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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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暈一個七境修士沒廢太多力氣?鍾華聽得有些呆,怔怔道:「原來那幾次你打我還留手了啊?」
「你以為?」俞小塘撇了撇嘴,道:「現在不説這個了,我的障眼法遲早會被識破,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殺回來的,我得馬上離開了。」鍾華道:「你現在離開,你能去哪裏呢?」俞小塘道:「那也總比呆在這裏等死好呀。」鍾華道:「我陪你一起走吧。」俞小塘道:「你真的不用這樣的。」鍾華笑道:「我們現在可是一螞蚱上的繩啊。」俞小塘聽着覺得怪怪的,還在咀嚼話中的意思。鍾華又説話了。
「你現在離開也無處可去,反而可能更容易被發現。城中有好多家摧雲城名下的驛站,我們可以去避一避。你師父不是很厲害的高手麼?應該過兩天就能來接你了。」俞小塘低下了頭,輕聲道:「那好,謝謝你了。」鍾華轉過身之後,神鬱郁,他沒有告訴俞小塘,他昨天已經得到了消息,承君城已經大陣封城了,即使是你師父,也出不來了。
只是人心中總得抱有希望,而少女也始終堅信着,很快她師父便會趕來,帶她離開。只是這一天,她或許暫時等不到了。
接下來的七天裏,他們換了許多家客棧。什麼虎門客棧,有福客棧,天上客棧,人間客棧,總之為了安全起見,只是住一晚便馬上換一家。因為是鍾華的緣故,所以那些客棧也都選擇了保密。
一直到第七天。最後一家客棧裏,客棧老闆嘆息着遞給鍾華一張紙。那是摧雲城的城主發佈天下的昭告。
昭告的內容很簡單,是説鍾華包庇劍宗妖女,希望他可以途知返。若是接下來的三天內再不回到摧雲城,便宣佈摧雲城與其斷絕關係,天下的修士只要發現他們的蹤跡便可以放心追殺。
老闆一臉為難地看着鍾華。鍾華看着那張告示,嘆息道:「我真是敗家,這些年盡給家裏添麻煩了。」那客棧老闆眼睛一亮:「少主能這麼想自然最好,現在回頭是岸為時不晚呀!」鍾華點點頭:「那能不能再讓我們住一晚。就一晚。」客棧老闆嘆息道:「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鍾華指着那張告示道:「這不還有三天期限麼。而且也不用三天,過了今晚我們自然會離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鍾華在此謝過了。」説着,他抱拳對着掌櫃的行了個禮。掌櫃受寵若驚,連忙回禮。最後,他也只好嘆息道:「説好了,只有一晚,一晚過後,這城中再也沒有人能庇護少主了。」鍾華點點頭:「我知道的。」最後,掌櫃的還是忍不住道:「少主,你現在還小,以後你就明白,兒女情長只是小事,就算那個姑娘再好,你再喜歡,也犯不着要付出這種代價。我們這些家臣,在私下裏也討論過,老城主的幾個兒子裏,就數你最順眼了,到時候若是立了其他人,我們也不舒服呀。」鍾華點點頭,神有些疲憊,他還是微笑道:「這些天,謝過大家了,將來有機會,定會重謝。」掌櫃的嘆息道:「不指望了,少主平安就好。」這是他們在這個客棧的最後一夜。
他們在天字號的客房裏,無論是洗浴還是飲食都是獨立的,自然也無人打擾。於是夜深人靜,更顯寂寞清幽。
俞小塘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長髮濕漉漉地披在肩頭,她依然是個少女,身子還未完全長開,沐浴之後只是穿着件簡單的白裙。這些天為了行動方便,她總是穿着勁裝,今晚終於偷得閒暇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白裙,她有些難得的喜悦。
白裙貼着她嬌小有致的身子,少女的微笑滿是倦容,卻依舊顯得那樣清秀可愛。
雪遮住了星光,鍾華剛想吹滅那一片燭火的時候,小塘推門進來,他微微吃驚,燭光昏暗的夜裏,她白裙單薄得幾乎透明,像是隱藏在星光下的一片幽靈。
鍾華看着她,耳畔是雪落的聲音。過了許久,他才讚美道:「你越來越像你的師父了。」俞小塘也笑了笑,她也一直想成為師父那樣的人呀。
「今晚我不想睡隔壁了。」她説。
鍾華微微吃驚,雖然通過幾天的相處,他們關係好了許多,甚至有時候會有一些親暱的舉動,但也絕對沒有好到可以一起睡的地步呀。
鍾華吃驚道:「你不會想要以身相許吧。我知道你無以為報,但是你不必這樣的,我也不想你這樣。」俞小塘走到牀沿邊,手捋過大腿的裙子,然後輕輕坐在了鍾華的旁邊。
她説:「我不懂什麼是以身相許,我只是想過來睡會,你不要多想。」淡淡的柔光下,她的側靨顯得那樣安靜。她頭髮依舊有些濕,披在肩頭,像是散開的海草。
她爬上了牀,跪在榻上,捲起了一些簾子。簾子下透進了一些光,外面的風應該是很大的,吹得大雪胡亂飄搖。
鍾華靜靜地看着她,然後躺在牀上,輕聲道:「小塘,世界上其實有很多好是不計較得失的,你理所當然接受就行了,沒關係的。」俞小塘沉默了一會,她跳下了牀,赤着足子走到了桌邊,輕輕吹滅了燈盞,於是夜變得漆黑而寂靜,只有簾外的那一點微光。
她這才輕聲應道:「我知道的,師父師弟,還有你,對我都是真心的好。」她走到牀邊,也躺了上去,仰躺着,這是他第一次和其他男人睡在一起,她心中還是有些奇怪的覺,即使她竭力剋制,她的臉頰依舊有些微紅,身子依舊有些發燙,幸好夜漆黑,不會被人看到。
她雙手緊握疊在心口上,微微閉着眼,兩人雖然睡在一起,卻沒有肢體上的接觸。過了一會,俞小塘問:「你為什麼喜歡我?」鍾華愣了好久才輕笑道:「你就當紈絝子弟被那些傳奇故事洗腦了,意氣風發之下想做點任的事情吧。」俞小塘有些不滿道:「我想聽真心話。」鍾華微笑道:「哪有什麼理由,那天試道大會上,我看見你把劍橫在自己頭頂,然後捧出了一輪太陽,那時候我發現,原來這個小姑娘生的這樣好看。嗯……就這樣。」俞小塘問:「沒了嗎?」鍾華道:「其實還是有的,可能是因為我老爹一直着我練功,在試道大會之前的一年,我連一位姐姐都沒見到過,所以出關之後隨便看到了一個,就唸念不忘了。」俞小塘也沒有生氣,只是輕聲説:「這樣啊。」兩人靜靜地躺着,彼此甚至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聲。寂靜的夜裏,沒一點微弱的聲響都顯得清晰而明亮。
過了一會,鍾華像是經歷了很強的思想鬥爭,才終於説:「你師父可能來不了了。」俞小塘微微吃驚:「為什麼……」鍾華説:「其實好幾天前,我就得到了消息,承君城封城了,他們出不來了,現在恐怕也是自身難保。對不起啊,我今天才告訴你。」俞小塘聽着,眼眶微微紅了一些,「原來師父沒有不要我呀……」鍾華聽着覺得好生心疼,輕輕嘆息道:「我們都不會不要小塘的。」他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她的額頭,最後手在髮梢出停了一會,然後再也沒有動作。
俞小塘靜靜地知着,然後似哭似笑地説了句:「膽小鬼。」她側過身子,一下子攔住他的脖頸,然後頭埋在他的膛上,雙腿屈起,身子也微微蜷縮着。鍾華心中一動,心房間像是有水波漾開。他也抱住了俞小塘,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腦,手指順着長髮輕輕撫動,兩個靈魂在虛弱的夜晚就這樣擁在一起,他們身子並未融,心卻像是印在了一起。
俞小塘嬌小玲瓏的身子輕輕地搐了片刻,鍾華覺得口有些温潤的濕意。
俞小塘伸手抹了抹眼淚,聲音帶着一些哭腔:「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你了。」鍾華抱着她,了她的頭,她的身子也向上挪了一些,他們再次默契地抱在了一起,身子貼的有些緊,隔着白棉布裙,鍾華可以清晰地受着少女花瓣一般的身子,受着她的柔軟,受着甚至是口的凸起,少女未經人事,青澀而緊張。黑暗中她睜開了眼,腦袋貼在他的臉頰附近。這是她第一次和男孩子貼的這麼近。
不知為何,她想起了那個晚上,自己推開林玄言的門,看見他赤躺在牀上,那位季大小姐衣衫不整地站在牀邊,有着萬種風情。
這個念頭才一起來,她的身子便有一種異樣的覺,她不知道這種覺是什麼,只是有些奇妙。她甚至覺得有些熱,想要主動褪去自己的裙子,但是她又覺得好生害羞,只好摟得更緊一些,免得身體不自地顫動。
鍾華和她依偎在一起,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你不許走了。」俞小塘身子微顫,她不知道鍾華是怎麼看出自己想要偷偷離開的,只是內心湧起一股温熱,她下意識地擦了擦眼角,發現又是濕濕的。
她嗯了一聲:「我不走。」鍾華道:「你睡裏面,睡外面我怕你跑了。」俞小塘呢喃道:「你抱着我,我不會走的。」鍾華堅定道:「不行,你睡裏面。」俞小塘也不再堅持,她爬了起來,鍾華身子挪了挪,她越過鍾華的身子,跨向了牀的內側。而俞小塘剛到一半的時候,鍾華忽然抱住了她,她身子微軟,一下子正面貼在了他的膛上。俞小塘有些微微氣惱:「你幹嘛呀。」鍾華不説話,就那樣抱着她温軟的身子,一點點移到牀的內側。俞小塘也沒有反抗,仍由着她挪動自己的身子。
終於睡到了牀的內側,她背貼着牆,有些微微的涼。身子更蜷縮了起來,鍾華起身抓住被子的邊沿,拉了上來。正好蓋到兩人的口處。
俞小塘閉着眼睛,輕聲問,「明天我們去哪裏。」鍾華輕聲道:「去哪裏都可以,哪怕是住在破廟裏都沒有關係,反正我會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