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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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一時心急才口不擇言,因此話一説出口,馬上產生一絲悔意:這樣會不會太傷二爺的自尊?何況他不也説了對自己並無其他念頭,自己這不是自作多情嗎?丟死人了!
“紈姐姐,你也在呀!”寶玉剛踏入王夫人接見內親的廳房,就見王夫人與李紈並肩坐在炕上,正在談。
“寶兄弟,你也來了,坐這兒吧!”李紈親熱地招呼寶玉,起身讓寶玉坐在王夫人的身邊。
王夫人拉住李紈,説道:“讓他幹什麼?咱孃兒倆好好説説體己話。”
“母親説得對。”説着,寶玉坐在王夫人與李紈的對面。
雖然寶玉對李紈十年守寡的忠貞行為並不認同,但對她如此温柔嫺的美德也是又敬又佩,暗自喝彩。
悄悄看了李紈側坐的豐盈曲線一眼,寶玉打趣道:“我還以為來得很早,想不到紈姐姐比我還先到,是不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呀?呵呵……”未待李紈回答,王夫人就語帶嗔怪,接口道:“你嫂嫂才不像你這沒心肝的,她可是每晨昏都會定時陪我解悶,哪像你有一沒一的,更是經常整不見人影!”
“母親,你嚐嚐這糕點,好吃的。”寶玉將食盒放在矮桌上,見王夫人責怪自己,立刻拿起一塊美的糕點,討好的送到王夫人的嘴邊。
王夫人慾接過寶玉手中的糕點,不料寶玉大手一閃,然後半是撒嬌,半是調皮的説道:“母親罵得到,就罰孩兒親自喂您吃點心吧。”
“你這孩子!”王夫人心情大好,一邊慢慢吃着寶玉手中的糕點,一邊給了寶玉一記白眼。
王夫人只覺得這是與“兒子”的親密,但“假”寶玉卻是另一番受,他只覺得王夫人眼波如水,風情嫵媚,不由得心海盪、情絲翻卷。
“呃”的一聲,寶玉只覺得全身發燙,某一物已經隱隱開始咆哮。
遭受突然“襲擊”的寶玉急忙強振心神,在心中反覆告訴自己:對面這個風韻不減、美豔如花的婦人可是自己的“母親”千萬衝動不得呀!
慾火不是容易就能壓制下來,寶玉立刻想到轉移目標,眼神一動,就與温柔端莊的李紈談起來。
雖然寶玉的“戰略”是正確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二十六、七歲的李紈本就風姿綽約,又正值女子最誘人的黃金芳齡,那曼妙的嬌軀看得相隔甚近的“狼”心中火焰升騰、口乾舌燥,眼看就要原形畢。
就在“危急”之際,鴛鴦的到來終於解救受盡“折磨”的寶玉,趁着鴛鴦與李紈竊竊私語時,他立刻藉口有事告辭,隨即逃之夭夭。
不明真相的王夫人與李紈看得好笑不已,而鴛鴦卻以為寶玉是不想看見自己,不由得心生怨懟,賭氣的在心中自語:你不想見我,難道我又會主動招惹你不成?大不了以後各走各的路,永不相見就是!
寶玉難得在“怡紅院”內清閒幾,白天開始思索發財之路,夜裏則與襲人、麝月被翻紅、雲雨翻騰。
在寶玉“勤奮”的練習,“陰陽和合”之術漸嫺,他體內的熱漸深厚,不過受過那次“打擊”後,他再也不敢高估自己的本事,只是偶爾用來調戲幾個美麗丫鬟,在她們的嬌嗔中,他哈哈大笑、心舒神暢。
志得意滿的寶玉摸着通靈寶玉,不暗自思忖:這玩意兒真是泡妞的好幫手啊!
室“太虛幻境”內。
警幻仙姑苦笑連連,她雖有千年修行,但也控制不住無奈的笑意,因為五神石何等神奇,寶玉卻用來做這種事情,不由得心想:真是……太過分了,這個寶玉哪有悟空化身的影子。
“二爺,東府的璉二爺有事找你。”平靜的子隨着小廝的稟報聲消失,怡紅院除了寶玉之外,一向是男子地,小廝有事也只能在大門口通傳。
外院的小丫頭迅速通傳而至,寶玉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疑惑。
賈璉找我幹什麼?我與他可沒有往來,難道與鳳姐的事情被他知道?但我與鳳姐可沒有實質上的出軌,他又有何可抓?真是奇怪!滿心疑惑的寶玉思緒紛亂,不知不覺已走到院門處。
“寶兄弟,多不見,你果然風采不凡,為兄真要刮目相看。”這時,熱情的話語伴隨着明亮的笑聲傳入寶玉的耳中。
“見過璉二哥。”寶玉深施一禮,抬目一看,只見一身白衫、風倜儻的賈璉站在樹蔭下。
待走到近處,假寶玉的內心立刻踏實起來,因為賈璉先天的確英俊,不過後天卻很糟糕,一張臉透着青,明顯酒過度,而且眼神無光,果如傳言一樣,這賈璉是標準的紈絝子弟,不由得心想:真是可惜他這身錦繡皮囊。
“璉二哥找我,不知有何事情?”雖然寶玉面平靜地問道,心中卻多了一分凝重。
“你我兄弟何須如此客氣?”賈璉親熱地挽着寶玉手臂,壓低聲音道:“我聽薛蟠説,兄弟你如今開竅了,所以特地前來找你出府,薛蟠等人還在‘天香樓’等着呢,走吧。”原來如此!寶玉大大鬆了一口氣,心想:看來賈璉與薛蟠過往甚密,果然是一丘之貉,不過自己不是也正準備加入他們嗎?哈哈……
“璉二哥,天香樓有好東西嗎?”寶玉反手一拉賈璉的手,神情充滿火熱的期待,那是隻要是男人都能明白的眼神。
賈璉頓時更加欣喜,不暗自思忖:老祖宗將他看成心肝寶貝,一向諸多偏袒,可如今卻也與我賈璉一樣。嘿嘿,只要再誘惑一下這傻瓜,到時看老祖宗他們怎麼説、看他怎麼有資格繼承賈府家業!
想到這裏,賈璉大笑道:“寶玉,薛蟠説得沒錯,你果然變了,這樣才是個頂天立地的真男人。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只等你這‘新手’上場!”
“兄弟”兩人會心相視而笑,男人本的笑聲一路盤旋,迅速來到天香樓--金陵最出名的煙花之地。
在天香樓門口,一位龜奴上前急着為賈璉牽馬,並一臉諂媚地説道:“璉二爺,還有這位爺,快請!姑娘們都盼着二位光臨呢!”賈璉隨手扔了一錠銀子給龜奴,出手的大方讓寶玉又一次臉紅,更加堅定此行的目的。
在豪華的青樓雅閣內,一羣華服青年男子觥籌錯,一邊“胡言亂語”一邊在身邊豔姬身上“胡摸亂搞”好一個胡天胡地的香豔之地。
“兄弟,這次一定要玩個夠!”薛蟠與寶玉、賈璉坐在一起,大手橫掃四周,大聲道:“這裏才是天堂,哪像家裏讓人悶得慌,你們説對吧?”正與賈璉拚酒的寶玉回頭一笑,豪邁地道:“大哥説得甚是,這裏真是好地方,咱們也來喝幾杯?”
“不用,我可不敢!”領教過寶玉酒量的薛蟠連搖雙手,見賈璉已然搖搖墜的身子,幸災樂禍地笑道:“你還是讓他們領教一下你的海量吧!”一干狐朋狗友聞言大為不服,紛紛上來要灌醉寶玉這新丁。
有“仙法”護體的寶玉自是無畏無懼,並迅速與眾人絡。
不出寶玉所料,這些人全是王孫貴胄之後,其中有六個人的宗族更與賈家寧、榮二府並稱為“開國八公”其中一個叫馮紫英的人更是官拜神武將軍。
一陣觥籌錯後,寶玉看着倒了一地的紈絝子弟,不住暗自驚歎:這不就是古代的高幹子弟、太子黨嗎?
“兄弟,你真行!”明哲保身的薛蟠見只有他與寶玉還坐着,呵呵直笑,有點得意地道:“你可為我報仇了,往都是我被他們灌醉,今終於報了一箭之仇,哈哈……”寶玉從薛蟠開心的笑語中,聽出他心中積存已久的怨氣。
“蟠大哥,你來京城已有不短的時間,不知過得是否如意?”心念一動,寶玉舉杯與薛蟠對飲,他話語看似隨意,卻挑起薛蟠心中的不滿。
“唉!”薛蟠一口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連嘴角酒漬也懶得抹去,重重一聲嘆息:“這京城除了兄弟你之外,他媽的沒有一個好鳥,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要是在我本家,只有我薛蟠揍人的分,哪會受這些閒氣!”寶玉豪氣地為他與薛蟠又倒滿一杯酒,在心中暗笑:物以類聚,你薛蟠是“狼”當然只能與“狽”為伍,難不成你還能結君子不成?思及此處,寶玉呵呵一笑,心想:這樣説也不全對,自己這個“好人”不是正與他聚飲一處,相談甚歡嗎?
“蟠大哥,兄弟陪你再幹了這杯!”説着,寶玉一仰脖子,將烈酒像喝白開水般灌下去。
見薛蟠已有七、八分醉意,寶玉低聲問道:“你既然在本家如魚得水,又為何要來金陵?”
“別提了!”薛蟠想起倒楣的煩心事,大手對空虛揮,怒聲道:“都怪香菱這個小賤人!”寶玉雙目透出詫異,眼前不由得浮現一臉輕愁、豔不凡的美麗少婦,想不到此事竟與她有關。
還未待寶玉問話,薛蟠就説出真相:“當我看上這個賤人,不料她卻是個掃帚星!為了爭她,我失手打死一個不自量力的窮書生,本來這種事也沒什麼,只要賠點錢就沒事了。不料新任府台因舊事與我薛家有仇,竟然死咬不放。”薛蟠話音一頓,寶玉立刻為他倒滿一大杯酒,薛蟠面之,繼續道:“都怪我老爹死得太早,這府台才敢拿着雞當令箭!這次還多虧姨父,就是你爹他出手相助,我才逃過一劫。不過本家就待不下去,只好來金陵謀出路。”寶玉聞言恍然大悟:難怪上次賈政回府心煩氣躁,原來是因薛蟠殺人之事。
寶玉念頭再一轉,在心中嘆息:唉,都怪老廖整天只談美女,害得自己本不知道這薛蟠的過去與將來。
“大哥,你在京城經營哪些行當?是否順利?”寶玉故作隨意地將話題扯到重點上。