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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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邦?寶玉腦海一轉,這才明白過來,這“番邦”指的肯定是西洋人,他不由得想起房中那面西洋鏡,肯定就是西洋貨物之一。
“兄弟,你怎麼問起這個?難不成你對買賣也有興趣?”薛蟠雖是人,但畢竟是出身商人世家,目光一亮,面喜地道:“要是你真有這想法那就太好了!你我兄弟聯手,自可在這裏站穩腳跟。”寶玉見談話已到關鍵一刻,早已想好的主意口而出:“我倒是有興趣,但你知道我家老祖宗不會答應的。”見薛蟠面失望之,寶玉話鋒一轉,故作神秘地道:“不過我有一個親如手足的好兄弟,他倒是對經商有興趣,若是大哥肯與他合作,就好像大哥與我聯手一樣!”
“好!好!”薛蟠開心地大笑道:“只要有兄弟你這句話就行了!”
“不知大哥準備與我那位朋友做哪些行當?”寶玉暫時放下心中的計劃,決定先探探薛蟠有沒有更好的主意。
“只要有榮國府當後台,賺大錢的機會有的是。”薛蟠自信滿滿地輕拍茶几,豪地道:“像在我本家一樣,我們可以開賭館、青樓、放高利。”寶玉聞言心中發寒,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這薛蟠所思所想,無不是吃喝嫖賭一類,不知他還幹不幹坑蒙拐騙的事?
“大哥,雖然這也能進斗金,但你不是説與番邦的易也能賺大錢嗎?”薛蟠見寶玉面猶豫之,明白他心中的顧慮,嘆氣道:“與番邦易雖營利頗豐,但朝廷三不五時就海,這行當也是有一時,沒一時,哪有我説的那些營生賺得多?”話音一頓,薛蟠湊到寶玉的面前,低聲道:“兄弟,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們府中的璉二早就私自在外放高利,這線還是我牽的,這下你沒有顧慮了吧?”
“真的?”寶玉不敢置信地張大雙眼,他想不到王熙鳳竟如此膽大。
“呵呵……”薛蟠未語先笑,這才道:“我怎麼會騙你?要不然你以為靠着那點俸祿與地租,賈璉敢這樣花天酒地?”寶玉頓時思緒翻轉,片刻後他神一振,朗聲道:“蟠大哥,我那朋友有更好的發財路子。”寶玉決定放棄偏門財路,不是他有良知,而是他的計劃得到的暴利更多,再説,能不做壞蛋還是不做得好,實在不行,再做也不遲嘛!嘿嘿……
“哦,説來聽聽!”薛蟠雖對寶玉的“膽小”略有不喜,但對他的話卻頗有興趣。
“我的朋友才從番邦回來不久,學到一項新玩意兒,我試過,這絕對是個好東西,在番邦可是全國行,所有男子沒有不愛!”寶玉見薛蟠一臉驚喜,得意地繼續道:“那玩意兒叫--香煙,你沒聽過吧!這可是留邦的好東西,就像我們不願將最好的東西賣給番邦一樣,他們也沒把這好東西賣給我們!”
“我倒真沒見過!”薛蟠訕訕道。
“我也是初次見到,你沒見過也不足為奇。”寶玉輕輕安薛蟠,心中卻笑個不停:這玩意兒可是幾百年後才出現,別説你,就連我口中的‘番邦’也沒見過這玩意兒!呵呵……到時自己不但讓明朝人人口叼香煙,還遠銷外邦,還不賺它個金銀滿倉!
“兄弟,你什麼時候介紹我與你那朋友認識?讓哥哥我也見識‘香煙’這玩意兒。”薛蟠受到寶玉話語中的自信,經商多年的他也彷彿看到眼前那白花花的銀兩,要知道西洋玩意兒一向是有錢人家的最愛,更何況是從未聽聞過、番邦最好的好東西。
話音未落,薛蟠再次追問道:“對了,你那朋友如何稱呼?”
“石鈺!”
“假”寶玉想都未想就口而出,他早就決定也該是另一個“自己”登場的時候了!
在暮晚霞的映照下,寶玉身後拖出長長的影子,一路上都想着“石鈺”與“香煙”的問題,思緒萬千地踏入賈府。
身為賈府少爺,寶玉不能出面經商,迢畢竟是一個商人地位低微的年代,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正因如此,“假”寶玉才會苦思冥想,想到讓石鈺出場。
至於香煙,只要一想到不久的將來,天下男子都在雲吐霧的“盛況”寶玉就好似看到無盡的鈔票入口袋。
如今寶玉成功説動薛蟠,有了薛家的營銷管道,再加上他先進幾百年的經營理念,別説香煙本就是“好”東西,就算是爛木頭他也能將它吹成古董來賣。
這時,得意洋洋的寶玉暗自思量:對薛蟠這種紈絝子弟還是要留個心眼,雖然他背叛的可能不大,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嗯,對“香煙”的加工,還是自己掌握為妙。
念及此處,寶玉不由得苦惱起來。他雖然有賈家給的月錢,但要想用來建“香煙”加工廠,那可只是九牛一,這筆龐大的第一桶金要到哪裏找呢?
鳳姐!掌管帳房的鳳姐!當美豔照人的王熙鳳從寶玉的心中浮現時,他開心地笑起來,心想:怎麼將鳳辣子忘了呢?而且還可以一佳人的相思之苦。
想到就做的寶玉腳步一轉,就走向王熙鳳的居所。
而此時此刻,賈璉還醉卧在“天香樓”中,抱着豔姬睡大覺。
第六章鳳姐之心寶玉剛跨入榮國府的東府院門,面卻碰上命中的剋星--小魔女巧姐!
“二叔,你來了!我到怡紅院找你,襲人姐姐説你出去了,我還以為你要躲我呢。”巧姐興奮地撲向寶玉,那模樣就像一隻大餓狼撲向小肥羊。
寶玉頓時猶如冷水澆頭,心想:自己怎麼忘記這小丫頭了?
這段時,巧姐幾乎每天都用盡各種辦法要逮到寶玉,也將他腦中所有“新”故事榨乾。如今的寶玉和其他人一樣,一見到巧姐就怕,怕了自然要躲,卻總是躲不過。
受到巧姐如此“重視”寶玉卻哭無淚,送上門的他急忙擠出一絲笑容,假裝開心地説道:“我怎麼會躲你呢?不過……”一臉笑意的巧姐聽到“不過”兩字,小臉立刻晴轉多雲,明亮的雙眸頓時淚光盈盈,無盡的委屈從目光中傳到寶玉的心中。
“二叔,你不講故事,那就……給我看神仙吧,不然我要告訴……孃親了!”又來了!嗚……寶玉是真的淚了,為了那一剎那的罪惡,他又一次“買單”雖然巧姐還不知道神仙究竟是什麼,但卻知道一個事實--寶二叔似乎很不想要神仙的秘密外。
有如此好用的招術,擁有王熙鳳基因的巧姐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面對現實,寶玉只得妥協,不過他現在心急如焚,話鋒一轉,道:“巧姐,我近正為你構思一個絕好的故事,絕對好聽,只不過還未想完。明,我一定將這個你從未聽過的新故事仔仔細細講給你聽,好不好?”
“我相信你!”巧姐頓時笑臉如花,眼中的雨霧早已被蒸發無蹤。
“鳳姐姐在不在?”寶玉伸頭望向院中,強忍着動,問道:“我找她有事!”
“母親不在,她與平姨娘在管事房!”巧姐也許是想到寶玉明天要講新故事,此刻特別乖巧,少有地沒有藉機敲詐勒索。
當寶玉好不容易甩掉巧姐,就快步行向管事房,心想:鳳姐這管事二做得真辛苦呀,天都要黑了還不回房!唉,早知她不在,自己也不用“自投羅網”,真笨!
在管事房內。
鳳姐伏案而坐,埋頭寫着帳本。
俏立在一旁的平兒則放下帳冊,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道:“,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今的帳冊完再回去。”鳳姐扭了扭痠痛的頸項,黯然低嘆道:“回去也是冷冷清清,還不如疲倦後回去一躺就睡着了,這樣還開心一點。”
“説得是……”平兒身為賈璉的小妾,自然也是獨守空閨,嘆息道:“看來今夜又只有我們作伴了。”王熙鳳與平兒相對黯然、芳心酸澀,不約而同望向廣闊的天空,羨慕那傍晚劃空而過的歸巢倦鳥,再也無心理事。
心情複雜的王熙鳳美眸一酸,眼前不由得浮現寶玉的身影,芳心剎那間百轉千回,在憂傷、矛盾中,隱含一絲對幸福的嚮往,不由得更想念那個撥動她心絃的壞冤家。
突然寶玉的“幻影”在王熙鳳的眼中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令她心海盪、飽滿的酥急劇起伏,然後她終於發現到不妥之處,這個“幻影”怎麼如此真實?
王熙鳳先閉上眼睛再睜開,終於看清楚已到門口的寶玉,不由得在心中驚呼道:天啊,他竟然追到這兒來啦!難道他真的要打破誓言,不放過自己嗎?自己又應該如何是好呢?
相對於王熙鳳的慌亂,寶玉卻滿心歡喜,再次加快速度來到管事房。
王熙鳳與平兒只覺得雙眼一花,寶玉就已經出現在她們身前,嚇了她們一大跳,還以為是眼花。
“鳳姐姐,你讓我好找呀!”寶玉那火熱的目光直視着王熙鳳,並故意以曖昧的話語挑動她的情思。
王熙鳳芳心一顫,作賊心虛地望了望身旁的平兒,生怕她聽出弦外之音。
未待王熙鳳回應,平兒已搶先笑道:“嘻嘻……我説寶二爺,你這唱的是哪一齣戲呀?都快掌燈時分,你找我們有事嗎?”平兒與襲人同為賈府丫鬟出身,從小一起長大,情自是沒話説,因襲人的關係,所以她與賈寶玉的關係甚好,雖無多少來往,但言語之間也甚是隨意。
寶玉已被心中情火燒昏頭,這才注意到房中還有一個超大號的“電燈泡”寶玉側頭一看,不由得暗自驚歎:是否天下美女都落到賈家呀?
平兒雖嬌小但穌媚,清麗靈秀的面容上,渾若天成的五官沒有一絲瑕疵,其温婉可人之處竟不在襲人之下,也許是已為人婦,舉手投足間隱隱有絲成嫵媚,誘人的風情更在還未綻放的晴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