽的穿着很倉促,上面一件長袖黑紅格子衫,下身卻配了一條黑裙子,頭髮有一些凌亂,額頭上還有層細汗,臉頰上大片緋紅。

格子衫的扣子倒是扣得很整齊,但因為內部沒穿罩,兩顆大子直接撐前釦子那裏,把那裏撐開了一個小口子,能直接看到深深的白溝。

前的那兩粒凸起更別提了,被水浸濕了那兩塊兒地方,甚至能隱隱看到嫣紅粒周圍的暈。

而我媽身後,一位矮小黑瘦的小老頭彎駝背的,正一臉尷尬的看着我摳鞋,一路蹦蹦跳跳的,蹦到了我媽旁邊。

我看到我媽這幅打扮,又瞟了一眼不停洗臉的外公,心裏頓不妙,就極其敷衍的跟我媽説:“沒什麼……外公跟我説當年趕英超美的事兒呢,對了午飯不用等我了,我有點困回屋睡會兒”對於,不吃午飯就睡覺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要擱以前絕對是不可想象的,可今天……竟沒有一個人攔我,我媽沒有外公也沒有,唉……看來李思娃説的要成真了。

回屋後我躺到了久違的大通鋪上,聽着院子裏那對父女的對話,靜靜的等着今天的另一個答案。

“爸,小志怎麼回事兒,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

“嗨,小孩子不都這樣嘛,脾氣一陣一陣的……哎……別……我自己來,我又不是孩子,洗個頭還要人伺候啊”

“別動,一會兒就好了”

“我這就一平頭,至於這麼大費周章的嘛,隨便涮涮就行了”

“我不是給你買了洗髮水嗎,別老用洗衣粉洗頭,洗衣粉用多了對頭髮不好”

“不好就不好吧,反正我也……啊——”外公和我媽的對話,以外公的一聲驚呼結束。

我就像捏着一手臭牌的賭徒,覺得也許慢慢的把牌開,就會發生什麼奇蹟,就慢慢的把卧室前窗窗簾拉開了一條縫,而外面的場景卻讓我徹底死心了。

院子裏的情形倒是不復雜,就是我媽在給外公洗雞巴而已。

外公尷尬站在水龍頭邊上幾乎全間那黝黑猙獰的雞巴直衝天際,包括附在部的兩個核桃都一覽無餘,該的都出來了,但他還是用手提溜着褲子,好像這樣能挽回一些顏面。

我媽正彎仔細着外公壯的周圍的灰髮被她的滿是泡沫,她上半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前兩顆飽滿渾圓的白球,因為的動作,不停的在外公黝黑的手臂上前後摩擦,頂點那個紅棗,還會被外公黝黑的胳膊,刺的滋滋噴水。

其實對於現在的我來説,看到我媽給外公擼雞巴,看到我媽大子對外公水,還真不算什麼大事兒,他下的那雞巴老歸老,但至少比孩子的小雞雞強……

真正嚇到我的是,外公居然真的允許李思娃在旁邊,讓自己的老朋友挫女婿光明正大的看着,他明媒正娶的漂亮媳婦晃着大子給老丈人“洗”雞巴。

幾天前李思娃就跟我透過,説今天會有女婿觀媳婦給老丈人洗雞巴的大戲,問我要不要找茬破壞掉。

只是當時因為牛牛事件,我對我媽已經徹底絕望,對這種無稽之談就沒聽進去,哪怕他説外公打算把我媽肚子搞大,給我生個舅舅都比這個靠譜。

我媽是毫無下限,李思娃也膽小怕事,可外公是個正常人啊,他是有自己獨立主見的,即使跟我媽有姦情,也不代表他想讓老友看到自己對親生女兒下手啊,別説父親閨女了,就是兩口子,有幾個願意讓別人看的?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了,跟今天上午我找外公驗證的結果相同,人家李思娃……還真不是亂説的,還真就是女婿看自己媳婦給老丈人擼雞巴。

我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討厭別人説實話,反而希望對方是謊話連篇的騙子,眼前的一切都是對方編織的虛假謊言,可……事願人違。

不知道是幻想和現實有差距,還是接受了輪番打擊,心裏的某種閾值降低了,看到院子裏那對親密的父女,我心裏的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我媽外公的卵蛋,捏的很仔細很輕柔,就像在捏兩塊兒滑膩膩的香皂,把外公的蛋蛋在手裏擠來擠去的,生怕那裏沒到,一邊洗一邊默默的着眼淚,那雙紅腫的眼睛裏沒有慾火,有的只是滿滿的心疼。

就好像她手裏攥的,不是皺巴巴長着灰的卵袋,而是老父親傷痕累累的雙手,是老父親的滿頭白髮。

客觀來説,一位豐的美豔少婦,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農民擼雞巴,別的不説,你光看到那乎白的手放到黝黑的雞巴上,就會產生老牛吃草的噁心,但我作為當事人雙方的親人,看到的卻是另一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